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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踹了渣男去种田-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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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个问题,娜玛并未抱多大的希望。虽然如此,温柔仍然有些愧疚,她摇了摇头。
“哦”,娜玛平静地接受,“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
习惯了什么,习惯等待,还是习惯失望,温柔不敢问出口,她觉得一旦说了,这坚强的女子怕是会泪流满面。
回了房间,温柔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牙齿紧咬生怕泄出一丝胆怯。心里很沉重,有块石头压地她喘不过气来,她很害怕,害怕明天一早挖眼狂魔又出现了。
这不是她的幻想,而是合理的推测。沐猴现世,他们的到来,挖眼狂魔作案,似乎有某些因素将三者巧合地扣成了一环又一环,而这些因素很可能促使挖眼狂魔接二连三地犯案。
温柔揉搓着头发,脸上神情很彷徨,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温柔,娜玛有话和你说”,桑嘎维持敲门的姿势,门开了,温柔的脸露了出来。
两人下楼,娜玛在餐厅等她们。娜玛坐在角落里,手上描花的精美瓷杯倾斜,咖啡流淌着,却没有倒出来。
她身侧是玻璃窗,窗外的雪花,桌上的玫瑰,就差一支钢琴曲,将她的落寞托显出来。
“有什么事吗?”温柔接过茶杯放下,睇视眼前的女人。
娜玛的相貌是典型的藏族女人,黝黑的皮肤,两团高原红。眼睛有神,像颗发亮的黑珍珠,唇色很浅,需要用口红涂个几次,嘴边有颗痣。
“庙堂街,你们去过了吗?”娜玛自问自答,“应该去了,看到侯家帮的人收保护费,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可笑倒不至于,就是感觉与八川市格格不入”,温柔实话实说,“侯家帮出现的那年,挖眼狂魔开始作案。”
咖啡终究撒了出来,棕色的液体在桌上流动,打湿了娜玛的裤子。桑嘎拿了面巾纸,要给娜玛擦裤子,娜玛一双眸子怔怔瞧着温柔,暗沉,遮掩了她的情绪。
“谢谢”,娜玛接过桑嘎手上的面巾纸,胡乱擦拭,揉成一团扔进桌下的垃圾筒里。
她接着看向桑嘎,语气极其认真,仔细听能听出夹杂一丝激动,“侯家帮跟挖眼狂魔有关?”
“说不清楚”,桑嘎并不想给好友一个极易破碎的希望,“它们的出现太过巧合。”
“我不信你没去查过?”温柔深思之后,不得不怀疑娜玛是在演戏,这样说很不礼貌,甚至带着侮辱的性质,果然,娜玛板起了脸。
“我的确没去调查过,当我的孩子陷落痛苦里,作为一个母亲,该做的是陪伴着他,而不是去抓凶手,那是警察的事”,娜玛此时很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母龙虾,舞动钳子,警告对手。
“抱歉,是我说错话了”,温柔歪头,歉意地笑笑,“让你感到难过,我实在很抱歉。”
娜玛摆手,收起钳子,却不给温柔一个好脸色。温柔勾了勾唇,暗拊失策了,待会就不容易套话了。
她朝桑嘎使了个眼色,在娜玛的笑意里离去。
娜玛拿过温柔的咖啡,喝了一口,向桑嘎抱怨道,“这么好的咖啡居然不喝,太浪费了。”
桑嘎笑笑,掩饰她的紧张。带着别样的心思与朋友聊天,这不是她的作风,但为了抓住挖眼狂魔,桑嘎深吸一口气,跟娜玛聊了起来。
说的都是琐事,围绕娜玛的孩子贡西展开。娜玛很高兴,有人能和她一块聊贡西的事情,桑嘎一边听,一边想着如何把事情引导回正轨
“你丈夫呢,他来看过贡西吗?”对这位只存在娜玛描述里的人物,桑嘎还是挺好奇的。
“没有”,娜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和那个女人结了婚,听说生了个女儿。”
“还在八川市吗?”桑嘎为娜玛和贡西心疼,也为自己行为唾弃,往人伤口上撒盐。“这男人也太不像话了。”
“在吧,或许不在,谁知道呢!”娜玛搅动咖啡,脸上露出一丝怀念,却又变成了对任何事都不在意的云淡风轻。
谈话结束,桑嘎过不了自己良心的一关。慌张地离开了。
娜玛勾了勾嘴角,笑容讽刺,垂眸看着杯子。
桑嘎回去,棉布刚回房又拽着她到隔壁。
谢宁枫摊开八川市的地图,将受害者的家,学校,八川山,用不同颜色的笔标出来。
第一个受害者叫瓤红,出事时是八川市小学三年级的学生,九岁。
昨天的受害者叫瓤杏,八川市二年级的学生,八岁,是瓤红的堂妹。
受害人年龄段在七岁到九岁之间,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选人,还是只要是在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就行。
温柔翻了翻,“受害者回家都要经过庙堂街,这是巧合,还是无差别的?”
