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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开棺人-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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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年轻人称为教授的宇都宫政次,抬了下自己的帽子,抓紧手中的拐杖,又对照了一下地图,还有地图下方的那张古画,点头道:“内藤君,如果记载中没有错,这里就是日本从前第一批遣唐使记载中的扎曼雪山了!”
内藤中马很是兴奋,从口袋中小心翼翼掏出相机来对着雪山拍了一张,又赶紧让宇都宫政次站好与雪山合影,可惜的是宇都宫政次不会使用相机,无法给内藤中马拍摄照片,这让内藤中马遗憾不已。
“宇都宫教授!如果我们找到了那件东西,我们就会被载入史册,也会为我们大日本帝国征服支那之中国贡献最大的力量!”内藤中马收好相机后,抬头看着扎曼雪山兴奋地说,说完闭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
宇都宫政次只是微微笑了笑,也不作答,杵着拐杖便向雪山上方走去,不时按照手中那份地图的指示,对照着指南针前进。内藤中马跟在后面,几乎背负了他们所有的行装,不时低声埋怨。
“内藤君,我说过,我们应该雇佣脚夫,这样你也不必这样辛苦了。”宇都宫政次在前方边走边说。
“不行!不能让支那人知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否则就功亏一篑了!”内藤中马说话总是那么激动,也满带着激进,不像宇都宫政次一样会称呼“中国”,而是直接用“支那”来代替。
宇都宫政次是当时日本七所帝国大学之一的大阪大学的医学部教授,也研究自然科学与古人类进化,算是当时大阪大学中的顶级精英,而内藤中马则是他从前的学生,后来在宇都宫政次的帮助下,被大阪大学聘为其助教。虽说两人是师生关系,但内藤中马却没有丝毫受到老师的和平主义感染,反倒是日本国内的挺进派,曾经在1932年(昭和7年)日本爆发的“五·一五”事变之中参与了刺杀内阁总理大臣犬养毅的计划,这次事件原本就是由日本军部一手策划,而犬养毅一再表明不能对中国实行武力,应该采取经济蚕食的政策,还因为过于亲西方,与西方几国签订了《伦敦海军条约》,引起了军部和民间右翼分子的极大不满,故导致了“五·一五”事件的爆发。
事件爆发后,内藤中马因参与计划被逮捕,日本法院在军部的操控下对主谋没有处以极刑,在判决中以“他们只是为了祖国的强大”而从轻发落,主犯只判了几年轻刑而已,而内藤中马则因“证据不足”释放,后又为了暂时躲避风头,成为了宇都宫政次的助教,有幸参与了宇都宫教授的“寻雪之旅”,只是当时的内藤中马并没有想到在两年后,也就是1936年的“二二六”军事政变直接加快了右翼军国主义的脚步,也将内藤中马的远亲叔叔内藤良一在伪满洲国的哈尔滨推上了历史舞台……
宇都宫政次原本从事的是医学研究,对现代解剖学十分迷恋,可同时也对自然科学痴迷,在宇都宫政次的脑子中,认为自然科学其中也应该包含民间传说中的一些用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件,希望能结合医学研究破解隐藏在民间神话和传说中的一些秘密,认为其中必定隐藏了比现代科学还要强大的力量。
平日内的宇都宫政次习惯性在日本各地旅行,寻访日本民间的传说——福岛县的安达原鬼婆、三重县关于村正妖刀的故事、东京都的四谷怪谈、大阪府的葛叶传说等等。就在他前往千叶县证诚寺找寻关于那里的狸猫传说时(1994年,日本吉卜力工作室拍摄的《平成狸猫战》就是因此地的狸猫传说为蓝本),偶然从本地一个居民的手中购得了一卷没有标题,也没有签名的古手札。
古手札用一个香檀木盒所装,本香檀木盒在当时的日本算是非常贵重,但卖出的那人似乎根本不懂其中的价值,只向宇都宫政次索取了一碗拉面钱,便匆匆消失在了路口。宇都宫政次当时才明白那必定是贼货,本想报告给警察,但当他打开木盒外表的那块白布,看到上面所画的一个老和尚弹着三弦,而周围则围着无数的小狸猫跳舞时就知道不管盒子中装的是什么东西,单是这个盒子的价值就至少值上千碗拉面!
