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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强行走在大唐-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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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愕之间,沈冰猛地摔倒在地上,灵敏地滚进了两只箱子的夹缝之间。
黑暗中,宝剑出鞘的声音清脆带着冰寒。
沈冰用力一撑,泥鳅一般从两只箱子的缝隙中钻了出来,轻盈地落在了箱子上。
“叮叮当当——”一连串有些闷闷的撞击声,是沈冰手中原本用来撬锁的发簪子不断地和跋锋寒的宝剑敲击碰撞的声音。
转瞬间,两人交手了二十多招。
在黑暗中,大家都只能看见对方模模糊糊一个身影。
跋锋寒越打越心惊,无论他如有何变换出剑的角度和力道,对方总能击在他旧力刚退,新力未生的那一点上。
相对跋锋寒越来越猛烈的攻击,沈冰只得一味的防守,不多时就落了下风,被跋锋寒打得连连后腿,还差半步就要跌落箱子了。
情急之下,沈冰忍不住运转内息,一股澎湃的螺旋劲顺着发簪和宝剑,推进了跋锋寒的经脉中。跋锋寒挥剑的手微微一滞,沈冰趁机急切地低喊一声道:“跋锋寒,是我!”
跋锋寒谨慎地退了一步。那螺旋真气自然让跋锋寒觉得熟悉之极,但是那沙哑的男声跋锋寒绝对觉得耳生。
沈冰喊出来之后,才惊觉自个儿如今含着麻核用来改变声音,急急忙忙吐出麻核,道:“跋锋寒,我是沈冰!”
“冰儿?”
沈冰赶忙点头,又想起黑暗中跋锋寒可能看不见,手忙脚乱地掏出火折子打亮了。
火光亮起,沈冰一眼就看见了一双轻轻眯着,带着打量的双眼。沈冰后知后觉地记起,自己似乎是易容过了的,刚刚又在水中浸泡过,也不知现在脸上是什么精彩的颜色。
颓丧泄气地一跨肩膀,沈冰把火折子往地上随意一丢,干脆双腿一曲,蹲在了地上,把头深深埋进双膝之间,紧紧咬着嘴唇。
满怀期待的重逢,竟然让自己搞得一塌糊涂,如此难堪,眼睛酸涩酸涩的,难过地要掉出金豆豆来。
火光在跋锋寒手中再度亮起,昏暗地跳动着,映着跋锋寒线条分明的脸上一抹淡淡的微笑。
跋锋寒上前一步,动作潇洒地单膝蹲在了沈冰的面前,伸手抚抚沈冰的头顶,柔声道:“冰儿什么时候变成小花脸拉?”那轻柔的语气中掩饰不住那丝丝笑意。
伸手胡乱地拍开跋锋寒的手,沈冰没有抬头,闷闷地回答道:“熄灯熄灯,丑死拉,不要看。”
跋锋寒呵呵低声一笑,伸手轻而易举地扣住了沈冰的双腕,用力一提,把执意装鸵鸟的沈冰拉了起来。
看着自己的双腕被跋锋寒一只手就牢牢地扣住了无法动弹,沈冰愤愤地瞪了跋锋寒一眼,双腕使劲扭了几下,但是在跋锋寒有力的五指之下,只是徒劳。
沈冰的手不能动,就干脆一脚踏在跋锋寒的大脚上,嗔怪道:“放手拉。”
跋锋寒眼角带着笑意,正要开口说话,传来杂乱的下楼的声音。原来搬运工作已经到了这船底的最后一层。
跋锋寒手掌一翻,火光立刻消失了无影无踪。左手一松,顺势搂住了沈冰,跳进了两个大木箱之后。
黑暗中,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了一起,每一次呼吸,满满的都是对方的味道,沈冰的脸已经是滚烫滚烫的了。
