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特工-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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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枫提着旅行箱跟着汹涌的人流从机场出来，坐铁道快车进入纽约市区，换乘出租车来到位于纽约二十八街的纽约大饭店，唠舌的黑人司机不停地向他介绍他心目中的纽约。
石头枫使用的是英国护照，在这个世界一流国家里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文化在当今纷纭复杂的世界上是鉴别一个人身分的重要因素：在一个英语的国度里，来自莎士比亚故乡的国民自然享受天然的亲近感，即使他长着一张黑眼睛黄皮肤的东方面孔。
百年来，纽约随着美利坚合众国的日益强大而成为了世界中心，尽管在一个来自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的东方人看来，这里的一切都表现得像个十足的暴发户，但不可否认的是这里有世界上最强大的货币和最高的大楼，世界上最好的战机和最先进的导弹保卫着这座城市的地位。
纽约还是一座真正能比拟浩瀚星空的不夜城，这一点石头枫在飞机上已经看得十分清楚。但它吓不倒他，很久以来就想过：有一天当他面对它，胸腔里跳动的会是一颗勇敢、强大而冷酷的心。他会像阿里巴巴一样从四十个强盗手中夺得世界上最瑰丽的珍宝。
对太平洋彼岸的东方大陆来说，世界局势的变化和尼克松的出现让美国变得温和，但是每个人都知道：西方从未改变也不可能改变对东方大陆的猜疑和敌意。没有永久的朋友，也没有永久的敌人——这貌似真理的话其实存在着很大缺陷。
但石头枫这次来，仅仅是路过，中央情报局还不是石头枫此时最感兴趣的对象，尽管他对它充满好奇，跃跃欲试，但还是能克制住自己。据说：中央情报局能窃听到世界上每一个大人物的心跳声，但它肯定不可能知道石头枫此行的真正目的。
纽约大饭店最具特色的是它美轮美奂的柚木壁画大厅，应该说它的名气和它的实力、服务的确名实相符。它更像一艘航空母舰，应有尽有，宛如这个国家实力和地位的缩影。
当然，饭店房间里的电视屏幕上穿得很少的金发或黑肤美女也是一流的，这里公开宣扬性的巨大诱惑，团结在自由女神旗帜下的芸芸众生坚信追逐男欢女爱是生存的重要理由，任何东方式的含蓄和节欲在这个地方都显得很不合时宜。
纽约的夜晚和中南半岛上的西贡是如此不同：那里用安静的外表掩饰秘密，这里用喧嚣和浮躁无所顾及地表达任性——这就是石头枫这个初到纽约的神秘来客最初的观感。
给侍者付了小费后，石头枫关上房间门，拨通了久违的美籍华裔艺术家成思思的电话。
“哈罗！我是成思思小姐的助理詹妮弗。请问您是谁？我会向成思思小姐转达您的问候！”电话忠实地传过来詹妮弗小姐刻板而一丝不苟的声音：哼！叫助理接我的电话，耍大牌啊？
石头枫有点肉麻地说：“詹妮弗小姐不会忘了在美丽的东方之珠给成思思小姐送勿忘我的人吧！可爱的詹妮弗小姐，好久不见！我是如风，能让成思思小姐接电话吗？”
突然听到如风先生的声音，南妮弗小姐好像吓了一跳，立即对他说：“成思思小姐就在旁边，我让她接电话！”她还记得这个香港人，如风先生在上次的事件中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片刻之后，电话里传来了成思思柔和而清脆的声音：“如风先生，欢迎到美国作客！你真是像一阵风啊，来无影去无踪，怎么到纽约来了？想见见您可怜的保护人吗？”成思思的声音惊讶、愉快，柔软的英语发音又轻快又迷人，不亚于她万人迷的大提琴声。
石头枫憋着嗓音道：“思思，我在纽约饭店，你过来吧！”我的天，太肉麻了，石头枫苦笑，对自己这种拙劣的表演感到十分恶心，这样做演员也太过分了，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半个小时后，成思思打来电话，“如风一般飞到美国的东方美少年，你下来吧！成思思在大厅里，记得穿最好的礼服下来，我很抱歉今天要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接待你！”
