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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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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分明觉得这地界儿有些眼熟,正在挠头觉得怕是入了什么梦境吧,回个身的功夫吓了我一跳,我瞧着高余三丈的城墙头上挂着个笔锋坚,挺的牌子。

上书苍劲有力的大字——“鬼门关”。

我觉得我太倒霉了,和东离分别便也算了,相思成病便也算了,可怎么还魂魄完整的来了这地方?

我晃晃悠悠的跟着无数瞧着是孤魂模样的往鬼门关而去,孤魂有些多,前仆后继般的硬往里边挤着,我心里还狐疑,上次我来时幽冥司的生意尚未好得如此,难道这么多年过去,幽冥司的世道也变了?

踏上滚滚黄泉路,终于被我瞧到个故人,尖儿顶帽子歪着戴,浑身上下黝黑黝黑的正是黑无常,我过去想一把抓住他,怪就怪在碰不得他半边衣角儿。

我哎哎了半天,庆幸他耳朵还没有被冤魂野鬼吵得聋了。

他回过身来,吓了一跳的跳了跳脚,双腿蹦跶也骇了我一个趔趄。

“姑奶奶,你你你……你怎么来了?”催魂幡直指我的脖子,这个鬼东西晃得我三魂险些出了窍,赶忙摆摆手,他哦了一声赶忙收了,又催着那些孤魂一个挨着一个往着忘川河边走,之后才回过身来端详我半天,“我没看错吧?你不是那个草木神女?”

我却没答他的话,好奇的问他:“你那个白白的哥们儿怎么没来?”

“你说他啊……”黑无常带我到一边站着,彼岸花的妖娆香气刺得我鼻子有些痒,正揉着就听他抱怨道:“这不,人界今日逢清明,鬼门关大开,有出去收人界那些前世亲朋送的冥币的,也有新晋的鬼魂就混在一起了,他去忙那头去了。”

我哦了一声,“清明?就是那个什么清明时节雨纷纷……”

黑无常连连点头,还夸耀我十分有文采,我嗤了下鼻:“这就算有文采,下句我还没给你对上呢。”

他上下蹦跶的问:“什么?”

“黑白无常欲断魂……”我捉弄他之后,笑得直不起腰来,他伸出长长的舌头本来是吓唬我的,我忽然一个激灵,我是初秋惹病,这人界怎么还是清明?

黑无常想了想,说道:“近日是有些怪了,四月天也会霜降。”

我忽而想起那日归元殿下提及的那事,说的是,我那个叔祖父妄图要救中皇山的我娘,中间提及个什么来着?乱四时?

还没等我问,他便又说道:“你这回心又剜给谁了?还是又打了什么架?”他往我身后看看,对着那些往来孤魂说道:“我说你们啊,今儿没收到亲友给你烧的纸钱儿也别耷拉着脑袋,最迟明日也到了。”

扭过头来,才又说道:“应该不是司禄星君吧?我瞧着他在忘川河边上可晃悠的有些日子了。”

我愣了一愣,不会这么巧吧?我说我前些天怎么好不好想起他来,在这里别后重逢,当日我没舍得心口的这颗心再救他,觉得见他属实尴尬,便借口推脱忘了适才想问黑无常什么话的,转身就想走。

黑无常唤住我:“姑奶奶,你这又是要干什么?”

我拧着身子指了指鬼门关的门口,理直气壮的说道:“回去啊,我不过就是偶感风寒,到你这溜达溜达,就回去了。”

“哎呀,”黑无常搓了搓手,说道:“这幽冥司哪有回头路?回不去的。”

这回轮到我愣神儿了。

黑无常引我至我从前短短停留过的那个院子,抱来一坛子酒隔在上头,还跟我说着:“你怎么混得这么悲惨?掐指掐了很久也算不出你仙骨。”

我若无其事假装镇定的说道:“我如今差不多算是个凡人吧。”那坛子酒却让我往外推了推,虽然我与东离没有风风光光的大婚,但膝下琼光都近成年,我不能这么的不知道检点,上次算是我走了鸿运碰上的是东离,这要是换上别的货,我肠子都要悔青了我。

酒,这东西往好了说能**,往坏了说便是祸事的黄汤水。

黑无常瞧着那样还是心有疑问,我也懒得一点点的解释给他听,正比对这小院中的景致与我离开的那年有何不同的时候,就听着黑无常手捶打石桌的声响,连连的说:“姑奶奶,你先在这儿候着,别四处晃悠,这怕是出了大事”

