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至爱吾爱-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胤祯也在,却不见胤祥,他们拉着让寿星坐了上席,桌上已摆了火炭边炉和打成薄片的蛇肉,另有炖好的过山风煲水鱼汤。
胤禟让递上个青花碟子,里边是去了筋的蛇肝,所谓龙肝凤胆最美味,他真心卫护墨涵,把仅有的肝放入边炉略涮一下,都夹到墨涵的酱碟里:“听你说起过几次,喜欢吃这个。派人去两广给你寻来的,本也非难事,只是这天气,一过了长江,路上都用上好的无烟炭给蛇烤火取暖,片刻不敢耽搁。”
墨涵先几口还细嚼美味,吃得咋舌,后来就忙不迭的往嘴里塞肉。
“哪有你这样的吃相?”胤禟举了杯,“小寿星,先饮杯酒。”酒是青绿的蛇胆酒。
胤锇与胤祯也举杯相贺,同饮一杯,胤祯不无遗憾的说:“可惜八哥病着,十三被四哥叫了去,冷清了些!”
墨涵听他之言,嗖的一下站起来:“怪我贪吃,只记得五脏庙,忘了你们八哥了。该死该死!”她赶紧让小太监取个大海碗来,用勺子滤开油星盛了一大碗汤,让给胤禩送了去。
胤锇却笑话她:“在宫里都三年了,你那口里还是没个忌讳,死啊活的挂在嘴边。”
复又回席,胤禟果真是有目的:“你竟对八哥这样好,就该想个法子让皇阿玛给你们做主,你不是主意最多么?我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除了替你们想,我也是为着能娶绮云。”
墨涵也不理他,只闷头吃自个儿的,还是胤祯先言语:“今日在太后那里见到董鄂·七十家的格格可比墨涵、绮云都强呢!她将来做你的福晋不是更好?八哥和绮云也不错!”
“胤祯!”墨涵要阻止他多嘴已来不及了。
好奇追问的却是胤锇:“你怎么知道她要做咱们的九嫂?”
胤祯虽不再言语,却拿眼去看墨涵,都知道了话是出自她口。
墨涵赶紧顾左右而言他,大嚷着让小太监给她盛汤,正咋呼着,忽然闪了一个人进来,竟是胤禩,他满脸焦急,不曾更衣,只裹了鹤氅就出来了。
胤禩径直走到墨涵跟前,让她用茶水漱了口,像变戏法似的,拿出支寸余长的黄色干枝放在她舌头上。只片刻,墨涵就觉得口中苦楚难耐,但她好歹相信胤禩不会戏弄她玩儿,忍着问:“这是什么?”
“黄连!”
墨涵赶紧吐了出来,众人都是疑惑不解,不知胤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见墨涵只吐了黄连,问:“你不作呕么?”
那该死的胤祯在一旁多嘴:“额娘宫里的嬷嬷说女人害喜就要作呕,墨涵是有小孩子了么?”他对男女的事实在太懵懂,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信口开河的不顾及墨涵还未出嫁,胤锇又好气又好笑,才赶紧捂住他的乌鸦嘴。
“不想吐么?”胤禩的眉都锁紧了,握着墨涵的手已在渗汗。
墨涵很是不解,嘟着嘴说:“我是想呕,可才将吃了好东西,舍不得吐了!”这话连她自己都觉得丢脸,可却是大实话。
大家都哄笑起来,胤禩却更急了,他在帐中环视一周,忽然有了主意,哄着墨涵:“涵儿,乖,先把眼睛闭一会儿!听话,别偷看!”他使个眼色给胤禟。
胤禟把墨涵拉到椅子上坐下,见她果然从眼缝里偷看,忙挡住她。回头再看胤禩,正从箭袋里取出羽箭,抽了片羽毛下来,又顺手取了胤禟洗脸的铜盆。
“来,把嘴张开。”胤禩说。
墨涵闭着眼问:“不是黄连吧?”