石头枫完全摸不着头脑，只好按照成思思的吩咐穿了一套深色礼服下楼来到大厅里，自我感觉很风度翩翩。
被周边柚木壁画环围着的大厅里十分安静，华人女孩成思思穿一套露肩黑色晚礼服，高髻云鬓，削肩玉颈，亭亭玉立地站在一个角落里。不远处大厅门口，两个贴身保镖黑人罗斯和华裔黄翼飞安安静静地袖手旁观，好像没看见石头枫一样。
石头枫迎着成思思走过去，成思思一眼认出了他，微笑着上下打量石头枫：他的面孔和当初她看到的那个“如风”完全一样。
成思思裸露的胸颈上挂着一串晶莹剔透的钻石项链，闪动着棱角尖锐的钻石之光，除此之外她倒是绝少装饰，优雅而不浮艳，悬垂于髀间的两只裸臂雪白如藕，修长的手指异常突出——对一个具有世界声誉的大提琴演奏家来说，它价值连城。
石头枫将演员一装到底，肉麻地恭维成思思道：“不夸张地说，东方元素的神秘和优美完全集中在我面前，纽约应该感到骄傲！”看着成思思那张和石欢一模一样的面孔，石头枫心里不禁暗暗感叹造化的神奇：石欢独有一份俊气，而成思思的雅致和柔媚也是别具魅力。
听了他的恭维，成思思不禁莞尔，哂笑道：“风男孩，你的语言和你的神奇能力一样无敌！纽约的女孩们一定会为您疯狂！”
这个话题容易造就自大狂，石头枫机智地转了一个话题：“纽约是一个过分注重外表和穿着的地方吧？这是你给我的第一印象！”
成思思道：“你不要误会，这只是一个女人的细心之处。在接到你的电话前，我正准备参加一个私人聚会，答应了人家不好食言，又不想错过和你的见面，怎么办？只好自作主张准备把你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客人带着一起去参加。不会怪我唐突吧！”
石头枫看看她，看看自己身上的礼服，开玩笑道：“怎么样？配你这个艺术家还算够格吧！”


第108章　风之子
更新时间2010…11…27　18：40：40　　字数：2562

　成思思亲自驾驶一辆黄色宝马跑车驶进灯色迷离的纽约夜色中，渐渐离开市区，把石头枫带到了一处位于纽约城郊的大别墅。看得出来，这一代是纽约富人的高尚住宅区，成思思参加的是一个上流人士的聚会。
路上，成思思没有问如风先生突然漂洋过海来纽约的原因，她很聪慧，知道石头枫的任何行动都不便告人。当然，石头枫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成思思内心深处对他飘忽的行踪其实充满了好奇，好奇和想象本来就是艺术家的天性，他丝毫不感到奇怪。
成思思的两个保镖罗斯和黄翼飞没有跟他们参加聚会，有石头枫这个大保镖，他们显得很多余，不过成思思一点也没有表示出雇用石头枫这个保镖兼舞伴应该付点报酬的意思，她只是优雅地挽着他的胳膊，大概认为这样就足够补偿他了吧！
别墅的主人是纽约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这对夫妻是典型的美国成功人士，均毕业于名校，在纽约律师界久负盛名，女主人的精明和粗腰给石头枫留下了很深印象。
本次聚会的理由是庆祝律师夫妇的名字成为事务所名称10周年纪念，衣冠楚楚的社会成功人士荟萃一堂，其中不乏珠光宝气的白人美女和少数有色人种的杰出女性。老实说，石头枫对这些喜欢暴露和炫耀乳沟、大腿的异性早就见惯不惊了。
聚会上放映了别墅主人所在律师事务所的相关纪录片，没有人对这种赤裸裸的炫耀感到反感，掌声也是真诚的。此外，香槟和音乐就是本次聚会的最大点缀。
80年代的美国社会，越战的阴影仿佛已烟消云散，战争一旦遥远到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寻欢作乐便顺理成章。尽管世界上最强大的一支军队在东方丛林里颜面尽失，但这个国家仍然处在历史上最安全的状态：它的海军和航母日夜巡弋于地球上的每一片海域，没有人能威胁到美国的安全。
但是在东方，战争或者潜在的战争隐患仍阴沉沉地纠缠着顽强生存和捍卫尊严的国家。上帝保佑美国，而更多的人却坚信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救世主，也不靠神仙和皇帝。
