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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妾侍君-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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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内坐在栏杆上的汐儿。
微风轻扬，将她柔顺的乌黑发丝吹做三千，青衣飘袂，神色安然，临江而望，眉宇间全是淡淡的平静祥和，让人一时忘却呼吸。
姣欣不禁在心底里为汐儿身上散发的独特气质深深折服，定定地看她，忽然觉得全身一阵松软，大脑不由自主地空白，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高大的身影绕过姣欣所在的灌木丛，朝着汐儿置身的凉亭走去，眸光中少了分阴沉，多了分温柔。
汐儿恍惚感到身后出现巨大的压迫力，不禁回头，一只手停在自己肩膀上方，看来是正要拍向她的肩膀……
一身玄衣的男子笔直地站在她面前，是她熟悉的身形，她熟悉的身手，却戴着她不熟悉的银色面具，更隐隐散发出她不熟悉的气质……
她不禁后退几步，紧靠柱子站定后才游移不定地轻唤：“大哥？……”
一声低唤，让赫哲不禁心绪澎湃，她的迟疑他能看出来，他自己都有些不认识现在的自己了，更何况她。
但是，她在犹疑之后还是喊了出来，让他感动不已。
“汐儿……”颤抖着，他情不自禁地靠近她，想要将她揽入怀中，却忽然触到了她隆起的小腹，动作戛然而止。
定定地看着她凸起的肚子，玄黑的眸子里流露出伤痛，带着一丝狠恶，“是他的孩子？”
汐儿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心虚，就好像她背叛了他投入别的男人怀抱一样，她低垂着头，声音细弱蚊蝇：“是……”
她不知道出于什么情绪，但是在说完“是”后她竟不由自主加上一句：“对不起……”
赫哲看着她孱弱不堪却挺着肚子的模样是那般吃力，心里的丝丝怨恨渐渐变作怜惜，“说什么对不起，要说也是我，我没有照顾好你……”
他说着将她扶到栏杆上坐下，定定地看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深深印进自己的眸子中，粗糙的大手轻轻抚过她圆润柔滑的小脸，眼神宠溺而热切，隐约雾气蒙蒙……
“大哥，为何要戴这面具？”汐儿忽然狐疑地问……
上卷 第八十七章心机重（1）
赫哲微微愣住，大掌握着她柔软的小手轻道：“习惯而已，汐儿若不喜欢，帮我摘去吧……”
汐儿于是浅笑，伸手掀开他脸上银色面具，熟悉的面容瞬间呈现在她面前，却有些说不出的陌生，尤其是眸中神色，从一开始就让她感到惊惧。/
她定定地看了他许久，才缓过神色道：“真的是我的大哥回来了……”
“是……”赫哲侧身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喃：“不管我的变化多大，我永远都是保护汐儿的大哥……”
汐儿总觉得他话中有深意，抗拒地推开他热烈的拥抱，殷切地问：“大哥，你过得好不好？这些日子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要离开魅王府？还有……你说要我帮你，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汐儿一连串关切的问题让他心头温暖不已，摸着她的脑袋叹息道：“还是这么爱关心别人，汐儿，我好久没被人想你这样关心过了……”
汐儿脸上一红，不动声色地躲闪开赫哲的抚摸，她已经无法再心平气和地接受除魅以外任何男子的亲密，在她心里，魅是她的丈夫，更是她的唯一。
赫哲失落地看着她躲闪的模样，有些东西如他所想已经沧海桑田，但他发誓，一定会把所有失去的统统拿回来，现在的尴尬，不过是暂时的……
“汐儿，我很好，我是来带你走的！”赫哲直截了当地说，黑眸定定地看着汐儿。
汐儿心下一惊，狐疑地看他，敏感地察觉到他眸光异样，轻声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说要带我走？”
