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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吾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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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还稳得住,胤祯却猛的扑上来搂着墨涵,大哭起来:“墨涵,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
胤祥从后边拉开胤祯,冷冷的问墨涵:“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这身打扮?”
“我要早醒了,还能闷在屋子里不出来么?也就几年,你变的怪怪的了!”她又伸手去拉胤祯,“还是你乖!”
胤祯有些不好意思的擦干眼泪,胤祥还是追问她:“你怎么跑到西五所来了,还有谁知道你醒过来了?”见她还是无所谓的神色,“墨涵!”
“我在钟粹宫醒了,谁都没见着,就被个不认识的太监抓差来了!”
“你——”
“别急着问我,先告诉我怎么没见胤禩呢?”
“八哥有别的事!”胤祥有些心虚,所幸墨涵没留意,他给胤祯使个眼色,“墨涵,你在这儿等会儿!先别到处跑,等晚点儿,我们帮你把八哥找来。你想出门,咱们改天再想法子带你出去就是了。”
他俩急着过去应卯,又悄悄吩咐人给墨涵送些吃食。
胤祉的玩笑还好应付,胤祥支吾一句就了事,但他却不敢去看胤禛,四哥的心事他最明了,何况四哥又是一个敏锐到极点的人。他叮嘱了胤祯几句,两人都看似无意的躲着胤禛。有人在喊:“迎门钟吃酒了!”
满人的婚礼甚为隆重,礼节很多。这迎门钟是婚仪中新郎敬酒的地方,临时搭在了胤禩住的院子里。胤祥和胤祯赶紧跑在头里,见胤禩正在拜福禄寿三星像,起身接了娶亲太太手中的酒,竟忘了规矩,先自己喝了。众人都轰笑了起来,这酒是奉客的,哪有自饮的道理。
胤锇站出来吼了一声才令众人止了笑:“这娶头一个哪有不出错的!”这话哪有在婚礼上说的理儿,只是胤禩并不在意,举起杯先敬了老十。
除了太子代圣驾去了盛京祭祀,旁的皇子都到齐了,从大阿哥起,一直得敬到小十七,无论长幼、亲疏,礼节都必须到,胤禩机械的举杯、饮酒,脸上全无喜色,也不管别人的目光,大哥的关心、老四的敌意、老九的羡慕、十三的欲言又止。惠妃的话仿佛还在耳侧。娶亲太太在高唱:“新郎敬某某阿哥酒!”
忽然大家又笑了起来,却是娶亲太太识不得所有阿哥,只依着顺序唱自个儿的,她喊到十五时,站出来的却是小十六,弄得十六端着杯子不知所措。
大阿哥咳嗽一声问:“小十六,十五呢?”
“十五哥回他屋子了,他那里来了个漂亮的涵姐姐,十五哥正陪着说话呢!”
胤禛把目光转向胤禩,后者端起酒杯的手在空中停顿片刻,复又自饮满杯。“他难道早就知道了?”

洞房

“三年闰七月丁卯——”
“封楚王。天授三年十月戊戌,出阁,开府置官属,年始七岁。朔望车骑至朝堂,金吾将军武懿宗忌上严整,诃排仪仗,因欲折之。上叱之曰:‘吾家朝堂,干汝何事?敢迫吾骑从!’则天闻而特加宠异之。寻却入阁。长寿二年腊月丁卯,改封临淄郡王。圣历元年,出阁,赐第于东都积善坊。大足元年,从幸西京,赐宅于兴庆坊。长安中,历右卫郎将、尚辇奉御。怎么样?”
“哇!涵姐姐,真的一字不差啊!我都考了你十段了!”
“我几时骗过你?把茶递给我!胤禑,等你娶媳妇的时候,我估计可以倒着背《旧唐书》了!”
“我都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娶上媳妇呢?只是——只是八哥娶媳妇,你真的不生气,也不难过么?”
