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情天-囚心无痕(欲望旗帜)-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过我娘是世上最好的。”小家伙托着下巴,认真的补上一句。
“你娘一定很疼你。”她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遏止住眼中的一片温热。
“当然啦。”小家伙大声说着,眼圈却倏地红了。虽是小小年纪,却是分外好强,他在外人面前不会软弱,因为他相信娘亲一定会回来。
司马晚晴忍不住怜爱的拉起他粉嘟嘟的小手,“好孩子。”十指连心,这样的手拉手,她甚至可以感到他扑通扑通的心跳。
雪儿好像知道主人对那孩子的喜爱,又悄悄溜到司马冰脚下。
司马冰抱起它,“阿姨,你能不能别打雪儿?”他小心的查看它的伤,认真的要求着。
司马晚晴惊愕的望着他,他怎会有此误会?一边的宝儿忿忿的上前,“夫人才没打它。那伤是前些日子偷狗的小贼打的。”
“那它怎么不肯跟你走?”司马冰定要问个清楚明白,不能让雪儿再受苦。
“给它换药,它不肯,就跑了呀。”宝儿急了。
司马晚晴轻抚雪儿的背,“换药是有点疼,你也太娇气了。”雪儿灰溜溜的耷拉下脑袋,好像知道自己错了。
“我就知道,阿姨是好人。”
“你喜欢雪儿?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就让这小狗代她暂时陪在他身边吧。没有娘亲的孩子,再多的人疼,也是寂寞的。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司马冰大喜过望,小嘴微张,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司马晚晴情不自禁抱了他一下。小小的,温软的,可爱的,她的冰儿,是真的,不是梦中。
司马冰觉得漂亮阿姨有点奇怪,但终究没挣扎,把小脑袋舒适的搁在她肩头。
“冰儿。”段喻寒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其一,这个美女自始至终没看旁边一眼,只对司马冰兴趣浓厚。其二,除了他、岳中正和秦妈妈,司马冰一向不喜欢被别人抱,更别说被陌生人抱,如今居然乖乖的趴在人家怀里,委实太过异常。
好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依然那么醇和,那么富有磁性。司马晚晴有些心慌,终于坚决的放下司马冰。
再怎么不舍,也要放手,再怎么难过,也要分离。孩子,最后一定会属于她。而现在,绝不能因一时冲动而破坏复仇计划。
段喻寒,在司马冰身后,离她仅一尺。她不敢看他,只怕看他一眼,就要泄漏内心的秘密,再也无法如现在般镇定自若。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从不曾忘记他半分。念及他的残忍,念及他的无情,心已被日复一日的恨意折磨得麻木。是否只有他的命,才能让她彻底解脱?
鼻端,依稀嗅到清爽的香气,她,却分不清那是翠柳碧草的味道,还是他的味道。
就这样吧,今日目的已达到,是该速速抽身了。司马晚晴没有选择,只能从容的转身离去。
“阿姨,谢谢你。”欢快悦耳的童音自身后响起,仿佛天籁般动听。
“不谢。”司马晚晴回头温柔一笑,却在刹那间,目光和段喻寒对了个正着。
俊雅青衫,了无纤尘,卓世而立,亦梦亦真。命中注定的避不开,怎么也避不开!
尖锐的刺痛自心头爆裂,天地间一片静谧。舌间的苦涩幽幽的化开去,却又隐隐带着一丝甜蜜。
咫尺,也是天涯。
缓缓低头,淡定从容的微一颔首,司马晚晴毅然转身离去。她的背影,坚定而孤寂,渐渐融入那片流金锦纱。
她,本不适合做复仇这样惨烈的事,却不得不去做。天意弄人,夫复何言?
段喻寒的视线直到软轿远去,才不确定的游移开来。第一次,一个女子见了他平静如斯;第一次,他注视除晚晴以外的女子那么久;第一次,如此迷惑。
为什么,她注视冰儿的目光,会那么温柔,仿佛连飞舞的柳丝也要融化其中。
为什么,她和司马冰相拥时,他明明觉得有些异常,还是不忍破坏那亲密无间。
为什么,陌生又熟悉的情愫在周围盘旋不定?
