爱在海水正蓝时-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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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冉，我哥……洛馨怎么了？”
“夏宁，你不是想找到冰吗？我知道她在哪。”
“这和洛馨有什么关系？”
“哼，去你哥的公寓，你会见到冰，也会见到洛馨。”
“她们怎么会住在一起？洛馨怎么会住在我哥的公寓里？”
“到那你不就清楚了？”谢晓冉收起令曲夏宁阵阵发冷的笑容，沉声说：“她们俩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曲夏宁有些喘不上气，睁大眼睛说：“……这，这不可能……”
“可不可能，你去看了自然就会知道。”
曲夏宁跌跌撞撞跑出了病房。
第五十九章
　　　　洛馨头疼得厉害，下床吃了一片止疼药后，便重新爬上床躺着，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她慌乱的心一点点地静了下来。
“叮咚！”
洛馨惊了一下，披了件外套，便走下床去开门。
曲夏宁攥紧拳头，却仍止不住全身的颤抖，看着门被渐渐拉开，他颤抖得更厉害了。
“夏宁？”
洛馨清澈柔和的声音好像一桶水从头到尾把曲夏宁浇了个透，寒冷不受抑制的从身体里散发出来。
“我哥出车祸了。”
洛馨的神志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曲夏宁的心一点点下沉……
“他高烧不退，一直喊着冰，所以，我来找你去看看他。”
洛馨急忙朝门外跑去，一刹那！她想起了什么，突然停在原地，怔怔地转身去看曲夏宁。
曲夏宁注视着她，表情哀伤痛苦。
“你……知道了？”洛馨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
“否则，我怎么会来这？”曲夏宁努力让自己笑。
“对不起。”
“冰。哈～我哥深爱的冰居然和我深爱的你是同一个人，这不是太可笑了吗……哈……”
“夏宁，我……”
“××医院，快去吧，他在等着你。”曲夏宁转过了身。
洛馨看了看他，转身跑了出去。
曲夏宁闭上了双眼，沿着墙滑落在地，将脸埋在膝间，痛苦地流下了眼泪……
当洛馨赶到医院时，曲明泰和夏音萍正在照看着曲明优，看见她进来之后，非常惊讶。
“洛馨，你也知道明优出车祸了？这孩子，说了多少次不要赛车不要赛车，可就是不听，唉……”
洛馨慢慢走到曲明优旁边，注视着他。
“洛馨，你认识冰吗？名优一直都在喊着这个名字，我以为是明优高烧不退，热的缘故才叫‘冰’，可音萍说，那是个人的名字。”
“夏宁已经去找冰了，夏宁说，冰才是明优真正爱的女孩子。”
洛馨俯下身，吻住了曲明优喃喃自语的唇。
曲明泰和夏音萍惊住了。
病房外的曲夏宁失神地看着这一幕，心，终于沉进了冰窖。
洛馨拉起曲明优的手，柔声说：“优，当你寂寞的时候，记得，有一个人，在想你。”
曲明优的嘴角弯了起来，带着浅浅的微笑渐渐入睡。
深夜，病房里只留下了洛馨。
她不断地为曲明优换头上的冷毛巾。曲明优沉沉地睡着，表情非常温柔。
医生来巡查时，看着他的体温计和他现在的状态，微笑着点了点头，拿着记录离开了病房。
洛馨舒心地笑了，坐在曲明优旁边，握着他的手，轻声说：“答应我，睡好这一晚，明天一定要醒过来，就算是为了我，你也要醒，你欠我一个解释，必须还给我，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弄成这样，想让我担心死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想让我难过让我痛苦，我坦白地告诉你，你成功了，所以，你一定要醒过来，看看你成功后的硕果，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曲夏宁收回放在门把上的手，落寞地走了。
哥，你必须给我醒过来，你也欠我一个解释。
他躺在车里，透过天窗看着灰暗的天空，没有一颗星星。他无奈地笑了。生活好像一场戏，他在那里一秒一秒地等待着那个可遇不可求的人，真的以为遇到了，可是，却不属于他，到最后，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周围，全是冷漠。
