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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开棺人-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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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面无表情地听着,也没有半点不高兴的模样。随后穆英豪又看着李朝年道:“朝年,你天资聪明,但将一切看得太透,容易走你师叔的老路,要不放手一搏,要不就放任不管,这样并不好,你如果真的尊敬我这个师父,就记住师父的话,凡事要讲究平衡,在夹缝中生存不易。”
“是,我明白了,师父。”李朝年这次没有叛逆反驳,只是微微点头。
穆英豪起身来,站在门口,背对着两个徒弟道:“新时代已经来临了,我也知道大限将至,就算再勉强活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迟早有一天我们这些靠异术、拳脚的人都会被信奉科学,持有枪炮的人赶到阴暗的角落,小心翼翼地窥视着新的世界,所以我希望你们两人有机会去上学,去学习新的东西,关于那些冥器,还剩下怨灵旗和千足屦,师父也许只能见着怨灵旗,剩下的那千足屦,你们也不用再寻找了,虽然我总是说要逆天而行,但天意真的违抗不过,天要为师什么时候死,为师也抵抗不了。”
何柏谷和李朝年没有回话,只是低着头跪在地上,一句话不说,像是在聆听着师父穆英豪临终前的教诲。穆英豪沉默了许久,转身进了另外一间里屋,只是说了句“不要打扰为师”随后掩了门。
“师父要死了。”等穆英豪进屋许久后,李朝年终于开口说话。
“不要胡说!”何柏谷很是生气,“师父身体好得很,会长命百岁的!”
“没有可以长命百岁的人,哪怕是被称为万岁的皇帝还不是该死的时候就死,老天爷给你一条命,到一定时候还是会收回去的。”李朝年面无表情地说,“师父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们的确应该为将来打算,你我不过才十来岁出头,在他人眼中只是孩子。”
何柏谷不语,只是呆坐在那,如果穆英豪真的死了,他应该何去何从?自从跟随穆英豪以来,他从未想过师父会死这件事,一直认为他是神人,能永远活下去。
“朝年,你呢?”何柏谷终于默认了师父会死这个事实,“你以后怎么打算?”
“师父说新时代来临了,我们应该适应新的环境,我听师父的话,我去上学。”李朝年打开门,迎着外面照来的刺眼阳光,“只有这样,未来才会有所作为!”
呆坐在屋内一侧的何柏谷,扭头看着被金色阳光沐浴着的李朝年,注视着他脸上那自信的表情,耳中听到李朝年所说的话仿佛是——师弟,我的时代来临了。
那年,李朝年只有十一岁。
第五章(上)人偶傀儡
“起灯!鸡鸣入笼,拜月光!”
傍晚时分,管家在大院中的叫声吵醒了熟睡中的何柏谷和李朝年,睡在偏院大厅中的两人揉着眼睛爬起来,打开门脑袋探出门缝看了一眼,发现院落四周都挂满了大红雕花灯笼,堡主黄放家中的仆众正在堆砌柴火,挂上灯笼,点燃火把,试图照亮黄堡主主宅中的每一个角落。同时九蜀班的戏子、杂工等人也在忙碌地搬运着搭建戏台的物件,主宅迎客厅中也传来吃喝声,热闹无比,应该是黄放设宴招待苟镇海。
何柏谷转身来到穆英豪的房门口,刚要伸手去敲门,李朝年凑上来低声道:“师父说了不要打扰他,让他休息吧。”
“我担心……”何柏谷满脸愁容,担心穆英豪就这么去了。
李朝年摇头道:“不会,师父还未交待后事,怎么可能就这么去了?”
“嗯。”何柏谷认为师弟说得有道理,于是转身与李朝年准备出去看个热闹,未曾想到喜豆抱着那婴孩走了出来,一边哄着那孩子,一边低声道,“孩子饿了,你们去找点吃的吧。”
“我去找两块饼。”何柏谷准备离开,李朝年却一把拉住他,“这么点大的孩子能吃饼吗?牙都没有长出来,找点稀粥吧。”
“噢,对。”何柏谷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李朝年摇摇头:“我去吧,你们在这好好呆着,那苟班主先前就不断叮嘱师父,让我们安安分分的,我们出去的人太多,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言之有理。”何柏谷让喜豆安坐下,等李朝年离开之后,自己守在门口,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而喜豆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忽然问,“柏谷弟弟,我漂亮吗?”