这点值得他们思考,这时,谢宁枫的手机响了,盛老的电话。
大家屏住呼吸,盛老雄浑的声音从手机里泄出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当务之急赶紧找到那只猴子,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谢宁枫有一瞬怀疑,盛老知道了什么。他抿直嘴唇,“外公,挖眼狂魔必须抓住。”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算了,我也不多说,你有自己的判断,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把人全放在一件事上,很容易一锅端”,盛老道。
谢宁枫答应会分出一半人手调查猴子的事。
重新分配好人手,谢宁枫注视温柔,温柔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她一定能完成任务。
他们继续讨论案子,越来越多的疑点集中在八川山,小学,庙堂街。
温柔沉吟一会,做出了一个决定,吃完饭后去拜访瓤红一家。
这些受害者的家人很奇怪,竟然都没有离开八川市到其它地方生活,而是把孩子送进了八川市的星星盲人学校。
星星盲人学校里有二十几个学生,这所学校是在凶案发生后由政府拨款建造。
现在学校放了学,他们只能上门拜访受害者们。
瓤红的家在米醋街,街上到处是歪歪倒到的泥屋,被雪覆盖地直不起腰。
街口有个垃圾塘,爆满了却没有人收拾,散发着一股恶臭。
瓤红的家是一幢三层小楼,屋外有高高的围墙,在一众泥屋里很显眼。
敲了门后,很快有人来开门。是个白净的女孩,扎着马尾辫,穿着红色的羽绒服,眼皮萎缩闭合,可以想象下面空荡荡的。
“你们找谁?”瓤红皱眉,一条拉布拉多导盲犬小跑过来,凶狠地冲他们吼叫。
“我们是警察局的,有件案子需要你协助”,温柔明显能察觉女孩身子颤抖,但依然坚持站着。
“进来吧”,瓤红侧身让开,手牵住狗链子,拉布拉多导盲犬打了个喷嚏,舔着鼻子。
屋里传出电视机的声音,却在温柔他们进来而戛然停止,“红红,他们是谁?”
“妈妈,他们是警察”,瓤红坐在二人中间,“因为堂妹的事情。”
两个孩子遭遇一样的不幸,瓤红母亲芝晓气愤痛恨骂开了,她的老公请人坐下,上了茶。
“我们是从别的市过来协助警局查办此案”,小毛出示了证件,“瓤红你还记得当时的事情吗?”
瓤红看向小毛,点了点头。当时,她上小学三年级,出事的那天,她的奶奶来接她回家,她迷迷糊糊地跟奶奶走,后来就在医院里了。
“她说的奶奶不是我妈妈”,瓤红的父亲忙解释,“是瓤红生父的母亲,但她父亲是个孤儿,根本不知道他母亲在哪里。”
这点和贡西很像,贡西的父亲也是孤儿,也是贡西的奶奶带走了贡西。
“你记得奶奶的样子吗?”温柔柔声问道,生怕吓着这个姑娘。
“和爸爸很像”,瓤红肯定地道,随即露出失望的神情,“但我们没有爸爸的照片。”
芝晓和她丈夫点头,家里没有照片。
问了瓤红父亲的住址,芝晓有瞬时的伤感,随后告诉他们,瓤红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
看来他们很有必要去趟民政局婚姻登记处,看看瓤红的父亲。
民政局在政府里,意味着他们又要去趟庙堂街。街上人流很多,他们挤进人群里,进了政府。
值班人员告诉他们,民政局在二楼拐角第一间。其实,就是简单挂了个牌子,里面有四个人,悠闲地捧着茶杯聊天。
“你们来登记吗?”工作人员暗自猜测哪位是新郎,哪位是新娘。
“不是,我们是警察局的,来查点事”,小毛道,掏出证件。
工作人员一扫方才的悠然,端茶倒水,热切地表示他们一定好好配合。
“查一个叫芝晓的婚姻情况,她住在米醋街,现任的丈夫叫瓤里”,小毛道。
桑嘎补充了一句,“她前任丈夫去世,这样能查到吗?”
