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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开棺人-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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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动,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何患的后背。

当然,何患这次并没有察觉到,因为比起那些船身中不知死活的人来,更重要的事情是找到自己的爹,然后赶紧离开。眼前的事实已经证明,这艘船极有可能就是鬼船,也明白了阿瑾离开时所说的那番话中的含义,必须要找到苏南茅山派亦或者川西开棺人二者之一陪同前来,否则根本不会明白鬼船的真正秘密。

沿着船舱下方前进,走了至少十来分钟,何患都没有看到自己父亲的踪影,也没有发现马灯的光源,但在径直前进的过程中,他的双脚在水中也没有碰到任何与人体相似的物件,是不是说明父亲只是越走越远,并没有出现意外?

这艘船实在太大了,何患曾经亲眼目睹过日本人的军舰,军舰虽大,但在这艘船跟前也仅仅只是牛高马大的汉子脚下站着的幼童,这种大型船只不要说夜间航行,白天航行在海面上都很容易被人发现,就像是整艘船突然间从海底深处冒出来的一样。

何患疲惫了,也感觉周围越来越冷,那股冰冷从双脚到双腿,再到腰部,他将朴刀夹在腋下,用双手搓着自己的胸口,试图用摩擦出来的温度挡住向上袭来的寒冷,同时也不再开口喊老村长,担心一张口体温会快速流逝。

继续向前,前方还是一团黑暗,终于何患停下来了,他心中其实有了放弃的念头,可完全是因为一个“孝”字当头,让他不得不继续找下去,可就在他抬头向上看的时候,却发现头顶有一个打开的舱口,他意识到了什么,举起刀尖上的那团鬼火去查看那舱口,发现舱口处果然有虫孔人的脑袋凑在那——他又回来了!或者说何患一开始就在船舱底部绕圈。

完了!何患真的绝望了,但眼下的绝望同样又是个机会,他可以想办法用绳钩挂住舱口的边缘攀爬上去,然后离开这艘烂泥鬼船,凭着他常年在海上的经验,找几块木板应该可以坚持游回何家村岛……他就站在那幻想着,甚至幻想到自己回到何家村岛的沙滩上,就看到一直等待在那的妻儿,可一想到妻子问:“公公呢?”又想到儿子会问,“爹,爷爷呢?”他顿时又清醒了,扯着嗓子朝着远处的黑暗之中喊道,“爹——”

“哗啦”的划水声从何患身后传来,何患猛地转身,看见一个人影从水中冒了出来,举起鬼火再一看,果然是老村长,心中那块石头立即落地,迎上去问:“爹!你去哪儿了?”

老村长怒视着何患,骂道:“兔崽子!你怎么下来了?”

“我被那些东西赶……赶下来了!”何患说了个能给自己留点面子的借口,又赶紧问,“我找了一圈,又回到了这个地方,你去哪儿了?”

“下面……”老村长用刀尖指了指脚下,“下面还有一层船舱。”

“啊?”何患用脚感觉了下水底下,想想也就明白了,这艘烂泥鬼船这么高大,他们先前也只是下了两层船舱而已,按道理下面应该有更深的船舱才对。

老村长摸索着在旁边的船身上拿过自己先前挂在那的马灯,打开盖子举起,摇头道:“我憋着气潜下去,发现下面有船舱,我又回来换了口气,继续向下找,发现船舱的下面还有船舱,不知道有多深……”说到这老村长满脸都是遗憾的神情,不过何患倒是明白了,明白父亲终于也打了退堂鼓,明白以自己凡人的能力,是无法查明烂泥鬼船的秘密。

“爹,那我们……”何患没敢把下面的话说出来,但老村长也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两人用绳钩抓了船舱上方,在那群不知道真看不见,还是故意看不见他们的虫孔人“注视”下,爬出了舱口,朝着上方的甲板处走去。

来到最先他们进入的舱门口,老村长停下了脚步,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又忽然将手中的朴刀和马灯交给了何患,叮嘱他:“等着我!”紧接着转身就向船舱内跑去,任凭何患怎么喊,就是不回应,没多久老村长又返回,只是这次手中多了一个东西——一个被他抱出来,身体还在奇怪抖动的虫孔人。

“你这是……”何患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父亲准备要做什么,总不至于想用这个虫孔人当做在海上漂浮的工具,两人再游回何家村岛吧?