“是你家老爷子点的鸳鸯谱,我生胤禩的气做什么?他娶绮云是迟早的事!我从来都知道,有什么好难过的,只要我还喜欢他,他也还记着我就好得很了!行了,大人的事你少管。你再说说宫里这几年还有什么好玩的事儿?佩兰说你现在淘气得很啊!”
进了院子,众人就听见墨涵和十五阿哥唧唧喳喳的声音,听她背得如此流利,都是感叹不已,而更不得不叹服的是她超然物外的洒脱不羁。胤祥和胤祯互看一眼,他俩都担心墨涵受不了使君有妇的打击,却原来是庸人自扰了,她实在是好得很!胤禟活该被骂,他没话找话:“胤锇,你什么时候能有墨涵这样的学问,皇阿玛肯定高兴。”胤锇没好气的说:“九哥,那你什么时候能有涵妹妹的豁达,不再为了娶不到绮云而烦恼?”胤祯、胤祥一阵窃笑。
推门进去,墨涵翘着腿躺在胤禑的塌上,啃着苹果,悠然自得。胤禑却站在一边给她倒茶。她倒是大方得很,嘟着嘴凌空亲了他们每人一下,久别重逢,相见甚欢啊!
胤锇也不管墨涵此时已快十八,大家都不再是孩子,对她还是四年前的随意,过来掐掐她的脸蛋儿,墨涵眯着眼儿耸着鼻子的笑:“你欠扁啊你?”
胤锇挨了骂还开心的叫起来:“是了,是了!这样试试就知道了,如假包换的涵妹妹!那次准我掐,就不会着了老四的道了!”
墨涵正要追问,胤祯就指指胤祥,胤祥有些尴尬,悻悻的说:“后面的事与我无关,当时在山西不过看着有些相像,就买了回来。”
胤禟冷笑一声,说:“何止像,还有人刻意教了你那年中秋喝醉酒时唱的曲子。”
墨涵虽想不起唱过什么,倒明白了他几个话里的意思:“胤祥,你赚了多少?”
“什么赚了多少?”胤祥有些不满。
“你巴巴地买个人,还管几天饭,花了车钱送到他府里,他就没让你赚个盆满钵满?”墨涵嬉皮笑脸的说。
“好了!你们也别贫嘴了。墨涵,有个正事得和你说。”此处胤禟最大,“你还昏迷着的时候,皇阿玛给你家颁了道恩旨。你阿玛过世多少年了,记得么?”
墨涵在心里给他说:“不好意思,这个书里没有,无可奉告!”只得装傻摇头。
“你玛法在给仁孝皇后上封号时,加封了一等公,后来你阿玛没袭爵就没在你玛法前面了。所以,你是没有任何封号的。而你玛法就你阿玛一个儿子,曾请旨过继一个袭爵,却被皇阿玛给驳回了。可过了这么久,皇阿玛选了个人过继给你去世的阿玛,还没降等的袭了一等公。说是为了今年五十圣寿广施恩泽,可你叔公家可什么好也没落着。”胤禟说了一通,又把袭爵的加新嘎简要介绍了。
墨涵一下子收了适才的嬉笑,正襟危坐,神色肃穆,半天才问:“加新嘎和太子有什么关系?”
“凌普的外甥。”
墨涵心里一凉,还要发问,却听门外人声:“恩古伦格格接旨!”
