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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女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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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思博是多少知道两人之间的事情的,况且皇上所说的是慕容家,并非慕容青樱,这其中就大有不同了,想了想只道:“慕容尚书一向为国尽忠,或可加封乐平公,尚书又有子慕容青松,听闻也是青年才俊,皇上看着使他去哪里历练一番也是恩泽。”
郭光耀闻言心中有些诧异,深知慕容青樱与崔思博当年同为文官,交情一向是好的,今日听他如此说来,对于慕容家也根本没有实质性的封赏,慕容勉就算加封为爵位当中最高的公爵,位极人臣,可是他本身就是正二品的尚书,纵然也是极大的恩典,可是与他当年冒险送女入宫襄助赵王,其女慕容青樱这几年生死相随屡立奇功相比,可是太不相称了。
从前几月皇上对旧部的封赏来看,并非吝啬之人,少有人说不满意,就连燕水军开进京师以后被擢选的罗练达,贾氏叔侄等人,也皆封了驸马都尉,是以他心中难免有疑惑。不过他向来谨慎,又见皇上面上分明有首肯之色,当下更不肯多言。
只是两人出宫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将心中不明之处说了出来。
崔思博闻言笑得意味深长,见前面打着灯笼的小太监走得远,这才低声笑道:“郭大人,那慕容三小姐么,确实有奇功,可是谁叫她是女子呢?难不成让她每日也跟我等一起上朝么?那不是成了奇闻了?”
郭光耀一想也是,陪笑道:“崔大人说的也是,但是皇上的性格有功必赏,即使慕容三小姐是女子不便列朝为臣,她的父兄——”他做河州总兵之时钱粮方面时常得到慕容勉的照拂,对其颇为敬重。
崔思博看了看四下无人,低声不知对郭光耀说了些什么,郭这才恍然大悟,两人一齐朗声笑起来,崔思博拍着郭光耀道:“所以么,慕容家的荣耀就不在这里头,皇上看起来自有打算,我们做臣下的何必多言?”
郭光耀这时才对崔思博心服道:“崔大人真是‘万花筒’,无事不知,若非你点拨,只怕一时触了皇上逆鳞。”
待到两人各自返家,已经是寅时,两人各自梳洗歇息了一番,便又乘轿入朝。永历帝新登基,甚为勤勉,况且改朝换代,本来政务繁多,他们作为肱骨之臣也当真是不眠不休。颜超羽付继孟等人也是连新赐的府邸都没有回去几次。
唯有一人每日乐得轻松,日日在府中看书下棋,有时候也溜出去闲逛,甚至还想出京。
此人便是慕容青樱。
她是最后一批回京的,饶是这样,距今也有半年之久,竟一直赋闲在家,其实说赋闲也并不妥当,那日青桐笑话她在家赋闲,青松还说:“什么赋闲,她是女子,难道能出去做官么?父亲自然会有打算的,你着什么急?”
言下之意,慕容勉是在为女儿留意终身大事。青松与青樱是一母同胞,幼年又一起念书习武,兄妹感情向来最好,惟愿她嫁得如意郎君,就算父亲不吩咐,他也已经在同辈才俊中留意了。
“啧啧,其实我就觉得奇怪啊。”青桐口齿锋利,从不放人,见青松护着青樱,哪里肯服气,嘴角浮起一抹嘲讽道:“青樱跟着皇上这么久,是做了什么才会被赶回家?就算不能出去做官……我记得青樱当初进宫就是王妃,那现在怎么不是皇后,也让我们慕容家光宗耀祖啊!”
她一向在家得宠,虽然是庶出,却是娇俏可人最得父亲喜爱,是掌上明珠,三小姐青樱四小姐青梅皆不可比之相较。谁料青樱六年之后归家,却已经是名满天下,戏馆里都在演女军师的戏,京中显贵子弟争相与她结交,甚至以见过她为荣,在家中更是风头无两,连父亲也对她爱惜了许多。就连青桐出去参加京中女眷的聚会,也不再有人说她是慕容尚书家的大小姐,而是慕容青樱的长姐,这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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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苦尽甘来天下知2
青松刚才竟然还说父亲自有打算,什么意思?