“爹,这个阿姨好像娘亲。”司马冰一边和雪儿嬉戏,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象吗?段喻寒好笑的摇摇头。这孩子,见人家长得美又对他好,他就说人家象娘亲。
他不知道,这世上,最敏感的是孩子。只有孩子清澈的眼睛,才能不被任何外在表象迷惑,看到人心最深处的温情和挚爱。
湖畔相逢,人面桃花,绝世无双,此刻在段喻寒的记忆中凝成一幅优美的水墨丹青。那震慑人心的艳光四射,终究眩惑了他的眼,让他无法细究她的言谈举止。
春色中,段喻寒不曾留意,从刚才到现在,湖那边有双眼睛看他们很久了。
第四十七章 血溅西湖
第四十七章血溅西湖
清冽的香味渐渐在房中弥漫开来,司马晚晴蓦然惊醒。目光及处,盛希贤悠然坐在桌边饮茶看书。
“师兄为何总是不请自入!”司马晚晴纤眉微挑,怒色使她的脸平添了几分嫣红,愈加娇媚。
“听说你前几天见了他们。”盛希贤放下书,不紧不慢的说。
一夜辗转难眠,一夜眼前都是那俊雅青衫,一念及此,司马晚晴心头烦躁不已,“师兄管得太多了。”
“你莫忘了,我们在合作。”盛希贤脸色如常,声音却愈显严肃,“所以你做事前最好三思而后行。你若失败,会连累许多人。”
司马晚晴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却不愿承认自己错了,轻哼一声,扭头向内,不再看他。
盛希贤却又笑了,“你生气的样子比平时可爱多了。”她从来对他都以礼自持,笑也曾笑过,却依然拒他于千里之外。今天见她薄怒的模样,他倒是心之所喜。司马晚晴也不答话,依旧侧身向内。
“冰儿,果真是个人见人爱的孩子。”盛希贤仿佛是真心赞叹。司马晚晴脸色陡变,霍然回身望他,目光锐利如刀。
“我不会伤害他。”盛希贤走过来,轻轻说道,“你见了他们,就完全没了平日的镇定。你这么心神不宁,叫我怎能不担心你。”
他清泠如水的声音自司马晚晴耳边流过,她陡然出了一身冷汗。可以毅然放开司马冰,可以面对段喻寒装做陌路人,为何此刻脑中净是他们的影子?烦也好,怒也好,担心也好,为何今晨心境如此起伏不定?
她,终是看不破,放不下。
可看不破,放不下又如何?父兄之死,牧场易主,全是拜段喻寒所赐,这样的深仇她怎能不报?
久积心底的疲惫,突然间如钱塘潮般一波强似一波的袭来,心宁可就这样被淹没被覆盖。无知,亦无觉,无思,亦无忆,也是一种平静安宁。只是这平静安宁,如今也是奢求,求之,而不可得呀。
司马晚晴淡淡一笑,“多谢师兄提醒。”可眼底一抹脆弱无奈终没逃过盛希贤的眼睛。一声轻叹,盛希贤自己也不懂为什么这么想疼惜她,只想替她分担一切烦恼。或者,若她不能决断,就由他来帮她决断好了。
“我没事,我会遵守约定。”从未听他这样温柔的叹气,司马晚晴敏感的意识到什么。此刻,她不想要任何男子的爱,不论是段喻寒,还是眼前的盛希贤。她和盛希贤,仅限于合作关系就好。
“没事最好。”盛希贤不再多说,出了门去。
司马晚晴瞧着他的背影,有些发怔。为什么这么说?他不相信她报仇的决心?
门外,盛希贤瞧着枝头怒放、争奇斗艳的桃花,有些迷惘。他不在意她的拒绝。她越是往后退,拉开彼此的距离,他反而越想往前进,越想靠近她。或许,要她接受他,是一场耗时耗心的拉锯战,可他不在乎。
只是,从几时起,他会如此在意段喻寒的卓世而立?
