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石油一家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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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第二天我又临时出差。第三天我才带着算盘急急忙忙赶回来，莹莹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抚摸着算盘，过了会儿，才轻轻的，无限惋惜地告诉我：“珠算最后一节课正好今天讲完了。。。。。。”我痛心疾首责备自己：你没有一丝一毫的理由对孩子发脾气，你没有一丝一毫的理由打骂孩子！
的确，莹莹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她知道爸爸经济拮据，作业本写完了舍不得丢，反过来当演算本；她知道爸爸时间不够用，尽管常常念叨“某某的爸爸带她去了某某地方玩。”“某某的妈妈经常带她去公园玩碰碰车”，可她从未正面向我要求过一次，我出差时，有时一连几天不回来，偌大一座办公楼晚上就剩下她一个人，我问她“害怕吗？”她说：“不怕。我睡觉时把门插好，再用椅子顶上，就一点也不害怕了。”用老黄的话说这简直成了奇迹，因为她的女儿十四岁了，大白天竟然不敢一个人到房子里呆。
这样的孩子还不足以令她的父亲骄傲和自豪吗？他智力不好，是她自己情愿的吗？何苦这么死死逼迫她一定把功课搞上去呢？记得有位哲人说过；幸福是主观的，你认为幸福的事在别人不一定就是幸福。“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且不论这句话的对与错，这样苦苦逼迫一个小孩子，让她小小年纪就尝到生活的艰难，心灵上感到世界的可怕，何必呢！
莹莹，爸爸今天要对你说：从今天起，爸爸保证再不动你一指头，今天晚上，等爸爸准备好材料回来，爸爸要给你买上一大包好吃的，让你吃个够，然后再带你去看场电影。明天，爸爸还要洗掉你所有的脏衣服。。。。。。小莹莹，自从你跟爸爸来这儿读书，爸爸没带你看过一场电影，没给你买过一次糖果，没给你添过一件新衣，爸爸亏待了你，你能原谅爸爸吗？
尤其是我难过的是莹莹从来没有抱怨过我。那次我出差整整一个礼拜，我出差回来去接她时，您的老伴告诉我，是您把莹莹接到家里吃住，她问过莹莹：“你们家谁待你最好？”莹莹回答是“爸爸”。“你妈妈呢？”“妈妈也好，她给我做衣服。。。。。。”我笑着笑着，竟流出泪来。。。。。。
我又想起一件事来，刚才，我离家时从秀琴手里打落的是不是莹莹的一件衣服？一定是！因为昨天秀琴说天凉了，她给莹莹做了件薄马夹，走时别忘了带上。。。。。。
于是，我又想起秀琴来。不知怎么，那会儿总走神，脑海里一个劲的翻卷着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我心头重又升起一股别有滋味的愧疚，我想秀琴现在是不是还在哭泣？我推车离开家门时，她是哭了的。。。。。。
我开始后悔，刚才干嘛非要发那么大的火，不就是因为秀琴晚叫了我一个小时吗？
第四章　举步维艰（四）无名之火
　　　　第四章举步维艰（四）无名之火
昨天夜里，我刨地又刨到十二点，我想力争把那块难刨的山沟地全部刨完，把回茬麦籽撒下去，秀琴要和我一块去，我把她劝回去了，她天亮还要刨，地里还有许多活等着她干，而我，天不亮就要走。我吩咐她：今夜你的任务是早早的睡觉，明天早早起床，不误时间叫醒我。
我给她约定的时间是凌晨四点半，我临睡前特意把手表交给她。并教她看清时针分针的方位。只要她能按时叫醒我，我蛮可以在五点钟左右赶到小镇，乘那趟可以直达单位门口的长途夜班车，在早上八点之前赶到单位，这样等到副主任李阳上班时，我已经坐在办公室了。
可是，等我猛然惊醒，一看表，好家伙！时针已指向了六点过一刻。秀琴早已起床，正坐在灯下做针线，看我醒来，笑眯眯地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我弹簧般地从床上跳起来！
