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翡翠盛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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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珩将自己的号码牌放下，喝了口酒，学着陆涵之的样子调整到了一个舒适的坐姿。

　　　　“突然就改变主意了啊，还以为你真的会狠下心花这么多钱呢。”

　　　　陆涵之似乎也松了一口气，叉了小半块蛋糕，边吃边说。

　　　　萧珩抬手想要撑住额头，发现自己正戴着面具又将手放下，道：“其实这些对我来说不过是数字，关键要看付出的对象是否值得。”

　　　　陆涵之心跳猛地加速了一拍，趁着自己还没有露出任何不该有的表情时，他将这种悸动压下。肯定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萧珩从哪个角度看都不是会说出这种暧昧话的人。

　　　　“对了，我还不知道伯爵阁下今晚为什么会来参加拍卖会呢。既然是假面舞会性质，也不存在太多的社交和应酬。想必真的是看上了某些竞拍品吧。”陆涵之巧妙的转换了话题：“而且，你还顺便邀请了，其实本来没有机会来的我。”

　　　　“950万欧元第三次！成交！恭喜编号0037的狐仙女士。您成功地……”

　　　　萧珩还在想着要怎么回答陆涵之更好，台上的拍卖已经敲下了成交的一锤。全场再次陷入热烈的欢呼声中，从萧珩所在的位置可以明显看到起得跳脚的蜘蛛侠，和迈着猫步走上台的狐狸精。

　　　　“这个价格挺不错呢……”陆涵之轻声说道：“果然最近翡翠越来越有市场了。”

　　　　“可遇而不可求。”

　　　　萧珩蹦出一句中国的古话来。陆涵之想想，附和地点点头。

　　　　刚才的疑问还是没有得到解答，但是陆涵之明显忘记了，因为不久之后，又迎来了让他十分垂涎的拍品。

　　　　那是一尊冰种飘翠的妙笔生花摆件。

　　　　摆件本身并不大，高40厘米，长和宽都为30厘米，但造型别致，又鲜有这样质地的翡翠被雕刻成摆件，于是更显独具一格。

　　　　陆涵之这次是真的想要。他自己曾经切出冰种飘翠，知道那种曼妙飘逸的美好感觉，可惜那块玉终究是别人的，但眼前这个，豁出去了就是自己的。

　　　　鉴定师正在介绍这尊摆件的寓意，妙笔生花，顾名思义是由一支毛笔和毛笔上缠绕的各色花卉组成。毛笔的竹节和笔尖纹路清晰可辨，缠绕在其上的梅兰菊也是花叶分明，更有含苞与绽放两种不同的形态。整个摆件以梅兰竹菊四君子为主体，很好地体现了中国文人的气节和品格，而笔作为文房四宝之首，也是收藏者颇有才华的表现。

　　　　其它人也许还关注它的艺术价值，陆涵之则是简单了当地觉得他好看。冰种飘翠花，在雕刻师的手下完全展示了应有的光芒。笔的主体和花的大部分都是透明的，巧就巧在笔尖和花蕊出带有一丝翠色。整体看来颜色是清淡了些，可偏偏对了陆涵之的胃口。

　　　　而且这次的起拍价并不高，起码比他想象中的要低很多。

　　　　1万欧元，哦，这难道不是在卖白菜？

　　　　他握着自己的号码牌，蓄势待发。

　　　　萧珩瞥了他一眼，继续品尝自己盘中的鱼子酱。

　　　　“第F996号竞拍品，冰种飘翠妙笔生花摆件，起价1万欧元。”

　　　　竞价正式开始，陆涵之第一轮并未出手，他一边在心里噼里啪啦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一边观察着竞争对手。

　　　　这次有兴趣的人明显减少了，只有一个弥勒佛，另外一个，他只看见一个毛茸茸的背影。

　　　　“0172号，金刚先生，加价1万欧元。”

　　　　囧……原来那是个猩猩。

　　　　在嘲笑了对方猎奇的打扮之后，陆涵之第一次举牌。

　　　　“008号，祭祀先生，加价1万欧元。”

　　　　虽然这是本次拍卖会最小的加价单位，看上去的确也不是特别大的数字，但是陆涵之的心头仍然在滴血。

　　　　忍住！说不定100万人民币之内就能买到了，要赚回这些钱也就是赌赢一两次的功夫。

　　　　虽然只有三位客人参与拍卖，但是由于底价低，每个人的心理价位和预算十分宽松，导致这一轮的竞拍也不容小视。

　　　　当价格突破15万欧元的时候，陆涵之真的有收手的打算。

　　　　“卧槽，另外两个死暴发户看上它什么了？懂不懂艺术啊！一个劲和我攀比谁更有钱。”