大家交换一下眼色,墨涵嘴角扯动,苦笑一下,慌忙在胤禟耳边嘀咕几句,整理了衫子独自出门,却是认得的,乾清宫首领太监李德全。
墨涵在乾清宫聆听圣训的同时,西五所的洞房里,红烛摇曳,喜娘关上了门,在屋外唱起喜歌。绮云今日是特别的美艳动人,她默默的期待这一天已经多年,在盖头掀起的那一刹那,她鲜有的矜持,眼观鼻,鼻观心。胤禩仿佛不为所动,他机械的按照娶亲太太的指引完成一切。只剩单独呆在房内,他解开二人绑在一起的衣襟,独自站起来,三下两下脱了穿在外面的大红褂子,里边却是还穿了件杏色的。
绮云赶紧起身去接他脱下的褂子,胤禩却是随手扔在椅子上,又把左边的袖子挽至肘关节处。他也不看绮云,只淡然的说:“绮云,我知道你对我的一番心意,不过这辈子我只能辜负你的厚爱了。为着你的执意请旨赐婚,我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我和你是断然处不了一室的。今后,贝勒府里由你做主,我由我自己做主。”说完,他走到床前,猛的把喜被掀开,喜被上的枣子、花生之类洒了一地,喜被下赫然就是验贞的白缎子。胤禩从靴子里拔出匕首,在□的胳膊上一划,血立刻冒了出来,他抓了白缎子捂在伤口。片刻,他将缎子丢回床上,拿块布条裹了伤口,径直去了。
绮云呆呆的看着已染得殷红的缎子,还是不愿相信适才发生的一切,直到她抓着缎子,摸到未干的血渍,才咬着唇啜泣起来,恨意顿生——
太监提着灯笼侧身走在一旁,墨涵还在揣摩和老康的对话,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他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还好就要离了宫里这个是非之地了。可背上还有薄汗,后怕之极。
“把灯笼给我,你自己回去!”
太监也不答话,步子反而快了些,到了坤宁宫,他不往侧门去御花园,却把墨涵带到宫门前,就转身带着灯笼跑了。墨涵还来不及开骂就被人拉了进去,环抱于怀里,雨点般密集的吻袭了过来。
“啊——”压低嗓门的惊叫,舌头被咬得生痛。
墨涵还不至于头脑发热,这样刺激的突然袭击绝非胤禩的做派,且她的鼻子是好的。
“你知道是我?”他的声音带着欣喜。
“我还没发现宫里还有谁熏的情人草香!”
胤禛自嘲一笑,话里机锋却重:“有人今天小登科,你就不需要我安慰安慰?”
“哼!你还是留着安慰你家里的大小老婆吧!我好得很,除了膝盖跪酸了,我好得不得了!”她笑起来。
“皇阿玛都给你说些什么?你没事吧?”他的声音充满关切。
“你好象打听得太多了吧?”
胤禛又一把将墨涵搂在怀中:“涵儿,我亏欠你的太多,穷我一生都会补偿你!”
“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是单为了你才把药给你。我的目的你也清楚,大家互不相欠!”
“可我对你是真心的!这几年我不断的梦见你,心里始终牵挂着你!”
“牵挂我?牵挂得让胤祥帮你做那些龌龊事?”墨涵挣脱开。
“那个女人我根本没碰就送走了,我要的是你,不是一个替身!”
墨涵笑起来,说:“这下说到重点了,这个字眼用得很好,‘要’。男人多半是下半身动物,特别是像你这样不服输的人。其实你想过没有,恰恰是因为你得不到你才会念念不忘。你这个不叫相思病,叫占有欲!解决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我陪你同床共枕一夜,你就会觉得,哦,不过也就这么回事儿,得到了就都一样了,只是其中一个和你有肌肤之亲的女人而已,没什么可值得留恋的——”她是越说越得意。她见到胤禛也觉得很亲切,毕竟曾共过生死,只是她向他表达亲切的法子就是逗得他发火,那样墨涵才觉得胤禛很真实,揭掉了他冷冰冰的面孔,生气的样子煞是可爱!
可她的话实在过火了些,换来的是胤禛悲愤的低吼:“够了!”他捏着她的肩,气得浑身发抖,“你到底有没有心?”
墨涵是真的很意外,好了好了,这是他的底线了,连忙上去拍拍胤禛的背,温柔的说:“我逗你玩儿呢!别那么大火,眼看天快热起来了,火大伤身!”