回到旅社的宇都宫政次小心翼翼打开盒子,将盒子放妥后,才知道其中装着一份古手札,古手札之中还有一份地图。当宇都宫政次看到那份地图的时候,再看地图下面手写的已经较难辨认的文字时,惊讶得差点跳起来——那是一份中国唐朝建立后,日本延续曾经向隋朝遣送使者的制度,所派遣的第一批遣唐使手绘的地图。
不会是真的!宇都宫政次虽然这样想,但还是希望那不是假货,毕竟如果真的是假货拿出来骗人,那个卖给他的家伙也不会只索取了一碗拉面钱,必定会狮子大张口要价。
宇都宫政次没有多想,立即收拾了行囊返回大学,在大学几位挚友的帮助下,认定那份手札和地图绝对不是赝品!
无意中的收获,让宇都宫政次兴奋不已,随即开始认真研究起来关于那份地图和手札的内容,因为当时遣唐使使用的文字基本上全是汉字和一部分日本“古文字”(关于日本古文字,作者本人考证不详,许多资料中记载的并不是很完全,部分称日本无民族文字,所谓古文字全是类形符号,可考证的是日本真正使用的文字全是汉字,一直到唐开元五年,随遣唐使来中国的吉备真备留学17年后,才返回日本利用汉字偏旁创造了表音文字,也就是片假名,而后来中国的法僧空海又利用汉字行书体创造了平假名),所以阅读起来十分吃力。
可是当宇都宫政次在完全读懂了手札和地图中所记载的内容之后,呆呆地看着桌面至少呆了数个小时之久,嘴里不断地喃喃道:“是真的吗?不可能吧!”
有些激动,但却满带怀疑的宇都宫政次穿上衣服,本想连夜将那几位挚友给叫起来,但转念一想手札上记载的事情本就是他们最厌恶的东西,叫他们一起来,无非只是多几个人嘲笑自己而已,于是放下了衣服,重新坐回椅子中,又想了许久,这才遣了仆人去唤来了在熟睡中的助教内藤中马。
内藤中马不知宇都宫政次为何那么着急,半夜把自己叫起来,急匆匆赶到宇都宫政次家中,进门就看到了宇都宫政次在地上铺了一张巨大的地图,那张地图还是清末年间清政府所绘制的中国全境地图,而宇都宫政次正拿着放大镜趴在地图上,对照着手中另外一张地图寻找着,无论内藤中马如何叫他,他都当完全听不见。一直到十几分钟后,宇都宫政次才起身来,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看着内藤中马道:“内藤君!在中国,真的有叫若尔盖的草原!扎曼雪山也一定在那里!”
内藤中马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宇都宫政次在说什么,更不明白为什么他刚旅行归来,就突然迷上了研究中国地图?
宇都宫政次转身回到办公桌前,看着放在那的手札,沉思了半天,终于双手手掌一击,转身面对还不明所以的内藤中马点头道:“就这样决定了!我们去中国!”
“去中国?”内藤中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他也算是个“中国迷”,严格来说是个“征服中国迷”,一直想亲自踏上中国的土地,哪怕是先去“满洲国”也好。
“我们先去朝鲜,再去满洲国,就这么定了!内藤君,麻烦你去定船票!我应该好好休息啦!”宇都宫政次决定完毕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转身来到沙发上,虽说手中抓着一份报纸想要阅读,但刚坐下一闭眼便沉沉睡去。
第三章(上)遣唐使的贡品
次日清晨,宇都宫政次带着内藤中马就坐上了前往朝鲜的轮船,从两人一路颠簸到码头,宇都宫政次都没有说明为什么要去中国,而内藤中马也提出要看那份手札和地图,可是东西到手中,凭着他的知识完全不明白上面记录着什么东西,就连个大概都没有看明白。
内藤中马不知道,就连他的老师宇都宫政次都是耗费了很大的功夫才解析清楚其中的意思,更何况是他这个有点文化,但却抱着军国主义复兴大梦的激进分子?
上了轮船的当夜,宇都宫政次在锁好了船舱门之后,这才拿出了那卷手札,小心翼翼地平铺开来在床上,问内藤中马:“知道遣唐使吗?”