走廊外不住地有人走来走去,跋锋寒和沈冰所在的舱房的门已经被人打开,但是暂时还没有人进来,只有微弱的光线从外面射进来。
他来长安是特意来见我的吗?他带了礼物给我吗?刚刚那样的糗样儿会不会让他觉得讨厌?他……
明明知道时机不对,可是沈冰忍不住胡思乱想,一会儿甜蜜,一会儿又患得患失。
深深吸了一口气,沈冰局促地推推跋锋寒的胸口,挪开了一点儿,在黑暗中动手把那些伪装都卸了下来,还不忘把原本盘成石髻的头发放下来,在脑后松松梳了一个马尾。
“斜对面那间舱房有一个小窗,等外面的人走了,我们就从那里出去。”跋锋寒挨上来,在沈冰耳边小声说道。
沈冰胡乱的点点头。
第一百零四集 红衣女郎
“呼——”
沈冰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从水底钻出来,长长地作了一个深呼吸后,小心翼翼地向四周打量了一番。
青山绿水,蓝天白云,清新地没有一丝污浊的空气,应该没有再一次被老天爷耍弄。
沈冰正四下张望,忽然感觉到正在划水的手一暖,被一只大手拉住了。
跋锋寒猛地冒出水面,使劲一扯沈冰,又一头扎进了水里,几下就划到了岸边,直接把沈冰拖上了岸去。
沈冰被跋锋寒拉着,浸透了水的衣裳沉甸甸地堆积在脚边,跌跌撞撞地滚上了岸。好不容易坐直了身子,沈冰转头看去,跋锋寒早就大字型躺在草堆之上,微微合着双目,一脸惬意和舒适,左手依旧紧紧抓着沈冰的手。
沈冰刚刚被冰冷的河水冷却了的双颊再次爬满了红晕,微微挣动着手,提着胆子,张开五指,与跋锋寒的手紧紧扣在一起,感觉着那灼热的温度从掌心蔓延到全身。
粉红色的时光那样粘稠地流过,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切的马蹄声扰乱了这一片甜蜜浪漫。
跋锋寒站了起来,冷冷地注视着马蹄声传来方向。
偷偷看了一眼放开了手,沈冰心中不禁有那么一丝淡淡的失落,但是很快被抛在脑后。沈冰上前一步,站在跋锋寒身边,凝神向前望去。
“我们要不要避一避?”
“我想已经用不着了。”跋锋寒指指林间两道飞快移动着的人影,对沈冰笑道,“是我的老朋友了!”
沈冰看着跋锋寒挑挑眉头,浅浅地钩钩嘴角,变戏法一般掏出一张面具,瞬息戴在了脸上。这张面具破绽很大,任谁都看得出是戴了面具的,不过已经足够让沈冰遮掩住真面目了。
两道人影飞快地接近,不多时就来到了两人的面前,俱是虎背熊腰、高鼻深目的外族人,身上穿的是皮背心,背后还背着弓箭。
“颇黎,穆萨,老朋友好久不见拉。”跋锋寒爽朗地大笑着道,同时手已经紧紧地握上了剑柄。
沈冰忍不住想翻白眼,原来所谓的“老朋友”是要动刀动枪来欢迎的。
“呜呜哇哇。”其中一个突厥人叽里呱啦地对着跋锋寒说了一通鸟语,沈冰在西北也混迹过一段时间,总算听懂了最后一句“来吧”。
跋锋寒冷笑道:“突利如今不忙着和他叔叔打仗,竟然有这个闲心来管我跋锋寒的闲事?!”
“因为只要有你跋锋寒的人头,可汗就可以得到毕玄圣者的支持,登上大汗之位。”一个清冷的女声缓缓答道,带着微微的异样的异族口音,听起来别有一番风情。
依旧是一身鲜艳的大红,衬得她艳若桃李,细软的纸条在她的脚尖下上下轻颤着,更显得身段婀娜,身轻如燕。
沈冰拿眼角扫视了那女子一眼,迅速地垂下眼帘,注视着自己衣物的下摆。
“原来黛儿也来了。”跋锋寒沉声道,“既然跋某的头颅如此值钱,那突利有没有亲自来取跋某的性命?”
