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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迹斑斑还未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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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听说还有人受了伤呢!”
“哎!围在这干嘛呢!散了散了啊!”几个官差从那边走过来大声喝到,驱赶堵在街口的人群,不一会,看热闹的人也就散尽了。
墨夏刚要走进医馆,突然看到拐角处闪过一个人影,再一看却是四下无人,药柜里的药材洒落了一地,楼梯上都有被撞击的痕迹,即上了楼,只见屋中躺着一个女子,气息奄奄的样子。
床头站着一个年轻人,满脸伤痕,刚被人打过的样子。阿良见是墨夏,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韩姐姐,掌柜的…”
墨夏看那个少年摇了摇头,神色也黯淡下来,忽然听到床上轻微的呼唤,“天文…”
年轻人立马跑过去伏在床头,答应道,“师傅,你醒了。”
“天文…你听我说,师傅恐怕不行了,你切记不要替为师报仇…”女子仿佛喘不上气似的,停顿了好一会,抓着年轻人的手臂,“天文,我的毕生医术都传授给了你,你一定要做个好大夫,我要你发誓,不论什么情况下,都都不能…用你的医术去害人…”
年轻人眼里的恨意被泪水冲淡,只剩下悲伤,连忙点头应道,却发觉手臂上一松,女子已像睡去了一样。
他喃喃西语般说道,“师傅,师傅,是徒儿的冲动害了您,徒儿是个罪人…”
阿良在一旁已是泣不成声,靠在墨夏肩上,不住地颤抖。
午后,周天文处理了后事,跪在坟前久久不去,这样草草地将师傅下葬,教他怎么能甘心,可是和乐郡主仗着孟府撑腰,如果大张旗鼓地跟她作对,岂不是找死。
孟府?孟府!
对了,那天,找师傅的就是孟二公子,他不是说要说服郡主放弃这块地皮吗?为什么过了没多久,就有人过来砸了医馆,若不是自己太冲动,惹恼了那个带头了,就不会棍棒相见,也不会飞来横祸,是自己,是自己害师傅从楼上摔了下去撞到…
如此想来,周天文更加愧疚难安,定下心来,想道,如今孟府势盛,再加上这本来也与他们没有什么直接干系,师傅的死顶多会被判为意外,还是先想办法安顿下来,养精蓄锐,总有一天要为师傅讨回公道。
墨夏看着阿良一直望着远处的身影,遂安慰道,“阿良,事已至此,恐怕他心里更不好过,我们让他自己待一会吧!”
阿良回头见墨夏这么说,便点头应道,回去的路上,一向多话的阿良一直沉默不语,直到听墨夏说此事可能与孟府有关系时,才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墨夏继续朝前走去,嘴里却说,“我方才看到有孟府的丫鬟在门口张望,像是在打探什么…”停住脚步又说,“这只是我的猜测,还没有证实,我们还是不要冲动行事。”
再一回头却发现阿良已经跑出了好远,急忙追了上去。
阿良此时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脑海里浮现出,当初自己跑出百草园时没有银子,饿的要命是是掌柜的让自己进去吃了一顿饱饭,后来被董不凡找到,却仍旧时常跑出来在医馆帮忙,久而久之董不凡也就默许了。
掌柜的人真的很好,每天都会给病人义诊,待自己就像亲生女儿一样,偶尔还会拿自己取笑。
虽然阿良没读过多少书,但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好人是不该向恶人屈服的。
显然天文哥是知道这些真相的,以他的性子肯定会不依不饶地找孟府算账,但是…
阿良想到这突然停了下来,想到什么似的,继而脚步慢慢向前移动,这一慢,墨夏正好追了上来。
第37章 两个新娘
“阿良,你要干嘛?”墨夏急匆匆地问道,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
“韩姐姐,我想到一些事情,你陪我去找天文哥问清楚好不好?”