“不是了!乖,听话!”胤禩弓着身站在墨涵面前,待她张了嘴,就用羽毛扫弄她的咽喉处。这法子倒是奏效,墨涵顿觉奇痒难耐,睁开眼才呕了两下,就鼻子发热,眼中渗泪,胃里翻江倒海,一弯腰,就着那铜盆哗啦啦的把才吃下的东西吐了个精光。
众人都是看傻了眼,狐疑的看着胤禩,他此时却是一脸的轻松,帮着墨涵拍拍背,又让她用茶水漱口。
“八哥!您究竟唱的是哪一出啊?”胤禟先闹腾起来,“这气味,您叫我今个儿怎么睡?还有,那可是弟弟我洗脸的盆子啊!”
胤禩好脾气的笑着:“九弟,等回京,八哥赔你十个!”
“九哥,今晚你就去我那里凑合一宿吧!”胤锇说道。
墨涵掏出绢子擦干泪花,将头靠在胤禩身上,由着他慢慢抚摩着背,半天才缓过劲儿:“折腾死我了!胤禩,究竟为什么啊?”
竹心恰巧来了,捧了块白丝布。白丝布上置了两株晒开的小草,每株草都是七片桃形叶子。胤禩取了一株就要墨涵吞下去。
墨涵却更觉古怪,摇着头不肯,站起来就躲到胤禟身后。
竹心倒先急了:“格格忘了中过蛇毒了么?快吃了吧,这是太医给的解毒的七星剑!”
墨涵这才恍然大悟,乖乖的走过去,接过草药,那七星剑的味道很是辛辣,她费了劲儿才咽下去,急着就问胤禩:“是那蛇毒要和蛇肉、蛇胆相冲么?”
胤禩点点头,早备了温水,让她喝下。
竹心则连忙把另一株草递到胤禩手中,“爷,你喝了蛇汤的,奴才多拿了一株,您也吃了吧!”
胤禩也反应过来,赶紧把七星剑往嘴里塞。
墨涵不解的看着竹心,手却指着胤禩。
“格格忘了关外时爷天天喝的药?”胤禩要阻止已来不及了,竹心早把他的规矩抛到九霄云外,竹筒倒豆子似的说出了一切:“爷用口给格格的伤口吸毒,也中了蛇毒啊!”
墨涵如被雷电击中般呆住,好久才缓缓去拉住胤禩的手,相对无言,却有万语欲诉,这就是缘分么?以他当日之身份,为何救她这身份不明之人。
胤禩却一如既往的温柔的看着她,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微笑着握紧她的手。
他二人浑然忘我,似乎世间只有彼此,那情状让旁人都看得痴了!

远足

是这般柔情的你
给我一个梦想
徜徉在起伏的波浪中盈盈的荡漾
在你的臂弯
是这般深情的你
摇晃我的梦想
缠绵象海里每一个无名的浪花
在你的身上
睡梦成真
转身浪影汹涌没红尘
残留水纹空留遗恨
愿只愿他生
昨日的身影能相随
永生永世不离分
是这般奇情的你
粉碎我的梦想
仿佛象水面泡沫的短暂光亮
是我的一生
胤禩从来没有听墨涵唱过这样柔情的歌,他的涵儿是最能坚强面对一切,最懂得享受人生,最会去看待美好的事物。或许在不顾生命救下墨涵的那一刻,是冥冥中有上天的指引,是上天怜悯胤禩十五年来凄楚的心境,才会额外恩赐给他这样的厚礼。即便多年后回首此刻,他也还是心存温情。他至今也不明白为何会有那样的举动,他曾经是那样的自私的一个人,可如今,心中却是满满的爱。
今天,同骑在马背上,瑟缩在胤禩怀里的是一个崭新的墨涵,她温顺的将脸贴在他的胸膛,双臂环绕着他的腰,用最柔和的声音反复浅唱低吟出这首他闻所未闻的歌曲。她的歌总是奇怪的,不过都是些快乐的歌,她喜欢一口气唱出不重复的歌。她的可爱,她的聪慧,她的豪情,她有说不完的好处,有时像浓烈的酒让人沉醉,有时却似余香满腮的茶令人回味。那么多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她总是让他眼前一亮。胤禩用自己的身体包裹着她,脸颊在她的秀发上摩挲,闻着她独有的气息,和着她的曲调陪她哼唱。只是,只是两人却有差别,胤禩的声音包涵着对前途的希冀,满是幸福;墨涵的歌声却多了留念、不舍和离别的忧伤。不过或许有了胤禩的感染,墨涵渐渐恢复了生机,虽然相守的时光会如泡沫般幻灭,可心中的爱却将维系余生。
“四哥,你真的放不下么?”胤祥不明白问的是他,还是自己。
“放下什么?欲念?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对我,取舍间没有鸿沟。”
“不是欲念,是情!”
