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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开棺人-第4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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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很闲”倒是真的,而且真的快闲得发疯了。

“我们服从上级指示,分配给我们任务吧。”张大勇立即站好,并且示意胡万钦也赶紧立正。

白翎见两人站得笔挺,赶紧抬手挥了挥道:“又不是作战任务,不需要这样,只是炊事班缺人手,买菜的老王家里有急事回云南了,其他伤员的身体情况又不佳,驻军方面因为要搞建设,根本抽不出人手,你们就辛苦辛苦,没问题吧?”

“我们服从组织安排!”张大勇依然保持立正的姿势,胡万钦也立即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白翎从口袋中掏出库房的钥匙递给张大勇:“马在牲口棚里,车在库房里,你们都是打过仗的人,应该知道怎么套马车,我还有事,你们出去的时候注意安全。”说完白翎转身走了,却不是朝着碉楼的方向,而是径直去了大后院的卫生长寝室方向。

“怪了……”胡万钦看着白翎的背影低声道,“怎么会让咱们去?没有道理呀,不是说不让咱们随便出门,担心有特务搞暗杀破坏吗?”

张大勇捏着钥匙,只是摇头,也不明白为什么白翎今天会这么“大方”?

第一章(下)马车·血迹

第三分院几乎没有自己特殊的纪律和规矩,表面上来看与其他部队驻地医院、疗养院都差不多,只不过其他疗养院的人数是第三分院的数倍,而另外一个第三分院也面向普通百姓,接受一些孤寡老人之类的,唯独只有胡万钦、张大勇所呆的这个人数少,卫兵多,不允许人随意出入。

这个“不允许人随意出入”不仅仅对外,也是对内,不过这条规定好像就是定给胡万钦和张大勇两个人的,因为其他的伤兵因为还没有彻底痊愈的关系,除了在疗养院内散散步,几乎都不出门,毕竟这里离乡镇还有一段距离,周围也是荒芜一片,特别是在冬天,大雪一落,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就算生拉活拽,你都无法让他们离开这个舒适的地方。

胡万钦和张大勇在坐着卡车到这里的途中,总是商议着来这里之后好好看看,好好玩玩,可在下车和白翎在碉楼中的会面让两人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觉得第三分院并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而且这种地方必定会被敌特所注意,原因很简单,一般疗养院即便有士兵,也仅仅只是个警卫排,可第三分院至少驻守着一个加强连,全是苏制武器,轻重机枪、迫击炮都有,加强连的士兵年龄都不小,从平日走路、说话、吃饭都可以看出,都是受过严格训练,并且还上过战场经受过硝烟洗礼的老兵。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外人这里不仅仅是个疗养院吗?

两人套好了马车,又裹了两件大衣这才从侧门出发,这个财主院的正大门是走不了马匹和车的,只能从牲口门离开。两人赶着马车从牲口门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在隔壁库房内还有两个班的士兵把守着,其中一个班手中还有一门苏制反坦克炮,两人看到这一切之后无比惊讶,如果放在战争年代,这可能算不了什么,但如今战争已经结束了,大搞建设的时候疗养院竟然还有这些东西?难道还怕敌特大规模的袭击吗?

“出去买菜?”一个班长迎上来,把冲锋枪别在身后,检查了两人的通行证,随后叫人开门放行,两人只是点头,在离开的时候那班长又多嘴问了一句,“老王呢?”

“老王家中……”张大勇刚要说话,被胡万钦用手碰了碰,插嘴道,“不知道,估计有事吧,我们闲着也是闲着。”

“噢。”那班长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又问,“今天吃什么呀?”

“不知道,大雪天的有什么吃什么吧。”胡万钦笑道,用手又碰了下张大勇示意他赶紧走。张大勇抓着缰绳,挥舞了下马鞭让马匹加快了脚力。

那班长和两个士兵帮他们推了下马车,推出门外,随后感叹了一句:“唉,能吃顿红烧肉就好了。”

“昨天不是才吃过红烧羊肉吗?”张大勇忍不住回头搭话。

那班长一脸苦色:“没猪肉吗?”