　　　　他尝试着停止举牌一轮，那两位仍在继续。

　　　　“对于圣安娜的客人们来说，这点钱就真的不算是钱了吧。”

　　　　萧珩面色仍然淡定，看着开始炸毛的陆涵之，隐隐有一种想去揉他脑袋的欲望。

　　　　“K！开始五万五万加价了，尼玛啊这东西不值这么多钱的，买了你们要后悔的！”

　　　　陆涵之的手里要是有什么东西，这次大概就被他摔出去了。冷漠骄傲的祭司形象被他暴躁地毁了大半。他瞪着那块号码牌，实在不知道要不要把他举起来。

　　　　卡里的钱……大概还够接下来一个月的生活费吧。大不了和老妖精提前支取下个月的工资嘛……

　　　　正在他纠结万分的时候，已经被他忽略许久的萧珩却举起了牌子。

　　　　“喂……！”

　　　　那个瞬间，他真的以为萧珩为了让他下定决心，把他的牌子举起来了，但是右手忽然把什么东西扫到了桌子下面，他才反应过来，萧珩的确是为了自己竞拍。

　　　　欸？

　　　　萧珩你个正宗暴发户！专门拣最贵的东西买！

　　　　“007号，吸血鬼先生，加价5万欧元。”

　　　　主持人大概也没想到这尊只能说是中上档次的摆件竟然也如此受欢迎，他随口再介绍了几句做工如何精美，收藏价值如何高，看到没有更多的人加价了就进入了最后的流程。

　　　　“30万欧元第一次，30万欧元第二次……”

　　　　陆涵之捂着耳朵，什么都不想听。

　　　　“30万欧元成交！恭喜007号吸血鬼先生得到这尊摆件，您可以选择现场签下交易合同书，或者等拍卖会结束以后……”

　　　　至多值100万的东西在短短的时间之内被炒作到了300万，这生意真好做……

　　　　叹了口气，陆涵之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神色正常，虽然仍在为与这尊漂亮的摆件无缘而感到可惜，但是他自认不回去做冤大头，也就只能如此了。

　　　　萧珩没有向之前的那个狐狸精一样大模大样走上台去秀一把，他示意工作人员将手续留到会后办理，自己则先和身边那位板着脸切牛排的人聊起了天。

　　　　“看样子祭司大人心情不太好，是因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么。”

　　　　没有用问句，陆涵之的神情即使隐藏的再好，他也能猜他心里在想什么。

　　　　“伯爵阁下这话就说得不对了，身为祭司，我就必须要有克制自身欲望的本领，否则有什么颜面站在祭台之上，普度众生。”陆涵之随口接话，说得一套一套十分流畅：“我和那尊摆件没有缘分，也不应该强求。”

　　　　萧珩其实没有完全听懂，但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仍然笑出声来。

　　　　“如果我给祭司大人又一次缘分，大人会用什么东西来交换？”

　　　　“哦，这是魔鬼的诱惑，我才不会上当。伯爵阁下可以省了这份心了。”

　　　　这么贵的东西再转手给我？我都懒得要了。

　　　　“此言差矣，能够达成目的的方法，都是好的，你要是真的想要这个妙笔生花，可以自己开出条件，我觉得可以，那么就达成交易。”

　　　　萧珩摇摇头，继续他自己的观点。

　　　　这下，陆涵之不说话了。

　　　　“嗯？需要给祭司大人多一些时间考虑？那么我们就等这个华丽疯狂的派对结束之后再来考虑这件事吧。”

　　　　萧珩见陆涵之不理自己，转身给自己倒了酒，一杯见底，笑而不语。

　　　　两人的冷场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拍卖会的上半场很快结束，大厅的灯光逐渐亮了起来，中场休息，娱乐开始。

　　　　“女士们先生们，”“人类与非人类们，”

　　　　“晚上好！”

　　　　两个分别打扮成野猪和山猫的男人走上台去，鞠躬九十度。

　　　　陆涵之好奇地望了一眼，立刻嗤笑出来。原来是嘭嘭和丁满的脱口秀。

　　　　这个组合最近在全世界大热了一把，网络上疯传着两人爆笑的段子，即使听不懂英语的人也会被他们丰富的表情和夸张的表演所打动。

　　　　这一次两人的亮相让已经有些疲倦的宾客们打起了精神。陆涵之也放下手中的餐具坐直了身子准备大饱眼福。

　　　　嘭嘭是一个高大胖的华裔，这次穿着野猪的衣服，没有带上野猪的帽子，只是在头上套了一个纸环，上书——我是嘭嘭。丁满则是一个瘦小的白种人，打扮风格与他的同伴类似。两人一个说着带有浓重中国口音的英语，一个说着上等的华盛顿官方美语，引得台下众人捧腹大笑。

