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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吾爱-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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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好奇的看着墨涵:“你怎知是他?”
“他可是以鹤自居?”
“不错!”
“我见了绮云的字就有了七分把握。你若去过绮云的屋子,也早就知晓,闺房挂着幅对联,‘野鹤无俗质,孤云多异姿。’,落款是他的号,义门。”
“你这样安排也好,说破了,他反而难以自处。”
“他有胆来此,也不负绮云护他之心了。”
胤禩沉吟片刻,才说:“涵儿,我早知道了!”
“胤禩?”
“有人参何焯贪墨之事,吏部不日就要将他收监。”胤禩拉着她的手,“我原想瞒着你,毋须出手,此事就可了断。绮云曾那样伤害你!”他略顿顿,说:“我会帮他洗脱罪名的,你放心!”
“你可以不告诉我的!”
“我宁愿让你知道实情!知道所有的我。”
墨涵紧紧回握住他的手,凉凉的,却暖着心。
墨涵带着弘皙去了煤山,让侍卫在山下等着,就他二人去徒步,无论弘皙说什么,她也不理睬,直到上到山顶,调匀了呼吸,她才说:“其实我们该从宫里走过来,可侍卫跟着,只得骑马了!”
“姑姑是想起上吊的崇祯皇帝了?”
“是的!他从宫里一路走过来,还是没想明白,最终选了槐树。其实宫里还少了棵树么?偏偏是槐树!”
“这段史事,侄儿读过,崇祯撞了景阳钟却无臣上朝,便以发覆面来了煤山。”
“弘皙,以史为鉴,断然不可学崇祯!人的性命是最宝贵的,再难再苦,也要活下去!顺境中谁都能谈笑自如,难的是逆境中怎样平和的直面一切。”
“姑姑!为什么您和阿玛都是这样的论调,你教给侄儿的都是如何安身立命,阿玛时常叮嘱我的尽是怎样保全自己,怎样保全住弟弟妹妹!阿玛是大清国的太子,是将来的皇帝,你们在害怕什么?”弘皙情绪有些失控,大声质问墨涵,“皇玛法说姑姑会教给我怎样去做一个好皇帝,怎样去驾驭臣子,怎样面对皇权纷争,可姑姑从来不给弘皙说这些,为什么?”
“弘皙!你──”
“姑姑,你放心,这些话我不会在外面说。弘皙若不懂这些道理,在宫里就会像只蚂蚁一样,轻松被人踩死。我额娘自从生下我,就再无所出,为什么?唐莞得到阿玛的宠爱,却盼不到孩子出世,为什么?小时候,石兰给我的食物不知毒死了多少蚂蚁,姑姑愿意见到弘皙也是这样去死么?”
墨涵沉吟半天,难受至极,弘皙见她神色伤感,顿时内疚起来:“姑姑,对不起!侄儿不是想你为难。”
“不,弘皙,你没错!是我想得太过简单。咱们就从《旧唐书》说起吧!建成何罪?五子皆诛!”
“成王败寇!”
“是的,李建成在定江山时战功同样彪炳,只是后来失了圣心,后世就只见李世民一人之功了。玄武门之变李世民取胜不全在兵权,更在他能下得了狠心!”墨涵缓缓说着,想来这样的道理胤禩早已知晓,难得他冰封的心能对自己敞开,难得他们可以在血雨腥风中坚守温情。
转眼三月,何焯的案子总算了结,一封拒贿的信救了他,住在城外庄子的绮云被瞒到何焯出狱。
老康不时出门巡行,总喜欢带着墨涵与弘皙,这样令她更珍惜与胤禩的聚首,打趣的说:“想来老爷子是怕我们天天在一处生厌,才这样折腾人。”
“马术倒是愈发精进了!”胤禩都选她爱听的说,只是苦于出门锦书难寄。
沃和纳什么都好,就是见不得墨涵与胤禩、胤禟他们过从甚密,更别提从中传信。出门都有他跟着,原来那伍尔占的事还真不是秘密,太子也是知道的,不过胤礽有他的不可一世之处,当沃和纳劝他说伍尔占好歹是姑太太的儿子,他却说:“什么姑太太,小妈生的!”弄得沃和纳倒没有机会多言。
对墨涵,沃和纳也是劝了几次,说得深了,竟不顾什么僭越,直接问:“若火烧毓庆宫,格格是救火还是添柴?奴才说这些,只是不想格格今后为难!”
