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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帝国(月兰之剑)-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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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或派飞骑将情报图送到军部。
各炮连布置完毕时,天色已近黄昏,实际作战只得于次日进行。
当日夜间,骑兵第7团携带大量炸药,在步兵59团支援下,在和罗镇西面10公里外偷渡和罗河,对铁路线展开破袭作战,炸断铁道多处,并沿路割断电报线,又击毁一列火车。俄军派出大股骑兵队搜索,双方展开短促交战,华军不欲缠斗,退走和罗河,由步兵接应,撤回了南岸。
此次突袭,大出俄军意外,和罗俄军没有无线电台,全由电报线路与伯力快速通讯,电报线路既断,和罗与伯力方面的联络只好由信使快马飞递,两边虽也都派出了维护队来修铁路和电线,不想华军骑兵不但炸了路,割了线,还在现场埋下不少地雷,修理工人一靠近即被炸死炸伤不少,余者畏缩不敢向前,修复工作几乎无法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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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之后,和罗河南岸悠地升起四具浮空气球,两架飞机和一艘飞艇也先后跑到和罗镇上空绕圈圈,俄军统兵将军谢列林斯克见状便知事情不妙,但己方没有空中观测手段,南岸华军又防范严密,两天来派出的侦察队或被击溃,或干脆失踪,没带回一丝有用消息,由是,谢列林斯克对华军状况差不多是两眼一抹黑,更猜不透华军下一步要如何行动,所以也只好无可奈何。
直到密密匝匝的炮弹在城镇上爆成一片,谢列林斯克才有所醒悟,并不是醒悟到华军将要做什么,而是醒悟到自己该怎么做。
好一位谢将军,左手提刀,右手抱衣,左脚迈步,右脚踢门,闯出大门,窜往后院,掀起盖板,钻入地窖,真个迅疾如风,化作土行孙去也。
谢将军既遁入地窖,兵士不知所措,慌乱之间,炸药轰爆,弹片纷飞,房屋崩塌,谷堆起火,尸飞血溅,浓烟滚滚,一片末日景象。
好在有那几个得力军官,担当指挥,这里叫了一伙人,去守前线战壕,那里邀了一群人,去救火救人,又在地窖里寻出那动作迅速麻利的谢将军,请他决断下令。
谢列林斯克被众人请出,也无甚谋断,只按着众人意见,分派各营去往阵地守住,严防华军趁机渡河攻击,并下令配属的5个炮兵连共40门火炮向华军炮兵阵地实施压制射击。
且说华军方面,156门大炮一阵阵地向那小镇上轰击,忽有俄军炮火袭来,打在华军几个靠前部署的75毫米野战炮连的阵地上,至少有两个连当即被压制。
但华军的飞艇立即发现了俄军大炮射击时的火光和硝烟,遂以彩色信号弹和大幅信号旗向校射气球报出了俄军炮兵阵地的大致方位,再由浮空气球仔细观察,测算各种数据,将这些数据通过电报线传达给炮兵司令部,再由司令部派传令兵携带附有射击诸元的命令到指定的炮连,炮兵连根据命令,向目标发射一定数量的炮弹,然后停下等待新命令。
通过较为先进的校射手段,华军的105毫米加农炮很快以远程间接瞄准射击的方式压制住了俄军炮连,48门105毫米加农炮对40门76毫米速射炮的结果,俄军无力反抗,损失6门大炮和大量炮手,被迫停止射击,隐蔽起来。华军在炮战中仅有1门布置过于靠前的75毫米野战炮被击毁。
华军大炮对和罗镇的蹂躏几乎持续了一整个白天,发射炮弹近四万发,将整个和罗镇上的房屋全部摧毁——包括已被俄军改造为火力点和堡垒的一些建筑物,俄军伤亡一千六百多名(包括炮兵),平民伤亡数百名。亲自指挥炮击作战的第二野战军参谋长胡惊怖少将于当天下午随浮空气球上天,用高倍望远镜观察炮击效果,回到地面后,他告诉野战军司令官肖烈日中将:“此镇已成平地。”
肖烈日却不甚高兴:“若是敌兵都不在地上更好。”
胡惊怖道:“大炮虽威力猛烈,却不可能包揽一切,否则还要步兵骑兵何用。”
“话是如此,若是重炮业已运到,恐怕俄军也承受不了,我军当可立即渡河。”
“待到明日也不迟,城镇已成平地,明日只须专心对付敌军战壕阵地便是。我已督促重炮队加紧行动,明晨当可抵达,梢加布置一番,至二十日即可对敌发动总攻。哎,若能俘获一两列俄国火车,当可利用俄国铁路调动兵力,如今只能靠骡马沿路牵拉,实在令人等得心焦。”
肖烈日也低头唏嘘:“这也是无奈。”
至9月19日,肖烈日等人还在伯力以南50公里外,等待着,打开通向豌豆之城的门户
第七十二章 决断双城子!
