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龙凤呈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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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来探监，正碰上牢里热闹的时刻。咳嗽数声，某二人才注意到他的存在。赏宇嬉皮笑脸拍打几下乱草堆道：“郭嘉大哥，你来啦？欢迎欢迎，请坐哈，别嫌寒舍简陋。”
猎宇跟着笑道：“郭嘉大哥，这里实在太穷了，没什么好招待的，权以空气一杯当酒敬你好罗！”
随即做个倒水碰杯的手势，郭嘉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我真是很佩服你两个小鬼，什么时候地点都能苦中作乐啊？不过，我有一点奇怪的是，某两人好象对我客气多了啊？”
姐弟俩一边一个跟郭嘉哥们似的勾肩搭臂，一个道：“因为郭嘉大哥人长得帅又救了咱们嘛！”另个道：“现在郭嘉大哥你就是主宰我们生命的阎罗王，我们不拍你的马屁，还能拍谁的呢？”
“切！”郭嘉学他们的话，甩掉两人的脏手说：“少灌迷汤了！你两个面对我主公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生死间从容不迫，还会想起来拍我马屁？直说吧，要什么？除了释放，别的事我都可以尽量满足你们！”
“真的？”赏宇眉花眼笑，冲弟弟扮个鬼脸，道：“那郭嘉大哥，你带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听说皇宫就在附近，我姐弟长这么大，连皇宫的一片砖都没看过什么样，领我们去见识一下好不好？”
郭嘉呵呵一笑，心想：“小鬼就是小鬼，还没关上两天，就耐不住寂寞了。”
他没表示，猎宇连忙添油加醋：“姐姐你别为难人家郭嘉大哥了！想也知道皇宫是当今天子住的地方，连曹老伯进出都受限制，郭嘉大哥有什么能力满足我们观光呢？”
郭嘉笑道：“得了，别使激将法了。其实你们今天不要求，我来也是想带你们出去走走的。”
“哇——”
高兴得姐弟俩三击连掌，异口同声：“郭嘉大哥你真好，我们到死那天都会感激你的！”
郭嘉觉出他们的天真，心里一股异样的情绪冒出来，不免有些伤感，轻叹一声：“如果可能的话，我真不想在这种地方跟你们说话……你们连对袁术都可卑躬屈膝以达目的，为什么在我主公面前就不假一点辞色呢？”
姐弟俩对视一眼，均感郭嘉语出肺腑，一时不知作何应答。郭嘉也觉失言，不再多言，带两人出天牢而来。
第七十四章　牢底坐穿二
　　　　郭嘉的面子明显比姐弟俩想的大多了，他带着姐弟俩还有一群侍卫浩浩荡荡开进宫门，只看见守门的恭恭敬敬跟他打了个招呼。客气程度叫人想不怀疑这些全换成了曹操手下都难。赏宇心想自己的逃狱计划有待改进了。
不过郭嘉也没带他们深入后宫，转了一会，便进到御花园。郭嘉选了个有树阴的草坪停下，令人摆上一桌酒宴。姐弟俩不由高兴道：“郭嘉大哥，今中午就在这吃饭吗？”
郭嘉微笑道：“是啊，我也很久没有沾酒了，不知你姐弟能否陪我？”
赏宇正中下怀，推弟弟道：“当然能啊，女士自带二两酒，而我这弟弟，更是酒中豪杰！绝对会陪你喝到高兴的。”
猎宇知道姐姐用意，笑合：“是啊，郭嘉大哥，我们一醉方休怎样？”