洛馨站在窗边，看见楼下的曲夏宁的车，知道他还守在这，便想立刻下去找他，可是，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曲明优，她迟疑了，她害怕一下去，曲明优会醒来，她不要，她要看着曲明优醒过来，她要他一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
所以，
“夏宁，对不起。”
第六十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病房时，洛馨沉沉地睡在曲明优旁边。
曲明优轻轻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睛，看着雪白的房间，他意识到这是医院，他努力使自己想起发生的事情……
摩托车突然翻车，他被抛出去好远好远，当他从昏迷中稍微清醒一些时，就感到嘴里非常涩，有血腥味，周围的人将他围了起来，不断地问他怎么样，却又不敢动他，直到救护车来，他又昏了过去……
他感到自己的手被人握着，便顺着胳膊向下看，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洛馨靠着他甜甜地睡着。
他微微动了动手指，触碰到了她的脸颊，那么真实，他笑了……
护士推门进来，看见曲明优醒了过来，惊喜得差点尖叫！
曲明优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说话。
“我一会儿再过来。”护士用极小的声音说。
曲明优笑了笑。
护士把手链放进了他手里便走了出去。
是那串水晶手链。出事时应该放在衣袋里，应该是护士收拾衣服时找出来的。
他轻轻拉起洛馨的手，然后将手链套在了她的手上，很快，手链滑落在洛馨的手腕上。
洛馨动了动，曲明优立刻闭上了眼睛。
看着还在昏迷中的曲明优，洛馨轻轻叹了口气，不过很快，她就振作起来，让自己坚强地笑了，他不过是想再多睡会儿而已，没关系。洛馨站了起来，打算去倒一杯水，曲明优睁开眼睛想抓住她的手，就在这时，洛馨愣住了，曲明优的手也停在空中。
洛馨伸出自己的胳膊，出神地看着手腕上那串被她扯断的水晶手链，突然！洛馨猛地转过身，看向病床上的曲明优！
曲明优静静地注视着她，眼神温柔如水。
洛馨的眼睛渐渐蒙上一层雾，雾中的曲明优是那么的不真实，她使劲眨了眨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曲明优的脸逐渐清晰起来。
“别哭……”曲明优想抱住她，可是他，根本就动不了。
洛馨笑了，笑容在泪水的映衬下显得更美了。
“过来。”
洛馨靠近曲明优，低下了身子。
曲明优伸出那只能动的胳膊，紧紧地搂住了洛馨，“我好想你。”
洛馨绽放着她的笑容，哽咽着说：“我也是。”
曲明优微微闭上了双眼，一滴泪滑落。
曲夏宁收回了迈向病房的腿，倚在旁边的墙上，努力平复内心的激动，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妈，哥醒了。你们下午来吧。”
曲夏宁深吸了一口气，转而敲响了病房的门。该来的早晚都会来，还是让自己早点面对吧。
“哥。”曲夏宁认真地注视着他。
“夏宁？”曲明优看着异常严肃的曲夏宁，又看了看沉默的洛馨，忽然明白了什么。
“我都已经知道了，只是想听你们的解释。”
“夏宁……“洛馨欲言又止。
“洛馨，我和他，究竟是谁先认识你的？”
“他。”
“怎么认识的？你和他根本沾不着边，就连你和我的相识也是因为晓冉的关系，难道，你和他也是因为谢晓冉吗？”
“不是。是在我生日那晚去TheOne的时候，他开车差点撞到我，后来，我又在秋涵所住的公寓大楼里见到了他。”
“夏宁，洛馨并不知道咱俩是兄弟。”
“所以，她是真心喜欢你的了？我，就像小丑一样，在你们中间耍来耍去。你早就知道咱俩爱的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不告诉我？”
曲明优没有回答。
“看我被耍很开心吗？”
“夏宁！他是因为不想伤害你才没有告诉你，况且，在他知道真相后，就选择了放弃，你明不明白？”
“收起你们自以为是的同情心，我不需要。哥，我问你，在你对我说，让我好好照顾洛馨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已经知道她是冰了？”
曲明优点了点头。
“那晓冉呢？宣布你们订婚的时候，你没有阻挠没有反对，是不是因为她也知道了这件事，你怕她告诉我？”
曲明优点了点头。
“这么早……原来我当了这么久的傻瓜……”
“夏宁……”洛馨有些心痛地看着他。
曲夏宁抿了抿嘴，“洛馨，你不答应跟我交往，是不是因为他？”
“夏宁，你不要这样。”
