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妾侍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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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在杀人吗？我不寒而栗，因为确实有血迹喷到了白色的窗户纸上，将外面的情景笼罩得更加模糊血腥，不禁侧头看他，希望能从他眼里寻出端倪。

　　　　“将军，倾音园除一名叫做云妞的贴身丫鬟尚未发现，其余人等全部殉葬！”门外一个人没有感情冷冰冰生硬地道：“请将军指示是否继续搜查……”

　　　　“云妞和玉倾音一同死了，收拾好后园撤吧！”他调整气息，威严地道。

　　　　“是！”那人答应一句，高高举起右手，朝自己斜下方快速削去，这好像是一个撤退的指令，瞬间园中便恢复安静——死一般的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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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第四章冷园秋

　　　　第四章　冷园秋

　　　　荒凉的倾音园，杂草丛生，残垣断壁，晚秋之风瑟瑟吹动破败的纸窗壁画，和着呜呜咽咽的惨叫呼啸在偌大的楼阁，横扫万千落叶，狂卷漫舞，谱尽沧桑。魅王府是没人敢接近这所园子的，宠冠一时的云荒郡主玉倾音在此处暴死，园中仆人尽数失踪，短短一月，破败至此。

　　　　昔日门庭若市，如今物非人非，空无一人。碎嘴的老嬷嬷们不知哪里听来园中闹鬼，一到晚上那些死去的冤魂便故地重游，互诉哀苦，呜呜咽咽，极为渗人。有些胆子大的丫鬟小厮亲眼看到过没有人的园中竟亮起灯火，扑朔迷离，照出个女子的身影，顿时骇破了胆，一时间，闹鬼之说不胫而走。

　　　　当然，这只是私下里闲聊用的，万一传到王爷的耳朵里，所有议论过此事的人肯定是要被割掉舌头，鞭责四十，撵出府门的。

　　　　其实，这看似荒无人烟的倾音园，还生活着无依无靠的汐儿，一方面无依无靠，另一方面却也是无忧无虑，汐儿这样安慰自己。在这样一个朝代，出去别说找工作，连生活都成问题，在这里，还有容身之地，还有粗茶淡饭，更何况，还有这个朝代唯一关心自己，照顾自己的赫哲。

　　　　想到赫哲，她脸上不禁洋溢起幸福的微笑，他救了她，在王爷“统统殉葬”的严令下，为着不知名的情愫，悄悄将她安置在貌似无人的倾音园。每天他都会来看她，陪她说话，她便为他缝补衣服，很多时候，她的话都很少，他为她讲一切外面的世界。

　　　　他告诉她这里是胤华王朝，玄瑾帝四年，他们在西都侧京，八王爷的统辖范畴；他还告诉她八王爷的智勇双全，战功赫赫；她默默地听着，心里了然这是一个陌生的朝代，而这个八王爷，料想是个英雄人物。

　　　　但她不在乎这些，她更关注大哥今天练功练得怎么样，办事有没有遇到困难，跑动跑西累不累，每当这个时候，赫哲的脸便放出红晕，憨憨厚厚地道：“没事！”

　　　　上苍待她夏雨汐不薄，以前有个好姐姐，现在有个好哥哥，一切似乎够了。他们不嫌弃她的容貌，能对她敞开胸怀，即使知道在自我封闭，汐儿还是不愿将自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辈子守在亲人身边，还真是不错的选择！

　　　　她舒舒懒腰，像猫儿一样倚在门口晒着难得一见的阳光，心情明快而怡畅。“大哥快该来了吧……”她眯着眼看看日头，慢悠悠地想，总是窝着歇着脑子都变笨了。

　　　　脚下有什么东西磨蹭，掀了她的裤腿往她细细的小腿上摩挲，痒痒的，却也挺舒服，还伴着“哼哼唧唧”的声音。

　　　　她斜眼去撇，一只雪白的小狗正半倒着身子偎在她脚边，头部顺着宽大的裤角滑上她的小腿，身子还卡在外面，那被蒙住的头便一抖一抖地蹭着痒痒，好不惬意。

　　　　“这小东西……”她笑着，有些惊喜，园子里多久没来活物了（除了赫哲），她看它舒服的样子，好像极其依恋她腿上温良的气息，并不急于赶它走，摇摇晃晃，故意逗弄它。

　　　　那小家伙呜呜几句，好像在表现不满，抱着她的小腿随之左摇右摆，却怎么也出不来。“呵呵……”她轻轻笑着，心里一片畅快。

　　　　“你是何人？”汐儿忽然听到正前方有个清雅调笑的声音：“莫非仙子？”