“你、你为什么不按时叫醒我？”我睡意全消，怒不自禁。
“我、我。。。。。。”她被我的脸色吓住了，笑容僵在脸上，有点语无伦次，“你、你。。。。。。昨夜。。。。。。。太晚，我。。。。。。我。。。。。。”
“滚开！”
我狠狠地将她递过来的一件什么东西打落在地，边扣以扣边“砰”地一声打开门，抓起自行车，跳上去，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
唉，今天这场火发得不是太没道理了吗？耽误了时间责任固然在她，但我不应忘了，她，一个连小学都没有毕业，连手表都不会看的农村妇女，自小在这个靠天吃饭，靠煤油灯照亮、不通电话，没有电视的穷山沟里长大，她是决不会想到今天时间对于我的重要性的。她不也就是为了让我多睡一会儿吗？我这样对待她不是太伤她的心了吗？她在家里吃苦受累，我好不容易回趟家，一天两夜竟然连个好脸色也没给她。
我突然感到自己有点残忍，如果不是今天情况特殊，我真想调转车头赶回去，为她擦干泪水，虔诚地请求她的原谅。。。。。。
就连我自己也弄不明白，近来为什么总爱发脾气，没钱买化肥吵架，换不来麦种子吵架，不常回家吵架，甚至一件极平常的事也能引起口舌。她娘家有个亲戚在省城工作，分了房子，一家四口都搬到了省城里，她便三番五次在我面前提起。她的意思很明白。本来这件事我可以向她解释一下的，谁知一张嘴却蛮横地发起火来：“我没本事，谁有本事你找谁去，你想干啥就干啥，我都不在乎。”
去年种麦时，我们还狠狠地打过一架。她让我去山后一个亲戚家借牛耕地种麦，我拉不开面子去求人，就磨磨蹭噌不想去，她收拾好麦种子在地里等了半天没动静，跑回来一看我没去，便得理不饶人，张嘴就骂我一从娘胎里出来就是个懒汉，我气愤不过，揍了她一巴掌。她自然不甘示弱，和我闹了个天翻地覆，她躺到地上，抱住我的双腿又哭又叫，非要我打死她不可。全村的人几乎都被她招来了，老父亲气得在炕上又摔枕头又摔碗，大骂我连个妇道人家都收拾不住，白当了个男子汉，把祖先的人让我给丢光了。。。。。。事后，她又不吃不喝不下地，别人家的麦子都发芽了，我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勉强往地里撒了把麦种子。
这些，都是我们结婚十年来不曾有过的。
我们的结合至今都是个谁也猜不透的谜，那时候，我还没有从失恋的痛苦中解脱出来，如果不是王凤投入了别人的怀抱，也许我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第五章　围城之内（一）失恋之苦
　　　　第五章围城之内（一）失恋之苦
我与我妻子的结合，也许就是我的大学好友晁任说的那样，是理智和感情失常的产物吧！
老书记，在您面前，我没有什么要隐瞒的，我要把我压在心底几经发酵的那段痛苦向您说出来：
我与王凤是在县城上高中时的同班同学，高中毕业后，我考上了大学，落榜后的她通过一个在县上当人事局长的远亲的关系招工到了县物资局当售货员。一年后，她生母去世，父亲再婚，尖锐的家庭矛盾和随时失业的威胁使心高气傲的她几度产生自杀心理。这时候，我即将大学毕业，她的处境激起了我的爱怜和同情，我劝她放弃工作，插班学习，专心读书。一年后，她如愿以偿地走进了大学的校门。在我送她入学的那一天，我们的关系从地下转入公开，同时也取得了她家庭的认可。直到毕业前，我们的关系都很融洽，可是在毕业分配前的一个月内，我们的关系出现了裂痕。三个月后，王凤出乎意外的留在了省城，当然也把失恋的痛苦留给了我，我是在看望她没有找到，返回单位的列车上收到她托人转交给我的绝交信的。
那封令我肝肠寸断的绝交信，我至今都可以倒背如流。
那封信是这样写的：
马前：
你最近的几封信，我均收悉。感受之一是：你把深切、美好的感情毫不迟疑、毫无保留地送给了我，使我这个涉世初深（确切地说，叫初步涉情吧！）的豆蔻姑娘不敢昂然受之，却是惊悸和无措，这也便是回信迟复的原因。我真没想到，其实只短短的几年相处，（相对一生而言，这几年不过眨眼而已）你却对我产生了如此深爱，分别后，相思得非常痛苦，说明你是一位痴情少年，痴情得有点憨、有点狂，不近人意了。在这点上，我却比不上你，虽然有所相处，虽然受过你的帮助、辅导，但你的整体印象淡得几乎回想不起来。你不是爱好宋词吗？这大概就是苏轼说的“多情却被无情恼”吧！
