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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情撼 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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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美,即便是此时肉在砧板上他也不得不承认男人有着副赏心悦目叫人移不开眼的好皮囊,那是犹未抽高个头身板瘦弱的他所深深艳羡的,如果不是这般赤裸相贴搅得浑身不对劲,说不定他还会吹声口哨以表赞扬。
「你问的是左手右手还是……」再次俯首在紧实小腹上用力一吮,复又伸舌舔舐着暧昧红痕。。。。。。。
第十一章 棋中之局
    「听说……你对青浥来的小鬼出手了?」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四名仅着薄纱的少女或是剥着水果或是摇着羽扇,或坐或立伺候着坐在上首的主人,那是一名看似四十左右的白面书生,有着张足以让天下女子脸红心跳的脸目,然而趴俯在他腿上的半裸少女眼角眉梢尽管带着春意,却是规规矩矩地不敢妄动,宛如人偶般任男人握着丰乳把玩。
像是没听到上座者的问话,隔着大段距离位坐下首的曲逸晹依旧悠然品着手中香茗,而上首的男人似是很习惯他的漠视,径自抚玩着少女的胴体也不催促。
好半晌,堂下才传来了句懒懒的答语:「消息这么灵通还问我干嘛?」
「问你心得呀,年少的身体尝起来滋味该是不错,尤其练武者,柔韧的身子怎么玩都成,那紧窒妙处更是销魂蚀骨,再加上如果是头不知人事的高傲小狮……啧,这驯服的过程恐怕就更叫人欲罢不能。」
尽管口说着粗鄙淫辞,中年书生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依旧无减丰神俊朗的过人神采毫不显猥琐,自然地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
「……看上我的东西了?」不冷不热的问语,把玩着杯盏的曲逸晹似笑非笑斜睨了眼人,黑曜石般的漆瞳完全看不出喜怒。
「夺人所好岂是人父之所为?只不过有点担心我儿是否耽溺玩乐迷了心智。」
「那倒是若晹想得岔了。」以茶代酒抬手虚敬了杯,视若无物的态度毫无几分诚意,「一个暖床的罢了,义父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是个男的,如果我今后专『宠』他一人的话,您不也不必担心哪天会多出个麻烦打乱这一切?」
「呵呵,没想到我儿连挑个暖床的倒也深思熟虑,不过却又是误会为父的了。」
「喔,若晹又错了什么?」
「为父其实很希望你能有个孩子,就算不为我封家,难道你不想替冯家传个后?毕竟不论怎么说,若樱也还留了两个孩子传香火。」
「这样吗?原来义父竟也不脱凡人所愿。」略带嘲意地垂下眼,曲逸晹没打算和人争论封姓是否真传了香火。
就他所知,不管是封擎云还是徐晨曦可都找了个不会下蛋的伴呢,除非那不世神医另有能人之处,否则老头的香火大梦可是难了。
「老夫行事再乖戾斜佞,终也是人,血脉传承,是人总难免。」
「呵……」轻笑了声,曲逸晹玩味地朝人瞅了眼,「那就别对若晹太过期待了,义父该最清楚若晹是『人』不是?」
「女人腿下出来的可算不得是我的孩子,要也得是那洞里爬出来的,义父若真替冯家无后觉得可惜,何不再重启极乐祭,若晹相信有生之年该能等得到『下一代』。」
「极乐祭吗……这恐怕得从长计议,你知道左相素来反对得很。」
「那就没办法了。」不以为意地一挑眉,曲逸晹随即掸袖而起,「相信冯犹在天之灵也能谅解义父的难处,您就别太过费心,还有点事先行告退,改天若晹再来请安。」
「怎么,急着重温昨夜『好梦』?」
闻言,已迈出门的黑靴停了停,半映着艳阳的俊脸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倍显诡谲。
「那倒不急,不过是想捉几只老鼠教点规矩。」
「……」
「义父该很了解我嗜血的性子,若不想我杀了不该杀的……」语音一颤,颀长的身影重新起步融入耀眼金黄中:「最好提醒一下那些个耗子保持距离别跟得太近。」
目注着门外的灿烂阳彩,高踞首座书生模样的男人挥了挥手,围绕身旁的少女立即退离得干净,偌大厅堂霎时变得冷清。
「如何?真如他所说的?」
完全不似自言自语般的问语,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却诡异地传出了答句。
「目前看来似乎是真的,公子用了『销魂』毫不留情,您也知道那药性烈会令人失控不知节制,完事后可要大伤元气的,如果公子真重视那小鬼,该不会这般狠心才对。」
