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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 清朝穿越之德妃 (完结+番外)作者:背着壳的蜗牛-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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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妃很是高兴。要知道十阿哥可是钮祜禄氏唯一的皇子,若自己能够抚养他,也就意味着自己和钮祜禄家也能搭上线了。

十阿哥也稍稍放了心。在后宫中他最亲近的兄弟就是九哥了。那些年长的哥哥们和他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再年幼一些的弟弟们他也没什么兴趣哄他们玩儿。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呢,七、八、十二几个他也不大瞧得起他们的出身,最后只剩下九阿哥和十一阿哥和他玩得来了。正好九、十一两个阿哥都是宜妃的儿子,所以他也就不那么排斥宜妃了。

他一直是个骄傲的孩子,因为他的额娘是贵妃,他的母族是钮祜禄氏。说实在话,他其实瞧不大起除了额娘之外的每一个宫妃的,当然也包括宜妃。可现在,自己却只能寄人篱下,想想前几天舅舅跟自己说的话,十阿哥低下了头。额娘,你放心,儿子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六阿哥府中,钱玉容和富察氏心情也很好。

原本福晋生下嫡子,对她们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好事。可是,这孩子出生的时机真是太好了,他出生之后,贵妃就病重,他洗三之后,贵妃就没了。这一下,本应深得康熙喜爱的六阿哥嫡长子就这样失了圣心

瓜尔佳氏无奈,只能抱着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暗自垂泪。

毕竟是自己的孙子,德宛还是叹息一声,赏了几样东西下去了。顺便也跟垂头丧气的六阿哥吩咐了,“这孩子是委屈了,可毕竟是你的嫡子,万不可因此就对他不喜了。孩子还小,以后好好教养,未必没有机会得到你皇阿玛的看重。”

六阿哥虽然觉得不怎么吉利,但也没有因此就以为自己儿子怎么样了。其实,对他来说,贵妃就是压在额娘头上的大山,虽然不能说他就真的盼着人家早点儿死了,但是对于贵妃的死他是真的没有什么悲伤的感觉。

德宛却是实实在在为贵妃的死而烦恼。

当然,也不是说她就真的对贵妃有什么感情了。只是贵妃死后,必然又会引起一番权利的争夺,她虽然不愿意争夺,但更不愿意做案板上的肉。到底该不该出手呢?德宛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子。

突然,二十八年康熙给自己的那本小册子出现在脑海中,德宛浑身一激灵。

罢了,还是着力于自保吧。至于权力之类的东西,对现在自己来说,可绝对没有康熙的心意来得更重要。

于是,德宛再次过起了悠闲懒散的生活,每天绣绣花,打理打理花草,哄哄孩子,不时的做几道小菜给太后和皇帝尝尝,反正她手头权力不大,相应的事务也就不多,倒给了她享受生活的机会,再说,她现在发现,每天没事的时候,像个局外人一样看其他的妃嫔演的这出清朝真人版《金枝欲孽》,也真的觉得很有趣味。想想看,皇帝和太后是不是也是这样,没事的时候就看这宫斗戏解闷儿,只要不出格就看个好玩儿,要是过了火就换个人来演。

当然,德宛也是信奉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人,有好戏看怎么也不能忘了自己的娃。于是,哈宜呼、噶卢岱都成了票友,就连六阿哥和十三、十四阿哥也不时捧捧场,四阿哥呢,虽然没兴趣可奈何不了群众的力量,也不得不偶尔参加一下集体活动。

说实在话,德宛现在的心态很好。只要自己这只蝴蝶不要再乱扇翅膀,只要这历史不要被改动太大,未来自己做太后的日子长着呢,何苦争这一日之长短?

有的时候,德宛不得不暗自庆幸自己穿的是德妃而不是其他的妃子,想想惠妃她们几个晚年的时候还要看着自己儿子受那样的罪,就觉得感慨起来了。然而想到自己这几个儿子,历史上四阿哥和十四阿哥可是敌人呢,现在又多了一个未知命运的六阿哥,德宛也有些迷茫了。万一以后自己还得看着他们兄弟内斗,她就觉得浑身发冷。自己对他们的影响有多大,尤其在关系到皇位的时候,她完全没有把握。

想来康熙是被其他几个妃子的争斗闹得头疼,倒是来永和宫的次数稍微多了几次。康熙来得多自然是好事,德宛也每每都把自己名下的几个小东西拎出来跟康熙说笑玩乐一番。永和宫的孩子们跟康熙都是亲近的,彼此之间很是亲昵,让康熙很是受用。

