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海水正蓝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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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洛馨是独一无二的。”
曲明优闭上了眼，靠在垫子上；不再说话。对，冰是独一无二的……
“这是最后一次，别再让我看见你喝成这样。我和洛馨约好一起去看爸和谢曼如一起投资合建的度假村的剪彩仪式，你有空的话也一起来吧。”
曲明优摇了摇头；轻声说：“我不去了。”
“那我先走了。你要是头疼的话就再睡会儿；晓冉会跟我们一起去；不会打扰你休息。”说着，曲夏宁朝门走去。
“夏宁。”
曲夏宁停住了，回头看着他。
“你爱洛馨吗？”
“问这干什么？”
“晓冉把洛馨的事都告诉我了，想必你也知道，既然知道她跟你交往的原因，你又为什么……”
“因为我爱她。”曲夏宁的神情突然变严肃了，“因为，我不想失去她。”
“那……”曲明优望向天空，沉声说：“那就好好照顾她。”
“我会的。她是我要娶的人。”说罢，曲夏宁打开门走了出去。
曲明优的眼睛渐渐模糊了，居然在空中看见了冰的脸，思绪涌来……
“为什么让我变得依赖你？为什么要把我变得这么脆弱……万一哪天，你离开我了，我又已经变脆弱了，该怎么办？”
“不会有那么一天，冰，我会娶你，用一生去照顾你。”
……
冰……我现在要用什么身份去娶你？你男朋友的哥哥吗？
曲明优无力的慢慢闭上了眼睛。
“咔。”曲明泰和谢曼如等几个人剪断了红色彩带。美丽的礼仪小姐端着酒盘穿梭在人群中，众人举杯庆祝，镁光灯不停地闪着，拍下了曲明泰和谢曼如握手微笑的场面。
看着这纷扰却有序的场面，洛馨侧过头看着曲夏宁，“夏宁，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我想让我父亲尽快见到你，因为公事繁忙，他总是不在家，只能在这种场合才能见到他。”
“怪不得你让我穿得这么斯文。”洛馨淡淡笑着，时不时用手按住脑袋。
“昨晚睡得不好吗？你的脸色很差。”
洛馨微微摇了摇头，“没事……对了，昨天见过你的家人，他们对我的印象如何？”
曲夏宁刮了刮洛馨的鼻子，笑道：“你猜呢？”
他的脸上又重新扬起了阳光般的笑容。
洛馨脸色很苍白，连笑都是那么的无力，却依旧保持一丝笑容，唯恐别人会探究她的内心，“不要闹了，快说。”
“我妈说‘夏宁啊！你怎么这么好福气遇见一个这么漂亮、大方、得体、有气质的女孩子啊！’看我妈，把你夸得那么那么好，我都快不认识了。”
“喂！我本来就这么好啊！”
“真是大言不惭啊！还有我哥……”
洛馨怔了怔，“你哥……他说什么……”
“我哥说……”曲夏宁凑近洛馨的耳朵，柔声说：“他让我好好照顾你。”
洛馨好像灵魂离体一般愣在那里，呼吸微弱得好像已经不存在，只有微微颤动着的睫毛可以证明她还是活着的。
曲明泰和谢曼如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坐着，其余一些管理人员正拿着文件作报告，他们时不时地笑着，看来对这次合作非常满意。
谢晓冉悄悄溜到了谢曼如身边。
“晓冉，你怎么没和明优一起呢？”
“妈——她来了。”
谢曼如皱了皱眉，她来这干什么，难不成想捣乱？谢曼如看了一眼曲明泰，瞬即笑了，“明泰啊，你未来的儿媳妇来了哦，你都不见一见吗？”
曲明泰的脸色沉了下来，“儿媳妇？”
“就是你们家夏宁的宝贝女朋友啊！”
“晓冉，他们还没散？”见晓冉点了点头，曲明泰的眉毛皱成了一团。“这个夏音萍，也不管一管她儿子，非让他把家败了不可！好，那就让我见见那个女孩子，我也该管管曲夏宁了！想做我家的儿媳妇，哼，妄想！”
谢曼如顿时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容。
“爸。我带了一个人来见你。”曲夏宁拉着洛馨走了进来。
休息室只有曲明泰一个人，他站在窗户旁，看着楼下的宾客，神色不悦。
见曲明泰没有说话，曲夏宁又说：“爸，她是我女朋友，洛馨。”
“住嘴！”曲明泰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两个人，愤怒的表情逐渐僵住了。
曲夏宁也有些呆了，不明白他哪来这么大的怒气。
曲明泰慢慢走了过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洛馨。