“十三弟,这个字太难,对我太沉重,你还不懂。你的生日,将进酒,杯莫停!”
胤祥仰头一干,心中有些苦涩,此刻除了墨涵,谁又能与四哥同销万古愁呢?谁又能与己会须一饮三百杯?
“表哥,我真的没想到你也来劝我放弃。难道我真的没法同那个恩古伦格格比么?论才貌、论品性、论家世,我哪一点输给她?而且她所仰仗的无非太子,太子能帮到八阿哥么?我身后有的可是安王府的权势和郭络罗家的财势。”绮云想起墨涵无奈道贺的神情,她也是知难而退了吧。
“你有这些也没用!”
“表哥,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可是我有自己想走的路。”
“云儿,若今日之前我给你说这些还是因我存着私念,可现在我想说的是,我劝你是为着你着想,我不愿你受苦。你想走的这条路太崎岖坎坷,就算你拥有整个世界,而墨涵只需要一个微笑,那么八哥眼里、心里也只会牵挂这个微笑。当他们四目相对时,其他的一切都虚无缥缈了!”
“十哥,你喜欢墨涵么?”
“怎么不喜欢?她和咱们一块玩儿,一块乐,闯了祸一起担当。谁不喜欢她啊,连小十五都喜欢粘着她。”
“唉——,可是,可是她喜欢的只有八哥一个。我真羡慕八哥啊!”
“十四弟,你叹什么气?她和谁好不都一样,还是会和咱们做朋友不是。看着他们那样,我都开心!”
“是哦,八哥人好,对她又好,这样——很好——”
十月初二,是太后的千秋节,行辕外早搭了摆寿宴的高台,满蒙八旗的亲贵来了个齐。老康亲自去射了老虎献给太后。墨涵睡醒已日上三竿,佩兰笑说:“格格,你怕是只有嫁给八阿哥了!”
“怎么讲?”
“昨日,惠主子来坐了好久,才等到你回来,你还记得你怎么回来的么?”
墨涵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只记得他们唱歌,一直在唱那首歌,她迷茫的摇摇头。
“你是睡着了被八阿哥抱着回来的。八阿哥还在这里和主子说了好久话才走。八阿哥说着说着就给主子跪下了,说什么对不起主子的养育,又说什么要把良主子托付给惠主子。”
墨涵找出胤禩给的盒子,里边是折好了放着的一副画,烟波浩淼的的湖面,薄雾后飘渺的远山,松竹梅的林子中露出一角的飞檐。“满江梅雨风吹散,无数青山渡水来。仿前人画作录宜兴李姬故宅。”是胤禩自己的题款。盒子底是一把崭新的铜钥匙,难道会是那香君故居的钥匙?宜兴,太湖,似曾留下侯方域的足迹。难得了,难得胤禩费这么多心思,自己算是无福消受啊!
