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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迹斑斑还未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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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夏意识尚存,听到有人在喊她,竭力睁不开眼睛勉强应了一声,却发现自己竟身在一处悬崖边,月光皎皎之下的剑身发出刺眼的寒光,心中顿时清醒了不少。
阿良见墨夏醒了,竟不知是悲还是喜了,寒光逼近,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随即扔出几枚核桃大小的东西,一时间烟雾弥漫,空气中全是呛鼻的硫磺味,左明二人见阿良和墨夏居然消失不见,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依我看,她们二人肯定是不愿赴死,跳下了山崖”,左明若有所思的分析。
“那我这就回去请示大师兄下山搜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左风便要立刻回去。
“师弟,依我看悬崖高险,她们必定会摔得粉身碎骨。更何况,师叔未必会善罢甘休,我们何不送他个人情,我们这样……”,左风听师兄如此说来,心中也觉得甚是有理,便回去交差。
寒上密道
长冽站在晚苑的院落中央,满目疮痍的建筑上勉强还看得出斑驳的血迹,所有的尸体已经被长悭他们入土为安了,唯独找不见她的。
忽然惊觉似乎有人窥探,“出来!”
“主子!”,男子轻功了得,举手投足间皆是一股苍凉气质。
“无疆?”,长冽看清来人,连忙亲手扶起,“可安排好了?”
“完全遵照主子的计划,六成人手已经紧急转移到明城,寒上各地分部也愿继续跟随使上。”
“未被他们发现吧?”
“没有,我们没走官道,派去的眼浅给我们的都是最安全的路线。”
“可靠么?”
“是红蔷!”
“哦?怎么是她?对了,主上和少主的下落调查的怎么样了?”
“属下无能,只查到有人看到少主被一老者和女子带走。”
“先下去吧,小心点!”
“是。”
自从那日过后,鬼诸葛便消失了,是真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听长悭说,那天主上与来人大战,千钧一发之际,自己却被暗箭射伤,醒来时,就只看到小染了。
说起长悭,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跑回密道,长悭正在和小染商量着什么。
“长悭!”
长悭见长冽急匆匆从外面回来,只见长冽似乎有点气息紊乱,不知发生了什么,“怎么!”
“青药呢?”
“想必是主上将她支走了?”
“不到可能,那日我本想借机让青药去找墨夏,可是赤渊已至,根本来不及……”,长冽冷静之余,神色忧重。
小染见二人辗转难安,刚要设法宽解,却听到一处响动,机关开启,有人进来了!
“你们果然在这儿!”
第10章 云舒石洞
看清来人三人皆是一惊,“麓山道长!”
麓山见长冽虽气色不佳,却是初愈,愈发大喜,缓缓说来“长冽,莫非你已经找到解药?”
长冽点了点头,张了张嘴,话未出口只听道:
“啊,那日莫不是道长救了韩姑娘?她没事吧!”,长悭急忙插嘴道,仿佛心里放下一块石头,又因打断了麓山的话,深觉无礼,随即便不再说话,脸憋的通红。
小染见状差点笑出来,却又忍住忙问道,“道长那日怎么会在此处?”
“唉,说来惭愧,早在前几日与你们主上对弈之时,他便暗示我此处有他人眼线,恐要生变,然寒上独立于政权之外,又不事诡八楼,近年来已是招来诸多敌手,便邀我相助,若非我派中尚有急事,我怎会来迟一步,导致这般光景。”
长冽虽担心墨夏,但听闻麓山此言,检定墨夏必定安然,思量许久才道:“原来主上早知诡八楼布置了内线在寒上,可是道长你是如何知晓我们就在此处,而且轻易便通过机关密道?”
麓山笑道,“这原便就是我设计修建的密室,又岂会不知如何进出。”
众人皆是一怔,长冽心想,原来这里竟然是麓山道长设计的,想来这麓山与鬼诸葛的关系并不简单。
但从未听主上提起此间事宜,心下怀疑,只见小染在一旁默默不语,似是在想什么,恰好小染抬头见长冽盯着自己,仿佛害怕什么似的,敷衍的笑了笑,慌忙扭过头去。
长冽见小染表情奇怪,也没多问,再要开口,只听麓山道长叹了口气,“此次前来,本想是来找小染姑娘的,不想你们竟都在此处,倒也是好事。”
小染顿时瞪大了眼睛,大有不解,“道长怎知我在此处?”
“小染姑娘不必多虑,此事乃是老友以前告知我的,请姑娘不必担心。”,听闻此言,小染猜想麓山大概知道各种情由,便放下心来,“道长找我何事?”