洛馨眨了眨眼睛，看着曲夏宁，一脸的茫然。
“爸……”
“伊然……”
听着那个熟悉的名字，洛馨看着曲明泰，怔住了。
曲明泰将洛馨拥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她，眼睛有些湿润，“伊然，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我不是伊然。”清冷的声音，一如洛馨平常一样。
曲明泰愣住了。
曲夏宁微微蹙眉，“爸，伊然是谁？”
洛馨推开曲明泰，看着他说：“伊然是我妈妈。”
曲明泰这才清醒过来，他仔细地看着洛馨，发现她确实有些地方不像伊然，比如她的鼻子比伊然要挺一些，脸颊也比伊然的瘦一些，还有……不知道她是不是生病了，面色也没有伊然那么红润，最大的不同应该就是气质了，伊然热情如火，可爱得不得了，而她，冷漠如冰，可爱这个词根本不适合她，适合他的词应该是……清冷。
对，清冷。
第二十六章　牵系
　　　　“夏宁；你先出去。”曲明泰注视着洛馨，嘴上却是在命令着曲夏宁。
曲夏宁皱了皱眉；看见洛馨冲他淡淡一笑，表示无碍后；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曲明泰仍旧微怔着注视洛馨，缓升出口：“你叫什么名字？”
“洛馨。”
“伊然；真的是你妈妈？”
洛馨微微点了一下头，轻声说：“对。”
“那她……”曲明泰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她现在在哪？”
“已经不在了。”
曲明泰震住了。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年轻就……
曲明泰似乎有些承受不住；坐到了沙发上；身体紧紧地贴着靠垫。
洛馨看着他，在心底轻叹了口气，“我在妈妈的相簿里见过你；和现在的你有些不同。”
“她还记得我？是哪张照片？”
“你抱着足球；站在球场上；虽然满头大汗；却笑得很灿烂。”
“那张啊……那是伊然为我照的；她那时特别偏爱摄影；而且还是校园记者；喜欢她的人简直多得数不清。”
洛馨抿唇微笑，“是校花对吧！她说过；那个时候是她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候；她永远也忘不了。”
曲明泰陷入了沉思；嘴角噙着一丝笑。
“你；刚说我和以前有些不同？呵～是完全不同吧。”
洛馨淡淡地笑着。确实是完全不同；相片里的曲明泰是一个阳光少年；而现在的他令人肃然起敬；甚至；有些畏惧。
“你妈和他；感情还好吗？”
“很好。”洛馨知道他指的应该是爸爸。
“你们现在住在哪儿？”
“我爸也不在了；只有我一个人住。”
“怎么会……”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变故；使他们……
“对不起；我可以不提他们吗？”
曲明泰站了起来；看着和伊然相像的洛馨；不由得又恍惚了；他走上前搂住了洛馨；“放心；我会照顾你。”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妥；然后补充了一句：“你是伊然的女儿；我也会像疼爱女儿一样疼爱你。”
他；应该很爱妈妈吧。洛馨想。
知道洛馨被曲明泰留在了房间，看着曲夏宁在一旁担心的模样，谢晓冉走到谢曼如身旁小声说：“妈；其实；洛馨也很可怜的；你不要对她太狠了，好不好？”
“晓冉；你太善良；不了解人与人的矛盾斗争；她已将我们母女俩看作是仇人，就算我不去动她，她也会来不断地招惹咱们！我只不过是先发制人而已。晓冉，你放心，我是不会让她嫁入曲家的；更不会给她一丁点的机会让她骑在你头上。你只要把曲明优搞定就行；其他的就别管了；妈妈自有招数。”哼！我就不信曲明泰出马还不管用！只不过是个小妮子而已；不足为惧；根本不劳我大驾。
谢曼如傲慢地笑着。
终于苦等洛馨从房间里出来后，看着她无事的表情，曲夏宁松了口气，在送她回家的途中，不由问出口：“洛馨；你说；你妈妈会不会就是我爸多年不忘的那个人？”
“我不清楚；不过；我感觉的出来；他对我妈用情很深……夏宁；你会不会因此讨厌我，排斥我？”
曲夏宁微愣，“为什么要这么说？”
“你不是说过；你讨厌你爸辜负了你妈；然后心里想着另外一个女人？那现在；那个女人是我妈妈；你会不会……”
“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我还要感激你妈妈才对；如果没有她；咱俩不会交往得这么顺利的；以他的做法，一定会出面阻止；没准还会对我关禁闭。我真没想到；他不仅不会阻止我们；反而对你比我想象的好得多；你说；我怎么能不感激你妈妈呢？”