郭嘉似笑非笑的盯着两人看了会，道：“好，一醉方休！但也要看你姐弟的酒力能否胜过我了？”
挥退侍卫，邀两人入席。姐弟俩也不客气，一人占据一方，抢着往郭嘉的杯中倒满酒。分明各自心中都有盘算，却谁也不提正事，只象老朋友聚会般东拉西扯说些闲话。酒过三巡，郭嘉似乎已有些酒意，随口问两姐弟的家人父母安在？
赏宇嘻嘻一笑：“他们都很安全健康的生存在另一个世界里，不要说你们，就是我姐弟想见他们，也没可能哦！”
郭嘉误会了，歉意道：“原来令尊令堂已经过世，对不住，勾起你们的伤心事了。”
赏宇刚欲解释，猎宇丢给她个眼色。听郭嘉又徐徐道：“那你姐弟小小年纪，就得为自己生存奔波奋斗，可真是辛苦。都没亲戚熟人提携照顾你们吗？”
猎宇苦笑道：“这个世界，只我姐弟彼此相依为命，哪去找什么亲戚熟人？照搬我姐姐那句话，他们全生活在另个世界里。”
猜到郭嘉在套他们口风，但年纪小实在藏不住话，赏宇听弟弟说得凄凉，眼圈也不禁红了。两个忘了初衷，闷头干尽了杯中酒。
郭嘉看出他们说的实话，不免有些怜惜，轻叹一声说：“乱世之中，战祸连绵，能安享天伦之乐的人家有多少？可怜这世上许多战争中被遗弃的孤儿，他们命远不如你姐弟。”
手抚酒盅，一时呆呆出起神来。
姐弟俩现在才没他悲天悯人的心情，一个劲给他倒酒，劝喝。郭嘉又喝一巡，平静一下自己的心绪，目视两人，笑道：“明师出高徒，我真的很想知道，把你们这鬼灵精怪的两小鬼调教出来的，是什么样的人？！”
赏宇道：“我们什么时候说过我们有师傅的啊？”
郭嘉一呆，猎宇笑道：“怎么不算有？老姐，别忘了你从小学读到大学，谁教我们的知识？那些老师都该算嘛！”
郭嘉目光一闪：“什么？你们还有很多位师傅吗？”
猎宇嘿嘿道：“是哟，他们不光教我们，还同时教了很多弟子哦！”
“他们在哪里？”郭嘉竭力想忍住自己的急迫，但声音终不免遗漏激动。
猎宇哈哈笑道：“他们，当然跟我姐弟父母一样，都活在另个世界中啊！怎么，你想见他们？”
郭嘉忍住想给他一记锅贴的冲动，放松神经坐回椅上，沉吟良久，道：“能教出你姐弟的师傅，定非俗人，即使过世，也该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我郭嘉也算博闻强记，为什么从未听说当今天下有这样的名师？”
猎宇呵呵道：“郭嘉大哥，这不能怪你，有些事，是时代的局限，即使告诉你，你也听不明白接受不了的。”
赏宇深表“同情”也道：“是啊，郭嘉大哥，有些事情，不知道总比知道的好。你若一定要追根究底，恐怕得到的结果会令你失去生存的勇气的！”
郭嘉怒瞪两人一眼，道：“危言耸听，胡说八道！两个臭小鬼，给我记着别教我揪住你们的尾巴！”
姐弟俩一个吐舌一个扮鬼脸，郭嘉看了，又好气又好笑，真不知道谁才是忘了自己目前的身份处境。受主公之托，他也是第一回审小鬼，大感棘手。用刑的话说不定会有满意结果，但他怎么对两个孩子下得了手？烦恼中，不知不觉又干了数杯，眼前渐渐昏花起来。先还听到两个娇脆细赘的声音在耳旁不住纠缠，慢慢什么也听不到了。郭嘉眼开一线，瞟见两个小身影正蹑手蹑足留向花园深处，不禁微微苦笑。
——真的只是两个小鬼，太天真了。给他们个机会灌醉自己也没本事逃出这重重的警卫网啊！
半分钟后，果然呵斥追逐声四起，郭嘉把手里的酒杯放回桌上，冷眼看着两小鬼狼狈的又被人揪回来。令他佩服的是，这两家伙依然一副活甩甩的嬉皮笑脸，好象大家刚玩了一场快乐游戏。郭嘉抚着前额，莫名的生出种无力感，摆摆手，让侍卫放开他们。