“怎么的呢?”我心里很是不解。

黑无常已经一路小跑的跑出门外,留下的是让我胆战心惊的话:“怕是,你在天上的那副身子魂魄离窍了。”

我手僵了一下。

那不是……那不是我现在是半个死人了?我赶忙去追他,可是这个家伙跑得也忒快了,等我晃出栅栏,他早已没了影儿,我只好顺着忘川河往奈何桥的方向而去。

不知孟婆今日的生意好不好,若是不好正可以和她搭讪,顺便提提那年摔破了她盛汤的碗,日后可别再跟我算起这帐,因这事儿提前收了我,那我岂非是亏大发了。

但我忘了黑无常嘱咐我的,不要的四处晃悠。

因为当我想起这句话时,我已经看见了站在忘川河河边的司禄星君,盯着那河水中开得嗜血的彼岸花不知道在凝思着什么。

我看,我还是绕道吧,但我又好奇他怎么还在这儿杵着?那日他说的入了轮回,不应当,不应当早就超脱了么?正想着,没有预料到他会转过头来,看见我的那一霎那他愣了一下,似乎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我。

正撞着,我若装作不认识就显得我太矫情了,于是我不自然的笑了笑。

他快着步子的朝我走来,但站在离我还有几步远的路上就停了下来,试探着问:“华楚?”

我抠着手,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点点头。

司禄星君有些欣喜,但又似压着的说:“你怎么……”

我只好仰望幽冥司暗淡无光的天日,哑着嗓音的说道:“我为了东离,害了一场相思病,就病到这般田地了。”

说完半天,我见他并没有接我的话,便垂下头来,见司禄星君的眸光像暗夜中撩起的火苗,跳跃了一下又像是有什么被悄悄的掩盖过去,“够诡异的吧?”

嫁作他人妇(3000+二更完鸟,吼吼)

司禄星君笑了笑,依然没有接我的话。

我便上赶着的问道:“倒是你了,怎么还在幽冥司,不是应当……”我指了指前头的奈何桥,本意想问他的是怎么还没有进轮回,但若是直愣愣的问了,怕他以为我恨他不死,话就停在这儿了。

他抚抚前额,半天才说:“本应早就轮回的,可我看到了三生石上一些前世的事情。”

我哦了一声,估摸着他是有些什么事情没有放下,神仙又或者凡人死了,过奈何桥时要把生平几世的都回顾一遍,司禄星君这是有些前情没有放下,我也不好再打听下去,却在这时司禄星君说道:“上次,你可看到什么?”

我迟疑了一下,才明白他想问的是上次我经幽冥司有没有看自己的前世,但那时我心口堵着的都是浓浓恨意并未曾看,所以只摇了摇头,司禄星君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在幽冥司暗淡光晕下显得十分夺目,他说:“这个是云曦的东西……”

我探着脑袋去看,像是个长命锁样的东西,云曦虽然心肠很坏,但其实我耳闻的都是对他很好的八卦,于是说道:“她对你挺好的,你都没有珍惜。”

司禄星君看看我,眼神里透出一些异样来,不过就是稍瞬即逝,把那东西收好,便又苦笑着接我的话:“不知道她何时从地渊……”

他停了一下,我想了想,原来他是在等云曦也入轮回。

其实这样也是很好的吧。

黑无常便在我不知道再挑拣什么话说的时候,火急火燎的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查了你的寿数,还有仙界三年,你今日这是,这是来早了。”

“三年?”

“三年?!”

我和司禄星君异口同声的问,司禄星君微微蹙眉:“怎么就剩下三年?”

我抠着手指头,那个炼妖壶里的事情太罗乱了,我便没有讲给他听,而是着急的问黑无常:“那我现在怎么回去啊?”

黑无常喘了口气说道:“别急,别急,自然会有人引你的魂魄……”他哈着腰的把那口气又顺了顺才说道:“倒是司禄星君,若是再不入轮回,就真要成孤鬼了。”

我想开口劝劝他,但是又觉得这话由我来说太不妥了便只好缩着头不吭声,司禄星君掂量了许久才说道:“华楚,能否托你给云曦带句话?”

我犹豫了一下,才嘟囔的说道:“就是不知道有机会再见云曦,会不会被她一伸手给拧死。”

司禄星君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只管说,开阴星耀天河在辛卯初夏月夜……”

这大抵是他和云曦的前缘,我点点头。

黑无常看看时辰,说道:“再过一刻,你便能还魂了,你们……这是还要叙叙旧?”

