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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迹斑斑还未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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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夏偷偷跑到前院正要张望,却被一只大手抓了个正着,怒喝的声音震得墨夏耳朵疼,“哪里来的丫头,一点规矩都没有。”
墨夏才回过头,只见一二十岁左右的高大男子,面容英挺,皮肤黝黑,细看起来颇为秀气,一张被吓坏的小脸顿时黑了下来,欢喜地扑向来人,“哥,怎么是你啊!你怎么有时间过来看妹妹啊?”
来人宠溺地看着墨夏,眼角的疲惫松垮了许多,伸出手指刮了刮女子的鼻梁,“哥在外面最惦记的就是小妹了,好不容易得个空跑过来,却被下了逐客令吗?”
墨夏连忙赔礼道,“韩公子有礼,得知公子荣耀还朝,喜不自胜,若有不是之处,请公子多多海涵。”
“哈哈,你这个丫头。”男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墨夏,淡淡嘱咐道,“回家之前,圣上单独召见了父亲,出来时,我见父亲心事重重的,你现在还是乖乖待在房间,不要惹父亲不高兴,若拿你出气,哥可不帮你扛。”
墨夏见哥哥一脸凝重的样子,点了点头,“那墨夏便先回屋了。”
“嗯。”
宴会直到晚上才结束,墨夏听闻父亲闲了下来,刚要过去,却听到屋外嬷嬷来报,“三小姐,老爷请小姐过去,有事相谈。”
墨夏心中疑惑,便忙收拾了过去,“女儿给父亲请安。”
“夏儿,为父刚回来,本来不该提及此事,只是圣上有令,不敢不从。”,男人忙扶起墨夏,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疲劳,原来保养甚好的皮肤被太阳晒得有些黑,额头的皱纹也似乎加深了不少,一脸凝重的说道,“别怪父亲心狠,此事事关重大,若有差池,恐怕韩家大小都要没了这身家性命。”
墨夏突然听父亲说了这一通,心中不安,又急又怕,只得唯唯诺诺地听下去。
韩平微露不忍,语气黯淡,“此次出征,孟将军身陷囹圄,恐难复还,边疆战事刚平,陛下恐流言四起,又生叛乱,责令假借两家婚事遮掩其中秘密,只说是孟大将军告老辞官,以平息揣测。正好当年,为父答应过孟府一门婚事,此事非你莫属。”
墨夏猝然听父亲这样说来,心里好像压了一块石头,难以喘息,只得说,“墨夏,父亲容墨夏再想想?”
韩平见女儿似是承受了许多压力,心中也很是不忍,却仍旧说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何来许多选择?父亲没得选,你也没有。”
“爹……”
“父亲知道我儿委屈,但是韩家女子只有你堪当此任,才不会被人怀疑。你姐姐虽也是我亲身,到底不知其秉性,又一直在外,我到底亏欠她多一些。”,说着竟像是要落下泪来。
墨夏回到房中沉默不语,唬得青药一头雾水,又不知如何是好,却见墨夏竟哭了起来,无声无息地只是掉眼泪。
唯有将她揽在怀里,默默地陪着她,直到颤抖的肩膀慢慢平复下来,才慢慢询问原委,方知道事情缘由。
“可是,墨姐姐和孟公子不是两情相悦么,如此两全其美,岂不更好?”
“青药,亲人刚殁,尸骨未寒,却被人逼着成婚以作掩饰,即使是自己心爱的女子,又有谁能接受?”