“那日,我于此处救了一位姑娘,我已炼出解药与她服下,不出意外,我这次回去她必然醒来。我原想让小染姑娘接她去别处修养,玉衡实乃是非之地,恐生变故,还是不要久留的好。”麓山道人如此说来,心中慨叹。
玉衡山
不知过了多久,墨夏才从昏迷中醒来,下意识的四下打量,这里居然有个山洞口,注意到旁边的阿良,急忙将她挪到洞口处靠着。
此时的阿良身上几处伤痕,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看着总让人觉得触目惊心,墨夏想起刚才的情景,想必是这位姑娘救了自己,心中感动,更何况,刚刚从高处滑落,她定是为了护着自己,才让自己的身体先着地,否则怎会如此严重。
墨夏刚刚苏醒身体也是虚弱至极,硬撑着撕下自己的衣角给阿良小心包扎好,心里不免又想起了青药,若是青药在的话,也必定会为自己这般的。
这么多天光凭着吃药勉强支撑体力,这一夜也是精疲力竭,想来也是累极了,不一会墨夏也靠着石壁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墨夏仿佛感觉有人在动,“姑娘,你没事吧”,墨夏扶起阿良,关切地询问。
“没事,这点小伤没有大碍”,阿良看着墨夏没事,安心不少,勉强支撑着站起来,好像在墙上摸索着什么,听到一阵响动,不远处升起一扇石门,阿良欣慰的笑道,“韩姑娘,我们进去。”
墨夏虽不知情中情由,但见女子舍命保护自己,便跟着进入暗道。
“韩姑娘,我叫阿良,是麓山道人的俗家弟子,我知道你满心疑惑,等我们待会进去,我一一给你解释”,阿良细心的扶着墨夏向前摸索。
通道中机关重重,身边的女子却破解自如,不由让墨夏想到了一个人,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抵达一个山洞中,洞中平凡无奇,尽是书籍,字画之类,石门的右侧书:云舒洞。
墨夏刚要进去,只见阿良示意自己跟着她,在洞口处左边开始先是走了三步,又向右走了一步,又向前走了六个石阶,然后并不去踩下一个,反而向右走了两步,伸手在旁边的石壁上按下一个凹处,只见脚下的石阶出现一个矩形暗门,下面伸手不见五指,墨夏心中很是诧异,是何等高人竟能布置出这么复杂的机关,难道里面有什么机密么,还是小心为好。
不一会便到了底层,许是石洞里有点暗,一到出口竟然亮的有点刺眼,没想到时间过得那么快,晨光熹微,东方天边的泛着些许红晕,像羞涩的少女嫣然一笑。
“你看那”,墨夏顺着阿良手指的方向看去,竟然是一大片屋舍,“快些进去吧,这里面什么东西应当都是齐全的,我们……”
还未等阿良说完,墨夏身子一软又晕倒在地,“韩姑娘,韩姑娘。”
好在这里什么都一应俱全,阿良熬了一碗粥刚端到房间,就看到墨夏醒了过来,连忙过去扶了起来,“韩姑娘,你可吓死我了,幸好你的毒已无大碍,只是有点风寒而已。”说着把粥碗端到面前,“吃点东西吧,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墨夏见阿良如此殷切倍感温暖,勉强吃了些许。
不消几日,墨夏感觉体力恢复了些,也能下地走路了,阿良便扶着墨夏坐在外面的廊上,院子里繁华似锦,布局竟和寒上有点相似,只是这里人情味似乎更多一些。
“阿良,麓山道人既然救得了我,为何没有救长冽?”
“韩姑娘,其实当时我与师尊赶到之时,见你与那位公子身中剧毒,只是他虽然武功高深,但是因内力虚耗,又无解药,单靠药力调和恐怕也是……但是师尊说姑娘体内有极上乘的内功息法,毒性还未伤及五内,还可一救。而且,我们也只能救一个人……”,阿良是个坦率的人,见墨夏问,便一股脑都说了出来,完全没有注意到墨夏脸上的黯然。
“韩姑娘,那个人很重要吗?”,阿良见墨夏不说话,好奇地问道。
“嗯……”,墨夏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啊,他与自己到底是个不相干的人吧,可是为什么那一瞬间,想都没想便冲了上去呢,不由觉得好笑。
“阿良特别像我的一个朋友。”
“啊?是谁啊,阿良好笨,总是做不好事情,被师兄们欺负,幸好师尊总是护着阿良。”
“呵,对了,阿良是女孩子,为什么会在玉衡派啊?”