思及段喻寒面对司马晚晴,相逢却不相识,又不免有些得意。
暗香阁中,第一次给她易容,他在她的脸上创造了心目中完美的极致。霓裳夫人,倾国倾城,会令任何男人为之疯狂,可她自私任性、骄横残忍,偶尔也会温柔可人,这些便是世人看到的。他认为,只有这样绝世的美貌,那样的脾气,才能转移众人的注意力,稍稍掩盖她独一无二的光芒。
果然,熟悉她如段喻寒,也无法穿透那天上仙子的外表,认出她来。
当今之世,只有他看到的,是真正的司马晚晴,经霜更艳、遇雪尤清,那样让他心醉的美。
云来居的段喻寒,此时如往常般正在练内功。
扑通、扑通,心每跳动一下,浑身上下灼热的痛便增加一分。身体恍如放在熊熊烈火上煎烤,奇经八脉的每一寸都难受无比。
自那次给晚晴逼除玄冰之毒,又妄动真气,他就一直如此。
依“妙手鬼见愁”陆敬桥的说法,他真气消耗过度,又没有及时休息调养,如今全身经脉已极其脆弱。从今以后,不但武功不可能再上一层楼,就是动武,也要慎之又慎,最多使出七分就好。若施尽全力,经脉势必承受不起,轻则断开,重则爆裂。到时候,武功尽废是小,只怕性命不保。
这话,段喻寒没太放在心上。只是前些日子,龟兹国国师无故上门挑衅,被他的寒冰锥心掌震慑走后,身体就越来越不适。每当练功到紧要关头,总是气息纷乱,经脉剧痛,有走火入魔的征兆。近日,更是愈演愈烈,适才的煎熬已不是第一次。
这事,除了陆敬桥,他没和第二个人提及。为了烈云牧场的百年声誉,为了防止那些觊觎牧场财富的人伺机作乱,任何比武他都不可以输,任何斗智他都必须赢,所以,他没有选择,他必须装作若无其事。
推门出来,满眼翠色。清新。宁静。惬意。
段喻寒深深吸了口气,胸臆间的浊闷渐渐散去。
云来居,总让他想起晚晴。也许守株待兔,会更快见到她吧。想起那日冰儿的话,忍不住一笑。那孩子,见了美女也想亲近,算不算是男孩子的本性呢。
忆及湖畔那美人,竟完全记不起她的面容,印象中只是惊心动魄的美,在煦阳下耀花了他的眼。可即便是色倾天下,也与他无关,除了晚晴,他不会对任何人上心了。
安静。四周出奇的安静。没有冰儿素日的喧闹声,没有秦妈妈追着哄冰儿吃饭的声音,奇异的安静让他陡然心生警觉。
段喻寒疾步往后院去,后院空空如也,不但司马冰不在,小玉、秦妈妈、江如画,还有那些下人都不在。
“来人。”段喻寒微微皱眉,不高不低的说了一声,浑厚内力贯注其中,云来居每个房间应该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是,主上有何吩咐?”封四带了人迅速出现。
“冰儿呢?”
“小少爷和江姑娘、玉姑娘去湖边遛狗了。主上请放心,属下已安排三十名精锐部下随从护卫,绝对安全。”封四体悟到段喻寒语气中的担心。
“他们去了有半个时辰,该回来吃早饭才是。”秦妈妈不无担忧的上前说。
就算冰儿贪玩不愿回来,小玉和如画定会想方设法逗他回来,难道出了什么事?右眼皮毫无来由的狂跳两下,段喻寒自来不信吉凶之说,此刻也不禁有些不安。
“属下这就派人去湖边,主上请宽心。”封四立刻做出反应。
“不好了……”一个下人冲进来,浑身瑟瑟发抖,面无人色。
“何事如此惊慌?”封四瞧手下的懦弱样,暗恨他在主上面前丢自己的脸。
“是……湖边,他们都死了,小少爷也不见了。”这话一出口,众人皆大惊失色。怎会发生这种事?
“带路。”段喻寒淡淡说了一句,率先出门。封四等人忙跟上。其实不必那人带路,只出了云来居,听外面百姓议论纷纷,已大致寻得方向。
西湖边,横尸遍地,惨不忍睹。大片大片的鲜血泼洒在地上,一滩滩惨淡的红,触目惊心。令人呕吐乃至窒息的血腥味,密布于湖际岸边,仿佛一举手一投足,哪怕只轻轻吸一口气,都要沾染一身的血污。
一向生机盎然的西湖,此刻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可怖的景象令人心寒。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却始终没人敢近前,唯恐上前一步,就濒临地狱的边缘。
段喻寒一步步走近,湖边的情形越来越清晰,心不由自主的一点点往下沉。迅速扫视一圈,冰儿确实不在。
“启禀主上,经查实,三十名护卫和玉姑娘都不幸身亡,小少爷和江姑娘不见踪迹。”封四办事效率极高,片刻间大致情况已摸清。
缓步走到死者身边,段喻寒俯下身子,仔细的一一看去。三十名护卫横七竖八,死态各异,致命的伤口也有所不同,或是刀劈,或是剑刺,或是中毒。这足以证明杀人者绝非一人,很可能是同一组织的集体行动。
不远处,一具尸体头朝云来居方向,背后中刀。不知是想逃,还是准备回去通风报信,但总之是被杀了。如此说来,杀人者一个也不放过,的确够残忍。
而三十人无一生存,只有两种解释。他们拚命护主,所以被杀。或者,杀人者怕他们认出自己的身份,所以不留活口。
蓦地,段喻寒的心揪了一下。那边一棵垂柳下,自小侍奉晚晴的小玉,眼睛恐怖的突出,脖子上横深的刀口,血汩汩的流出,早已气绝多时。她身边,雪儿奄奄一息,纯白一色的皮毛浸染得满是鲜血,小小的肚子起起伏伏,正挣扎在生死边缘。近乎疯狂的杀戮,连没有反抗能力的女子和小狗也不放过,到底是什么人!