工作人员说没问题,他的户籍虽然销毁,但他们保留下来。
调出芝晓的婚姻情况,前任丈夫姓侯,叫侯云,照片上的侯云一脸傻笑,看出来很幸福。
侯云的资料是假的,当时查地不严,也就混过去了。资料上有一条,侯云在庙堂街摆摊。
“侯,侯家帮,这人是侯家帮的人吗?”温柔一开口,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呛得她直咳嗽,她的话也没人注意。
“这事愈发复杂了”,小毛叹息一声,看着漫天的飞雪,穷苦的人们还在雪里讨生活,他就觉得心底酸涩。“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街上也有卖吃的,他们进了一个用塑料布和四根木棍搭起来的简易店铺,店铺里摆了三张桌子,冷冷清清的。
“老板,来三碗抄手”,小毛进来就喊道,老板连连答应,高兴地架上锅子。
“老板,你们怎么不回去休息?”桑嘎关心地开口,“钱赚不完的,身体要紧。”
“唉,哪是我们不想回去,是侯家帮不让我们走”,老板叹了一口气,“说上面有人来检查,我们要配合政府搞个面子工程。”
“虚伪!”温柔暗骂一声,“这群人心里还有良知没有。”
“没有,早让狗吃了。”一个人进来,不问一声在温柔对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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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完毕,明天见
第一百七十九章 又一个
来人是个小年轻,年纪看上去刚成年,叼着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老板脸色大变,唯唯诺诺地跟小年轻问好。“侯三爷,您怎么来了?”
又是一个姓侯的,三人按捺下心底的疑问。规矩地坐着,低下头,不再说话。
小年轻点了点头,“给我来碗抄手”,他拿了一双筷子,哼着小调。
一股沉默弥漫在店铺里,锅里的热水沸腾着,添了几许紧张。
“你们不是八川市人吧?”他一双吊三角眼玩味地看着三人,上挑的眉毛盛满了恶趣味,“哪里来的?”
“你是查户口的吗?”小毛犀利地讽刺,“我倒不知道侯家帮什么时候成警察预备队了。”
“原来你们知道我的身份”,侯来一脸了然,随即很纳闷,“那还敢在我面前说侯家帮的坏话,是不想活了吗?”
“活不活,死不死”,温柔勾了勾唇角,“都是天说了算的,你说了不算。”
桑嘎横了他一眼,懒得理这种欺软怕硬的公子哥。
“哦,你们很有趣,你们是第一个不怕我的人”,侯来不耐烦地朝老板吼了一声“我的抄手还没好,饿死老子了。”
“你是谁家的老子?”温柔摇了摇头,“我可没听过。”
“我看你是诚心找茬”。侯来猛地直起身,凳子倒在地上,“兄弟们给我揍死他们。”
他双手扬起,门外还真冲入了不少人,老板已经傻眼了。
温柔一脚踹了凳子,凳子撞上冲进来的第一个人身上,仿若多米诺骨牌产生连锁反应,几个人一块倒下,哎呦哎呦叫唤。
侯来没辙了,他今日偷偷跑出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谁料惹上了古武界的人,爸和哥知道,非押着他上门负荆请罪。还是先溜吧!
“呵,这胆小鬼”,小毛嗤笑,又同情对躺着的人道,“有这种少爷还真是你们的不幸。”
把人赶走,温柔掏出一沓钱给老板,嘱咐他出去躲几天,待风声过了再回来。
他们出去,街上的商贩看他们的眼神陡然不同了,厌恶、感激、幸灾乐祸,种种情绪交织,温柔的心里很不舒服。
这时,她好像看到有个熟悉的人影一晃而过,温柔撇下小毛他们追上去,人很多,一时就不见了。
温柔泄气地跺了跺脚,居然追丢了。
“怎么了,你看到谁了?”桑嘎喘着气,拉住温柔。
“我看到老三了”,温柔不会认错老三的背影,她很肯定那就是老三。
“老三?他在八川市?”小毛讶异,老三辞职后就再没见过他了。
温柔点头,不知老三知道他们来了吗?