荒坟一片,一个人影也没有,若不是新坟前放好的祭品,墨夏几乎要找不到哪一个才是掌柜的坟墓,心下一动,“阿良,过来。”
墨夏寻到半截枯树,掌力一挥竟破成两半,没想到自己的内力竟然贯通自如了,墨夏心中暗道,忙捡起一半,用随身小刀处理了一下,刻上几个字,“你看,这样即可以掩人耳目,又不至于前辈连一个墓碑都没有了”
阿良心里十分感念墨夏,虽然不知道那几个字是什么意思,但是心中隐隐安慰了许多。
回到医馆,只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里面已经收拾一空,周天文抱着一个盒子从楼上依依不舍地走下来,看到墨夏和阿良,方勉强道,“阿良,我要离开帝都了,这个是师傅最珍贵的东西了,她生前总是想回家看看,我想把这个东西带回去,顺便在老家来家小医馆,可能再也不回来了。”
“那,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吗?”阿良见周天文这么说来,急忙道,“那你师傅的…”
“阿良,师傅临终前说不许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只想好好继承师傅的医术,来报答师傅的养育之恩。”周天文嘴上虽如此说,眼角分明有一丝不甘,看向阿良的时候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文哥…”阿良满心的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急得掉眼泪。
“阿良,后会…无期。”周天文走出医馆,即刻跳上马车。
“韩姑娘,这丫头呆头呆脑的,烦你多照顾她,保重。”
随着马车的一声响动,阿良恍惚地站在原地,就像失去了什么似的,前几天她还在很天文哥置气,耍脾气。
突然之间医馆关门了,掌柜的死了,天文哥也要走了。
竟呆呆地又哭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远处有马嘶鸣的声音,“天文哥!”
阿良一下子挣脱墨夏的手,向前跑去,阳光下的女子就像看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一般兴奋。
周天文勒住马,注视着阿良,嘴角晕开温柔的笑容,“阿良,忘了问你,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吗?”
年轻人的声音有一丝颤抖但还是坚持着说完了,心里的犹豫终究战胜了理智,不管未来如何,该争取的,一定要争取,不能后悔莫及。
“嗯。”阿良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轻轻地点了点头。
一只大手徒然伸了过来,别上的男子眼神里满是真挚的光芒,“来,上来!”
墨夏见阿良犹豫地看向自己,微笑着点了点头,人生之大悲大喜大彻大悟莫过于此吧,只希望他真的能放下仇恨,平凡如意的过完一生也就够了。
“韩姐姐,有机会我会回来找你的。”阿良说完话便跳上了马车,依依不舍地在车窗招手告别。
这一切来的这么突然,好像超出了命运本来的轨迹,墨夏这么想着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孟府。
再过三天就是孟延和白薇成亲的日子了,墨夏突发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放下了,愿姐姐可以与孟延幸福吧!该放下的的确是该放下了。
视线移向手腕上的玉铛,突然想起某个人,嘴角泛出淡淡地笑意,忘不掉的就让它沉睡吧。
墨夏不由得抚向自己的脸,仿佛那道伤疤从未存在,在她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就是那个新婚之夜出现的女子,究竟是谁?
她的眉眼分明和自己一模一样,只是她骨子里洋溢出的桀骜是自己没有的,那样挑衅的眼神在黑夜红纱幔里格外刺目。
那一年,墨夏听说孟延回来了,便急忙偷偷跑去找他,却被下人赶了出来,说公子不见外人,墨夏刚想摘掉面纱告诉她们自己是谁,却恍惚间,看到孟延和一女子从院中走过,一脸的幸福欢喜。
墨夏惊恐极了,茫然地回到府中,却被父亲发现,狠狠地数落了一顿,关在房里十几天没出门。
韩平是最传统不过,加上圣上钦定的这门婚事将近,生怕墨夏出去出什么事,这一闹,便加紧了看守,以防墨夏又跑出去。
墨夏苦于无法离开,除了绣嫁衣之外,便托青药跟孟延传递消息,这私相授受于礼法不容,青药每次都见不到孟延,墨夏的纸条都快堆成山了,青药也束手无策。
终于到了成亲这一日,墨夏才走出房门,拜完天地,才总算舒了一口气,只觉孟延缓缓地走向自己,手中的如意勾起红色的轻纱,眼前的男子一如以前俊朗,满眼皆是笑意。
“墨夏。”孟延端起一杯酒递给女子,行完合颈之礼,轻轻地唤道。
不知道为什么,墨夏感觉孟延的眼里仿佛没有爱,有的只是复杂的空洞。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墨夏心中只觉扫兴,脸上也是一副疑惑的表情。
只见孟延急忙起身,门外之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孟延猛地回头看向自己,杀气腾腾。
墨夏心里猛地抽痛一下,孟延早已夺门而出,不久便抱着一个同样身着嫁衣的女子出现。
孟延温柔地将女子放在床上,她的脸竟然…竟然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孟延突然拔出剑指向自己吼道,“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墨夏?”
墨夏被孟延的语气吓坏了,他眼中的仇恨淹没了理智,剑气凌冽,逼向自己。
墨夏跌在地上,慢慢向后挪动,“不,我是墨夏,我是啊,延哥哥?”