　　　　这园里从未进过人，猛的听到人声，汐儿不禁吓了一跳，从凉椅上站起来，逆着日光打量来人，小东西顺势抽出头，鼓着两只大眼来回瞄猜。

　　　　汐儿将一只手遮住灿烂的阳光，另一只手放在胸前，扬起脸来细细打量：白色的袍子在阳光下愈发耀眼，黑丝翻飞，肆无忌惮地披散在白衣周围，形成如山水画一般的明快对比。秀眉桃目，一派儒雅，红唇微翘，却又显出几分轻佻。身材颀长偏瘦，却非弱不禁风，随意立于残树败花之间，别有风味。

　　　　汐儿发现他也在打量自己，只是更加随意，赶紧收回目光，手不自觉地抚上眼角的泪痣，低头不语。

　　　　“很好看啊……”他轻佻地挽住她欲遮挡的手，桃花眼放出赞赏的光芒：“别致的美感……”

　　　　汐儿微微震撼，这个人，是在说她……美吗？她缓缓抬头，在看到他探询的美目时再次低下头，心里直打鼓。

　　　　“云夏”，他哂笑着，更加轻佻地扳起她的下巴，挑逗道：“呵呵，小美人你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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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抱~

上卷　第五章夜起火（1）

　　　　第五章　夜起火（1）

　　　　汐儿吃惊地后退，被身后的凉椅绊个正着，晃晃悠悠便要栽倒，上官云夏眼疾手快，一个燕子捞月，将她搂在怀中，柔柔软软，叫他情不自禁地抱紧，脑袋稍稍低垂，便能嗅到她领口淡淡的清香，混合了百草。

　　　　“呀……”汐儿先是吃了险些绊倒的惊，继而又被他这样放荡不羁的举动吓到，不由得有些恼火：“公子请自重！”

　　　　“呵呵，你是这个园的婢女吗？”他不理她的挣扎，调笑着道：“回头我找王妃要了你！”

　　　　什么？她瞪大眼睛，再次相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这绝对是个无所事事的登徒子。念及此处，她停止反抗，目光平静如水，淡淡地说：“公子错了，我目前为止是自由的，休说是王妃，王爷都无法左右我的生活……”

　　　　他琥珀色的美眸中闪动讶异的光芒，原只是觉得这丫头长得别致，玩心大起，却不曾想到会有这套说辞，好奇心愈发重了：“呵呵，你，我是要定了！”

　　　　汐儿微皱眉头，这个人真是“粘糕”得很。正思量如何摆脱时，园外隔墙响起个颤颤微微的声音：“小王爷，奴才求求您了，快走吧，这园里闹鬼……”

　　　　汐儿看他正关注那人说话，轻巧地闪过他的束缚，滑溜溜钻过他还抬举着困住她的手臂，一溜烟扎入后园，没了踪影。

　　　　上官云夏吃惊之余再次露出赞赏，能从他手下逃脱的女人，她是第一个。但他并不急于去追，反而看着她匆匆跳下石阶，轻盈如蝴蝶，明丽的背影翻飞舞动，叫他不禁浮想联翩。

　　　　“哎哟歪，我的小王爷，快走吧！”那个仆人见他还不出来，叫上几个小厮壮着胆子蹩进来，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哀求：“白狐也找着了，王妃还等着呢，咱们快些吧，赶紧离开这儿，行不？”

　　　　上官云夏斜睨他一眼，开口问：“你说这园里有鬼，有何根据啊？”

　　　　“这个，小的们不敢乱讲……”那仆人鬼灵精，不吐露半句，只一再央求，“咱们走吧，昂？”

　　　　上官云夏神秘地笑笑，一只手搂住那小厮的背，贴近他耳边轻轻道：“芙蕖楼三夫人你试过没有？”

　　　　那小厮一听浑身颤抖，两眼放光，眼色迷离，一派丑态。

　　　　“我你还不知道？告诉我这园子的秘密，胤华王朝的头牌随你挑……”他用极具诱惑力的声音道：“怎么样，不错吧？”

　　　　那小厮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迫不及待地凑到他耳边，嘀嘀咕咕添油加醋说了一通，云夏脸上的兴致更浓：那个小丫头，胆子还不小，在满是尸骨的园子里呆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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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第五章夜起火（2）

　　　　第五章　夜起火（2）

　　　　夜色正浓，却还不见赫哲的身影，汐儿不禁有些慌张，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如坐针毡。

　　　　大哥有事耽搁也就罢了，今日偏偏碰上个那样的浪子，轻佻无礼，本想好好晒晒太阳却浪费了大好时光。汐儿心烦意乱，怪到了素不相识的人身上，又觉得自己过于反常，狠命摇摇头，便欲到院中散散步，看看星星。