成思思的社交姿态自如而自信，她微笑着把石头枫介绍给她认识的朋友，石头枫彬彬有礼地用流畅的英语应酬着这些好奇的美国佬。
在这种场合，成思思小姐的表演是不可避免的，经别墅主人盛情邀请，她和一个黑人钢琴家合作演奏了一支石头枫完全不了解的乐曲：曲风很轻快，有明显的黑人音乐成分。这是一个非正式的场合，成思思的表演和聚会的气氛十分谐调。
成思思结束演奏，和黑人钢琴家携手鞠躬致谢。她下来后，黑人音乐家包揽了后面所有节目，他的双手在黑白琴键上自如而灵巧地穿梭翻飞，故意炫耀技巧，密集的音符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石头枫有些烦这个大猩猩，给他一点烛光就灿烂得像探照灯。
黑哥们儿在热情的掌声中结束他令人眼花缭乱的演奏后，傲慢地高高举起一只手，做了个天下无敌的手势，随后就意犹未尽地走到石头枫和成思思身边，招手要了一杯香槟酒，拍拍成思思的脸蛋，伸出空着的一只胳膊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好像是典型的美国作派。
石头枫有些尴尬，不知道在美国长大的成思思是否喜欢和一个大猩猩搞这种亲密的游戏，这里毕竟是纽约，他现在只是一个过客。成思思察觉到石头枫的眼神，不安地扭动，很技巧地用手肘顶着黑猩猩的胸部，企图挣脱出来。
但她根本摆脱不了他，这家伙身高手长，见成思思挣扎，更加得意地搂紧她，几乎把她娇小的身体抱离地面。石头枫只好帮她，用身体遮住其他客人的视线，把黑猩猩的胳膊扭转到他身后，成思思乘机脱离了他的控制。
石头枫松开那家伙，他气恼地瞪着这个东方面孔的年轻人，好像对他这么大的气力感到奇怪，突然他咧嘴一笑，用食指做了个十分下流的动作，侮辱石头枫说：“小子，你最好走开，大爷比你大，我会让这个黄色的母猪知道和我干比跟你这小子爽！”
石头枫眼神一寒，成思思脸色大变，她知道如风先生生气的后果肯定十分严重，急忙站到中间挡住石头枫，用哀求的口吻说：“您别生气，我们离开这里好了！”
石头枫笑着安慰她：“你放心，我是有修养的绅士，不会和一个弹钢琴的杂种一般见识，这黑鬼一条贱命，大概只值5美元，还轮不到我出手！”
黑人钢琴家狞笑着，冲石头枫做了个鄙视的手势，这家伙像所有的黑同胞一样天生有多动症，肢体语言十分丰富，可惜太下流了。
石头枫没理他，心里毕竟老大不服气，俯身过去在成思思耳朵边悄悄对她说：“思思，我给你一个惊喜，让这小子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速度！”
成思思紧张地望着石头枫，不知道他要怎样教训那个黑人钢琴家，石头枫走过去坐到钢琴前，单手搁到琴键上，闪电般敲击出一串优美的旋律，他表现出的速度立即震惊全场。
意识到大厅里所有蓝色、黑色、灰色的眼睛全部集中到自己身上后，石头枫静静地蓄势待发，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琴键上：这不是表演，是一场较量。
片刻的寂静后，音符重新开始在石头枫手指间跳跃：像一阵微风，舒缓而自由地掠过一片辽阔的旷野，旋律一边回旋，一边在行进中越来越快，急骤的音符几乎密不透风，远超《野蜂狂舞》，密集度几乎达到黑猩猩刚才演奏时的两倍。
大厅里的人都注视着石头枫的手，但他手型几乎看不见，像一道道白色的闪电，而他自己的情绪也在旋律中逐渐变得饱满而热烈：这个人像风一样强大而神秘，他的黑暗气质在音乐中若隐若现，述说着很多不平凡的经历，倾泻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这首乐曲是石头枫在离开越南回到香港后于无边的孤独中酝酿并随意记录下来的，他给它起了一个标题叫“风”：像风一样流浪，像风一样寂寞，没有目标，没有伴侣，甚至没有思念。
死亡一般的寂静在最后一个像鱼一样跳跃的音符后出现，片刻后大厅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石头枫在键盘上的技巧和修养并不高，但他的速度绝对超过了所有的演奏家，达到了某种极致。这就好像是用刚才那个黑人钢琴手最拿手的直拳把他击倒，以彼之道还适彼身，打得他花屁邋股。