青桐难免心中气愤难当,须知她是青樱长姐,青樱如今都二十二岁了,她比青樱还要大一岁,这在大夏风俗当中早已经过了适婚年纪了,虽说因为六年的战事京中名媛多半耽搁未嫁——毕竟谁也不知道前路如何,倘若嫁得的夫君家族今朝还在朝堂风光,明日便要下地府去排场,那可就太冤枉了,但是眼看着十五六岁的年轻小姐们冒了出来,她们鲜嫩的面孔每每在聚会上引起的轰动,她心中便无比地焦急。
原还指望青樱会入宫为妃,这样自己也算是皇亲国戚的出身,挑选起夫婿也要有余地的多。谁知那个丫头这么不争气,辛苦戎马了六年,就挣了点名声回来,现在更是整日待在家中,拉她出去聚会也是推脱,怎么能叫青桐不生气?
青松见青樱一派的云淡风轻,只执子在思考下一步该如何下,并不在意也不辩驳,便出口呵斥道:“别胡说!小心哪天说顺了口没得给家里招祸!况且青樱如今名满天下,她的亲事,皇上和父亲自有安排,怎能操之过急,必有些别有用心之徒,你一个姑娘家,操这些心做什么?”
其实,青松虽然这么说,心中也未必不为三妹青樱担心,从小他便觉得这个妹妹忒苦了些,同男孩子一般地念书习武,不到十二岁便被父亲送往凤鸣山——他去探望过她的,路途可真远,她又那样小,比她大三岁的自己,看她在山上练功时冻得瑟瑟发抖都难过得想哭,青樱还只当他怕冷,抱着她的暖炉跑过来一团甜笑地对他道:“给哥哥用!”
从山上回来不过数月便入宫襄助赵王,此后千难万险,南征北战,在外人人都说赵王妃死在了瑞安州,是以哪里能与她联络,竟也只能通过街头巷尾的女先儿说书去听她的故事。青松如此想着,心中也深怨皇上没有给青樱留下婚事——莫非这次加封的年轻将领中就没有一个未成家的么?
青桐见青松一味护着青樱,起身撇撇嘴道:“我还不是怕她嫁不出去!”
见她身影消失,青樱方才长舒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棋子落下道:“你要输定了!”
青松一看棋面,果真她这一子落下,白子便对黑子大龙行成了合围之势,以他的棋力确实翻身无望,索性将棋面推乱道:“那我认输好了,反正也没有赢过你。”
这几日他每次说完这句话,青樱一定会笑嘻嘻地站起来道:“那我去练一会琴。”或者“我去厨房做点小点心吃,肚子好饿。”,要么便直接道:“我出去逛逛,家里闷死了。”总之,转身就溜掉,绝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所以今日青松不等她起身,便抢先道:“我有话要跟你说,你坐下,今日不必练琴,反正你也荒废了六年,要吃东西我吩咐丫鬟去做,也不要出去瞎逛了,你到底是名门闺秀。”先把她用过的借口一一堵死。
青樱果然乖巧地坐着没有动,青松见没有旁人在,也就直截了当道:“你跟皇上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她一双眼睛眨了眨,水色潋滟,叫人不能不相信她所说。
青松实在是打小就知道她的狡黠,并不上当,“不要避重就轻,我问你,皇上为何没有——”说了一半又自己住了口,看青樱脸色如常,似乎还在等自己讲下去,自己脸上却一烧——忍不住说出来道:“你跟皇上在一起六年,还有几个月在宫中是夫妻相称,难道你们就……就没有……”
青樱无辜地看着他,好似没有明白一般:“没有什么啊?”说着又宽慰他道:“皇上没有打骂过我,你放心,他没有那么凶的,你很快就要入朝为官了,到时候就知道了。”
要不是她嘴角漏出的狡黠笑意,青松几乎就要相信她没有听懂。现在情知她是假装不懂,必定是不愿深谈这个话题,也只好转开来道:“你和皇上之间要是并没有……的话,这这几年你可有认识什么谈得来的才俊?”
“有啊!”青樱回答得极快
青松心中一喜连忙问道:“是谁?”
“崔大人一向同我交好,我与他也共事了几年,人品端方,文章俊采,又得人心——”
崔大人?青松不禁疑惑道:“你是说崔思博崔大人还是?”
“除了崔思博崔大人还能有谁?不过人家儿子都十八岁了,哥哥你就别打人家的主意了!”说着她咯咯大笑起来。
青松这才反应过来她原是捉弄自己,根本就不认真回来,生气道:“你一点都不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操心,你都多大了你知道吗?”
