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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开棺人-第4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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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有自己的地,有自己的牛羊马,那时候我们只是三个孩子,你相信吗?我们把一切都弄得井然有序,可即便是这样,每次有人来我们家,都会问我们,你们家大人呢?”
何柏谷不知道当时李朝年和喜豆是怎么想的,但是他知道,每次有人问那句话的时候,他都会想起师父穆英豪,按理说这很正常,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思念的不是山东的父母,而是师父,可能是孩子跟着谁越久,就跟谁越亲吧。
平静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在朝鲜的战争似乎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从广播中,还有传单,以及安排的学习中知道一些战事,还有部分从前线退下来安排到这里的军官、士兵也会时不时提起。何柏谷和喜豆不感兴趣,可是李朝年却总是在寻找着什么,好像是在找人,安分中又带着躁动,那种不同于青春期的躁动,何柏谷不明白他在等什么。
过了好几年了,李朝年每天还是朝着同一个地方跑去,去那个军人疗养院,每天都会去一次,那里的人都认识他了,何柏谷终于忍不住了,问自己的师弟:“朝年,你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找谁呢?”
李朝年一直不回答,何柏谷后来几乎天天都会问一遍,逐渐地他和喜豆开始也跟着他每天往疗养院跑,终于有一天,一辆苏制的旧式卡车停在了疗养院前面,车上跳下来很多还缠着绷带的军人,李朝年忽然站了起来,看着那辆卡车喃喃自语道:“来了!”
第五十七章(下) 第三分院
“列队站好!点名!”待车上的人下来之后,疗养院大门口站出来一个戴着眼镜,穿着军装套白大褂的年轻男子,他手中拿着一个大本子,先让车上的那群伤兵报数,随后开始点名。
“秦富!”
“到!”
“朱卫东!”
“到!”
年轻男子抚了抚眼镜,目光穿过队伍的缝隙,看向那个叫朱卫东的男子:“你的籍贯不是浙江吗?怎么一口东北话?”
“我老家是浙江松阳,爷爷那一辈又去了山东,然后又到了关外,我没有回过浙江。”朱卫东大声回答。
年轻男子摇摇头,拿出钢笔把那人的籍贯做了修改,又继续点名。
“张大勇!”
“到!”一个彪悍的男子点头应道,但此人浑身完好,看模样并没有受伤。
“胡万钦!”年轻男子继续点名,当他念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李朝年立即跳到那堵矮墙之上,待胡万钦回答“到”字之后,他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胡万钦!你是四川人 ?'…fsktxt'干嘛也说北方话?老家也是四川的?也是爷爷辈去了山东又到了关外?”年轻男子用手取下眼镜,眯着眼睛看着人群中模糊不清的胡万钦,他问完之后,队伍中传来一阵阵哄笑。
“我是跟他学的。”胡万钦扭头看着张大勇。
张大勇立正站好,高声道:“报告首长,是我教的,我还跟他学了四川话!”说完之后张大勇马上说了一句,“真嘞,我不得哄你!”人群中又发出阵阵笑声。
点名的眼镜男也笑了:“你们不要误会,我们不是为了甄别你们的身份,毕竟现在不是解放战争期间,没有那个必要,只是这里挨着边境,担心有敌特的渗入,所以必须谨慎。我做个自我介绍,我姓白,单名一个翎字,就是命令的令加上一个羽毛的羽,白翎!我是这里的指导员,我们这里是新疆第一兵团军人疗养院第三分院,我代表第三分院所有同志欢迎你们。”说完之后白翎自己鼓起掌来,随后队伍中的士兵也齐声鼓掌。