孟延有一瞬间的迟疑,随即问道,“那你告诉我,在羌直国的时,我对你说过什么话?”
墨夏被孟延问得糊涂,身体开始发抖,有几分哭腔道,“什么,什么羌直,我从来没去过羌直国啊!”
孟延慢慢走近,语气异常恐怖,“那揭发绿烟阁私下传递朝廷密报的人,是不是你!”
墨夏此时已经接近崩溃,就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刚刚温柔似水的延哥哥拿剑指着自己,将别的女子带到婚房,还在问这些不相干的事情?
“是不是!”孟延见地上的女人一脸无辜地不说话,心中愈发鄙夷,怒气怨气一下子全部爆发了出来。
“是。”墨夏坦率承认,当初自己为了救阮烟,的确让她收集证据,并让官府知晓,顺藤摸瓜。
话音刚毕,只觉胸口一阵冰凉。
痛苦的回忆永远都让人无法忘怀,墨夏从回忆中苏醒,连忙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
脚下却疾步离去,与一顶轿子擦肩而过,轿子里的男子,目光如炬,一直注视着墨夏走远,心中竟有些冲下去拦住她的冲动,定下神来,不由得心想这女子怎么这么熟悉。
回到府邸,孟延径直来到白薇房里,只见她正在试穿嫁衣,一身正红的金纹云嫁衣上精致的牡丹图案衬得白薇除尘不染,见她正试的开心,孟延的怒气稍稍消了许多,遂道,“薇儿真美。”
白薇早看到孟延刚进门一脸不悦,故意问道,“什么事这么不高兴?”
“听说你说服那家医馆的老板搬走了?”孟延顿了顿淡淡地说道。
“是啊,管家说给了他们三百两银票他们便答应了”,白薇心不在焉地答道,话锋一转,突然微有不悦说道,“不过,他们竟然把地契偷走了,这些人真是贪心不足。”
孟延心底叹了一口气,看来薇儿并不知道真相,只是玉儿明明说地契没有拿到手啊,唉,算了,这件事就这样了结了也好。
白薇看孟延半天不说话,以为是自己哪露出了破绽,便挥手让丫鬟先下去,走到孟延身旁,娇嗔道,“再过三天我便是你的妻子了,你这时候却在想别的事,这样好么?”
孟延见眼前娇滴滴的美人,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故意叹了一口气,“唉,就怕娶进门变成母老虎,天天被管着,所以趁没人管,更要多想想别的事才好。”
见孟延说话时,故意把那个“别的事”的音拉的很长,白薇便要动手,却被婚服拖地的裙摆绊到在孟延身上。
第38章 婚宴闹剧
墨夏手上的雀儿蓦地飞起,遗留下一句简单的在不能简单的话,心里面的死结豁然打开,眉眼中的惊恐落入迎面而来的长冽眼中。
“怎么了?”长冽一手拉过窗前的人儿,眉心微皱,有种不好的预感。
自从那天墨夏回来,他就发现墨夏有些奇怪,并非完全是为了阿良的离去,而是好像她知道了什么事情,而这件事让她变得异常的纠结和痛苦。
墨夏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眼角的干涩就像荒漠一样蔓延开来,“长冽,如果你深爱的人造成了你的父亲的死,你会原谅他吗?”
“我不会。”长冽的眼神坚定而恳切,他并非不知道墨夏这句话的意思,但是还是说了出来。
“你终究还是查出来了。”长冽的心情很是沉重,拉过面前女子冰凉的手,叹了一声,继而将她拥入怀抱,“我早就知道你在查当年的事情,但是却没想到,事到如今你还是放不下。”
墨夏安然地依偎在长冽的怀里,格外的安心,静静地回道,“看来还是瞒不过你啊!”