　　　　刚一转身，恰巧撇到一团黑影从窗前迅速掠过，眨眼便像阵风似的消失了，汐儿险些怀疑是不是看错了，强作镇定地唤了声：“是大哥吗？”

　　　　没有人回答，呜呜的风声加重了恐怖气氛，哗啦啦的破窗响震得她头皮发麻，间或似乎听到嗡嗡嘤嘤的哭声，像极了殉葬那天出现的哀怨低沉的生音。

　　　　汐儿忽然意识到自己当时就是在这个位置看到了模糊的场景，而今天据那日整整一个月……

　　　　越是这样联想，便越胆战心惊。她想跑出去却怕撞上什么，留在屋里又实在忐忑不安，正犹豫之际。门外忽然丢进一只窜着火舌冒着浓烟的物什，未等汐儿看清，那东西接触到木质，轰的燃烧起来，瞬间堵住破门。

　　　　由于风势，火很快便顺着房屋蔓延进来，汐儿连连后退，匆忙中扯下裙子一角，蘸了花瓶中尚存的水分，紧紧捂住自己的口鼻。作为一名医护人员，她深知各种危险场合的自救方法，也明白首先要做的便是镇定。

　　　　可是，四下观察，此屋唯一出口已经被堵死，窗子洞实在太小，根本不能做逃生考虑，几秒钟火势冲天，直吞她来。汐儿绝望地闭了闭眼，心里百感交集，就要这样默默无声地离开人世了，会有人在意吗？

　　　　还有大哥！她忽然意识到如果自己死了，大哥一定会万分难过，求生的本能加上对赫哲的依恋使她猛地睁开双眼，淡淡的眸光中现出执着的坚定。

　　　　她忽然注意到房子屋顶一角的小洞，不禁欣喜若狂，手脚并用爬上离洞不远的桌子，却仍是不够，没有人拉，仅凭她瘦弱的身子，万万出不去……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汐儿像被当头浇了盆凉水，又急又气，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忍着不叫它掉下来，一下下做着看似无谓的努力。

　　　　忽然，汐儿感到什么东西箍住自己纤细的手腕，猛地一拉，瘦小的身影一下子从那洞里解脱出来。

　　　　

　　　　千呼万唤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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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第六章再相见

　　　　第六章　再相见

　　　　忽然，汐儿感到什么东西箍住自己纤细的手腕，猛地一拉，瘦小的身影一下子从那洞里解脱出来。
　　　　汐儿还没反应过是怎么一回事，便被一个人影抱着离开屋顶，凌空跃起，轻快地飞驰在繁星密布的夜空中。

　　　　幸好是晚上，要是在白天，以她超级恐高的性格，她准会大声喊叫的，饶是如此，她还是不敢往下看，将脸紧紧埋在那人宽阔的胸膛里，狠命抱住他的腰，哪顾得了男女有别。

　　　　黑影中的人却似乎很享受这样的飞行，迟迟不肯降落，带着她一路飘旋在魅王府上空。汐儿暗叫命苦，刚逃过大火，又碰上这等考验，但也不敢说什么，只好搂他更紧。

　　　　禹夜魅第一时间发觉有刺客闯入魅王府，追随而至，却见他直奔倾音园，观察搜寻一番，一把火想要烧了此处，若不出所料，此人必定与他有关，来此地销赃毁证。实没想到园子里还有人，以他的性格，根本没心情管这等闲事，在屋顶上继续搜寻那人踪影，却看到这个女人努力求生的一幕。

　　　　冰封的心有那么一瞬失神，忽然联想到往日的自己，也是在各种天然人为的灾难中屡屡挣扎，恻隐之心遂动，不过，那不代表他那么关心人命。

　　　　一道黑影引起他的注意，与纵火之人动作酷肖，禹夜魅随手将身上的负担扔在一棵粗壮的老槐树上，飘然追去。

　　　　汐儿还没对那人说声感谢的话，便被放了下来，还好巧不巧，搁在树上。这个人，真是奇怪……

　　　　但能从大火中逃生已属万幸，接下来全靠自己爬下去了。好高……汐儿强撑着疲惫的身子望了一眼，顿时眼花缭乱。

　　　　“不要怕，你可以的……”汐儿闭上眼睛，默默打气，“这点困难算不了什么……”持续几次，她终于睁开眼，腮帮一股一股做深呼吸，不算漂亮的眸子现出坚定执着的目光，倒是别有风情。