“啊?”何柏谷愣了下,回头来看着喜豆,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
“先前爹和你们说的话我在屋内都听见了,绿眼眸是祸,这神容婴孩也是祸,我们都是祸,你们不怕?”喜豆皱眉道,虽然她心中还是害怕,可毕竟眼下能相信的只有穆英豪师徒三人。
“不怕,我和师弟自从跟随师父以来,什么没有见过?要真的怕,早就被吓死了。”何柏谷轻描淡写地说,他说的也是实情,天下少有十来岁出头的孩子经历的稀奇古怪的事情有他们两人多,也不会有他们这般以一敌十的身手。
“是吗?”喜豆还持有怀疑态度,她相信穆英豪会是个好的带头人,但这两个比她小好几岁的孩子能肩负起什么?自母亲死后,喜豆逃出窑子,四处流浪,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他的字不认识几个,倒是会唱几段小曲,但也不敢当街卖唱,怕被人盯上,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如今天一样吃饱,还能有一张软乎温暖的床,更不要提三个愿意保护自己的男人,如果那何柏谷和李朝年算是男人的话。
“嘎吱”门又被推开了,李朝年开门而入,手中还端着两碗热粥,放在桌子上之后道:“趁热先吃,小心不要烫着孩子,我再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吃的。”
何柏谷点头,看向门外的时候,却发现那穿着黑衣黑裤的管家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屋内,目光先是落在喜豆的身上,随后又看着喜豆怀中抱着的神容婴孩,随后抬脚就向屋子中走来。李朝年转身时也看到了管家,赶紧给何柏谷递了个眼色,何柏谷立即领着喜豆朝屋子内走去,刚进里屋管家就到了门口,虽然冲着李朝年抱拳,但目光依然是盯着里屋:“没请问几位是九蜀班的……”
“班主是我们的师叔。”李朝年立即撒谎道。
“噢……”管家依然盯着里屋,虽然里屋的门已经关上。
李朝年身子挪动了下,试图去挡着里屋,但自己的身材娇小,即便是站在管家跟前也无济于事,只得说:“不知道这位叔叔如何称呼?”
“我姓于,这里的人都叫我于管家。”于管家将目光收回来,看着眼前个头并不高的李朝年,却从这个孩子的双眼中看到一股冰冷的杀意,不由得心中一惊,后退了一步。
“于管家,您到底有什么事呀?是来找我姐姐的吗?”李朝年步步紧逼,那于管家都不禁抬手摸向了自己的枪盒,不明白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眼神。
“哎呀,于管家,让我苟某好找呀!”苟镇海忽然从一侧冒了出来,径直来到于管家跟前,挡在他与李朝年之间,完全当做先前的事情没有看到听到,和于管家说了一堆客气的废话,随后又聊起了晚上搭建戏台还有戏本选择的问题,随后才回头看着李朝年,装模作样介绍道,“于管家,这位是我的师侄。”
“你的师侄叫什么名字?”于管家突然问,以为这样可以问倒苟镇海。
苟镇海微微一笑,摸着李朝年的头道:“他叫朝年,还有一个师侄叫柏谷。”
“噢,少年英雄。”于管家微微一笑,“我还得去看着下人准备,告辞了。”
苟镇海和李朝年盯着于管家离开偏院,等身影消失在拱门口时,李朝年抬手拨开了苟镇海的手,冷冷道:“谢谢苟班主。”
“我是在救自己!谢什么?”苟镇海也早已察觉,不能当何柏谷和李朝年两人是孩子,没有十来岁就如此心思细密的孩子。
“我只是提醒苟班主一句,以后不要随便把手放在我的头上。”李朝年拍了拍自己的袖筒,“男人头,女人腿,不是自己的都不要随便乱摸,会惹祸的!”说完,李朝年盯着苟镇海,在他心中,苟镇海根本就是个半桶水异术者,不,连半桶水都算不上,而且还胆小如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与师父饮茶?还准备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推给穆英豪,如果不是在黄粱堡,换个地方,恐怕李朝年早就手刃了这个废物。
“我也提醒你一句,晚上不要乱跑,出了什么意外,你没法向你师父交代。”苟镇海说完,甩了甩袖子走开了。苟镇海离开后,何柏谷这才闻声出来,刚要说什么,李朝年却拔腿就朝着外面追了出去,速度极快,身法也相当灵活,何柏谷回头看着里屋门口的喜豆,只好关上门安静地等着。
李朝年尾随着苟镇海回到了他的住屋之中,换了个方向,打开后方的小窗摸了进去,躲在柜子的一侧,小心翼翼探头出去,发现那苟镇海反锁了大门,又查看了下门口两侧的窗户,这才转身来到自己睡觉的床前,趴下来从里面拖出来好几个大小不一的箱子。
苟镇海拖出箱子之后,从腰间掏出一串钥匙来,小心翼翼打开第一个箱子,在装满珍珠项链的箱子中小心翼翼地摸索着,从里面掏出来一个用黄色符纸包裹着的东西,随后将那东西放在一侧,又打开其他的箱子,掏出其他五个模样不同,但都被符纸包裹着的怪异物件。
那是什么东西?李朝年换了个角度,也庆幸自己身材较为矮小,否则早就被发现了。
“师父呀,也该出来透透气了,再不出来透气,就没有机会了,过了今晚,要是平安无事,明天一大早我就带着你去天墓送还东西。”苟镇海将六个符纸包裹的物件放在桌子上面,又转身查看了下门口,再回来开始剥开那六个东西外表的符纸。躲藏在里屋中的李朝年瞪大眼睛看着,终于发现那六个东西分别是一个孩子的脑袋、身体和四肢!