“别胡说!”胡万钦故意装作一脸不高兴的模样,但实际上是真的不高兴,毕竟第三分院所在的驻地在他们来之前是没有汉民的,没有汉民的前提下哪儿来的猪肉?而且部队开驻这里之时,组织过他们学习了很多次,不断地提醒再提醒要尊重民族信仰、习惯,不要胡说八道,有时候一句无心的话都有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

两人赶着马车上了路,一直等到远离了疗养院之后胡万钦才开口道:“老张,我看你话是越来越多了,这不是好事,有什么事咱们私下聊,犯不上逢人就说,口快容易惹事。”

“你别这么敏感好不好?大风大浪都过来了,现在不打仗了,吃好喝好建设祖国,至于那么小心翼翼吗?”张大勇觉得胡万钦有些草木皆兵了,胡万钦的确有些草木皆兵了,在朝鲜战场上那一次被敌特抓走的经历导致他做事变得越来越小心翼翼,而且看身边谁都像是破坏分子。

“我们这是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学习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同志的理论,学习苏联社会主义建设的经验,学习苏联先进的技术,来建设我们的国家!”张大勇握着马鞭,背诵着在小册子上面的国家口号。

“匪首分子的家属亲朋,应督促犯罪者,登记自新。”胡万钦不搭理张大勇,扭头看着旁边一面土墙上面粉刷出的标语,“我说老张,现在真有这么多敌特吗?不是说前几年都抓光了吗?”

“敌特呀,我看再过十来年一样存在,这些家伙无孔不入,毛主席不是说了吗?要粉碎帝国主义战争阴谋,为建设我们和平幸福的生活而奋勇前进!”张大勇说着还挥舞起了马鞭。

“是呀,不过听说要解放台湾了,要真的打起来,你要不要打报告要求上前线?”胡万钦看着张大勇。

“哎哟,把这事给忘了,我们来之前不是学习了那个什么民主党派团队什么宣言吗?”张大勇抠着脑袋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为解放台湾联合宣言》,你不是天天听广播吗?天天夸自己有个好记性,连这个都记不住?”胡万钦摇摇头,屁股向后挪了挪,却坐了一屁股的雪,转身伸手就用大手套去抹马车后方刚落下的积雪,免得把裤子给弄湿了,没有想到把积雪一抹开,却发现马车下面有一大块冻结的血迹。

“老张!停下,有血!”胡万钦一把抓住张大勇,张大勇立即拉紧缰绳让马匹停下来,转身看着那滩冻结的血迹,随后不耐烦道,“这是买菜的车,有肉肯定有血呀,有什么好稀奇的?”

“你越当兵越傻是不是?几年仗白打了?”胡万钦盯着那滩冻结的血迹,“要是杀牛宰羊,肉拿出来的时候放在那,等买菜的人到,都冻上了,冻上之后拉回来在这个天气能化掉吗?化不掉的前提下怎么会有血迹?”

张大勇转身蹲在马车上,看着疗养院的方向想了想:“万一是回去了放在库房里面又化掉了呢?”

胡万钦抬眼看着张大勇,虽然对方比自己年龄大,但在这种时候他是丝毫不客气,抬手就拍了下张大勇的脑袋:“你买完菜还把肉放车里搁库房里面?再说了,库房里面也没有火炉子,和外面一样冷,怎么能化得了?”

张大勇这才警惕起来,接着将手指放在血块上面,等血块稍微融化一点再将手指放入口中尝了尝,又吐出来道:“糟球了!是人血!”

“人血?”胡万钦胸口中那颗心一下提了起来。

张大勇点头,注视着胡万钦的双眼:“对,是不是人血我他妈一尝就知道了,过了这么多年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这个我还是清楚的。”

“等等,老王……”胡万钦自言自语道,又用手把马车其他部位表面的积雪都给抹去,一边观察一边说,“咱们第三分院炊事班有多少人 ?'…fsktxt'七个人吧?我们来的时候,买菜的是谁来着?”

张大勇回忆着:“来的时候买菜的是老宋,东北人,不过没多久就调走了,后来是老雷,什么地方的人我忘记了,没怎么说过话,再后来是曲胖子,山东人,天天嚷着说这里的面吃了上火,不如山东的好,再后来是老王!”

“短短一个月换了四个买菜的,又轮到咱们了,你不觉得有问题吗?”胡万钦把手揣进袖筒之中,看着马车上唯独的那块血迹,周围却没有,只是马车边缘有一道道刀砍留下的痕迹,痕迹比较新,不像是从前留下来的。

“白指导员都没有说什么,你瞎操心干嘛?”张大勇觉得胡万钦敏感得过头了。

“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滩血是怎么回事?”胡万钦摇着头想不明白,“还有,你见过咱们院长吗?只有指导员没有院长这算怎么回事?而且吧,还没有保卫办公室,这就算了,半个保卫干事都没有!”

