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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女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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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真真是多虑了。
司马明禹见魏海德站在浴桶边脸上带笑不知想些什么,斥道:“公公既然看明白了就快些退下,在这里多有不便。”
魏海德意味深长一笑,躬身道:“王爷赎罪,奴才不过是担忧王爷王妃安危,这就退下,还得去昕妃殿中去探望一番。”
青樱与他肌肤相贴,感觉得到司马明禹分明气得浑身发抖,然而直到魏海德完全退了出去,他才低吼了一声,一掌劈在木桶沿上。
他力道控制得完好,整只木桶只均匀地晃了晃,并无表面上的任何损痕,然而力道之大使得整桶水激起将近一丈高的水浪,直冲屋顶,倾泻而下时,浴桶中的水所剩无几,只能浅浅地盖住脚踝。
隐忍了多年的愤恨,再不爆发,灭亡的就是他。
是夜,两人皆无法入睡,在同一张床上辗转反侧。司马明禹索性坐起来道:“不知今晚瞒过了没有。”青樱紧紧握着他的右手叹道:“不管有没有,皇上既然不在了,很快就会对你下手。”
青樱所料非差,不过十日之后,永宁宫内监传来皇上口谕,“朕沉疴已久,昨夜幸得上天托梦,天象异动,连降暴雨使淮北百姓流离失所,必得至亲之人前去阳明山替朕祝天祷告一月才能化解,朕得知心稍安,赵王一向得朕器重,又孝顺盼朕康健已久,必能替朕分忧,解除此祸。”
司马明禹接旨。
事情紧急,宫中无他人相商,只有他们两人。
一见司马明禹进来内室,青樱便道:“必没有好事。”
司马明禹简短道:“她是等不及了,我在宫中她不便动手,就假传父皇口谕,说天神托梦的鬼话,要我去阳明山。”
阳明山素来是大夏朝皇帝封禅祭天的地方,只是距京城三百余里,颇有些距离。
“她做好套,口口声声跟父皇龙体康健相关,我若不去,就是心存反心,存心巴望父皇驾崩。”
青樱不假思索道:“自然是非去不可,不然直接治你一个弑父谋逆,况且一计不成,还会再生一计。”
司马明禹停了停,深吸了一口气道:“是啊。”
“我经营多年,从她手中争取到了一半朝臣的支持,可惜都没有兵权,这是她最肆无忌惮的地方,如果还能有多一点的时间,我必能取得兵马。”
青樱抬头,见他正背对着自己逆光站着,身影清瘦然而背却依然高傲倔强地挺得很直,就像初见时那个一个人站在屋子一侧的倔强少年,心中不由得难过,“我们可带多少人马去?”
☆、第二十章 欲饮琵琶马上催
阳明山在京城以南,隶属瑞安州,向来人烟稀少,郑妃如果想在那里动手,只要十多个杀手窜出来,将来只说是遇上了山贼便可。所以,能有多少人至关重要。
司马明禹转身笑道:“除了你,都是她的人,我情愿越少越好。”
青樱自知此言失了水准,托腮思索了一阵计上心来,“你这样说,反而提醒了我,如果谨瑜肯帮我们的话,我们不仅可以全身而退,还能砍掉她在宫中的一只手。”
明禹与她师出同门,略微想了想立时心领神会道:“你是说……”
***
三日后,赵王偕同王妃亲率两百人的仪仗和侍卫启程前往阳明山,因为此次为祝祷而非封禅,也不必先着瑞安州专设祭坛,况且皇上病体沉重,自然是一切从简,连瑞安州知州也没有被知会亲王降临。
好在,赵王向来心思单纯,赵王妃也不是个挑事的人,两人竟也没讲究这些,似乎一心只担忧皇上的病情。