段喻寒跨越一具具尸体,满眼的血色让胸间的愤怒之火愈加旺盛。今时今日,不论是朝廷、武林还是商界,每个人说到烈云牧场,说到“段喻寒”这三个字,都要忌惮个六七分。是谁,胆敢掳走司马冰,还暴戾到杀死这么多人?
“属下猜想,是有人绑架小少爷,想勒索钱财?”封四谨慎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段喻寒不发一言。这个执掌云来居的封四,比起封三,平庸了许多。若真是为钱,何必杀这许多人,徒增仇怨?只怕对方掳走司马冰,居心叵测,并非简单的钱财能解决。
“属下还以为,江姑娘的失踪有些奇怪。”
江如画,没见她的尸体。也被抓走了?杀人者觉得她还有利用价值?再或者,她和杀人者是同伙?但后一种猜测,立刻被段喻寒否定,他相信自己的眼睛。江如画对冰儿的喜爱是发自真心,她不会做出伤害冰儿的事。
“把尸体好好安葬,这里用清水冲刷干净。另外,问一下附近的百姓,有没有人目睹当时的情形,知道冰儿的去向,提供线索者赏金五百两。”段喻寒吩咐完,径自转身望向湖面。
关心则乱,他纵然表面上平静淡然,脑中却是思绪纷扰。眼前湖水一片幽深的绿,可他看到的,仍是浓浓的血红。
从关外到杭州,一路上并未张扬。没想到到杭州仅几天,冰儿就遭遇这样的危险。难道说,敌人早有预谋,注意他们的行踪很久了?
雪儿的哀鸣,传入耳中。这个冰儿挚爱的小伙伴,命不久矣。段喻寒霍然走到它身边,出指如电。如果不能让它快乐的活着,就早些帮它结束痛苦吧。雪儿抽搐了一下,终于一动不动,由着别人把它和小玉一起抬走。
滴滴哒哒的血,从小玉的脖子上不停的流下来。段喻寒蓦地想到,一直以为这里到处是血,全是那三十多人的血流所成,可事实未必如此。超乎寻常的血多,隐约拖动的血痕,只证明一个事实——还有许多人死在这里,只是他们的尸体被移走了。死人也要搬走,是怕他查出来历吗?
段喻寒抚着身边低垂的柳枝,瞧着那上面被飞溅的血染上的点点殷红,冷冷的笑了。
司马冰被带走,应无性命之忧,这点他可以暂时放心。依他推测,对方会很快找他谈交换条件。杀人者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就看他们究竟有没有本事来拿了!
他不知道,此刻司马冰正躺在司马晚晴的床上,安然入睡。而司马晚晴,正吩咐侍女宝儿准备热水,她要沐浴更衣。
一柱香时间后,司马晚晴已浑身浸在浴桶里,润湿的黑发披散在莹洁如玉的背上,那肌肤竟散发出惨白的光。她的手止不住轻轻发抖,心有余悸的恐惧感让她久久不能平静。适才若非她决意去西湖边走走,若非她及时赶到,如画会被杀,冰儿也会被那些嗜杀的人带走,后果不堪设想。
适才,她不曾想到自己出手会如此毒辣。
一切就象做了个恶梦,梦中,翩若惊鸿,婉如游龙,手握坚韧无匹、细若头发的天蚕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绕上敌人的脖子;然后,擎天无上心法的内力猛的加大,用力回扯,敌人的脑袋就硬生生的和身体分离开来,随即热腾腾的鲜血“扑”的喷出来,浸透她的衣襟。
眼中,是铺天盖地的血雨;耳边,是骨骼断裂的咯咯声;鼻端,腥臭之气完全掩盖花柳的清香,中人欲呕;手上,全是滚烫浓黏的血污。敌人疯了一般接二连三的扑向冰儿。她也如疯了一般,穿梭游走其中,将他们一个个摧毁致死。
后来,该死的人都死了,她终于罢手。只记得如画惊骇得跌坐在地,拚命用手捂着冰儿的眼睛。宝儿和四个轿夫,傻在当场,结结巴巴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到底杀了多少人,她不记得,也不曾去记。她只知道,他们都该死。
原来,冷血是如此容易,杀人也如此简单!