作为父亲,自然是喜欢跟自己亲近的孩子。但是在皇宫,跟皇帝接近的机会可不多,即使皇帝是他们的父亲也一样。所以有的很少见到康熙的孩子在康熙面前自然是紧张的、畏惧的,甚至是疏远的,这样的态度也会进一步拉开康熙和他们的距离。而永和宫的孩子不一样,康熙常常到永和宫,这些孩子和康熙的接触自然也多,当然就亲密得多。而他们这样的表现也更能满足康熙做一个慈父的心愿,自然康熙就更加喜爱他们了。

对于这点,德宛是相当乐见的。不过还是会对他们敲打一番,“皇上虽然是你们的阿玛,但他也首先是皇帝,你们小的时候还不打紧,可长大了以后就要注意了。什么时候都不要忘了你们先是臣子,然后才是儿子。皇上是个好阿玛,他疼爱你们,所以,你们也绝对不可以让他伤心。孝敬皇父,友爱手足,你们可记住了?”当然有些再深一些的话就不好说了,谁知道康熙在她身边安排了些什么人呢。再说有些事也是需要他们自己去体会的,自己体会出来的才会记忆深刻。

“娘娘,贾贵人和徐常在来给娘娘请安了。”

“?让她进来吧。”德宛对这种制度很是无奈。看着这些年轻鲜嫩的新进妃嫔,德宛就无法不去想到自己的年纪。所以,德宛对这些年轻的宫妃很是不喜欢。可是别的宫里的可以不见,自己宫里的却是要每天早晨来请安的,所以每天早晨对着贾贵人和徐常在,德宛的心情都不会很好。

不过随便说了一小会儿的话,贾贵人就先退下了,这时候,徐常在却突然跪了下来。

“徐妹妹,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起来?”

“娘娘,奴婢有要紧事要禀告。”说着,她向两旁看了一眼。

德宛一愣,便挥手让奴才们都下去了,只留下晴雯和喜雨。“好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娘娘,这事儿已经憋在奴婢心里多年了,奴婢一直不敢说。可奴婢实在受不了了,再不吐出来的话,奴婢真的……”徐常在哭了起来,“奴婢原先是伺候敏主子的,跟奴婢一起的就是叶子,奴婢一直都没有发现过什么。可是佟娘娘出事的那几天,奴婢就觉得敏主子一直心神不宁的,而且不只是敏主子,连佟娘娘身边的彩霞姑娘也有些不大对劲儿。后来佟娘娘去了以后,奴婢发现敏主子似乎对那个叶子很是忌惮,叶子说什么,敏主子都不敢驳她。可奴婢虽觉得奇怪,却不敢多说什么。直到后来敏主子没了,叶子出了宫。奴婢后来才知道,原来叶子和彩霞姑娘是亲姐妹。奴婢心里害怕,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也不敢说。可这些事情藏在心里,奴婢真的快疯了。求娘娘,查查我们主子的……”说到最后,徐常在已经泣不成声。

德宛浑身一震。她猜想过章佳氏的死没那么简单,可事情真的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是真的希望自己从没听到过。

余光扫过喜雨,德宛暗自摇了摇头,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麻烦事

夜间,茶水间的常顺准备好了吃食。等着值夜的宫女们来休息。

“常公公,”宫女们对这个老太监还是很尊重的,常顺也总是一副和气模样。

“咦?常公公,怎么晴雯姐姐的粥就和我们的不一样呢?”

“就是,公公偏心,下次我们也要。”

其他宫女纷纷笑了起来。

“好了,就你嘴多。那是娘娘晚间赏下来的,我当时不饿,才给了常公公,让他夜间给我做上。倒是你们眼尖,平日里做活儿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这样争过。”晴雯笑了笑,“罢了,你们实在想要,我的就给你们分了吧。”

“好姐姐,我们不过就是说说罢了,哪能真用了姐姐的东西。况且这是娘娘赏下来的,我们怎么好用。”大家哪里敢真的用了她的,忙笑着推了起来。

“你们呀,现在不要待会儿可就没了。”

“真的不用,晴雯姐姐快用吧,娘娘可是一时都离不得姐姐的。”