原本就部署在乌苏里斯克作为预备队的远东第六步兵师此时已占领了乌苏里斯克要塞各堡垒、炮台之间的地域,挖掘战壕,布置铁丝网和地雷区,大大加强了要塞的防御力。
这天,远东第一集团军司令官斯特塞尔中将赶到了乌苏里斯克,决定将集团军司令部设在此地,以居中指挥分布在斯帕斯克达尼利到绥芬河口150公里战线上的10余万俄军,并兼任乌苏里斯克要塞司令官,原来的要塞司令官莫洛维尼少将只好暂时屈居副司令官。
此时,乌苏里斯克城内的市政厅会议室内,斯特塞尔中将正召集参谋们讨论战事。
集团军参谋长康特拉琴柯少将提出,第三步兵师和第二骑兵师各部分散在新沙赫京斯基到斯帕斯克达尼利之间95公里长的战线上,即使采取机动防御手段,也无法阻挡华军优势兵力选择一点的突破,应把这两个师也退到新沙赫京斯基一带,这样,驻守新沙赫京斯基的第四步兵师就可以向要塞靠拢,可以进一步加强要塞的防御。
斯特塞尔中将对着花花绿绿的地图沉吟一番,犹豫道:“这样一来,敌人就可以不受阻碍地从斯帕斯克达尼利迂回到我军后方……还是把这两个师调往锡比尔采沃到阿尔谢尼耶夫一线,保护全军的右翼比较稳妥些。”
锡比尔采沃在新沙赫京斯基东北25公里外,西伯利亚铁路干线通过此地,从锡比尔采沃又分出一条铁路支线,向东抵达阿尔谢尼耶夫矿区。两地之间的距离大约是50公里,中间有一小镇名列季霍夫卡,形成三点一线的形势。
以一个步兵师和一个骑兵师来防备50公里的战线仍旧勉强得可怕,但由于兵力上捉襟见肘,斯特塞尔亦无可奈何。
康特拉琴柯仔细琢磨一番,又道:“这条线恐怕无法防御,我认为,还是把这两个师集中到新沙赫京斯基比较好,乌苏里斯克以东全是沼泽和密林,通道狭窄,只须派出少量部队扼守住道路,华军一时也难以突破,我们再派兵去支援也不迟。”
斯特塞尔斟酌一番,又与众参谋稍作磋商,便也同意,由是,第三步兵师和第二骑兵师遂受命乘火车向南急退近百公里,向新沙赫京斯基周围集结,如此,则俄军正面战线缩短到了60公里,战线上的兵力密度大大提高,但侧翼和后方的防护又略显单薄,俄军司令部企图以预备队机动防御的办法来弥补这一不足。
此外,俄军撤退时还奉命将当地所有的粮草牲畜都装车运走,居民顿时陷入饥谨当中,对此这种做法,战后斯特塞尔将军如是解释:“……相信华军会按人道主义原则对待平民,也当然会向当地饥饿的居民提供粮食,这样华军的后勤供应必然会紧张起来,供给的物资也将以食物为优先,弹药的供给速度会缓慢下来,这对要塞的防御来说是具有一定意义的……”
俄军从斯帕斯克达利尼撤离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华军第三野战军司令部,野战军司令部此时驻在科波夫奇,位于乌苏里斯克西北偏北40多公里外。
“从斯帕斯克达利尼撤出的话,会把这些兵力集结在哪里呢?”