“你本该就是属于我的不是吗？”赫哲苍凉地开口，大掌擒住她纤细的胳膊：“若不是魅王横刀夺爱，我们又怎会分离如此之久……以前的我没有能力，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几乎无法和魅王较量，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他强占……汐儿，你会原谅大哥的，对不对？”
汐儿不由自主想要后退，一边难以置信地问：“你在说什么……”
“我要带你走！”赫哲将汐儿挪动的身子紧紧固定在原处，“现在的我，不但可以保护你，还能一举破灭魅王，我要让抢夺你的他付出惨重代价！”
汐儿无法相信地摇头，她在赫哲的黑色眸子里看到了太多她所不熟悉的情愫——阴暗，狠厉，残酷，甚至贪婪，她不禁怀疑，这真的是她曾经明朗，忠诚，朴实的大哥吗？
“大哥，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汐儿惶恐地问，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他的衣袖。
她的哀伤让他疯狂的眼神猛地一怔，她终于还是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变化吗？看到了又怎样，他要的不过是她，那个温柔善良，淡然如水的人儿，是他改变的所有动力。
“我没有怎样，汐儿……”赫哲又平静下来，轻柔地安抚：“大哥只是一时激动，跟大哥走吧……”
赫哲说着去揽汐儿的腰身，却被她伸手挡住，仍是那种怜惜的目光：“大哥，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我……我不能离开他……”
赫哲怔了怔，继续道：“呆在他身边会很危险的，再说，他本不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你难道不体会大哥的一番苦心？”
“我……”汐儿看着赫哲殷切的目光一阵不忍，终是叹口气平淡地说：“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吧，大哥何必如此执着，难道不知，汐儿……汐儿已经将自己的身连同心，一起交给了他……”
“呵呵，果真如此……”赫哲似乎早就料到，自嘲地笑，手指划过汐儿柔顺的发丝，“可是，你不知道，这是男人间的战争吗？”
汐儿又从他眼神中看到了那丝丝狠绝，心里一惊，后退几步，却被他紧紧箍住，控在怀里。
眸光落在他褪下的银色面具上，脑中一个念头忽的闪现，定定看他，语气生硬：“你就是云荒的新皇？！”
赫哲猛地怔住，低头看眼神警惕的汐儿，唇畔一丝苦涩，手指抚过她光洁的面庞，语气宠溺：“汐儿还是那么聪明……”
汐儿只感到浑身血液有些凝固，原来，与胤华联合意欲破灭侧京的人就是他，就是自己一直信赖的赫哲大哥，她在震惊惶恐之余不忘保持着一贯的淡定。
“你到底要怎么样？”汐儿的眼中是赫哲不熟悉的警惕，戒备地看向他。
“只想带你走……”赫哲说着，温柔地吻吻她晶亮的眸子，“我是为你好，汐儿……”
汐儿终是不愿以对待仇敌的态度朝向赫哲，脸色不禁温柔下来，轻声劝道：“大哥，如果真的为我好，汐儿求您，不要攻打侧京，好吗？”
“你求我？！”赫哲震惊地看着汐儿，震惊中带着难掩的伤痛，他认识的汐儿，何时求过别人，何时如此卑微，她永远那么淡定从容，像一位高雅的公主，倔强地坚持自我……
现在，她却为了魅王，那么恳切而卑微地祈求自己，用她的温柔眸光做帮凶，原来，不仅是他改变，她亦改变的令他难以想象。
情之一字，可以让善良的人变得阴狠，如他；可以让淡然的人变得悲戚，如她，如此潜移默化的力量，任谁也无法控制……
上卷 第八十七章心机重（2）
“是，我求你……”汐儿真诚地看着他玄黑色的眸子，定定地说。
不是她不够坚强，不是她不够勇敢，更不是她没有骨气，她只是希望能以最和平的方式帮助魅，毕竟，她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能为他做的事屈指可数，如果可以，她可以稍稍放下自尊……
只为了，那个她一心一意顾及的人，只要他渡过难关，自己怎样又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哈……”赫哲忽然仰天长啸，笑里不甚凄凉，一把揪住哀怨的汐儿，眼神疯狂：“本来我不想赶尽杀绝的，但是，就凭你刚才的那句话，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汐儿哆嗦一下，她实在无法接受赫哲那嗜血阴狠的眸子，攥着拳头镇定地问：“什么？！”
“禹夜魅，必死无疑！”赫哲食指稍微用力，点向汐儿穴道，汐儿只感到浑身无力，软绵绵地倒在赫哲怀中。