“一个加强连在这,你还要保卫干事?你是不是在朝鲜被美国人把脑子给打坏了?”张大勇叹了一口气,转身坐好挥舞着马鞭继续前进,“我告诉你,有保卫干事那就麻烦了,就真的证明这里有事,保卫干事是干嘛的你还不清楚?”

“还是不对,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呀。”胡万钦虽然这样说,但也没有线索,张大勇只得不耐烦地告诉他,实在不放心回去就把自己的推测告诉给白指导员,看他怎么说,可胡万钦只是摇头,也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妥,两人一直到那个叫阿勒拉的乡镇上,都没有再提起马车上这滩鲜血的事情。

“完球了!”张大勇站在马车上看着大雪天人烟稀少的乡镇内,“我们忘记问白指导员在哪儿买了!”

“固定的地方吧?上次不是听老王说了吗,都是固定的地方,也不用咱们先付钱,司务长三天去结算一次,要不然我下车问问去?”胡万钦裹着大衣跳下马车,朝着不远处拖着一个板车的老头儿跑去,到了跟前老头儿一开口胡万钦却一个字都不懂,这才意识到自己不会本地话,两人比划了一顿,老头儿还是不明白,最终胡万钦只得点头感谢,准备回马车处去,谁知道刚一转身就发现马车上的张大勇不见了!

第二章(上)老王

“老张!”胡万钦跑回马车周围,喊着张大勇,周围路过的人用奇怪地眼神看着他,好像没有见过解放军出来买菜一样。胡万钦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张大勇,立即在马车周围找起张大勇的脚印来,这么大的雪,张大勇要离开不可能不留下脚印,而且只是短短几分钟人就不见了。肯定是有事,而且是急事,是急事走得就急,走得急脚印肯定深。

终于胡万钦在马车头右侧两米开外发现了张大勇的右脚脚印,张大勇的脚很大,那脚印一看就知道,而且是右脚脚印落下之后,前面又再出现了左右脚的脚印,说明他是从马车上跳下来,右脚落地,随后再拔腿朝着前方跑去的。

胡万钦刚想追过去,一想着马车留在这里也不妥,这种阵雪天气,时不时会来一阵,马搁在这会活活冻死的,只得在旁边找了户人家,比划了好一阵互相才明白什么意思,将马拉紧马厩之中栓好,这才转身朝着张大勇的脚印追去。

追进后面居民区之后,胡万钦傻眼了,眼前不高的房子几乎一个模样,而且其中的脚印也是无比杂乱,要在其中分辨出张大勇的脚印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张大勇一声不吭,也不知会自己一下,拔腿就走?

天色暗了,只是一瞬间就乌云密布,按理说阵雪天这是正常的,但这时刚过下午两点,要暗也不至于暗得像是晚上一样?胡万钦抬眼看着较厚的乌云慢慢掠过太阳,随后乌云侧面的那团黑暗开始一步步吞噬着太阳……

“倒霉!遇到天狗食日了!”胡万钦一跺脚,朝着巷子里面追了进去,知道万一张大勇出事了,天一黑更找不到,他边找边低声叫着对方的名字,在经过一户人家的破墙口时,一个人影伸出手直接将他拖了进去。胡万钦被捂住嘴,心中一惊,下意识用手肘就撞向后方,却被后方的人用腿挡住,随后张大勇的声音响起:“傻球,不要出声!”

胡万钦松了口气,等张大勇松开他之后,立即转身,面朝他问:“你干嘛呢?一声不吭就跑了?”

“老子撞鬼了!”张大勇侧身靠着矮墙,朝着前面看去,但黑乎乎的一片,除了白色的雪地之外,什么也看不着。

“什么?撞鬼?”胡万钦看着天空,“就算有日食也他妈是大白天!等会儿太阳就出来了!”

“这我懂!”张大勇依然仔细看着,随后趴在雪地上朝着前方爬去,招手又叫胡万钦到身边来,指着前方民居拐角处道,“你信不信有个人在那等着咱们呢?咱们一过去,他就会动手弄死咱们!”