“抱好了!这人咱们得带回去!我去找有没有船!”老村长的话完全是命令,容不得何患质疑,他只得半闭着眼抱过那满身是虫孔的怪人,脑袋向旁边偏着,恨不得闭上眼走向甲板,直接将那东西扔进海中。

老村长找了一圈,虽然找到逃难用的船了,但看那模样也没有办法漂浮在海上,只得用朴刀砍了木箱,揭下来几块木板,与儿子何患一起抱了那还在挣扎的虫孔人就跳下了烂泥鬼船,抓着木板向何家村岛的方向游去了。

……

“我和我爹就带着那么个怪物回到了岛上,谁知道那个东西成为了我们无法归家的根源所在。”何患叹气道,指着远处清楚可见的岛屿北面,“先生请看,这边就是以前北村所在的地方,现在是何家村岛的坟地所在,除了祭祀的时间外,其他人都不能入内。”

穆英豪听着何患所说的往事,已是浑身冰冷,他慢慢抬眼看着北面,心中却是一团乱麻,不断地重复着告诉自己一句话——这怎么可能呢?

何患见穆英豪的神情有些怪异,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话,自己这个该安慰的人反倒与穆英豪调换了角色,心中也不是滋味,只是祈求着穆英豪真的可以救全村人,能让他们回去与妻子团聚。

何患和老村长带了那虫孔人返回何家村岛之后,并没有及时与村中其他人会面,而是悄悄从岛的北面爬上,那时候潮水恢复了平静,但两人费力躲过那些海水中的小漩涡却花费了不少的时间,一直到第二天正午他们才爬上北面。等上岛再看那抱着的虫孔人,那人已经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全身布满的窟窿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血肉填满,只剩下一个个如同枪伤般的伤疤。

第六章(上)大汉奸I

老村长对虫孔人的变化似乎不觉得奇怪,何患也慢慢懂了,自己父亲干这件事明显就是在仿造当年祖上何芝龙的做法。只是自己与父亲听说的祖辈往事之中,从未提到过何芝龙等人救下海难船时,曾发现那些落难者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不过何患又想过,也许是因为此事过于怪异,所以何芝龙等人有意隐瞒?毕竟当年初遇落难者的只剩下了何芝龙、何尝与何惧三人,而东山氏三姐妹本就是落难者,所以这六个人可以随便编造当年的故事,事过几百年,后世根本没有办法查明。

何患将自己的想法告知给父亲之后,老村长当即便否定了,提了提手中那把朴刀道:“朴刀应是宋代所发明的兵器,也有长短之分,明军之中也是北军善用长柄朴刀,南军善用短柄朴刀。祖上何芝龙本是军中悍将,所习的就是南军五十六路刀法,这种刀法其实最讲究的就是心静,只有保持内心平静,才能在对敌时一招制胜。试想一下练习这种刀法的人,加之手下又都是身经百战的军士,做事小心谨慎,如果落难者都是象这家伙在烂泥鬼船上的模样,他们如何肯救助?肯定会一把火将那船给烧得干干净净。不过,这也是祖上何芝龙后来因为女人败坏南北村的规矩,认为自己有愧于这套刀法,从此再不用刀的原因。后来传下来的刀法并不完整,都是何尝、何惧二位祖上凭着记忆传下来的,少了心静的精髓,多了些辛辣之风。”

何患点头,正准备问接下来怎么处置这个已经逐渐恢复成人型的怪人后,没有想到父亲竟然拿过自己手中这把朴刀,对着那人挥舞着手中的双刀,片刻之后便割断了那人的脚筋手筋,随后收势,低头看着那人道:“不要怪我无情,我只是想查明真相。”

那人满脸都是怨恨的神色,双眼都快冒出火来了,先前明明是看似被缝合的眼皮,现在却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可其中又带着明显的不解,看了看老村长和何患,又缓慢侧头看着四周,仿佛自己身处在一个非常怪异的地方。

老村长将刀递还了何患,转身就走,何患却还站在那盯着那男子,男子却忽然开口问何患:“这是什么地方?”

“何家村岛!”何患回答道,虽然先前在烂泥鬼船上觉得那东西着实可怕,但现在再看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放在这割断手筋脚筋放任等死,未免于心不忍,刚开口准备哀求自己的父亲,那男子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双眼放光,仿佛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

“我终于逃出来了!哈哈哈哈哈——”男子呈大字型躺在地上,闭眼大笑。

老村长回头,来到那男子身边,看了一眼何患,又问那男子道:“你姓甚名甚?是什么人 ?'…fsktxt'为什么在那艘船上?”