“废话少说。”芭黛儿冰冷的目光在跋锋寒的脸上转过,没有人能够从这位美丽的女子如同冰山一般的外表下探究那一颗掩藏的火热的心。“接招吧。”
鲜红的身影化作一道彩霞,当头向着跋锋寒罩去。同时,那两个突厥人爆喝一声,双双拔出重剑,合作无间地向着跋锋寒攻去。
两位突厥勇士武艺高强,而且进退之间似乎有一套合击的法门,配合地亲密无间,死死地把跋锋寒围困在中间。芭黛儿在包围圈的外围不断地游走,冷不防偷袭跋锋寒一下,五次里总能得手一次,跋锋寒身上立刻多了不少细碎的伤痕。
沈冰微微拧起了眉头。
那两个突厥人仗着配合还能和跋锋寒缠斗一阵子,等跋锋寒摸透了他们合击的路子,那这两个人就准备完蛋了。麻烦的是那个红衣女子,沈冰看得出,跋锋寒对上这女子总是留有七分情面,剑势软绵绵地一点都不像平时的跋锋寒。
沈冰一跺脚,顺手折下一段枯枝,跻身战圈之中,手中枯枝直接挑落了芭黛儿手中锋利的弯刀,把芭黛儿直接带出了战圈。
“男人和男人打,女人和女人打,这才公平,是不是?”抛去那一截枯枝,沈冰随意地拍拍双手,道,“你说呢?”
芭黛儿这才正眼看向沈冰,好一会儿错愕道:“原来是你?”
沈冰一愣,暗想这自己和这女子不过两面之缘,难道这么轻易地就被认了出来?
“这世界又多了一个傻瓜。”芭黛儿轻轻叹道,“小妹妹几岁了?”
看了一眼旁边的战局,没有了女子的捣乱,跋锋寒逐渐掌握住那两人合击的法门,慢慢地占了上风。疑惑着这女子竟然还有心情聊天,沈冰淡淡道:“十六岁了吧。”其实沈冰对被芭黛儿这个看起来绝对不到二十的小女孩称为小妹妹这件事很不爽。
“我当初……还没有你现在大。”芭黛儿眼中流露出茫然的色彩,直直地望着前方。
沈冰转开头去,不再看芭黛儿,淡然道:“还打吗?要打就干干脆脆见个真章!”
芭黛儿被沈冰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立时找回了清明和理智,瞟了一眼跋锋寒已经占了上风的战局,注视着沈冰平平地说道:“你快点走吧,今天跋锋寒绝对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
沈冰嫣然一笑,只是那笑容藏在了面纱之下,语气轻松道:“凡事不要说得那么绝对,我相信任何困境都无法困得住跋锋寒这头凶猛的狼。”
芭黛儿看了沈冰一眼,不再做声。
沈冰心里空荡荡一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模模糊糊在想些什么,也就这么怔然地陪在芭黛儿身边一起呆滞地看着还在交手的三人。
马蹄声终于近在咫尺了,一队混杂着突厥士兵和大唐士兵的骑兵迅速地把五人包围在中间,闪着寒光的弓弩嫁了起来,箭尖整齐地瞄准了跋锋寒。
用力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沈冰的神智终于从一片浑噩之中彻底地清醒了过来。
三个人从兵士之间策马上前。沈冰依次看去,庞玉、柴绍,然后是刚刚跋锋寒提到过的突利。
沈冰拍拍额头,幸好李世民师妃暄没有来,不然今天真可能要交代在这里了。
跋锋寒挥出三道剑气,给两人各留下一道深刻的纪念后,逼退了颇黎和穆萨。
“跋锋寒,乖乖束手就擒吧。”庞玉一脸阴沉地说道,刚刚当着几百号人的面输给侯希白的怨气还没消退干净。
跋锋寒挥了一挥手中的宝剑,理都不理庞玉,径直把目光投射到突利的身上。“单挑还是一起上?”跋锋寒这人过于锋芒毕露,说什么话都带着股挑衅的意味,更何况这本来就是挑衅,那语调绝对让人恨得牙痒痒。
突利脸色阴沉,紧紧盯着跋锋寒,左手高高举起。万箭穿心,这或许是李世民和突利为跋锋寒写好的剧本。
就在突利要发号命令的瞬间,沈冰动了。半个包围圈的弓弦几乎不分先后地同时断裂,箭支无力地摔落在地上。匆忙之间,剩下的弓弩稀稀拉拉地射出了三五支箭,被跋锋寒轻易地闪避开来。
“上马!”