“谁呀?”胡万钦很纳闷,不知道张大勇说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回云南的老王!”张大勇侧头看着胡万钦,“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眼睛好使着呢,肯定是老王,我没有看错,他从马车侧面用大衣裹着头走过去,而且裹头之前看到我了,然后才做了那个动作,不是他还有谁?再说了,在阿勒拉这里,有几个汉民?极少吧?可以说没有,那长相我不会认错!”

胡万钦沉默了一阵,挨着土墙道:“怪了,那老王怎么还会在阿勒拉呢?他不是已经回去了吗?他走的时候,咱们还办了个欢送会,喝完酒才送他出门,出门他就直接上了驻军的十轮卡走了,大家都看着的,怎么会在这呢?等等,白指导员偏偏在老王走之后让咱们买菜,为什么呀?”想到这,胡万钦忽然双眼一瞪,说了声“不好”,接着拔腿就朝先前放马车的民居跑去,张大勇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见胡万钦没有向前跑,而是往来时的方向奔,也立即跟了过去,沿途都低声喊着胡万钦,试图问清楚怎么回事。

胡万钦狂奔回民居,也不进马厩,而是直接扑在板车后面,看着那辆板车,上下仔细搜索了一圈之后,终于发现那板车的轱辘松了,再伸手一取,轻松就取了下来——有人把板车的轱辘拆下来了。

“这狗日的!”赶到的张大勇看到此情景,把手套一扔,把轱辘翻转过来,发现在侧面有一个小洞,他伸出手指掏了掏,又道,“狗日的老王肯定是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他妈的肯定是狗特务!”

胡万钦此时倒是无比冷静,盯着张大勇手中的轱辘道:“就算老王是特务,为什么要在轱辘里面藏东西呢?他只是个炊事班买菜的,平日内也不离开疗养院,有什么情报可送的?难道说疗养院真的不仅仅是疗养院?”胡万钦抬眼看着张大勇,张大勇摇头表示不明白,现在心中只有气,因为他最恨的就是狗特务。

胡万钦此时做了个大胆的推测:“要是老王有事,之前那些买菜的是不是都有事儿?还有白翎白指导员是不是也……”胡万钦说到这没敢说下去,如果真的是那样,事情就太可怕了,白翎多少也算是第三分院的领导、首长,这家伙要是和敌特有瓜葛,这事情就不是他们能管得了的。

“要不咱们去作战部队?”张大勇搓着手道,“我们来的时候不是看见过驻军吗?”

“那是一个月前,鬼知道他们现在去了什么地方?”胡万钦不同意,“不过听说最近有演习……对啊!特务是不是冲着演习去的?”

那年的演习十分浩大,而且演习的规模和方式都是按照苏联来的,听说这次演习之中还会出现从苏联那里购买的新式武器,说不定特务就是冲着这个去的。可即便是推测出来了特务的目的,胡万钦和张大勇也陷入了两难之中,他们怀疑白翎也是特务,回去找白翎那不是送死吗?就算告诉那个加强连的连长,万一连长不相信,找白翎一对质,还是找死。如果去找驻军,这么大的地方,又下着大雪,部队没找着,人都先冻死了。

“要不,我去找部队,你先买了菜回去,免得惹人怀疑?”张大勇紧了紧大衣,“我身体壮,一时半会儿冻不死!”

“不行。”胡万钦摇头,“你就算身体再壮,几个小时内找不到,还是死路一条,而且就算骑马去,马都受不了,再说,你走,我回去,更容易惹人怀疑,我怎么说?我说你跑了?那不就是逃兵吗?抓着你就军法处置!我看这样,咱们买菜回去,直接告诉白指导员,我们看见老王了,但是老王掉头就跑,而且一口咬定绝对没有看错,敦促着白翎去驻军查查,看看在半路上老王是不是跑了,或者是出什么事了,如果白翎没有去查,那就证明他有问题。”

张大勇见毫无办法,只得应了胡万钦的办法,两人又找了好久,终于在一个会说一点点汉话的男子帮助下,找到了买菜的地方,装好了东西赶着马车往回走。谁知道车还未到疗养院,就看到只穿着一件皮袄的李朝年站在路边,笑眯眯地看着两人,也不说话,也不比划,一直看着两人赶着马车走进疗养院。

“那孩子是不是有毛病啊?”胡万钦进门时,还扭头去看李朝年,几乎都忘了自己也只是个孩子。

张大勇拉停马车:“没毛病,那孩子聪明着呢,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咱们有兴趣。”

