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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妾侍君-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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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儿冰凉的肌肤逐渐变得冰冷，冷到几乎失去知觉，唯有仅存的意志让她坚持着不倒下，可是若再如此怕是支撑不住了，汐儿已经感到彻骨的寒冷。
忽然，僵硬的身子接触到滚烫的物质，汐儿猛地战栗，张大眼睛看到眼神迷离的魅王一双大手沉重地摸向自己胸前雪白的柔软，带来丝丝麻酥酥的感觉。
“爷，啊……不要……”汐儿瑟缩着身子，搞不懂他还有什么花招，只一味后退，却被眼疾手快的魅揽住腰身，他灼热的气息让冰冷的她感到依恋，又本能反抗。
“知道错了吗？”魅沉声问，语气里是压抑的情、欲，“本王有的是方法惩罚你，不信就再骗我试试……”
汐儿点头，不能怪她没骨气，实在太冷了，刚才硬撑着没感觉，此刻接触到一点点热量才感受到那彻骨的严寒，让她浑身抖得像筛子一样，牙齿也在打颤。乞求地看着神色阴暗的魅王，冻得发紫的小嘴紧抿着，轻眸里闪动难过的情感，可怜兮兮的好像被遗弃的婴孩儿……
“该死的小妖精！”低咒一声，魅一把抱过赤、裸的汐儿，才发觉她身上比冰还冷，愈发气恼，连打带骂：“身子怎么这么冷？！病还没好就敢吹冷风，你是故意气我的是不是？！”
汐儿扁着嘴不说话，心想还不是你变态的惩罚让我弄成这个样子，这会儿倒好，还来怪我。习惯了他喜怒无常，变化万千的情绪，知道解释也是徒劳，干脆任他发疯得了，除了耳根不清净，又不损失什么……
“叫你再骗我，再骗我！”他粗糙的大手一下下拍向她冰凉的额头，声音咬牙切齿：“叫你惹我生气，叫你不听话！”
上卷 第五十一章忆往事（2）
汐儿感到头脑发蒙，他力气不大却次次有力，为了安全起见，汐儿只好小心翼翼地说：“爷，您歇会儿再打，我怕晕了，就不好……”那样子，好像他打她本应该，她求饶只希望他打的更顺心一般。
魅动作一怔，随即爆发无可奈何的大笑，捧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小人儿一下子钻进被窝，捏着她纤细的腰肢嗔怒：“你这个笨十九，非要气死我！”话虽如此，却更加紧密地将她拥在怀里，狠狠勒紧，宁愿让她窒息也不许留任何空隙。
汐儿秀眉微蹙，嘟嘟囔囔：“又说我笨，哪有……”
“说什么？！”他洪亮的声音惊响在她耳边，大手用劲将她提到自己宽阔的胸膛，让她像章鱼般趴在自己面前，也让她全身均衡受热，“冻成这样，看你还敢骗我……”
“奴婢不敢了……”汐儿将小脸贴在他厚实炙热的肌肤上，感到格外舒适踏实，小手不自觉也贴了上来，眯着眼睛享受人工火炉的温暖。
魅看着她慵懒如猫的娇俏模样，心里流过丝丝蜜意，大手顺势将她揽住，声音也不那么凶神恶煞了：“暖和些没？”
“嗯……爷的身子像个大火炉！”汐儿抬头看他，调皮地忘乎所以，竟开起了玩笑，魅沉迷于她的笑容，哪管她不恰当的比喻，只是将她伸出的胳膊捂进被窝，嗔怪道：“还不老实……”
汐儿依旧笑，在被子底下搂住魅健壮的虎腰，小心翼翼地挠弄，樱瓣有意无意地吻在他厚实的胸膛上，连自己也不清楚出于什么心理，只是单纯的喜欢被他搂着的感觉，也喜欢主动搂他的感觉。如果这样，可以天长地久……
魅身形一怔，看着怀里表情暧昧的汐儿不禁心猿意马，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小妖精，你鬼灵得很！看我不收拾你！”
“爷……”汐儿忽然深情地唤着身上的男子，小手覆上他俊美的面庞，上苍或许真的偏心，不然怎么会把如此精致的五官完全镶在一张脸上，让这个男人刚硬中透着秀美，霸道中透着邪魅，勾人心魄，无法拒绝。