面前的男子让他有太多的看不清,看不清他的脸,看不清他的内心,也看不清他的身份。
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待着,就像时间静止了一样,珍惜这份时光,也许有一天它便会失去所有的美好,化为灰烬。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利用雀儿传递的消息?”墨夏闭上眼睛,仿佛再说情话一般轻柔细语。
“从我看到你在釜山别院的后面,逗彩雀玩的时候,那时候我还以为你是小姑娘心思,差点被你骗了。”
墨夏感觉自己被抱得跟紧了些,也不挣扎,只道,“当年延哥哥去羌直国遇到了一个女子,她与我一般无二的样貌,我原来只是以为是他贪恋美色,认不出那并不是我。现在才发现,或许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过爱情,而他真正喜欢的也不是这副样貌,而是那个陪他经历过生死的女人,那个人从来不是我。”
“那你还爱他吗?”长冽的语气慢慢变得很平静,淡淡地仿佛在询问今天是用什么黛画眉一样简单。
“在我无意中害他父亲被朝廷注意到的时候,当我只知道待在家里等他回来的时候,当我没有和他经历生死的时候,我们之间早已注定没有缘分。小时候,延哥哥一直是我最美好的向往,因为他的笑容,让我在冰冷的釜山别院有了一丝期望,可是……”墨夏看着长冽含情脉脉地眼神,轻轻地推开了他。
“我陪你去。”长冽见怀中的人儿突然离开,连忙揽住,只淡淡地说道。
此时的孟府比之前更是布置得奢华无比,一色的镶金红绫攒成牡丹挂于雕梁,丫鬟下人也是一身喜气洋洋,府邸周围已经挤满了各色车辇,方圆几里间都布置了下人,以防止闲杂人等过来。
罗衣锦缎来往不绝,自然不乏达官贵人,管家站在大门口迎接客人,脸都快笑的抽筋了,手中不断地接过各种贺礼,登记存库,送客入府,内院抄手游廊上也装上了嫣红纱幔,地摊从府外延伸过来,满堂春色,让人看了不甚欢喜,湖心池中放慢了喜庆的花灯,晚上放上灯火一定格外好看,真是金碧辉煌,美不胜收。
孟延身着刺金宽袖正红锦袍,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格外得意,内堂中皆是颇有来历的贵客,除了太尉司马长空、还有几位王爷身份贵重,茶水点心自然不敢怠慢。孟延借口有事便来至后堂。
孟夫人正准备好刚要到前厅去主张各项事宜,却见孟延过来,连忙问道,“延儿,你不在前面招呼客人,怎么倒跑到后面来了。”,说着取笑道,“薇儿现在该在别苑那边正准备着往过走呢,这人啊可不在后面!”
孟延没想到会碰到母亲,连忙掩饰道,“是儿子太心急了,这就去和大哥招呼宾客。”说着便匆匆离去。
刚走到一个拐角,突然发现角落有个小屋,以前竟未发觉,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什么在说,快过来,快过来。孟延不由自主地停在了门口。
“吱嘎。”
年久没无人打扫,屋子里的灰尘一下子落在华美的喜服上,孟延皱了皱眉,刚要转身离去,却看到一旁的桌子上有好几幅字画,鬼使神差地打开来看,却是一副杏花影里跳舞的女子画像,画中女子身着胡装,眉眼清丽,超然脱俗。
这不是薇儿吗?
可是,可是孟延看到落款,却是太漳四十二年春。
正是自己记忆丢失的那一年,孟延心里咯噔一下,闪过一个画面。
在一个很古老的城池里,孟延进去窃取一个密报,刚一到手,却引起了一场不小的火灾,火光四起,孟延被部落里的首领抓住,处决的那一天,人山人海,孟延以为自己就将要命丧于此,被石头土块打中的身上没有一丝感觉,心里却冷冰冰的。
突然狭窄的巷子里,出现几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将自己从囚车上救了下来,也没多说,便砍断自己的手链铰链,即刻离去。
孟延正疑惑,到底是谁救了自己,只见空地的另一头,阳光灿烂水光荡漾,女子坐在船头殷殷地笑着,“船夫,等一下我。”
女子跳到惊呆了的男子面前,一身的异族装扮很美,脸上的梨涡清甜地笑道,“快跟我来。”
说着便拉着一身狼狈的孟延跑到船上,“船家,走吧!”
孟延看着眼前的女子半天说不出话来,“墨夏,是你吗?”
女子漂亮的眼眸闪烁着动人的光彩,“嗯,是啊,延哥哥。”
突然水波动荡,船只似乎要翻到水里,船头的船夫笑的格外狰狞凶狠,“狗男女,去死吧!”
“噗通!”水花溅起,惊醒了孟延的回忆。
孟延低头看自己身穿的喜服,屋外的乐声格外刺耳,心中更加纠结纷乱,墨夏是谁?为什么白薇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延弟,延弟?你在哪?”
孟焕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孟延急忙跑过去,“大哥,我在这呢!”
孟焕见孟延怎么灰头土脸的样子,有些不悦,“你赶紧去收拾一下,新娘子都快到了,你还在这干嘛呢?”