我看看司禄星君,他也回看我,一时间实在不知道再说什么,我刚想说就此别过,就听他问我:“你不想看看你前世?”

我歪着头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司禄星君,我前世如何和你结缘我并不知道,但我想,为草木神女这一世,我与你……扯平了。”

司禄星君浅浅的嗯了一声,在我转身想安心等着谁来唤我还魂时,他却又说:“我若说,当日里我下手剜你心有苦衷,你现在也不屑听了吧?”

我要起的步子停了停,他这话说得艰难,还有一刻,听听也无妨吧,于是我说:“那你长话短说……”

黑无常说你们快些,便去前面的小院等我,我听司禄星君嗓音低沉的说:“罗睺星在你避劫那年入你命盘,我在南斗星宫,这虽是天机却也是不费力就能窥得的,若不剜你心帮你渡劫,你便会在第四百九十年夏溺于蓬莱岛,”他说道此处,苦笑了一声,“我以为我为星官藏着的私心可以逃过天眼,可以让你逃过天劫,不成想却弄巧成拙,让你恨了我这么多年。”

忘川河河水泛滥之声在此刻听得分明,我听完他的话不知该作何想,只想仰着头看着幽冥司昏暗的天,不想让自己没出息的听完这话哭出来。

我忘了我是孤魂,孤魂怎么会有眼泪,所以只能软着嗓音说:“恨不恨的,也就这样吧,若是我前世对你有了什么执念,到这一世也断了。你帮我渡劫的心思固然是好,可是说到头来,既然是大劫怎么能逃过?可能你我命数推演的本也就是如此,我先你遇上东离,若没有你剜我心,我没有与他再遇见的机缘。”

我说到此处叹了口气:“话本子上说,每段感情里都有个悲剧式样的炮灰人物,你为我和东离的炮灰,我为你和云曦的炮灰,乱来乱去说不清了。”

“你让我给云曦带的话,我自然会带到,为仙为人最怕的是欠了因果,你欠着云曦早日还了,轮回路上也少受些苦。”说完我便抬起了步子,身为孤魂本就轻松,如今愈加轻松,司禄星君在我身后又说了句话:“华楚,你娘在中皇山受劫,我当日被封六识也是因此事关乎天机,若是天魔两界再起波澜,你要顾好你自己。”

我嗯了一声,忽而想到一事问他:“你当日为何会去中皇山?”

他沉思了有许久,才说:“你从幽冥司走的那日,我曾去问你爹……滋养你心的法子。”他又苦笑了声,“却还是比东离晚了一步,他没等到你入轮回便去中皇山,取得天界仅存的一根瑶草……”

我颤着嗓音问:“那……一定是很难的吧?”

“嗯。”他应了一声,“你娘在中皇山受劫,虽是自愿,但就像你所说,命数是逃不过的……”

我想也未想的便问:“是什么命数?”

“是……”司禄星君还没等说,便被黑无常一嗓子给打断了,“我说,你们叙旧还叙起来没完了,”黑无常催魂幡已经在我眼前晃悠了三圈,我觉得身子有些发飘,司禄星君应是急急的说了些什么,可我却听不见了。

我不禁埋怨这个黑无常,来得太不是时候。

还魂时,还在周曲的怀里,这让我一惊。

更我让惊诧的是,他褪去那件黑袍子,穿的是一身大红,我挣扎着要起身的时候,就听周曲在我耳边哑着嗓子的说:“你醒了?”

我要从他怀里挣扎下来,却觉得身上瘫软无力,往自己的身上看,吓得又一个激灵。

喜袍,那是出嫁才会穿的衣服。

周曲在我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说:“就算你死,也是死在我怀里,如今活了,更好。”

他抱着我正过魔族的情涧。

我瞧着两边悬着的峭壁,葱翠已换上枫叶红火,山涧下是蜿蜒流动绕魔罗之域一圈的一条活水,我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曲看看我也没生气的说道:“你病得都跟死差不多了,你父君请了蓬莱仙岛的仙君,但也说你命在一线,又没有可救的法子,我在跟你成冥婚,就算你死了,也是我周曲的夫人。”

我剜了他一眼:“你别臭美了,赶紧放我下来。”

情涧中间只有破破烂烂的一座木桥,这源于魔罗之域更久的传说,若要两情久长,便不能用魔族法术,男子要抱着心爱女子从桥上走过,才算是情定。

“现在下来也晚了,”周曲笑着问我,“我娶你按着纳采、问名、纳吉的礼数都走了一遍,即便没有过情涧,魔族上上下下也都知道你嫁了我。”

我还在脑中反应这桩事,就听他说道:“华楚,转了一圈你还是我的。”

“你别臭美了,趁人之危的事情,你也不嫌丢脸,”他不放我下来,我只好伸手从凤冠上拔下一根金钗握在手里,对他说道,“还是,你现在就想我死在你眼前?”

