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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开棺人-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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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下体摸去。
第六章(上)狗男女
锣鼓声传遍了整个黄家主宅,后院仓库上端的李朝年听见,知道这是夜戏开场了。唱夜戏也是民间某些地方的习俗,特别是孩子的满月酒,听说可以吸引那些嫉妒新投胎者的冤魂们,这样一来它们的注意力只是集中在戏台之上,而不是戏台下方某处刚满月的婴孩身上。
仓库内,小傀儡木偶已经装好了黑衣尸,完成了自己借尸赶尸的第一步,随后一蹦一跳来到仓库门口,用一根手指拨开门,探头向外看去,在发现有巡逻的民团士兵走来之后,赶紧缩回身子,与那黑衣尸一起躲在仓库中那些木箱之后,静等民团士兵离开。
谁知道民团士兵并没有离开,相反是把守住了对面黄家大仓的门口,不多久黄家老夫人的丫鬟吉祥也慢慢走来,手中抓着一张单子,交给把守的民团士兵。士兵看着单子上面写着的银钱数量,还有下面黄放的大印,点头让她进去。
屋顶上趴着的李朝年,看到对面仓库大门打开之时,里面站着一个满脸微笑的男子,看那模样应该是账房先生,不知为何在仓库大门重新关闭的时候,那账房先生似乎有意无意看了对面屋顶一眼,仿佛是发现了隐藏在那的李朝年。
李朝年寻思了一下,觉得只是偶然一眼,便没有多想,又继续去观察自己所在仓库下方的小傀儡木偶和黑衣尸,但那两个怪物都呆在木箱后面一动不动,但小傀儡木偶似乎很着急,不时探头出来向外面看上一眼,又缩回去,显得很是焦急。
“于管家!”把守对面仓库的士兵招呼着忽然到来的于管家。
于管家站在门口,低声问那把守的士兵:“有没有人来过?”
“吉祥在里面,拿了老爷的印纸,是来取钱的。”民团士兵立即回答。
“嗯,这里没你们的事了,找个地方喝酒去吧。”于管家挥挥手,几个民团士兵当然不肯离开,毕竟他们的任务是看着仓库,虽说里面有账房先生在,但也只是独自一人,再说如今这世道兵荒马乱的,黄家又是方圆百里最有钱的大户,万一被人劫了,他们的人头落地还是小事,家人也跟着遭殃。
民团士兵面露难色:“于管家,这……我们职责在身。”
“我的话就是老爷的话,你们忘记了?”于管家如今算是精虫上脑。
几个民团士兵互相对视一眼,随后点点头也不多问,抓了枪转身离开。于管家也是等着那几个士兵走远不见踪影,又在门口抽了根烟,确定周围四下无人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开了门进去,随后又将门死死反锁。
李朝年将这一切看在眼中,虽然觉得奇怪,但他知道最重要的便是要跟踪那两个怪物,也不在意,继续低头看去,发现那两个怪物从箱子后面钻了出来,打开仓库门溜了出去,直接朝着戏班子搭建的戏台后方悄悄摸去,李朝年跳下房顶,慢慢跟随在两个怪物的身后,走了一段,却发现那小傀儡人偶掉头又跑了回来,他只好翻身又爬上屋顶。
黑衣尸不知去了何处,小傀儡人偶则是直接抓着墙爬上了黄家大仓的顶端,抓开瓦片,向下看着。李朝年觉得奇怪,但不敢靠太近,只得一个倒挂金钩,双腿挂在房檐边上,从外房梁的缝隙中看去,想知道小傀儡人偶在看什么。
李朝年刚凑进缝隙,就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娇柔叫声,心里一惊,差点没有摔下去,定了定神之后,觅着那声音去寻找女人声传来的方向,发现大仓后方的床边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正是那账房先生,女的则是先前拿着印纸进来的丫鬟吉祥。
“胡哥,我该走了……”吉祥虽然嘴里这么说,却是闭着双眼,享受着那账房先生在自己浑身游走的双手,还有那对含着自己耳垂的嘴唇,说完还娇叫了一声。李朝年不想去看,虽然他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可毕竟自己才十岁出头而已,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情对他来说,虽然好奇,但也不是那么感兴趣,毕竟跟着师父这么多年,几乎没有和女人有太多接触,都快认为自己已经出家当和尚了。穆英豪也不阻止他们与同龄女孩儿说话,还曾告诉他们师门中这方面没有什么规矩,但却不能把色字摆在第一位。
账房先生双手摸着吉祥的胸,终于将手伸进了吉祥的裤子之中,吉祥虽然一把抓住账房先生的手腕,却没有阻止他,好像是在引导那只手摸向该摸的地方一样。李朝年别过头去,看着小傀儡人偶,发现那小傀儡人偶的目光却是盯着另外一个方向,他顺着其目光看去,这才发现躲在另外一侧,摸着自己胯下,满脸通红呼吸沉重的于管家。
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李朝年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
于管家盯着在床边上的账房先生和吉祥,吞着口水,干脆将自己的手也伸进裤裆里面了,双腿在不停地发抖,向旁边一靠的时候却不小心将门撞出了声音。门的声音让账房先生和吉祥猛然发现有他的存在,两人立即整理衣服,吉祥别过脸躲在一侧,那账房先生慌乱了几秒后,立即正色道:“于管家,你怎么能擅自进大仓来?就算你是管家,但这大仓可是我管的地方,你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吧?”