人偶傀儡?李朝年看清楚之后,缩回脑袋,寻思着一天前自己在路上与师兄何柏谷看到的那个端茶送水又探手偷钱的孩子果然存在,而且是个用孩童尸体制作而成的人偶傀儡。但这说来就怪了,苟镇海说过山西王跟着文书副官学的是地师术,但人偶傀儡这一套把戏明明是赶尸匠才用的,噢,对,也许是山西王进了那天墓之后学到的?再看看,看看再说。李朝年思考一番,再小心翼翼探头去看的时候,发现苟镇海已经将那孩童拼凑完整,正在给其穿上一件非常合身的小褂,再带上一顶四面带绒的瓜皮帽,又用手沾着小盒中的不知名的白膏在其脸上涂抹着。
苟镇海一面涂抹一面道:“师父,我学艺不精,只能做到这里了,你用封魂术进了这副身体,但自己的身体还需要自己来控制,今晚一定要平安无事,千万不要出任何岔子,你也说过希望九蜀班能平平安安的封箱。”
李朝年看着苟镇海涂抹完毕,随后他也傻眼了,那个人偶傀儡被涂抹上那种东西之后,脸上顿时有了活人的色彩,不再死气沉沉,等苟镇海帮其稍微活动了下四肢之后,立即从其身上跳了下来,在地上翻着跟头,四下跳跃着,满脸笑容,但就是不说话。
李朝年看得出神,突然间那人偶傀儡却停了下来,脑袋猛地一转,转向李朝年所在的位置。李朝年立即缩回身子,愣了半秒后,心知不对,抓了旁边的卧床垫,双脚一抬,抬手拨开窗户,纵身跃出,同时用卧床垫擦去先前留下的痕迹,再顺手扔回先前的位置,躲于窗外下方,大气都不敢出。
不是普通的人偶傀儡!是炼化过的,赶尸之中这也是邪术,这山西王和苟镇海到底什么来路?李朝年轻轻吐出一口气,微微抬头时,却发现那人偶傀儡已经趴在窗口,慢慢朝下看来……
第五章(下)借尸赶尸
“师父,怎么了?”就在那人偶傀儡快要低头看到李朝年的时候,苟镇海慢悠悠走了过来,李朝年趁机身子如蛇般向右侧一钻,俯身于花台一侧,闭住呼吸。
人偶傀儡依然不说话,只是翻身从窗户离开,苟镇海阻止不了,只得在其走后小心翼翼关上窗户。李朝年听得那人偶傀儡出来的动静,赶紧要换方向躲藏,却没有想到人偶傀儡背对着自己径直朝着前方而去,所走的方向是戏班子所用的临时大后台仓库。走动的时候也是脚步轻盈,双手左右晃动,和一般爱凑热闹的孩子没什么区别。
等那人偶傀儡走远,李朝年慢慢起身,回头看了一眼紧锁的窗户,寻思了一下,抬脚就去追那人偶傀儡。刚追进仓库,便听到里面有不小的动静,赶紧顺着走廊的檐柱爬上,再荡上屋顶,小心翼翼揭开瓦片朝仓库中仔细看去。
已经入夜,屋顶没有火光,而屋内却是点着五盏灯座颜色不一的油灯,油灯的颜色也不一样,李朝年知道这是醒魂灯,赶尸匠也不常用的东西,因为用这样的东西容易让没有魂魄的尸体入了其他游魂,导致操纵者用分魂术的时候立死。
傀儡人偶从周围下方的箱子中拖出一个又一个物件,从物件包裹的黄色符纸来分析,应该与它先前一样,都是人分开的肢体。只是傀儡人偶的手法快于苟镇海,三五下就拼凑起了一个黑衣男子,这男子的模样还有个头大小与那日在山道中看到的戏院门口收钱的那位怪人一模一样。
