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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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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羽红惊讶了一声,我也抬起头来,见东离已经起了身子,羽红指着我问道:“不是不是说,我们过来陪着她吗?”
琼光撇了撇嘴,看看我说道:“你们腾云带她,我可不带。”
说完便手里摇着刚掰下来的桂花枝,先走了一步,东离淡淡的说道:“回紫微殿。”
羽红没再说什么,便过来拉我的手,明苏身子侧开,东离已迈开步子走了开去,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提溜着裙角儿慌忙追上去,也不管羽红和明苏在我身后交头接耳的说我什么不是,我过去拉住了他的袖角儿,东离身子停下来,却没有回头。
“东离……”我绕到他面前,他身子上投下来的影儿把我包围了个紧实,我没敢抬头看他,眼中噙着的泪,已经委屈得一滴滴的滴到地面上,再多的话,我都说不出,我怕自己再开口就要扑到他怀里哭得一塌糊涂。
我瞧着地上的影儿,东离的手似乎有伸过来,但停在半空中,他又收了回去,而后才哑着嗓子说道:“你是因……昨日里,我对你一时情难自禁,觉得我对你有些意思?”
我拼命的摇头,泪珠子顺着我脑袋摇的频率落了满地,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我觉得那样会让东离愈加觉得如今我顶着凡人之身,境况可怜。
“先回紫微殿吧……”东离淡淡的说着,接着他便绕过我的身子,大着步子的走出去,留我在原地让我心里不知道该是什么滋味儿,明苏应当是步子飞快的赶过去了,羽红过来扶住我,关切的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上了?”
泪水如决堤,我抽抽噎噎的跟着羽红回去拿着我从炼妖壶里出来之后的一个小包裹,那里边装着我最重要的两样东西;那是之前东离给我画的那幅画像;还有;他当日留给我的檀木盒子。
一路之上,羽红一直在问我,为何而哭,我只是望着脚底浮云朵朵,在晚霞映衬下,氤氲上一层淡淡的红,却不想说话,一个字都不想说。
众多往来的神仙看着羽红与我腾云,自然是要云飘过之后指指点点,我也懒得抬眼皮去看,更不关心,过了今日之后,九重天会传着我与东离何等的八卦。
紫微殿中;往来的仙娥我都不认得;株株莲花树此时花团正锦簇;我没有见到当日里伺候我的明月和碧瑶;明苏说;陪着忘川娘娘和归元殿下在西天梵境听经;还没有回
我照例还住在那个偏殿之上,羽红把我的包裹接过去,放进里间,我坐在外厅的软塌上看着外边长势正好的莲花树,它已开得繁盛非常,可是属于我的花什么时候会开呢?
我很惆怅。
但更为惆怅的事情是,我在紫微殿住了已经两日,我都没有见到东离,羽红忙于和明苏勾勾搭搭,琼光忙着修补她刚刚因为东离棒打鸳鸯百般受伤害的小心肝儿,剩下的仙娥我不熟识,无法跟她们套什么近乎,便只能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院中的池塘边上,看着里边自由嬉戏的锦鲤。
我若如鱼,该是何等快乐的境地?
刚攥了把鱼食要喂鱼的时候,我见鱼贯的仙娥从我面前绕过,瞅着那架势是要往西殿而去,这若是放在平常,我自然不能关注,可她们托盘里放着的除了一些瓜果梨桃之外,还有些是祭拜的檀香,我想想我来了两日,未曾听说过殿里哪个突然就死了的。
所以,我上前去,好奇的抓住一个仙娥问道:“你们这是……”
仙娥很有礼数的给我行了礼,然后说道:“论着来说,今日是我家夫人七七。”
我有些头昏,七七,不是凡人世界中死了人,才会有的么?怎么九重天上也有这么个体统?仙娥见我狐疑,便说道:“近来上君在元清殿消沉,陶镜公主想着也许上君是思念已然仙逝的夫人,便差着我们照着凡间的礼数,在西殿讲经,算是为已逝夫人寄托哀思,也正好接上君回来。”
我哦了一声,仙娥施礼已退下身去,我把那把鱼食在手里攥得稀碎而浑然不觉,面朝着西殿的方向看了应当是有许久,久得连司禄星君走到我身后,拍了我肩膀我还在愣神的看着,他在我耳际问:“看什么看得那么出神?”