晴雯匆匆用了吃食,又赶忙回了工作岗位上。

早晨,德宛一起身,晴雯就近前来伺候了。

“如何?”趁着旁人还没进来,德宛悄声问了一句。

晴雯冲着她点了点头。

“好了。”德宛拍拍她的手。这时,其他伺候的人已经上前来了。德宛也就停下了和晴雯的交流。

然而,这天中午,德宛正在和几个宫女闲话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发生的,当有人发现的时候,徐常在已经成了水下冤魂。

她身边的三个宫女,有一个叫茉莉的失踪了,另外两个,被康熙直接下命杖毙了。

可一直到事情完结,无论是太后还是康熙,都没有说过一句要查查徐常在死因的话。仿佛她这样死去很正常。

德宛的心又往下沉了沉,一片冰凉。

“晴雯,以后对着喜雨还和以前一样,就像从没发现过。你们还是好姐妹。”德宛拍了拍晴雯的手。

那人既然已经把喜雨这条线,放在了明面上,她也只能接着了。那暗地里的钉子呢,有几个?会是谁?不过,如果那人不愿意的话,也许她永远都不会发现那个暗地里的钉子了吧。

可是,那人为什么会让喜雨化暗为明呢?仅仅为了警告自己别管闲事?这不可能。为了让自己乱了阵脚?也不应该。那是为了什么呢?算了,那个人的想法,只怕自己永远也想不透吧。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自己老老实实的,就什么也不怕了,到时候喜雨还能做一个护身符呢。

这件事情很快就过去了。晴雯、喜雨以及其他的人都很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过德宛自此倒是凡事不避喜雨,对喜雨来说,永和宫几乎透明化了。

只是德宛比往常更沉默了。虽然不喜欢徐常在总来给自己请安添堵,可也没想过要她彻底消失呀。

在宫中死个把人算得了什么呢?尤其,对那个人来说。

只是,徐常在的死,对那人有什么好处?

或者说,佟妃的死,关系着怎么样的秘密?使他容不得别人去碰触?

罢了,要那么多好奇心做什么?她又不想做第二个徐常在,她还有那么多孩子要照顾呢。敲敲脑袋,算了,忘个一干二净好了。更何况她还有其他需要操心的事情呢。

三十四年一月底,六阿哥的格格钱氏生次子弘旸,三十四年五月,侧福晋富察氏有孕。三十四年四月,四阿哥的格格李氏生次女多西珲(比历史提前了三个月)。

弘旸和多西珲刚出生的时候,身体都很好,看着让人很放心。于是,德宛心情便很好了。

“老六呀,两年得了两个儿子,怎么看着倒不怎么开怀的样子?”德宛靠在榻边,上头睡着两个小家伙,弘憭睡得沉沉的,嘴角微微翘起,很是喜气,弘旸才三个月大,看着白白胖胖很像他母亲。

“没什么。”六阿哥虽然这样说,可眼角眉梢却分明写着“我很生气,大家快来安慰我”。

“到底怎么了?还是谁欺负你了?”德宛可不信有谁能欺负了这个小霸王去,他不去欺负别人就很给大家面子了。

“哼,倒是没有人欺负了我去,可欺负了我哥哥,不跟欺负我是一样的吗?”

“什么?”德宛眉毛一挑,瞪向四阿哥,“老四,怎么回事,倒有人欺负到你头上了?”

“哪有的事,他说的是五弟。”

“才不是,四哥和五哥都被人欺负了。就是那个李尔佳家的叫艾欣的那个,额娘还记得不?”

“怎么不记得,当年还到过咱们宫里一趟不是?似乎和老五很是亲近。”德宛心里一沉,该不会是她害的吧。

“哼!当年我就看她不上,要不是五哥偏偏喜爱她,我才懒得理会她。结果呢,最近倒是装模作样起来,对五哥爱搭不理,还老说她对五哥没那个心思。我呸!她既没那心思,当初何苦勾引我五哥来?现在又掉转头整天想着勾引四哥,害四哥天天躲来藏去的。还有八弟也被她缠上了,不过八弟性子温和,倒是老让她得寸进尺了。就因为这个,五哥最近也跟四哥疏远了好多,都是她害的!真是不要脸!”上一次选秀时艾欣本就该参选的,可正逢着她祖父过世守孝,便往后推了。为了她,五阿哥好容易才说服了皇太后暂时不给他指婚,只等着她出了孝做自己嫡福晋。谁想到,那会儿没见她说什么,所有人都以为必成的时候,那个艾欣居然弄了这么一出,给大家一个措手不及,还害了天家兄弟不和,这可是大忌。

德宛心头一跳,这可是清穿女的必备戏码,总是要弄得兄弟几个之间有了嫌隙,便问道:“老四,你可有去找过老五,我看还是跟他解释一下吧,免得他误会了跟你生分了。”

“额娘,这事儿儿子想大概五弟一时转不过弯儿来,早晚他会想清楚的。”四阿哥叹口气,不是他不想找老五,而是这个弟弟现在躲他躲得紧,就是见着了也根本不愿意跟他接近,害他想解释都不行。

六阿哥在一旁打趣起来,“谁叫你随了额娘,咱们兄弟里谁还能比你更好看?”