除了相貌，他战功赫赫，功高盖主，他权倾天下，党羽众多，他风流倜傥，红颜无数，他文治武功，德能兼备，他浩然正气，舍我其谁……
如此优秀得几乎完美的男人，会属于自己吗？汐儿的心“咯噔”一下，如果说赫哲大哥是需要仰视的雕像，而他，便是自己永远不可能窥探的巍峨高山……
觉察出她表情的千变万化，由欣赏到沉思，由沉思到痛苦，再由痛苦到抵触，由抵触到深深的拒绝。她在拒绝我？魅震惊之余更加伤心，握她的手愈发用力。
“你在想什么？！”他大吼一声，将她拉回现实，却仍是痴痴看他：“爷，你真好看……”
心里一怔，不曾因别人的赞美崇拜而泛起任何波澜，却因她真心真意的爱慕而悸动不已，呆呆地任她抚摸自己棱角分明的面庞，因为她痴迷的眼神而融化成温和的曲线。
“爷和纪贵妃真的很般配呢……”汐儿不知为何吐出这样一句话，是感叹，是承认，是心酸，是自卑，是惋惜，是无助，是……放手……
魅料想不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又是一愣，抱她的手臂也不自然起来，寻霙，始终是自己心里解不开的结。感受到他态度的变化，汐儿自嘲地笑看内心最后一点儿希望消散无疑，他这样的男人，应该多么高贵的女人来匹配呢？
无论多高贵，却永远不会是自己……
“爷，若不能回到过去，就学着忘记吧……”明白了自己的地位，汐儿还是不忍心看着他郁郁寡欢的样子，善良的天性让她不由自主地劝慰。
“十九……”他回神，轻轻唤着她的名字，那样敏感而脆弱的小人儿却总是表现得倔强坚强，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这刻，忽然很想把所有苦水都倒在这个表情真挚的小人儿面前，好像只有她才能让他揭开伤疤接受治疗，而不至于让那段尘封的过往在自己心里腐烂成隐晦的怨气。
“你在吗？”他忽然害怕她的离开，望着她小心翼翼地问。
“爷，我在……”汐儿轻轻回应。
“会一直在吗？”魅紧张地看着她的小脸，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在意她的回答。
“会的……”汐儿幽幽开口，却没有说出条件——如果你需要的话……
明媚的笑脸瞬间溢满他英俊的面庞，没了平日的冰冷阴森，他墨蓝色的眸子都不再怕人，反而漾起满足而开心的情愫，深情地注视着痴望自己的十九，是时候抛开了，那段昏暗无助、残酷无情的过往。
“十九，想听我们的过去吗？”他望着她，不待她回答便继续道，他以为她想弄清楚：“我和寻霙是从小的玩伴，可以说青梅竹马……我第一次见寻霙是个大雪漫天的冬日，一如今天，父皇宴请朝臣家眷掬梅园赏景，我就在一束鲜艳夺目的梅花下看到了白衣飘袂的她，很美……”
他说着，眼神儿似乎也回到遥远的过去，那个情窦初开的年纪，汐儿心里狠狠地疼着，却不愿打断他的诉说，如果这样可以缓解他内心的痛苦，他愿意与他分享。
上卷 第五十一章忆往事（3）
“我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娶你’，她羞涩地跑开了……”魅继续道，让汐儿脸上的颜色越来越难看，拼命低头掩饰，他却浑然不觉：“她是清廉衷心著称的右相纪闲云之女，小小年纪就享有‘胤华双蕊’之首的称号，舞艺超凡，宛若仙子，与我可谓门当户对……”
汐儿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他女人无数却从不留情，心里有那般完美的女子又怎么会看得上普通庸脂俗粉；明白了十六妾徒有“胤华双蕊”的名号，却远在纪贵妃之下；也明白了十七妾的舞步为什么会在瞬间打动魅王的心……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宛若仙子的美人……
汐儿从没像现在这般自卑过，在一众光鲜的背景下，她感到自己与纪贵妃判若云泥。