感受之二是：你爱学习，特别是心算能力和学习唐诗宋词很认真，知识较丰富，在数学和文学方面具有很深的造诣，这一点对我教育很大，我这个人常常为生活奔波，为学习烦恼，为工作愁苦，很少有心思、有精力、有时间去学习什么劳什子代数符号和玩弄文字游戏。所以，比不上你，即使婚事成功，也难在兴趣、志向、爱好和欣赏等方面发生共鸣，如果真的成了这么个现状，那不就毁了你吗？
马前，感情不等于婚姻，婚姻能否成功，是受多种因素的影响。所以，你不能把事情看得过于简单了。咱们在相处中，我为你的热情、忠诚、爱怜而感动，所以，我以同样的态度回敬了你，但这只能是出于礼貌和常情，绝不是爱情。你可能读过晏殊的《木兰花》吧！记得其中有“不如怜取眼前人，免使劳魂兼役梦”，坦诚的说吧，我的跟前就有一位“眼前人”。告诉你这一点点消息，为的是让你悟出一点道理。
曹植在《美女篇》中说过“佳人慕高义”，有你这样一位才情横溢的青年，应该找一位和你志趣、爱好一致并有较高知识的姑娘为伴。我反复想过，我不配做你的伴侣，所以，我明确的告诉你：对你的一片爱心予以拒绝！望你今后不再给我写信，对于你信中的奔忙我不会领情的。望你珍重感情，好好工作。
愿我所有的祝福都迟到！
王凤亲笔
于97年6月18日
当我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还能说什么呢？人生所有的感情难道都是虚伪的吗？我陷入痛苦的深渊不能自拔，我曾作过无数次的幻想，但却从未作过如此现实的准备，无情的事实粉碎了我对生活的天真幻想乃至尚未泯灭的童心，沉重的压抑感是我如同负债累累对生活对现实失去信心的赌徒一样，步入了精神沙漠上的绝境。前面茫茫一片，毫无生机，后面一片茫茫，不知来路，欲进不能，欲罢不得，茫然孤立，不知所措。
第五章　围城之内（二）刻骨铭心
　　　　第五章围城之内（二）刻骨铭心
人需要精神，人不能没有信念，当一个人的感情成了一片沙漠的时候，寻求外界的理解与帮助也许是本能的驱使。
我把无限的悲痛化做滴血的文字，寄给了我的大学好友晁任和宋涛，同龄人追求同龄人的理解，伤心事寄给阅历雷同的人至少也能得到真诚的沟通与安慰。
我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怜悯，但我却需要安慰与理解，信的末尾，我写下了这样几首词：
八声甘州
对延河漫洒情缘泪，洗清茫茫天。望故土西北，风冷寒蝉。山高路远。为谁衣带渐宽？何悔憔悴面，但见宝塔高耸，巍巍岿然。
怎忍复观君函，恩怨常缠绵，痴情难收，眼前梦不断，无情报血泪，想佳人，此刻何往？曾几时？奔波结情缘。知我心，悠悠苍天，忍伤肝胆。
破阵子（一）
数月狂飙初收，又接细雨悠悠，处处落红随泥土，千山养老万芳休，踪迹苦淹留。
独有数枝菊花，偏向霜薄傲秋，为我指点眼前路，敢向东篱作病愁？清瘦看逾秀。
破阵子（二）
霜晨宁立许久，杳杳千山怀愁，望长天，金风渐渐，笑吾人难足所求，终来浪里舟。
十万粪土王侯，千间凤阁龙楼，一旦桑田沦沧海，梦中恩爱荏苒休，惟我恨悠悠。
一周后，我几乎同时收到了他们的回信，除了直入肺腑，直达胸臆，入情入理入骨入髓入精入神的理解与抚慰外，他们还针对我与王凤的信和感情，为我邮寄来了长达数页的读后感。
记得晁任的信是这样写的：
幸闻婚变，我对你没有产生丝毫的同情，祝贺你结束了世俗所育的爱情纠葛，下面是我对此事的感想：