成思思苗条的身体站在人群中，默默地望着石头枫，眼睛里流露出困惑、探究、矛盾，石头枫离开钢琴走过去牵着她的手，看都不看那黑鬼一眼，穿过人群，在一片惊讶的目光中离开了弥漫着香槟芬芳的大厅。
刚走出大门，一个微微有些秃顶的中年白人男子从大厅里冲出来叫住两人，“成小姐，您朋友刚才的演奏太惊人了，像黑夜一样深邃而神秘！”他的一双灰色的眼睛在眼镜后面闪着精光，机警而激动。
他转向石头枫，诚恳地说：“我找您很久了，您是第一个让我想亲自把作品送给您的人，这本书我已经签好字，希望得到您的赏识！”
石头枫疑惑地接过这个人递过来的一本厚厚的精装书籍，心里一动：这本书的封面上赫然写着：风之子。作者：乔治·弗瑞斯。


第109章　变脸
更新时间2010…11…28　19：27：40　　字数：2785

　《风之子》是一部典型的美国小说，故事传递的每一个信息都具有让人闻所未闻耳目一新的奇妙感觉，仿佛在读者面前揭开了一层厚厚的帷幕，展现出一个前所未有的隐秘世界。
令石头枫感到惊奇的是：这部小说写实性太强，倒像是一部历史，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名中央情报局的优秀特工，因为职业的关系接触了大量秘密，戳穿了许多让世人信以为真的谎言，书中描绘了这名代号“牛仔”的美国特工从50到70年代在南韩、日本和东欧、越南的离奇遭遇，细节十分专业，尤其对克格勃世界的描绘逼真而生动，很多地方让人触目惊心，过目难忘。
最让石头枫惊讶的是乔治·弗瑞斯在书中罕见地提到神秘的龙系特工，隶属于红色中国的总参情报部门情报人员曾经在50年代帮助过中国和北朝鲜军队取得战争胜利，并在战后相当长时间活跃在汉城和东京。据弗瑞斯说：当时指挥一切秘密活动的就是大名鼎鼎的顾城将军，此人在和中央情报局及韩日情报部门的较量中几乎没有失去过主动权。
这让石头枫感到震撼，他当然记得这个在弗瑞斯小说中出现的特工领导人正是和北京石家渊源很深的顾诚叔叔，他是石欢的引路人，一颗斑白的头颅里装着世界上最多的秘密，在军中以“石观音”形象出现在公众面前的女神枪手石欢小时候曾得到过他的指点，枪法不亚于任何顶级男射手。小时候的石头枫曾见过顾诚叔叔几次，但真正认识他还是通过石欢的叙述，没想到在一部美国畅销书中获得了关于他的宝贵信息。
成思思告诉石头枫：乔治·弗瑞斯的这部小说是目前销量很好的一部畅销书，他在这部作品上的版税收入已经超过了三位数。她万万没料到的是弗瑞斯竟会亲自把书送给石头枫这个陌生的东方人。
弗瑞斯简直惊出了石头枫一身冷汗，这家伙肯定不是普通人，身份十分可疑，目光像X光，他对石头枫在音乐中表达出的思想把握惊人地准确，石头枫可以说是犯了一个大错误：他就像是一个在黑暗中行走钢丝的人，任何失误都可能毁掉他。
石头枫想：有时间倒要好好研究研究这个畅销书作家，这本书很多地方闪烁其词、意犹未尽，弗瑞斯的头脑中肯定埋藏着比书里更多的秘密。
从聚会上回来后，石头枫终于向成思思揭开了脸上的面具。
到此应该公布他纽约之行的目的了：考虑到弹丸之地的香港流言满天飞，经过深思熟虑，石头枫决定策动一次十分迂回的反击，动员美籍华裔艺术家成思思访问北京，如果能促成成思思回国，将在世界舆论中产生巨大影响，在很大程度上消除香港市民对大陆的猜疑和不信任感。
在香港市民的心目中，成思思是一个对红色大陆十分反感的海外著名华人，她曾经在莅临香港的演出中公开发表过尖锐的政治言论，并因此遭到极端民族主义组织“海棠叶之梦”的追杀，幸得大陆特工出手破坏了这次行动，石欢在台湾杀手“黑狼”狙杀成思思的时候亲手击杀了“黑狼”。
石头枫是这样盘算的：考虑到成思思在公众中尤其是香港市民印象中的固有形象，如果她能够成功访问北京，将具有很大的说服力。
记得成思思离开香港前曾经向石头枫表示过回国的愿望，但她提出了一个让他为难的条件：要亲眼看到他的真面目。石头枫拒绝了她，敏感的成思思马上缩了回去。
现在是解除顾虑，以真诚换取成思思感情的时候了！从聚会上回来的这天晚上，石头枫戏剧性地突然撕下脸上的面具，用这种方式向成思思表达自己的意思。