“和她相处的岁月是我最开心的日子……”魅兀自说着，丝毫不觉怀中人痛苦的处境：“可是，一向身体康健的母妃突然病逝，父皇一月之内也郁郁寡欢而死，13岁那年我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儿，受尽欺凌，父皇的临终遗诏成了一纸空文，禹日魃在上官青龙和上官红玉的拥护下登上了至尊宝座……只有寻霙守在我身边，我暗暗告诉自己一旦脱离危险定要娶她为妻，可谁知，禹日魃一朝登顶，首先做的便是娶上官云樱和她为妻，目的就是牢牢掌控当朝局势……本来对父皇忠心耿耿的纪相贪图富贵，将寻霙送入宫廷……”
看着他紧握的双拳，汐儿心里又是一阵绞痛，那段残忍的过往留给他太多心伤，才会叫他在之后的日子冷若冰霜，残酷无情。夺位多妻，他和当今圣上原来如此势不两立……
“可是，这些都不是我最痛恨的，我最最难过的是，纪寻霙，这个我倾尽一切去爱的女人，竟然在朝廷都不再为难我的情况下对我起了杀心，在我被贬侧京的途中埋伏起来用纪氏独门针攻击我，将热毒植到我体内，险些害死我！”他眼神阴暗，强忍着痛苦：“阎罗不肯收我，却也并没让我多好受，每当新月之时，没有一丝月光，便是热毒发作，痛不欲生的时候……”
汐儿因他的话深深震撼，果真是毒，还是这么厉害的毒，跟了他十几年，难以想象他是怎么忍受过来的，爱之深，恨之切，那么深爱的女子却这样伤害他，怕是身上的伤痛永远不及内心吧？
“对母妃忠心耿耿的狼九为了救我耗尽心脉而死，他是那时唯一保护我的人，就那样死在我的怀里……”他额上汗珠顺着侧脸缓缓滚落，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汐儿颤抖着手，轻轻揽住他绷紧的身子，柔柔地问：“爷，即使这样您还是忘不了她，心里只有她，对吗？”
魅猛地怔住，因她一语中的而震惊，是啊，这么多年了，即使知道了她的恶劣面目，即使月月饱受热毒之苦，即使南征北战伤痕无数，却始终忘不了那名在红梅树下朝自己微笑的女子，她就像扎进自己内心深处的一根刺，怎么拔也拔不出来，卡着，硌着，却是愈发刻骨铭心……
因为她而排斥其他女人已经成了他的本能和习惯，深夜里为她找各种各样伤害自己的借口已经让他对她的恨渐渐缓转成深沉的爱……
汐儿苦笑：“爷的痛苦也全在于此了吧？对那些伤害过自己、自己又痛恨的人您可以毫不留情，可是对伤害了自己、自己却依旧深爱的人，您怎么也理不清思绪，在爱恨中折磨自己，爷，你好傻……”
她半责备半疼惜地声音让他格外依恋，不禁更用力地搂住他，像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依偎在她柔软的胸前：“十九，只有你会说我傻……”
“爷，你有没有听过这样的故事？”汐儿轻轻拍着怀中安静下来的男子，清眸中闪动抚慰的柔光：“从前有一只蜘蛛，它要修行上千年才能得道成仙，每天早晨，它都勤勤恳恳地织着网丝，并偷偷窥探窗外一滴晶莹的甘露，它暗自爱慕着它，看着它剔透圆润的身形浮想联翩，倾心相许，它暗自下定决心，一旦幻化成人形一定要向它表露心迹。可是谁知有一天刮来一阵清风，甘露就随着清风烟消云散……”
汐儿看看怀里的魅，他正安静地听着她的讲述，在她停下后用眼神示质疑，于是汐儿继续道：“蜘蛛非常伤心，自己就是为了它才想得道升仙，可如今甘露已逝，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于是它想随它而去。如来知道了这件事，看着伤心欲绝的蜘蛛问道：‘你说什么才是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蜘蛛想到烟消云散的甘露心里一阵痛苦，哀怨地说：‘世间最宝贵的东西是得不到的和已逝去的……’如来不置可否，对它说：‘我可以许你来生，你会幻化成人形，去找属于你的爱人吧，但是如果你没有找到他，或者找到他他却没有爱上你，那么你将身形俱焚，永不超生，你愿意吗？’。蜘蛛非常感激，对如来说愿意，并发誓一定要和甘露共结连理。