氤氲缭绕的水气,让她的意识有些朦胧,可她不能睡。镇静一下,细细想来,到底是谁想抓走冰儿?难道是盛希贤?那样高傲的人,是不屑于这么做的吧。可若不是他,又有谁敢和段喻寒为敌?
“宝儿,换一桶水。”温热的水依稀还有腥味,这味道让她有些眩晕。
“是。”宝儿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不知道夫人为什么要救那孩子,只知道传说中夫人的残忍,她今日终于见识到。
换了三次水,司马晚晴终于决心起身穿衣。梳妆整齐,铺开宣纸,匆匆执笔,片刻间完成。“差人送到云来居。”吩咐完宝儿,她径自去看司马冰。
段喻寒现在一定很着急,她不会放过这个制服他的好机会。
第四十八章 温柔陷阱
第四十八章温柔陷阱
“令郎于鄙处安然无恙,勿忧。望尊驾于今日未时至清心雅苑一叙。”雪白的宣纸上,雄健的颜体,气势开阔,一派大家风范,宛如晚晴昔日的笔迹。段喻寒看时,不觉呆了一呆,随即暗笑自己傻气。容貌酷似晚晴的人都有许多,偶尔见到笔迹相仿,又有何奇怪?
自然,封四立刻将所有关于清心别苑的情况一一道来,“清心雅苑位于城外西郊,属圣武宫名下,盛希贤只偶尔在那里小住几天。近几个月,那里才热闹起来,时常人来人往。现今居住其内的,是盛希贤新纳的霓裳夫人。”
“霓裳?”段喻寒默念着。是那天送小狗给冰儿的美人?
“是。传闻此女国色天香,乃颠倒众生的一代尤物,其秉性娇纵跋扈,任意妄为,但甚得盛希贤宠爱。上个月,有好色之徒在雅苑外意图不轨,被当场抓获,盛希贤自此严令禁止非圣武宫人接近别苑,违者格杀勿论。”
“依属下之见,小少爷被掳之事,和霓裳夫人应该没什么关系。若说是圣武宫所为,也不太象。此信没有落款,甚为蹊跷,只怕对方另有所图。”封四现在倒似脑筋清楚了不少,分析起来头头是道。
段喻寒瞧着信,默然不语。对方究竟图谋什么?
明明白白送信来,却又藏头露尾的不署名。是知道他爱子心切,布下的陷阱?故意引他前去清心雅苑,让盛希贤误会,从而引起烈云牧场和圣武宫的纷争?对方是要对付他,还是意图削弱牧场和圣武宫的势力?
或者,这事确实是圣武宫人做的,是盛希贤有所图谋。可若是如此,以他在武林中的名望地位,怎么也不会送匿名信来。那位霓裳夫人,看似十分喜爱冰儿,在这件事中又扮演什么角色?
“有没有百姓看到冰儿被劫?”段喻寒需要更多的线索来做出正确的判断。
“这……小少爷是卯时出门,天色尚早,当时湖边没什么人经过。也有人听到打斗声,但没人敢去看个明白。”
看来现在,寻找司马冰的唯一线索就是这封信。所以,段喻寒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应约前去。就算错了,就算上当,他也绝不能拿冰儿的安危来做赌注。最终,他决定独自前往查探一番。一个人,易于行动也易于撤退。他自信,凭他的武功和应变,必然能查出真实情形,全身而退。
自然,段喻寒的推测很有道理,他的决定也顺理成章。他唯一算错的,就是司马冰并未落入敌人手中,送信来的,并非那些残忍的杀人者。
而所有这些,都在司马晚晴意料之中。她知道,他一定会来,而且以他的自负,一定会单独前来。清心雅苑,霓裳夫人,早已准备好一切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