……
青药愣在原地,不再说话,看着墨夏的眼泪逐渐干涸,又重新溢出,难道真的就这样毁了么?记得不久前,墨夏还兴冲冲的告诉她,孟延说,等到丞相和大将军得胜回府,便要上门提亲,那时候的喜悦与憧憬,就这样被活生生变成了悲剧,爱情也似乎沦为筹码,那么的微不足道。
数日之后,孟延约墨夏出去,没有任何表情,将手中锦囊交给墨夏,嘱咐道,若是我没有回来,便好好保存它,关键时刻,或许能救你一命。临走之前只简短的说了一句,等我回来。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再无音信。
第25章 阮娘回忆
深夜蛐蛐叫的很是欢快,尽情的狂欢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途经它们的巢穴,男子衣角精致的狼纹就像禁令般将周围渲染的格外安静,哪怕是在这种深夜靡靡之音泛滥的销金库。
男子背身站在楼阁的下面,腰间的龙吟在灯光下十分光彩夺目,似乎是想抢些主人的风光。本来是文人手中的风雅乐器,却教他用来致人生死,悦耳的音律化作杀人的恶魔,寒上虽已不复存在,但是这个名号却依旧让人听了心惊胆寒。
就像有的药物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龙吟此时的作用便是传出一曲风流清朗的乐声,让人如沐夏雨。
墨夏歇在屋中,回想起那日阮娘的话,心中一番风雨动荡,辗转反侧,难以入梦。
“新帝登基,朝中变动甚大,孟大将军的死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新帝为稳定人心,
令其长子孟焕袭大将军的职位,出兵镇守边疆。
而韩府早在新帝登基之前便已落败不堪,那时,韩丞相与韩公子去羌直签署文书,回京之际却遭到暗杀,被发现时韩大人的头颅早已不见,而公子也早已面目全非。
韩府上下竟除了一老管家,皆夺门逃跑,还带走了许多金银器物,直到接回韩家二小姐才将韩大人和公子下葬,一时间许多王公大臣也不与韩家往来,只剩二小姐和老管家苦苦支撑。前些日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圣上赐封二小姐为和乐君主,赐婚孟延。”
这些话始终徘徊在脑海不曾远去,墨夏睡不着便起身打开窗户,月上梢头,夜空如黑布般笼罩下来,叫人无法呼吸。
父兄惨死
姐姐嫁与孟延
难道是孟延要复仇,所以才要圣上赐婚,想要慢慢折磨姐姐的吗?
墨夏的脑袋像是要炸了一般,突然听到一缕熟悉的笛声,慢慢沁入心扉,像一股甘泉浸润着浮躁。
是他来了。
“韩姑娘过的真消遣,居然还来了这种地方。”
笛声戛然而止,映入眼中的是一副越发棱角分明的轮廓,墨夏并未理会他最嘴中的嘲讽,而是不由自主的走上前来,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
“嗯?再说一遍。”
“对不起,我……”
长冽唇畔的冷意渐渐褪去,没想到她居然肯低头认错,不等她继续说下去,就装作不耐烦地说道,“下次再不辞而别,请韩姑娘给我留点盘缠。”
墨夏抬起头却看到那双眼正对着自己笑,心中不由一松,也笑了起来。
长冽却没意识道自己的眼神有多温柔,愣愣地看着女子纯净的笑脸,有点不知所措。
“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长冽很不好意思的径自向前走去,“这个不关你事,我自有办法。”
“你为什么要找过来?”
“真是个烦人的女人!”长冽嘴里邪恶地咒骂着,眼睛却瞄向漆黑的夜空,明天又是朔月了。
突然发现女子好像只穿了一件单衣便下来了,轻薄的衣料被风吹得贴紧了身体,显得玲珑有致,虽是转过头去,手却忙着解开自己的长衫披在她的身上。
墨夏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竟呆呆地任由他给自己披上系好。
“你快些回去吧,夜深了,小心着凉。”
“那你呢?”,这句话刚出口,墨夏就后悔了,迎着他灼热的目光,不由得退了几步,竟不小心踩在了石头上,脚底滑了一下,落入一个有力的臂弯。
墨夏心知自己定是脸红了,庆幸深夜看不到的同时加紧了脚步往回走去,反倒遭到长冽的又一次阻拦,“让你回去你不走,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你无赖。”
长冽快要忍不住了,这样的小女儿姿态居然出现在墨夏身上,不由得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放开了手,“你手上的玉铛呢?”
“玉铛?在啊,你看……”,墨夏伸出左手,掀开衣袖,竟然没有玉铛,也慌张了起来,“明明在的啊,怎么会……”
长冽见墨夏慌张的模样,信以为真,急忙在草丛里自习寻找起来,完全没有注意身后俏丽的身形早已偷偷的跑掉,嘴角噙着狡猾的笑意。
墨夏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已经被逼到了墙角,再无退路,方告饶道,“青药我说便是了,你快把那个收起来!”
青药这才将手中的活物放回手心上,任它慢慢融入自己的骨肉之中,“昨晚到底干嘛去了?”
“哟,她没说她昨晚和我在一起吗?”一个轻佻的声音在梁上浮现,来人轻轻松松地落在廊上,信步走了进来。”
青药顿了一秒,方有些迟疑地问道,“师兄,你怎么会在这?”,回头看了看同样惊讶的墨夏,继续说,“昨晚还和墨姐姐在一起?”
墨夏被青药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忙在后面扯着她的衣服,“青药,不是你想的那样!”