“你!”
“我给你说正经的,我知道你对我好,真的知道。只是我若说些不温不火、模棱两可、暧昧不明的话给你些渺茫的希望来牵扯住你的感情,是为着你好么?那是自私,那是让你用长痛换此刻的短痛。胤禛,我现在是真心盼着能同你做一生的知己,哪怕你和他之间有什么争斗,我也绝不暗算你,只是你若对你的兄弟无义,我还是会站出来帮他们。言尽于此,你自己琢磨吧!”她话说太多,嗓子有些干,敢情这一家老小,都是等着她醒了陪着说话的了。
胤禛长长的叹口气,上去握着她的手,握得紧紧的:“我没输给他,只是输给你了!他那福晋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今后若有什么难处,别独自担着,我总会帮你的。你就是心太重,太要强了,所以把苦憋在了心里。别人都只看见你的笑,可你心里哪有不难过的。”
墨涵还是对他笑笑:“人一辈子吃的苦还会少么?若不学着苦中作乐,不是早就死了?真那样,我也熬不过这四年。能重见到你们大家,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还有什么承担不了的?”
胤禛毫无杂念的上前,吻了她的额头,也还以一笑,心却是一片悲苦。
墨涵进了御花园,掏出被自己体温烘干了的海棠花枝,这就是她的力量源泉,当十五告诉她胤禩的婚讯时,她将手按在胸前,让花枝的触感明证感情的真实。墨涵从来没想过她的感情,她所赖以为生的爱会有如此脆弱的一刻,需要切实抓得住的物质来支撑信念。什么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见鬼去吧!
只是,只是墨涵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或许胤禩送来的花枝,要表达的不是他的矢志不渝,而是,而是对初恋的告别,墨涵实在没有勇气接受冷酷的现实。她很清楚自己的软肋在什么地方。已走到了月亮门前,静谧的夜中,草的呢喃,树的婆娑,还有心跳的旋律,墨涵却觉得脚有千斤重,难以跨越那低矮的门槛。
这条路墨涵熟悉得很,熟悉到她闭着眼走了进去,好淡好淡的海棠花香,她担心睁开眼见到的只有树,没有她期盼的人。她就这样慢慢挪着步子,慢慢的前行,直到被搂进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听到那最熟悉的声音:“我在想,就算你不愿意见我,也会来看你的海棠花的。”
墨涵无力的缩在胤禩的怀抱,幸福有时来得就是如此的简单,她想欢笑,却有难以抑制的泪水在尽情的宣泄。胤禩捧起她的脸,吻去泪珠,吻去她的悲伤。四年时间,改变的只有容颜,她的脸脱了稚气,他眉宇间更具有男人的成熟味,四年,感情丝毫未消磨,只是酝酿得更加醇厚,更加浓烈。
“连海棠都知道你要醒来,所以今年开得格外的早。看见没有,南边的枝头上。我等了许久,你都不曾来,我一点信心都没有。直到我瞧见了这抢先吐蕊的花,才有了勇气。”他的眼里只有她,他盼了四年,怨了四年,爱得更深的四年。
墨涵无法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四年,就存着一丝重见他的希望:“我也好怕,怕来了这里见不到你。你,你原是该陪着你的新娘的。”
“今生今世,我的新娘惟有涵儿一人。”胤禩的目光坚毅。
墨涵娇羞的一笑,拉着他进了原先住的屋子。还和她走时一样,连窗台上的水仙都婀娜依然。
她踮起脚尖,轻轻咬住胤禩的耳垂,妩媚的说:“你今日小登科,我总不能让你白担了新郎的名?”