　　　　汐儿解下丝带，试了试力度，估摸好长度，便将它在一棵大树杈上绑个死结，抻拽几番，将一头系在自己腰间，权当保险设备，一步一步晃悠悠往树下爬。

　　　　“呼啦”一声，汐儿感到自己的身体被凌空吊起，抬眼上瞧，原来是那丝带中途挂住树杈，被扯破了，只有一丝尚相连，岌岌可危。脚下还有十几米的高度，这要摔下去，不死也要残废……

　　　　不容汐儿多想，那丝带已然支撑不住，“哧啦”一声，汐儿便没了控制，顺着树身滑下去，好几次想抓住树干，却只被蹭了一层皮，仍是下坠。

　　　　一袭白衣在黑暗中掠过，激动地将她控在怀里。

　　　　“终于找到你了！”上官云夏抑制不住惊喜，搂着她在原地转圈圈。

　　　　汐儿头晕眼花，知道自己没被摔着自然是好，可是竟又碰到这个轻佻无礼的人，今天真是倒霉一箩筐，光遇怪人。

　　　　“你放我下来！”汐儿轻轻喊了一声，他却抱住她不放，“快点放我下来，你这个人真是……”

　　　　云夏看着她恼火的小脸，想到自己刚听到倾音园着火时心急如焚，匆忙赶来却只发现一片废墟，心如刀绞，以为她……现在，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叫他情不自禁地贴向她的红唇。

　　　　“嗖！”一道劲风不偏不倚地从他耳边划过，幸好躲闪及时，不然那片以内力发动的小小树叶足以致他重伤。

　　　　汐儿趁此机会离开他的怀抱，定睛看来人，玄衣玄袍，隐在浓黑的夜色中，目光炯炯，气氛地瞪视白衣云夏，不是赫哲大哥又是谁？

　　　　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小跑着奔向他：“大哥……”赫哲张开双臂，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像是搂着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心，自己的灵魂，直至一切！

　　　　“汐儿，汐儿，汐儿……”他激动地唤她的名字，“感谢上苍，你没事，没事就好……都怪大哥，没有及时赶回来，汐儿……对不起……对不起……”

　　　　汐儿眼里闪着泪花，拼命摇头：“不怪大哥，不怪……汐儿很好，大哥不要自责……”

　　　　上官云夏看着两人见面动情的样子，心里苦苦涩涩，她没事，他又何尝不激动，不感谢，却无法与她产生共鸣。但是，他“玉面王”要得到的女人，岂会轻易让予他人……

　　　　“汐儿，此地不宜久留，跟我走……”赫哲警惕地看了云夏一眼，道：“舍妹初来王府为婢，不懂规矩，误闯倾音园，遭逢大火，幸得王爷相救，赫哲感激不尽，他日定当登门拜访，就此别过……”

　　　　说完拉起汐儿，一溜烟跑向夜色，没了踪影。

　　　　“汐儿？”云夏嘴角噙起笑意，宛若玉兰花开，清雅迷人，“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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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第七章愿为婢

　　　　第七章　愿为婢

　　　　“汐丫头，快，快放下手里的活……”玉篱神色慌张，一把揪住正在抹桌子的汐儿，“跟我去未央殿！”

　　　　汐儿不明所以，未央殿？那不是王爷的寝宫，她这种粗活婢女向来禁止入内的，还没等她问出疑惑，玉篱已经拉着她走出好远，一边匆匆解释，与其说是解释，倒不如骂骂咧咧准确：“玉钗这个小蹄子，大晚上跑哪儿去鬼混了，不知道娘娘梳洗急着用人吗，过了子时不离开未央殿，王爷动怒，谁担待得起？”

　　　　汐儿这时明白了一二，素闻魅王爷生活习惯异于常人，每晚召幸的女人从不留在榻边过夜，子时之前必须梳洗好离开，否则立刻丢进“归人苑”，永不得见天颜。这梳洗还有个特殊的过程就是必须饮下“断子茶”，魅王府规矩，任何侍妾不得怀孕生子……

　　　　汐儿想不明白为什么，哪个王爷这样对自己的妻子，哪个王爷又不想延续子嗣，但是，从人们的一言一行中可以看出这个王爷的威严和声望，他的命令就是圣旨，谁也不敢违犯。

　　　　如果一辈子呆在倾音园她是没有这些忧虑的，但是既然除了为婢无法生存，她便必须想着怎样守规矩，怎样不犯错，甚至怎样讨好主子。她骨子里是厌恶这种作践自己的生活的，但是与成为赫哲的负担相比，她宁愿生活在仆人婢女群中，就这样默默无闻下去……