姐弟俩自动归座，神色自若的吃喝聊天，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郭嘉瞪着他们，不止是佩服，简直是不能置信了。
赏宇笑嘻嘻的给他满上一杯酒，说：“郭嘉大哥，你何必要这么惊讶？欣赏，喜欢你是一回事，可并不代表我们之间的敌我没有界限，换你，这种处境也会逃的。逃不掉，再回来把酒论交也不迟嘛！”
郭嘉呆想一会，失声大笑：“好有理的小鬼论调！你们的坦率也不失可爱！好，再来，喝酒！”
以后一顿饭在愉快轻松的氛围下结束。姐弟俩不知道此刻的郭嘉在想什么，而相应的，郭嘉也从两姐弟脸上找不出丝毫的懊恼悔恨之意。
第七十五章　牢底坐穿三
　　　　半月后。
姐弟俩已置身全天牢最幽闭最铜墙铁壁的一间房。倒不能怪郭嘉虐待他们，实在是这半月中两小鬼已大小越狱了N十次，搅得人人寝食不宁。虽说到最后还是越狱未遂，但谁愿意至少一天三回在跟小鬼玩躲猫猫老鹰捉小鸡的无聊游戏啊！不要说守卫恨不得拿铁索捆人，郭嘉也大感伤神。
这半月，郭嘉也算想尽了法子套问两人的口供，可审讯毫无进展，伤神之余，郭嘉索性来个冷处理，再也不光顾天牢了。两小鬼哪受得了几天的冷落，尤其赏宇，算算白门楼事变日近，又老逃不出去，急得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乱转。
猎宇坐在门边，看着姐姐来来回回的走，哀叹道：“现在我才懂，那些誓言把牢底坐穿的前辈、他们的勇气与精神好可嘉。我们才一月不到，就忍不下了。”
“我要疯了！至少也得有个人来过问我们一下啊！你看，现在连一天三顿饭都是通过门洞塞进来，叫死了都没人理——那臭老头郭嘉，死哪里去啦？”赏宇混乱的挥舞手臂。
“人家可能三十都未满，你叫老头？”猎宇忍俊不禁。
赏宇白他一眼，踮着脚吊在通气窗往外望：“你看天气好阴，也许要下暴雨了。”
猎宇懒洋洋躺在草堆里，翘着二郎腿：“管他下什么雨，现在的我们也无福去淋。”
赏宇默然片刻，开始扭动身体，懊恼说：“天天关在这里，吃了睡睡了吃，我腰都粗了一圈啦！”
猎宇哈哈一笑：“他们可能是想把咱们象圈猪样养肥了，过年才好宰来吃。”
赏宇一脚踢向弟弟：“这个玩笑一点不好笑！”
猎宇叹了口气，脸转向里墙睡去了。赏宇把玩着那串夜明珠，独自呆呆坐到半夜，才勉强合眼。尚未跟周公打声招呼，蓦地房顶炸响一个闷雷，紧接一道亮得刺目的闪电毒蛇般划破黑幕，惊得姐弟俩跳了起来，抱作一团。
接连几声可怕的霹雳响过，漫天都旋转开来隆隆的雷声。一条条游走乱蹿的青色火焰，它们的电光在瞬间把大地照耀得亮若白昼。不到一分钟，倾盆大雨便扯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两姐弟心惊肉跳的拥坐半刻，猎宇勉强从嘴边挤出丝笑纹：“老…老姐…这场雷雨，有点象送我们来三国的那场哦……”
赏宇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紧紧抓住弟弟的手道：“我不要再被雷劈了！我不要再那么被送回去……我…什么坏事都没干过，凭…凭什么要被天打雷劈啊？！”
猎宇也害怕，却硬着头皮在老姐面前充好汉：“放心吧，我们现在在屋里，你就算想被劈到传送回家，也没可能的……”
“古代的房子没装避雷针吧？”
“……”
又一声震耳欲聋的霹雳当头响起，赏宇差点忍不住要尖叫起来时，外面也传来一声声惊呼：“不好了，着火啦，外墙也被劈塌一块——快来人啊——”
