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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强行走在大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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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夜晚的大街,那般的热闹和繁华,只是一切都和沈冰没有关系,一个人,静静地,茫然地,在城市的一角游荡。
“抓贼啊!”
一声尖叫从沈冰背后传来,然后是激烈的奔跑的声音。似乎整条街的人都不由地停下脚步伸长脖子张望。
慢半拍地,沈冰也停了下来,正慢慢地想转身,却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撞上来了。
“抓住他,他是小偷!”
那声音无比地焦急。
不自觉地,甚至不需要转身,沈冰伸出右手,在背后随随便便一抓,就那样牢牢地扣住了那小偷的左手手腕。
小偷死命地挣扎,却感到眼前女子的手好像铁箍一般,根本不可能挣脱地开。被逼急了的小偷从袋子里掏出了一把水果刀,快速地扎向沈冰的小腹。
只是这一切,在沈冰眼里就好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
好整以暇地伸出左手,在小偷的手腕上轻轻一划,那水果刀就“嘡啷”一声掉落在地上,同时响起的还有“嘎啦”一下极为轻微的响动,沈冰已经在瞬间卸下了小偷的手腕。
一切的发生只在几秒之间,当周围的人缓过神来的时候,小偷才抱着右手,痛地在地上不住地翻滚嚎叫。
不由地退了两步,沈冰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洁白光滑的双手。安静潜伏在经脉中的内息好像得到了什么提示,一圈又一圈地运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
那一切都不是梦!
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沈冰颤抖着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去*****。”无比矫捷和灵敏地跳上了出租车,沈冰迅速报上了一个地址,那是沈冰最为敬爱的爷爷家的地址。
沈冰的爷爷是古汉语教授,在沈冰成长的道路上扮演了最为重要的角色,而沈冰一手好字也是在这位睿智的老人的逼迫下练出来的。
“小冰,怎么这个时间想到来看爷爷了?”
“爷爷,我。”沈冰欲言又止,终于在爷爷鼓励的目光下鼓足勇气说道,“爷爷,我有一个故事说给你听。”
……
故事好长好长,沈冰一边说一边不由自主地又哭又笑。
一只布满了皱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沈冰的头顶。
“爷爷,你相信吗?”
“相信。”老人慈祥地注视着孙女儿,自豪地笑道,“我的小冰变漂亮了。”
一面镜子递到了沈冰的面前。沈冰接过来,呆呆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脸还是那张脸,却像时光倒流了一般,好像回到了十六七岁的样子。那肌肤白里透红娇嫩地自己都想扑上去咬一口,只是一双大大的黑眼圈破坏了整体的形象。
难怪总模糊感觉到同事和学生总在背后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只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而已。
沉沦了整整一个星期,沈冰的脑子终于慢慢变得正常,变得可以思考。
“爷爷,我想把工作辞了。”
“那么小冰想干什么?”
“我想到处走走看看。”沈冰在老人身边坐下,轻笑着说道,“去看看那些我曾经走过的地方,也去看看那些我没有去过的地方。其实一直都有这个念头,只是没有办法实现而已。”
过了好半响,老人点点头:“走走也好,只要别忘了回家。”
回家吗?在那么一瞬间,心里头空荡荡的。
家,一个为之努力拼搏,努力奋斗的家,已经被遗漏在空间的那一头。
按下心中难以平息的杂乱,沈冰微笑道:“我会的。”
本着负责的态度,在教完了这一学期之后,沈冰干脆地辞了职。
告别了感情不深,也不怎么负责的父母,和所谓的未婚夫分了手,取出了五年的积蓄十万元留给了爷爷,剩下的钱办了银行卡随身带着。
简简单单地带了一些旅行必备的物品,沈冰背上一只双肩包,开始了她全国的漫游。
而这次的第一站——石钟山。
镜头切换,依然是石钟山,只是在另一个时空。
树荫掩映之下,三个人大字型地仰躺在一条潺潺清泉的边上。
寇仲眯着眼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看着蓝天,有些绝望地说道:“三天了,我们什么都没有找到,是不是冰儿她,她真的……”
“你胡说什么!”跋锋寒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一把抓起寇仲的衣襟,红着眼道,“冰儿那么聪明,怎么可能……”说了一半,却嘶哑着说不下去了。
徐子陵也坐了起来,伸手抚慰地拍拍跋锋寒的肩膀,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沉声道:“老跋说得不错。这三天我们几乎搜索遍了这山谷的每个角落,却丝毫不见冰儿的踪迹,所以我想冰儿或许正笑着躲在哪里看我们笑话呢。”
嘴上说得轻松,但是徐子陵的眼眶已经红了。
那么高的山崖,就算是宁道奇从上面摔下来也不可能活着。那些话固然有道理,但是徐子陵甚至说服不了自己去相信。
眼睁睁看着至亲之人的消逝,那样的撕心裂肺,那样的绝望。徐子陵放在跋锋寒肩膀上的手不由地紧紧捏了起来,好像他的心那般的深深地绞痛。
像是没有感觉到徐子陵那过分用力的手劲,跋锋寒忽然道:“寇仲,去长安吧。”
寇仲傻傻地看着跋锋寒,徐子陵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跋锋寒悲切道:“冰儿是个喜欢安逸的人,但是这些年东奔西跑,只是希望能帮助寇仲建立一个新的王朝。你们去长安吧,无论冰儿是生是……总是希望看见寇仲能够完成梦想的。”
跋锋寒抬头,向着徐子陵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子陵帮帮寇仲吧,就当是代替冰儿帮帮寇仲。只要你们齐心协力,这个天下迟早是你们的囊中之物。”
半响,徐子陵问道:“那锋寒兄你呢?”