“是不是？”
“对……是因为他。”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再利用你，不想再欺骗你，因为我觉得把咱俩之间的感情建立在复仇之上，对你不公平，更主要的是，我已经伤害了我爱的人，我不想再去伤害你。”
“因为我是你爱的人的弟弟，所以，你爱屋及乌？”
“夏宁……”
曲夏宁渐渐走近曲明优，“你以为退出就可以解围吗？大错特错。你这样做，只会让她讨厌我，让她觉得我是你们中间的障碍。”
“夏宁。”
曲夏宁摇了摇头，“我不想再听了。”他一边说一边向后退，“从小，不管什么事，你都让我，我知道是为什么，因为爸太偏心，总是把一切好的都给你，你不想让我恨他，所以你对我总是很好，就连晓冉也一样，你是喜欢她的，可是，当我告诉你，我喜欢她后，你就开始与她保持距离，为什么要这样？哥，你知不知道，尽管你深深地伤害了我，我却依然对你产生不了恨，为什么是你？随便换一个人，我都会和他竞争，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你？”
“夏宁……”
“这次，该换我让你了，这是我欠你的。”曲夏宁看了一眼洛馨后，转过了身，“给我记住，你们如果敢不幸福的话，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们。”
再见，洛馨。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和你相处过的时光，虽然它已经结束了，但是，对我来说，很珍贵，一辈子，我都忘不了……
曲夏宁离开了病房。
第六十一章
　　　　“今天感觉怎么样？胳膊和腿好点没有？”
“打着石膏我怎么会感觉得出来呢？这束花是谁送的？好漂亮。”
“是邱小姐。她来时你正睡着，所以就没叫你。你喜欢的话我把它插花瓶里。”
“邱瑞伊……她最近频繁出现啊。”
“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如果整天闷在家里那才可惜呢，而且，她喜欢夏宁，你知道吗？”
“是吗？这样很好啊，我总觉得你们俩很像，说不定，夏宁会跟她交往。”
“我们俩很像？她个性比我温和多了好不好？”
“对哎，她像只温顺的小猫，而你，很像小白鼠。”
“喂～哪有人这样说自己女朋友的？！”洛馨瞪了他一眼，“活该你被打石膏，把你嘴也打上石膏才好呢！”
“你舍得吗？”曲明优挑了挑眉，得意地看着她。
洛馨赌气地看着他，最后终于笑出声来。
曲明优伸出手将洛馨揽进怀里，抱住了她。
曲夏宁轻叹了口气，把手移开门把，落寞地离开。
“夏宁。”
曲夏宁转过身。邱瑞伊注视着他，唇边的笑容很美很美。
医院花园。
“他们很快乐。”邱瑞伊的声音轻薄如风。
“嗯。”
“是因为你的退出和原谅，他们才会如此幸福。”
“不退出、不原谅的话，难道要我去恨他们，去诅咒他们吗？他们彼此相爱，就算我再阻隔，他们的心也是连在一起的，还不如宽容一点，让他们没有任何负担的去相爱，去幸福，去快乐，连并我的那一份……”
“你还是很伤心的，对吧。”
曲夏宁苦笑了一下，“也许吧。呵，已经没用了，不是吗？”
“你打算怎样？”
“出国。去深造我的音乐。”曲夏宁望向天空，目光中有一团解不开的伤感，“维也纳。”
邱瑞伊静静地注视着曲夏宁，眼神温柔迷人。
“你真的可以下地走路吗？”洛馨看着起身要下床的曲明优，担心地问。
“不练习就一直也走不了路，你放心吧，你……不过来扶我吗？万一我摔着怎么办？那这么多天，你不就白照顾我了？”
“哦。”洛馨像只木偶一样走过去，僵硬地伸出胳膊让他扶着。
“这么硬，我还不如找根木棒扶着。”
“喂，你很挑剔哎，我还不是怕你摔着？！”
“别瞪眼，不好看，我是病人，你要听我的！我是想让你像街上那些七老八十的老夫妇一样，互相搀扶着。”
“不要。”
“不要？”
“不要！”洛馨撒开了手。
“哎呦！”曲明优脚底一滑险些摔倒，幸好被眼疾手快的洛馨抱住了。
“你不是不扶我吗？”
“你！哼！”
“哈哈哈哈……”曲明泰推门走了进来。
“曲伯伯。”
“洛馨，明优是骗你的，他已经可以走路了。”
“嗯？可是，石膏才刚拆两天啊，怎么会……”
“他这两天啊，只要你不在，就开始练习走路，虽然摔了几跤，可是，已经可以慢走了。”
“真的？”洛馨眯起眼睛看向曲明优。
“哎！我现在可还是病人啊，你那些招式我可应付不来，你千万别对我出手啊！否则，我告你谋杀亲夫。”
“你说什么啊！”洛馨气得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地回过了头。
“哈哈……明优说得对，该是讨论你们俩大事的时候了。”