我一时脑僵,还平着心思答着他的话:“看死人啊,好好笑啊,居然为神仙也要弄个七……”我身子已经转过来,看见他细细的丹凤眼的时候,才把另一个“七”囫囵的说完整。
他眉心轻皱,单手背在身后,从前他最爱穿白色的素服,此回可好了,好上了穿玄色的,我指指他的衣服,没话找话的说道:“你的袍子……真好看。”
司禄星君看我半天之后,敛着眉目说道:“听说,东离把你接到这里,前两天忙些琐碎事务,推到今天才过来,你不介意吧?”
我往后挪了挪步,一想即便这样也不妥,这样被别的仙娥看到了是要说闲话的,索性一直退到池塘边,翻看手里的鱼食。虽然碎得不能看,但喂喂鱼应当是不打紧。
我既不开口说话,司禄星君自然能体会出我对他的冷淡和疏远,那自然也就识相的走了,可他身子却没有我臆想中的调转过去,而是又凑过来,看着塘中尾尾锦鲤说道:“这是东离从灵山带回来的,想当初应当是听了梵音,再过个千年,也会有那么一两尾得机缘幻化成人身,”他伸手过来要拿我手中的鱼食,我把身子又挪了挪,礼数周到的说着:“司禄星君,我与你不熟。”
心有重重愁-2(100章啦,欢呼下喽)
他伸出来的手悬在半空之中,池塘水汽如烟波,使所有伤情过往都浮出水面。
算了,那些事早在东离引火种青莲花的时候都断得干干净净了,他如今安然无恙至于从前为何要剜我心,我也不想那么计较了。
心里这样想着,脚下的步子就要往外走,剩下的一把鱼食被我一把扔入了池塘,飞溅起一层水花,司禄星君唤了我一声:“华楚……”
我听这个名字,觉得心里泛起了很多的苦涩,毕竟那时我是真心实意的喜欢过他,妄想能够有天披着大红的嫁衣来九重天的天相宫,每天给他洗手作羹汤,但偏偏……
唉,那些破烂事儿不提也罢。
我顿了一顿的脚又抬起来,却被司禄星君一把抓住了,我使劲扽了一下,没扽开,不由得气恼的说道:“司禄星君,你到底有意思没意思?”
这声音有些大,引得殿里来回走动的仙娥都侧目在看我,我回过头看着他紧皱眉头在看我,我使的力气越大,他就抓得越紧,我又撕扯了几下,再抬头看他时,他那神情却骇得我一愣,细细的眉眼里噙着的满满的泪,我以为我看花眼了,空着的那只手赶紧揉揉眼睛,揉完再看,比之前更夸张了,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过他的脸。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男人哭,哦不,掉眼泪,就连当初我大闹天河之时,我都没见他……
他这是抽的什么疯?
“你,你你……别这样啊……你……”我支支吾吾的,不知衬着这场景应当说个什么话才算合适。
司禄星君用力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我拳打脚踢的也不顾什么礼数的喊着:“司禄星君,你要干嘛,你放开我!”
他将头死死的靠在我的肩上,双手禁锢着我,让我动弹不得,在我正搜刮脑子把我能想出来的骂他的话,都骂给他听的时候,就听得他在我耳际深情的说道:“华楚……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我本来挣扎的手因为他的话,略略缓了下来,我能感觉到他的眼泪掉进我的脖颈儿里,惊起一片莫名心潮,他低低的说着:“你以为,爱一个人,变了容貌便认不出么?棂”
我眨巴眨巴眼睛,手虽然没有继续捶打他的后背,但是一条腿还是晃悠着,在犹豫要不要给他一脚,结结巴巴的说:“你,你说什么,说什么,我听不懂……”
“华楚……你化成灰,我司禄也能认得出你,”他搂得我愈发的紧,哽咽着又带着异常坚定的说道,“你只能骗得了东离……我在蓬莱仙岛时,你不记得了,你每天都用法术换着法的捉弄我,今天变成一只猴子,明天变成一只鸟,但每次我都能把你找到,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本能的把话从嘴里说出来,说出来我便后悔了,我太不长脑子了,不长脑子到极点了。
司禄星君搂着我的胳膊更紧实了些,仿佛是回到我为草木神女之时最轻快也最浪漫的岁月里,喃喃的说着:“我爱你……华楚,不管你变成什么摸样,我也会一眼就认出你……”
我冷笑了一声,用尽全身的力就要挣脱,可他还是死死的抱着我,这让我毫无办法。
更让我毫无办法的是,我无法再爱上这个曾经那么对我的男人。
我想起了,东离那天说的话,冷冷的说给他听:“一个男人就算是再无能,也不能把自己的女人推到前面去,司禄星君……你亲手剜我心……这么多年,你过得可安心?”