话说到此,只让墨涵心里更添堵,胤禩之情自不必说,若要她对胤礽执戈相向,也是万难。
而弘皙带来的更是安慰与不安,这孩子对于史书中的权谋可谓领略极快,很多地方只需稍加点拨,就能融会贯通。老康有意识让弘皙为他念折子,还让墨涵给弘皙解答不明之处。这皇帝实在不是什么好差事,日常政务的折子并未传至行在,可问安的折子亦淹死人。时常有锁着的小匣子送来,老康会把曹寅的折子拿给墨涵看,多是江南文化人的动态,他将洪升请到府上,邀了文人遗士,连演了三日《长生殿》,盛况空前。
“你就拟个折子回复棟亭,就说他差事办得好!”老康看似随意的吩咐,“就以朕的口吻──”
墨涵正要领旨,老康又说:“以朕的笔迹写吧,定要学得让棟亭分不出来才可!”
这下墨涵是吓了一跳,伏在地上不敢接话。
“起来吧!这也算是本事,最好能将弘皙也调教出来,平时慎用就是了!你也不要着意显拙,朕当你是巧诚!下笔时不只用手腕的力,要运用臂力,写出的字才苍劲,胤礽就没教你么?”
墨涵打起十二分精神,直到写到第四次,才有了老康的神韵,又回味如何使出臂力,又写了两次,倒真的学了九成,老康看了也还满意。她拟的语气也合老康的行文风格:“谕棟亭:知道了!江南事依此处置,甚妥。着伊依此例办差。朕在口外,诸事已毕,此处尚凉,至今早间有穿布褂者。一路水草,与南边自不同。夏至前后返京,特喻!有顾炎武示子侄语赐伊:必有体国经野之心,而后可以登山临水;必有济世安民之识,而后可以考古论今。”
“弘皙!”老康将折子递与弘皙,“那后两句话对你也是有用的!”
他又对墨涵说:“字再练练,一般的请安折试着批注就是了!”
这是什么意思?墨涵更迷惘了!
几次出门,回京安定已是十一月,可巧日有食之,墨涵端着水盆让弘皙观看。去太后那里行礼,太后就直说,再不许皇上带着她四处跑,可私下太后却说:“皇上幼时由苏麻喇姑教导,因此觉着孩子跟着女人容易学到更多更细致的东西,所以才一心要弘皙跟着你。可要多费心才是!”
陪着太后歇息,墨涵才去钟粹宫,自从佩兰走了,她和胤禩行事倒不敢冒险,虽然身边伺候的宫女也是惠妃指的,可毕竟不妥当。
惠妃气色不是很好,说是入冬受寒,可心事却重的样子,墨涵要细问,她却说宫门快下匙,催促她走。竹心在院子里等着,还有个大胡子侍卫,带着径直往神武门而去。
“贝勒爷还好么?”
“格格见了爷自己问就是了!”
“你也学得贫嘴!”
竹心嗤嗤的笑着,墨涵才知有古怪,那满脸贴了胡子的侍卫转过身瞪竹心一眼:“你几时才长进,这样沉不住气?”
墨涵喜不自禁,三人加快了步子,出了宫门一上车,她就被那侍卫抱在怀里,她轻轻取那胡须,说:“你不是同五哥去督办山西的税案了么?”
“前日回复的请安折子,是谁在行文第八个字的尾笔着重墨的?”
“我起初就怕你粗心看不出,后来见你呈上来的折子也学着这样,才知没白费力气。”
“涵儿,我好想你!”