“胡说八道!男儿家谁会只想着一张脸,再说,要论相貌,八弟和九弟也极出色的。”四阿哥有了些不自在。

八阿哥相貌确实漂亮,看见他就很难不想起《红楼梦》里的一句话: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丽人物。而九阿哥呢,现在的身条儿也从肉丸子向香肠过渡,相貌又尽随了宜妃,容貌秀美,身段俊俏,举止风流,所过之处,常惹得小宫女们面红耳赤,媚眼乱飞。然而此二人一柔一媚,与四阿哥的清隽,倒是皇子中相貌最出色的。不过德宛看来,还是四阿哥最是顺眼,其他两个生成那样,倒是有了两三分女态,失了男儿家的刚气。

“这般水性扬花,老五当初怎么就看上她了?老四,你还是趁早跟老五谈一谈,你们兄弟虽是打小的情分,可人心毕竟隔肚皮,谁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想的,还真保不住五阿哥就因此心里存上一段心事,害了你们兄弟感情。”想起前世所见的,多少兄弟因为女人反目成仇,她就心里直打颤。

“至于吗?不就一个女人吗?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那个婉宁值得五哥为这么件衣服就断了手足?过不了多久五哥就会忘了她的。”六阿哥对此真是嗤之以鼻。

“呸!”德宛怒道,“就算女人是衣服,兄弟是手足,但你看看去,缺胳膊断腿儿的常见,当真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你见过吗?再说,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你眼里的鱼眼珠子保不住在别人眼里就是珍珠了呢。”这个歧视女性的混帐小子,要不是看你现在还算有点儿孝心,老娘真恨不能把你回炉重过一遍。

六阿哥也明白了,自己额娘也是女人,自己这么一说,能得了好脸色才有鬼,当即点头哈腰端茶倒水摆出一副十足的奴才相才把德宛哄得又露了笑脸。

对这些儿子,德宛除了常开些小玩笑,倒也是常常生气的。不管是真气,还是假气,总要让他们知道,自己额娘也是需要哄的女人。

为此,德宛也时常暗自唏嘘的。上辈子,就因为这一身的病,夫妻感情冷淡多年,也没机会做那种被哄的小女人。而这辈子,做了皇帝的女人,只有自己小心翼翼伺候的份,想被哄一哄?做梦梦到的概率都比现实中的大一些。没奈何,居然沦落到从儿子这里来找平衡了,德宛都觉得自己真的成了茶几了。

其实,康熙对他的后妃还是很好的,可德宛对这个还真是又爱又恨。作为女人,自然希望自己是丈夫心中的唯一,是他的最爱,可现在置身于这样一个封建后宫之中,德宛又乌龟地希望自己能泯然众人,不要引起公愤。结果这种矛盾心理在康熙十数年如一日的“对她很好,但对别人也很好”的表现的刺激下,使得她那副冷淡的面具越来越不稳了。

德宛想起从前自己看那些清穿文的时候,那些女主们在拥有了一个“真爱”之后,对剩下的那些不是“真爱”的“怜惜”、“敬仰”、“心疼”们总会有一种情绪,这种情绪总是在“忘了我吧,这样你才会过得更好”和“那样的感情怎么能真的忘记了呢?”之间来回拔河,结果却使得“真爱”和“非真爱”们都痛苦不堪。对此,自己还是嗤之以鼻的。但是,现在自己也走进这样一个死胡同了吗?虽然没有什么“真爱”,也只有这么一个歪脖树充当一下“非真爱”,但她对这种纯属找虐加虐人的感情还是非常愿意退避三舍的。

于是,几位阿哥格格们又发现,他们的额娘似乎又“中邪”了。

然后,他们发现,和额娘一起“中邪”的还有他们的舅舅博启,真不愧是亲姐弟呀。

博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时不时的习惯性摇头哀叹,对月流泪,迎风伤情,让几个小阿哥身上鸡皮疙瘩都快要长满全身了。

不过一次六阿哥无意中对着康熙说了博启的“中邪”症状以后,康熙也多少留了点儿心。这可是他好不容易发掘出来的好苗子,可不能轻易被毁了。得看看他是不是被什么纨绔子弟给拐带坏了。

爱情与友情

几天后,博启被召进宫。才刚进殿,一摞诗稿就劈头盖脸砸了下来。

“那个姓林的就是你性情大变的原因?”查了半天,康熙才知道原来这个小子竟然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了,看上的还是有主儿的,像话吗?