那时在天河,我拆了天河的桥的时候,我没有问,之后在幽冥司里,他踏着神界光环而来,我也没有问,再后来荆山脚下,我因东离伤情,依然没有问。
但迟早迟晚,这都是一层虽然一指下去会支离破碎但又不得不碰的窗户纸。
司禄星君一直都没有答我的话,但他也没放开搂着我的手,我既挣扎不过他,索性耷拉着两条胳膊,等他良心经过数遍谴责之后放开我。
时间如沙粒,微小也成珠,日光已从辰时微微晃过,站得时间久了我脚脖子根儿又犯了老,毛病,麻了。
司禄星君一直都没有回答我,我想,他不会有脸回答。
我又伸手推了推,还是没推动,刚想开口说点儿什么,就觉得耳边儿有一阵清风,这风吹得有些邪乎,连带着脊背嗖嗖的凉了起来,我脑袋想转一转,可司禄星君那厮捆得太紧实,我正想把他所有的亲戚都问候一遍,就听见一声冷哼,毛毛茸茸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从我的胳膊上滑过,接着是琼光的声音冰冷冰冷的传过来:“你们,还搂个没完了?”
司禄星君的手劲儿略微有些松,这等,会之前老情人的戏码被亲闺女撞见,我委实不知道心中该做何感想,我使劲推了一把,司禄星君终于,终于良心发现放开了我,我甩甩麻了半边的身子,抬眼看去,琼光正抱着一只小狐狸好整以暇的看着我,我伸手要去碰,琼光侧过了身子,一边理着那小狐狸的毛,一边说道:“你们……”她冷冷的看看我,又看看司禄星君,嗤笑了一声,“你们也太不拿我爹当回事儿了……”
“还有你那个,什么自从娶进门,就一直没宠爱过的什么星君来着?”
我脑袋嗡的一声,顺着琼光指的放眼看去,东离和陶镜,还有有些日子没见的云曦星君也正站在月亮门的门口,离得虽然远,但足以让我看清东离拧着的眉心,我心里一哆嗦,忙问着旁边的琼光:“你爹来多长时间了?”
“你还怕他看啊?”琼光抱着小狐狸,斜斜的看了我一眼,扭个身朝着月亮门走去,我见东离就那么一直看着我,我刚想抬腿,却倒霉的发现脚麻了,我咧了咧嘴,这一会儿的功夫就见东离直直的朝着西殿的方向而去,眼睛再没有看我一眼。
我麻着的腿跑不得也蹦不得,“哎哎”了两声东离也没有看我,倒是陶镜走出几步路外,回头给了我一个十分艳丽的笑容。
就知道,她不安好心。
我攥了攥拳头,回过头来才见司禄星君还杵在我面前,我看着他一直也定定的看着我,四处看看没有其他的仙娥,琼光也在远处成了一个白白的轮,只有云曦还站在月亮门门口,我瞧瞧当年伤我的这两个,一个离我咫尺却似远在天涯,另一个……她不管是在咫尺还是在天涯,我都恨不能把她掐死。
心有重重愁-3
但我如今没有法术,与凡人没什么两样,我能把她怎么样呢?所以只好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看云曦又看看司禄星君,这桩罗乱的事情真是无可奈何。
“司禄星君,我,华楚,从前一直活得窝窝囊囊的,现在像个凡人更加窝囊,但我再窝囊也会把从前受过的伤当成没发生过,你安心不安心,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了,你若是念我从前对你付出的是真心,就别告诉东离……别告诉他,我如今,如今低眉顺眼的来喜欢他,”我咬了咬唇,停了半天才继续说道:“我欠他的已经太多,我若是还和你纠缠不清,老天都会看不过眼雷劈我……”
我又看看云曦站在门口,一直就那样的看着我,想起要嘱咐他更重要的事情,“还有,我现在没有法术,你看好你家的云曦,我若是死在她手里……”我仔细想想,我即便是真死在她手里,如今我这个德行,我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只好耸耸肩,“你若是忍心,你就看着她整死我吧。”
说完话,我抬腿便要走,司禄星君过来扯我的袖子,我本能的先看了云曦一眼,头也没回的问他:“你这是恨我不死么?”