「狠心?哼,你没看过他更狠的时候……还有呢?」
「早上属下让琉衣去收拾的,公子看来不甚在意,用完早点便把人丢着来了您这儿,据她所见那个姓雷的小鬼被伤得不轻,全身上下几乎都是指印瘀痕,看样子公子好像真的只把他当成泄欲的器具。」
「……」屈指叩了叩椅把,中年书生沉吟了半晌才又开口:「琉衣有招叫『眠儡』对吧,用了?」
「是,但没问出什么不对,『血洗浔阳』弄假成真这事确实并非青浥所为,他们甚至还不确定浔阳究竟被我们渗入了多少,答案恐怕还是落在公子身上,除去还属青浥的人马不算,那一晚撤出的人手一共有七十几人,这么多人却在一夜之间全数消失……若不是组织所为,就只能是相当了解内情的绝顶高手。」
「青浥那边呢?那十几个原本被我们关起来的也不曾归队?」
「是,就琉衣探得雷弈的认知是——浔阳分舵全灭,除了公子外那小鬼根本不认为还有活口。」
「啧,若晹还真给老夫出了道谜。」唇撇,中年书生眼里浮起几分兴色,「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还不分敌我地一视同仁,是想昭显自己真不是『人』吗?还是……影胧,那小鬼跟若晹的关系如何?」
「那小鬼打心底认为公子背叛了青浥,而且屈于公子身下也非甘愿,更别说什么两情相悦了……」语声一顿,略带了点迟疑:「是否要属下再安排人试试?虽说至今没人能在琉衣的『眠儡』下造假,那小鬼今早又还神智未复,但也可能……」
「不。」手举失意,中年书生脸色沉凝地摇了摇头,「不管是真是假,若晹那小子对于自己的『东西』可容不得旁人觊觎,没必要给他动手的藉口,损兵折将的代价老夫可付不起,不过……」
眼微眯,精光一闪,「倒是可以让秦泸瑜的人去试试,听说白辰、黑寅都在那小鬼手下吃过不小的亏,这点可以扇风点火好好利用,必要时帮点小忙替他们开开路也无妨。」
「是,属下这就去办。」
「办得仔细点,别让若晹察觉到不对,那家伙发起火来可不好惹,别偷鸡不着蚀把米反惹得一身腥。」
「是,属下会加倍留意,另外……可否容属下冒昧请教一事?」
「说。」谈完了正事,书生眼里锐色不再,闲适地举杯啜饮了口茶。
「当初为了怕公子有天不受控制反噬,您不是在他身上下了禁制?」
点点头,眼底神韵依旧悠然:「那又如何?」
「既是如此,属下不明白您为何还处处顾忌着公子?若拿那禁制做要挟,您的意思公子该不敢不从。」
「嗤,我当你要问什么,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清吗?」戏谑地一挑眉,中年书生伸手抚了抚身旁白玉砌成的龙首雕饰,「那是老夫自保的最后一步棋,不到必要时老夫可不会走这一步。真把他杀了,谁来替老夫制着姓秦的老鬼?姓秦的完蛋前他可死不得。」
「就算这样也毋须……」
「若晹很明白这点,正因为明白,所以既不把姓秦的放眼里也不卖老夫的帐,肆无忌惮生杀由性,反正姓秦的再火大也没能耐杀得了他,老夫则是能杀却舍不得杀,否则你当老夫千方百计地想搞清楚若晹这回带人回来的用意干嘛?当我真对那幼稚小鬼有兴趣?」
「……」
「很有趣对吧?」起身,中年书生缓步踏着青玉铺成的台阶拾级而下,「他的命掐在老夫手里,和老夫就像绑在同条线上的蚱蜢,生死互依,所以不得不回来保着老夫这条命,姓秦的毁不了他也就动不得老夫不敢轻举妄动,然而老夫却也没法子让他杀了姓秦的这心头大患。」
「狡兔死走狗烹,他比谁都深谙这道理,还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价值反将老夫一军,不但随心由性地要求老夫不得干预不得违逆,甚至还得尽力在谷里替他收拾善后……那孩子,真的很聪明呢,不枉老夫当年留他一命又传他毕生所学。」
「秦相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您居然在二十年前就留了这一手防着。」
「嘿嘿,岁月不饶人哪。」状似感慨地一抚下颌,朝阳下身影却迸射出种与文人神韵毫不符的万千豪气。
「白道也就算了多少讲点规矩,像我们这种黑到底的,想平稳地安享晚年不用点心怎么能够?红尘情爱不可能是我们这类人的羁绊,你当光靠若樱就能牢牢拴着这几个不起异心?其实秦泸瑜早就猜到了我的打算,不过是来不及在人翅膀未硬前就铲除这颗绊脚石,现在也只能吹胡子干瞪眼和老夫耗着了。」
「可是主上,这样岂不是永远会是僵局?」
「呵呵……那有什么永远,比命长罢了,这局只要我们三人哪个死了不就解开了?」负手望天,中年书生扬唇笑了笑,映着阳彩的黑瞳熠熠生辉。
「现在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若晹回来了,姓秦的就得整天战战兢兢着过日子,很有趣不是?我可是很期待未来的每一天呢。」
努力睁开重逾千斤的眼皮,雷弈觉得自己像个七老八十的可怜老头,比起上一次张开眼的时候还糟糕,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天杀的王八羔子,大混蛋!