“你爸；让我这个周末去你家。”
“噢；就算他不说；我也会带你去。这个周末是临时举办的聚会；目的是关于这个度假村作整体的规划；还有一个目的是为了庆祝我哥的生日。”
“你哥……生日……”洛馨的眼神渐渐变黯了。
深夜。
“轰——轰——”
远处传来阵阵重型机车奔驰的声音。一个个戴着头盔护膝的骑士呼啸而过。
一辆黑色摩托车渐渐从车队中退了出来；停在一幢公寓旁。摘下头盔；曲明优抬头看着十二层；那灯光有些微暗的房间。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优；周末；是你的生日；我……”洛馨微微闭上眼；眼泪滴到相片中曲明优俊朗的脸上。
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洛馨都是这样静静地坐在优的房间；对着他的相片说话；然后就是流泪到天亮。
定时灯渐渐熄灭了；洛馨透着月光依旧坐在地上看着照片没有动。
曲明优淡淡笑了；只要这样；就足够了。知道她仍旧住在那里；每晚看着她关灯睡觉；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变。
只是，他不再陪在她身边……
他眼眸中的神采渐渐消失，又恢复了往常的冰冷。
片刻之后，曲明优戴上头盔；发动摩托车；奔驰而去。
第二十七章　依靠
　　　　“老大；你听说了吗？蔡卓一被拘留了呢！”
洛馨微微抬眼，看向严婧，缓声说：“拘留？”
“对啊；听说是和什么人闹纠纷；那个人把蔡卓一惹急了；然后蔡卓一就把那个人打成重伤了；听说现在还在加护病房里待着呢！”
菲儿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略带嘲笑地说：“他爸呢？怎么不管他了？他爸不是很有本事嘛！”
“听说他爸去国外了还是什么的；反正不在这。这几天；周昱廷一直在找关系把蔡卓一弄出来呢。”
洛馨抿了抿唇，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转而对严婧说：“严婧；秋涵呢？怎么没见到她？”
“她今天没来。我也不知道。哎老大；你脸色不太好啊；你一会儿还去约会吗？”
“可能会吧。”洛馨轻抚着自己苍白的脸颊。
“我包包里有一些化妆品；我来帮你打扮一下吧；保证让你看起来面色红润！我想；夏宁哥肯定也很喜欢。”
“不必了；我洗洗脸就好了。”
“老大；我怎么觉得你瘦了呢？和有钱人交往不是应该变胖吗？怎么你……是不是曲夏宁虐待你？不会啊；他这么好的人……”
“菲儿；你瞎说什么！曲夏宁怎么会欺负洛馨姐呢？我看啊；一定是老大想减肥；然后夏宁哥出资；所以老大才会减肥这么成功的！对不对；老大？”
洛馨淡淡地笑着。
“菲儿、萧月；你们帮我想想；昱廷生日时我要送什么礼物呢？唉；真够麻烦的；人为什么非得过生日呢；你看我就不过生日；不也照样活到现在？！”
“切！周昱廷也没非让你送礼物啊；明明是你自己找麻烦；还往别人身上推；真受不了你！”萧月白了严婧一眼。
“你找抽啊你！我爱送；我想送；你管得着吗？真是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有本事你也去钓个凯子啊！你喜欢蔡卓一多久了？怎么不敢上啊？哎哎哎；现在可是一个好时机哦；蔡卓一待在拘留所里肯定特别寂寞；你要不要用我帮忙；让周昱廷把你带进去陪蔡卓一？一旦生米煮成熟饭；你啊；就不愁嫁不了蔡卓一了！”
萧月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白；唇瓣也在微微颤抖着。
“不过；蔡卓一会对你负责吗？你应该为自己担心一下哦；别让蔡卓一把你吃干抹净后转身就走；那你就太不值了！”
“你——你——”萧月像被人捅到了什么痛处；眼泪都涌了出来。
“严婧；别说了。”菲儿指了指萧月；示意她；萧月快哭了。
严婧看见她那副激动的神情；依旧笑着说：“喂；你至于吗？又不是已经被蔡卓一吃干净了；干什么这么委屈；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冤枉似的！”
洛馨注意到了萧月的异常；走到了她身旁；轻声问：“，月，怎么了？”
萧月紧紧地抓住衣襟；不住地摇头；她死死地咬住唇瓣；唇瓣都微微渗出了血。
“萧月；你怎么了？”
“不要；不要；不要……”萧月一直在摇着头；嘴里重复着那两个字。
严婧和菲儿慌忙走了过去；围在萧月身旁；“月；你怎么了？”
“刚刚是我说过头了；是我的错；我道歉；月；你怎么了？”
“月。”洛馨握住了萧月的手。