“别人没鼓掌,自己先拍了起来,真有意思。”喜豆在一旁笑道,何柏谷却是一脸茫然地看着盯着胡万钦傻笑的李朝年,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终于来了!”李朝年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转身翻过矮墙朝着疗养院里面跑去。虽然说这里是所谓的疗养院,但也不过是个有两层墙的大宅院而已,听说这里原本是个大财主的院子,解放新疆的时候,那财主担心有变,又在矮墙之外修建了高墙,还用碉楼连接在了一起,可没有想到的是时任国民政府新疆警备总司令的陶峙岳,新疆省省长包尔汉却通电起义,随后新疆和平解放,虽说当时在新疆有三个整编师,数十万国军驻扎,表面上听命于国民政府,但都是各为其主,所以在宣布起义之后,有不少国军和当地的财主以及保密局的成员离开原地,前往天山一带,进行所谓的“救国游击作战”,这个财主也是其中一员,只是他不愿意离开,决定顽抗到底,先是派人送走了自己的家人,随后带头枪杀了两个前来做思想工作的驻地联络员。
财主大院被围了三天,三天之后财主的两个手下,连同一个当时保密局的成员干掉了财主交枪投降,其后这家无人的宅院便被作为了军需仓库使用,一直到朝鲜战争爆发后期,新疆建设兵团成立初期才变成了疗养院第三分院。
当时的疗养院在新疆各地有几十所之多,而且叫“第三分院”的就有三处,规模最小的就属他所到的这一处,而且他所在的第三分院上上下下的伤兵加起来也不过五十来人,其中大部分都是从朝鲜战场上遭遇细菌弹袭击又活下来的人。原本他与张大勇两人是不需要前来的,他们从“联合国军”方面逃出来之后,偶遇在高地搜索的侦察排,原本张大勇打算实话实说,但胡万钦多了个心眼,撒了一个谎,把他们被俘的经历改成了——村庄被袭击之后,他们侥幸存活,但发现其中竟然有美国人和李承晚的特务,于是想跟踪看看他们到底还有多少同伙,谁知道这样一跟走得太远,竟然到了前线,只得折返回来报告上级。
上级原本也对胡万钦的话带着怀疑,但也查过那个村庄的确被细菌弹袭击,全村的人都死了,唯独活下来的就他们,当然这个偶然的存活已经非常惹人怀疑,甚至有人提出两人就是美国人的特务,注射了疫苗,可那个时候医学手段相对落后,根本查不出他们体内是不是有所谓的疫苗注射,一来二去,经过严格审查之后既没有发现他们是特务的证据,也没有得出他们不是特务的结论,最终只能让他们和那群活下来的伤兵一起回国,参加祖国建设。
白翎点完名做完自我介绍之后,带着伤兵们进疗养院休息,虽说朝鲜战争已经结束快一年了,但这些遭细菌弹袭击存活下来的伤兵还带着不少后遗症,有些是伤口至今没有复原,有些是身高在不断变矮,还有的手指、脚趾变得无比僵硬,说是参加建设,因为大部分都没什么文化,能识字都算不错了,所以只能干体力活,但在体力活干不了的前提下,只能先行观察休养。
胡万钦和张大勇两人并排走进疗养院,张大勇一个人扛着两个人的行李都丝毫不费劲,走得十分轻松,在走进正门,两人还站在那感叹这间带有异域风情的大宅院时,一侧的白翎就合上了手中的那个大本子,轻声道:“张大勇、胡万钦你们跟我来一下。”说完,白翎对着正在安排其他伤兵入住的医务兵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宅院南面的碉楼走去,不时会停下来,回身看一眼纳闷的胡万钦和张大勇,并不说明要他们做什么。
来到碉楼门口,门口站着个全副武装手持波波莎冲锋枪的士兵,胡万钦再抬眼看向碉楼,上面架着轻重机枪,侧面墙头上两人一组的士兵也各自配备了波波莎冲锋枪和莫辛纳干步枪,穿着打扮也都是苏制,和他们的穿着大不一样。
见鬼了,疗养院竟然戒备这么森严?胡万钦和张大勇站在白翎的身后四下看着,门口站岗的士兵一个人紧盯着他们,另外一个人还在详细查看着白翎手中的证件,这让两人更加奇怪,白翎是这里的指导员,算是领导了吧?领导进出还检查这么严格?
许久,士兵检查完毕,打开门示意他们可以进去。白翎先行进入,随后胡万钦和张大勇小心翼翼走进去,然后门被士兵死死关上。站在碉楼内部的两人看着这个并不宽敞,顶多只有不到十平米的底层,随后白翎又示意他们顺着楼梯向上爬,一连爬了几层,一直爬到第五层之后,白翎才示意他们坐在第五层碉楼的长凳上面,随后隔着窗口的那层如同薄纱一样黑色半透明的“窗帘”看了看外面,同时道:“你们是第一批也是最后一批来第三分院的伤兵,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了,除非是特殊情况。”
什么意思?胡万钦和张大勇心中都很纳闷,可谁也没有问出来,只是静静等着白翎下面的话,从外面所看到的情况加上进来之后的观察,这座碉楼至少有六层,虽然他们所在这一层看不到木梯,但先前站在最下面看到上面有探出来的机枪枪管,说明上面还有个警戒位,不过这种警戒位一般只是起震慑作用,毕竟真正的警戒位是永远不会把枪口探出来让外面的人看到的。
“细菌弹不是美国人的首创,也不是日本人的专利,大自然产生了这种东西,有利也有弊,用得好就可以造福,用不好可以毁灭一切。”白翎坐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抖了抖手中的火柴,问,“你们抽烟吗?”