于管家提着裤子,往地上啐了一口,暗骂了一声“妈的”,随后道:“胡名扬,你还真是个想名扬天下的淫贼呀?你说我在这里干什么?那吉祥又在这里干什么?”
账房先生胡名扬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已经吓得浑身发抖的吉祥,随后道:“吉祥来给老爷取钱!是付给戏班子的!”
“是吗?”于管家上前来,要靠近吉祥,胡名扬却拦住他。于管家抬眼看着胡名扬,点头道,“好,你们这对狗男女在这里厮混,我等会儿就告诉老爷我看到的一切,你看老爷是信我,还是信你们!”
“你去呀!”胡名扬竟然不害怕,“你别忘记了,黄家上上下下能赚这么多钱,也有我的功劳,老爷会办了我?笑话!”
于管家当然知道这一点,但他同样也知道胡名扬的秘密,他是个跑来的外人,根本不是黄粱堡本地人,黄家大宅之中自古就有个规矩,外来做客可以,但不能入内插手家族的生意。于管家奸笑着上前对着胡名扬道:“我知道你不是老爷家的远房亲戚,你是个从川西跑来逃难的人,老爷是不会拿你怎样,但老子要是把你的事情泄露了出去,那些个长辈问起来,即便你给黄家赚了钱,老爷为了保守生意的秘密,也只能把你给咔嚓了,至于下手咔嚓的人,必定是我!”
于管家说到这,又踮着脚尖去看在后方的吉祥。胡名扬此时脸色变了,低声问:“于管家,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钱,我可以给你,但我给你的只能是自己攒下的钱,至于大仓里面的真金白银,我是万万不敢动半分的。”
“别误会。”于管家依然盯着吉祥,“我不要钱,我要人,要人……”
胡名扬立即明白了于管家是什么意思,拳头攥紧在手中,骨节捏得咯咯作响,但很快又松开,从于管家身边走过,扔下一句话:“那你快点,我去看着!”
“识时务者为俊杰!难怪老爷让你当账房先生!”于管家淫笑着朝着吉祥走去,吉祥抬眼看见胡名扬背对着自己走远,不敢相信双眼所见,双耳所听,拔腿就要追上去,却被于管家直接扑倒在床上,双手在其身上一顿乱摸,无论她怎么叫,那胡名扬就是不肯回头来,只是站在门边背对着。
于管家扒了吉祥的裤子,双手在下面狠狠地摸着,吉祥拼命挣扎大叫,终于在自己身上晃动的于管家身后看到了走来的胡名扬,赶紧伸手求救,却发现胡明扬轻轻拍了拍于管家的肩膀,递过去自己撕破的一件里衣,随后道:“塞住她的嘴,免得被人听见。”
吉祥双眼瞪大,拼命挣扎着,破口大骂胡名扬,却被胡名扬直接塞住了嘴巴,按住了双手,而于管家则快速脱了裤子凑了上去,吉祥在惨叫声之中,扭头就去咬住了胡名扬的嘴巴。胡名扬惨叫一声,松手之后顺手抓起了旁边的镇纸,朝着那吉祥的脑袋就拍了过去,“啪”声之后吉祥脑袋一歪,身子一软,倒在了床上,还在做着前后运动的于管家也傻了眼。
“糟了,我打死她了!”胡名扬伸手一探,缩回手去,退了两步,差点撞倒了桌子。
于管家倒是很快从惊讶中恢复了过来,继续做着先前没有完成的事情,还盯着胡名扬道:“没事,趁热老子还可以干,不过这婊子反应还真大,很容易就进去了,还多谢先前你老兄的帮忙!”