青樱本来长在凤鸣山,就少有世俗牵绊,从不认为女子到了某个年龄就必定要嫁人,况且在外历练了这些年,戎马岁月多生死,更是不把这些束缚放在心上。只是她深知青松不过是关心,况且也不能要求人人都有她这般的经历与感悟,便只低头道:“知道,不过我就是不想这么嫁人,觉得……对不起自己。”
青松一听,反而心下安慰,起码她还是想过此事的,那便好办,京中才俊有出身显赫的,有姿容俊美的,有虽寒微些但胜在细致的,有诗酒文采的,总能替她挑选一个如意的,便道:“你真是——不想这么嫁人,想要怎么嫁?”说着又接着道:“我知你自小秉性,虽然不说,却必定是好强不落人后的,这个你放心,你为大夏也为慕容家立下汗马功劳,父亲一定会尊重你的意愿,不会强把你许给谁的。”
青樱见他说得真诚,心下不是不感动的——虽然她并未受封一事在外间传得沸沸扬扬,有替她不平的也有想要看笑话的,但这世上到底还是自家人关心的是她的幸福安好。
但是她还是摇头正色道:“父亲和哥哥看准的人,自然都是好的。只是,我并非怀了挑拣的心,而是,我只是想要找一个让自己心安理得之人。他进,我能甘愿陪他站在风口浪尖,他退,我也甘愿伴他飘零江湖,我方才觉得对得起我自己。”
青松见她如此说,本来还待说道:“你如今一生便在京中安享富贵,又何来所说的进与退。”然而见她神色坚定,绝无半分玩笑之意,也只好叹道:“却去哪里找得到这样的人,莫非你找不到,这一生就不嫁了?”
青樱不置可否,起身拉着他岔开话题道:“说了这些话,都要饿死了,你不是让丫环在做点心么?怎么还没有好?我们去厨房瞧瞧!”
青松一面跟着她走一面还不死心道:“其实谨瑜很不错,你们自小便熟识,他为人温文尔雅,像你这般胡闹的也能容忍。”青樱干脆挂在他身上做死人状道:“哥哥,我真的已经饿死了,你却还在说不相干的话。”青松哄她道:“我叫迷迭带人做了你喜欢吃的栗子饼和绿豆沙糕,又烤了风干腊鸭,马上就到厨房了。”说着又积极替她筛选道:“今日我从朝上谢恩回来,看到人称玉面将军的卫阳亭侯,真真是风姿绝世哪,我同为男子都几乎看得呆了,面如冠玉,眼若流星,我从前一直都以为这些都是传说中的人,不想真有这般英气俊美的男子——”
青樱伏在他背上打断他道:“你说超羽啊,咳咳,我同他熟得很,好像他并没有龙阳之好……哥哥你就死了这个心吧,咳咳……”
她这张嘴实在是坏,气得青松恨不得把她掼下来打一顿,又怕伤到她,想了一刻不禁愤愤道:“你要吃的东西,没有了!”说着便提脚往回走,青樱眼见到嘴的美事要飞了,这才服软讨饶道:“哥哥,我错了……我是说,颜超羽外貌太好了,我看不住他,他那样的人须得娶天下第一美人才行。”
一面说着两人已经到了厨房,青松把她放下来道:“又在胡说,天下第一美人肯定会进宫伺候皇上,颜将军怎可能连这个都不懂。”
青樱伸手已经抓了一块栗子饼,不以为意地道:“谁说一定要进宫呢?进宫就真的那么好么?所谓的天下第一美人,难道不堪配一个对她一心一意的男人么?”
颍川之言:口是心非,心中必有所期待。然而口是心非表达的期待,必被辜负。
☆、第九十七章 苦尽甘来天下知3
青松虽然疼爱妹妹,人却不笨,听着这话不像,连忙问道:“你这么说,是绝不进宫了?”
青樱已经将一块栗子饼吃掉了一半,伸手又抓了一碟绿豆沙糕,似乎漫不经心道:“不知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我几时说过要进宫?难道哥哥你也希望我进宫去替慕容家挣脸面么?你要是这么想的话,可以权当没有我这个妹妹,爹也可以当作没有我这个女儿。”她突然间语气冷淡严厉起来。
“你跟皇上可发生了什么嫌隙?”她如此说,越发让青松不放心,自打青樱上了凤鸣山,他便得知她与司马明禹一向是十分交好的。若不是如此,父亲大约也不会选择青樱入宫襄助明禹。
青樱脸上蓦地由阴转晴,似是刚才什么都没有说过一般,撒娇道:“难道哥哥这么想把我送到不得见人的地方去吗?”