胡万钦摇摇头,张大勇点头,白翎拿出一包白色烟盒,烟盒上面没有一个字。白翎从其中抖出一根香烟来递给张大勇,张大勇接过去,可白翎却没有把火柴给他,反而是压在掌心之中:“这是兰州的好烟。”
“嗯。”张大勇点头,作势要去拿火柴,可白翎又将手一缩,干脆将整盒火柴都放入了抽屉之内,看着张大勇,略带深意地说,“我知道你不用火柴都能点着它。”
胡万钦一惊,放在大腿上的双手攥紧,张大勇却是满脸笑意:“白指导员,你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神仙,不会法术,没有火柴咋点燃呢?”
白翎取下眼镜,看着张大勇,伸手指着窗户外,随后从袖筒之中抖出一张十厘米长,五厘米宽的白纸来,放在双指之中一捏,那张纸立即燃烧了起来,白翎目光又落到燃烧的纸上,等到快烧尽的时候才一把捏在掌心之中,再摊开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白翎看着丝毫都不吃惊的胡万钦和张大勇,两人意识到什么,立即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轻轻鼓掌,张大勇赞道:“白指导员变得一手好戏法,佩服佩服!真是厉害,对不对呀,老胡?”虽然胡万钦年龄并不大,但与张大勇之间还是互相以“老胡”、“老张”称呼。
“对对对!精彩!”胡万钦也鼓掌,努力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
白翎笑了,又用先前的办法给张大勇把烟点上,随后起身站在他们身后一字字道:“在外面,我刚才所做的,咱们叫戏法,外国人叫魔术,也用统称叫封建迷信的手段,不过此时在这个碉楼之中,我叫它异术!”
第八卷 怨灵旗(下)鬼湖烟海
第一章(上)日籍卫生长
距离与白翎的初次会面已经过去了一个来月,胡万钦、张大勇每日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几乎可以说是无所事事,要成立新疆建设兵团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第三分院,有消息说就在年底,兵团就会正式挂牌,第三分院中有不少快痊愈的伤兵已经开始写报告要求参加一线建设,不少不会写字的人则是主动去找指导员白翎申请。
让人奇怪的是,来到第三分院这段时间,没有人见过第三分院的院长,领导除了白翎之外,就剩下五个卫生长,而其中还有一个名叫中川秋男的日本人,如果不是中川秋男的自我介绍和白翎的说明,恐怕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从白翎的说明中胡万钦得知,中川秋男1938年就到了中国,在伪满洲国铁路段工作,抗战之后因为反战的哥哥被强制入伍并且病死在半路上,他便一个人离开了伪满洲国,进入关内,不久之后被八路军“俘虏”,几年后成为日本反战觉醒同盟最早的成员之一。白翎还介绍中川秋男“作战”十分英勇,每次与日军接火之初,他总是会冲到最前方,用日语向日本士兵喊话,肩头、腹部和腿部都各中过一枪。解放战争时期,还担当过日本关东军部分被俘技术人员的翻译。
让这样一个人在第三分院担任卫生长,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吧?部分伤兵是这样想的,但还有一部分对日本人是深恶痛绝,即便只是手下有几个卫生员的卫生长,但让鬼子来当着实让人不快。不过胡万钦并不这样想,因为这个日本人的经历过于丰富了,突然放到第三分院来,而且分院指导员还是个不明身份,不知道是不是异术者的怪人。
因为中川秋男的关系,第三分院的伤兵分成了三派,一派是以张大勇为首的敌视派;一派是被白翎形容思想比较进步的开明派,还有一派就是不扎堆,不愿意参与小圈子的胡万钦,属“好奇派”。