胡子都取掉了,露出胤禩明朗的脸,墨涵才亲下去:“我也想你!对了,绮云生了吧?”
“生了,女孩,对外说是何焯老家托来的幼女,福晋无所出,今后就寄养在府里。”
“这样很好!”
“皇阿玛为什么让你批折子?”
“我也不知,祸福难料!”
“有我呢!什么事一起担当!”
柔情
墨涵安心在宫里陪了太后几日,直到胤禩吃醋的埋怨才出宫,正好躲过排卵期。年关将至,京里还算热闹,那为了糊口奔波的人也有离乡背井不回家的,有南边的戏班子逗留京师,演的剧目却是一天一换。墨涵要兑现之前的承诺,邀了曹寅家在京里当差的连生和承安去吃饭、看戏,又让弘皙、胤禑作陪,他们年岁相仿,相互间也不拘礼,吃喝、玩笑到一处。墨涵着男装倒做足了兄长的样子。弘皙学着说江宁话,总觉得舌头不听使唤。她又刻意叫来胤祥,隐约记得曹家在雍正年交与怡王代管,这样算不算让胤祥早点对承安有个好印象呢?
这样三五日,眼看要封印罢朝,曹寅又来京了,墨涵就让连生他们自回他曹家在京的宅子。她却有整出的《牡丹亭》没看完,胤禩他们全去安王府赴宴,又叫上胤祥。胤祥来了却说:“我今日邀了个人同来!”
看他忐忑的样子,墨涵就料到是胤禛,许久未见,倒也有些记挂他。戏开锣了,却不见人来,墨涵反而担心起来,在包间里踱步,几次走到窗边去看,已在飘雪,路上罕有人迹。胤祥看她忧心的样子,但不觉稀奇,四哥那样对她,她并非没有感应,只是每每有外力使得他们误会重重。以墨涵对人的情意,为何独独排斥四哥的真情,或许她心底究竟是怎样的情感连她自己也不知。
车轮卡在沟里,车夫拉着马拖了半天也出不来。胤禛弃了车,解了马:“回府去叫人来收拾!”车里本有暖炉,他连裘袍都未穿,雪中行来不免受冻。想起去年汤泉的雪夜,心里更寒,她口口声声说不在乎自己,可醉酒后却拉着他去凉亭,趴在石桌上找大圣遗音,大声的背诵《将进酒》,勾着他的脖子说:“我知道你心中寂寞,我来陪你同销万古愁,好不好?”又要他去泡温泉,呆看着天空问:“烟火呢?胤禛,怎么看不见烟火?”他实在喜欢那个醉得可爱的她,没有那么多的棱角和刺,却记得当初相识的细节,却在乎他的喜怒。可一旦醒觉,她又是字字戳在他的心尖,让他直想对着老天唾骂,命运对他是何等的不公。眼看要到了,胤禛却犹豫起来,几个月来都只在接驾、送驾时匆匆见她几眼,而她的心思哪里在他身上。可忽一日,批复的请安折上的字迹却是自己笔迹的秀丽版,其实他早觉得近来字有些不同,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只当圣体有恙,笔力不济,却原来作怪的还是墨涵。显然是她大意,竟仿起自己的笔迹。他同戴铎说起老康寻人代笔的事,戴铎则认为是老爷子为了让臣子们难以从字迹揣测圣躬安康而使出的变通之法。何时老爷子对墨涵如此信任,究竟是否明了她与胤禩之事呢?
胤祥出了包间挥手,招呼着胤禛,回首看,墨涵已面无表情的专注的看戏。他唤来堂倌儿:“再生盆火来!”