听墨夏这么问,阿良的眉头皱了皱,才说道,“阿良是师尊起的名字,我也不知道我的家人在哪,只知道打从记事起便在玉衡山了。小时候师兄常常欺负我,说我身为女子不配在派中,大师兄更是看不起我。”,说着阿良的眼角竟噙了些许湿润,有些梗咽。
墨夏忙拉过阿良,“好在都过去了,对不对?”
阿良望着墨夏眼眸里的真挚,重重的点了点头,“恐怕现在他们正在到处找我们呢,这里绝对安全,有一应俱全,暂且先住在这,说不定师尊回来会找来这里呢!”
墨夏环视了一下四周,不禁问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竟和寒上有几分相似?”
“嘻嘻,韩姑娘果然聪颖,这里与寒上皆是一人所设计建造,当然异曲同工咯!”,阿良满脸皆是藏不住的得意。
墨夏转念一想,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心里对麓山道人又增添了些许崇敬之情,这个人究竟是何来历,既与鬼诸葛相从甚密,寒上遇难,又碰巧救了自己,墨夏突然想起那次刚到寒上,鬼诸葛与一白发道长相谈甚欢,临别之时,那位道长曾看了自己一眼。
难道,那就是麓山道人?
第11章 蟒寒之毒
转眼又是朔月之夜,墨夏望着天空尽头的浩瀚,缓缓闭上了眼睛。
阿良辗转在屋子里怎么也睡不着,突然听到“啪”的一声,窗户竟被风吹开了,今晚天空密密麻麻的漆黑,零碎的星光孤单的坠在天空。
“咦,今晚怎么没有月亮啊?”阿良垂眸思量才想起今天是初一啊,见院子里静悄悄的,视线移向隔壁屋子,“不知道韩姑娘睡了没?”遂向另一处走过去,只见屋中漆黑一片,烛火已绝,刚要离开,却仿佛听到微微的呻吟声,阿良以为自己听错了,忙走近一些,窗户内传出闷闷的轻哼声,似乎痛苦异常,心中害怕之余,以为是墨夏出了什么事,忙推开门,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
昏暗的屋子里似乎有人在角落蠕动,阿良忙点亮灯盏,雕梁上的纱幔凌乱在地上,原来端放在降香黄檀的长桌上的窄口青瓷瓶已经碎了一地,而墨夏刚好躺在几块碎片上,素色的襦裙上渗出星星点点的血迹,手腕处似乎有几处划伤。
阿良刚想上去扶墨夏起来,却愣在了原地,眼睛直直的盯着墨夏从脸颊延伸至脖子以及身上各处的青紫色纹络,浑身颤了一下,见墨夏似乎已经没了意识,衣衫早已湿透,唇齿间极力忍耐的细微的闷哼声,让阿良心里如同猫爪。
墨夏身上的细纹颜色越来越深,接近要变成黑色,仿佛要渗出来,阿良远远的站在一边,寒意阵阵,而眼前的人似乎已经坚持到了极致,整个人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竟伸手抓自己的脸和身上,嘴里也发出恐怖的喊声。
阿良早已是满脸泪水,也顾不得其他,跑过去拼命将墨夏的双手缚住,略带哭腔的声音很是颤抖,“韩姑娘,你怎么了?”
正不知所措,突然看到墨夏紧闭的眼睛竟睁了开来,眼眸里发出陌生的寒光。
哈,韩姑娘醒了。
阿良脸上的笑意还未凝固,就被墨夏一把掐住了脖子,手上的伤口溢出暗红色的血液滴到阿良的脖颈处,顺着衣领滑了下去,不禁打了个寒颤,两只手使劲抓着墨夏的胳膊,脖子上的束缚越来越紧,手也快要没力气了,双腿悬在半空也放弃了挣扎,眼前像是蒙了一层纱,视线逐渐模糊,好累好累……
“唔!”
阿良突然感觉呼吸顺畅了起来,一时间眼睛也看到了破门而入的几个人,沙哑的声音欣喜地唤道,“师尊!”