“嘿。我这就过去。”
孟焕眼见孟延走远,余光瞥了一眼角落里开着门的屋子,仿佛知道了什么似的,快步朝前走去,只见桌上新散落的画卷,一颗心猛地被提了起来。
第39章 往事如梦
一条火红的长龙从城东王府别苑绕到孟府,一路上鞭炮齐鸣,喝声不断,孟府更是专门派了人随着花轿给沿途分发喜糖,还贴出告示,三日之内饭馆酒楼所有的开销都算在孟府的账上,并且提前给足了银两。
遍地的红色纸屑,吵吵嚷嚷的声音震耳欲聋,真是摩肩接踵,人山人海。
墨夏看着停在孟府门口的花轿,心里还是有一种刀割一样的感觉,这样的仪式曾是自己最向往的,也是现在最害怕的。
身后的男子缓缓地将她揽入怀中,视线移向远方。
随着迎亲乐声的戛然而止,鞭炮齐鸣,便有一个喜娘喜笑开颜地走了上去,从手中的盘子里抓着一把谷豆洒向花轿,随后换了一个装满铜钱和喜糖的盘子,将铜币洒向人群,引起一阵欢呼。
“新娘下轿!”只见孟延换了一身锦绣龙纹的正红喜服,头戴白玉冠,英俊挺拔的模样。
即刻有人掀开轿帘,云绣鸳鸯的裙摆款款落到地面上铺好的红毯上,喜娘将拴有新人生辰八字的红菱塞到孟延手中,急忙推新郎上前。
不知道是不是妆容太浓,透过红色的轻纱,孟延看到今日的白薇格外地妩媚,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克制住这种不适,连忙紧紧地牵起佳人的玉手,缓缓走上台阶,跨过火盆。
大堂内布置得更是华美,简单质朴的床上已被贴上精美的大红囍字,宾客满座,笑声不断。
孟夫人坐在堂上,脸上尽是慈母温柔,眼角眉梢皆是心满意足的笑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孟夫人笑呵呵地掏出一叠红包放在一旁的盘子里,朝二人点头微笑。
“夫妻对拜!”礼官把这句话的尾音拉的格外的长,激起了孟延脑海不小的波澜。是非变化在他的眼睛里不断的反复变化,终于,静止在一个无底的深渊里。
“新郎官!快拜啊!”
喜娘见礼官连喊了三声,这新郎怎么动都不动一下,连忙悄悄催道。
孟延回过神来,掩饰住眼里的万千情绪,慢慢地转过身,木木地拜了下去。
“吉时已到,送入洞房!”
周围的欢声笑语仿佛一瞬间都不见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站在空白的所在,竟已经感觉不到是悲还是喜,想哭还是想笑,顿时头痛欲裂,眼前一片模糊,只由着众人涌着自己到席间,一一敬酒贺喜。
夜色朦胧,孟延送完客人,一身疲惫。正要回房,只觉耳畔一阵劲风,一把带着纸条的飞镖斜入一旁的柱子,孟延见没人注意,侧身展开,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让他照着纸条上面的话来到,不远处的亭子上,四周风景如画,美不胜收,在夕阳下,晕出一股淡淡的暖意。
“延哥哥,你来了。”
孟延听到声音心脏仿佛要停止跳动,只怔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熟悉的女子慢慢走近,她的平静和从容都让他感到恐惧和慌乱。
“你…还活着?墨夏,对不起。”事到如今,孟延能说出的也只有这三个字了。
当初的一切都像是一个圈套,没有任何痕迹地让自己沦为一个棋子,而面对眼前的女子,他到底是卑微如尘。
孟延自以为最爱的人,却被他错认旁人痛下杀手,他自以为查出的真相,却教他被仇恨迷失,失去了冷静。
……
回到洞房,孟延径直倒了一杯酒,灌入嘴里,辛辣的烈酒刺激道味蕾让他有些难受,只觉滚烫的液体缓缓顺着喉咙流入肠道,慢慢沉淀下来,一杯杯地灌下,直到微微有了醉意,才东倒西歪地打开内室的门,红罗纱幔,酒意微醺,眼前的玉如意就像一把钥匙,就要慢慢打开一扇装满秘密的匣子。
白薇端坐在床边,头上的凤冠压的她有点不舒服,嬷嬷梳好的凤髻上紧紧地插满了九宫金钗,细长的流苏从头顶垂下来,雍容华贵。
此时的她娇羞如此,心里眼里皆是柔情蜜意,殷红的唇瓣扬起一个最完美的弧度。忽略眼前一亮,轻纱落地,孟延站在自己眼前,俊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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