“曲伯伯，您别听他瞎说，他病糊涂了，我才不要嫁给他呢！”
“你不要嫁？可是，我想娶你，怎么办？”
“曲伯伯在这呢！你……”
曲明优表情突然认真起来，“我想娶你，怎么办？”
“优……”
曲明优单腿跪地，从衣袋里掏出一个蕾丝边精致的小方盒，在洛馨面前打开了它。
洛馨怔住了。
一枚小巧精致的钻石戒指在小盒中绽放出璀璨夺目的光泽。
曲明优拉起洛馨的手，放在唇边，柔声说：“嫁给我，好吗？”
洛馨的眼眸中闪烁着泪花，她笑着点了点头。
曲明优为洛馨戴上戒指后，轻吻了她的手。
突然，一捧花出现在他们中间，他们惊诧地望去。
“求婚时光有戒指没有花可是不够的哦！”曲明泰笑着说。
曲明优搂着洛馨笑了。
曲明泰有些微怔，这么多年了，他是第一次见到明优笑啊……
“曲伯伯，伯母怎么没来？”洛馨把削好的苹果递到曲明优面前。
“她……有些不舒服。”
“是不是因为我们和夏宁……”
“夏宁一直在给她做疏导工作，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爸，不要让妈恨洛馨。”
“呵～夏宁这孩子也是这样跟你妈说的。明优，你放心好了，她不会的。对了，过几天，夏宁就要出国留学了，他告诉你们了吗？”
“出国？？！！”洛馨和曲明优一震。
“去学习他的音乐，那孩子，唉……我已经答应他了，他这几天都在收拾行李，我想，出国前，他会再来看你们的。明优，有件事你知道吗？”
“什么事？”
“谢家破产了，谢曼如和谢晓冉都不知所踪，还有，警察正在拘捕谢晓冉，这是怎么一回事？”
洛馨和曲明优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再说什么。
第六十二章
　　　　“优，外面天气很好，我扶你到草坪上坐一坐吧。”
“好啊，走吧。”
“优，你说，夏宁他，会来向咱告别吗？”
“会的。一定会。我了解他。”
“那，他会不会带着对我们的失望而离开？”
曲明优没有再说话，但洛馨看得出来，他很难过。
“好了，我们不要讨论这个话题了，你看，今天的云好多哦，把天空映得雪白。”
“他会原谅咱们的。”
“嗯，我相信。”
“呵，所以，我们要幸福。还记得他说过什么吗？如果我们不幸福的话，他一定不会原谅咱们。”
“嗯。”
“要幸福！”
“嗯。”
“你就一个‘嗯’字啊？”
“那要怎样？幸福又不是说说就会来！”
“谁说的！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一定会幸福，不管是活着、死了，还是病倒在床，只要我们守在一起，幸福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们。”曲明优深情地视着洛馨。
洛馨微笑着回应他，笑容里充满了温暖和感动，“优，你知道吗？这一刻，我就已经觉得很幸福了，真的，我愿意用我所拥有的一切来换取这一刻的幸福，我从来都不敢奢求幸福，可是，直到遇见你，我才发觉，原来，我也可以拥有幸福的权利，谢谢你，优。”
曲明优抱住了洛馨，嗅着她的发香，轻声说：“我保证，你不会只是现在幸福的，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会让你感到幸福。”
洛馨点了点头，紧紧地搂住曲明优。
谢晓冉站在走廊拐角处，面无表情地看着草坪上相拥的那两个人。
“你终于来了。”
谢晓冉惊了一下，迅速转过身。
曲夏宁站在她面前平静地看着她，只是，仔细看去，会发现在他的眼神里有一丝怜悯。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谢晓冉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她马上就要和谢曼如逃出国了，可不想在这关键时刻被埋伏在这的警察逮捕。
“你放心，这里暂时没有危险。这些天，你过得好吗？”
“你看呢？明知故问。曲夏宁，你太懦弱了，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得不到，你说，还会有什么人比你更失败？”
“没错，我是很失败，可是，看到她的笑容，我就觉得没有什么了，而这个可以让她笑的人，只有一个人，就是我哥，所以，我的退出，对我而言，值得。”
“你真伟大，曲夏宁，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去自首吧；晓冉；逃逸是没有用的。”