他把胤禛让进包间,墨涵犹自坐着,只略点点头。
“四哥,怎么衣服都湿了?”胤祥关切的问。
胤禛抖着水,用热毛巾擦了手,也不回答。
墨涵冷冷的说:“四哥节约,一人骑马而来,大雪天斗篷也舍不得穿一件,倒像皇阿玛短了你的俸禄似的。”她嘴上不饶人,却站起来走几步,换到另一侧坐下,继续听戏,看似无意的让出挨着火盆子的座位。
胤禛接过胤祥递来的热茶,顺着他的手指去看那临街的窗户,再看胤祥,嘴角竟挂着几分调侃,心下喜悦,坐到她让出的座位,茶未入口,却香暖满怀。
胤祥扯扯墨涵的衣袖,问:“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你看虎咆般礁石连雷碎,雁翅似刀轮密雪施。”墨涵白他一眼,“你还不知么?四十六出《折寇》。”
“谁能谈笑解重围?万里胡天鸟不飞。今日海门南畔事,满头霜雪为兵机韦庄。”胤禛放下茶碗,吟诵道。
胤祥哼一声,嘴角上扬的笑着,那二人同时问:“你哼什么?”
“我在想杜丽娘会不会爱上张君瑞?”胤祥随意的说着,可却有几分酸涩。
墨涵笑笑:“胤禟给我寻过《牡丹亭》的皮影儿,今年生日你又送了《西厢记》的来,我几时就给你演一出崔莺莺遇见柳梦梅如何?”
“十三弟估计更想看关公战秦琼!”胤禛把手覆在胤祥手上,胤祥暗自惭愧,自己怎么也如胤祯那样胡搅蛮缠起来。
堂倌端了火盆来,墨涵问:“明日可是排的《玉簪记》?”
“是啊!可是把这包间给公子一直留着?”
“嗯!”她掏出锭银子赏了堂倌。
胤祥问:“皇阿玛给你的俸禄怕是不够你看戏的钱?”
“没法子节流就动脑筋开源啊!现下我仿的董其昌居然也能卖几个钱了,还有七哥那里,我时常去淘点儿他的大作,也很可观。”这倒不是假话,生意上的进项墨涵始终不动,让胤禟将收益分成四份,一份今后存到荷兰的银行,一份在外省置田地,一份用作他和胤禩的政治资金,还有一份就继续投入生意的扩充。而她的日常花销,的确不是老康直接负担的,可稀奇古怪敛财的法子看得胤禟都瞠目结舌。
“最近有人私下交易皇阿玛题的福字,也不知是哪个京官落魄至此,连御笔也敢拿出来兜售?”胤禛含着笑意问。
“那是真迹,不过是皇阿玛觉得不入法眼的罢了!”墨涵倒不惧承担这点儿事。
“墨涵,我明日来不了。我和四哥得去克勤郡王家赴宴,老福晋寿辰,你别一人出门,带几个侍卫跟着。”
“你以为我是你们这样正经住在宫外的爷们儿?就这样听个戏都小心翼翼怕被皇阿玛知道,我还敢三五成群的?前几日出来还是打着弘皙的旗号呢!”
“十三弟说得没错!不说旁人,就海善都不是善罢甘休的主儿!”
墨涵摇摇头,说:“且听戏吧!”难为他好记性,这么久还记得海善的茬儿。
“《玉簪记》我没细看过,听九哥说那出《琴挑》的无声胜有声最不错,是么?”胤祥问。
墨涵只听过《玉簪记》的音频文件,倒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过爱那华丽的词句:“粉墙花影自重重,帘卷残荷水殿风,抱琴弹向月明中。香袅金猊动,人在蓬莱第几宫。”
“月明云淡露华浓,倚枕愁听四壁蛩。伤秋宋玉赋西风。落叶惊残梦,闲步芳尘数落红。词藻美是其次,那琴曲诉情中二人的心曲互答却是绝妙!”胤禛答道。
胤祥哪里就不知整出戏,大笑起来:“原来你们爱看文戏却是爱看这风流才子戏佳人的戏啊!”
墨涵的脸羞得通红,偷眼去看胤禛,竟是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忆起他以琴音试探自己的往事仿如隔世,可彼时的心绪却冒了出来,竟坐得不自在,再去看戏,亦心有旁骛,忽然站起来,说:“我今日得回宫去!告辞了!”