沈冰飞起一脚,把一个士兵扫落到地上,取而代之跨坐到了马背上。同时捞起一把长弓,顺势把周身的士兵一一挑落。
跋锋寒的剑舞得密不透风,砍落了所有的飞箭,放出三刀凌厉的剑气,直奔着突利、庞玉、柴绍而去。同时,一跺脚,就这样飞身而起,稳稳地落在了马背上。
“跋某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拉。”跋锋寒高声道,用力一挥马鞭,紧跟着沈冰飞驰而去。
跋锋寒和沈冰的马技都相当不俗,灵巧地控制着马匹在密林中轻盈地穿梭。
“追来了吗?”沈冰看看身后,问道。
跋锋寒笑道:“追来又如何?没有追来又如何?”
“我这是为某人的小命着想,却原来好心做了驴肝肺。”沈冰没好气道,“按理说跋锋寒你来到长安是很秘密的一件事,突利他们怎么会这么快得到消息?”
“肯定是李世民从婉晶这里打探出啦,然后再通知突利的。”跋锋寒想了想回答道。
沈冰点点头表示认可。“李世民心思慎密,被他看出疑端实属正常。不过,跋锋寒你当真要去长安吗?真的很危险。”
跋锋寒进入长安比寇仲和徐子陵更加危险。因为李阀绝对不能正大光明地捕杀寇仲和徐子陵,不然就会贻笑大方。再加上多方势力交错复杂的关系,都是寇仲和徐子陵的一道又一道保险。宁道奇为什么放过寇仲?寇仲可没这么厉害的“王八”之气,根本原因还是宁道奇把寇仲列为了李世民的候补。但是跋锋寒不一样,李阀绝对可以找到借口直接调兵剿杀,根本不可能逃得掉。
“为什么不去?难道让我就这样灰溜溜地过长安而不入?”跋锋寒兴致高昂地说道。
“也是,就这样灰溜溜地逃走一定会憋屈死你的。”沈冰摇头叹道,“乔装一下吧,就这样去逞能不是英雄而是傻蛋!”
沈冰想了想还是没有把心中的隐忧告诉跋锋寒。凭着跋锋寒的身手,打不过,逃跑总可以了的。
第一百零五集 恩怨情仇
两人策马奔驰了一段路程之后,放任了马儿独自去觅食。沈冰在前开道,跋锋寒在后消除痕迹,徒步行进了许久,才双双攀上一棵茂盛的大树。
跋锋寒俯着身子,久久地凝望着逃来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冰托着下巴,目光在跋锋寒英俊的侧脸上滑动。高高的额头,坚挺的鼻梁,略显薄弱的嘴唇。脑海里突然飘出一句以往朋友间经常开玩笑的话,嘴唇薄的人比较薄情。
跋锋寒回头,对上了沈冰忽明忽暗的眼神,不明所以地摸摸自己的脸,疑惑道:“冰儿看什么?”
目光在跋锋寒脸上来回打了好几个转,沈冰无视了心底隐隐的酸涩,夸张地笑道,“不要告诉我你真打算挺着这张面皮大摇大摆地晃进长安?自然是看看怎么把你扮成一个丑八怪。”
跋锋寒闻言轻笑道:“原来冰儿擅长易容。”说着盘膝稳稳地坐在了树杈之间。
沈冰露出小小的得意的神情,炫耀一般掏出牛皮的小包,取出了染了颜色的膏状物体。一直以来掩人耳目,躲躲藏藏的生活,让沈冰养成了随身携带一些易容工具的习惯。
“闭上眼睛,把头抬起来。”沈冰趾高气扬的说道,对上跋锋寒带着笑的双眼,不忘咧嘴示威地笑笑。
跪在跋锋寒的身侧,沈冰动作敏捷地在跋锋寒脸上整出一堆的皱纹,把肤色摸得黝黑黝黑。这样看去,不仔细看已经难以辨认出跋锋寒的本来面目了。收拾好颜料,拔出跋锋寒的宝剑,在跋锋寒惊讶的表情中迅速割下了一小撮头发。
“冰儿?”