“我说了你们也不明白。”男子轻笑道,斜目带着一脸不屑的表情看着老村长,“我叫丁鼎,济南府南城人士,原本是一名屠夫!”

老村长和何患对视一眼,感觉这个自称为屠夫,名为丁鼎的男子实在怪异,头一句话算是否认,说什么说了你们也不明白,后一句又介绍了自己,分明是矛盾,也许是撒谎?但老村长却留意他所说的那句“我说了你们也不明白”与阿瑾当年离去时,所说的话一模一样。

老村长立即又追问:“那艘船是做什么用的?你又为什么会在那里?”

丁鼎脸色一沉道:“我饿了,我要吃饭,我很久没吃饭了!”

老村长又问了好几遍,丁鼎都是要求吃饭,后来干脆什么也不回答了,无奈老村长只得和何患回南村取些吃的东西,将丁鼎独自留在北村坟地之中。返回的路上,父子二人约定,船上的事情可以告知其他人,但带回丁鼎这件事一定要保密,由他们二人顺着丁鼎提供的线索追查,从而彻底查清真相。

老村长和何患回到村中之后,村中人沸腾了,将两人当做英雄一样对待,两人如实道出了烂泥鬼船上发生的事情,老村长又添油加醋让事情恐怖了许多,促使村民今后再也不敢去触碰那样的烂泥鬼船。这也是老村长想看到的结果,随后他与何患又准备了些食水干粮等物件,又拿了盘缠给何患,让何患准备妥当立即动身前往济南府,查查关于那个叫丁鼎的底细,如果真的有丁鼎这个人,也许从他的平生经历能查明白一些在他身上所发生的事情。

老村长在何家村岛看着丁鼎,何患前往济南府调查丁鼎的下落,两人分工之后,何患立即动身乘船前往了大陆,从黄县靠岸走陆路前往济南府南城去调查是否有丁鼎这个人……

“我离开何家村岛,靠岸前往济南府,买了匹快马去了烟台,又从烟台乘坐火车前往济南府,但一去一回加上调查丁鼎的事情,也花了足足五天的时间!”说到这的时候,何患命令伙计停船抛锚,暂时等着。穆英豪只是不知道他在等什么,可心中却对何患去济南府调查那丁鼎有了一个自己的判断,但他并没有说出来,想听听何患调查的结果和自己推测的是否完全一致。

穆英豪问道:“你去济南府查那丁鼎,都查到了些什么?”

何患缓慢摇头,好半天才说:“我在那济南府也有些朋友,都是以前兑换金银时候认识的人。我去了之后,先将带的金条兑换成了钞票,顺带一问是否有人知道南城屠夫丁鼎,谁知道丁鼎这人在济南府人尽皆知……”

丁鼎为何这么出名?原因就在于丁鼎虽然是屠夫世家,但其父亲深知“书中自有黄金屋”的道理,从小重金聘了先生教授丁鼎知识,而那位先生恰恰又擅长日语,从而让丁鼎也会说一口流利的日语。济南失陷后,丁鼎和自己的先生都成为了日军的翻译官,后来丁鼎为了上位,四处抓捕抗日者,摇身一变成为了当地伪军名义上的二把手,却坐上了实际上的头把交椅,成为了一名日军的死忠,人人痛恨的大汉奸。

丁鼎坏事做尽,父亲劝说也是不听,后来其先生悔悟私下找丁鼎商议,谁知也被丁鼎扣上了一顶“抗日恐怖分子”的帽子,押到大街上就地枪决了,到最后丧心病狂的丁鼎连自己父亲都没有放过,向日本医生要了毒药,悄悄将自己父亲给毒死,随后嫁祸给了抗日游击队的头上,带领伪军四下抓捕,疯狂至极。

何患听自己在商行的朋友一说,心中就“咯噔”了一下,有了一个猜测:自己和父亲救下的那人不是丁鼎,只是因为丁鼎名声太大,故意冒充,可冒充丁鼎有什么好处呢?

当时是1940年,济南才沦陷不过几年,正是日军猖狂的时候,丁鼎也不至于落到那样一个下场。于是何患又追问朋友,丁鼎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朋友小心翼翼看了看外面,也不说话,只是指了指脚下,用脚跺了跺道:“地下!”

“地下?”何患不解,摇头表示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朋友压低声音道:“这个大汉奸,人人得而诛之,已经死啦!”