　　　　“在这个充满魔力的夜晚，我也想像大家证实，我，野猪嘭嘭，也是一名合格的魔法师！”

　　　　“哦是的，你至今单身，魔力高强╮（╯_╰）╭”（魔法师，这里指处男）

　　　　“哥们你不能这样说，有种你就跟我比试一下，看看谁更有本事！”

　　　　“好的好的，你想比什么，还是飞镖么？得了吧，即使我是近视眼我也瞄得比你准。”

　　　　“不，我们这次换新的花样，既然有这么多围观群众，我们来比闪躲的技巧吧。”

　　　　嘭嘭转过头，朝着台下大声说道：

　　　　“有哪位勇士愿意亲自上台尝试飞镖？我会被绑在靶上，但是我敢保证，你的飞镖绝对沾不到我一根汗毛。”

　　　　台下掌声，欢呼声，嘘声，响成一片。

　　　　丁满见气氛如此高涨，也来插了一脚：

　　　　“那么，我倒数三秒，最先举起编码牌的客人将有幸来射我旁边这位魔法师。”

　　　　“三！”“二！”“一……！”

　　　　刷的一声，大部分的人都积极踊跃地举牌报名。

　　　　“哦……”丁满发表最后的结论：“008先生，您……也许是东方的法师？恭喜您勇夺第一，获得上台的权力。”

　　　　陆涵之仍在坐着，没有打算起身。

　　　　“山猫先生，既然是你们两个人想要较量闪躲的魔法，我也不能一个人上台吧。请允许我带上一位朋友和我一起上台吧。”

　　　　丁满一愣，他倒是没想起来，其实自己也是要尝试被人扔飞镖的滋味的。

　　　　“额，好吧，请问您有人选了吗？”

　　　　陆涵之站起来，转身面对正准备看好戏的萧珩。

　　　　“尊敬的文森特伯爵阁下，我是否有幸，邀请您和我一起上台，完成这个充满魔力的游戏呢？”

　假面拍卖·下

　　　　萧珩当然答应了，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疯狂一把，那么就要好好把握。

　　　　他站起身，侧身弯腰，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陆涵之挺胸抬头，迈步向前。

　　　　大厅里的灯光再次暗了下来，只剩下两束聚焦在了他们身上。一个是一身银白的东方祭祀，高傲端庄，挺拔如秀竹；一个是一身墨黑的吸血鬼伯爵，沉稳优雅，却透着低调的华丽。

　　　　嘭嘭和丁满在台上目视着两人并肩走来，油嘴滑舌但是胆子不大的丁满，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虽然说白色的那个才是主动要参与飞镖游戏的，为什么黑色的看上去更加恐怖？是颜色的错觉？

　　　　工作人员很快将舞台换了样子。两个两米高的彩色转轮被抬了上来，嘭嘭悄悄擦了擦汗，准备大义凌然地就义。

　　　　“两位先生谁先尝试呢？”

　　　　为了更好的煽动气氛，这次的主持人兼裁判，换成了可爱的兔女郎。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台上的两位美男，还能够语速如常地问问题，实在是她的本事。

　　　　“为了保证比赛的公平，不如我们同时开始吧。”

　　　　萧珩环视了场地，既然一切准备就绪，那么，他又看了一眼陆涵之，后者也正看向他。

　　　　那么就好好地玩一场。

　　　　飞镖比赛的规则很简单。嘭嘭和丁满分别固定在大转盘上，呈“大”字形，随着时间的推移，转盘将缓缓转动。而陆涵之和萧珩每人20枚飞镖，要在转盘滚动两周，即4分钟之内，全部投掷出去。由于比赛并不是比较谁射得环数更多，而是按照嘭嘭丁满前面的段子中所描述的——飞镖不会碰到自己来判定输赢的。

　　　　飞镖是尖锐的真货，这一点无容置疑。想要秀一把自己的准确瞄准也不是不行，但是在血腥暴力的场面过后，也许你会被直接扔进公海里。所以，要考量的其实是两个人在移动的靶子上既要精准，又要迅速的水平了。

　　　　“精心动魄的惊险时刻终于要到了，女士们先生们，你们的尖叫声在那里？兔兔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陆涵之和萧珩，当然还有嘭嘭和丁满完成了最后的准备工作，等待着主持人宣布比赛开始。兔女郎在一同肉麻的撒娇之后终于履行了她的职责。

