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情天-囚心无痕(欲望旗帜)-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司马晚晴只是望着孩子,小小的身躯和她紧密相贴,体温温暖着她。孩子嘻嘻笑着,拨弄她腕上的禁泉之镯。晶莹剔透的翡翠玉镯,裂痕越来越大。她眼睁睁的看着它,从腕上滑落,“当”的一声掉在地上,跌成不规则的数块碎片。
传说中贯注至诚爱意的魔法镯子,不是坚固不摧的。它可以俘虏、禁锢爱人的心,都只是传说罢了。
一刹那,当日段喻寒把镯子扣在她腕上的情景历历在目。
她一抬头,恰恰和段喻寒的目光对个正着。陡然间,曾经的柔情蜜意如潮水般汹涌流至心田。眼前的他,深情如昔,精致绝伦的容颜比早上憔悴了许多,全然是为救她的缘故呀。恍惚着,她怔怔的伸出手去,仿佛想抚平他眉间的伤感。然而,司马烈的血飞溅在她衣裙上形成点点红梅,那触目惊心的画面顿时让她心寒如冰。
“冰儿给你,我一定会回来。”她收回手,避开他的目光,一咬牙,把孩子放在地下,随即转向岳中正,“岳叔叔,你多保重。”岳叔叔对她的高情厚义,她会铭记于心。
说完这些,她再无停留,一行四人头也不回的迅速离去。
“晴儿,你也诸事小心。”岳中正目送司马晚晴离去,眼中一片慈爱。他今日做的,都是为了她和段喻寒好。
司马晚晴一走,让段喻寒苦苦支撑到现在的力量猛的消失,排山倒海的疲惫几乎要把他冲垮。
他们的身影越来越渺小,段喻寒转身一笑,“舅舅”。笑容尚未完全展开,口中的鲜血止不住的直喷出来,殷色的血珠“扑”的狂洒在空中,宛如新婚之夜绽放在夜空的焰火般夺目,渐渐的,凄艳的消散开去,在地上泼下大片的腥红。
两年前,他不惜一切逼她走,现在,她不惜一切从他身边逃开。世事就是这样,曾经拥有的珍贵,失去时,加倍的痛彻心肺。如果从来不曾拥有,是否反而不会如此伤痛?
“你们睁开眼睛,扶他回去休息。”岳中正抱起地上的司马冰,吩咐着,胡天等人这才睁眼。刚才的事,众人听了个云山雾里,稀里糊涂,只知道夫人和那几个人走了。到底主上最后怎么舍得放人,没人猜得明白。
段喻寒昏迷了三天,一直高烧不退。
三天后,他睁眼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什么”。
他看岳中正的眼神恍如负伤的野兽,痛楚、冷冽、气愤。
他有太多的疑问。为什么你会有“斜风细雨不须归”?为什么要拿天下第一暗器对着我?为什么要用那样沉重决然的杀气威胁我?为什么最终帮着外人?
他要知道为什么。
“晴儿是我的女儿。”岳中正终于解释了,答案让他震惊。
蓦然,许多往事唰的浮现在眼前,他曾经略感疑惑的事全部变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他初到司马家,舅舅叫他不要拒绝晚晴的好意,却没有鼓励他和司马旭、司马晖一起玩。
为什么司马家三个孩子中,舅舅最喜欢教晚晴读书、写字、下棋。
为什么那夜,为保护晚晴和孩子,舅舅宁可自己受伤,也要替晚晴挡司马烈一掌。
为什么他和晚晴成婚之时,舅舅写喜联时,甚至比司马烈还高兴。
为什么舅舅总是说,他和晚晴是舅舅最疼爱的两个孩子。
为什么秦妈妈、陆敬桥那样正直的人,一经威胁,轻易的就指证晚晴不是司马烈的女儿。因为他们没有说谎,他们说的都是事实。他们唯一的软弱,就是屈服于胡天的武力威胁,把真相说出来。
他一直以为是晚晴酷似她母亲,舅舅才对她关心备至,疼爱有加。他曾经以为是舅舅爱屋及乌,所以才时常帮着晚晴。原来他错了。
晚晴是舅舅的女儿,她不仅是他的妻子,还是他的表妹。他和她的身体里流着至亲至近的血。
可是,以舅舅对司马烈夫人的敬重爱恋,断然不会做出污辱她的行为。秦妈妈又怎会说晚晴的母亲被强奸?