“我从来没有碰过她。”司禄星君此番瞧着这意思是没完了了,我恨恨的甩开他的手,就差跳着脚跟他喊,但还有一丝理智尚存,低声说道:“你爱碰不碰,你碰还是不碰,我都给东离生了个如花似玉的闺女,若没有你当初那么对我,我怎么可能在幽冥司里喝成那般模样?我不喝成那般如何有机会让东离……让东离……”算了,这么私密的事情还是不要说给他听,“还有,你别以为,我是因为琼光才要死皮赖着脸的赖着他。我华楚并不知道什么叫爱,以前我爱你的时候,你那么对我,我也不过就是走了一趟幽冥司发誓要好好的活着,想着你自然会长生,我若再遇见你,定当绕道而行,却从来没想过死;可是,在荆山,东离引凤凰火种青莲花的时候,在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我眼前的消失的那一瞬间,就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虽然我的心被你剜给了云曦救命,但还是会有碎裂的感觉,我想到和他一样灰飞烟灭了算了,当神仙长生,不能和他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来得干净……”我扭过头来,看了司禄星君一眼,“我能为你哭得断肠,却能为他连命,连自尊什么什么都不要。司禄星君,我从来没遇见过一个像东离那样的,我想爱他,哪怕把自己做小放低,哪怕他因为我逃婚给天魔征战惹了那么大的麻烦他不想再理我,我还是想爱他。”
这些话说完,心情罕有的酣畅淋漓,也不管司禄星君在我身后是如何模样,提着裙摆便往西殿而去,我跟东离错过的岂止千年,如今哪能因为司禄星君在中间插了一脚,再生什么嫌隙?
西殿正是从前我遛弯溜到过的地方,给琼光造的阁楼还耸立在一片云雾缭绕之中,那佛堂也高高大大的挺在原地,优昙婆罗树在这时节只剩繁茂绿叶,隐隐觉得当日忘川娘娘邀我喝茶的那棵还在我眼前清晰,彼时忘川娘娘提点我,说学会忘记一个人,才会在爱上一个人,我没有听,如今兜兜转转的我又来了,东离,你还会喜欢上我么?
仙娥已然在那九百九十九个台阶之上只剩恭礼的背影儿,我看着这台阶开始发愁,若是以我如今的身子骨,要爬上去少说也要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东离早就祭拜完我了,但我若是不上去,让我站在台阶下光闻着这佛香,更加让我惆怅。
所以,只好硬着头皮往上爬,台阶光滑如玉,阵阵檀香从更加飘渺的佛堂里传过来,对于一个如今没有法术的我的来说,这是何其诚心的做法啊,爬倒当腰我已经气喘吁吁,掐着腰的歇口气儿,手遮住眉骨想看看这台阶到底还有多长,可看到的却是朵朵祥云从我脑顶儿飘过,那上面白得要跟云彩混成一团儿的不是东离是谁?
我在云下若是大呼小叫那实在显得我太没有身段和礼数了,何况东离身边站着的还是那个陶镜,想起这个来,我就在一边歇气儿的功夫一边在想,我识人的功夫实在是不高明,从前与她在凡间处的那几日,亏了我还觉得她性子极好,还信信念的要把琼光交给她,就凭着她前些天去浮云殿找我,加上今日司禄星君在我喂鱼的时候与我偶遇,紧接着便是掐着时辰的跟着东离在月亮门那儿看戏,忘了,还得加上我的老对头云曦。
仅冲着如此,我就应该………
我攥了攥拳头,想了想还是放了下来,我打又打不过她,还是先操心我怎么从台阶下去,上的时候还没怎么觉得,如今从当腰往下看,台阶在我脚下巳时阳光照得云雾泛着淡淡的黄,如金色的云梯在我脚下,让我有些害怕。
我怕的倒不是再走下去累得如何满头大汗,而是一向腿脚不稳便的我,常日里平底都能起跟头,何况何况这么高的高台,若是就这么摔下去,尤其是当着那么出色的情敌面前,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而历来,越小心翼翼什么,就越会在这桩事情上搞砸。
下台阶的步子我已然很小心,但我的脑残级别属实太高,依然一脚从石台上滑了下去,等到真摔下去我反倒坦然了,仰望空中棉白色泽,风声在我耳边唏嘘,这是我父君一直都希望我能一生安平活着的九重天,我喜欢的人也在这里,偏殿里的莲华树香因为离的远,我闻不到,但若是,能让我再闻一次,我想,我会很开心。
但我又想着,我失足摔下去的时候,老天爷一定是睁着眼的,因为我眼角瞥倒一抹白光,我喜悦觉得这肯定又是东离,刚欢喜的喊了一声,就觉得腰带被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但我瞧着,那手却比东离那双修长,指甲会泛着泽白的手,小了两圈。
心有重重愁-4
我抬头这么一瞅,琼光也在冷冷的看着我,虽然她伸手我很开心,但不是东离我很失落,我连忙抬头看看,空中却没有见东离的影儿,连那个我现在看得很不顺眼的出色的情敌,她也没在,这境地我不由得开口问:“你爹呢?”