张大勇对中川秋男非常不友好,每次总是故意用语言挑衅,中川秋男也只是一笑了之,并且还在生气的白翎跟前说着张大勇的好话,而好奇的胡万钦总是会在张大勇话说的太重的时候故意把话题岔开,问问中川秋男过去的经历,让他讲个故事,但中川秋男也仅仅只用四个字“不值一提”直接跳过。
“老胡,你看鬼子总是带着一个小本本,上面写着什么东西呢?”张大勇至今都称呼中川秋男为鬼子,无论受到什么样的批评,他就是不改口。
“噢,那是笔记而已,医务笔记吧,以前我跟过的医生有些也带着那些本子。”胡万钦道,有些刻苦的医生总是会将某些自己没有见过的病症记录下来,以后遇到也好做个参考,他曾经也好奇过中川秋男的那个本子,有一次趁其不注意,偷偷翻看过几页,发现上面摘抄了许多东汉张仲景所著的《伤寒杂病论》的句子。
关于这本书,胡万钦也知道,听带回父亲骨灰的老军医提过,他会些医术也全都是那老军医所教。老军医说过那本书是宝贝,只是后世并没有花太多心思去研究,倒是听说日本人把这本书奉为宝典。
“老胡,你真的不觉得这里很奇怪吗?”张大勇又问道,看着周围无所事事的伤兵们,“我们刚来的时候,姓白的和我们说了一番奇怪的话,貌似他也把你当做和我一样的人了,是在试探咱们?还是说他会一个个试探这里所有的人,可是我并没有发现这群伤兵里有和我一样的人,要是有,肯定瞒不过我的。”张大勇很担忧,他知道自己异术者的身份暴露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不仅仅是招来好奇,甚至有可能招来以前的仇家,他的仇家有不少,自己都数不清楚有多少人了,因为只要天下大乱,异术者就会倾巢而动,毕竟在那个时候本就流言四起,就算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也不会有大事发生,可天下逐渐太平之后,这群人又只能重新缩回自己的“龟壳”之中。
“白指导员和你是一类人吗?”胡万钦问,虽然他和张大勇是结拜兄弟,张大勇的年龄足够当他的叔叔,阅历也十分丰富,但胡万钦还是认为他过于有勇无谋了,想问题有些单一。
张大勇没有急于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扭头看向门外,好像眼睛能透过房屋的墙体看到白翎在碉楼中的办公室一样,许久才摇头道:“在手上弄出火来,并不算什么异术,变戏法的人人都会,用的是一种叫白磷的东西。”
“不可能。”胡万钦马上否定,“虽说白磷必须达到40度才能自燃,不过却……”胡万钦说到这想不起来后面的话了,那是一次培训中学习到的,他记录在小本子上面了,刚要转身去翻那小本子,中川秋男的声音就从一侧传来,“在空气中白磷会逐渐氧化,氧化过程中热量累计就会造成自燃,所以存放白磷和切割白磷都必须在水中,人的手是绝对不能去触碰的。”
“鬼子,我又没和你说话!”张大勇皱眉看着中川秋男,中川秋男只是微微点头,看了一眼胡万钦之后走开了,可没走几步就停下来了,低声对胡万钦道,“你在战场上没有被感染,真是奇迹,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胡万钦摇头表示不明白,中川秋男随后看向张大勇:“你呢?”
“不关你的事!”张大勇没好气地回答。
“我知道。”中川秋男笑道,随后转身走了。
胡万钦和张大勇傻在那了,两人坐在那许久,旁边的几个伤兵才围过来问刚才那个日本人是什么意思?两人没有回答,张大勇只是坐在那抽着闷烟,胡万钦也破例吸了一口,但呛得连连咳嗽,只得将烟还回去,到外面院子中透透气。
胡万钦刚走出院子,就看到三个比自己年龄略小的人坐在空葡萄架下面看着他,模样较瘦的那个男孩儿冲他傻笑着,另外的一男一女却是很奇怪地看着傻笑的男孩儿,随后才看向胡万钦。三个人看样子就知道是汉人,并不是当地人,最重要的是——他们是怎么混进来的?