“嗯,知道。”内藤中马当然知道,而这个也是他认为日本历史中最不光彩的一部分,所以也只是敷衍回答,在他看来,日本是亚洲乃至于全世界的中心,无论是文化还是经济,可历史偏偏证明过去的日本只是块未开化的土地。
“在中国的东汉时期,日本就与中国建立联系,我记得应该是邪马台时期,东汉政权消失之后,邪马台国便与中国三国时期的魏国保持着亲密的关系,这个我记得在大学中国古代史书有记载,不过很多学生不是很感兴趣。”宇都宫政次看着那卷展开的手札,笑着对内藤中马说。内藤中马连连点头,中国的三国时期是他最喜欢的一段历史,虽然他嘴上不承认。
“再后来有了遣隋使,那是飞鸟时代圣德太子摄政年间,分别向中国隋朝派遣了四次使团,其中两次带领使节团的就是小野妹子,不过那也仅仅是佛学交流……嗯,你很喜欢听到交流这两个字吧?而不是喜欢学习。”宇都宫政次很清楚内藤中马是个什么样的人,虽说他思想激进,但也算是个很好学的学生,最重要的是他脾气再暴躁的时候,也会因宇都宫政次的一句话而平静下来,“再后来就是我想要说的事情,那就是遣唐使,依然是飞鸟时期,也就是公元630年皇极朝时期的舒明2年,同时也是中国唐朝的贞观4年,舒明天皇派出了第一批遣唐使,使节为犬上三田耜、药师惠日,而这份手札也是药师惠日留下来的,你看这旁边还有他留下的汉名。”
内藤中马看着手札下方的那个古怪文字,似懂非懂点头道:“教授,我还是不明白这与我们去中国有什么联系?”
宇都宫政次侧头看着内藤中马,苦笑道:“接下来,我恐怕要说一个让你讨厌的词语了,那就是纳贡。那时候的中国唐朝有天朝之称,周围国家都会每年定时向其纳贡,而我们日本也在其中。”
原本“遣唐使”、“学习”这些词语已经伤害到了内藤中马内心中的国家尊严,一听宇都宫政次再说到“纳贡”俩字,脸色一沉,只是“嗯”了一声,表示的确自己厌恶这个词语,可也不反驳,因为历史就是历史,无法因为某人的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隋朝灭亡,唐朝出现后,当时的日本并未与其建立正式关系,所以第一批遣唐使带去了很多珍贵的礼物,甚至还有一部分日本岛的动植物,不过遗憾的是大部分的动物都死在船上,又恐怕动物尸体腐烂产生疾病,就将其全部扔进了海中,剩下的那一部分为数不多的动物,也因为路途实在遥远,还未送进长安城就一命呜呼了!”宇都宫政次说到这抬头看着船舱窗户外黑漆漆的大海,除了海浪拍打船体的声音,剩下的只有轮船中旅客的嬉笑声,仿佛如今他身处的地方便是当年遣唐使所乘坐的船只。
许久,宇都宫政次的目光才回到床铺上,用手指着铺开的手札上,道:“你看,这上面详细记录了遣唐使所带的礼物名称,都是分批列好的,前面所列的是珠宝金器的名称,后面所列的是动物名单,而在动物名单的最后,我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名字。”
“是什么?”内藤中马见宇都宫政次的脸色变得很奇怪,自己也立即紧张了起来。
“名字是用汉字所写成的,叫‘雪童’。”宇都宫政次伸手指着手札中最后那两个字,“在日本周边列岛,曾有渔民称呼过一种鱼类叫做雪童,但那种鱼类还有一个正式的称呼叫鲅鱼,这种鱼类中国也有,而且很多,所以遣唐使不可能将鲅鱼这么普通的东西带给当时的唐朝皇帝。”
内藤中马看着那两个字,寻思了半天问:“教授,那会是什么?”
“知道雪女吗?”宇都宫政次抬眼看着内藤中马问,语气异常冰冷,目光中也仿佛带着一股寒气,让内藤中马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内藤中马点头,随即反问:“教授指的是民间传说中的妖怪雪女?”
“对!”宇都宫政次肯定的点头。
内藤中马听完明白了,摇头道:“教授,那只是传说,再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妖怪!”
“内藤君,你认为天皇是神吗?”宇都宫政次问道。
内藤中马一听“天皇”两字,立即站得笔直,点头道:“当然!天皇是天照大神的后代!是神的后裔!”