长冽也没看清麓山用了什么东西击中了墨夏,只是此时怀里的人儿似乎异常痛苦,白发纠缠着身上的纹络,使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狰狞,面目全非,煞是邪魅可怖。
长悭站在门口久久不能回神,木讷地看着长冽抱着墨夏,看着他怀中的人,难以相信那是那个清冷的女子,胸口竟传来一阵阵恶心,脑海里的惊恐不住的跌宕起伏,不由得心生惭愧。
麓山扶起阿良,见她并无大碍,便将她移到另一处屋子,又嘱咐长冽先将墨夏安置好,再行商议。
长夜漫漫,长冽看着她一次又一次扭曲的痛苦神情,仿佛自己的心如万蚁噬心,恨不能替她受这些痛苦。天色渐明,女子身上的纹路也逐渐淡去,只留下手上零星的伤口,凝成淡淡的疤痕。
“道长,墨夏果真如你所说每逢朔月都要受一次这一样的痛苦么?”,长冽平静的语气露出些许悲伤。
“唉,如果我所料不错,韩姑娘当初重伤,必是用了禁药——蟒寒草!此物至阴至寒,乃世间至毒,若非情急之下,施救者定然不会使用,看现在的情形,韩姑娘必也是因为此药才得以保全性命。”
“没有根治之法么?”,长冽见麓山说得详细,料定他必定知道破解之法,忙追问道。
“这个……”麓山稍有迟疑,摇了摇头不愿再说。
“阿良!你什么时候来的?”,麓山瞧见廊下的发呆的女子,颇有责怪地说道,“好些没?”
“师尊放心,阿良没事。只是……”,阿良不忍心地朝屋内望了一下,“韩姑娘好可怜,师尊真的没办法了嘛?”
麓山摇了摇头,转言道,“为师当日去找小染姑娘,想让她接韩姑娘转移至另一处清净之处,慢慢养伤,却不想竟让你们遭此横祸,幸亏你机敏,逃到此处!现在玉衡你们是回不去了,不如等韩姑娘好些了,便启程去帝都吧”
麓山转向长冽,“正好帝都我有一至交好友,可供你们暂且安身,我让阿良与你们同去,长冽意下如何?”
长冽虽觉其中尚有不妥,但是又不好推辞,便答应道,“多谢道长费心。”
回到房中,正好刚好碰到长悭,“长冽!我正好有事找你?”
长冽见长悭拿着包袱,心里明白了七八分,“现在就走?”
“哈哈,天下之大,何处不能闯荡?”,长悭顿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忽而压低了声音说,“照顾好韩姑娘,我想去调查一些事情,便不与你一路了。”
“嗯。”长冽点点头,并不多言,自己还是了解这个兄弟的,既然他心意已决,便随他去了,“去吧,不送了。”
“好。”,长悭重重地答应道,低下头不知道跟长冽说了什么,便大步流星的向密室口走去。
“哎!岳大哥,等等我。”,远处传来少女甜甜的嗓音。
长悭回头,原来是阿良,“姑娘怎么来了?”
“我师尊说你今日离开恐不知出路,让我送你出来!走吧!”,长悭回身看了一眼长冽,似有话要说,见对方摇头,便与阿良匆匆离去了。
长冽看着二人走远,眼角的寒气愈甚,仿佛要看穿什么东西。
眼看天都快黑了,墨夏还是昏迷不醒,长冽想起上次在釜山别院的时候,墨夏明明白天并无不虞,这次怎么会这么久还不好。
一个激灵,对了,青药肯定知道墨夏的症状,肯定用了什么办法!青药,青药,青药自从寒上出事之后就失踪了,到现在也生死未卜,想起来,长冽的脑袋一通烦乱。
忽觉身旁的手臂动了一下,回头只见墨夏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静静地望着自己,明眸似水,似乎透着惊喜又有些不安,“你都看到了?”
“嗯。”,长冽将墨夏的手臂放回被子里,眼神里满是疼惜。
“你怎么会在这?”,墨夏侧过身,面对着内壁,用极淡的声音问道。
长冽见墨夏又是这副样子,心里甚是不悦,但是一双手却愈发温柔地将女子拉过身来,直视着她的眼睛,“寒上覆灭,你再也不是少主了。所以,不要再自己一个人硬撑,有我在。”
墨夏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场面,却不料是这样的窘境。是啊,自己再也不用担那副担子,可是她真的可以放下过去的仇恨,以一个弱者的身份投到另一个人的生命么?