而负责护卫的是禁军羽林前卫的都指挥使李志达,多次被皇上和郑贵妃称赞“忠勇可嘉”,不过短短两年便从一个普通的侍卫擢升为从四品的都指挥使。也真真不是谬赞,这一路上南去,他夜夜都带着四名亲兵亲自守在赵王和王妃的卧房外。
赵王心急如焚,所以三百余里路一行人只花了两天就到瑞安州。本来天色已晚,可到次日再去阳明山不迟,然而赵王牵挂皇上病情,坚持当晚就上山。
李志达劝阻不成,好在这一百五十个禁军都是他手下的精干力量,想来也不会出了岔子。
及至山脚下界碑,明禹和青樱便下了车准备步行上山。李志达倒也没有反对,只是意味深长地笑道:“请王爷先行,末将护卫王爷安全……定当不负使命。”
司马明禹也笑道:“那是自然,郑母妃多次赞将军忠勇,将军前途无量啊。”
说罢司马明禹当先越过界碑上山,青樱紧随其后,李志达转身一挥手,一百五十名禁军分作五队快步跟上。
李志达看了看天,此时已经是酉时三刻,天光早已暗了下来,不过他并不担心——就算赵王和王妃两人皆是飞檐走壁的高手,也无法从他手下这一百多个精干的禁军高手手中逃脱掉。一想到此,就觉得娘娘未免也太小心了些,要考虑的无非是下手后如何善后,赵王和王妃遇刺,带出来的禁军不可能毫发未损的回京吧?
正如此想着,分明走在前面不到一丈远的两人忽的身影一闪,好似不见了!
李志达心中一惊,只当自己看错了,定睛一看,赵王和赵王妃果真没了人影!
这下心中大骇,两个大活人怎会突然消失?赶忙叫来几名校尉一问,竟也都说没看见。
顾不得诡异,先喝道:“快给我点上火把,往这边搜!就是往这不见了的,还见鬼了!”
一百多个火把匆匆点起,谁料怪事就在此刻发生了,先是几个禁军突然大声调笑起来,声音在黑夜的笼罩下猥琐得凄厉;这也罢了,更诡异的是他们竟然还互相轻薄起来,仿佛面对的是华红楼的姑娘一般。
☆、第二十一章 欲饮琵琶马上催2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了不过一柱香的工夫,这似乎中了邪的几人脸上红潮大起,竟好像在欲海当中挣扎快活,不一会就倒在地上剧烈地抽搐,面容扭曲像是痛苦至极。有大着胆子的人上前一试鼻息,声音颤抖地禀报道:“大……大人,死了……”
剩余的人无不毛骨悚然,就连李志达也心中发毛,但丢了赵王,还折损了部下,这样如何回宫中?如此一想,咬牙道:“等抓到了赵王后再来给这几位弟兄入土为安,先给我朝这个方向搜!”
此时时辰悄然到了戌时。
司马明禹,慕容青樱和施谨瑜站在半山处静静地看着火光一点点熄灭,人声杂乱到了无生息。
青樱这才完全松了一口气,司马明禹叹道:“反五行花树阵传说中已经失传,你竟然也会,我就说先生对你偏心,多教了你许多。”
青樱眼眸漆黑,微微一眨,有如天上繁星闪动,回头朝他得意笑道:“先生如果偏心也是因为我比你们聪明。先生不过传我阵法,也只能让他们有情天欲海的幻觉,倘若其中有尚是童子身的,这个阵法就奈何不得,方才杜门变死门才是关键。”
此刻正是春分,木旺土死,而生门本来属土,为木所克,青樱和明禹二人隐于杜门,是以李志达和禁军一时看不见,他们点上火把就越发加重了木旺,封锁住了生门。待戌时一到,杜门变死门,他们再朝二人消失的方向走,反五行花树阵的囚死效应发挥到极致,就好像坠入了云雾当中,心念浮动,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化为了艳妆美人,由欲焚身而死。
说着青樱伸手搭在施谨瑜肩上道:“当然啦,谨瑜亲手布好这个石阵才最功不可没,我不和你争功!”