端茶送水的孩童、身着黑衣的怪人都出现了,这就说明那天自己与何柏谷并没有眼花,不过为什么苟镇海向师父坦白了过去,却不说明眼下的情况呢?按照先前苟镇海在屋内对那傀儡人偶所说的话,李朝年完全可以分析出,傀儡人偶拼凑出的那个黑衣怪人就是山西王原本的尸身,而傀儡人偶中装载的是山西王的魂魄,应该是死前用封魂术分离了身体和灵魂,再用傀儡人偶驱使自己的尸体,这和某些赶尸人赶自己的尸体大致上相同,但一样诡异,异术中叫做“借尸赶尸”。
之所以有人会借尸赶尸,通常出于两种理由:其一、多一个帮手,使用分魂术控制时,也不会再使用鲜血,不担心血尽身亡;其二、混淆敌人,让对方短时间查不明白到底操控者在哪具尸体之内,即便是万一失手,藏有灵魂的身体被毁,因为原本尸身还在,还可以瞬间转移回本体之中,自己赶自己的尸体逃跑。
山西王这么做,应该是担心曾经的仇家追杀,再找上门来的时候自己对付起来得心应手,只是李朝年不明白的是,苟镇海既然说唱完最后一出戏就送还东西加陪葬,为什么会在黄粱堡内拼凑出人偶傀儡?他准备干什么?
李朝年决定什么也不管,一直跟踪下去,看看这个傀儡人偶到底要做什么,与此同时,后院已经搭建好了戏台,戏子们也在后台化妆漱口清嗓。而戏台前方黄放等人早已入场,同行的还有黄放的那位走路都困难的老母,三位女儿,而黄放右侧空着的那个位置则是留给他那个身为国军上尉军官的干儿子。
戏台下方并没有苟镇海的位置,虽然黄放对他礼遇有加,但规矩就是规矩,他是戏班主,班主应该呆的位置是后台,也不可能有主人家给这个下九流的头子留一个尊贵的位置,一同饮茶看戏,谈天说地。
黄放照顾着自己那双眼已经看不见,只能竖起耳朵听戏的老母亲,抬眼的时候却发现后台一侧有人举着奇怪的东西走了进去,那些东西像是人偶,但并不是提线人偶,而是双腿只有一根支柱,身着戏服,头部却与真人无疑的怪异人偶。
杂工们举着那一个个人偶快速走过的时候,几乎吸引住了院内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很好奇地看着那些东西,虽然很快闪过,但也大致数出来至少有十来个之多,有男有女,有身披金甲的将军,有身穿金丝羽衣的仙女,其中有一个模样像是白无常的人偶,被人扭动身躯的时候,仿佛在扭头过来冲着黄放微笑。
这一笑,让黄放浑身渗出冷汗,立即唤了管家来低声道:“把苟班主叫来!”
管家立即去了后台,叫来忙得满头大汗的苟镇海,黄放也懂规矩,没有追去后台查问,而是等苟镇海前来之后,问他:“先前那些个……那些个高高的,被举起来的人偶是什么?”
苟镇海“哦”了一声笑道:“堡主,别害怕,那是我们四川家乡的一种人偶,源自于川北,属秧苗戏的一种,叫川北大木偶,模样近似真人,表演者要借助腰间吸着的布袋子,把一根五尺长的直杖插在布袋中作为支撑点,双手去操纵木偶完成各种动作,当然,这也和川剧表现手法大体相同,也有变脸、吐火等绝技!保证让您大开眼界!”
“是吗?”黄放来了兴趣,脸色也有所转变,“这么神奇?”