三十八岁的野战军司令官陈星云中将盯着地图,一手捧茶,一手握尺,旁边那位三十五岁的野战军参谋长赵民河中将则与参谋们埋在一堆纸片中忙碌。
听到陈星云那颇似自问的话语,赵民河从纸堆里抬起头,也不用看地图,应声答道:“有三种可能。”
陈星云道:“第一第二种我都知道,其一不过是撤到新沙赫京斯基,掩护双城子要塞之右翼,其二当然是撤到锡比尔采沃到阿尔谢尼耶夫一线,掩护整个战线之侧后方,至于第三种可能,愿闻其详。”
“第三种可能,就是连新沙赫京斯基都不要了,直接撤到双城子作为机动预备队,因为双城子要塞以东有大片难以通过的沼泽和密林,对方只要把少量兵力堵在少数几条狭窄道路上,就足以防护侧翼和后方,必要时还可以派出预备队支援。而且,若我军分兵通过道路条件恶劣的沼泽地和密林迂回敌后,则迂回部队很容易被敌军切断补给线,甚至可能被围困。”
陈星云用尺子点了点桌面:“如果撤到新沙赫京斯基的话,也有类似的效果,但若只是撤到新沙赫京斯基而已,我们还有机会插到双城子与新沙赫京斯基之间,把新沙赫京斯基的敌军分割出来歼灭掉。”
赵民河提醒道:“插到双城子与新沙赫京斯基之间的话,穿插部队会遭到两方面的夹击吧。”
“穿插作战的同时,当然要以强大兵力同时攻击双城子和新沙赫京斯基两处的敌军,这是常识吧。”
“强大的兵力在哪里?现在各预备队师团普遍缺乏火炮,只能在主力师团需要休养时接管主力师团的炮兵部队后才能进入前线,也就是说,我们手中同时可运用的只有两个主力师而已,要以两个师去同时执行三方面的作战,而对手却拥有坚固要塞和三个野战师,这实在太勉强了。”
陈星云放下茶杯,微微摇头道:“我们不是还有朝鲜第一军在右翼支援吗?朝鲜第一师已经进到双城子要塞前,让朝鲜第一师负责牵制要塞敌军就可以了。日本第二师已经推进到绥芬河西岸,当然也可以牵制住东岸的敌军。”
“你认为朝日的部队会尽心尽力为我们卖命吗?虽然有藩属盟友的名义,但以他们的立场来说,应该是要尽可能保存实力为上的吧,要不然,为什么朝军要把最精锐的禁卫师放在后面做预备队呢?”
“让朝鲜禁卫师做预备队是大本营也同意的事情哪。”
“可是也应该想到,这可能是朝鲜人努力争取的结果,在大本营的立场上考虑,当然是要求盟国藩属尽可能地派精兵上阵的吧。”
陈星云取出一支哈德门点上,吐着烟道:“澜波兄,这样的想法已经超出了野战军参谋长的思考范围了吧,这个那个的立场都不要紧,我们只有一个立场,就是遵令而行。”
赵民河微笑摇头:“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我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看法,朝日的那几个师至多也仅是掩护兵力,我们这个军才是现今海参崴方面惟一的主力,要依靠的话,只能依靠自己而已。”
“依靠自己是没错,但以我军的兵力,真的还不足以打那样的歼灭战吗?”
“会有危险,我军因为携带大量重炮,手头又没有可用的列车,机动力非常低下,而敌军占有地利,掌握有大量可用车皮和火车头,机动力要强过我军,可相互照应支援,如此一来,我军分进合击的话,只是给了敌人各个击破的机会而已。”
陈星云用尺子在地图上一划:“那么就破坏铁路,切断敌人彼此间的支援。”
“谈何容易,双城子和海参崴乃俄军防御重心,两地之间及周围重要据点之间的铁路线都布置了严密的防御手段,岗哨迭连,巡哨众多,个别关键地点还以铁丝网、碉堡护卫,俄军骑兵也不少,随时机动支援。且双城子和海参崴都储存了大量铁路修筑器材,双城子还集中有大量铁路工人,所以对方的铁路若遭破坏也会很快修复。““这样子的话企不是要正面强攻才行?”