青松这次很坚定,坚决不被人岔开话题,直接追问道:“倘若皇上要你进宫你要如何?难道也不进么?”任谁也不信他们两人相处多年,竟会一点情意也无?况且青樱言语多有躲闪,不能不叫人生疑。
青樱闻言果然沉默了一刻,悠悠道:“那我要当皇后。”
“这话可万万不能再说!”哪怕是在自己府上的厨房,青松还是下意识地探头往外一望,只恐被有心之人听见,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稍有不慎便能招来大祸。虽然现在中宫空悬,青樱方才的话算不上大不敬,然而觊觎后位总是能跟有不臣之心联系起来,况且本朝才刚刚经历了外戚专权牝鸡司晨的动,乱,青樱数年前就有京城第一才女的美称,这五年更是军机决断,别说真的登上后位,即使只是风传,只怕皇上就不得不忌惮了。
“那就不说了。”青樱轻描淡写地点点头,将手中的糕点一一吃完,朝青松笑道:“我说笑呢?进宫有什么好,宫里哪里有这些好吃的?”青松细细端详她的脸,笑容灿烂得无一丝破绽,可是分明有一股苍凉的意味,说不清楚,只是凭着一起长大的直觉。他见她不欲多说,也叹道:“你要是不想进宫当然最好,平平安安地嫁一个富贵人家,在京中又可以时时相见,又不必担惊受怕,实在比椒房贵眷的虚名要好得多。你既有如此心迹,哥哥会为你留意的,总要找一个配得上我们青樱的。”
兄妹俩相视一笑,许多话,尽在不言中。
晚间青松便将白天与青樱所谈的内容说给慕容勉听了,慕容勉听了沉吟了片刻,连说了三个好,眉头亦舒展下来道:“这样便最好,我原先担心青樱与皇上长年朝夕相处,只怕私定了终身甚至于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那便不好办了。既然她无进宫之意,想来皇上也是允的。”说着似是放下心来道:“此番皇上加封我为太傅,已经是位极人臣,又赏你官职,慕容家荣宠已经尽够了,何必又在出一个后妃去烈火烹油呢?难保不会哪天水满则溢,报不了平安哪!”
正是有了这样的想法,慕容勉对于明里暗里来说媒的人颜色也和缓了许多,这朝中的人个个是人精,但凡慕容勉露出一点松动,他们立时就明白了过来。
青桐这几日心情颇好,对青樱也亲密了许多,本来青樱从前的玩伴诸如颜超羽施谨瑜也都在朝为官,况且男女有别,也不能多见,也就同青桐渐渐地也说得上话。
***
子时,清明殿。
一人身着明黄端坐在双龙檀云雕花椅上,烛光洒在他面上也无法增添半分的暖意,只听他声音既冷又玩味道:“呵,是么?求亲的人踏破了门槛?”
另一人伏在地上,声音虽然老沉却透着尖细,“回皇上的话,奴才并未亲见,但是燕水卫是这么说的。”
“呵……”笑意冷冽,直叫伏在地上之人莫名地觉得身上一寒,竟疑惑这季节不是五月。
“传我旨意,明日宣她进宫!”
“遵旨!”汪福兴口里答应着,却并未立刻起身,仍旧伏在地上道:“只是奴才愚钝,不知以何事宣慕容三小姐进宫?”
这倒是把司马明禹问住了,他似是从没有想过,现在已经不是当年,在行军当中,即便不为公事要见她,召她来王帐便可。如今在宫中一切都有规矩约束,她既不是后妃,也不是朝臣,无端端地宣她,名不正言不顺。
哐当一声,桌上的镇纸被砸得一响,他为这个问题恼怒道:“就说请她来——”停了一刻才道:“就说有凤鸣山的事宜相商。”
凤鸣山,也唯有这个地方,是满朝文武任谁也替代不了的。
汪福兴口中连连答应着退了下去。
***
次日慕容父子申时初刻刚刚下朝归家,三刻的时候汪福兴便到了。慕容勉正是纳闷却又不得不起身迎接,命人奉茶——毕竟是皇帝身边伺候的,如今新帝登基,再不像从前的老人都是熟识的,又要一点一滴地建立起关系。青松如今在外应酬多了,自然也是懂得,立刻便招呼丫鬟去取了十两碎金子过来。
汪福兴笑呵呵地道:“慕容大人,咱家说一句话就走,哪里用得着这么客气,真是折杀咱家了。”说着还是端起茶盅略润了润,这才一清嗓子,正色道:“皇上口谕,宣太傅慕容勉之女慕容青樱进宫议事!”他声音尖细绵长,端的是个首领太监的料儿,说完之后慕容家的人尚还跪在地上发愣,他已然笑道:“大人还不谢恩?”