姐弟俩同时跃起，爬在门缝上望外看。什么也分辨不清，只看见一团团的红光与黑烟。不旋踵工夫，火与烟就卷袭满整个牢狱空间，呛得人咳嗽不止。赏宇蹲在地上，咳得晕头转向，猎宇迅速撕下两片衣角浸上食水，给自己和姐姐一人一片掩住口鼻：“姐姐，注意！待会他们必定会开门来转移我们出去，不管是谁，我们一棒打晕他就趁混乱逃出去！”
赏宇点点头，也明白这是老天给的不二良机。猎宇拖过牢室唯一的那条烂凳，高举过头藏身门后摆好架势。赏宇则用力拳打脚踢铁门高喊救命。只听一片杂沓的噪音中有人叫：“老齐！你快开门先把那两小鬼转移到安全地方去！他们有个闪失我们可就遭殃啦！”
“快来救火啊——妈的，牢里关的个个是钦命重犯，都不能有所闪失啊——”
“快去外面多叫人手……”
混乱间，一个守卫跌跌撞撞的冒烟突火跑进来，哆嗦着手在一大串钥匙中找到正确的插进两姐弟的这间门洞，刚跨进门还来不及看清牢房里情况，一个迫不及待飞来的粗制钝器就敲了他个漫天星斗！
目睹倒霉的守卫庞大的身体扑通栽地，赏宇感觉有两点粘湿的液体飞溅到脸上，用手摸摸看，红的象还有点带白，心脏在下秒停止跳动：
“猎…猎宇…你…你打死他了！”
猎宇一惊，甩掉手中的破凳：“不、不会吧，我只是想打晕他啊……”
“脑浆都出来啦……你…你到底用了多大的劲啊？！”
“我…我怕他不晕，就……”猎宇一步步后退：“我没有杀他！我没有杀人……”
赏宇战抖的手试探了守卫的呼吸，稍微平定恐慌：“他还有口气，老弟，快过来帮他包扎。”猎宇犹如死人复活才恢复点元气过来，急忙又撕下条衣角草草捆住受害者的伤口。哭丧着脸说：
“千万别死啊大哥，小弟我不是有意的…姐姐…杀人偿命…我会不会……”
“不会的…。。”赏宇早乱了方寸，这结果大出她的算计：“你未成年，最多判个劳改……赶快把他拖出去，火要蔓延进来了！”
两姐弟一心沉浸于初次过失杀人的巨大恐惧中，浑忘了置身何地。
狭窄的过道上人来人往，混乱加烟火迷漫谁也没顾理会身边的异常。两姐弟使出吃奶的劲把那昏死的守卫拖到监狱外的一片空地上。暴雨倾盆，视线内一片模糊，片刻间就将被雷电劈塌的着火点浇息。这才有人注意到正手忙脚乱往伤者头上撒金疮药的两小鬼，大惊道：“你们什么时候跑出来的？他怎么了？”
“刚才房塌受的伤吗？”毕竟同伴关心，问的人赶紧俯身帮忙料理受害者的破头：“还好有气……”他突然象发现新大陆似的抬头不可思议的瞪住畏缩一边的两姐弟：“天啦——不会吧？是你们救他出来的？真的吗？！”
“为什么……”
一群忘了善后的狱卒围过来，纷纷以观赏怪物的超痴呆目光看越发心虚的两姐弟。
“什么为什么……”赏宇嗫嚅，完全误会周围人的意思了。猎宇更是内心充满犯罪感，不打自招的结巴说：“不…。。不是我杀的……”
“什么事？！”
闻讯赶来的郭嘉排众而出，后面一名亲兵费力的撑着一把大油布伞遮挡着他这养尊处优的文书生。
“郭大人，他们……”手下都不知道怎么报告好。
郭嘉扫射了现场一番，又打量姐弟俩的神色，明白了几分，摆摆手，让人先把伤者抬去医治。再令两姐弟近前问：“他是被你们打伤的？”以这两小鬼德性，用脚指头也想得到那守卫是他们越狱不成的牺牲品。郭嘉纳闷的是另件事。
猎宇关键时刻尚懂卫护老姐，上前一步道：“是我一个人打的，不关我姐姐的事！杀人抵命，找我一个人就是啦！”
赏宇把他掀到一边：“你这大笨猪说什么！明明是我拿的凳子……”
“……”郭嘉看着他们：“怎么，在你们心目中，杀人应该抵命吗？”