赵民河点点头:“没办法,不过还好,双城子要塞的防御体系被绥芬河一分为二,朝军负责南岸,我军负责北岸,我们需要做的,先是迫近要塞北岸阵地,构筑进攻出发阵地,加紧运输和布置重炮,准备强攻要塞。另一方面,如果敌军在新沙赫京斯基布置了重兵,也须派出一定兵力予以牵制,作出要从敌侧面迂回的姿态,并以骑兵分队实施破交作战,使敌难以动弹。”
陈星云沉思良久,还是不大情愿:“如果有机会打歼灭战的话,就算稍微冒险,也应该尝试一下吧,如澜波所言,却是太过保守的战法。”
赵民河道:“敌军依托要塞、据点和铁路线,可实施有效的机动防御,而我方暂时没有铁路与敌方铁路相连,无法运用列车快速运动,又俄国境内道路条件尤为恶劣,重炮运输极为困难,如若不携带重炮,部队轻装快进,遇敌强大据点则难克,遭敌大队攻击则难守,所谓迂回包围,亦难实现。”
陈星云仍是坚持己见,赵民河也不曾迁就与他,既然野战军司令官和参谋长意见各殊,于是召开作战会议,各师师长、参谋长及野战军高级参谋官尽数出席,讨论一番,却是大多数人支持陈星云,后情报迭到,报称俄军第三步兵师正在新沙赫京斯基集结。于是陈星云先拟出作战计划,企图四路出击,一举歼灭敌第三步兵师,野战军多数高官皆支持陈星云,赵民河无话可说,只好自己拍了电报去总参谋部,阐述自己观点,声明自己并不同意这等作战计划。
次日早晨总参回电,并不支持赵民河,反叫他遵从司令官之主动,尽心尽力辅佐之。赵民河心中有气,又不便发作,只将工作托以诸位高参,携了警卫队,亲去巡视战场。
自野战军司令部所在之科波夫奇镇向东南30公里,有一俄国小村,名叫科维拉夫卡,向东南去双城子不过十多公里,向东去新沙赫京斯基亦有十余公里,由华军第十一步兵师之三十二旅于17日占领,次日即改为第十一步兵师师部,至今日,则将成为野战军军部,赵民河在军部正式迁移之前,便率队先去了科维拉夫卡,准备经此地转去往前线巡视。
赵民河骑一白马,领了一个排的骑马卫兵,于午后四五点钟抵达科维拉夫卡,该村居民全是俄人,男则高鼻深目,须发丛生,女则脸如圆盆,丰满如牛。此时却有大股俄国村民在村前空地排队,几辆军用马车停在空地中央,一些华军官兵正向村民发放面粉食盐之类。赵民河策马向前,叫住一名中尉问话。
“何故如此?”
“俄军撤退时将居民粮食牲畜劫夺一空,如今村中各户多已断粮,师长请示了司令官之后,命我等前来发放粮食,救济民众。”
中尉如是答应。
赵民河却又问:“每家发放多少粮食?”
“按人头发放,暂时十六岁以下及六十岁以上每人发面六斤,盐一两,十六岁以上、六十岁以下每人发面十斤,盐二两。”
“只是发放粮食,却不让他们干活吗?”
“未曾征用当地民夫,师长说,恐怕其中混杂奸细,暗露军情……”
“真是糊涂!”
赵民河说道,不等那中尉说完,径自拍马去往第十一师师部。
到了师部的大帐篷前,却闻人嘶马叫,一班人正把许多东西往车上搬运,原来师部正要向前线移动,都忙着搬家呢。
赵民河下了马,叫来一个军官,问他郑师长在何处,军官指了指帐篷,赵民河便独自钻进去,正好与十一师师长郑虹少将撞了个满怀。
“哟,参谋长大人,您这么早就来了。”
郑师长叫道,慌忙敬礼。
赵民河回了礼,攀着他的肩来到帐外,劈头就问:“郑师长,你何时请示司令部要给村民发放粮食的?”
“昨天晚上。”
“何时接到回复?”
“一小时后。”
“司令部可曾教你如何发放?”
“只叫我便宜行事。”
赵民河疑道:“这就怪了,为什么我不知晓这件事?”
郑虹道:“这个下官就不清楚了。”
赵民河以拳击掌,愤愤道:“好个宇晴(宇晴乃陈星云表字),罢了罢了,郑师长,你且听我说,俄人无粮,乃其军队掠夺所致,非我之过,其欲活命,就应为我工作而就食。我尝与武威公谈话,闻言欧美崇信非工作无以得饮食,亦无以得活命,惟无工作能力且无亲人赡养者,方可赖国家之供养。延至敌国居民,更当如此,我闻欧洲自古征战,大多就地取食,少有救济敌境居民之行,我文明古国,当讲究仁义,但也不可损害自我而去为敌国居民大施仁义,此地交通不便,运输全靠马车,粮食弹药转运不易,不应轻易施散于居民。若不忍任其饥谨,可令其为我扩修道路、挖掘壕沟、建筑工事、开辟飞机场,以换取活命之粮,则彼可活命,我之作战得利,两全其美。如若不然,一味施舍,却只增添我辎重后勤之困难,恐于作战大为不利。”
郑虹拍额道:“原来如此,参谋长所言甚是,我等妇人之仁,几乎贻误军事,实在羞愧,只是粮食已经发出不少,收回恐怕不妥。”〖8〗{0}(0){小}<;说>;「网」
赵民河道:“还好发出不多,这次就不予计较,惟以后须再救济居民时,应遵循以劳换食之原则,即使老幼孕妇之类,也应令其为军兵洗刷衣物、绷带,或去编制担架,总要分派他干些活,减轻我军负担,方可按其工作量付以粮食作为酬劳。”
“下官明白了,只是,召集俄人为我工作的话,恐怕有奸细混杂其间……”
“那就要看你如何组织了,欲治俄民,还需依赖俄人,你且令部下搜罗愿效忠我中华帝国之俄民,组成监察队,混在工人中,有奸细则检举揭发,届时便杀一儆百。具体事项,你可分派下属去想去办,无论怎样,总需恩威并用才是。”
“下官明白,这就去办。”
“还有,我想到前线去看看,你可以派个人带路吗?”