“皇上……”博启跪在地上,脸色大变。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他可是觊觎朋友之未婚妻了。若是没有人发现也就罢了,可现在不但被发现了,还是被皇帝发现了,博启心里开始打鼓了。

“你喜欢她?”

博启低下头,默不作声。

“朕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去战场上立功回来,朕可以把她赐给你。”

博启倏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

“可是,可是,皇上,林姑娘她,是个汉人。”博启脸色又暗了下来,并不相信康熙肯因为区区一个自己而把林姑娘抬旗。

“哼,满汉不通婚,你的嫡妻朕自然会挑个好的。”

博启脸色彻底惨白,皇上的意思是,林姑娘做自己的妾?这怎么可以!

想起那日在庙里,无意中闯入的院落,那一个葬花的身影。自那以后,博启心里就植入了那个身影,醒时念着,睡时也要在梦中看一眼。吃饭时想着她,写字时想着她,对月时想着她,赏花时也想着她。明知道身份不同,这段痴情定然不可能花好月圆,然而心里却总是不停地想东想西,总想找机会再见她一面。

想方设法查出了她的身份,才知道她竟然已经定婚了,对方正是礼部尚书张英嫡出第三子张廷璐。

手下去查探的人说,她是都转盐运使司运使林海的女儿,因没了母亲才被接到外祖母身边代母尽孝,据说她的外祖母本是想要把她嫁给贾宝玉的,怎奈那宝玉母亲王夫人更看好自己姐姐的女儿薛姑娘,林海对林贾两家亲上加亲也没多大兴趣。而且,两家毕竟身份不同,贾家是包衣,林家却是汉人,才只得罢了。

虽然这林姑娘已是定了婚的,可心里的不甘还是促使他找上了她的未婚夫。以各种方式的巧遇让他相信他们之间有“缘分”,再处处迎合其爱好,使之引以为知己。如此这般努力了数月,才成为密友。

后来在张家,无意中见到了一叠诗稿,皆是女子笔迹,心中就钦佩不已。张廷璐见他喜爱这些诗词,恐他说出去,才告诉他此乃未婚妻林氏所作,求他不要流出去。

此时,博启心中一面羡慕林氏的才学,一面又难免空落落的。

便几度强笑着打趣张廷璐,见他虽然尴尬,但眼中含情,面上也腾起红云,说起林氏来,连语气都柔软上几分,便知道这张廷璐对这个未婚妻心里也是极喜爱的。

此后,博启便新添了一段心事。对林氏,总是放不下牵挂,可想到好友,心中又惭愧不已。人家以诚心待他,他却觊觎着人家的未婚妻,便愈发瞧不起自己了,觉得自己真是面目可憎,禽兽不如。

看着张廷璐因为婚期一日日的接近而气色越发好了起来,时不时的走神,眼中满满的期盼,脸上不时拂过的红云,都让博启几次难以抑制地在心底生出了恶意,暗暗希望两人之间的婚约突然出了什么岔子。事后又自责不已。

然而此时,在他心已灰了大半,心魂俱碎之时,康熙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希望。

博启的心已经难以自持了。一时间因为有了希望而欢欣雀跃不已,一时间又不忍那样难得的女子只能为妾,一时间想着只要自己以后好生护她爱她就是,一时间又添了“近乡情怯”之感,一时间又生恐林姑娘因他横刀夺人之妻而看薄了他,真真是左思也不对,右想也不妥,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配不上那人,又觉得自己怎么做都心里难受。

看着殿上的康熙,博启感念他对自己的好,觉得自己自暴自弃很是对不住康熙。然而若是自己做那等小人,难道又对得起他这么些年对自己的栽培吗?

不觉间又想起张廷璐那张温和的面孔,爽朗的笑容,信赖的话语,他曾说过“我和你是好兄弟,便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他茫然了,不知该如何自处。

“罢了,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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