等到入夜后,小十五上前请旨熄了灯火,太后与老康都是坐在高台上的,远远就看到一个亮红色的寿字,足有十丈见方,不是蜡烛,也不是灯笼,只有那寿字在无边的黑暗中散发出炫目的光芒。小十五吹响竹哨,随着哨声,便见那寿字开始层层翻滚,逐渐变化,幻化为一个大大的蟠桃。同时,四个分别写下“万寿无疆”的孔明灯徐徐上升,焰火也在此刻燃放。
众人都看得傻了眼,连连称奇。太后很满意孙子们的礼物,老康也觉得面子十足。那是墨涵出的主意,中国民间的骨牌被多米诺的女儿赋予了新的玩法,墨涵添加的设计是立面涂上荧光粉的彩色骨牌,按照一定的模式码好,要有这样的变换其实不难。在这个封建社会的好处就是可以支派人做事,侍卫、太监、宫女,可用的人很多,不劳墨涵如大学玩这个时,在操场和同学们汗流浃背的弯腰一下午。
要打赏时已不见墨涵的踪影,太后都奇怪难得有她躲避热闹的时候,总是又寻了什么新的去处。在熄掉灯火的一刹那,墨涵已拉着胤禩离开了人群的喧嚣,去享受独处的时光。
老康边行围边往盛京赶路,因着胤禩跟着裕亲王打理了几年盛京的旗务,修缮陵寝的事也算在内,就派了胤禩先去准备迎驾、祭陵的事。墨涵虽愤恨,却也无计可施,但她却另有打算。
胤禩觉得不过小别几日,只嘱咐墨涵莫要淘气,又让胤祯他们多陪墨涵解闷。墨涵却非要郑重其事的为他摆酒饯行。
等胤禩听完老康交代的公务,竟已是亥时。到了墨涵营帐才知,这酒局却是单为他设的,并不曾叫上旁人,连佩兰也支开了。也不知生了多少盆火,这已立冬的时节,帐中却是小阳春的光景。还似熏着淡甜的香油,因胤禩畏忌花粉之类,墨涵是从不熏香的。
墨涵的妆容显然是精心修饰过的,长长的头发被辫成几股后交叉盘在头上,穿的却是才入秋时的锦缎罩衣,最上端的盘扣却未扣紧,露出她粉白的玉颈,柳绿色的衣衫,桃腮朱唇轻烟眉,摇曳的烛光中如清泉般流转的眼波,胤禩不禁看的心神摇荡,咽喉干涩,虽舍不得移开目光,可哪里还敢直视她的倩影。
她也不多语,只妩媚的笑着,拉了他入席坐定,斟了满杯,将柔软的腰肢斜倚他身侧,纤指捏着杯子送到他唇边,不及他饮,她却回手一举,将酒含至口中。她挪动步子旋了一个圈,假意跌坐在他的腿上,她周身都散发着一缕缕异香侵蚀着他的神志。
胤禩根本没有意识去断定墨涵的举动是否预谋,他刚要克制心中莫名的冲动,墨涵已将唇覆了上来,舌尖挑开他的双唇,温热的酒液已流入喉中,她的舌还在不断的玩弄着他薄弱的意志,激吻之后,才发觉她的衣衫已滑落在肩,内里的肚兜却是海棠果的嫣红。胤禩顿觉血脉贲张,哪里还把持得住,更火热的吻袭上墨涵那白得晃眼的颈项——
寒凉的清晨呵气成雾,若非有老康的人跟随,墨涵真想跟着胤禩同去。他们的难舍难分连胤禟都看不下去了,笑说:“人家杜工部的《新婚别》也没有你们缠绵!”这话让心虚的二人脸都红了,他还是自顾自的说,“墨涵,我保证八哥不会去做登徒子;八哥,你也放心,我帮你管着她!”
昨夜,芙蓉帐中的春景随着墨涵害疼的“嘤咛”一声嘎然而止,胤禩迅速穿好衣服,给她盖上锦被,吻平她的眉头:“涵儿,是我不好,是我太冲动,吓着你了!没事了!没事了!”
他熄灯离去,留下墨涵在黑暗中慨叹,却原来依兰的媚惑敌不过他的定力。虽然她不是保守的女人,却很清楚男人的Virgin情结,她只想把最美好的回忆留给胤禩,谁料无疾而终,或许这将是终生的遗憾吧!