姐弟俩一起沉默。郭嘉笑了笑：“如果是想逃跑，刚才人人都忙着救火转移囚犯，且唯一看守你们的人也被打晕了，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又不把握呢？”
赏宇忍不住道：“你以为我们象你们，那么没人性啊？何况现在的公安刑警都好厉害，万一哪天被查出来……”说到这里，遽然一醒瞪向猎宇，失声道：“哇！我们现在是在古代啊，就算杀了人也不一定非得抵命吧？”
猎宇从心胆俱寒中少许振作，拉住姐姐的手：“幸好那个大哥没死……不管在哪里，我都不想成为杀人犯啊姐姐……”
赏宇安抚的抱住弟弟：“没事了，他已经救活了……”
郭嘉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们：“赏宇，猎宇，我从不敢将你们等同于寻常小孩。众所皆知：庐江败刘勋一战，寿春劫袁术之财，难道你们真的手上就未沾过一点血腥吗？！”
“当然没有！”赏宇理直气壮：“我们跟你一样都是军师啊，在后方指挥作战就可以了！你也没亲手杀过一个人是吧？”
“原来如此，”郭嘉微笑道：“这么说，你们一直只是躲在军帐里指手画脚，出出鬼点子，即使是战争真正的残酷厮杀场面你们也没见识过？”
“什么躲啊！这之前我们姐弟连刀都没玩过，你还叫我们冲锋陷阵送死不成？”赏宇有点脸红。猎宇一语不发，想必还没从初次险杀人的阴影中走出来。
“我明白了……”郭嘉轻叹一声，再次目注这带给他一次又一次惊震的两姐弟，心中油然而生异样温柔的情愫。令人将两姐弟送回牢房，他转身直奔曹操的丞相府。他有预感，这场雷雨带来的不止是异外。
第七十六章　牢底坐穿之终结
　　　　“什么？！要释放我们？！”
第二天大早就被带到曹操面前听他宣布这个惊死人的消息，两姐弟眼珠险脱眶失声叫：
“曹老头…不曹大叔，你……说真的？”
“郭嘉大哥……你主公没发烧吧？”
郭嘉笑吟吟的摇摇头。姐弟俩瞪曹操半响，确信其脸上带着跟郭嘉相仿的温和之意，才半信半疑。曹操捻须微微一笑：“两个小鬼！是不是很想知道本相作出这种决定的原因啊？”
“放长线掉大鱼——”
“怕促进刘吕孙三家联盟——”
两姐弟不约而同答，一脸的你这老小子很聪明识时务的得意。
曹操哈哈大笑，声震殿宇：“你们就这么想吧！在我没改变主意前，赶快给我从眼前消失！来人，把兵器还他们，再送两匹好马，打发他们走。”
“谢了……”尽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猎宇还是勉强拱了下手，拉着姐姐走出门。管他谁发烧，今天能活着走出这个大门不正是他们姐弟日思夜盼的吗？！
曹操目送着两人的背影，深沉的眼神含着丝丝的迷惘：“小鬼，希望下次再见到，你们还能够维持现在这个样儿——只要你们有一点点的改变，就别怪我下杀手。奉孝，你真认为人永远都不会变吗？”
奉孝默然片刻：“主公，让我送他们出城。”
曹操点点头，郭嘉退出，追上两姐弟。猎宇道：“郭嘉大哥，谢谢。”
郭嘉笑笑：“谢我什么？”
赏宇认真的说：“我们知道是你说动你主公放我们的。”
郭嘉摇头：“我主公一旦决定的事，任何人都说不动。这次是你们自己救了自己，我只是负责转奏事实而已。”
“哎？”
“你两个小家伙都是聪明人，回头自己慢慢想吧。”郭嘉笑道：“走，我送你们出城。”
临分手，郭嘉送给两人一些盘缠，意味深长的说：“小鬼，良言奉告一句：乱世真的不适合你们，赶快回家吧。”
“我们是很想回家，也要回得去才行啊！”赏宇委屈答。
郭嘉叹口气：“我也知道有些事让你们身不由己，可我真的不希望再在战场上碰见你们。幸运，不可能每次都有。”