施谨瑜略微蹙了蹙眉,将青樱的手从肩上拿了下来,轻声责怪道:“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他指了指山下面上毫无喜色道:“这些人全死了,祝祷最多一月,路上慢行也就四天,最迟三十四天后宫中就会知道。”
三人都沉默。
如果不回宫,从此只能隐姓埋名。如果回宫,一百多名侍卫全都死了,为何单单他们二人无事?
良久,司马明禹缓缓地吐出那个字:“反。”
施谨瑜听了,冷哼了一声道:“谋反这种事可别拉上我。”
司马明禹毫不示弱,“我早就说过,你和你父亲最会趋利避害,我断断不敢影响你的荣华富贵。”
谋反是迟早的事,可是谋反的兵马从哪里来?青樱心中正为此百转千回,不防着施谨瑜猛地一拉,几乎叫她踉跄了两步,只听他疾声道:“我们走吧,他要谋反便让他去,这浑水你没必要淌!”
不等青樱说话,司马明禹便冷道:“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带她走?”
施谨瑜不善与人争辩,当下只冷笑着也不多说,只问道:“你发疯,还想让她送死?你要反,拿什么反?”
☆、第二十二章 欲饮琵琶马上催3
施谨瑜出身显贵,生母玉成公主左右逢源,不仅与皇兄感情笃深,和郑妃也十分交好。他和司马明禹虽然算不上情谊深厚,却也是远超于他人,可谓是八面玲珑。
“兰陵王有兵马。”司马明禹目光空远,缓缓说道。
他说完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就不再作声。青樱和施谨瑜同他算是同门将近三年,深知他的个性,这个人决不屑于跟完全没有头绪的人解释。
历来大夏亲王只封皇帝的叔伯父和兄弟,皇子中非等闲人物则少有受封,司马明禹得封赵王也只不过是因为他是唯一成年的皇子,朝廷为安抚民心,昭示皇嗣无虞。
然而兰陵王是一个例外。兰陵王本名李骥,早年因抗击北朝有功,皇上亲赐封兰陵王。他最为骁勇善战,北魏与大夏一南一北,为争夺中原的锦绣河山,始终是死敌,兰陵王镇守边关时,北魏的将军皆不敢出,真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谁料朝廷竟将他从边关调回,严令无圣旨不得擅出封地,郑贵妃堂兄郑罡则顶替他出任边关大元帅。
兰陵王虽然气愤,无奈皇上旨意,也不得不遵。况且为上者忌惮带兵者拥兵自重古来有之,也不稀奇,虽然对朝廷从没有好声气,倒也安分。
司马明禹见他们两人半晌没说话,难得提示道:“兰陵王是个慈父。”
青樱听了仍然没有摸着头脑,索性转身找了块石头坐下来想。然而施谨瑜同为男子,却顿时心中通了一丝关窍试探问道:“听闻兰陵王除了世子之外,还有一个女儿,很得他疼爱……莫非……”
司马明禹微微朝他一笑道:“你难得知道我的心意。”接着道:“我本意是要娶兰陵王之女李芳旭为妃。”
施谨瑜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果然从此他就没有看错这个人过,他哪里有心?永远伺机待发,在任何时候任何人都是他可以利用的,气得怒极反笑低声道:“你想娶兰陵王之女,当初何必搭上青樱,她孑然一身地入宫助你,你说你本来想娶的是别人?司马明禹,就看在凤鸣山的情分上,你如此耽误她终身?”
司马明禹眼波冷淡,傲视着前方道:“你着什么急?我即使娶李芳旭也是侧妃,断不会影响青樱的位置。况且当初我怎么知道是她,慕容家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儿。倘若是另一个,又有什么关系?”说着更挑衅道:“青樱从凤鸣山回来的事你不也是事后才得知的吗?不要做出一副比我早知道的样子。”
施谨瑜不惯与人争执,扭头看了一眼青樱,见她似乎在沉思当中,不得不压低声音道:“你这样的打算青樱知道吗?”
司马明禹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眼中光芒暴起打断他道:“施谨瑜,我警告你,不要让青樱知道这件事!”
施谨瑜冷笑低声道:“原来你也在乎的。”停了片刻又道:“我自然不会说,只是现在这种境况兰陵王还会把女儿嫁给你吗?”