“参谋长大人,不如与我同去,我马上就动身了。”
赵民河点点头:“那就这样罢。”
黄昏时,赵民河与郑虹已抵达前线一处观察所中,观察所位于坡地上,可远瞰双城子要塞北段之前沿。
赵民河举起望远镜观望,只见俄军阵地布置严密,碉堡林立,战壕交横,铁网成片,远处可见堡垒护坡及胸墙,应是坚固非常。
“郑师长,可曾派人抵近侦察?”
“还没有,不过已经收到了不少空中侦察得来的情报。”
“尽快派出侦察队,今夜就应该摸清敌军前沿状况。”
“明白——参谋长,不如就在此吃晚饭吧。”
赵民河把手中的马鞭拍了拍:“也好。”
晚餐是简单的米饭和土豆炖牛肉干,师部里的将校军官同吃一灶,即使军参谋长莅临,也不过多准备了一人的分量而已,并没什么特殊招待。
赵民河心中有事,并不多话,只顾扒饭,众人见状也不敢多话,很快结束了晚餐,正在饮茶时,野战军司令部传来了命令。
郑虹接过命令书,展开一看,原来是进攻计划,要11师32旅于21日佯攻双城子要塞,33旅于同日插入双城子与新沙赫京斯基之间,阻断交通,31旅为预备队,13师则在北面全力进击新沙赫京斯基,力图全歼集结在那里的俄军第3步兵师。
赵民河从郑虹手中取过命令一看,知道自己的意见已完全被否决,心中不快,于是打算干脆不回军部,呆在11师旁观32旅的佯攻作战。陈星云那边知道赵民河在这里,也不多问,只传令给郑虹,要他好生照看参谋长。
作战命令既已下达,第三野战军各部开始向进攻出发地域集结,13师的3个旅全部出动,37旅部署在新沙赫京斯基以北,38旅在新沙赫京斯基西北,39旅在新沙赫京斯基西面,11师的33旅集结在新沙赫京斯基西南,32旅集结在双城子以西,31旅集结在32旅之后作为预备队。第五骑兵旅的两个团组成破交支队,配合33旅执行遮断作战,将新沙赫京斯基与双城子之间的联系切断。
在华军筹划进攻的同时,俄军也没有只管在被窝里睡大觉,俄军骑兵频繁出动,不时与华军前卫队展开交火,更多地则是在林间坡后静静地观望华军的行军纵队,然后将情报传回斯特塞尔将军在双城子(乌苏里斯克)的集团军司令部。
“对方正在筹划着大规模行动呢。”
乌苏里斯克市政厅的会议室内,远东第一集团军司令官斯特塞尔中将抱着手,来回走动,不时看一眼桌上被参谋们标得花花绿绿的地图。
“目的是什么呢?强攻要塞,还是……”
最新的情报传来,一名参谋又在地图上写画起来。
参谋长康特拉琴柯少将仔细观看一番,拍了拍桌子:“司令官大人,没有问题了,敌人的目标是第3师,要塞西面的敌人根本不足以对要塞构成实质性威胁,要塞西南的朝鲜第1师动作缓慢,暂时也无须担心。”
斯特塞尔怀疑地又看了一眼地图:“你确认吗?”
“越来越明显了,敌军足足把13到16个团(实际为14个团——含2个骑兵团)集结在新沙赫京斯基周围,还有数量不详的骑兵部队,而在要塞附近只部署了3到4个团(实际为7个团——含预备队和1个骑兵团),这完全可以说明问题了,第3师处在危险之中,随时可能被敌人吃掉。”
“这么说,必须把第3师尽快撤回来了……”
康特拉琴柯在地图上琢磨一番,微微点头道:“应该立即撤回来,派三个团的骑兵去接应——另外,如果我们对要塞西面力量较弱的敌军发起进攻的话,不但可以分散对方的注意力,更可以打乱对方的进攻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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