“那么,既然你相信有神的存在,为何不相信有妖怪的存在呢?”宇都宫政次见自己的“辩论”成功,乘胜追击道,“你也许没有亲眼见过,但不能否认妖怪的存在,而我……”宇都宫政次本想说出自己曾经的经历,但看内藤中马脸上依然带有那么一丝不相信的神色,只得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两人沉默了很久,内藤中马也知道自己的老师不是那种冲动的人,之所以对这些有兴趣完全就是因为他对自然科学的研究所导致的。说起妖怪,他也有幸看过自己老师收藏的一条未成年的人鱼,不过已成为了鱼干。那鱼干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还有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可从模样上来分辨却不是传说中的女性,而是男性。
即便是亲眼所见,内藤中马依然认为那只是民间某些手艺人的恶作剧,可宇都宫政次却深信不疑,毕竟在那个年代科技并不算太发达,而现代医学也仅仅是在艰难中进步,所以要伪造一具人鱼干尸很不容易,这也是宇都宫政次认为那人鱼干并不是伪造的主要理由,毕竟他曾经在欧洲留过学,算是那个时代的科学精英。
“老师,不,教授……在妖怪存在的前提下,日本曾经送给唐朝一个雪女,目的又是何在呢?那是妖怪呀!即便当时的日本落后,但中国也是鼎盛时期,其中不乏有许多比后来平安时代的安培晴明还要厉害的法师,不可能不识得那是妖怪!”内藤中马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他只能在自己相信宇都宫政次判断的前提下,强制性去相信有妖怪的存在。
宇都宫政次听完道:“日本的妖怪文化是从民间传说中产生的,但在派有遣唐使的飞鸟时代并不是鼎盛时期,人们内心中因妖怪而产生的恐惧并没有后来的平安、江户时代那么高……”
日本在奈良时代,妖怪传说开始盛行,到了平安时代特别是日本皇族内部的争斗,更加加剧了妖怪传说的传播,又加之后来对大阴阳师安培晴明的神话,更让那个时代的日本妖怪传说蒙上了神秘的面纱,《百鬼夜行图》也是产自于平安时代,到了江户时代关于鬼怪的传说更是达到了日本历史的顶峰。后来出生于1875年名叫柳国田男的学者,就创造了“日本民俗学”这门学科,开始有计划、系统地研究民俗学,乡土学,当时又叫口传文艺,被日本民间分类为昔话、传说、谚、童谣、民谣等等。
昔话,译成中文则是民间传说的意思,如同是讲故事总以“从前……”作为开头;而传说内容虽然和昔话相同,不过有固定名词,也就是主角通常是历史名人或者当地实际存在过的人物,就连事件发生的年代和地点都非常明确,一直到现在日本流行的“都市传说”都是以个人亲身经历为主,再借媒体或者网络传播给大众的一种方式,又叫都市新话。
内藤中马明白了宇都宫政次的意思,也就是说当时妖怪的存在虽然人们知道,但并未象后期那样让人恐惧,其后宇都宫政次又指着手札上面的文字道:“这份手札是遣唐使写给当时一位番臣的信,其中也写明了原本他们将雪女列为人的名单,后来才修改成为了动物类。虽然说明原因,但我分析是因为在行船期间发生了某些事情,这才导致了他们修改了礼物单。”
内藤中马“咦”了一声,看着那份自己看不明白的手札,又道:“明白了,那时候遣唐使将雪女当做‘玩人’送给大唐皇帝?”(玩人:类似奴婢,奴隶,特指女性,现代称为性奴,也指男性面首。)
“对!”宇都宫政次使劲点头道,“在民间传说中雪女都是绝色女子,也许一开始得到她,只是认为其是个美女,后来船上发生了诡异的事情,这才将她定义为妖怪,可遗憾的是手札并没有写雪女是如何得来的,不过却写了后来雪女到唐朝宫廷之后的事情。”
第三章(下)失踪的花含露
宇都宫政次与内藤中马在船上聊了一个通宵,一直到太阳升起的时候,两人才深感困乏,各自转身回到床上和衣而睡,可内藤中马不知为何,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一个肌肤如雪,身着白衣,对他微笑的绝色女子,一度让内藤中马欲火中烧,最后不得已只得以上厕所为理由,躲进厕所之中自渎了事。
内藤中马再回到床上,平躺在那,脑子中依然想着宇都宫政次告诉他手札上后面记载的事情:雪女被遣唐使送给了唐太宗之时,整个朝野为之震动,唯独只有一个人冷眼旁观,那就是当时任谏议大夫的魏征!