今生，一个知府家生了个千金，取名叫珠儿，她的前身就是那只痴情的小蜘蛛，她始终记得自己来人间的目的，找到甘露，和他成亲。事有巧合，知府最器重的一名书生就是甘露，珠儿以为两人缘分未尽，只等他考取功名后就向他表露心迹，谁知，甘露一朝考中状元，皇帝非常器重他，将自己最珍爱的女儿清风公主许配给他，而同时也因为知府治理有功，皇帝命织草太子迎娶珠儿……珠儿痛心疾首，再也不想活在人世，重病卧床，奄奄一息，这时如来又出现在她面前；‘你说世界上最宝贵的是什么？’珠儿想到和自己青梅竹马的书生，又想到千年前晶莹的甘露，哀伤地说：‘世间最宝贵的是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我已经了无希望，求佛祖收了我的性命……’”
上卷 第五十二章霙失踪（1）
讲到这里，汐儿忽然停了下来，抬头看魅的表情，却发现他陷入深深的沉思，见汐儿看他，眉头微挑，“这就完了？”
汐儿摇头，继续道：“珠儿浑浑噩噩，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却不想有仙丹输入自己体内，睁开眼才发现满是关切的织草太子，看到珠儿醒过来欣喜万分，激动地搂着她说；‘珠儿，你总算醒了！’珠儿这才知道是织草太子用仅有的仙丹救了自己。‘珠儿，你还记得吗？一千年前，我是你网下的一方杂草，每天仰望着你，看你勤劳工作的身影，我深深地爱慕着你，多么希望你能注意到我。可是，你的眼里只有窗外的甘露，从没注意过我的存在……”
“听到你死去的消息后，我也恳求佛祖让我转入轮回，只想重新遇到你，保护你……’珠儿看着眼前深情款款的男子，跨越千年，自己只知道追随甘露的身影，却不晓得还有织草无怨无悔地追随自己，心里感动不已。这时候，如来佛祖又现身了，他问了珠儿同样的问题：‘你说什么是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珠儿看着眼前关切的织草太子，又想到与清风公主结为连理的甘露，唇边漾起满足的微笑：‘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不是得不到的，也不是已失去的，而是，珍惜眼前人……”
汐儿再次停下来，看着陷入沉思的魅，深邃的蓝眸闪现动容的光彩：“珍惜眼前人……”
长长的故事，唯有这句对他触动最大，这就是世间最宝贵的东西吗？
“爷，您的心里藏了太多的过去，走不出阴影，自然接纳不了他人，沉浸在自己的伤痛和悲哀中，心心念念的全是逝去的人和事，爷的母妃，父皇，帝位，还有寻霙姐姐，也被那些人事牵累，活在背叛和虐杀的阴影下，身心俱疲……这世间还有许多美好，忘掉那些不快乐的，去发现那些有乐趣的，让自己一身轻松，何乐而不为呢？”
“十九……”他深情地唤着眼前人的名字，激动地将她揽入怀中，“你说的对，我也要好好珍惜眼前人……”
汐儿猛地怔住，却见他痴痴地看着自己，眸光中是了悟的清明，他的眼前人，可是自己？有了疑惑却不敢问，汐儿敏感的心害怕听到绝望的答案，只有低头掩饰。
“十九，我答应你，一定从长计议……”他看着她低头，自然认为是娇羞在作怪，唇边漾起满足的微笑，有她在身边，何苦去夺那不属于自己的皇位，十三年前便已经成为过去，像他的笨十九说的“世间最宝贵的不是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而是珍惜眼前热”。
高处不胜寒，大臣叽叽喳喳，后宫恩恩怨怨，民众纷纷攘攘，哪有和他的笨十九闲云野鹤自在，况且他感受到她对权力本能的拒绝。汐儿不知道，她的一番劝慰，让他放开的不仅是与纪寻霙的那段过往，无尽的恨意，还有夺回皇位的野心。
她更不知道，他始终属于权力最顶端的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多年后他金戈铁马，气吞万里，为的不再是过往的恩怨，仅仅是——她，他的十九……
“爷……”汐儿惶恐地唤着，“十九可以永远陪着你吗？”