胤禟说:“如果娶不到你,八哥会懊恼一辈子!”
墨涵笑着学陆小凤的二指神功夹住胤禟的鼻子:“那说不定他娶了我会一辈子懊恼呢!”她自己也觉得这话很有道理,故事里的王子公主、才子佳人,谁会去细想他们婚后的生活,现实不是很有法子把爱侣磨成怨偶么。她自我安慰的本事是一级棒,立刻觉得自己的爱情如昙花般美丽却短暂也是一件好事。只是,无法向胤禩说明一切,他能受得了么?绮云会好好对他吧。
墨涵把一切要交代的事都安排妥当,只是那本《清史稿》断然不可留下,可毕竟这是现代生活的唯一凭证,她还是没舍得烧掉。
入夜,约了胤禛骑马远离行辕,墨涵心中难免慌乱,他却是出奇的镇定,直到很久很久之后墨涵才读懂了他的镇定。
空旷无垠的草原,这里就是归途么?或是一个新的起点?墨涵对前程毫无把握,下了马,她忽甩马鞭赶走了二人的坐骑。
“你说你会做我的退路,是不是去任何地方,你都愿意?”墨涵努力保持平静,去面对胤禛,毕竟他是那样精明的人,会相信自己真的能割舍旧情与他浪迹天涯么?这样的欺骗对他是不公平的,墨涵自己,亦是不忍的。
胤禛的声音很平淡:“你说去什么地方我都随你,只是你真的愿意和我呆在一起么?”
“我会和你在一起的。”墨涵很巧妙的用会来替代了愿,她捉摸不透胤禛到底想着什么。
“你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其实我同样需要你给我足够的决断力!”
“我的人在这里不是就说明了一切。”他略一停顿,“你有件东西可以证明你说的是真话。”
“什么东西?”
“胤禩的玉!”他的声音很笃定。
墨涵无暇去思量他是从何而知,只解开颈扣,从贴身的小衣里取出玉佩,拿妆刀割开系了三年的红丝线,她知道此刻割下的亦是她此生同胤禩的情缘。她却不敢显现出丝毫的不舍与迟疑,毫不犹豫的将它交给胤禛。负屃,他的负屃。
玉佩带着她身体的温润,胤禛把它揣好,取出同样质地的另一件。他手拧着丝线,把玉佩吊在墨涵眼前:“认得么?”
“没见过,但是我知道,应该是蒲牢!龙之四子!”
“蒲牢!没错,你知道是蒲牢就好!你此刻带上就不能再取下来,至死都不取!”他很郑重。
她却很随口:“我答应你就是了!”
“不能空口白牙,你用胤禩的性命发誓!”
墨涵一下子被他激怒:“我答应你自然做得到!我存心要做的事再毒的誓言也吓不退!”
“很好,这样会发火才是真正的你!”胤禛竟不恼怒,嘴角有一丝笑意,只走到她身后,把玉佩用丝线系好,打了个死结,是他的兄弟,自然都该认得这是他胤禛的东西。那雪白颈项上还遍留吻痕,他却只当作没看见,“你要我随你去何处?”
墨涵也不答话,只拿出符咒,那黄纸条在夜风中有随时被吹走的危险,她用右掌贴住胤禛的左掌,把符夹在两掌中间,正要去拿《旧唐书》,谁知忽然狂风大作,竟有些站不稳,书则是慌乱间落到了地上。墨涵急得不行,要翻到李世民那里才行啊,不能去安史之乱的战火时啊!胤禛只被怕风吹散了,紧紧的抱住她,任由风把他们包裹得更紧,那风旋转中渐渐将人吞噬——
地上的书渐渐停了翻飞,扉页上的字是《清史稿》——

且驻

胤禛倒是先从晕厥中醒来,只是头仿佛宿夜酒醉后的疼痛,眼睛还未适应黑暗的环境,迷糊得让他不知身在何处。他用手揉揉太阳穴,让自己能尽快清醒,刚要动弹,却发觉腿已发麻。他忽然回转了神志,记起是与墨涵一道被飓风卷走,墨涵呢?他拼命的抱着她,不敢松手,难道她被风吹散了?