话音未落,墨涵已被胤禩拦腰抱起,走向床榻,相互拥吻。当领口的扣子刚被解开,墨涵忽然推开胤禩,不顾他皱眉气恼,胆怯的说:“我存心不良骗了你四哥,答应他把这个一直挂在身上,你可不许恼!”说着,从衣服里拉出蒲牢。
“我怎么不恼?我恼你此刻还有闲心说这些!”胤禩故意嗔怪,可手却不曾停下,解了帐钩,芙蓉春纱挡住了世间的一切——

三春

墨涵迷糊的睁开眼,有片刻不知身在何处,她被一双手臂搂得紧紧的,脸贴着□的胸膛,她方才意识到整个人都在胤禩的怀抱中。锦被虽薄,却滑到了腰际,□的又岂止是胸膛,两人可谓真的赤诚相对了。他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体味,这样的味道让墨涵有些意乱情迷,很容易想入非非。都说最好的香水也难以调制出自然的□的味道,因为曾经身体融合的男女能嗅出对方特有的荷尔蒙,那是最好的色引。墨涵深吸口气,回味着那缠绵的亲昵,那种特别的感觉,可以意会,难以言传,怪不得世人都心驰神往。胤禩还陶醉在美梦中,墨涵轻轻挪动身体,用手肘支在床上,侧身躺着,好仔细的打量她的爱人。相爱的感觉真的很好,这是墨涵第二次看见胤禩熟睡的样子,那一次为了赐婚的事,他醉酒痛哭,睡梦中总是悲切蹙眉,让墨涵心酸爱怜。如今时过境迁,他也是在回味身心的融合么?就如婴儿般甜美的熟睡。这个可爱至极的男人,这个属于墨涵的男人。她突然有了强烈的占有欲,她发誓要和这个她唯一爱恋的男人纠缠一生。想到自己昨日的无助就觉得好笑,原来书里总结的ML经验都是TMD废话,什么怎样亲吻,女人怎样挑逗男人,怎样注意姿势,全是纸上谈兵,没有实战价值。她觉得在胤禩面前从来没有如此低能过。还好,胤禩如洪水般凶猛的情感攻势让她失去了思想的能力,他火烫的身体是一个最好的信号,彼此的渴求让墨涵不再紧张。他的气息让她沉沦,他游走的双手让她酥软,他的唇让她如坠云端,她不自觉的开始热烈的回应他,她好想让他知道她是多么的爱他,多么想和他同赴极乐。当他带着男人的强势进入她的身体时,她只想用最深的爱意去柔化他,他是她的男人,她是他的女人,世界上最重要的事莫过于此。她穿越三百年就是为了和他相遇、相知、相爱,□做的事。
墨涵看着她的男人,哦,真的很耐看也,面容不消说,她是早就迷恋得很的,胤禩马背上的历练没有白费,至少令他身上没有一丝赘肉,他肌肉的纹理走势清晰,墨涵伸出手指划着他的线条,再按两下,真的很结实,怪不得靠上去时是那么的具有安全感。他也没有小肚腩,哦,今后要督促他多多锻炼,不要毁了这样完美的身材。手臂上小小的伤口,他倒是轻描淡写的带过,为了自己,他是舍了绮云,那个不输于她的女人。墨涵忍不住轻轻吻一下胤禩的胸膛,忽然心念一动,把锦被掀起一角,去看那个昏睡的怪物,不过还是胆怯,赶紧又把被子拉到了胸口来。
“怎么不看仔细些,就一眼,可瞧清楚了?”胤禩忽然把她搂得紧紧的,双腿也紧贴墨涵。
“你什么时候醒了?都不吱声,还偷看我!”她向来有恶人先告状的本事。
“你都看够了,可是该轮着我看了?”胤禩满心欢喜的看着这个随时牵扯他心弦的可人儿,等了四年,四年的等待,只为着能与她相守一生。
墨涵连忙蜷着身子缩到他怀里,用头顶着他的胸膛,躲了起来。
他的涵儿几时这样害羞过,她长长的秀发搭在他的手臂上,柔软的发丝就像他心底深处永远为她保留的柔软的空间。他喜欢开朗的她,可更喜欢眼前只属于他一人的这样娇羞的她。墨涵又在嗅他的气味,她记住了,这就是胤禩的味道。
“你躲起来也没用,我都看遍了,还印在脑海里了。想看的时候只要闭眼回味就可以了。”
“你跟谁学的这些甜言蜜语来哄我?”墨涵气势很盛。
“怎么就是哄,真心的话你也不信?”