“啊?”何患大惊,一下就站了起来,朋友又一把将其拉下来坐定,抓紧他的手腕道,“你疯了?日军现在到处抓捕杀死丁鼎的人呢!有传言说,丁鼎是被赤党游击队和军统合作诱杀的,杀死之后尸体都被淋了汽油烧成了黑炭!嘿,真是大快人心!”

冒充的!那个家伙一定是冒充的!何患在心中自言自语道。可朋友却在那自顾自地说着,丁鼎曾经有多么的坏,民间还给他起了个绰号叫“丁新郎”,意思是在他床上每天晚上睡的女人都不一样,大多数都是他抢来的,玩完后觉得喜欢就留在自己后院,要是不喜欢就扔给日军,说是禽兽都侮辱了禽兽这两个字。

何患坐在那沉思着,起身想赶紧回到岛上去,可转念一想在烂泥鬼船上的经历,觉得实在不对劲,既然来了干脆冒险查个明白吧!于是便开口询问那丁鼎是何时死的,又埋在什么地方?问话的时候,故意塞给了朋友一卷钞票。

朋友将钞票还给何患,故意问是不是何家村岛以前和丁鼎有什么来往?或者过节?

何患摇头道:“这个的的确确不方便说,但我可以保证我们与汉奸绝无来往,说是过节,但凡中国人都与这个大汉奸有着过节,只是有人拜托我确认一下丁鼎是否真的死了。”

朋友很吃惊:“丁鼎如果不死,他早就出来了,他在济南府呼风唤雨,难道还能故意假死,躲避追杀吗?”

何患又找了些借口,加了两卷钞票,但朋友只是摆手说真的不知道,钞票也不收。无奈之下,何患只得离开朋友的商铺,在大街上小心打听,终于从一个乞丐那得知丁鼎的掩埋地点,因为丁鼎死后被焚尸,也算没有个全尸,掩埋后其家人又担心往日仇家掘坟泄愤,碑都不敢立,只得在城外找了个风水尚好的地点,连夜偷偷掩埋,知道地点的人也不多,但乞丐的消息却恰恰是最灵通的。

何患给了那乞丐一大笔钱,要求其带自己前往墓地,随后当何患说要掘坟的时候,乞丐却把钱还给了何患,表示自己愿意白干!但条件很简单,掘坟之后,何患必须把丁鼎的尸体拖出来暴尸荒野,以泄心头之恨!何患当然是求之不得,于是两人立即买了工具先行出城,在洼地中一直等到半夜,这才悄悄摸向丁鼎的坟地。

第六章(下)大汉奸II

掘坟这种事,何患以前没有干过,若不是自己的父亲老村长说过曾经还干过掘自家祖坟的事情,恐怕给何患一万个胆子他都不敢去做。但这丁鼎是人人唾弃的大汉奸,掘了他的坟,老百姓只会拍手称快,没有人怨恨。

乞丐带着何患到了那丁鼎的坟地之后,何患这个外行人都发现了其坟地周围的环境十分奇怪,竟然在一片水洼的中心处,周围全是芦苇湿地,恰恰只有掩埋的地方算是有五平方米的实土,除了飞鸟之外,平常人也不会在那里落脚。而且周围的芦苇布局茂密,站在远处根本发现不了水洼中心地点的实地,就算略微靠近也会碍于周围的湿地而不敢靠近。

何患正在发愁要如何过去,寻思要不要找条小船,那乞丐却说:“大哥,不碍事,你跟我来,咱们可以蹚水过去!”

蹚水?那水洼深浅不一,说不定一脚下去就陷进烂泥之中活活闷死,何患哪儿敢下脚,那乞丐只是抓着何患的手就沿着湿地边缘向前方走着,左三圈右三圈这么绕行着,明明只有五分钟的路程,两人却足足绕了半个小时,这才塌上水洼中心点的那块实地之上。

何患回头看着他们走的路,明明看着都是深水,为什么这么绕行就能过呢?乞丐抓起工具就开始掘坟,一边挖一边解释道:“这是前不久丁鼎家人来祭拜的时候,我偷偷跟来,想弄点祭拜的酒菜吃,在远处看着,记下了他们行走的步伐,不过也没有记全,后来也是凭借着记忆尝试了十几次,这才走过来,可惜那酒菜都已经凉透了,老子吃了之后闹了好几天肚子,差点没死了!”