胡名扬盯着于管家在吉祥身上办着事,没有想到于管家竟然连具尸体都不放过,抓着桌沿的手越来越用力,闭上眼睛不敢去看,直到于管家发出怪异的声音,最后“啊”了一声后,直到他完事了,这才慢慢睁开眼睛来,看见于管家用吉祥的衣服擦着下身,又提好裤子,接着却掏出枪来,对着胡名扬道:“胡名扬,不是我不给你机会,今天这事我们谁也逃不了,不过你放心,在黄粱堡咱们老爷就是土皇帝,我不会对你怎样,但只是希望你和我同舟共济!”
第六章(下)川北大木偶
“你……你是什么意思?”胡名扬盯着于管家,眼角余光不小心扫到吉祥的尸体都会不由自主颤抖一下。
于管家扬了扬手中的枪,奸笑道:“干什么?我让你也爽一下,脱裤子,刚才老子干了什么,你也干一遍,这样咱们就算是患难兄弟了,完事儿之后咱们再一起处理了吉祥,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再拜个把子当兄弟,一辈子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没问题吧?”
“拜把子行!我一直尊敬于管家,我以后就叫你大哥!”胡名扬说到这,回头看了一眼吉祥的尸体,又赶紧闭上眼睛,浑身打了个寒颤,“但是你要我干那事,我没有办法,吉祥已经死了……”
“死了?”于管家走近吉祥的尸体,用枪管捅了捅吉祥的胸部,“软的,也是热的,赶紧趁热,你不行呀?”于管家说到这,竟然又将枪管塞进了吉祥的下面,胡名扬赶紧又后退一步,随后看着于管家将枪管抽了出来,作势要靠近胡名扬。胡名扬立即挪动步子,换了个位置躲避着于管家,于管家却步步紧逼,最后将粘有液体的枪管抵在了胡名扬的脑门上,低声道,“你要是不去,老子现在就崩了你!回去告诉老爷,你在这里奸杀了吉祥,我看不过去,拔枪干掉了你!”
“好,我去……”胡名扬慢吞吞地脱下裤子,站在床边盯着趴在那已经死去,但还冲着自己翘着屁股的吉祥,死死闭上眼睛,依然不肯上前。
“去!”于管家一脚踹在胡名扬的屁股上,胡名扬扑倒在吉祥的尸身上面,一动不敢动,闭着眼睛在那竟然哭了出来,一个劲儿的对着吉祥道歉。
在外面看着都要反胃的李朝年,实在看不下眼了,先前自己准备出手时,胡名扬却失手杀死了吉祥,自己也猛然想起苟镇海的话不要多管闲事,于是静待事态发展,却没有想到会变成现在这副变态的模样。就在李朝年准备直接闯进去的时候,自己却感觉后背上突然多了一个东西,随后一个鼻音很重的男声在耳边低声道:“人,已经死了,该救的时候不救,现在去也当不了英雄!”
李朝年浑身一抖,再抬眼去看先前小傀儡人偶趴的地方,哪里还有人 ?'…fsktxt'这怪物是什么时候跑到自己后面去的?李朝年低声道:“山西王,你想怎么样?”
“我想让你看下去!顺便今晚帮我一把!”小傀儡人偶也算是承认了自己就是山西王。
李朝年侧头看着:“帮什么?”
“不急!先看!”山西王嘻嘻笑了声,说话还是那沉重的男音,但笑起来却和普通孩子一个样,让李朝年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李朝年再往里面看时,发现那胡名扬真的已经对吉祥的尸身做起了那件事,一边哭一边做还带着笑容,仿佛如疯了一般,还在喃喃自语对吉祥道歉。古怪、诡异、变态这些词语都可以在这一刻全部放在胡名扬的身上,见了那么多怪事的李朝年此时都觉得曾经经历的一切,都不如眼前所看到的情景。随后他看到那于管家抓了先前胡名扬拍死吉祥的镇纸,悄悄站在胡名扬身后,等着胡名扬完事像是打了个寒战之后,立即下手向其后脑拍去,连拍了两下之后这才罢手,扔下砚台,又点起一支烟来,站在一侧看着床上的两具尸体。
床边的墙上溅着吉祥和胡名扬脑部的血液,胡名扬的脑袋后面开了一个大洞,雪白的脑浆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于管家转身离开,随后又想起了什么,转身来到大仓后方的小房间内,抓了几根金条装好,这才大摇大摆走出去,装作慌张的模样去找被自己遣走的民团士兵。
等于管家离开之后,趴在李朝年后背的山西王这才低声道:“唉,今晚又是个大灾夜!”