第三分院虽然大门是敞开的,但门口站岗的士兵也检查得十分严格,没有通行证的前提下是绝对无法迈进分院的大门。
“我叫李朝年,你呢?你叫什么?”那个傻笑的男孩儿起身对胡万钦道。
胡万钦转动着脖子慢慢走过去,同时仔细打量着对方三个人,并没有急于回答,在距离三人几米开外的地方停下来道:“我叫李密。”
“你骗我。”李朝年笑呵呵道,“你不叫李密,这个名字是你刚才编的。”
“我没有骗你。”胡万钦继续撒谎道,但不知道李朝年是怎么察觉出来的。
李朝年很没有礼貌地指着胡万钦说:“你走过来的时候,目光一直盯着我们,但在快到的时候,目光涣散了下,就在那涣散的瞬间,你才编出了这么一个故事。”
“噢。”胡万钦虽然心中有些小小吃惊,但脸上还是浮现出笑容来,“你说错了,我真的叫李密。”
“老胡!”此时张大勇从门口出现,叼着半支烟,从模样看就像是个兵痞。
李朝年笑了,重新坐了下来:“看,你姓胡,你撒谎。”
胡万钦有些不好意思,转身有些生气地问张大勇:“干什么?”
张大勇刚要说话,在扫眼看见坐在葡萄架下面的李朝年三人时,脸色立即变了,快步上前,扫了一眼周围,注视着喜豆的眼睛道:“稀奇。”
“同道中人。”李朝年笑呵呵道,“不知道是干哪门手艺的?”
“吃百家饭的,没请问三位是?”张大勇没有抱拳,他说吃百家饭的,言下之意就是说自己是个杂家,无门无派,什么都会一点。胡万钦不明白一向直来直去,说话不讲究的张大勇竟然对三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这么客气是为什么?或者说凭什么?
何柏谷正要回答,李朝年抬手一挡,笑眯眯道:“你猜猜。”
“看不出来。”张大勇摇头,实话实说。
李朝年反问:“那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同道?”
张大勇指着喜豆:“绿眼眸,半妖半人,敢和她在一起的必是同行,只有同行,而且是有些道行的同行才不会遭来横祸。”
“精彩。”李朝年开始鼓掌。张大勇却看着门口,随后眉头一皱,到门口走了一圈,又走了回来,看着那两个站在那揉着额头,互相抱怨着是不是感冒了的卫兵,又道,“几位,现在和几年前不一样了,天下太平,有些手艺不要出来展示,会惹祸的。”
经张大勇这么一说,胡万钦才知道眼前这三个比自己年龄还要小的孩子竟然也是异术者,而且张大勇言语之中这么客气,说明这三人并不是什么简单角色,而且胆子这么大,敢闯进疗养院来,有什么目的?
胡万钦正在寻思找机会问的时候,张大勇却直接问了出来:“不知道几位来疗养院是做什么?鄙人免贵姓张,叫张大勇,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
吩咐?老张这是疯了吧?还是他真的怕这三个孩子?胡万钦一脸茫然。
“客气。”何柏谷抱了抱拳,转身带着喜豆走了,李朝年还站在那,看着胡万钦,看得胡万钦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张大勇面无表情地站在胡万钦身侧,盯着李朝年微微攥紧的拳头,又斜眼看了看门口那两个何柏谷、喜豆走出去之后又变得萎靡不振的士兵,心中纳闷他们就不担心后果吗?这是军事禁区!
“干什么的?”白翎从远处房屋一侧走出来,抬眼就看到了葡萄架下的李朝年。
“羊丢了,找羊,走错了地方。”李朝年笑道,随后背着手像个成年人一样走出了疗养院大门。
白翎并未阻拦质问离开的李朝年,而是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之后,径直走到胡万钦和张大勇跟前,掏出一支烟递给张大勇,问:“你的同行?”
张大勇抽着烟,笑道:“他又不是当兵的,怎么算是同行?”
“万一是当兵的,也是同行怎么办?”白翎也不去看张大勇,“我一直想知道手艺人互相打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张大勇只是笑,抽着烟,胡万钦站在后方,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去扫到白翎,因为他感觉白翎这个人很阴森,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平易近人,好像不是普通的医生,做事的风格也不像做政工的指导员,倒像是特务。
“对了,你们身体恢复得不错,也很闲。”白翎笑容满脸,相反这笑容让胡万钦感觉他不怀好意,而且说什么“身体恢复得不错”,他们来的时候明明就很健康,没有缺胳膊少腿,不过“很闲”倒是真的,而且真的快闲得发疯了。
“我们服从上级指示,分配给我们任务吧。”张大勇立即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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