“我?”跋锋寒看着那远处隐约的山崖,淡声道,“我留下来继续找,无论生死,找不到人我绝对不会停下来!”
第九十集 终入长安
站在甲板上,寇仲默默望着渭河翻腾的江水。
石钟山的一幕,让寇仲和徐子陵的心态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在听跋锋寒述说了沈冰一直以来为自己两兄弟劳心劳力,默默地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寇仲第一次对自己参与到争霸天下这件事中是否正确产生了怀疑,也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动摇。
如果当初自己不执意要趟这趟浑水,冰儿就不会……
只是到了今天,自己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是为了对得起冰儿也好,是为了扇慈航静斋一个耳光也好,是为了报复李阀也好,寇仲不敢多想其它的事情,心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这趟取宝之行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那天在沈冰坠崖之前,李南天早就不声不响地带着李元吉偷偷离开了。而目睹了那一幕之后,三人状若疯狂,付出了巨大代价之后重创了三个和尚,才得以脱身。
在山间逗留了几日寻找沈冰无果之后,寇仲和徐子陵动身继续北上。
这一趟北上长安早就不是寻宝那么简单了。
而后的路途上,两人更是三番五地遭到多方势力的追杀,逼不得已之下,只得乔装改扮,分别想办法混进长安。
寇仲扮作了神医莫一心,机缘巧合之下救治好了沙老爷子的顽疾,得以搭着沙家的巨船向着长安进发。
与此同时,徐子陵在疤面大侠面具的掩护下,化名莫为,不情愿地跟随着兴昌隆的朋友走在平康里,也是长安风月会所的集中之地。
“莫兄似乎心不在焉?”
徐子陵勉强拉起一个苦笑道:“我不习惯这等风月场所。”
周围人哄然大笑,还有人不堪忍受般地拍着徐子陵的肩膀笑道:“莫兄该不是练的童子功吧?”
徐子陵正要答话,旁边的一间厢房里摇摇摆摆地冲出一个人来,步履蹒跚,酒气熏天,差一点就撞到了徐子陵的身上。
“侯公子。”一个漂亮妖艳的女子紧跟其后冲了出来,一把扶住了那醉酒的男子,歉意地朝徐子陵笑笑,轻声道,“侯公子,您喝多了。”
“喝多了?我没有。要是真能喝醉了永远不醒来该多么好。”
徐子陵愕然发现,这胡子拉杂,满身酒气,狼狈不堪的人竟然是侯希白。只是那个似乎永远都风度翩翩,飘逸潇洒的多情公子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那奴家再陪公子喝两杯,好吗?”