虽然坠入黑幕前的记忆有些模糊,但现在全身上下尤其是那难以启齿的地方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疼,叫他想潇洒地忘了都很难。
该死的家伙,居然敢对他做……做……
苍白小脸逐渐变得红如柿般,连耳后根都烧着发烫,雷弈再次有了把自己打昏的念头。
不愿想,旖旎画面却大唱反调地不断浮现眼前,一幕换过一幕,全是叫他恨不得打洞把自己埋掉的脸红心跳,连感觉都仿佛烙刻在骨里清清楚楚地不容逃避。
明明就心不甘情不愿,遑论还是被压着做,结果不但被挑起了欲念好像还相当地忘情投入,姑且不论对方用了何种卑劣手段,就结果而言这场情事里他的确也得到了欢愉,即使现在身子难受得紧,却也没恶心欲呕,而气归气恼归恼,也还没到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离投河上吊……更差得大老远……
闭上眼,雷弈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当然,可以说是因为他本来就是无视于礼教的异类,也可以说男人毋须立什么贞节牌坊,然而心底一隅却再明白不过,这一切不是这么简单就能一语了结。
原来,即使走到这一步,他也依旧无法彻底断念「讨厌」那个人吗?
不论嘴上说些什么或是心底自以为什么,身体却毫不排斥地展开接受,何者才为真实,再蠢的人也知道答案。
何时开始习惯了有人相伴?十年,对不过才历经十五载寒暑的他来说,也许真的太过漫长了,漫长到他已戒不掉名叫曲逸晹的存在,蔓绕藤融入了骨血,竟忘了一个人的自己该是什么模样……
亲人?情人?唇撇,再不甘愿也只能自认倒霉地叹声无奈——
那家伙根本已是占据了大半自己。
然而即便终于理清了心绪,脑子里却依然一片混沌混乱。
如果单是他一个人的事也就这么着,问题是曲逸晹口里的「游戏」可不是一句认了就算,牵连之广何止青浥而已,整个江湖只怕都难置身事外,数十年前极乐谷的丰功伟绩,这些日子以来他可听了不少,而今虽然少了个女魔头封若樱,却多了个看来不遑多让的封若晹……
兀自思索着有何妙方良策时,一阵刻意放沉的脚步声自门外传入,雷弈应声张开了眼,尽管内息依旧被禁全身乏力,装睡扮迷糊的逃避也不是他雷弈会做的事。
还没见到人,一般腥羶血味便已先扑鼻而来,雷弈不禁满肚子疑惑地眨了眨眼。
难道老大他们已经杀上来了?这么快!?
还是说因为扯上了小夜,所以泷帮同仇敌忾先打头阵做前锋?
念头数转,带着血色的人影已出现眼前,熟悉的脸容熟悉的衣服,陌生的只有冷峻的表情,然而在见着他之后,也转为熟悉的神韵,几分纵容掺着一点狡黠。
「古老大杀上门了?」开门见山,一是懒得拐弯抹角,二则因为莫名地他就是觉得对这家伙不需要那套迂回虚伪,即使他们现在是敌人。
「……慢慢等吧,你说过姓古的是狐狸不是草包。」言下之意即是没万全准备前,人家不会没头没脑地为你硬闯地狱门。
「那你这一身血又是什么?别说是练功耍刀耍到了自个儿身上去。」定眼往人身上打量,雷弈这才发现不单是人褪了红衣改换惯穿的淡色天青,整间房的布置也全改为以深褐木色为底,缀以墨青,一桌一椅甚至连屏摆壁饰的样式也全仿造他在五旗堂的寝居。
忍不住咋了咋舌,尽管与人不对盘雷弈也不得不赞上一声佩服,不过一夜之间,无声无息地,这家伙还真把五旗堂给搬了来。
「练功没错,不过顺手教了教几只耗子什么叫规矩,省得日后住得不称心。」
……教耗子规矩?