罗伯特·李在水晶灯下的微笑熠熠生辉，成思思呆呆地看着他这张其实并不真实的脸，控制不住地涌出满脸的红潮，石头枫看着她，心里想着石欢：不知道从哪个时候开始，他已经默认了这张她亲手制造的假脸。每个人，包括石欢都把爱给了这个已经消失了的不幸男人。
成思思叹息了一声，“我不食言，我跟你回去！”
石头枫真诚地说：“谢谢你！”
成思思的眼里蒙上一层雾，这让她变得单纯而动人，她艰难地笑笑，对石头枫说：“你不用谢我。纽约不是天堂，北京更不是地狱。你不是说过吗？其实大陆并不远，不过它真的很神奇，天山的野花，哈尔滨的雪，黄山的雾，桂州的红土，还有北京的红叶，每当你思念它的时候，它就像一个梦，美到不可思议。它很大，孩子很多，是一个令人羡慕的大家庭！”
石头枫看着她，心里也很感动：成思思，她真的很好，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当下柔声道：“思思，我明天就回香港，你做好准备，在中国外交部和文化部正式向你发出邀请前，此事一定要保密，甚至连詹妮弗小姐都不能知道你的计划，你要加强戒备，很难说会不会有人破坏这次访问，我只能说，危险肯定存在，但我绝对保证你的安全！”
成思思有些惆怅，“无论你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都不会再感到惊讶了！对我来说，你真的就像是一阵风，刚刚出现在我面前，转眼又要消失！有谁知道，成思思的心里从此埋下一个秘密，永远永远也无法解脱！”
石头枫无语：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莫过于那些知道太多秘密而无法说出口的人。秘密就像酒，还像是人的感情，藏得越深越寂寞。
第二天早上，当成思思可能还在甜美酣睡的时候，石头枫已经坐在飞往香港的航班上，手里捧着弗瑞斯的《风之子》，沉浸在一个也许真实也许虚幻的离奇故事里。
仅仅三天后，中国外交部和文化部向国际著名华裔音乐家成思思小姐发出了正式邀请，美国方面没有阻挠，修复中的中美关系完全可以容忍这次文化交流，措手不及的英国人还没反应过来，事情就确定下来了。根据石头枫的计划，成思思小姐一行先行抵达香港，高调接受媒体采访后随即飞往北京，成思思小姐的神奇之旅终得以成行。
当然，成思思并不知道，从她开始在美国接受邀请，中国“远东传说”小组身怀绝技的特工“影子”就一直埋伏在她身边，把她置于自己的严密保护下。
北京正是枫叶如火的季节，美籍华裔音乐家成思思小姐的个人演奏会在人民大会堂隆重举行，中宣部和国家外交部、文化部领导均出席了第一场演出，美国驻中国大使白思哲夫妇也引人瞩目地现身演奏会，深秋的北京弥漫着浓浓春意，大国间的博弈和勾心斗角完全隐蔽在这场豪华盛典背后。
北京虽然远，但石头枫仍然还是能够感受到成思思的影响力：英国人把航空母舰派到香港，北京却把一个对自己怀有敌意的非凡女孩请到北京，亲切地享受她的无限魅力。
左右开弓的石头枫依然在香港忙得四脚朝天。这期间，他已把两船越南急用的民用物资从海上运抵西贡港，虽然中越是敌国，但他还是得到国家的支持慷慨帮助越南的无辜百姓。当然这是诱饵，时机成熟他就要深入越南腹地经营矿山，在落后的越南政府还没有意识到它的重要价值前把它弄出来。而且他的使命还决不仅仅如此而已。
可爱的邻家少妇古三妹家里最近有了很大变化，家里多了个枯瘦如柴的菲律宾女佣，这一来她把大部分时间都消耗在麻将桌上，桌子上一缺人就过来敲石头枫的门，这个女人很缺乏想象力，自上次石头枫在她家打麻将遇到尴尬事翻窗逃窜后又活生生地出现在她面前，她就经常约他打麻将，也不想想他究竟为什么从18层楼上跳下去还能活着回来。
石头枫不得不承认：没心没肺的古三妹才是一个幸福女人，尽管打麻将常常输钱。但他还是坚决拒绝了她，他实在厌倦了打麻将这种低级游戏，尽管只玩过一次。


第110章　跳舞的风铃
更新时间2010…11…29　12：34：20　　字数：2168

　成思思在大陆足足呆了半个月才离开，她没直飞美国，依然以香港为中转站，在香港停留了三天时间。巧合的是，陪同罗亦诚赴日本考察市场的汪少珺居然和她同一天抵达香港，并且都给石头枫打来电话，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