魅微微愣住，没想到他的十九可以如此坦白心迹，拥她更紧，炙热的唇瓣吻在她冰凉的额头上：“我要十九永远陪在我身边，永远永远……”
“爷……”这一刻，汐儿竟然激动地哭了，晶莹的泪花打在他厚实坚硬的胸膛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泣不成声：“爷真的要我，爷不后悔吗？爷那么优秀，可是我……”
“我就是要我的笨十九，只要我的笨十九……”他热切地吻掉她眼角珍珠般的泪花，激动地捧着她的小脸疼惜地哄慰：“十九不哭呵，总是哭对身体不好……十九乖……”
“呜呜，爷，我要陪着爷，我不离开……”机灵的汐儿一遇到这种表露心迹的时刻便嘴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一遍遍重复傻傻的决心，生怕魅不晓得，小手紧紧抓着他的后背。
禹夜魅自是晓得十九的憨态可掬，刚刚还巧舌如簧劝慰自己，转眼间就结结巴巴起来，一句话颠来倒去不过同样意思，就不能说些好听的甜言蜜语让他心花怒放一下吗？
可是，看着她认真而急切的样子，泪花点点，小嘴微张，鼻头红红，抽抽噎噎，吞吞吐吐，懵懵懂懂，所有怨结便都成了宠溺。人说“一物降一物”，果真是如此，不然，他怎么会被这个笨十九吃的死死的，看到她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所有恼火都烟消云散。
“我知道……”认命了！他无可奈何又甜蜜万分地搂紧她，大手捂住她殷红的唇瓣，低声嘱咐道：“不要抽抽巴巴的，吸进凉气去肚子痛了怎么办？”
汐儿呆呆看着魅宠爱的目光，清眸有尚未干涸的泪滴滑到脸上，有些痒，难受极了，伸出小手去擦，不想却被他抢了先，温热的唇瓣印下干燥的吻，吸食掉她脸上浅浅的泪痕……
“爷，奴才进来了，宫廷密报，十万火急……”秦德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显得非常急切。
魅有些恼火，却还是坐直身子，将汐儿放在自己怀里，挑眉问：“什么事？”却见秦德江神神秘秘地走进来，将一方折的工工整整的手帕递到魅王面前，“王爷过目……”
上卷 第五十二章霙失踪（2）
魅狐疑地接过那方叠的工工整整的白帕，微微展开，脸色骤变，倏地站起身，披了件锦袍就往外跑，简促地对不知所措的汐儿吩咐声：“等我！”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墨蓝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汐儿的视线里，手中紧握着那方丝帕，定是非常重要的事物。/
汐儿回过神来，刚刚还温暖的寝室因着他的离开顿时冰凉起来，汐儿不由打个冷战，伸手拿了衣服裹在身上，淡淡的失望，这世间，比自己重要的东西太多，怎么能苛求魅王给予自己全部的关注和爱护呢？
甩甩头起身，不要自寻烦恼……
“秦公公，宫里出什么事了？”走出房门便看到守在外面的秦德江，汐儿知道他肯定清楚缘由，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问。
“没什么，十九夫人回房等王爷回来吧……”明显地躲闪，低垂着脑袋恭恭敬敬。
“哦？……”汐儿越发感到诡异，有什么不能让自己知道，迈步出了延清宫，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蔷薇花在傍晚的余晖里现出不同寻常的静美，不自觉走过去，心下喜欢，用纤细的手指轻轻触碰。
“呀……”汐儿猛地缩回手，却发现食指指腹上渗出一滴鲜红的血珠，一股不好的念头涌上心间。
“汐儿……”急切的呼唤，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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