周曲脸上一僵,那笑却没有来得及收回的说:“你死了,也是我周曲的夫人,我方才已经说了一遍。”

我真是拿周曲没有办法,也不知他这是因为什么而定了的心思,魔族花样女子以千计,非要在我身上浪费着大好光阴,这么不开窍的主儿可怎么办?

“我在九重天上已经嫁了东离了,再说,琼光都那么大了,你怎么还是看不开?”

周曲又笑了,头顶上的喜冠也随着他笑的有些张狂而微微颤动:“你父君应允了这事,那就不光是我看不开了。”

我这个不省心的父君呦。

周曲得意得有些忘形,还与我说,连九重天山上他都送了帖子,我心里凉了半截,怕东离是不是这回真的会跟我翻脸。

嫁作他人妇,我怎么这么倒霉。

还在想办法从周曲的怀里怎么挣扎着下来,就又听他说:“今日,是九月初九。”

我没有好气的回了他一句:“白瞎这个好日子了,你说你这日子娶谁不好?我都跟你说过,说过多少次了,你脑子是石头做的啊?怎么就是不开窍呢?你这样……你这样我真的会恨你的。”

周曲在桥上的步子定住,低下头看我,脸色凝重的说:“我与东离,定了九月初九的约,你忘了?”

……………………

更完鸟……明日起两更喽……提前预告下喽。。。。。

家家酒-1

九月初九,恍若有些印象,与周曲从东海出来之时,周曲曾经提了那么一嘴。

我对这约定本身并没有太多的兴趣,有兴趣的是,可以见到东离。

所以我愣神之后便是喜笑颜开,挣扎着身子要起身,还望着情涧的那头,催着周曲:“那你还不快些,磨磨蹭蹭什么?”

周曲的身子定了定,说道:“你说,我和东离谁胜谁负?”

我头也没回的便答他:“你别妄想了。”

说完,周曲半天没有动静,但脚下的步子却在移动,一步一步踩在悬桥上,连带我在他怀中都颤悠个没完。

情涧尽头,高悬着的悬崖目极有十几丈余,我很是愁苦以周曲步子迈的频率何时能走到头,只好百无聊赖的看天际流云,在幻想我见到东离到底是该责问他,还是不管不顾的哭倒在他的怀里,告诉他我因为相思成疾,险些死去。

便在这时,我听见凌空一声长啸嘶鸣,接着便是湛蓝空中一道五彩之光灼灼生辉,祥光萦绕的双翅震山中长风,额上那三只凤羽让我心似东风拂过瞬息春花绚烂枝头。

“明苏!”我刚惊喜的喊了一声,那只老凤凰的便压下身子冲过来,周曲旋了个身子,悬桥颤颤巍巍,我不由得开口说道:“周曲,你要是把我摔下去,我跟你没完!”

周曲面色一凛,不知是叹气还是如何,说了句:“他是存心不想我消停的过情涧了。”

我忽而心下有些不是滋味,窝屈个身子劝解他:“不是东离存心跟你过不去,而是,你想要的太多了。”

肋骨被周曲的铁臂勾得有些发麻,他身子凌空而起,我适才说的那句话也不知他听到还是没听到。

明苏凤嘴啄到我的后领儿,周曲腾开一只手撒下光罩将我死死的团在其中,脚下也踏上云,朝着悬崖的顶端飞去。

我扭着脖子看明苏凤羽扑动,空中旋了几个个儿,卷着一身仙光灿烂,也不恋战的便朝情涧尽头而去。

我想,东离会在那里。

日光隔着光罩并不能照到我的眼,可我却觉得眼睛似被强光掠过般酸酸涩涩,没有出息的又要哭哭咧咧,周曲被明苏坏了兴致,见我又这副模样,不禁怒气腾腾的问我:“你到底图他什么?”