……

何患回忆到这,穆英杰立即插嘴道:“你们算是运气好……那乞丐也算是运气极好!丁鼎这坟地布局的确怪异,应该说是诡异,一定是花了重金找高人指点,他所葬的洼地也叫做死地,有‘置之死地而后生’这种说法,人已经死了,但在周围设下陷阱,是诱杀阵,人一旦陷进去肯定会被活活闷死,而闷死之人又因为那布局会落个不能超生的下场,那丁鼎本就是个恶人,恶人不怕煞气,煞气越重对他越有利,这是个死地邪位……”说到这,穆英豪又感叹道,“真是缺德,这种坟地布局极损阴德,对布局者本身都有影响,也不知道是道上哪个王八蛋搞出来的。”

何患点头,又说道:“我们没有迟疑,立即掘坟,掘坟之后发现里面没有棺材,那尸体只是由一种白色的东西包裹而成,上下两层像是馅饼一样……”

“那是茧壳!”穆英豪插嘴道,“白茧壳也可入药,却不能起防腐作用,只能平滑尸体的皮肤表面,早年在江浙一带,有阴阳师用白茧壳来擦拭入棺前的尸体,让尸体保持光鲜,但仅仅是一种仪式,实际上只是对生者起心理安慰作用,可是下葬用茧壳包裹,我却闻所未闻。”

何患又回忆道,他将那茧壳剥开,发现其中的的确确是一具被烧焦的尸体,浑身也穿了一身上好绸缎所制的衣服,尸体头枕的是叠好的伪军军服,以及一些丁鼎生前所使用过的物件,物件中还有丁鼎生前拍摄的一张照片,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那乞丐三下五除二就将尸体上的东西全部扒光拿走,何患眼尖看见其中一枚戒指,便告诉那乞丐,这戒指肯定是丁鼎生前的物件,他出手卖也是自找麻烦,不如高价卖给自己,也算省心。乞丐寻思了一下觉得有道理,于是当即把戒指卖给了何患,随后对着那尸体一顿乱打,打完又拉屎拉尿在上面,最后一脚踹进水中,但依然不解气,站在那大骂了半天。到这个时候,何患才听明白,那乞丐的亲妹妹当初就是被丁鼎给霸占,当晚糟蹋了之后送给日军,被日军活活凌辱致死。

何患取了戒指和照片,看那照片上的人,的的确确和烂泥鬼船带回来的那人很相象,但当时那家伙并没有完全恢复人形,还不敢确定,不过既然确定了丁鼎的死,又掘坟辱尸,担心再在济南府呆下去会惹麻烦,于是向乞丐道谢告别,奔向下个镇子买了匹快马,连夜向黄县奔去。

何患返回黄县,又在港口坐上了一艘等着他的帆船,扬帆起航返回了何家村岛,可是刚看到何家村岛的港口,就发现那里站满了自己不认识的人。何患心中一惊,以为自己走之后有海盗来袭,谁知道入了港口之后,发现那群家伙的领头者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与老村长带回来的丁鼎!

何患一看丁鼎那模样,那完全就是照片上那人,绝对是他,除非世界上真有长那么相象的人,亦或者丁鼎还有个孪生兄弟——丁鼎扛着一支中正式步枪站在港口,一脸的不屑,随后又蹲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站在船头的何患道:“何家大少爷,刚从济南府回来吧?我带弟兄们来迎接。”说罢,丁鼎朝天鸣枪,周围其他人也纷纷鸣枪,何患心中明白,这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但他仔细观察了丁鼎的手下,发现那些人与早先丁鼎上岸时一样,能看到皮肤上都有窟窿大小的伤疤,心中大致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何患也明白,他把匕首藏在袖筒之中,等上岸靠近丁鼎时,直接一刀刺进了丁鼎的胸膛,可换来的只是丁鼎和他手下的冷笑。丁鼎轻松推开何患,把匕首从胸膛之中缓慢抽出,抽出的匕首刀刃上一点血迹都没有……

“当夜,我和村中人聚集在北村坟地临时搭建起来的木棚之中,这才知道我走的当天,丁鼎就欺骗了我爹,让我爹带人从烂泥鬼船上又把能找到的虫孔怪人弄下来了二十来个,说只要帮他这个忙,他就告诉我爹真相是什么,谁知道那二十来个人来到岛上恢复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收缴了岛上的武器,控制了码头,不让任何人进出,好几个反抗的男丁都被杀死了……”何患摇头叹气,“真是惭愧!村中男丁的人数是他们的数倍之多,可面对那群打不死的怪物也无可奈何,而那丁鼎也说了,他们除了女人之外,不要其他人,可以放其他人离岛。我当然不干,我知道那丁鼎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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