“长冽!”,长悭刚出门口便听到墨夏房中有些吵闹,向里一望却是故人,惊喜之色溢于言表。
本来一脸坏笑的长冽见是长悭,忙走了过去,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墨夏这才舒了一口气,却又遭到青药的眼神审判,“师兄来了,墨姐姐怎么都不告诉我?”
墨夏解释之余,有些疑惑,“你以前都不喊长冽师兄的?”
“啊,我,墨姐姐你别转移话题,你到底怎么回事。”,青药没想到露出破绽,急忙把话头扯到墨夏身上。
廊外一头,长悭疑惑地看着长冽,“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正要说这个,这是我从无疆那截得消息。”
“无疆?”,长悭正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恍然大悟,“无疆是你的人?你居然把人安排到自己兄弟身边?长冽!”
长冽悻悻地笑了一下,“无疆原来就是我的部下,只不过后来进了寒上,主上安排到你身边的,我并未让他监视你,当然他也不会。”
长悭听这话话中有话,忍不住问道,“你的部下?你……”
长冽见有人过来,忙捂住长冽的嘴,“谁?”
“是我,司马公子。”只见阮娘徐徐地从回廊处走过来,轻柔的嗓音一如从前。
次日长冽等人告辞了阮娘,便匆匆离去,长悭骑在马上,一脸没好气的看着长冽,两人相距甚远,似乎也没之前那么要好,引来青药每每疑问,像是被烦坏了,竟同时对着马车说道,“闭嘴!”
“喂,你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知道明城嘛?”
“你是说那伙乌合之众?哈!”半晌才反应过来,“你和明城有干系?”
“我就是那群贼人的头目。”长冽淡淡地回到,眼角竟露出一丝调皮可爱来,一个策马跑到了前面。
“驾!”
长悭见长冽走远,急忙追了上去,长剑穿过长冽的脸侧,好不惊险,剑身的寒光映在长冽狭长的眼睛上,笛身与剑刃的摩擦声仿佛溅出了火花,一个是鬼魅般的内力跌宕,一个是阳刚仗剑的刚劲轻狂,霎时间周围的落叶肆起,卷成一个浅浅的漩涡,翻滚直到慢慢静止,抵在长悭的喉结处的笛身一侧,竟然露出匕首般的细长利刃,紧紧地贴在脖颈处,翻飞的碎发落到地上。
“长冽!”
第26章 重返韩府
原来好好的在马车里和青药谈笑,突然听到外面策马的声响,掀起帘子一看,除了扬起的飞尘之外,竟人影全无。墨夏心中纳罕,他们俩这是怎么了?好像从那会子便有些奇奇怪怪的。
好不容易找到他们,却看到竟无端的打了起来,兵戎相见,毫不客气,这原本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墨夏深知最好不要插手,却见彼时他们俩居然相视大笑,好像恢复如初。
“咦,青药去哪了,刚刚都在这儿。”,墨夏回过头刚想对青药说什么,却突然发现人影不在,只道是她去更衣了。
墨夏回到马车,等了好一会才见青药从远处匆匆跑了过来,“哎呀,久等了,不好意思。”,说着上了马车,此事便撂过不提。
“墨姐姐,我们这是去哪啊!”青药一边将宝宝逼出体内,一边似乎无意的问道。
“去哪?我竟也不知道去哪了。”,墨夏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长冽?”
“怎么?”
“我想回趟韩府,可以带我过去吗?”墨夏有些试探地问道,毕竟事先答应他,要完全听从他的安排的人是自己。
“韩姑娘可是想家了?倒是可以看看你那位姐姐,想来她得知你平安无事也会很开心的。”,长悭见墨夏难得这么主动地要求,不由得揣测一番。
“不,我只是想看看陈伯。”,墨夏淡淡地说道,神色逐渐黯淡了下来。
长冽见她眼神凝滞,微有些心疼,轻轻点了点头,算是答应。见墨夏放下帘子,遂转眼遂看向长悭,“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到了帝都,自然要先打听清楚,不然我带她们去骡子巷干嘛!”,长悭似乎没有听出这话里浓浓的醋意,仍旧得意地说道,将方才的事情也忘得一干二净。
“墨姐姐回到家里也可以看看以前的故人,这么久没见,想来也会惊喜万分。”,墨夏向来知道青药慧敏,但是她明知自己并无什么朋友,只是与孟延牵扯不清,怎么会说出这番话?青药这次回来好像有些奇怪,虽是疑惑,却不显露出来,脸上仍挂着笑,“蚕蛊以前不都装在寒玉盒麽,怎么放到体内了?”