这都很快酉时了,就是当值的官员也都回家了,宫中正是准备晚膳的时刻,再过一个时辰都要宫门落锁了,这时候宣慕容青樱进宫议事?任谁也都疑惑。
慕容勉到底是见过风浪的人,首先道:“谢皇上。”继而便起身对汪福兴道:“恕老臣多言,小女毕竟是女子,又不是诰命,这进宫……敢问汪公公是为何事啊?”
汪福兴生得面白体胖,笑起来像个弥勒,乐呵呵道:“皇上只说要招三小姐商议凤鸣山的事宜,具体的咱家可就不知道了,要等三小姐进宫之后皇上自会细说。”
这……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打在青樱身上。她倒是镇定自若地站起来道:“既然这样,那便有劳公公了,这就走吧。”
落梅与剑兰自打战事结束也一直在慕容府上服侍她,这时不免紧张道:“小姐……”她们是知道司马明禹性子的。
青松本来也待说话——战时尚且不论,如今青樱是闺阁当中,怎可随便出去见人,更何况是男子?只是见父亲严厉地看了落梅和剑兰一眼便心知他的打算,立时将话又吞进肚子里,转手将方才取来的金子不动声色地递到汪福兴手中笑道:“如此便麻烦汪公公了,青樱有不懂规矩的地方,还望公公提点。”
汪福兴一面推辞着说:“小慕容大人真是太客气了,这咱家真是无功不受禄啊。”一面却也十分熟稔地拢在了袖中,更是笑得面上开花道:“小慕容大人出自名门,人品又是这样的,将来前途无量啊。”
众人客套了一番之后,慕容府合府之人目送青樱上轿入宫,慕容勉叹了口气返身进了屋,全府上下皆忐忑不安。
小轿一路走了安武门入宫,由于并非正门,又是汪福兴亲自陪同,没有任何阻碍便直接到了清明殿的正殿。
汪福兴先进去通报,青樱便独自立在外间等候。她虽然在宫中待过几个月,却也是头一次来这殿上,只觉得一派皇家气象,暮光中的暗影交相辉错投射出巍峨庄严之意,竟叫人肃然起来,生不得亲近之意,难怪人们常说天子是孤家寡人。
正如此感念,汪福兴一路小跑地出来了,满脸堆笑道:“叫三小姐久候了,咱们这就带您进去,皇上正等着呢!”话中的殷勤可见一斑。
说着便一路躬身直送她到内殿,却不进去,待青樱走入之后便从外间关了门。
三个月以来,两个人头一次相见,自从司马明禹登基以来,他们便被这一道宫墙分隔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中,隔着无数的人和事。
若说两人的单独相处,那更是半年来的头一次了,青樱回京后便一直忙于明禹的登基事务,两人纵然相见也是在人群当中的匆匆一瞥,甚少能单独说话。
颍川之言:有时候并非故人心易变,而是倾城之恋,真的需要一座城的沦陷。
☆、第九十八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
外头天色已经晚了下来,将暗未暗之时。清平殿中点了不少烛光,虽然是灯火通明,一道道拉长的影子下却显得格外不真实。
两人一个站在门前,一个站在榻前,竟默默不语——就好似千言万语堆在心头,无从说起。
沉默了好一阵,司马明禹才走上前去伸手想要去抚她的长发,谁料青樱立时跪下道:“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瑚”
他手里抓了个空,一时僵在空中,见青樱认真跪在地上,毫无敷衍之意地就要伏下身去,哭笑不得道:“你这是做什么?”
青樱直起身子却仍旧跪在地上答道:“皇上召臣女来有什么吩咐?臣女愚钝不能领悟,还请皇上明示。”说罢也不顾司马明禹的脸色难看,接着道:“还有一个时辰宫门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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