在此事的开端，你首先显示为发扬了佛教（或基督教）义中泛爱世人的心意，一种长期受事业、感情、环境上的压抑所喷发的一种佛教主义上的慈怀为本，也就是说，你出自孝义和周围环境的强烈刺激，猛然醒悟到寂寞与无聊渊于生活缺少了感情寄托。因此，你极其自然的在91年5月6日初涉爱河，最初的良好形象源于文静的表象及苗条的身材，两年的等待成了极不和谐的代价，间断的谈话和无聊的世俗话题，已是她所追求的自主婚姻失去了刺激性，而首先关于你每月薪金的探问概括表达了她的家庭的经济基础和她所追求的婚姻上的首要条件。只是极少数人能在处心积虑、感情用事时成功地阐明他内心世界的一些普通的伦理道德、精神追求等而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而她的良苦用心正证实了此一注定的成功。因为此事愈往下发展愈可清淅地觉察到你的激动情绪战胜了理智判断。她的思想是正确的，透彻的，用心是明了的，坚决的。通观此事，则是一件充满女性智慧机颖的了不起的杰作。过早的结束此事是你的荣幸，你在这件事上扮演了不光彩的小丑般的角色，一种了不起的纯真感情操纵了你所有的理智判断。同时也表明了你在女性心理知识上的极度缺乏，而她则是伟大的，导演这出戏的真正主角。
目前为止，她业已达到了在下面所要谈及的她所渴望达到的所有目的，试想，一个被她始终牵着鼻子走，已经榨干了油水的人，还有没有继续利用的价值。因此，她坚决的、毫不犹豫的拽了你一脚，很潇洒地说了一句“滚吧，笨蛋！”而事至今日你仍执迷不悟。以你平常的大度原谅她对于你的感情欺骗，精神伤害，甚或企图以可怜的纯情，毕生的忠诚到达另外一个世界去超度她的幸福。你爱情上的思想是幼稚的，不成熟的。而她则是理智冷静的，早有预谋的。她的智慧取决于女性的刁钻及她的生活阅历，一种自回忆与挫折中产生的情绪反应推动她的智力在这件事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而你恰恰被她的家人热情的挽留和她表象上的文静温柔蔽住了双眼。尽管她的家兄曾委婉地向你提出过告诫，但无论多么渊博美满的告诫，都相反的使你对她及其家人产生了浓郁的好感，愈发加速了你并不明智的追求速度，启发了你拼死追求的决心，如此形成的周期性恶性循环，酿成了你现在的极度愤恨与苦恼。
两年之遥的考查对于你与她来说，是足够而充分的。可以说两年之中的你与她都处于兴奋状态，你庆幸感情有了寄托，天外有了一个灿烂的世界，陶醉于对未来的幻想及为社会家庭负担义务与责任的成熟想象中，渴望在花前月下，夫妻同乐，同甘共苦，享尽天伦且充满对今后生活详细而周密的设计，正是因为你那过份丰富的想象力与现实生活的严重脱节，导致了你现在极端的否认悲剧。一个站在珠穆琅玛峰上欣赏鲜花的人猛然坠入世界深渊（东非大裂谷）。所以我理解你的心理，但并不同情你的遭遇。
反过来，做为你依恋对象的她，两年的时间足以完成她美妙的计划。可以说，此刻的她对你曾产生过那么一点点动摇不定的真情，表征于她对于你在才分、相貌、地位上的显著优势。内核体现在数年来你对她未提出过任何过分的本能要求，其实正是这一点最终促使她抛弃你和造成你至今撕心裂肺悲痛的重要原因，你的传统与保守与她对爱情的要求格格不入，数年来你竟荒唐到连她的手都不敢碰一下的地步，你把爱情看得过分认真，过分理想化。须知，对事老实能成就一番大事，对人，特别是对感情老实则显得天真，显得不成熟。
其实，对一个有丰富生活阅历和相当成熟度的男人来说，感情光靠“谈”是远远不够的，关键不在于你对她“说”了什么，而在于你对她“做”了什么，这个看似简单的“做”，包含了人类感情的所有原始成份，囊括了人世间所有男女的本能冲动。伟人和圣人都说过，无数的男女实践证明过：“灵与肉的撞击能迸发出世界上最美丽的火花”，这是生活的金科玉律，谁违犯了这个“游戏规则”，谁就会受到相应的惩罚。而你恰恰没有做到这一点，你把“灵”看得太重太在乎，却把与之相对应的东西看得太轻太简略，重“量”轻“质”，重“标”轻“本”。
实际上要让一个女人真正对你产生依恋依赖，必须从现实出发，重视客观存在，在现实的“设备”上实现本能的升华，只有让她充分享受到来自生命本体的原始快乐，只有让她在那种刻骨铭心飘飘荡荡的感觉和如痴如醉欲仙欲死的本我体验中，才能对你产生深深地狠狠地无与伦比无可比拟无以复加的依恋依靠和依赖。
一个男人只有挺起本我才能实现自我，只有实现自我才能达到超我，只有达到超我才能看清人世间一切庸俗、卑鄙和丑恶的玩意儿，才能以“四大皆空”的心境登巍巍泰山，鸟瞰“众山小”，从云雾变化、四时交替、花开花落、草长莺飞的阴阳起落中体味人生的真谛。