岳中正好像明白段喻寒的疑惑,“我没有逼她。她那天在万佛寺,哭得很伤心。老爷说是被困雪山所以没回来过年,其实在外面留恋另一个女子。我去只是想宽慰她,没想到发生了那件事。”他的语声带着春日和煦的气息,当日的旖旎风光记忆犹新。
“秦琴来敲门,她立刻就后悔了。”
是的,因为她不爱他,她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所以她对秦琴说被别人污辱了,所以她想方设法不要孩子。
“晴儿出生的时候,她求我永远不要说出真相,我答应了。只要她高兴,晴儿也活得幸福,就够了。”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她。只要她幸福,自己也会幸福。这就是岳中正爱的信念。
这一点,段喻寒却不明白。他不懂,爱一个女子,又怎能容忍她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情意绵绵,婉转承欢。
“那次你被‘斜风细雨不须归’所伤,我就知道,阻止你唯一有效的方法就是拥有它。所以我暗地搜寻了来。”岳中正当初无法阻止段喻寒复仇,已铸成大错,如今,他必须阻止段喻寒再错下去。为了晚晴的快乐幸福,他必须掌握克制段喻寒的方法。
“这个秘密本来应该永远埋葬起来。告诉你,只希望你答应我,不论晴儿怎么做,你都要放过她。即使……”岳中正的话突然打住,他不想说出那种令段喻寒最伤心失意的情形。
“即使她选择了另一个男人,即使她决心和别人白头偕老,你也要放过她。因为她是你的表妹,是你的亲人,不论她做什么,你都不可以伤害她。”
段喻寒的脑袋有点昏昏沉沉,舅舅没说完的话,他想了一下,终于明白。如果他是岳中正,他也会为自己的女儿这么做,也会这么说吧。
突然而来的真相,他要慢慢接受。或许,这真相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从此以后,晚晴和他之间的仇恨少了许多。杀父之仇,夺家之恨,都不复存在。他欠她的,是她同母异父两个哥哥的命。
他不知道,再见她时,对她坦诚一切,她会不会原谅他。
她会不会因为司马冰,因为岳中正,因为彼此身体里流淌着至亲的血,而放弃心中的怨恨?
没有人知道是否可以,因为他们都不是司马晚晴。
第四十二章 锦帐密约
第四十二章锦帐密约
初春的杭州之夜,依然寒意料峭,室内却是红烛影动,暖意融融。
暗香阁里,涂金缕花薰球悬垂在画梁下,不停的喷芳吐麝。繁丽精致的花纹在明亮的烛光下金辉银烁,袭袭香氲在锦帐绣屏间弥荡萦纡。
窗外,夜风似乎越刮越猛,窗棂在风的侵袭下发出“咯咯”之声。司马晚晴略推开窗,稀薄的空气夹带着飞舞的雪花倏地扑面而来。点点冰凉细碎的打在她白皙剔透的脸上,久违的喜悦溜上心头。
虽然在杭州过了近三年,她依然不喜欢这里温吞吞的冬天。没有凛冽的寒风,没有刺骨的冰水,没有铺天盖地的素色,没有天地间纯一的银装,又怎能算冬天?今年杭州一冬无雪,只让她更加怀念关外。
没想到元宵刚过,今夜下起雪来。迎面袭来的冷,或许对江南女子来说,是避之不及,唯恐冻坏了,但对司马晚晴来说,却是心之所喜。
她随手披了件湖色的夹衣,推门缓步出去。漫天雪花,在风中摇曳生姿,随风而舞。千万个白色小精灵,在空中、树枝间、屋顶上、湖面……纵情穿越起舞。更有些飘落在她的发际眉间,仿佛要和她融为一体。
她纤纤素手,轻柔的扬起,手指到处,冰雪精灵们自然的让开一条路。再一挥手,周围的雪突然都向她手心聚集过来,瞬间团成一个大雪球。如此这般,不过几下,地上的雪在她内力控制之下,也凝成了雪堆。
把手上的雪球放在雪堆上,手指自然而然的象小时候一样,要在雪球上做出眼睛嘴巴。