“山西王,大灾夜是什么意思?”李朝年问道,干脆一咬牙翻身上了屋顶,试图摔掉山西王,而山西王一个翻身,脚尖朝下稳稳落在屋顶上,背着双手,一副孩童模样,却有老者的气势。
“你看了不就知道了?”山西王微笑道,“我不是恶人,我只是在弥补。”
山西王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于管家已经带了人前来,向其他人撒谎说那胡名扬如何奸杀吉祥,自己出手却已经晚了一步,但还是将胡名扬就地正法之类的话。民团的士兵进了大仓看见床上那副模样,当即也相信了于管家,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因为这种事原本就应该是于管家给老爷汇报,他们只是执行者而已。
于管家装模作样叹气道:“晦气,今天是少爷的满月酒,不能让客人和家中长者知道,要是被老夫人知道,那就没完了!所以你们赶紧把这里收拾妥当,我去禀报老爷。”
“于管家,我们是不是该报官呀?”其中一个民团士兵看着床上的两具尸体低声问。
于管家抬手就是一巴掌拍了过去:“这是丑事,报什么官?再说了,现在哪儿还有官?唯一算得上官的就是老爷的干儿子李少爷,李少爷现在正在从西安回来的路上,有这层关系,报老爷就是报官!赶紧收拾!”
说完,于管家冲出大仓,四下看了看,没有去立即禀告黄放,而是换了个地方先藏好自己偷出来的金条,这个年月,谁都会先给自己考虑后路。
“你让我看什么?”李朝年此时又问山西王。
山西王背着手道:“我先问你,你知道异术者之中有多少行当,又有多少门派之分吗?”
“我不清楚,天下之大,连我师父都不一定全都清楚,更何况是我。”李朝年实话实说。
“嗯,诚实,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各省各族异术者太多,川西有开棺人。晋西有地师,湘西有赶尸匠,开棺人分布在川西也是无奈之举,晋西地师也全国都是,只是大家当做山西是起源地而已,再者赶尸匠在西南三省,湖南、广西、湖北等地都有很多,为了避祸,大多数赶尸匠早已去了广西,无法细分。”山西王摇头道,“苏北还有茅山,茅山分支还有铁衣门,中原盛行的画尸匠也快彻底消失……”
李朝年知道的还有行走江湖,属半个异道的断金门,这个门派的祖师爷是个刽子手,还有断金门的同道“缝千尸”,是给那些被斩首、车裂犯人缝合尸体的异术者,后来嫌名字太吓人,改为了“缝前世”,以及引魂者,猎骨人等等,异术者到底有多少,其实连穆英豪都说不上来。李朝年不知道此时山西王提起这些事有什么目的?
“没什么,我只是说说,有些东西你迟早会知道的。”山西王摆摆手,示意李朝年跟着自己,“走,跟我去看戏吧,不过咱们得站远一点,不要被人发现了,否则以我现在这副模样,肯定会吓着他们的。”
李朝年一心想搞清楚为什么山西王会做这些事情,干脆跟着山西王爬到后院正对着戏台的屋顶。山西王撑着自己的下巴,完全一副孩子模样,饶有兴趣地看着戏台上面的表演,低声对李朝年回忆着自己曾经在戏班子中经历的一些,哪个女戏子被人家看上,却又不愿意轻易失身,最后别人送了一个首饰给她,她认为那是真心,于是上了人家的床,最后发现那首饰是假的,气得上吊等等之类的故事,这些故事一个接着一个。戏台上的戏也唱了一出又一出,下面坐着看戏的人不少也累了,但黄放却一直有浓厚的兴趣,坐在那哼着唱着,黄放的老母亲也咳嗽着回房睡觉了,唯独剩下黄放那个面色苍白的女儿还坐在那,终于脸上露出了点怪异的笑容。
“大戏要开场了,这是绝活。”山西王忽然说,抬手指着戏台,戏台上面的那层木板被那些杂工给撤了下去,随后有人在后面举起了一面面的旗帜,旗帜之中也露出了那些川北大木偶。
山西王放下手道:“这是大戏,只有在灾夜的时候才会唱大戏,演绝活,不过从今天开始,再也不会有大戏绝活了,这是件好事。当然,如果我这次也成功的话……”
也成功的话?这个“也”字是什么意思,山西王曾经也做过这些事情?李朝年看向戏台,那些大木偶在那挥动着双手,双腿凭空而动,十分灵活,足以看出下面操控者的双手灵巧,功力深厚,唱的也是《三国演义》中那一出《空城计》,司马懿带着“千军万马”杀向城下,只见那诸葛亮坐在城楼之上弹着琴,笑看城下。
那木偶的表情、动作,最重要的是那木偶抚琴的手指也十分灵活,竟还有琴音从台上不断传来。李朝年不由得叹道:“真是神了!在后台配琴音的师傅,也肯定是高人吧?”