　　　　别人争着抢着做那个得宠妃子的贴身侍婢，她却宁要脏活累活；别人耍尽心机博得淑妃的注意，她却远远躲开，毫不在意；别人纷纷展露自己的机灵聪巧，她却现出傻傻笨笨的模样；别人打扮的花枝招展，她却愈发素面朝天……

　　　　这一切的结果就是，淑妃根本不知道她这一号小角色的存在，而大伙私下里却知道有个傻汐儿，什么都愿意干。于是利用的也好，真心也罢，对她倒有掏心窝子的感觉，相处和谐融洽。不似以往新来丫头合伙被众人欺负的经历，汐儿要的也就是如此，工作顺利就好……

　　　　“汐儿，你第一次做这种事，有几句话我可得叮嘱你！”玉篱带着一帮婢女侯在未央殿外，悄声道：“一会儿进去，一绝不能抬头东张西望，二绝不可说哪怕一句话，三无论看到什么，绝不能现出吃惊的表情，明白吗？”

　　　　汐儿一一记牢，轻轻点头。玉篱却仍觉得她心不在焉，抓起她的双臂摇晃道：“丫头，这可不是你犯傻的时候，做错一步，这一大帮的人就全完了，连淑妃娘娘都难辞其咎，你以为我在说笑吗？”

　　　　汐儿被摇得有些发蒙，但看到玉篱眼里焦急的表情便知道她只是过于紧张和害怕：“姐姐稍安勿躁，汐儿自知进退……”

　　　　“嗯？”玉篱因汐儿那种胸有成竹，恬淡镇静的表情稍微一怔，“你……”她欲言又止，随即摇摇头，道：“你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深藏不露吧……”

　　　　汐儿吃了一惊，连忙装出傻傻的表情道：“姐姐是说自己吗？我可是跟您学的呀，什么胸有成竹，镇静之类……”

　　　　玉篱心花怒放，也恢复了信心，拍着她的肩膀道：“嗯，我已经伺候洗漱不下半年了，你跟在我身后，机灵着点儿……”

　　　　“嗯！”汐儿憨憨地点头，“姐姐好厉害……”其实心里却在想：“伺候半年了还吓成这样……”

　　　　房中忽然传来一阵青铜敲击声，众人赶紧排好阵势，汐儿也便知道这是午夜子时前的小铃，妃子呆在榻上的最后期限。果然，玉篱率先低头推门而入，其余人等清步跟上。

上卷　第八章侍淑妃

　　　　第八章　侍淑妃

　　　　刚一进门，暖风拂面，混着不明花粉的香气，和有欲、望奢靡的味道，叫一直站在大厅外的汐儿由于冷热不均战栗，扑鼻而来奇特的混合气味险些叫她打个喷嚏。
　　　　幸好内室里传来的媚叫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啊，爷……好快，”一个女子明明很痛苦的喊叫听上去却享受异常，“爷，再快点……爷……”

　　　　汐儿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一会要快，一会要慢，还真难伺候。不过，接下来那女子的惨叫才真吓了她一跳。

　　　　“啊！啊……爷……”她声嘶力竭，几乎都能想象到她伸长脖子尖叫的模样：“痛，爷……啊！”

　　　　她痛苦而亢奋的呼喊戛然而止，伴随长长的“啊”声，随即便是慌乱：“爷？爷……还要……爷……”

　　　　“来人！”房内传来低沉冰冷的声音，众人鱼贯而入。汐儿谨记玉篱的嘱托，低头，牙关紧闭，只能看到自己的鞋子，还有精致奢华的象牙地板。

　　　　“娘娘，奴婢伺候您梳洗……”玉篱卑微谦恭地道。

　　　　淑妃洛语溪本以为今晚王爷一直索要，将近子时都不曾停歇，是一种可以留榻的征兆，不成想，还是要梳洗过后，孤零零地送回浣纱楼。心里的委屈，羞恼不敢在王爷面前表示，只好依依不舍地挪到地上。

　　　　汐儿学着她人的样子拿了软纱为她轻轻擦洗洁白柔嫩的肌肤，却发现她的腿间有丝丝血迹，顺着光滑的皮肤成股下流，吃惊之余还是努力克制没有使自己慌乱。

　　　　其他婢女更是司空见惯，仍旧各司其职，只留两个婢女负责用软纱轻轻揩干血迹。因为必须在规定时间，在魅王爷的亲自监督之下完成整个梳洗过程，分工而做才有可能。

　　　　正当所有工作有条不紊接近尾声时，匐在淑妃脚边的两个婢女吃惊地“呀”了声，音量虽小，在安静的内室却一清二楚。

　　　　玉篱紧张地皱皱眉，低头去撇，亦是一惊：两股细细的血流正顺着淑妃光滑的大腿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