“暗影，解决跟踪者！”赫哲朝周围空气冷冷吩咐一声，倏地跳起来，飞身消失在蔚蓝的天际。
红衣骤雨惊觉不妙，转身就要逃走，眼前忽然出现一道黑色旋风般的高大身影，牢牢挡住自己去路。
原来骤雨捡到汐儿遗落的信件，心生怀疑，跟随至此，本想出其不备救回汐儿，却不料赫哲早已发现，而且，在更暗处还有拜夜教素有“无形无影”之称的暗影保护，不禁大吃一惊。
两人不是第一次交手，却是第一次互相看清面容，以往都是深夜过招，今日当面锣，对面鼓，气氛竟有些微妙起来。
骤雨拔出腰间薄剑，当胸便刺，自己武功并不比他差，但此人不仅功力超群还善使暗器毒药，早先便吃过多次苦头，加上自己急于回去向魅王报信，只虚晃一招，抽身便逃。
暗影何等灵巧，飞身闪过，下一秒已经用脚拌住红衣骤雨。骤雨冷不防栽倒在地，却顺着惯性滚出老远，“腾”的起身，利落地施用轻工消失在茂密的森林深处……
暗影乌黑深邃的眸子静静看着红色身影几个跳跃消失不见，眼神中忽然生出几分赞赏的柔情，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能在自己手上逃脱数次……
红衣骤雨是吗？我们还会见面的……
汐儿迷迷糊糊感到一只温柔的大手轻轻滑过自己嫩滑肌肤，带来麻酥酥的触感，一双灼热的目光定定看着自己，带来思念的疯狂。
“爷……”她轻声喃喃着，小手攥住那只大手放在胸前，脸上现出柔和甜蜜地光泽。守在床边的高大身影猛地一怔，目光深沉复杂……
敏感如她，只那一瞬的陌生就让她断定此人不是魅王，汐儿倏地睁开眸子，一双蔚蓝色天空般灼亮的眼镜深深印入瞳孔……
是他？
汐儿呆呆看着眼前龙袍加身的男子，有片刻失神，但随即便恢复冷淡，云荒和胤华联合，和赫哲在一起的，除了玄瑾帝还能有谁？
好一出阴谋，利用她对大哥的信任骗她去后山碧水亭，接着呢？怕是拿自己威胁魅吧？
“卑鄙！”汐儿冰冷地开口，咬牙切齿道。
禹日魃柔和企盼的目光瞬间变得尴尬落魄，伸出的手讪讪收回，语气平静：“何苦如此，不过是接你回去……”
“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拿我去威胁王爷的！绝对不会！”汐儿瞪大眼睛，语气里全是坚决。
“朕只是接朕的宸妃回宫，并不想利用任何人……”魃的心自从她醒来后满脸的戒备和警惕那刻起，便陷入冰冷的深渊，语气苍凉而哀怨。
曾经的她，最起码肯给自己一个温暖的笑脸，现在的她，清澈的眸子里全是憎恶。他从不曾想过，向来柔和的汐儿会因为自己与魅王的战争变得如此绝情。
“我是王爷的十九夫人，不是你的宸妃！”汐儿绷着小脸淡漠地说。
“雪精灵，当真如此狠心？”魃哀怨的眸光让本来坚硬的汐儿猛地一怔，那个熟悉的，属于他的称呼让她触动良多……
“我是爱你的……”魃见她神色稍有缓和，轻轻做到她身旁，依旧是略带哀伤的语气。
汐儿低着头，不愿让他看到自己动容的表情，其实，他从没伤害过她一丝一毫，反而是她，一次又一次无情地伤害他，背叛他，利用他……
他沉默而安静地接受，他从没埋怨过她半句不是，他只是想保护她，看着她，守着她，爱着她，这样深情而默默付出的男子，错了吗？
还是自己，太过狠心，太多绝情……
“嗯哼！”一声咳嗽，打破了两人尴尬的气氛，赫哲换上明黄的龙袍后显得愈发威严英挺，却难掩眸光中丝丝狠厉。
汐儿一个激灵，如果说对玄瑾帝是戒备，对赫哲则是恐惧，恐惧中夹杂伤痛，她到现在都不愿相信赫哲变得如此卑鄙的之事实。
她印象中的赫哲还是昨日那副忠诚善良的模样，怎么一眨眼，就换个人似的，黑眸中全是算计？
“我已经把汐儿送到你手里了，你是不是也应该表示诚意？”赫哲努力忽视汐儿灼灼的目光，冷静地注视着玄瑾帝道。“大军集结待发，只等你一声令下！”
上卷 第八十八章谍中谍（1）
“不，不要！”汐儿吃力地从床上站起来，恳求地盯着魃的眸子：“不要发兵，不要……我跟你回去，如果你的目的只有这一个，你已经得到了我，再发兵还有什么意义？我跟你回去，现在就回去！”
魃定定看着汐儿信誓旦旦的清眸，心里不知是伤痛还是欣喜，莫名的情愫混杂，让他一时间难以开口。
“哼……”赫哲冷哼，不带一丝语气地提醒道：“魅王一日不死，你何来机会？”
汐儿难以相信地看着赫哲，他的目的已经相当明确，他要杀了魅，这个曾经对魅王忠心耿耿，对自己百般呵护的人，此刻却异常阴狠坚决地说要杀了魅。
这就是两人间的合作条件，赫哲将自己带来送给魃，魃帮助赫哲灭亡侧京，瓜分天下？
汐儿嘲讽地笑道：“云荒的新皇，士别三日，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我该怎么评价你呢？……卑鄙小人！”