手指戳进雪白中,和冰冷相互摩擦,熟悉的感觉让她一呆。许多年前,这个动作她做过许多次。只是,那时他在她身边,呵护照顾她。他总是在她小手冻得红通通时,一把将它拉过、握紧,或者放到自己怀里,用他的体温温暖她。
四散飘舞的雪花环绕在她周围,恍惚间又回到四年前那个浪漫夜晚。那夜,在他的指挥下,无数个小星星也是这样闪烁舞蹈,在她眼前排成“我”、“爱”、“你”三个晶晶亮亮的字,绚烂美丽得象在梦境。
可世事变幻,非她能料。就算他们曾经爱得至死不渝,甚至有一个可爱的儿子,她仍无法逃避真相。是他,杀了她的父亲兄长,占据了她家的烈云牧场。他是司马家不共戴天的仇人!就算怎样的深情,怎样的挚爱,她也不得不断然割舍。
段喻寒,这三个字,让她爱得刻骨铭心,也恨得刻骨铭心。无论怎样,她都决心要他付出血的代价。
司马晚晴一念及此,霍的掌势如刀,愤然劈出。霸道内力卷起的劲风,瞬时改变了周围雪花飘落的方向。凌空一抓,随意抛去,片片素白,顿时凝聚成团,“砰”的打入一丈外的树中。雪之轻,质之柔,此刻居然完全嵌进树干中,这情景实在匪夷所思。
“好!”清越醇厚的声音突然自她身后响起。不知何时,她身后多了一个身披大麾的玄衣男子。他的神态孤傲如鹰,但此刻脱口而出的赞她,嘴角却有一丝笑意。
司马晚晴微微一惊。她自然知道说话的人,正是此地圣武宫主人盛希贤,但深夜他这么无声无息的到来,她不曾料到。
“擎天无上心法配合翻云覆雨手,武林三大世家之一的关外司马,武功确实不同凡响。”盛希贤发自内心的再次赞叹。她不过二十一岁,但适才那招可谓内功浑厚之极,只怕当今武林同龄人中,无人能出其右。
司马晚晴矜持的一笑,“师兄过奖。”盛希贤是巴摩克的嫡传弟子,巴摩克又把“飞天羽化”的轻功身法传授给她,论起来,她和他也有同门之谊。
“师妹对昨日的提议,考虑得如何?”盛希贤饶有趣味的看着她。他阅历美女无数,论容貌,她称不上第一。但不知怎的,他就喜欢看她纯净如天山雪莲的眉目,喜欢看她优雅典丽、矜持自傲,对他不理不睬的模样,甚至她唇边若有若无的一丝忧郁,也分外吸引他。
“今日已晚,此事不如明日再说。”不论他和她说话时语气是何等温和,态度是何等自然可亲,她始终觉得他是个危险人物。他的提议,她虽有所动心,但还是没决定答应。
盛希贤见她只着了秋天的夹衣,在风雪中愈显单薄,霍地把身上的黑色大麾解下,递向她。司马晚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虽然住在这里近三年,且名为师兄妹,但她一直不曾和他深交。他现在怜香惜玉的举动,让她惊奇。
“谢谢师兄,晚晴先回房了。”司马晚晴礼貌的谢绝他的好意,径自回去。盛希贤不禁感慨自己的一时糊涂。她本是关外高空中任意翱翔的白雕,根本不是江南杨柳枝头的柔弱燕儿啊。关外司马家唯一的继承人,司马烈的女儿,又岂会被杭州的一点寒气所伤?
盛希贤随她进了暗香阁,让司马晚晴呆了一呆。她相信以他的身份地位,不会对她图谋不轨,但今夜他确实十分奇怪。
暗香阁内暖暖的檀香,因他的突然造访,仿佛也有些变化。空气中冷冽淡然的气息陡增,她清晰的闻到他身上似有还无的迷蝶香味,莫名的有点心慌。
“昨日的提议你怎么想?”他问,好像进来只为了知道她的答案。
“我们合作。圣武宫倾全力助你夺回烈云牧场,甚至报仇;成功后,你用烈云牧场的一半财力助我一统武林。”昨天他的话回旋在耳边,她犹豫不决。
报仇的事,她不想假手他人,可凭她单人之力,对付段喻寒乃至整个烈云牧场,实在太难。用关外司马的一半财力帮助盛希贤,也非难事。只是她怎能确定,最后他会不会意图控制烈云牧场?
盛希贤悠然在一旁的椅子坐下,“合作,是你我最好的选择。”顿了一顿,“快三年了,你知道外面多少人在找你?”