晚上,雪花停了,温柔站在窗前祷告,希望明天千万不能下雪,他们能去一趟八川山。
“咚咚咚”,有人敲门,谢宁枫还未回来,温柔以为是他没带钥匙。
“贡西,你有什么事吗?”温柔面容讶异,“快进来。”
小孩不用她扶,就准确地走到沙发前坐下。“姐姐好,我听妈妈说你在找挖眼狂魔的线索。”
“是的”,温柔把水塞到贡西手里,贡西的身子有一瞬僵硬,而后慢慢恢复过来,他很不适应跟陌生人接触。
“我有一件事告诉你,这件事我从来没和别人说过”,贡西捏紧了杯子,水从杯子里撒出,他忙扔掉杯子。
杯子倒地,水流了一地,地毯很快吸收了水。贡西歉意地摸着受伤的手,不知该有什么反应。
“不好意思”,温柔有些自责,忘记提醒贡西手里是纸杯,“我给你上药吧!”
在温柔坚持下,贡西最终伸出手,温柔拿了药瓶,用一根银簪挑出药,药膏清凉,摸在伤口上,贡西舒服地吁了口气。
这双手皮肤细腻,温柔却愣住了,小孩手指上竟然有老茧,她停留的时间过长,小孩立刻敏锐地收回了手。
“姐姐,我昏过去前”,小孩深吸一口气,面容肃然,“看到了一张戴着银色面具的脸。”
“你没记错?”温柔按住他的双肩,小孩眉毛皱起来,温柔连忙松开手,“真的是面具?”
“我不会记错,有段时间我一直做个梦,每次我抬手要去揭开那张面具,我便惊醒过来”,贡西的脸色苍白,似乎想起了那个不愉快的梦,“我感觉它还在,还潜伏在八川市里。”
“你看过面具下的脸吗?”温柔追问,“这个对我很重要。”
贡西仔细想了想,沮丧地摇头,他可能看到过那张脸,但记忆里并不存在。
“姐姐,对不起,我实在记不清楚了”。贡西起身,“我该走了,不然妈妈会着急的。”
温柔把药瓶送给他,每天擦一次,两天后就会好了,不留疤。
晚上九点,刮起了大风,把山上的雪花吹了下来。谢宁枫打电话说不回来,让她早点睡。
温柔却睡不着,贡西的话像个疙瘩结在心里,使得她很不舒服。她索性下床,披上衣服悄悄下了楼。
柜台前,开着一盏小灯,灯罩是绿色的,映出来有种渗人的感觉。
旅舍的餐厅里有亮光,温柔走过去,却看到娜玛和贡西,贡西手里握着一把木剑。
贡西手上的茧子便是因为这个,温柔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娜玛训练贡西。
剑在贡西手里仿若注满了灵性,随着贡西使出招式而发挥到极致。
剑有锋而形不露,以心为剑,是为藏剑。
剑终究是兵器,贡西的剑招密密布布,杀气扑面而来,娜玛却拧眉,似乎仍然不满意。
温柔仔细观察,贡西剑招已练的炉火纯青,杀气也有了,却缺了一颗心。
矫枉过正,很容易被杀气所控,而不能依据自己的意愿收手。
“停下来”,娜玛大声喊道,“贡西,你练的不对。”
贡西强自收回内力,内力反弹,他喷出一口血。拄着木剑,他勉强站住了脚跟。
娜玛走过去,将他扶到一边,“贡西,你怎么了?”
“是我该问妈妈怎么了”,贡西挣脱娜玛的手,“妈妈为什么要挖他们的眼睛?”