萧月抬起了头；满脸泪水。
“出了什么事？”
萧月抱住了洛馨；哭着说：“洛馨姐；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又回想起来了；我又记起来了；那段可耻的经历；我又……想起来了。”
可耻的经历？严婧和菲儿互看了一眼。
“可以说出来吗？也许；说出来会好一些。”
“我本来已经忘了的……我以为我忘了；可是；根本忘不了……洛馨姐，我……早已经不是女孩子了……”
“什么？你……”严婧惊呼；她也太开放了吧。
洛馨用眼神示意严婧闭嘴。
“很小；父母就离婚了；爸爸不要我；我跟了妈妈；后来；妈妈认识了一个男人；还带进了家。我真的很不喜欢他；尤其是他的眼神；很恶心；可是；不论我怎样反对；妈妈还是嫁给了他。我……”
严婧禀住了呼吸；睁大了眼睛。难道；她是被……
“我讨厌他；非常讨厌他；可他偏偏总做令我作呕的事。有一次我受不了了；就跟他大吵了起来；偏偏那天妈妈不在家；我把他气恼了；没想到；没想到他居然对我……”
“真他妈不是个东西！连小孩子也……”菲儿咒骂着。
“那畜牲是谁？在哪？我不把那个人渣给废了；我严字倒着写！”
“我不知道……那次之后；他得寸进尺；因为羞耻；我没有告诉妈妈；后来；妈妈发现了；可那畜牲却说是我勾引他！我在气愤之下就离家出走了；令我伤心的是；妈妈没有追出来；所以；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再回去过……”
“哼！那样的女人不要也罢，她根本不配做你妈！”
萧月抬头瞪向严婧，“严婧！不许你侮辱她！虽然我恨她；可她毕竟是我妈。”
“月；你有没有想过再回去；顺便教训教训那畜牲？”
“对啊对啊！我们多叫几个人一起去；我一定要亲手废了他！”严婧转而对洛馨说：“洛馨姐；我们一起去吧。”
“月；你想去吗？”
“其实；我已经不想教训那个畜牲了；我只想见见我妈；问问她；为什么当初没有找过我；是不是真的相信那混蛋的话……”
“那还等什么？！”严婧掏出手机开始联络人。
也许是因为紧张；萧月的手微微颤抖着；洛馨握住了她；虽然手有些冷；但却让萧月感觉很舒服；她冲着洛馨笑了。
第二十八章　怀疑
　　　　她们刚走出校门；就看见曲夏宁倚在轿车旁；静静地站着。
看见她们一起出来，曲夏宁有些惊讶，不由上前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
“你怎么在这？”
“夏宁哥；我们去萧月家！去收拾一个禽兽不如的畜牲！”
曲夏宁疑惑地看向洛馨；洛馨没有给他任何想要的明确答案。
“我开车载在你们去吧。”看着严婧菲儿她们充满杀气的脸色，曲夏宁心下只觉不妥，为了防止洛馨出事；他只能这样做。
“好啊好啊！谢谢你啊夏宁哥。”
轿车停在一幢老房子前；与周边环境非常不搭调。
萧月仰起头看着楼房说：“应该是这了；如果他们没有搬家的话。”
“菲儿；你和他们待在楼下就行了；人太多不好；严婧跟着就行了；要教训那个人也别选现在。”
“哦。”
洛馨、曲夏宁还有严婧跟在萧月后面；上了楼。上楼的时候；楼梯发出“咔擦咔擦”的响声，不由令曲夏宁感到庆幸；幸亏那几个人没跟来；否则；这个楼说不定会塌的。
萧月深吸了一口气后继而轻轻叩了叩门。
“谁啊？”等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一声沙哑的嗓音。
萧月疑惑了；这分明是一个老人的声音；难道；他们真搬了家吗？
门慢慢从里面被打开了；一位年迈的银发老奶奶弯着腰拄着拐走了出来，“是谁啊？”
萧月不禁睁大了双眼；“姥姥？”
“谁啊——”老人眯起了双眼；打量着萧月。
“姥姥！我是小月啊！您的外孙女，萧月！”
“小月……真的是小月……你可回来了……”
萧月扶着热泪盈眶的老奶奶走进了屋。
看着几乎空无一物的房子；闪入曲夏宁脑海里的唯一念头就是：这里真的可以住人吗？
“小月啊；这几年你是怎么过的啊？过得好吗？”
“姥姥；我过得很好；您不用担心。您呢？身体好吗？”
“唉～都一把老骨头了；哪有什么好不好的……咳咳……”
萧月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姥姥；他们呢？”
“谁啊？”
“妈妈；还有……那个人……”
老人顿时露出惊讶的神情；“你……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老人流出了眼泪；在萧月的搀扶下；她来到床边（对曲夏宁来说根本不能称为床）撩起薄薄的床单；拿出一张旧的已经发黄的报纸；交给了萧月。
“姥姥？”
“你看看吧。”
萧月摊开了报纸……手渐渐颤抖起来……