“哦,师傅说天蚕蛊放在体内可以增加内力,而且有益于增添它和主体的灵性。”,青药提起师父的时候脸色有些许发白,似乎突然受到什么压迫似的,有种忧心忡忡的感觉。
“青药,你怎么这几天怪怪的?不舒服吗?”,墨夏摸了摸青药的额头,“付前辈从来不许你喊他师傅的,你忘了么?”
青药自知失言,这段时间破绽百出,真是心中慌乱,正苦于无法,突然长冽在外面喊道,“韩府到了!”
墨夏微怔,居然有些不敢下车,杵在位置上半天一动不动。
巷子里除了纷飞的落叶,找不到任何人的气息,原本正挂于门顶的匾额上落下了些许灰尘,看得出有人打扫过的样子。微微露开的门缝里寂静无声,空荡的院子不复往日的风景。
“吱嘎”
大门突然被人打开,老者拿着扫把看着眼前出现的马车一动不动,不安的情绪像是唤醒了他的灵魂。
墨夏的一只脚刚踏出车帘,一只大手伸到面前,轻易地将自己抱了下去,难为情之余,一眼瞥见门口的老者,惊喜之余大喊道,“陈伯!”
老者见是一群罗衣华服之人,怕惹是非,刚想关门闭户,却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喊,这个世界上只有三小姐会如此称呼自己,可是她不是已经死了么?乍一抬眼,一玉人已至面前,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她那华容上一道突兀的伤疤,令人见之生畏。
“三小姐!”可能是很久没说话的原因,苍老的声音很是嘶哑,许久才喊出这么一句,眼睛里满是心疼和惊喜。
“三小姐,真的是你?你还活着?”老者高兴的有些说不出话,只知道紧紧的抓住玉人的手臂,竟径直跪了下去,“老奴惭愧,守不住韩府这诺大的家业,老爷公子若是泉下有知,三小姐平安无事,必然欣喜万分!”,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进去说话吧!”老者起身,见是一高大男子,虽看不到容貌仍觉的气宇不凡,听他如此说来,也觉不妥,忙请大家进去。
“韩府败落,现在就剩一个空宅子和我这把老骨头了,三小姐放心进吧。”,老管家看出墨夏有些迟疑,忙解释道,领了大家进到院中。
“那我…二姐呢?她不是回来了吗?”墨夏有些不解,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呵,二小姐!她哪里配做韩府的二小姐!”一向可亲的管家见提到二小姐,神情立刻变得有些阴狠,满脸不屑一顾。
“老伯,那二小姐怎么了,竟让你如此怨恨?”青药也察觉管家的怨怼,心中疑惑脱口而出。
长悭急忙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插嘴,却遭到一番白眼,“干嘛,明明都想知道,为何不问?”
墨夏本来还在犹豫,听青药如此说,便问道,“陈伯,到底发生了什么?”
“唉,二小姐自小不在府中长大,与老奴不过是一个主子,奴才哪敢说主子的不是,只是老爷少爷尸骨未寒,她便借丧事事宜暗中转移府中家产,与那孟延沆瀣一气,完全不顾韩府的危重。”管家一口气说出这段话,引得墨夏满腹狐疑,姐姐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可是…”,墨夏沉吟许久还是问出,“二姐如何和孟延在一起?”
“这,老奴的确不知,二小姐并不知其中的往事,可是即便老奴多说几句,她也听不进去,一意孤行,终究如意了罢。”
“那二小姐呢?”长悭在一旁憋了好久,忍不住问道,按理来说,韩府虽已败落,却仍旧是相府小姐,怎么倒不见她?
管家长叹了一口气,“早在几个月前,她便被孟家以无有依靠之名,接了过去,她哪里还记得,她姓甚名谁!”
墨夏听这席话说得失礼,隐隐觉得这其中似乎藏着太多秘密,心里突然有一丝退却,要不要继续查下去,突然发觉自己的手被人稳稳握住,似乎在传递他的温暖和力量。
“陈伯,辛苦你了!墨夏一定会查清楚的,不光是为了父亲和哥哥,还有,我自己。”
管家本来沉浸在韩府的落败里,突然听墨夏如此说,见有几分端倪,忙问道,“莫非老爷的事也有什么不妥?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眼见墨夏脸上浮现隐隐的坚定,管家方自责道,“各位来了这么久,是老奴懈怠了!这边请。”领着大家走至大厅,此时的大厅已经不复往日奢华,简单的桌椅还算收拾的干净。
“老伯怎么不离开韩府?”毕竟管家如果愿意卷走家产逃脱的话,在老家也能一生无忧了,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长冽突然问道,眼睛里露出一丝警惕。
“长冽,不许对陈伯无礼!”墨夏哪里听不出这句话的意思,急切地说道。
“我随便问问,你何必这么紧张?”