“我给你说哦,一个男人问一个女人是不是跑累了,女人说没有啊 ,男人就说,天啊,你都在我的脑海里跑了十天了。这个同你方才说的不是异曲同工么?”
他的这个小妖精就是有诸多的怪念头,她窝在他怀里说话,肯定还是她素日里眉飞色舞的情状,呵出来的热气喷在他的胸膛,她那闪烁的睫毛则一次次的扫过他的身体,她不安分的脚还有一下没一下绷直了蹭他的脚踝,撩拨得他瞬间就不能自制。胤禩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要教训她的绕舌,却被她用胳膊支在胸前挡住。
“胤禩,我有很严肃的话题要和你讨论!”
“涵儿,明天再说好不好?”他实在拿这个不解风情的傻丫头没辙。
“不,就现在说最合适!”墨涵故做正经的说,“胤禩;你知道么,随意抓上一百个男人来回答同一个问题,根据答案就可以总结出所有男人的大致情况。”
“回答什么问题?”
“哦 ,这样的,就是问男人做了──做了这件事之后紧接着会做什么。然后呢,有五个男人说会吸袋烟,有八个男人回答会睡觉,那么,余下的八十七个说──他们会穿裤子回家!”
她这个笑话真的不合时宜,惹得胤禩微愠的瞪着她,墨涵赶紧补救:“好了,好了,我只是要告诉你,我不许你学那八十七个而已!”她的嘴嘟得圆圆的,让胤禩很是心疼,她的心底终究是委屈的。没有指婚,没有大红花轿,他实在欠她很多。
“胤禩,我只是好想这样守着你一辈子,一天都不分开。”墨涵却是出奇的温柔。
胤禩用手指划过她身体的曲线,不怀好意的说:“你猜猜,若是我怎么回答那个问题?”
“你也会睡觉啊!”
“错了!”胤禩把头埋在她的肩颈处,身体贴紧,墨涵立刻感觉到他的变化,他富有磁性的声音说出的话竟充满霸气,“我的答案是再做一次!”
胤禩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嘴唇、耳际、颈项、胸前,他努力发掘着她每一个敏感的部位,把她的□撩拨到极至,让她完全沉醉在他的狂野中。
“涵儿,要么?”
“嗯!”墨涵也主动的回吻。
“涵儿,告诉我,你要么?”胤禩却故意逗她。
“哦,是的,我要你,胤禩,我要你!”
当他真的进入她身体时,她才知晓适才那次他是顾及她的身子,那么的温柔,对他而言,仅仅算是浅尝辄止,而此刻才是真正汹涌澎湃的索求,他一次次的把她抛向爱欲的漩涡,他带着她飞奔在狂风暴雨的草原上,任风呼啸而过,卷走一切烦忧,任雨酣畅淋漓的湿透全身──待到攀登到最顶的山峰,天空中幻化出绚烂的彩虹。
激情后的潮红尚未褪去,墨涵的嘴角眉梢还挂着欢愉的痕迹。这样的胤禩,对她是一个全新的体验,而这样贪恋他激情的自己,也令墨涵吃惊。他的胸膛遍布的吻痕提醒着墨涵,她是怎样的在享受性的愉悦与美感。
胤禩用手指抬起墨涵的下巴:“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墨涵却转过身,将背脊贴在他的胸口,说:“相看两不厌。”
他从背后搂住她,她是那般的瘦小,简直能数清每一根肋骨,他一定要把她养胖。在她瘦削的肩头吻了一下:“涵儿!”
“嗯!”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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