“继续喝?不好,不好,喝多了会被冰儿骂的。不行,不能喝了。”侯希白摇着头,大声嚷嚷着,“我要回去了,回去了。”
侯希白挣开了那女子的搀扶,却不由地又是一个踉跄。
徐子陵心中一震,伸手扶住了侯希白。
侯希白有些醉意朦胧地盯着徐子陵看了好一会儿,忽然举起手,指着徐子陵,大着舌头就要说什么。
徐子陵的这副面具曾经在成都使用过,虽然酒醉,但还是让侯希白给认了出来。
徐子陵抢先一步说道:“这位仁兄醉得不清,可否让在下帮姑娘把他扶到厢房里吧。”
那女子点头,和徐子陵一起扶了侯希白进了厢房。
打发了女子去张罗醒酒茶,厢房内仅仅剩下了两人。
“徐子陵?”侯希白直直地问道。
徐子陵点头:“正是小弟。”
侯希白急切地扑了上去,按住徐子陵的双肩,目不转睛地盯着徐子陵的眼睛,哆嗦着嘴唇,开开合合却什么话也没有问出来,只是那眼中难以掩饰的悲痛已经告诉了徐子陵他想问的问题。
徐子陵不敢正视侯希白,只是黯然地点点头,眼眶再一次忍不住红了起来。这一次的事件,比当初傅君绰和素素的离开更让徐子陵难以接受,心中的感觉岂是伤心难过可以形容的了的?所以徐子陵心中暗暗发誓,这一次一定要尽全力帮助寇仲得到杨公宝藏。
侯希白放开了徐子陵,颓然倒退了两步,跌进了椅子里,看样子已经清醒了过来。
忽然,侯希白说道:“徐兄可否将那天的情况详细叙述一遍?”那声音听着平静到有些可怕。
徐子陵看了眼侯希白那失魂落魄的模样,终于低沉着声音把那崖顶的一幕缓缓述说了一遍。
“呵呵,早知道会这样,我当初就不该答应冰儿去济阴。如果我一直陪在她身边,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侯希白痛苦地抱着头道,“为什么要去救人呢,不去救人不行吗?你这个傻姑娘!”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徐子陵猛然一震,骇然看向侯希白。
“冰儿素来不喜师妃暄,为什么那天要不顾一切去救人?”
侯希白就像根本没有听见徐子陵的话一样,抱着头站了起来,就这样撞破了窗户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徐子陵呆呆坐了一会儿,直到被推门而进的婢子惊醒才离开。
而在遥远的另一时空。
脱去了端庄的职业装配高跟鞋,换上了休闲的T恤,牛仔裤和运动鞋。扔掉了华丽的手提包,取代的是双肩运动背包和腰包。
大半年的时间,沈冰走过了大半个中国。
兴致来了,就动用双腿穿梭在崇山峻岭之间,或是沿着那些长长的公路国道慢慢行走。不愿意了,搭上长途汽车或是火车,捧上一本《隋唐演义》,惬意地打发时间。
一个人的旅行,也是默默的怀念。
遇山游山,遇水玩水,当想念那熙熙攘攘的人群的时候,就在城市里逗留两天。游游荡荡地,沈冰来到了西安。
西安,古时候称为长安,寓意“长治久安”。西安史称“西有罗马,东有长安”,与雅典、罗马、开罗并称为世界四大古都。从公元前11世纪到公元10世纪左右,先后有13个朝代或政权在西安建都及建立政权,历时1100余年。这其中就有历史上的隋朝和唐朝。
站在西安著名的古城墙前,没有像身边的游客那样露出新奇赞叹的表情,沈冰的神情中是掩饰不住的深深失落和怀念。
当初洛阳的城墙也是这般的雄伟壮阔。
长安,寇仲他们就是要来到这座城市寻找杨公宝藏吧?
忍不住蹲下身子,静静凝视着水泥马路,说不定这马路的下面就是鲁大师建造的庞大地宫呢。
不禁为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扑哧一笑,沈冰摇着头站了起来,还用力地往地面上蹬了两下,赶走脑海中的胡思乱想。
这下面有什么?臭烘烘的下水道!
随手拉住身边一个导游模样的人,沈冰问道:“请问跃马桥在哪儿,能不能指点一下?”