雷弈不由地回想起封若樱墓前的那一幕,两记让双方人马瞠目结舌呆了好半晌才能回神的指禁煞,可都是对着「自己人」发威的。
眼眨再眨,面前俊容明显没当是回事的自若表情让雷弈不由主地想发笑。
看来对极乐谷来说,多了眼前这家伙大概不全然称得上如虎添翼,才「回家」一两天不是?就不知多了几条枉死冤魂,按这比例算下去,往后这破鸟谷没血流成河大概也得折兵损将不少。
「你会不会太强『耗子』所难了点?」忍不住向人开起玩笑,雷弈突然发现和这家伙共处一室并没有他想象中的艰难,即使他们之间已发生许多无法挽回的,但似乎,真有些地方不曾改变。
「会吗?」尔雅一笑,朝他狡黠瞅了眼的男人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起血染的衣衫,同时外厅也响起了轻盈脚步声。
微抬了抬头,只见两名壮汉抬来了一大桶热水,手脚利落放好位置后随即大步流星地快步离去,匆忙间还不忘恭谨地掩好两道门板。
扬唇,雷弈终忍不住笑了出来,显见某人这一两天的训示已树立了良好典范,才叫人这般畏如洪水猛兽避如蛇蝎。
「一起洗吧。」
称不上征求的口吻,就算不愿意雷弈也没力气跟人多做计较,何况他还真的有点想下水泡泡好缓解这一身难受的酸痛。
察觉双手似乎被人握着揉搓,雷弈目光也跟着望了去,只见被解开缚绑的两只手腕上各有着圈明显黑瘀还缀着点血丝,看起来可拍但其实已经麻得没什么其他感觉,就算有也和身体其他地方一样,软绵地一丝力气也没。
基本上,现在的他就只比团烂泥好上那么一丁点——还维持了个人形。
还真难看哪……自嘲地撇了撇唇,却是来不及再多感慨便被悬空抱起,雷弈这才发现少了薄被遮掩的身子连件里衣也没,光溜溜地让人一览无遗,若在平时倒也罢了,偏偏前一刻才和抱着自己的家伙一番云雨,饶是他雷某人向以厚脸皮着称也忍不住臊红了双颊,然而相较于他的不自在,始作俑者却全然无谓般看不出一点不对,抱着他大步跨进浴桶中。
「!」伤处浸着热水,激得巴掌大的小脸一阵扭曲狼狈,偏偏罪魁祸首还若无其事地在眼前晃着,雷弈简直想张大嘴一口朝人咬下。
「痛就咬我肩膀。」
啥?还来不及好气男人怎么心有灵犀知道他在想什么,那个才让他龇牙咧嘴的所在便又传来股撕裂的剧痛。
「唔!你……」
痛颤不已地无力挂在人身上,雷弈哪可能再客气什么,两排白齿一张一阖便紧咬着面前的结实肩肉不放,后头被男人弄得越是疼咬劲也就越发的狠。
仿佛被咬得鲜血淋漓的不是自己般不为所动,曲逸晹依旧不疾不徐地在窄穴里掏挖着,直至将欲液清理干净才抽回手改在那依旧轻颤的背脊上游移抚慰,至于对肩上如吸血蛭般紧咬的脑袋则完全视若无睹。
许久许久,久到曲逸晹开始怀疑人是不是睡着时才终于开口打破了静默:「有这么痛?」
想当年爱玩火雷被炸得灰头土脸也不见人喊过一声疼,现在只不过是床事激烈了些,怎么药性退了就痛成这样?他记得,这小子一向不爱在人前示弱的。
「……废话!」闻声抬头,血染红唇外加目露凶光,穷凶极恶的模样宛如修罗恶鬼,偏是蚊子叫般的音量大灭威风,「不信换你让我上。」
「也不是不行,不过得等你长得比我高的时候,我可不想让个个头比我还矮的小鬼上,有失颜面。」大方地开出条件,却见才恢复点元气的人儿再次病恹恹地趴回他身上,有趣的反差叫曲逸晹实在很难忍得住不落井下石:
「怎么,这条件不好?那么,换成你打得赢我的时候?」
「……等着瞧,我绝对会长得比你还高!」悻悻然地接下战书,雷弈不解气地再朝人肩上烙下另组牙痕。
不光因为那至少得是六、七年后的事,更因为这可恶的家伙看来是北方土产的,而他却是道地吃南方米长大的,六、七年后……怕是仍难如愿。
「喂……」横竖动不了手脚,雷弈只得捺着性子作回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家伙不会以为跟我有说有笑的,就当什么都一笔勾销吧?」
「勾销什么?」只手撑颊,曲逸旸慵懒地掬了把水洒在人儿背上,跟着覆掌在人腰腿间揉捏按摩着,「我没想跟你勾销什么,但凡做过的我没说不认帐。」
「……」
「怎么,难道你希望当什么也没发生?连这件事也是?」
微讽的口吻,腰上抚捏的力道也大了几分,雷羿嘴角抽搐地白眼一翻,明明就是这家伙做了错事,怎么搞得好像反倒是他的不对?