温柔忙捂住嘴巴,她害怕她会忍不住叫出声。
娜玛望着空落落的手臂,心底很失落。然后听到儿子的话,她的心颤抖了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你默认了吗?妈妈”,贡西手中的剑落地,发出重重的声响,引来娜玛的斥责。
“剑就是你的武器,你怎么能丢掉你的保命利器。”娜玛耙了耙头发,心情很糟糕,仿若阴雨绵绵的天气,整个人泡在水里。
贡西捡起剑,“妈妈为什么要伤害那些无辜的人,就算你要找到那个挖我眼睛的人,也不能用这么极端的办法。”
“不是我,我不知道你凭什么认定我和这事有关”,娜玛别着手指,“事实上,和我无关,不过我去过一次凶案现场。”
“你去八川山做什么?”贡西狐疑地看着娜玛,虽然他装了假眼,但温柔能清晰感受到他的视线落在娜玛身上的严厉。
“那个东西出现了”,娜玛不能和孩子说太多,祖上有过约定,那事就烂在肚子里。“很危险,我必须去看看。”
贡西松了口气,“我那天下来喝水,却没听到妈妈的呼吸,后来我问你,你却说你在睡觉,时间与凶案的时间贴近,我不得不怀疑你。”
温柔缓缓退后,转身看到窗外的雪,雪变了颜色,纯洁无垢的雪却沾染了鲜红。
“宁枫……”宁枫他们就在山上,温柔顾不得会被娜玛他们发觉,打开窗户跳出。
风声倒灌入耳,冷地她耳朵都快没知觉了。红色的雪花越来越多,温柔分不清是八川山飘来的,还是天下红雪。
这事若不处理,明日又该生出无数谣言,吃人妖怪什么的。
不过,她想不到太多,她抗拒去解决其它事。她本来就是个自私的人,心很小,装不下太多。
将内力快速运转,温柔像只飞鸟掠过空中,不留下一丝痕迹。
八川山出现在她视线内,温柔欣喜地加快速度,落在八川山下。
白雪覆盖了脚印,温柔蹲下身子摸索着,谢宁枫应该会留下记号。
果不其然,山壁上有人用石子刻了波浪线,温柔循着破浪线而去,山里道路复杂,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山中温度很低,她打了个寒颤,决定退出来。
站在山下,温柔觉得自己很渺小,她测算了八川山的高度,然后吸了口气,借着巨石往上跳。
身轻如燕,她还没达到这种地步,不然八川山难不到她。借了几次力,她顺利登上山顶,气喘吁吁,蜷缩身体躺在了雪地上。
山顶上积了厚厚的雪,全是红的,温柔起身并未看到尸体,只有一个银色的面具。
面具缺了一角,缺口上挂着几根黄色的毛发,温柔倒吸一口冷气,是沐猴的吗?
那沐猴呢,宁枫在哪里?她心里的不安感猛地扩大了百倍,鼓鼓的,随时把她炸出个洞。
温柔没办法,下了山,她应该相信宁枫他们的。棉布的寒冰内力,在这种天气下,如虎添翼,狐狸机灵,足智多谋,宁枫对战经验丰富,不会有事。
回到旅舍,柜台上的灯亮着,温柔的心就安定下来。
“你回来了。”娜玛靠着墙,一双眼睛充满敌意,“你去哪里了?”
“八川山,天降红雪,这可是不好的预兆”,温柔并没有瞒她,她看了娜玛一眼,“我上去睡了。”
娜玛望向她,温柔一步步上楼,脚步很稳,脊背挺直,不受娜玛释放的威压影响。
房间里,暖气很足,温暖了她的身体,但一个人的双人床,太过冷清,少了个人,原本压抑在心里的孤单滋生出来,折磨地人彻夜难眠。
一大早,温柔拉开厚重的窗帘,一束阳光穿破云层,晕染出了灿烂的云霞。
同样一夜未睡的桑嘎跑过来找温柔,“他们回来了吗?”
“早安”二字温柔说不出来了,她摇摇头,请桑嘎进屋坐下,安抚她的情绪。
桑嘎这才想到,温柔此刻的心情怕也和她相同。她拿话打断了这个令人心烦的话题,“我们去吃早饭,待会去调查挖眼狂魔的事。”
“不好了,又是一起案子”,小毛抓着报纸像一阵风冲进来,“不过,这次不是孩子,是一个年轻人,那人叫侯时。”
“我们走。”
从警局拿到案发现场的地址,这次行凶很不符合挖眼狂魔的作案风格。第一,对象换了,第二,侯时被扔在自己家门口,也没上药。
侯时的手下把人送进了医院,侯时失血过多,而且受了感染,如今正在手术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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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完毕,明天见!
第一百八十章 不是人
夜深人静,天地间唯有凛冽的寒风呼啸,像极了神话里的魂状怪物咆哮声,听得人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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