话音一落,人已出门,胤祥稳坐着,胤禛拿了她的狐裘斗篷赶紧追了出去,直送到楼下,有胤禟府里的车夫等着她。也不管墨涵是否情愿,胤禛把斗篷给她穿好,扶着她上车:“十三弟随口玩笑罢了!”
“他今日猖狂得很,我不计较。”
胤禛又嘱咐车夫路上当心,雪天走慢些。看着车走了几步,却又停下,墨涵探头出来,叮嘱他:“别骑马了,他备了车来的,一同回吧!”
就这样一句,车已没入夜幕中,他还痴痴的远望着,反复回味她今日的关怀,直到一声“四爷”唤醒了他。
“四爷!奴才给四爷请安了!”巧了,是墨涵的挂名哥哥,加新嘎!胤禛一直冷冷的对待这个主动投靠来的人,难以琢磨凌普的外甥何故一再示好,透露的事倒件件是真,凡是凌普交待他办的事倒是全在胤禛府上记录在案。
“免了!”他再去看,那车确无半点踪迹,方才回了戏楼,加新嘎垂首暗笑跟了进去。
早起,墨涵硬撑着起身帮胤禩穿戴朝服,挂上珊瑚朝珠,嘴里抹了蜜:“这么多的贝勒,还是我的男人最帅!”
“回床上再睡会儿!手又凉了!”胤禩把她推进被窝,“今日还要出去么?”
“我去看看策风,他前几日还让人送了自酿的梅子酒来。夜里戏园子演《玉簪记》,我知你要去克勤郡王府,不能陪我。罚你封印后天天守着我!”
“好!”
“说得好!老爷子又得支派你去关外祭陵!”
“我还是年初一赶回来陪你就是了!”他把她露在外面的胳膊塞进被子里,“戏散了别走,我来接你!”
又是一阵缠绵,到得正厅,胤禟早等着,不满的说:“你们的黏糊劲儿几时才消?”
“八叔、九叔,侄儿给叔叔请安!”是裕王保泰的长子广善,现已封为世子。
“你阿玛没来?”胤禟问道,“头次送过去的女儿红怎么样?”
“谢谢九叔惦记着侄儿。阿玛在家收拾那个妒妇呢!”广善打小由福全带着,保泰竟管不了,对于保泰的继福晋根本不放在眼里。
胤禩笑而不语,胤禟却也是个口无遮拦的:“无非仗着太子的势!”这继福晋瓜儿佳氏正是石兰的妹子。
“九弟,还没开席饮酒,三缄其口!广善,顾着你阿玛的体面!”胤禩板着脸训诫。
“广善来了?”
“十叔吉祥!十叔的鸽子再赏侄儿一对吧!”
胤禩无奈的看着三人,倒不便多言,却见胤祺匆匆过来,神色凝重,拉他到一侧:“八弟,你请辞一声,随我走吧!”
“五哥,出了什么事?”
“策风说墨涵骑的海棠受伤跑回庄子了!”
“受伤?怎么回事?”胤禩心悬到嗓子眼儿。
“看来是被绊马索绊到地上的。策风一路寻回城,却没见到墨涵。”
“多久的事了?”
“一个半时辰!”
“我叫上九弟!”胤禩过去对胤锇说,“若有人问起,就说我庄子失盗,和胤禟急着去料理。”拉起狐疑的胤禟就走。
三人正要上马,却远远听见有人唤胤禩,马到身前,才看清是胤祥,他倒知道他们在着急什么,说:“人没事,正送回九哥府上!我来给你们报个信!”
胤禩道了谢,又对胤祺说:“五哥,费心了!弟弟先行一步!”他给胤禟递个眼色,策马远去。
胤禟会意,追问胤祥:“怎么寻着的?是谁?”
“我不知道!只是怕你们担心,我只是带信的。”胤祥下了马,也不多言,“进去吧!该开席了!”
胤祺问胤禟道:“四哥还未到吧?”
马车里,胤禛说:“别忍着,难受就哭出来!没事了!”