司马晚晴并不惊奇,段喻寒派人到处寻找她的踪迹,这点早在意料之中。
“除了段喻寒,你义兄裴慕白也暗里派官府中人打探你的消息。还有,丐帮、中原龙氏、烟草大户钱守信、丝绸大王陈德,这许多帮派、富家都在找你。”
司马晚晴心里一片苦涩。悄悄离开裴慕白,是为他好,她不想连累他遭受段喻寒的毒手。可他,还是那么痴心,一心要帮她吗?奇怪的是,其他人找她做什么?
她疑惑时,纤眉微蹙,湖水绿的锦衣,愈衬得美目流盼,宛如一泓春水。
“你这么久在烈云牧场没出现,段喻寒对外宣称,你是因为练武出了茬子,一直在调养。可是,纸毕竟包不住火,江湖上许多人对此都很疑心。”盛希贤娓娓道来,“名震天下的‘关外司马’,凭着烈云牧场显赫近百年,可如今是段喻寒,司马家的女婿,主宰牧场的一切。偏巧你不见踪影,牧场又有消息说你被歹徒带走。你说发生这样的事,江湖中人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他故意停下,想看看她是否真的值得一帮。
她凝神细想,嘴角渐渐显出讥讽的笑意。关外司马,富可敌国,她这个继承人在世人眼中也是奇货可居吧。人始终是贪婪的,找到她,不论怎样,都有好处。如钱守信等富家大户,大约是想把她送给段喻寒,从此和烈云牧场做生意就有各种优惠利益。而如中原龙氏等帮派,帮她,或帮段喻寒,无论选哪种,都可以借机联合关外司马,壮大自己在武林中的势力。这些人费尽心机忙忙碌碌,都是在算计找到她,怎样做才能获得最大好处吧。
“你果然明白了。可你是否明白我的苦心?”盛希贤意味深长的说,灼灼的眼神凝视着她。
他的苦心,就是让她这三年隐藏在他的羽翼之下,骗过所有人的眼睛,让她可以安心的休养练功。可他这么做,未必没有私心。起初也许是想帮师父巴摩克,后来还是想从她身上捞取好处吧。
她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师兄的恩情,晚晴莫齿难忘。”不管怎样,他终究是帮了她。
“还有件事,一直没让底下人告诉你。”他仿佛没注意到她的避让,“他们没找到你,就抓了几百个和你容貌相似的人,大部分都送到牧场去了。”
那些人要做什么?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司马晚晴突然想笑。可他们这么做,将迫使她出门在外,都不得不易容,想报仇只怕更难。
“合作吧。”盛希贤的脸渐渐凑近,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这个男人,野心勃勃,要做武林的帝王。和这样的人同盟,是很危险的,因为他随时可能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你,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你是我师妹,我不会出卖你。”他想解除她的顾虑,但这话一出口,马上发现这个理由很虚伪,也很牵强。
女人,在他而言,只是女人。可是只有这个女人,是他愿意并肩携手作战,甚至分享整个武林的人。可这样的话,他不能说出来,只怕他说了,她立刻就会逃得远远的。
司马晚晴抿嘴淡淡一笑。这世间为了财富权势,奸淫掳掠、杀父弑兄的事,都有人做,难道他会因为彼此间那淡薄的师兄妹之情,从此保证一心一意帮她?如此不可信的话,不应该出自他的口中啊。
“我想过把你送回牧场。”盛希贤灼热的目光略略收敛了些,语气分外的冷漠,“不知道他为了你,是否愿意让出关外司马的半副身家?”他探究的口吻让她很不舒服。他有很多机会这么做,但是他没有,为什么?真是为了不确定段喻寒交换她的筹码?
他的语意有些威胁她的意思,如果她不答应和他合作,他就要这么做?
思量起来,段喻寒对他一统武林,是一大障碍,因为近年烈云牧场的蓬勃发展,段喻寒在武林中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大。如果段喻寒和他有同样的野心,他们两个还真是棋逢对手呢。在他,还是希望关外司马的财力势力为己所用,才想说服她合作吧。
他此刻的冷漠让周围多了些肃杀之气,司马晚晴的指尖感到丝丝冰冷。和他合作,圣武宫的人任己调遣,她报仇的希望大了许多。可她怎样才能肯定,他到最后不会抛弃她,完全吞并关外司马的产业?