“跃马桥?没听说过有这地儿。”
沈冰一愣,随即释然地笑了。
花钱买票,漫步登上了城楼。
远处吹来的风,吹起了那古老的气息,令人深深地迷醉和眷恋。
当沙家的巨船到达长安的时候,码头上鞭炮大鸣,唐太子李建成竟然亲自迎接,当真出乎寇仲的意料之外。打听之下,寇仲这才知道沙家竟然是专门做矿产五金工艺生意的。说白了,就是一个巨大的武器制造商,难怪能够得到李建成这般礼遇。
定神一看,前来迎接的熟人还真不少,独孤峰、独孤策、独孤凤……目光一一掠过那些面孔。忽然之间,寇仲在诸多来迎者之中看见了一个极为熟悉的人。
心中不由地一痛。
看见那人的目光扫视过来,寇仲悄悄地打出一个极为隐蔽的手势,随即装作满不在乎地样子继续和身边的人交头接耳。
那人看见寇仲的手势,惊讶的神色一闪而过,但也立刻恢复了先前板着一张脸的表情,然后不露痕迹地回了一个手势。
长安繁华似锦的表面之下,波涛汹涌,暗流涌动。
一番热热闹闹的寒暄之后,寇仲住进了沙府,被当作贵宾高高礼遇。
“莫先生,太子府派人来请您过府。”一个老仆敲响了寇仲的房门。
“太子找我作什么?”寇仲奇怪道,但是心里已经蠢蠢欲动。
沙家的姑爷常可笑道:“事情定是这样的。皇上的宠妃张娘娘忽然罹患怪疾,这个月来茶饭不思,日渐消瘦,群医束手,连有关中医神之称的‘活华陀’韦正兴也治不好她的病痛,使得皇上终日愁眉不展。幸好莫神医来了,只要能治好张娘娘的病痛,不但是我们沙家人的荣耀,莫先生更可有享不尽的富贵荣华呢。”
寇仲这个假神医心中叫苦,却不得不强装出自信的样子道:“鄙人定然尽全力治好娘娘的病,常兄请放心。”
“莫神医妙手回春,自然是手到擒来。”常客引着寇仲来到大厅,介绍道,“这是太子殿下的爱将段将军,段将军武艺……”
“太子殿下还在等着神医,不知是否可以启程了?”
来人正是当初奉了沈冰的命令,假意投降李建成的段玉成。段玉成的气质比当初在朔方愈加冰冷,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打断常可的奉承,单刀直入地说道,可算是相当不客气。
寇仲赶忙装作有些害怕的模样弯腰道:“将军请。”
段玉成看也不看寇仲一眼,自顾自转身走出了沙府,跨上了骏马。
第九十一集 储位之争
相差半个马身,寇仲跟随在段玉成身后,不疾不徐地向着太子府前进。
突然,段玉成在一家两层楼高的酒肆前勒住了马。
在寇仲愕然注视中,段玉成潇洒地下了马,把缰绳扔给一边的小二,抬步走进酒肆。在跨进门槛前,转身淡淡对寇仲道:“不进来吗?喝杯酒。”
说完,径直上了楼上的一个包房。
被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寇仲只得跟着进了包房。
关上房门,段玉成立刻对着寇仲抱拳道:“属下见过少帅。”
确认没有人偷听,寇仲苦笑着拍了拍段玉成的肩膀,小声道:“你我之间何需这般泾渭分明。不是请我喝酒吗,酒在哪里?”
找来小二上了酒菜,段玉成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少帅这次来长安是为小姐报仇的吗?”
寇仲看向段玉成,苦涩道:“你们,你们都知道了?”
段玉成手中的酒杯突然碎成了几片,酒水撒了一桌子。
“师妃暄假仁假义,恩将仇报的嘴脸,江湖上还有几人不知?”段玉成眼射精光,充满了恨意地直视着寇仲说道。若非两人见面事关机密,段玉成有意地压低了声音,恐怕这时已经怒吼出声。
当初寇仲和徐子陵被追杀的路途中,曾经再次碰到过师妃暄和四僧,忍不住在大庭广众之下怒斥师妃暄,所以这件事早就在江湖中沸沸扬扬传播了开来。
寇仲呆呆道:“怎么报仇?杀了师妃暄吗?”
“难道少帅不敢吗?”段玉成冷笑着反问道。
寇仲一愣之后迅速捡回了理智,沉声道:“玉成,我明白你急于为……报仇的想法,但是那并不是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事。”
段玉成没想到寇仲竟然这般说法,顾不上所谓的上下级关系,阴寒地盯着寇仲道:“少帅是被师妃暄那娘们迷住了,还是被那群贼秃吓破了胆?!”
意识到如今的段玉成相当的危险,寇仲当机立断地迅速点了段玉成的周身大穴。
“玉成,你耐心听我说。”寇仲想了想,灌下一杯水酒,缓缓道,“就算杀了师妃暄又如何?冰儿她……我和陵少这趟来长安是为了起出杨公宝藏。原来冰儿一直以来在背后为了我……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得到这个天下。”寇仲说着,散发出那般强大而绝对的气势,“只要得到了这个天下,就是对慈航静斋的最好报复。冰儿曾经说过,慈航静斋的那群尼姑最喜欢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实则争的是天下道统。只要我和子陵这趟能顺利把杨公宝藏带回去,不啻打了慈航静斋和李阀一个最为响亮的耳光。”
一番话说完,明显地,段玉成身上暴躁的敌对情绪消散了,眼神中透出坚定的决心。寇仲这才伸手解了段玉成的穴道。
“不错,杀了她不过是一时之快。小姐也说过,让一个人身败名裂往往比杀了她更令人难受。”段玉成点点头,“更何况是师妃暄这样一个曾经的所谓的仙女,哼!”