“给你再加个大胡子,你体型高大,配上大胡子比较协调。”沈冰扬扬手中的断发,运起内息把那一把青丝蒸得枯黄曲卷起来,这才拿出类似胶水的东西仔细地往跋锋寒的下巴上粘去。
沈冰低着头,认真地进行着手头的精细活,散开的长发就这样滑落在跋锋寒脸上。两人的鼻尖相距不过咫尺,湿暖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还没好吗?”跋锋寒的声音低沉沙哑。
“还没好,乖,别说话。”沈冰轻轻拍了拍跋锋寒的肩膀,哄孩子似的说道。
“恩。”
“好了吗?”
“就好了。”
当沈冰贴好最后一根胡须,直起腰来的时候,跋锋寒猿臂一舒,圈住了沈冰的细腰,紧紧收拢在怀里。
“跋锋寒?”猛然跌落在跋锋寒的怀中,沈冰推着跋锋寒的胸膛抬起头来,疑惑地轻声喊道。
跋锋寒从怀中摸出一把小巧的匕首,递到了沈冰的手中。
“这可是冰儿传话给我要的东西。”
抚摸着匕首精致冰冷的刀鞘,沈冰羞涩一笑,把匕首握进了双掌之中,低声道:“谢谢。”低头间,沈冰望见了跋锋寒柔情的眼神,心间确是微的疼痛。
为什么不记得这样重要的情节?为什么这书会在那个世界无端端的消失?不想开口去追问你和那女子之间的纠葛,不想像个妒妇一样在暗处疑神疑鬼,不想看见你用同样深情的眼神看着别人……
轻微一挣,沈冰从跋锋寒怀中滑溜出来,轻盈地落在了树冠的另一端。
“我再修饰改变一下就可以了。”沈冰拍拍手道,“接下来的目标是混进城里!”
沈冰并没有带着跋锋寒直接杀向长安,而是来到军营附近兜兜转转了好一会儿,终于在一块大石头下发现了黑风特有的联系暗号。
不用沈冰提醒,跋锋寒已经熟门熟路地搬开了一块大石块,果然下面有一个黝黑的被掏空了的小洞,洞里放置了几套衣物和一打的路引。
两人相视一笑,匆匆换过衣物,挑选了两张路引,大摇大摆地进了城。
两人进了城,自然往侯希白的秘密巢穴移动,经过一条大街的时候,跋锋寒忽然停住了脚步。
纵然打扮得苍老邋遢,但是跋锋寒就是跋锋寒,那遮掩不住的气势和锋利,无论到哪里都是人们注视的焦点。
对街酒家二楼,突利举着杯子遥遥地向跋锋寒示意了一下,随即一饮而尽。
方才的静心装扮竟然这么快就被人看破了,沈冰叹气之余只能认命地陪着跋锋寒大步踏进了那间包房。
“我没有想到竟然你们轻易地就让你逃走了,这身打扮不错。”突利虚引了一下,请跋锋寒坐下,像老朋友聊天一样随意地说道,还亲自倒了一杯酒放在了跋锋寒面前。
“我也没想到这么快被你认出来,倒是对不住……”跋锋寒及时地住了口,看了沈冰一眼,小啜了一口酒,接着道,“一番苦心。”
突利鹰一般的目光驻留在了沈冰的脸上,好一会儿笑道:“不知这位姑娘怎么称呼?跋兄身边总是有各种各样令人羡慕的红颜知己啊。”
沈冰帮跋锋寒加满了酒后抬头回答道:“可汗贵为一方霸主,竟然身边缺失美人陪伴,真是令人觉得意外。”说着,沈冰淡淡扫视了坐在突利身边的红衣女子。
突利神色一沉,随即拉起芭黛儿的手哈哈大笑道:“本王已经有了王妃陪伴,怎敢再去沾花惹草……”突利话还没有说完,芭黛儿已经不留情面地把手抽了回去。
若是在以前,沈冰一定会在心里八卦地给这一幕加上一个琼瑶式的画外音,而现在,只觉得喝在嘴里的佳酿也变得苦涩难以下咽。
突利看了一眼芭黛儿,整了整脸色对跋锋寒说道:“我原本打算拿跋兄的人头去换取毕玄圣者的支持。”
“可惜跋某活得有滋有味,只能拒绝可汗的好意了。”
“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突利拿起酒壶,把一壶的酒哗哗倒进了嘴里,一抹嘴巴道,“跋锋寒,我突利可汗正式向你邀战,让我们用草原的方式来解决一切吧。”突利紧紧盯着跋锋寒道:“如果你赢了,我就把芭黛儿还给你!”