泪珠子被他这一声吼,落得七七八八,我想也没想的便顶他:“那我遇到了他,你让我怎样?你以为我想窝囊的哭哭啼啼么?还不是……还不是太久没见他了,也不知道他身子骨受了火刑之后怎么样,也不知道他那个不靠谱的天帝爷爷和冷得像个大冰块的爹有没有难为他……”说到此处,我双手掩面索性哭了个尽兴,还顺带把周曲埋怨一番:“可你倒好了,你非这样,又冥婚又给我穿成这样,东离见了肯定是要扒我的皮的……你们这些人,是看我和东离两情相悦你们瞧着眼红么?不整出一些事端来就没完?我和他招你们惹你们了,就想过些平常的小日子就不行么?魔族要说着模样比我好的,身材比我正点的,不以万计,那也是以千计的,你可倒好了,你是瞧不见我净魂之后的这个鬼样子么?还有我父君,他光瞧着我被天帝罚,他怎么从来都不听我说,若不是我脑子搭错筋了,东离何苦在瑶池遭了天谴?天帝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罚我?说把我九重天带回来就带回来,还禁足不让我去找他。现在他终于来了,你们就沆瀣一气的再给他添堵?以前没有事端时,我便搞些事端折磨他,这回我终于学好,终于明白该怎么去喜欢他,倒换着你们来折磨他了……”

我包了一包泪,扯着周曲的前襟,也不管大红喜袍上的金丝线会划破脸,把鼻涕也擤过之后,哑着嗓子的又说:“东离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周曲捆着我身子的手,又紧了紧,见我这哭天抹泪的样子,他居然还有良心笑出声来:“你当我愿意么?你少时明明说过,大了要嫁给我的。”

我正专心致志掉眼泪的架势被他这话劈得无法再继续下去,猛抬头的问他:“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记得?”

周曲漆黑的眸子扫了扫我的脸,眉间是我很少会见到的拧着,他平日虽是个武将但都大大咧咧惯了,也没见什么事情真能让他动气。

他若真的动了气,那就直接伸手,酣畅淋漓的打一场就完了。

反倒是做出这个样子,让我伸出去要拿他前襟再擦脸的动作停了停,愣着哭花的一张脸定定的看着他。

我这么一瞧他,他又摆上万年看过去虚虚实实的笑,沉声说道:“你千岁生辰,在九连山的后殿,羽红给你拿的大红喜烛,十八个树妖做的鎏金香车,你和我是拜过天地的。”

他说完,我愣着哭笑不得,他说的这件事情我确实有些印象,可那是桩很是荒唐的儿时的家家酒游戏……我要开口说话,头上凤冠晃悠得我脑仁儿疼,够着够着就要摘下来,周曲见我伸手吃力,问我:“凤冠碍你事儿了?”

“没有,”我气急败坏的说,“你要是不摘就等着我被压没气吧。”

周曲这才把我放下来,我脚底踩上光罩,居然又发现了一个让我恼怒的事情,指着脚面儿质问他:“魔罗之域这是穷疯了吗?怎么连双鞋也都不给我穿?”

周曲一边笨手笨脚的摘我头上的凤冠,一边嗤笑着说:“出嫁女子的鞋都是到婆家穿的,你不知道么?”

我又愣了一下,想起他方才说的少年拜天地的事儿,他将凤冠摘下,我晃晃压得酸疼的脖子,很正经的跟他说:“周曲,其实,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会很伤人,但我还是要说……”我瞧他眉头又是要皱起来的模样,生怕我说完被他一掌拍花,只好低下头不去看他,说道,“千岁生辰时,我一直当那是个家家酒,那是九连山上每个树妖少年时,都会有过的童年往事……”

…………

小七想问,亲们,少年时你们也有过如此的家家酒木?

家家酒-2

我还想说,少年事如场清浅梦怎么能当真。

没说出口是因光罩浮动到峭壁之上,我光着的脚丫踩到碎石上疼得我惊呼了一声,而后,东离的声音在便我身后不远处响起,他浅浅的问我:“腿上的伤可好了?”

好半天我都没有转过头去,生怕这是我思他心切,产生了幻听。

周曲拽住了我的胳膊,使的力道没有多大,但足以让我老老实实的呆在他身后,透过光罩,我见东离着金袍,手持轩辕剑迎风而立。

日光在他身上倾泄如鎏金,发冠上看不清嵌得的是什么珠子熠熠生辉。

我笑出声来,脸上挂着的却还是清泪。

东离总是有办法让我毫无预警的便对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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