“摔死你算了,”好吧,念在她不知道我是她亲娘的份上,我暂且放过她,等我何时归位了,我再抽空扒她的狐狸皮,她又像她爹那般的扫我一眼,“你还好意思问我爹?你跟那个什么司禄的,在我爹的寝殿里搂搂抱抱,你还指望他来救你?”我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不由得有些担心,若是琼光这孩子大了可怎么办,这样的尖酸刻薄,哪有我这般的善解人意。
“你还小,不懂……”我身子已经连滚带爬的上了云头,琼光步子往后侧了一步,我瞧着在云头上懒懒的躺着是只可爱的小狐狸,不由得低下身子去拨弄拨弄那对可爱的小耳朵,“你不养狼啦?改养狐狸啦?这狐狸……怎么怎么瞅着……若是幻化人身,应当应当是个女娃吧……”琼光还是没有理我,我略微有些担心的说道,“你别将来养出感情来,非要和她成亲,那你会把你爹活活气死。”
琼光冷哼了一声,我抬头看她,看她一眼又看看日光,此时正当午,虽说热烈但不至于晒得她满脸通红,我刚想关心关心她,就听她冷冷的说道:“没等我长大,你就会把我爹气死的。”
她过来抢那只小狐狸,用得力气有些大,险些把我推下云头,我起了身子;拍着她的脑袋语重心长的说道:“这小狐狸呢,养倒是可以,但是……”
琼光侧着身子瞟了一眼,“你胡思乱想什么?这是表姑家的……”她起了个头,看上下打量我一番又说道:“不怪我爹说,你比我娘还笨。”
没有最笨,只有更笨,这未来应当是九重天上不被摧毁的法则。
云朵已飘至地面,琼光收了法术,许是因为我在小狐狸的那个问题上多说了几句,她很不高兴并且气鼓鼓的在前面走,我又开口问他:“你爹呢?”
“不知道。”
“住在哪个殿?”
“不知道。”
琼光虽然个子还小,但毕竟还灵活,提着一口气就已经把我远远的甩在身后,我在原地站了很久,好在还有进进出出的仙娥,我抓了其中一个问道,“你们上君住在哪个殿?”
仙娥一愣,忽而掩嘴笑了,手指着我住的偏殿说道:“就是你这两日住的呀。”
我眨眨眼睛,不可置信的顺着她指的方向也指了半天:“那……那这两日并没有见他回来……”
她又笑着说道:“你贵为未来的帝妃,上君怎么好还与你在一个殿上?”
这句,是我最不爱听的话,所以也没有打听九重天上到底流传着是关于帝妃的何种传说,有些心急的问她:“那,那他在何处安寝?”
“元清殿……”她遥指了一下,而后回过头时,笑了笑说:“不过,上君嘱咐过,帝妃……还是不要出紫微殿的好。”
我想,我也是出不去的,九重天中殿与殿都是云云成团连在一起,我若是没个仙娥陪着出去,那定然是粉身碎骨的境地。
唉……我步子急急的往房中去,这时间羽红应当和明苏在殿的后山别扭够了,推开,房门刚要喊羽红的时候就见东离和琼光坐在书案边上,那只小狐狸待遇甚好的趴在案上。
我本来还想着找羽红去……去那个元清殿找他,不想……他就坐在花厅里等我,这让我很窘然的站在原地,就一直那么愣愣的看着他,看了许久之后才想起来陶镜,开口问他:“她呢?”
东离磕着书案的手停了半刻,琼光头也没抬的问:“谁?叫司禄的?”
我跺了跺脚,觉得琼光这是明目张胆的和我作对,又觉得这样的动作太过孩子气,琼光我儿还安然的坐在椅子里,我无法只好正了正身子,恨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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