“对不起。”,墨夏合住双眼,唇齿相偎,蓄势待发的泪水掉下脸颊。
长冽抚去女子脸上的泪水,想要屏退她心中的不安,却发现是自己怎么都走不进她的心里。
“好生休息,明日,我在跟你说明原委。”,不容置喙的语气浸润着暖暖的关心,男子说完便起身离去,关上门的一瞬间,墨夏感觉心像被人浇了一盆冷水,而那个人,正是自己。
墨夏挪动手臂时突然看到手腕上细致的包扎,心里一股暖流流过,突然想起阿良,不知道阿良是不是被自己吓坏了,模糊记得自己还弄伤了她,真是过意不去,便想要起身。
“韩姑娘,你醒了?”,推门而入的少女见床上的人正要起身,忙上前问道,眉眼间全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第12章 柳暗花明
“阿良?”,墨夏方才还在担忧,见来人正是阿良,内心的愧疚翻涌而出,“对不起,我……”
“韩姑娘不要解释了,阿良都知道了。”,少女爽利的言语抚平着墨夏的心,“这又不是姑娘的错,是阿良没照顾好姑娘。”
“阿良,谢谢你。”,墨夏只觉得阿良坦率可爱,心中愈发伤感,不由想起青药,因见青药并未跟长冽同来,心知恐怕凶多吉少了。
“咦?”,阿良由衷一笑,将墨夏扶好,便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脸期待地朝墨夏笑道,“那位公子去哪了?他不是一直守在这儿的么?”,低着头仿佛要想出个由头来。
“哦,你是说司马公子么?”
“对啊,嘻嘻。韩姑娘一直惦记的人就是他吧!”
“啊!我哪有一直惦记他?”
“旁观者清嘛!”,阿良看墨夏仿佛步入心中迷阵,一时也不再多说,嘱咐了一会,便也告辞了。
空荡荡的屋子里,烛火闪烁,把室内照的通明,不知道是不是烛火的原因,床上的人竟有些虚无飘渺的感觉,苍白的面色一片哀伤。
天蒙蒙亮,墨夏梳洗好便要出门,突然想起昨晚的那人,心里疑惑重重。
刚要推开门出去,却看到门侧竟倚着一个人,仿佛是睡着了的样子,刀刻的眉头掩在零星掉落的额发里,浓密的睫毛轻轻的搭在面具的空隙上,直挺的鼻梁下薄薄的嘴唇看起来竟有些女儿家的秀致,轮廓鲜明,墨夏看得有点呆住,竟不由得想生冷的面具下是不是藏着一副绝世的冷艳皮囊!
“看够了吧!”,眼前的人蓦地一起身,只见墨夏生硬的转过头去,一时竟有些得意。
“你在这多久了?”,对方也不管他的质问,反而反问道。
“阿良走了之后。”,平静的语气没有半点波澜。
“你是说,你,在这呆了一夜?”
“嗯。”
……
“墨夏,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但是你千万不要激动。”,一向令人闻风丧胆的长冽,这时候竟有些胆怯。
“是,青药出事了?”,墨夏不确定的问道。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如同凭空惊雷,墨夏怔在原地,好久才出声:“不,她一定还活着。对不对?”
青药对于她而言是个特别的存在,不论是在她最幸福、最痛苦还是最绝望的时候,她都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青药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被自己所救的女子,也不是因为她是寒上的大小姐,在墨夏心底,她如同自己的妹妹,是自己灵魂的一部分。
有人能将自己的灵魂扔掉吗?不能,除非她没有了心。
长冽看着眼前霎时间变得脆弱的女子,心里虽是万分不确定,但还是点了点头。
只是只有墨夏自己知道,这原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的把戏,短短几天,人人骇颜的寒上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覆灭了,没有任何征兆地消失在这个世间,那青药?人生之事,即使瞬息万变,但对于自己,难道不是太过绝情么,如此想来,竟是万念俱灰。
“墨夏?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希望,人若有心,皇天庇佑。”,长冽见墨夏眉间竟隐隐有些煞气,遂安慰道。
“给你。”不知沉默了多久,长冽缓缓从怀中掏出一物,轻轻地说道。
“玉铛?”,女子拿起长冽手中的东西,嘴角竟露出若有若无的欣喜,反复端详之后,疑惑道,“你把它修好了?”
长冽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却仍旧不忘耍嘴皮子,“闲着没事,本想修好给山下王婆婆家的小黄带的,没想到竟忘了,现在物归原主算是物归原主了。”
“小黄?”
“哦,极北之地捡来的大狼狗。”
墨夏被长冽撇脚的笑话逗得哭笑不得,竟露出一般的女儿姿态来,伸手便要解下长鞭,却被男子硬生生给摁了下来,温热的气息撞在墨夏的耳膜上,“又要动手么?”
墨夏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噎的说不出话来,只觉手腕被人拉了过去,明明在自己手上的玉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玲珑的坠子仿佛有些许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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