黑暗中,他急忙四下摸索,却原来她一直压在他的腿上,只是发麻未曾察觉。探了她鼻中气息,胤禛才放下心,把她抱起拥入怀中。也不知已昏迷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辰,回想被风卷起,在空中抛落的感觉还是胆战心惊。这样和她一起生死与共的经历会让墨涵对自己改观么?若没有哲布尊丹巴的提示在先,自己有胆量和她一起冒险么?而按照墨涵的逻辑,自己对她有足够的超越生死的爱么?这样的反省让他更加苦恼,摸摸怀中,活佛赐与的锦囊还在,还好!他知道墨涵有同样的一个,可他实在猜不透活佛这样授意的玄机何在。哲布尊丹巴在信中预示墨涵将带他去一个六道轮回外的奇境,这样的际遇会让胤禛更懂得感悟余下的人生。既然是无后顾之忧的,他当然愿意把握这样独处的良机,争取能在与胤禩的角力中将墨涵的心拉得靠近一些。而其中还有让他琢磨不透的就是墨涵因何要选择这样的逃离。说她就因为指婚而放弃胤禩,胤禛是至死都不会相信。她的性子可谓不屈不挠,而且更不会在意那一点点名分,这些胤禛是自信看得很准的。
他不是墨涵,不会抛开一时想不出答案的问题,他尽量把能想起的事情放在一起分析、考虑。他已慢慢能微弱的看清四周的环境,一个封闭的没有门的屋子,墙面斑驳,灰暗不一;向上看,竟难以见顶。不及细想,怀中人已发出呢喃:“又是情人草香!佩兰,你熏香了么?”当真的梦里不知身是客,她的神经似乎特别的顽强,她能承受的底线在什么位置呢?这样的变故,真不知她是被风吹糊涂了还是真的无所谓。
他轻柔的抚摩着她的脸颊,她的眉毛、眼睛、鼻翼、嘴唇,她的头发,她修长的颈项——可突然他的手如触电般缩了回来,虽然看不见,可他的心里却被刺痛,另一个男人留在她颈项上的印记还在吧?她倒是做得出的,竟已同胤禩暗渡陈仓,都已那样,她还是来骗自己,也不知她小小年纪怎样有如此深的道行。
她在怀里伸了个懒腰,迷糊的揉着眼睛。她发觉了他的存在,挣扎着坐起来,凑得很近的来打量他,显然是看不真切的,又伸手摸他的脸,手指却被他的嘴含住。她猛然回神,想起前景:“这是什么地方?”
“你带的路,竟问我?”
“我经常迷路,是路盲!路就在鼻子下,我一般都是问路。”
“除了我,你觉得这里有你可问的人么?”
“是了!你是提醒我不要得罪你,是不是?否则我连说话的人也没有了。”墨涵边和胤禛斗嘴,边到处侦察环境。
“算你识相!你把我拐到这里,有什么打算?”墨涵看不清楚胤禛,胤禛却清楚看见她滑稽的表情,如此这般了,她还不慌乱,眼珠不停转,真真的可爱至极。
“你不要着急,这里不是目的地,估计这个只是暂时的集装箱。我的意思是说就好比我们现在坐在一个黑糊糊的马车里,还在路上。”她在想合理解释安慰他,“你不要害怕,有我在,没事!”
胤禛克制住大笑的冲动,装着很忧郁的答道:“好的!我不怕!”
墨涵站起来舒展手脚,脑子里担心的是胤禩此刻或许已得知她失踪的消息,他受得了么?且同她一起不见的又偏偏是自己不久前才勾引过的胤禛,有糖糖他们,应该不会有事吧!只是该如何向胤禛解释什么是穿越呢?最好不要让他知道自己的来历。
她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说:“你放心,我既然带你出来,就会对你负责。有我在,就算你不做皇子也能过上好日子!”
胤禛觉得新的环境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