“当然,川北大木偶是四川南充仪陇县石佛乡的民间绝活,听说千年前就有了,只是掌握其诀窍和绝技的师傅非常少,而且都集中在石佛乡,外界几乎没有,就算有,也只是粗糙的模仿,我们九蜀班的前身就有好几个大木偶师傅,原本是不打算再表演了,但今天是黄堡主小儿满月的大喜日子,加上这次表演之后,我们也打算返回四川封箱了,所以再露一次这种绝技!”苟镇海言语之中充满诚恳,也故意说得很大声,让周围的人听了连连点头,让黄放原本阴云密布的脸上堆满了灿烂的笑容,这番话让他非常有面子,因为即便戏班子是下九流,但也是有尊严的,有些压箱底的绝活,不是说拿出来就拿出来的,也要分人看客。
“好好好好好!”黄放连说了五个好字之后,回身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其中大部分是家中的亲属,也有民团中的队长等人,这算是一种炫耀,随后又问老母亲身边的丫鬟道,“夫人和少爷呢?如果少爷醒了,让他们过来吧,坐的稍微远点,不要让锣鼓声惊着少爷便行了。”
说完,黄放又轻轻拉住苟镇海道:“苟班主,把所有绝活都露出来,钱少不了你的,还是和邀请你们时说的一样,真金白银,绝不掺假。”
“那我就先谢谢黄堡主了!”苟镇海拱手致谢,转身返回后台。
等苟镇海离开,周围的人也纷纷坐下,继续聊天喝茶等着开戏时,于管家慢慢走到黄放身后,俯身附耳前去低声说了些什么,黄放顿时脸色一变,猛地扭头看着坐在左侧的其中一个女儿,随后领了于管家离开,来到走廊的僻静之处,捏着手指,双眼一闭道,“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于管家点头道,“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是苟镇海师兄的女儿,抱着一个婴孩。老爷,您想想,那婴孩模样也不过是满月,那姑娘也不过十四五岁上下,那气色,那身材怎么看都不像是刚生完娃坐完月子,您想想,谁家会让刚做完月子的女人一路颠簸呀?”
“等等,先不要这么肯定,戏班子中的武师身子骨也比当兵的还硬朗,凡事不要这么绝对,也不要冲动,要是出了岔子,让人怀疑,这就不仅仅是面子问题了!”黄放一抖袖子,摸着自己的袖口,“你看清楚那孩子的长相啦?”
“这个……”于管家面露难色,“当时苟镇海那两个师侄一直拦着我,所以我没有看见,不过我也是因此判断那孩子有问题的,否则他们干嘛这么紧张呀?”
“这样,你想个办法进屋看清楚那孩子的模样,如果真的是……”黄放看了眼周围,确定没有人盯着自己和于管家之后,用手掌做了一个下切的动作,“明白了吗?”
“老爷,您放心,您交给我办的事情从来没有出过岔子,我一定会让这个孩子离奇消失,连点踪影都找不到,如果真的是那个……他们也不会大张旗鼓的追究。”于管家下意识摸着枪盒,黄放见状立即伸手按住。
黄放冲着于管家轻轻摇头:“不能用枪,切记不能用枪,黄粱堡内有枪的只有咱们黄家,要是用枪,谁都知道是我们。”
“懂!”于管家点头正欲离开,黄放又叫住他。
黄放看着远处老母亲身边的另外一个丫鬟,于管家立即点头表示明白,低声道:“老爷,您放心,我会把吉祥干净利索的除了,保证不留痕迹。”
黄放笑了,面带色相道:“我知道你早就喜欢吉祥。”
“老爷,您放心,就算是喜欢,为了黄家,我也不会手软。”于管家担心黄放不放心自己,赶紧小心翼翼举起手准备要起誓,却被黄放一把抓住手腕。
黄放淫笑道:“老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除掉吉祥之前,你想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老爷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当然这算是老爷赏你的。”
黄放一说完,于管家面露喜色,差点没跪下来,连连道:“谢谢老爷,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干得干净点!”黄放再一次叮嘱,“总之就算那婴孩不是,吉祥也不能活过今晚,我等会儿会让吉祥去仓库里拿东西,你就在仓库下手,反正那里都是民团的人守着,等你办完事,我会问你吉祥去了什么地方,于是你们开始到处找,找上一夜,明天早上我会说吉祥偷了金条跑了,我也不再追究,这事就这么结了。”
于管家使劲点头,竖起大拇指:“老爷高明,妙计!妙计!这样也显得老爷您大度!”
“去吧!”黄放说完走开了,也不愿意再听于管家下面的奉承之词。等黄放走开,于管家站在走廊的檐柱后方色迷迷地盯着吉祥的背影,目光落在其屁股上面,吞着口水,一只手还不由自主朝着自己的下体摸去。
第六章(上)狗男女
锣鼓声传遍了整个黄家主宅,后院仓库上端的李朝年听见,知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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