　　　　三，二，一……开始！

　　　　“嘭”陆涵之上来就发力，直接将第一枚飞镖钉入了嘭嘭的头顶上方3厘米处。台下一片叫好，他朝着萧珩扬了扬下巴，等着他的动作。

　　　　萧珩不甘示弱，却反其道而行，射中的是丁满的脚下。

　　　　精彩！

　　　　连陆涵之都恨不得吹口哨表示赞叹。要打中和自己视线同高，或者更高的地方并不难，但是要一击命中离地面只有那么少的距离的地方……嗯，真的很有本事。

　　　　两人又相继投掷了四枚飞镖。

　　　　一旁的兔女郎看到两位型男在台上竟然有说有笑，又打开了话筒一边转播比赛实况，一边大呼小叫。

　　　　头顶，四肢。

　　　　其实两人最初的飞镖瞄准的都是这些地方。只不过等到陆涵之将飞镖精准地钉到嘭嘭的脚边时，轮盘已经转了小半圈了。

　　　　兔女郎将话筒凑到了这个倒霉的勇者嘴边，他喘着气，依然不忘自己谐星的本行。

　　　　“飞镖神马的，才不可怕。老子是最牛逼的魔法师，想要它插哪，它就插哪。”

　　　　陆涵之扑哧一声笑出来，手上正在瞄准的第六枚飞镖差点脱手而出扎到嘭嘭的嘴里。

　　　　萧珩完全没有受到影响，持续稳定地发挥着。

　　　　轮盘的第一圈转完，两人差不多也投掷了一半的飞镖。

　　　　陆涵之仍旧是瞄准头和四肢的周围，萧珩确是贴着丁满的左半侧身子非常均匀地分布了8枚飞镖。

　　　　“要不是兔兔考虑到两位客人都不是杂技演员，如果想要比赛更有可看性，应该把眼睛蒙上嘛~”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兔女郎躲得远远，声音甜糯地继续撒娇。

　　　　“千万不要，我还想留着这张帅脸，继续驰骋世界舞台呢。”丁满急了，大声反抗。

　　　　“头不要动。”

　　　　“嗖”的一声，飞镖贴着耳朵飞过，丁满一颗汗珠落下，幸好幸好。

　　　　萧珩提醒了他一句，又用非常快的速度射出了三枚，此时此刻，在转盘转了一圈半，嘭嘭和丁满头朝下的时候，他手里还剩下最后四枚飞镖。陆涵之稍微多一些，有五枚。

　　　　“要不我们换个花样吧，交换一下场地？”

　　　　陆涵之扬手又扔出一枚，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作品，转头去问萧珩。

　　　　萧珩点点头，主动走到了陆涵之所在的位子。

　　　　冷汗淋漓的丁满其实偷偷松了口气，这个白衣祭司看上去张扬和不靠谱了一点，但是给自己的心理压力也没有这么大了。

　　　　“啊——！”

　　　　两人同一时间射出了下一枚飞镖，陆涵之明明瞄准的是丁满的右耳旁，可是要不是丁满因为恐惧扭了一下头，估计就将他的眼睛戳穿了。

　　　　兔女郎和台下的观众惊叫不已，陆涵之也吓了一跳，索性没有真的出事故。

　　　　当丁满害怕得连话都讲不出的时候，他所在的转盘的操控着探出头来，朝着台下的观众说：“既然是换个花样，那我们也换一个速度吧。”语毕，他还挑了挑眉毛。

　　　　估计丁满已经将这个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祖宗遍了……

　　　　于是，情况变成了现在这样，最后的120°，最后的20秒，萧珩和陆涵之将在忽停忽动的转盘上，迅速投掷最后的4枚飞镖。

　　　　台下的观众开始整齐的倒数。台上的一黑一白轮流扔着飞镖。

　　　　陆涵之觉得自己意外的平静，虽然别人的生命正掌握在他的手中，可是，他有本事秀出自己，也有本事保护那个人。何况，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游戏，身旁的那个吸血鬼，正给自己一种平静心安的力量，即使两个人都在参与这项热血沸腾的激情游戏。

　　　　他尽量让飞镖以最快的速度钉在转盘上，这样才能保证他瞄准的和实际到达的是差不多的地方。换了场地以后他延续了萧珩的风格，贴着同一侧，均匀分布每一枚飞镖。

　　　　“大家注意了，这是两人最后的飞镖，最后一枚飞镖！”

　　　　兔女郎的尖叫声也在继续，她开始倒数最后的5秒。

　　　　陆涵之再次抬头看了一眼萧珩，然后，两人做出了一样的动作——

　　　　“咻——啪！”