“这是你妈妈留下的最后一张照片；所以；我保存了起来……”老人哽咽着。
“不要——”萧月丢下报纸；飞快地跑了出去。
“月——”
洛馨捡起报纸；细细看完后；不禁有些激动。
“洛馨姐；发生了什么事？”严婧问。
“就在月离家出走的那天；她妈妈杀死了那个男人；警察逮捕她时；她只交代了那个男人是罪有应得；她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在法院宣判完她的罪行后；她对着摄像机的镜头说；她对不起女儿；是她引狼入室害了自己的女儿；现在女儿不知所踪；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了；最后；她笑着说了一句；妈妈爱你；然后就被带走了……”
“法院判了她什么罪……”
“死刑……”
严婧坐到了床上；失落地说：“完全都是那个畜牲的错啊！法院怎么就不从宽处理呢？”
“因为月的妈妈并没有向警方交代那个混蛋的罪行；她不想毁了月的人生；所以；到最后；警察也没有查出来为什么她要杀害自己的丈夫；为什么那个男人罪有应得……”
“月好可怜……月呢？我要去找月！”说完；严婧像一阵风一样跑走了。
曲夏宁拍了拍洛馨的肩；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钱；走到月的姥姥面前；蹲下；“老人家；这些钱您收下。”
“这怎么可以？你是月的朋友；我怎么能收你的钱？而且……”
“就因为我是萧月的朋友；所以您才应该收下我的钱。”
“不可以；孩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姥姥。”洛馨也蹲到老人面前；“这些年；月一直都是靠着打工赚钱生活；而他；就是月的老板；这些钱都是月赚的；而且；这还只是一少部分呢；剩下的我们会交给月；您就收下吧。”
曲夏宁看着洛馨，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对啊；您也该享享清福了；我相信；萧月会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
“对；不仅这样；而且，我们也会常常来看您。姥姥；我们还要去找月；就先走了；您保重。”
“谢谢你们；你们都是好孩子；小月可以跟你们交朋友；我也就放心了。”
洛馨笑了；“我们也会替您照顾好月的；您放心好了。”
车里；洛馨打开车窗；看着窗外的风景；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曲夏宁侧过头看着她，柔声说：“洛馨。”
“嗯？”
“你有没有觉得……觉得爱重于仇……”
爱重于仇？洛馨转过头看着他；不清楚他想说什么？
曲夏宁点了点头，“有没有这样觉得？”
“有啊！”洛馨故作轻松地说：“就是因为有爱；才会有仇；如果不是爱得太深；仇；又从何谈起呢？”
曲夏宁勉强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想暗示我什么呢？爱重于仇；他想让我重爱轻仇？不对；他怎么会知道我的事？难道是谢晓冉……不可能，如果他知道我在利用他；又怎么会继续跟我在一起？
洛馨转而看向窗外；将脸上的疑惑掩饰了起来，却心事重重。
第二十九章　悲伤
　　　　“轰—轰—轰—”摩托赛车手由远处纷纷奔驰而来；在经过一大片草坪之后；一辆辆车渐渐停了下来。
骑着黑色摩托车的赛车手停下后；摘下头盔；甩了甩头发；眼神淡漠地看向前方。
“曲明优！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赛车技术不仅丝毫没减反而越来越精湛啦！真让人嫉妒啊！”
“就是啊！你现在进进出出不是开跑车就是坐轿车；怎么骑得还是这么顺手啊？刚才我追了半天都追不上；幸亏你不跟我们一起去比赛；否则啊～我看；我们都不用去比赛了；去也白去，你一个人就能捧个奖杯回来！”
“哎明优；说真的；你要不要再加入我们；大不了让你做老大；咱们一起去比赛；一旦你抱回个大奖；我们整个车队也能跟着添光啊！”
曲明优拿着头盔，冷冷地说：“我对比赛没兴趣。”
“哎你……”
“哎，好了好了！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他！他说话就那样；你就别往心里去，不就得了？哎；我说，都十一点了哎；咱还去不去Theone了啊？”
曲明优的眼眸瞬即亮了一下。
“当然去！当然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