“不,没有配琴音的师傅,琴音传自台上的大木偶。”山西王只是浅浅一笑。
“啊?竟然这么神奇?”李朝年差点没站起来大声喝彩,“操控木偶的师傅竟然还可以控制木偶弹琴?那琴音还如此悦耳,真是绝活,就算是高明的异术者也达不到这种境界。”
山西王微微一笑,仰起脖子看着漆黑的天空:“你没有见过的还很多,我没有见过的也很多,但我不打算再看下去了,如果一切都只是老天爷说给人间的笑话,那还有什么意思?”
李朝年看着山西王,不知道这个“借尸赶尸”的家伙为什么突然说了一番这么莫名其妙的话来,让人着实摸不着头脑。
第七章(上)回魂尸
大木偶在台上表演着,台下的人看得是津津有味,特别是黄放留下来的那个女儿,目不转睛地盯着,双手慢慢举起都忘记鼓掌了。只不过黄放好像有什么心事一般,不时地环顾着左右,好像在找什么人,许久又干脆起身来,整理了下自己的马褂,朝着厕所的方向慢慢走去。如果换在平时,恐怕留下来看戏的人都会纷纷起身,询问黄堡主是否有什么事,但大木偶的表演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几乎谁也没有留心到黄放的离开,除了在屋顶上的山西王和李朝年。
“又要杀人了。”山西王盯着黄放的背影。
“杀谁?”李朝年警觉道,发现黄放去厕所的方向,也是自己与师父所住的偏院,立即警惕起来。
“不知道。”山西王面无表情道。
李朝年皱眉:“那你怎么知道他要杀人 ?'…fsktxt'”
“杀人者都带着一股气,你还年轻,过几年经历多了,自然也能看得见啦。”山西王轻描淡写地说着,李朝年转身就要跳下屋顶,试图去阻止黄放,山西王却用一根手指勾住了他的衣服,虽然只是一根手指,却已经让李朝年动弹不得了。
“你认为你能阻止?”山西王盯着李朝年。
“救无辜者性命,是我辈的职责所在。”李朝年重复着师父穆英豪时常挂在口中的话。
“好!”山西王点头,松开李朝年,“我们打赌,你要能救得了,就算你赢,救不了就算我赢,如果我赢了,今晚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当然这个赌注的前提是,我不会作恶。”
“好!赌就赌!”李朝年跳下房顶去追那黄放。山西王盘腿坐在那,笑吟吟地看着李朝年的背影,喃喃道,“你不是不信天意吗?”
为了跟踪黄放,又不被他发现,李朝年算是用尽了所学的所有本事,一路尾随,最终跟随黄放来到偏院侧面下人所住的大院之内,此时下人大院之中也没有亮灯,大部分人还在干活,因为大戏唱完之后按照规矩,还有一顿夜宵,大家都忙活着做些点心甜汤。
黄放进了大院,故意咳嗽了一声,李朝年开始以为他这声咳嗽是在给某人发信号,随后等黄放一甩袖子沿着右侧的墙面小心翼翼前进时,才明白他只是故意在试探下人偏院中是否还有人在。
沿着墙角行走的黄放不时低头查看脚下,像是害怕留下脚印一样,绕了一圈又来到最右侧瓦房的墙角处,蹲下来从土中挖出了个布包,从布包中拿出了个东西捏在手中,进了隔壁的屋子,没多久又大摇大摆走了出来,显得十分淡然,像是进屋给了某人什么物件。
黄放离开,李朝年立即跳下来,来到先前挖出布包的地方,发现那里只有一块烂布,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刚看到这,李朝年猛然醒悟过来,暗叫一声“不好”,拔腿就朝着那屋子中跑去,在推开门的瞬间,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糟糕了!李朝年紧闭双眼几秒,适应黑暗之后,再顺着那血腥味传来的方向慢慢摸去,摸到一张大床旁边,揭开那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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