“你可以赌一赌。”盛希贤仿佛明了她所思所想,平静的建议她。
司马晚晴低垂了眼帘,看了看手边银色兽形铜香炉。那兽的嘴有些狰狞,但能为她所用,就可以了,不是吗?一个人势单力孤,她确实需要人帮忙。何况,眼前的男人,虽然不是君子,却也不是小人。他一早知道她的身份,并没有为难她。即便是刚才他的冷漠,她也没感到敌意。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值得一赌。
她的嘴角漾起矜持的笑意,“好,师兄。”
他也笑了,清冽的迷蝶香味浓郁了几分。恍惚间,她有些神思迷茫。她始终不习惯在屋内熏香,醉人的芬芳虽然够暖够香,但这么重重包围着,总让她有点压抑。
“夜深了。”她勉力控制心神,悄然向他下逐客令。他却在一瞬间,右手迅捷如电,扣住她的左腕。
她纤细的腕,皓如白雪,在他的手中,牢牢掌握。
“你……”她又惊又怒,脉门被制,半边身子立刻麻木了,纵然她想运功反抗,也不及他动作快。
盛希贤自然的环抱起她,走向那边低垂的锦帐,“做我的女人,我绝不会出卖你。”
第四十三章 天香染衣
第四十三章天香染衣
迷蝶香味瞬间笼罩着司马晚晴。被盛希贤陡然抱起,她有些头晕目眩。直到锦帐上垂下的嫩绿流苏拂过她的脸庞,她才惊觉满眼是铺天盖地的鸾凤和鸣。
睡惯了的锦帐,一直以来,只是沉静素雅的月白色。此刻才发现,不知几时,锦帐已换过。月白依然是月白,只是清亮的底色,隐隐透出的,是振翅高飞的鸾凤在交颈缠绵。
盛希贤的话更让司马晚晴震惊,“做他的女人”?他明知她不愿意的。可象他这样睥睨天下的高傲男子,又岂会强迫她?
他轻柔的把她放在床上,放开她的手腕。素日凌厉的眼神,此时和缓了许多,望去是一片清明宁静。司马晚晴略略松了口气,他没有情欲勃发的迹象。
她雪白的手腕处淤青的两个指印,分外醒目。他不禁用拇指抚摸了一下,指尖柔滑细腻的触感,让他心动。
她安静的躺着。静谧。对视。默然。她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很自然的,他随手拔去她鬓间的芙蓉玉钗,“很快,他们所有人都会听你的。”他和她的合作,终于达成,所有的计划都将正式启动。帮她报仇,帮她杀了段喻寒,他会感到快意。她和她曾经深爱的男人,终将有个了断。他相信,她的人生,有了他的介入,将会繁花似锦。
除了段喻寒,司马晚晴从未和另一个男人共处锦帐中。此刻,明明感到盛希贤没什么不轨企图,脸上还是一阵发烧。她下意识的偏过头去,不由自主的往床里缩了缩。
对他刚才的那句话,她满心疑惑。可他越是温情脉脉,她越是不敢开口问他。清冽的香气,固执的萦绕在她鼻端,如同他的话语和动作,令人无法抗拒。
盛希贤看到她清澈无比的翦水双瞳,隐隐蕴藏着镇定坚毅,一丝笑意不由绽放出来,“霓裳夫人,这名字你喜欢吗?”霓裳羽衣,当今世上只司马晚晴会跳的绝世之舞,以此为名,最好不过。
一个新的名字,她也将在圣武宫中拥有一个新的身份。
锦帐上三十六只鸾凤,亲密依偎,司马晚晴豁然开朗,终于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他保证圣武宫诸人听从她的指挥和安排,不会阳奉阴违,最快的方法,只有一个。她将是他名义上的女人,如此才可以名正言顺的分享他的荣誉、光辉和权力。
可据她所知,圣武宫作为武林中声名鼎盛、属下众多的一大组织,在盛希贤之下,尚有左右护法、三大巡查使、四大堂主,及各分坛坛主。他给她随意安个首脑名分即可,根本无须让彼此担这个虚名。
他担了这样的虚名,只怕段喻寒势必要杀他而后快。
他说“做我的女人,我绝不会出卖你”,是因为他已决定和段喻寒做敌人?所以他和她肯定是同一阵线,肯定不会出卖她?
“万一我没能报仇,会连累你。”司马晚晴始终是善良的。她不愿裴慕白帮她报仇,是因为把他当好哥哥好朋友,不想他处于危险境地。如今对盛希贤,虽然是一笔交易,她仍不想因最终的失败,害他被段喻寒所伤。
她这话算关心他吗?盛希贤静静的笑了,“你会赢,我帮你。”简单的六个字,斩钉截铁般。
“夜深,该睡了。”他拇指轻弹,指风扫灭红烛,随即脱下外衣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