两人下车,周围的士兵立即上前来帮忙搬东西,白翎也忽然间出现在库房内,也不帮忙,只是在马车周围指挥着其他士兵,来来回回绕着马车走了好几圈。胡万钦和张大勇看在眼里,也不说话,也不帮忙,故意展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等士兵搬完东西离开之后,胡万钦给张大勇递了个眼色,张大勇立即到库房门口将门给掩好,站在那注视着外面,一副放哨的模样,而胡万钦则立即到一脸茫然,不知发生何事的白翎跟前,低声道:“白指导员,我刚才看到老王了!”

“啊!?”白翎非常吃惊,但脸上吃惊的表情过于夸张,胡万钦瞧在眼中不动声色,又使劲儿点了点头。

白翎把手中的东西往板车上一放,上下打量了下胡万钦道:“你看错了吧?”

“不可能!我和老张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不信你问老张!”胡万钦故意看着张大勇,张大勇扭头回来朝白翎点点头。

白翎面露不相信的神色:“我们一起送老王上的十轮卡,大家都在,要知道驻军的车一走,至少得下个月才会回来,他……”说到这,白翎说不下去了,一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表情,随后摆摆手,“你们看错了,肯定看错了,别瞎操心了。”

白翎说完要走,胡万钦立即道:“白指导员!老王会不会是特务呀?”

白翎双肩一抖,停下来,转身看着胡万钦道:“小胡,你可不要瞎说,这话说出来可大可小,要是冤枉了老王,对老王同志的影响非常大的,你应该明白。”

胡万钦决定火上浇油,指着马车上那滩冰冻的血迹,把之前和张大勇的分析又说了一遍。白翎听完,也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依然指责说两人想太多了,不能多想,赶紧回去休息吧,如果不想买菜就直说,下次他找别人去。

白翎说完摇着头就走了,只剩下张大勇和胡万钦在库房之中,两人四目对视好久,都认定白翎百分之一百有问题,现在怎么办?找加强连的连长?不妥,那找谁呢?这里的领导就是白翎,此时胡万钦想到一个人,也许这个人可以帮忙,同时也可以赌一把,看看白翎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是不是整个疗养院连同加强连都在他的实际控制之内,如果是,他和张大勇也不敢走,毕竟这里还有这么多伤兵,他们不能为了保命一走了之。

第二章(下)亡者之局

胡万钦和张大勇朝着第三分院后面的卫生长寝室走去,准备去找日籍卫生长中川秋男。他做这个决定是非常冒险的,但他毕竟想到中川秋男早年在延安,说不定还能联系上中央,有敌特窃取演习情报这可是大事,必定应该上报中央,要是中川秋男相信他们,这件事也许就好办了,他可能还知道周围驻军的情况。

在进中川秋男寝室之前,胡万钦又多了一个心眼,让张大勇先去和加强连的人“拉拉家常”,试探下他们是不是知道周围驻军的演习情况,部队在什么地方,离这里多远,如果派点人来需要多长的时间,一来是心里有底,二来万一中川秋男说知道部队在哪儿,也好把两个消息放在一起对比对比,再分析下看谁说的比较靠谱,要是加强连的话不对,那说明白翎有可能把加强连都控制了。

张大勇走后,胡万钦敲开了中川秋男的门,中川秋男开门之后,手中正好拿着那个本子,见胡万钦来了很是诧异,但立即请他进屋,帮他把身上的积雪给抖干净,倒了一杯热水,随后又神神秘秘地从箱子中翻出一个陶瓷瓶子,瓶子上面的字已经模糊了,但中川秋男说那是以前缴获的日本清酒,放在那很久都舍不得喝,今天他来了,正好给他尝尝。

胡万钦没有婉拒,趁这个机会问了句:“中川医生,这个酒你没给白指导员尝尝?”

“他不喜欢喝酒。”中川秋男倒上一杯递给胡万钦,“所以没有必要给他尝。”

“噢。”胡万钦点头,心中又多了一个鬼心眼,脑子中回忆起了自己在战场上被俘虏回来之后被审查的场景,于是决定自己演出戏,试探下中川秋男,于是道,“中川医生,实不相瞒,今天我来是有特殊的事情。”说完胡万钦故意看了眼门口,又起身将门用椅子给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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