“住口！你知道些什么？！！去自首？说得真好听啊～洛馨会放过我吗？严婧会放过我吗？她的那帮朋友会放过我吗？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情做了，就不能回头了……这几天，我不仅躲避警察的追捕，还要躲严婧那些朋友！自首？他们不弄死我才怪。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了！”
“晓冉，那你一直这样躲着就好了？洛馨不会再报仇了，严婧也变了许多，她们不会为难你的了，只要你向警方认罪，一切就结束了，说不定，态度好的话，还可以从轻处理。”
“对，我也就跟着结束了。”谢晓冉走到一边，坐了下来。
两个人沉默着。
洛馨扶着曲明优走进了医院大楼。
曲夏宁看着洛馨，淡淡地笑着，“晓冉，我要走了。”
“去哪？”
“维也纳。”
“很好啊，去深造你的音乐，也许，不久的将来，我只能在电视里或者买票到现场去听你的大提琴演奏了。我记得，以前，你总是为我一个人演奏的……”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眨眼，我们都要各奔东西了，还记得以前无忧无虑的那个时候，天真地以为，可以永远不分离……”
谢晓冉慢慢低下了头，也许是因为回想起小时候的时光，她的眼神中蕴开了快乐的目光，“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忘记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光，是你们给了我美好的童年，让我一点点变成熟，或许，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所以，要在这里跟你说一声，再见。……”
“保重。”
谢晓冉点了点头。
“晓冉，我哥已经向洛馨求婚了，洛馨也答应了，就让一切都过去吧，你和她的恩怨也该结束了。”
谢晓冉眯起了眼睛，看着自己手上那颗夏音萍亲自给她的戒指，眼睛里射出了寒光。
曲夏宁站在病房外，吸了口气后，敲响了房门。
“饿了吗？”
“夏宁？”曲明优和洛馨同时睁大了眼睛。
“怎么这么惊讶？我是稀客吗？我叫了一份匹萨，一起吃吧。”
“好啊，医院的饭可真不是人能吃的！”
曲夏宁笑着递给他们匹萨。
“哇，真好吃。”
“哥，我要出国了，去进修我的音乐。”
“哦。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也许成家立业了再回来？或许对音乐腻烦了就回爸的公司工作，这都说不定。”
“你如果会腻烦音乐，以前早就表现出来了，你已经和音乐融为一体了，不当音乐家就太可惜了。夏宁，祝你成功！”
“我会的。还有，我以后不在家，你要好好照顾爸妈啊，妈那边，我已经做好了她的思想工作，放心吧，没事了。”
“夏宁，谢谢你，我还以为你会一直……”
“洛馨，不要再说了，我早就原谅你们了，我曲夏宁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对不对？”
曲明优紧闭着嘴，伸出拳头轻轻凿了一下曲夏宁的胸膛，曲夏宁笑着凿了一下他的胸膛，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哥，好好替我照顾他们。”
曲明优点了点头。
“你哪天走？我们去送你吧。”
“不用，洛馨，我走那天，一个人也不用送我。我已经跟妈说好了，她也答应了，不来送我的。我只想一个人走，虽然会有些孤单，但也总比一些人围着我哭泣好。”
“哦，那……”
“记得要打电话回来。”曲明优接过来一句。
“那是当然，否则，说不定妈会跟我断绝母子关系。”
“喂！”洛馨推了一下曲明优，“你怎么知道我刚要说什么？！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我当然不是你肚子的蛔虫了，只不过我跟它们很熟罢了。”
“去你的！你肚子里才好多蛔虫呢！”
“呵～”曲明优笑着注视着洛馨。
“一点都不会说话，别的男生在这个时候都应该说，‘因为咱俩心灵相通，心有灵犀，所以我才知道你要说什么。’这样才对。”
“是吗？你真大言不惭啊！”
“什么啊～喂！你最近越来越爱耍我喽！”
……
曲夏宁微笑着看着他俩嬉笑打闹，唇边的笑容有些苦涩，他真的很想做洛馨肚子里的一条蛔虫，只要可以不和她分开，只要可以和她永远不分开，怎样都行……
第六十三章
　　　　“妈，我不是说过别给我打电话的吗？我到了之后就会打电话给你。”
“你是我儿子，你去那么远的地方，我能不担心吗？！你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