诗经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圣人曰：食色性也。作为凡夫俗子，一个平凡的人，我们整天如此辛苦的目的何在？立德、立言、立功远非每个人都能做到。“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散发弄扁舟”、“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及时行乐只要不碍道德法律未尚不可，趋利避害、适乐除忧、人走高山、水流低谷。这不仅是人，也是一切有生命的东西存在的基础和原则。如果一个人的能力、手段、价值不能为他自身创造幸福创造快乐，这个人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诗经之言，圣人之语，不仅有力的遵循和说明了上述原则，而且还为我们点明了如何创造自身幸福，如何创造自身快乐的方法与路径。好逑之道，食色之途，是衡量和煅造一个人生命质量和存在价值必不可少的生产力要素。
佛洛伊德的“力比多”理论，不在研究了多深，在于运用了没有，“灵”是虚无缥缈的，而“肉”则是实实在在的，没有碰撞就不会产生火花，只有不断的碰撞才能实现永恒的结合。
在自己的哭声中降生，在别人的哭声中消逝，如果没有“好逑”、“食色”的点缀，生命会枯燥乏味，会丧失笑声，会失去意义。
综上所述，你从小所树立的人生目标，所接受的传统教育，所构建的平面人生观不仅与当前社会难以溶合，而且与她的思想格格不入。她不适合你，就象淮南之橘不适合淮北之地一样。因此，在此信的开端，我就首先对你表示了真诚的祝贺。
由此及彼，可以看出促使她下决心的并非来自她心灵上的良好效应及自我本位上的平衡估价，你的帮助辅导之恩，对她而言轻如鸿毛，在她的爱情天平上占据一点位置的不是你的真诚感情，而是家庭成员不厌其烦的良言劝说占了上风，出于一种现代姑娘普遍的虚荣心理，她表现出了其性格上的争强好胜，忽疏忽密的亲昵表现，若即若离的语言蕴籍，唤发起你对她百倍千倍的放心追求，因而一下子喷涌出你所有关于爱的奉献与坦率，这也是导致你感情悲剧的一大基因。你对她所产生的近乎于崇拜和酷烈的单恋以及你幻想她会成为你心目中的维纳斯，这一切都相反说明了她并没有对你生出一点点少女的纯真来，而只是巧妙的利用你达到她折磨父亲和亲生兄弟的目的而已。在你给她的5月书信中，并没有激发起你们彼此心灵上的火花，就如你给她的其余四封信一样，效果对她来说近乎于零。在你充满激情而略带稚气的信件中，你始终企图向她说明你的人生观、恋爱观，然而你的苦心注定会遭到误解，至少在字面上容易受到曲解。这是因为你对人生的看法与传统的世俗基本相似，你希望你的婚姻不是那么引人注目，遵循最古老的方式可以增加婚姻的稳固性。
然而，她并不这么认为，婚姻即享乐，即满足，这是她最初的观点，导源于她对人性的背叛，也是她的阅历，所受的教育及家庭地位所决定的。她并不希望安安稳稳过日子。长期以来，她在物质和精神上受到超负荷压抑。试想：一个少女在歧视与父母间不断爆发的矛盾夹缝中生长起来，中学阶段，学业成绩并没有为她增加多少辉煌的历史的人，接受的是社会、家庭的抛弃式教育。尽管高中时期，她可能曾收到过几位异性的求爱信，为她的虚荣戴上了几顶胆怯的红缨，但羽翼未丰，尚无与社会与家庭分庭抗礼的基础，而生母的不幸去世，却更加使她的性格变得古怪刁钻。她在努力适应周围环境和社会要求的同时，反叛精神得到了进一步的升华。参加工作后，她赢得了时间、精力及经济上的独立。一种内心世界遭受到别人无法体验的打击后寻求报复的思潮处在刚刚萌芽的边缘，进入大学后，这种思潮在天之骄子的良好感觉下找到了开花结果的机会，经她可靠的人的介绍，与孙大讲师（即信中所言的“眼前人”）的相识，起源于抛弃家庭以外的温暖，理解和寻求今后工作生活的保护伞，这说明她在奋力追求“人走高山、水流低谷”的生存之道，而对你5月23日以后的一点温顺，则是“趋利避害、适乐除忧”般做给她父亲和别人看的。也就是说她故意顺存地伸出一张娇媚的脸让你打，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