“郭嘉大哥……”两人听出他言语的回护之意，难免感激：“谢谢你，你也要保重身体……”
郭嘉含笑拍拍两人的头：“好了，快走吧。我也有个孩子，希望他将来长大能象你们一样聪明能干，呵呵！”
“什么意思嘛，谁要跟你孩子相象，我们可都是跟你平辈论交的哦！”
“哈……”郭嘉大笑着目送姐弟俩上马，绝尘而去。
第七十七章　遇贼
　　　　“其实，人没有绝对的善恶之分。”走出十里外，赏宇带点感慨的总结。
“是啊，”猎宇也赞同：“如果曹操是因为我们昨晚的表现而放过我们，就证明他并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枭雄。”
赏宇默然良久：“他若不杀吕布大哥，我也会求他签名吧。”
“姐姐……我们还回刘备大哥那去吗？”
赏宇迷惘的望向前方：“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猎宇，我们真的有权力改变历史吗？”
猎宇苦笑道：“你应该问，我们真的有能力改变历史吗？连郭嘉大哥我们都斗不过，将来还出个比他更狡猾的诸葛亮，这乱世恐怕没我们玩的份吧？”
“……”赏宇揉揉脸，在马上伸个懒腰：“你也太没自信了老弟！现在先别管那么多，蹲了月把牢，身上脏死了，我要马上找个地方好好洗澡，驱除霉气！”
猎宇笑道：“是啊，不管怎么，至少我现在上1号没人在旁监视了吧？”
赏宇看着老弟如释重负的样儿，忍不住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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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姐弟俩至一小镇歇脚。跨进一家客栈还没站稳就被小二老实不客气的推了出门：
“去去去，两个小叫化，别在这里妨碍我们做生意！讨饭街上去讨！”
楞了半天赏宇率先回过神来，一把揪住小二：“狗眼看人低的超级土鱼，你打量我们是谁？！你个小王八蛋才是讨饭的叫化呢！”
猎宇低头看自己和姐姐一身的狼狈，不由苦笑。忙从包里掏出一把散碎银子，塞进小二手里：“这位大哥，你误会了，我姐弟是千里跋涉来此，路上遭了强盗才变成现在这模样。麻烦你帮我们置办两套新的行头来，多的赏你。”
小二接钱在手，掂掂是真货，立刻黑脸笑烂：“对不住对不住，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两位小爷里面请坐，我立马去为你们办事来。”
有钱就是不同，立刻有掌柜的亲自点头哈腰将姐弟俩迎进包厢。猎宇安抚一下犹在生气的姐姐，对店家说：“先来一桌好酒席，再开两间上房，准备好热水我们要用。”随意打开郭嘉送的那包裹，在场的连两姐弟自己也惊了一跳，零零碎碎竟有一百两之多。看来这郭嘉真不是普通的出手大方。把店家看得眼都直了，不禁发出惊叹声：“两位小爷，你们出门带这么多钱，身边又没大人跟着，很危险呐！”
赏宇哼了一声，把行囊的小驽连同弟弟的配刀乒乓一起撂上桌。店家打个突赔笑：“原来两位小爷是少年英雄，倒是小的多嘴了，嘿嘿……”
猎宇呵呵一笑，拿出一锭银子扔给他：“大叔，你就别在这里罗嗦了，快去上菜吧。”
掌柜接银在手，满心欢喜的去了。屋里赏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