赫哲心口像被刀刺了般疼痛，脸上阴晴不定，好半天才开口，仍是对着玄瑾帝：“再不发兵占取先机，一切部署就都白费了……”
魃看着满腔怒火的汐儿愤愤地瞪视自己和云荒皇，下定的决心忽然有了动摇，如果可以，他真的不希望那个可爱善良的雪精灵对自己充满敌意。
就在此时，军帐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火光冲天，赫哲冷冷开口道：“我就说过魅王不会给你太多时间犹豫的，现在，你恐怕别无选择……”
魃一个转身，目光炯炯地朝向哀求的汐儿，强势地说：“朕说过任何人都不能把你从朕身边抢走，即使是朕的亲弟弟！”
话音刚落，魃高大的身形已经迈出营帐，朝漆黑的天幕走去，汐儿忽然觉得这个背影，那么凄凉，那么无助，好像一面便是永别……
房间里重新只剩下汐儿和赫哲，气氛沉重而诡异。
外面喊杀声越来越重，让汐儿的心不由提到嗓子眼，面上却镇定地保持冷静。赫哲看着烛光摇曳下那张朝思暮想的小脸，清眸朱唇，淡然安宁，心里涌起无限情愫……
他忽然上前，轻轻抓住她纤细的手腕，让她一个激灵，戒备地看他：“你要做什么？！”
赫哲苦涩地笑笑，她对自己的警惕已经成了习惯不成？
汐儿见他只是难过地笑，愈发疑惑，不禁又问了一句：“你到底想做什么？”
“汐儿……”赫哲轻轻开口，目光温柔宠溺：“大哥还是你的大哥……”不等汐儿反应过来，赫哲已经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贴在她耳边低声道：“别说话，我送你回去！”
汐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将自己带到这里，又要将自己送回魅的身边？他……到底安得什么心？
她还来不及问他原因，他已经飞过了乌黑的天幕，将她放在荒原上，不远处魅王千军万马的声音呼啸而至。
“大哥，为什么……”汐儿抓着他的衣襟想问个所以然，他却忽的用唇瓣堵住她娇俏的嘴唇，蜻蜓点水般温柔地落下一个湿濡的浅吻，低沉的，笃定地说：“汐儿，来不及解释，但是，相信大哥，一切都是为了你！”
话音刚落，他高大的身影猛地飞入天际，与夜色融成一团……
“十九！”魅焦切的呼喊下一秒传到她耳边，她欣喜地抬头，身子被一双猿臂紧紧箍入怀中，“我的十九……”
汐儿只感到在这个怀抱里，身心都踏实了，现在，她什么也不怕，因为，有他在！
“爷……”汐儿唤着，将头埋进他温暖的臂弯里。
“咱们回家……”魅在她耳边轻语，策马扬长而去，身后的大军却依旧滚滚行进，朝着胤华与云荒联军驻扎的方向浩浩荡荡开去，誓要踏破山阙！
暗夜中高耸的城楼，神秘而冰凉，两个身影静静站在漆黑的天幕下，眸光流转成阴谋得逞的满意。
“做得好啊……”年长老者转身拍拍身边青年的肩膀，“云荒的新皇果然高瞻远瞩，佩服佩服……”
“呵呵，朕听说你已经成功拿下胤华，姜还是老的辣……”年轻男子对着老者笑道：“您说是不是……教主？”
“哈哈哈……”两人同时低沉而诡异地笑，笑声在苍茫的空际显得分外阴暗。
战场上，魅王大军势如破竹，浩浩荡荡，玄瑾帝所带领的胤华禁军很快便寡不敌众，而云荒皇答应的援军却迟迟不到，实力悬殊之下，玄瑾帝匆忙撤退。
残兵败将终于到达自家范围，两路大军才声势浩大地从背后军营方向滚滚而来，玄瑾帝身边随从不禁大喜道：“陛下，云荒皇的援军到了！”
魃却微皱眉头，明显感到气氛怪异，怎么会多出一路军马？
果然，两路大军在岔路口处猛地停止前进，定定地驻扎在入口，火光冲天之下，魃看到了赫哲那张波澜不惊的脸，还有一张，让他心下大惊……
“上官将军？！”身边随从已经叫了出来，迷惑不解地看着排成统一战线的赫哲和上官青龙。
“禹日魃，你不知道吧？胤华，现在已经姓上官了！”上官青龙直截了当，缕着胡须哈哈大笑，“你却还在这里为了一个女人奔波……哈哈哈……天下笑柄啊……”
魃手下禁军一阵***动，慌乱不堪，他蔚蓝色的眸子瞬间现出了然的神情，平静地看着赫哲的眸子道：“好一出谍中谍啊……”
上卷 第八十八章谍中谍（2）
“哼！”赫哲轻蔑地看他一眼，“云荒和拜夜教历来都是盟友，你……不晓得吗？”
他早该想到了，早该啊……
云荒和自己联盟的目的，不是灭亡侧京，进而瓜分，而是假意联合，暗中撤退，让自己孤军奋战，残兵败将归来之时，再与拜夜教一起来个瓮中捉鳖。这场战斗，最后输掉的只有自己……
他早该想到……早该想到……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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