“公子疑惑也属正常,老奴本是区区马奴,当年被丞相所救,一直跟随丞相,看着大人从一个小小的六品小官走到丞相的位置,这期间多少辛酸旁人怎能体会!如今大人过世,老奴定要帮大人守住这个宅子,才不枉费大人之恩。”
没想到韩大人不仅在民间德高望重,待下人也是如此用心,难怪朝中树敌甚少,又深觉惋惜,不禁望向墨夏,想来她也是伤心的,重生归来,却是物是人非。
没想到墨夏竟没有潸然泪下,反而是异常镇定,面色也看不出任何悲痛,青药见墨夏如此,心中一颤,这个女子是太过坚强,还是无情无义呢?
回想起师傅给自己的资料,身世坎坷,命运多舛,而仔细想来,这一系列突如其来的祸事,竟每一桩每一件都和韩墨夏有关系,似乎发觉了什么似的,心中一惊,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强忍着。
“天色已晚,我这就收拾地方,三小姐与诸位稍等片刻。”,管家说完便要离去。
“陈伯别忙了,我们自己可以收拾的,你年纪也大了,不要这么辛苦!陈伯自小看着我长大,早已是我的亲人了!”墨夏忙拉住管家急切地说道,诚挚的话语让管家心中一暖,三小姐虽然变了不少,心却还是像以前一样善良,会心一笑,转身又是老泪纵横。
第27章 医馆生事
釜山别院虽然占据了墨夏童年的很大部分,但是记忆深处最美好的记忆却都是来自这个地方。这个房间里满是自己的少女情怀,窗外当年亲手植的花藤早已干枯在窗框上,被微风轻轻拍打着,苟延残喘。
落云?
墨夏被突如其来的念头惊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墨姐姐,又在想以前的事情?”青药打理好床铺,打乱了窗前人的思绪。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害怕。”
“不管怎么样,青药会陪着墨姐姐的,嘻嘻!”青药俏皮地回道,“还记得那时候,我被人施毒,浑身生出毒脓,内力全封,被人丢在闹市,没有人理会我。偶尔有人看到我的样子还会破口大骂,他们都觉得我是瘟病,纷纷避而远之,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是墨姐姐救了我,还拿我当做妹妹一样,那时候我就暗想,我定要护得姐姐一世周全。”
本来是假装的情谊,却说的连自己都有些感动,青药心里不由得冷笑,却情不自禁的希望自己就是真正的青药,可惜,她只是阿瑶。
窗外突然下起了小雨,墨夏急忙放下窗户,视线变得模糊,房间里也有些许黑暗,自己的心仿佛也沉入了一个无底洞。
“哎,你去哪?下雨了!”外面雨声渐大,青药突然拿着伞要出去的样子,墨夏不解道。
“我有事去找一下长悭大哥。”
“嗯!小心点。”
出了房间,穿过一个月牙门,花篱里面开着当季的鲜花,在雨水的冲淋下鲜艳欲滴,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小门,左边的通过便是长冽他们所在的客房,青药见周围静悄悄的,疾步走向右侧的出口,不一会便离开了韩府,长街里除了路上水花溅出的涟漪,空无一人,青药不禁打了个冷战,急忙走向右边的巷子里。
“你怎么突然来了?”
“师傅让你快点行动,别忘了你的任务!”
“我尽快。”
鬼魅般的男子逐渐消失在漫天雨幕中,青药手中的伞慢慢滑落,身体接触到冰冷的雨水,神志也似乎清醒了许多,内心长久以来的纠结,慢慢被强制理顺,内心有两个人在说话。
你是谁?
我是阿瑶。
你是谁?
我是阿瑶。
青药是谁?
我不是青药。
转眼几天过去了,墨夏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鸟语花香的院子里,空气格外清新。
“陈伯?你怎么过来了?”墨夏看到门外犹豫不前的身影,忙问道。
“有句话,老奴思来想去还是想跟三小姐说。”老管家苍凉的声音像是有穿透力般,有力地拍打着空气中的安逸,“小姐罢手吧!”
墨夏听着最后那句有力的话,心跳漏了一拍,“陈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不不,老奴并不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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