墨涵蜷缩着在一角,远远躲着他,一言不发。
“涵儿,相信我!不是我授意他这样做的。”
“我杀了他!”
“别怕,是我下的手,不干你的事。我会处理的,你别怕!”
“我杀人了!”
他过去搂住她,紧紧的搂着,她浑身抖着,还在喃喃自语:“我杀人了!”他宁愿这种痛是在他的身上。
“八哥,你可回来了!墨涵一个人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兰兮见了胤禩,总算放心些。
“她一人回来的?”
“嗯!碧烟说生了两个火盆子,她还在发抖。”
“有劳弟妹备桶热水!”
“八哥放心,备好了!”
胤禩一进屋,就见墨涵抱作一团,裹在貂裘里,一见了他,就扑过来嚎啕大哭。
“涵儿,我来了,别怕!”
墨涵趴在他怀里哭了半天才渐渐止住,果然浑身冰凉。碧烟已让人抬了浴桶到外间,胤禩取下墨涵环着他腰的胳膊,惊觉前襟一片血污,解开貂裘,墨涵竟只穿了亵衣。她的亵衣都是织造府的订做的湖水蓝色的,可此刻却是血红色多于本色。
“是谁?”
“加新嘎,我杀了他了!胤禩,我杀人了!”
他将她抱起来,亲吻着额头,说:“都过去了,别怕。泡了澡,睡一觉,就忘了!”他的声音极尽柔和,却忍不住回头去看那貂裘,今日下朝时,还穿在四哥身上的不就是这件么?
买舟
转眼又是年节,康熙四十六年的春天来得格外的早,这已是墨涵穿越后的第十二个春天。最小的敦恪公主也指婚给蒙古台吉,就如胤礽当初所说的,胤祥是愈发得宠了,老康走什么地方都带着他。胤禑也指婚了,又是石兰的妹子,他显然不中意,闷闷不乐几天。墨涵刻意让弘皙去相伴,这两年,她教会弘皙的也包括怎样去网聚人气,她把她的智慧都用在辅导弘皙身上,丝毫不敢参与胤禩与胤禟的谋划,虽然她知晓他们与胤锇舅家、丈家的往来,与佟国维的往来,与裕王府、安王府甚至更多的私交。在老康跟前,她学会的东西实在比弘皙要多,表面上像是其乐融融的父女相处,墨涵却觉得背脊积的寒愈发深了,那双还未浑浊的眼时刻注视着他们每一个的动向。墨涵相信他是知道自己与胤禩的来往的,只是现下隐而不发罢了。
弘皙研究着所有赏赐皇子的礼单,问:“姑姑,年岁比我小的叔叔有几位?”
“你考点段位高的问题好不好?”
“只有密嫔娘娘生了三个儿子。”
“错!有些早夭的,比如德妃娘娘的六阿哥、宜妃娘娘的十一阿哥。”
“我是说活下来的!”弘皙很喜欢与她嘴上较劲。
她只在心里想:“小十八也快了,密嫔也只剩两个儿子。”她素来都躲避与十八的接触,更暗示胤禑莫带十八来跟着。
墨涵甩甩胳膊,酸痛得要命,老康各宫去安慰大小老婆,却让她边带孩子边打短工,连各宫娘娘当宝贝一样供奉的“福”字都是墨涵的杰作,更别提赏赐外边官员的了。就只有奉给宗室长辈的“寿”与各正殿的“福”是老康的亲笔。
还不及偷懒,监工回来了,喜滋滋的看着墨涵的劳动成果,说:“比去年的字又进益了!”
墨涵也不下跪,只埋头于字,嘴里淡淡的说:“儿臣谢皇阿玛夸奖。”
“弘皙,元宵节后,朕要南巡,你姑姑可是去过南边的?你想去么?”
“回皇玛法,孙儿愿做从龙之臣!”
“你们都跟着去吧!本来四十四年南巡就想带着你们同去,谁知涵丫头却病了!倒费了你九哥不少精神,让九阿哥也随驾吧!”
墨涵心里一紧,可不是病了,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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