　　　　两人的飞镖准确无误地钉在了对方的轮盘上，嘭嘭和丁满感受着头顶传来的颤栗，心中纷纷感谢上帝自己与死神擦肩而过。

　　　　全场的掌声，欢呼声，尖叫声，已经不能单单用沸腾来形容，不过陆涵之仿佛没有听见。

　　　　他走到萧珩身边，与他击掌。

　　　　“看来邀请你一起上台是个明智的选择。”

　　　　“我也这样觉得，的确是非常难忘的经历。”

　　　　当晚的各项娱乐节目中，黑衣血族与白衣祭司搭档的人气，远远领先于其它组合，即使他们也是宴会的客人。

　　　　两人用风格迥异却意外默契的配合打造出了惊心动魄又富于美感的心跳游戏，让在场每一个人都大呼过瘾不虚此行。

　　　　当然，只是4分钟的飞镖比赛还不能完全体现出这两人的吸引力。

　　　　下半场的拍卖会后，午夜零点的狂欢，才是两人真正合作的舞台。

　　　　这一次举办宴会是假面拍卖会，顾名思义，既是拍卖会，也是假面舞会。

　　　　长达4个小时拍卖已经结束，欢喜与忧愁暂且不提，除了一些准备搂着新物色到的对象共缠绵的人之外，其余的宾客都随着礼仪小姐和先生们，从宴会大厅，穿过长廊，来到了豪华的舞会大厅。

　　　　这里的舞池意外地保留了上个世纪初期的时髦元素——弹簧地板，舞者在上面可以体验到别有风情的享受。

　　　　留下来的客人中，男女比例大致相同，舞会的主旨也十分明显，热场的舞蹈是仿欧洲贵族的宫廷社交舞。

　　　　随着小提琴和管乐的乐声响起，舞池中央的男女宾客将按照性别排成两纵队，面对面，按照预先规定的顺序和花样一段接一段地跳。

　　　　在这种社交舞蹈中，队形的变化和行进路线都是严格精确的，舞步相对而言比较简单，舞蹈者的修养主要表现在整体的协调感和礼仪风度等方面。这种舞蹈的原理最初在于显示18世纪英国礼仪的风采、优雅和正统。完美的英格兰乡村舞蹈的舞步，要求该停下来的时候要一动不动，该动的时候必须要舞动起来。在优美地跳好舞蹈的同时，还要求有礼貌地进行攀谈，这些技能都可以通过训练而获得。

　　　　陆涵之没有直接参与。他端着酒杯站在一旁欣赏这中规中矩同时赏心悦目的集体舞，萧珩也在舞群之中。

　　　　他其实不太能理解这种传统舞蹈的气质所在，原本也以为现在的社交舞通常只有交谊舞，刚才了解了午夜狂欢舞会的流程安排他瞬间有些无力。

　　　　本来还打算拉着萧珩喝酒聊天呢……看样子是不行了。

　　　　不得不说，萧珩不愧是在欧洲上流社会长大的，社交场上的各色手段都熟练掌握，即使跳舞的时候和旁边的人气场相差不小，但是仍然不失优雅。

　　　　在舞蹈中，男女双方只是按照最简单的步子，呈Z字或8字交错着位置，其间牵牵手，挽挽胳膊，却由于动作的整齐，节奏的轻盈，配上悠扬愉悦的音乐，竟有一种田园牧歌式的浪漫。

　　　　正巧轮到萧珩和他的舞伴做了花样的领头，按照习惯，他们这对舞伴可以别出心裁地编出动作，而双纵队里的其他人则要效仿他们，直到跳完这个花样归入对尾，换上下一对舞伴为止。

　　　　陆涵之放下了酒杯，饶有兴致地将目光聚集到了萧珩身上。

　　　　他玩的花样果然和他平常的风格十分符合，简洁却不简单。之间他与舞伴按照8字形交错之后，右手相握，再快速甩开，随后借着这股力再交错一个Z字形。后面的每一对男女都按照这个花样做了，动作井然。不过在陆涵之眼里的确比萧珩做的逊色了许多。

　　　　嗯……挺好玩的。

　　　　他干脆找了吧台坐下，十分有兴致地欣赏起萧珩的舞蹈来。直到十多分钟的舞曲结束，男女舞伴双方面对面行礼，才算结束。

　　　　“如此良辰美景，祭司大人坐在这里实在有些可惜。”

　　　　暂时告别了共舞的那名“白雪公主”，萧珩随手召唤服务生端来一杯红酒，然后走到陆涵之身边坐下。

　　　　“如此气派的贵族舞蹈，不是我这种远离俗世的人所能掌握的。看着也很不错。”

　　　　他毫不避讳真相，反正没上场的人也的确很多。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