一丝细微的裂缝的声音响起,却没有人注意到。
“如果你赢了,我跋锋寒只能把这颗大好头颅借给可汗了!”
清脆的掌声响起,两只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三天后,秦王就要开拔前往太原,届时小王也要一同前往。后天晚上,太子建成在上林苑为秦王设宴践行,到时就是我们一决雌雄的时刻!”
“那是不是说明这两天跋某人可以正大光明地在长安溜达了?”
突利哈哈笑道:“虽然小王很想取得跋兄的性命,但在那之前,小王也不想看见跋兄这样的英雄做那缩头乌龟。”
“哐嘡——”那空了的酒壶被芭黛儿狠狠摔在了地上。
“我不是任由你们送来送去的物品,你们谁死谁活都跟我无关!”几近带着哭音,芭黛儿摔门离去了。
沈冰看看那摇摇欲坠的门,再看看两个坐得稳稳当当的男人,心中一片发凉。
“我去看看。”匆匆交代了一声,沈冰紧随着芭黛儿离开了那间厢房。
就在沈冰踏出房门的一刻,沈冰原本捧在手心的杯子裂成了整齐的三瓣,齐齐地躺倒在桌面上。
芭黛儿火红的衣裳就像她的人一样,鲜艳耀眼地让人忍不住注视她。沈冰很容易从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到了芭黛儿。
芭黛儿站在一个捏面人的摊子前,手里捏着两个小面人儿。一个男娃娃,一个女娃娃,都是做那塞外的打扮。
“老板,帮我做两个这样的小人。女孩子要穿红色的衣裳,男孩子额头上加一块红色的头巾。”
“姑娘您稍等,马上就好。”
沈冰漫步走到了芭黛儿的身边,陪着她静静看着那小贩熟练地捏着面人。
“绝大多数时候,我都无法理解男人们心里面在想些什么。”
“所以我们是女人,而不是男人。”
“我想我不该来中原的。”
“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的。”
“跋锋寒爱你吗?”
“……我想他是喜欢我的,至于爱,我不敢有那个奢望。”
“原来我们都一样。”
“……”
沈冰觉得十分惊讶,自己竟然能够如此平静地和这个应该是情敌的人说这么多话,说这些交浅言深,剖析心灵的肺腑之言。
“如果突利输了,你真的会回到他身边吗?”
“我要去哪里,不由他们的比斗来决定。”
“姑娘,您的面人。”
沈冰先芭黛儿一步接过面人,端在掌心细细地看去:“你们一定有一个美丽的故事吧?”
“再美的故事也只是故事了。”
沈冰忽然扑哧一笑,引来芭黛儿诧异的注视。
“你有没有发觉我们的对话越来越琼瑶,越来越小言了。难怪说艺术来源于生活。”
“什么穷……”
“呵呵,就当我胡言乱语,不用理睬我。”沈冰把一双妮人交回芭黛儿的手中,笑道,“刚刚都被那两人搞得没有心情吃东西,这回倒是有些饿了。”
“那我们去吃些东西吧。走这边。”
“你很熟悉道路啊,对了,该怎么称呼你?”
“我叫芭黛儿。你呢?”
“我是沈冰。”
“沈冰?那个沈冰?”
“我想叫沈冰这个名字的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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