「姓封的,少给我得了便宜还卖乖!」难得的和谐气氛,他并不想破坏,但若不搞个清楚他根本无法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你到底打算做什么?灭了青浥?称霸江湖?麻烦用正常人可以『懂』的说法说清楚,我不想猜也猜不到,因为我根本不认识现在的你!」
眉挑,墨色深瞳掠过抹意味不明的流光:「我好像说过没那么复杂吧,很简单,只是拿我想要的而已。」
「少又给我打马虎……」未竟的话语终结在一记几欲窒息的深吻,也许是热气扑腾使然,雷羿只觉得脑子昏沉沉让人为所欲为,没拒绝的意思更没反抗的意识,甚至不一会儿他的唇舌便自有意志地随之共舞。
「我要的是你,所以你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这样可以『懂』了吧?」学人刻意强调懂字的语气,薄唇微挑笑得几分狡黠。
喘息未复的雷羿皱了皱眉,水雾缭绕下男人的脸有些模糊不清,但想要的答案似乎就在眼前,却是一闪而逝快得让他抓不住。
「晕了?就这点热也能让你晕头转向?」
……要不是那个要命的吻,他哪这么不济事!?没好气瞪了眼人,雷羿没打算就此如人所愿转移话题,正想开口,一声奇特的咕噜却是不合时宜地响起,这下子满腹怨气更不打一处来。
「饿了?」
「你觉得呢?封、大、公、子。」依旧没几分力道的语调,软绵绵轻飘飘却任谁也听得出山雨欲来风满楼,雷羿的眼神已是饿火中烧地危险万分。
点昏他十几天没给顿饭吃,醒来又诓他想了堆美食佳肴看得到吃不到,结果连那啥捞子鲜鱼粥也还没吃上一口就被人给压在床做累死人的活儿,害他又昏睡了大半天,好不容易醒了还闲情逸致地抱着他泡在澡桶里扯东拉西,现在都已经逼得他肚子咕噜叫了还敢来问他饿了没?要不要也比照他的境遇巡礼一番看看肚子饿是不饿!
「嗯,看样子这回倒真是我的不对。」
余音犹在耳畔低绕,人已随着哗哗水声飞跃而起,等重新坐定时雷羿发现自己已披着件里衣回到了床上,只不过场景虽然换了幕,亲昵互拥的姿势却没什么改变,顶多是面对面换成了背对面,他依旧被人搂坐在怀里。
「喂!」低喝了声,长这么大,雷羿终于体会到何谓夫子所言的如坐针毡了,两人间只隔了层薄得不能再薄的轻衫,被身上的水渍濡湿后根本就有等于无,更别提衣服只有半截,他几乎是避无可避地直接坐在某样半硬的热物上。
「那么这顿饭就让本公子服侍以表歉意如何?」端起不知何时摆上桌的肉粥,曲逸旸舀了匙送到被热水蒸得红润的唇边。
「曲、逸、旸!」这样子还能吃得下去才真有鬼!
「放心,这里耗子虽然不少胆子大的倒也不多,不必担心传扬出去有损你副门主的颜面,吃吧,不是饿了吗?」
还装傻!?是可忍孰不可忍,尽管体弱气虚雷羿也硬是挤出所有力气吼出声:「别拿你的东西顶着我!」
「你说这个?」不是问语的肯定,因为笑意盈盈的男人故意不安分地蹭了两下:「有点难,谁叫我姓曲姓封姓……偏是不姓柳。」
冷不妨被绕口令般的一句给搅得雾水满头,尽管已是脸红脖子粗雷羿下意识仍不改好奇本性地追起下文:「什么意思?」
不过是叫人克制点,这跟姓什么有啥关系?难道还要看八字排命盘不成?
「不和柳下惠一家,美食当前哪可能坐怀不乱。」
「你!」
一个「你」字后再次词穷无以为继,雷羿终于察觉到问题严重了,似乎从某人张牙舞爪原形毕露后,他们的关系也就一反常态颠倒得离谱,被吃得死死毫无招架之力的居然是他!?
「不必太在意,你会习惯的。」
习、习惯!?
这回张口连「你」字都说不出,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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