遣唐使给番臣的手札之中夸奖魏征就用了很长的篇幅,说魏征善于识人,整个朝野都在夸奖雪女的美貌时,唯独只有他只是看了一眼后就冷冷一笑,闭眼再也不看。虽说魏征这个动作很细微,但被唐太宗看在眼中,立即明白这其中也许有什么问题?退朝后,唐太宗宣了魏征面见,至于面见说了什么话,遣唐使不知道,只知道从那天开始雪女就被“打入冷宫”,再也没有见过唐太宗的面,就连遣唐使也是数十年之后才又见过……
贞观十四年,西藏王松赞干布迎娶文成公主,也是那时,遣唐使才又一次见到了那个被深藏在宫中数十年的雪女,而当时雪女有了一个别号叫“花含露”,给她起这个别号的人也是魏征,而别号来自于当年被隋朝所灭亡的南朝陈国皇帝陈叔宝,史称陈后主所著的《玉树后庭花》: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魏征给雪女起这个别号也是为了提醒唐太宗,当年南朝陈国为何会亡国?无非就是因为沉迷诗词歌赋酒色,不思国事所导致的。
西藏王松赞干布迎娶文成公主进藏之后,名为“花含露”的雪女也离奇消失在宫廷之内。她一消失,让遣唐使十分害怕,当初他们将雪女献给唐皇,结果因为魏征一句话被打入冷宫,他们担心唐皇会迁怒于他们,担心雪女消失可能是被唐皇所杀,但转念一想又认为不可能。因为如果要杀,雪女十年前就应该死了,为什么要等十年,等到松赞干布迎娶文成公主的时候呢?
遣唐使为了搞明白这件事,四下花重金打点收买情报,终于得知雪女是随了西藏王的迎亲队离开了。一开始遣唐使以为雪女被当做礼物送给了西藏王,但后来查探之下发现将雪女“送予”西藏王是魏征的提议,心知不好!再详细查探,才知道魏征希望西藏王松赞干布帮助大唐将雪女送出后,用吐蕃密法将雪女“超度”——当时的“超度”二字并没有后来民间通俗所说的“杀死”之意,所以遣唐使猜测魏征的原意是不想让皇族沾染妖气,又想让这个妖怪在他人不知的情况下远离,于是选择让西藏王带走,用吐蕃密法超度这个计划。
当时西藏王麾下有几支精锐大军,其中一支便是西藏王所吞并的党项人一族,当时正值盛唐,而那时的党项人后裔还未创建西夏王朝,只是属于吐蕃下的一支,直到中原宋朝建立前夕党项人才创立了西夏。
离奇的是,当时党项人那支军队在保护迎亲队一段路程后离开,并且换成了白兰部族的旗号直接前往了扎曼雪山。得到这个消息的遣唐使也很纳闷,为何要让党项人打着白兰部族的旗号去扎曼雪山,因为扎曼雪山在当时属当年党项人控制范围内,也是他们的禁地,难道是为了掩人耳目?
手札中记录到这就算结束了,也表示了无法亲自前往寻找到雪女是最大的遗憾,可并未说明为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将雪女送给唐皇,为什么又要在雪女消失在宫廷后,还要四下打探其消息?遣唐使在手札中并未记录,只是表达了非常遗憾的心情。
宇都宫政次对此的分析是:遣唐使是为了让唐朝国运紊乱,才冒险将雪女献上,未曾想到被魏征识破,所以才在雪女留在宫廷的数十年中一直担心被唐皇杀死。
内藤中马赞成宇都宫政次这个分析,但实际上是他愿意听到一切日本在费尽心思征服中国的“故事”,哪怕只是猜测。这也是让内藤中马终于下定决心要跟随于宇都宫政次去扎曼雪山的原因之一——如果这个妖怪真的存在,又如果这个妖怪真的具有传说中那么大的破坏力,能够撼动中国的国运,大日本帝国还需要使用武力吗?
再者,内藤中马虽然并未见过雪女,但脑子中已经构成了雪女的想象图:一个绝色女子。同时开始迷恋起这个绝色妖怪,甚至不断冒出要将其独霸的念头。可是内藤中马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他没有认真去想宇都宫政次为什么要去寻找雪女?仅仅是爱好?不,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如今,两人已经跋山涉水,行了千万里路来到扎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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