寇仲面对这浑身散发着阴气的段玉成,有些不自在地扭扭身子,岔开话题道:“不是太子找我这个神医吗,我们这样没问题吗?”
“李建成根本不敢管我。”段玉成随意地说道,口气中对李建成颇为看不起。
寇仲苦笑道:“那玉成你给我说说如今长安的形势吧。”
从段玉成的述说中,寇仲慢慢弄清了如今长安的风云变幻。
如今长安最大的两股势力就是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李建成背后有突厥勾搭着魔门的支持,李世民背后有慈航静斋为首的白道支持,可说是不分上下。
寇仲心中一动,问道:“如今谁比较占上风。”
“当然是李建成。”段玉成解说道,“李建成是嫡长子,又和后宫的妃嫔们勾勾搭搭。李渊耳根子软,早就偏向了李建成,可笑李世民还不懂得要拍拍他老父的马屁。”说道李世民,段玉成的眼中就射出刻骨的仇恨。
“那么你们在李建成身边?”
“当初小姐,小姐让我和李建成合作,一来是借助李建成的力量保住灵武朔方的安宁,二来也好帮助李建成对付李世民。对了,只要我朔方全力襄助……”段玉成兴奋地声音都高了起来。
寇仲一把蒙住段玉成的嘴,比了一个低声的动作,也喜道:“李建成是否信任你?”
段玉成仔细地思考了一番,会意地压低声音,道:“当初我是正大光明的拜见李建成,直言灵武愿意成为大唐的附属,接受大唐的荫蔽和保护,允许唐军在灵武驻军。但是条件是领地内的事务必需由我们自己管理,不接受大唐的管辖,当然要上供大量的财物。”
“天下皆知灵武和我的关系,李建成怎么会相信你?”
“当初静斋表明了支持李世民,又逢李世民击败了刘武周,李建成根本被李世民压得抬不起头来,自然是急急地抓住我这跟救命稻草。若非他全力周旋,说不定唐军早就兵压灵武了。”段玉成忽然低声不屑地说道,“我们一早就直说了我们只是暂时依附李建成,所以只要少帅和李阀没有直接冲突,他自然不用担心我们的立场。哼,他根本无力担心能不能得到整个天下,如果眼前不能保住他的太子之位,他立刻就会小命玩完。”
“可是如今太子势大,会不会?”
段玉成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道:“就算可志达,梅洵他们蹦跶地再厉害,也不过呈一时威风罢了,争夺帝位可不是一个两个高手就可以的。”
寇仲立刻明白了段玉成的意思。
李世民在唐军中拥有无人可及的声望,这同时也是李建成致命的弱点——军队!而段玉成背后有沈冰一手组建的黑风军团,更有整个西北作为后盾。所以当李建成要启用军队和李世民一较高下的时候,除了段玉成还真的无人可用。至于突厥的军队,李建成还不至于笨到引狼入室的地步。各种因素造就了段玉成在李建成集团中的特殊地位。
“李世民这回真要完蛋了。”寇仲悠然叹道。
“少帅请放心,玉成知道该怎么做。”段玉成冷冷地笑着说道。
寇仲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忽然问道:“李元吉亲自来追杀我们,你是怎么和李建成相安无事的?”
“小姐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一天。”段玉成涩涩道,“我和李建成说,这也是灵武方面对少帅进行考查的一个机会,看看少帅是否是我们的明主。如果少帅真能带走保障,灵武和李阀的协约照旧。如果少帅不能带走宝藏,那灵武就正式归附李唐。”
“这么说来,这趟夺宝之旅绝对不能失败!”
强大的斗志在寇仲的胸膛中熊熊燃烧。
一场好戏在长安紧锣密鼓地悄然登场。
一场李建成,李世民两大派系之争,纠结了魔门和白道的交锋,更有蠢蠢欲动的外族在其中浑水摸鱼,还有名震天下的杨公宝藏的争夺,长安城平静的表面下处处暗藏着杀机。
而在另一个时空的沈冰完全感受不到那风雨欲来的紧张气氛,每日在西安的大街小巷闲逛,也走遍了西安每一处历史古迹。
不知不觉,沈冰已经在西安逗留了半个月了。
每当走到一个和那些深刻记忆有关的城市或地方的时候,沈冰总是不由自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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