颍川之言:比之青樱,李芳旭才更可怜,没有什么比算计你的爱更痛心疾首。
☆、第二十三章 欲饮琵琶马上催4
司马明禹听了用手指指了指头,有些不屑道:“用脑子想问题。”
不等施谨瑜发作,已然语调冷酷而轻佻道:“李芳旭钟情于我,这一生的终身也早已系于我一身,又何须她父王做主?”
施谨瑜同为男子,自然马上就明白了他所指,他本是翩翩佳公子,乍然听到想到那般风月之事,脸都红了,指着司马明禹道:“你……你真是!你到底还要耽误多少人?”
司马明禹置若罔闻,他心中重要的人不多,大多数人都是需要,那何来耽误一说?
他情绪激动,说话的声音甚大,两人同时看了一眼青樱,心照不宣。
青樱神色如常,起身走过来似乎轻轻叹了口气道:“你们商量了许久,想到了什么没有?”
司马明禹深深看了施谨瑜一眼,平静答道:“差不多,不过我要去一趟凉城,明日就动身。”
施谨瑜方才已经知道他的计划,即使他没有说明,也猜得到定是与兰陵王的人约在凉城见面,当下也不好多言语。
青樱听他要去平城,不假思索道:“我们陪你过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谁料司马明禹和施谨瑜这一回倒是异口同声道:“不行!”
莫名其妙,这个关头他一个人独行数百里?须知凉城在京城和北边的兰陵郡之间,与瑞安州距离足有六百多里。然而青樱为人聪明,目光一转见两人神色都有异,立时不问也不坚持,只朝他笑道:“那我和谨瑜就在此等你,我还等着你成就大业后让我飞黄腾达呢。”她的笑容就跟小时候说“明禹快来看下这个阵怎么破”,“明禹帮我把这绳金锁解开一下”一样,对他无比信任。
司马明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光彩。
此刻兰陵郡中兵部带来了从兰陵郡征兵甲,户部传下文书知会将税赋由三十抽一改为十五抽一以安抚北魏,无不让兰陵王暴跳如雷。
因此,一入正月,兰陵王的折子便像雪片一样飞往京城,飞到郑贵妃的手中。
终于到了宣称二十一年二月,圣旨下来,兰陵王目无国法,不尊天子,着降为兰陵侯。
兰陵王爱民如子,整个兰陵郡群情激愤。
***
青樱和施谨瑜在瑞安州等了足有七天,司马明禹却像消失了一般,全然没有任何消息回来。
到了第八日上,青樱已然焦虑得在屋中来回走动道:“明禹只怕是出了事,不然不会七八天杳无音讯。你前几日又说兰陵王被降为侯,这当口上只怕对他不利。”
施谨瑜知道司马明禹此去凉城的关窍,便不以为然,只怕不是出事,而在温柔乡中不得出吧,只淡淡道:“他这么多年在宫中都活下来了,在凤鸣山又历练过,哪里那么容易出事。”
这话解得了青樱一时的焦虑,到了晚间却又连茶饭都用不下,坐在餐桌前蹙眉道:“不行,我还是觉得他有事,感觉得到。而且他绝不会无事在凉城滞留又不给我们音讯的。”
施谨瑜初时还好,后来被她缠不过,无奈道:“那你想怎样?”
颍川之言:倘若你被需要,而不是重要,也不见得是多么坏的一件事,有些东西的需要也是一生一世。只是,需要而不重要,须得先寒了自己的心
☆、第二十四章 欲饮琵琶马上催5
“我也要去凉城,明禹他肯定出事了,而且我今日用梅花易数占了一卦,是坎上乾下的四爻,这一卦主血光之灾。”烛火微弱,愈发映得她心急如焚的焦虑。
施谨瑜倒不是不信她的卦,在凤鸣山的时候,先生就偏私于青樱,况且她又伶俐好学,在易数上的功力虽不及先生,也是卓然于其他人的。只是……“凉城距此地六百余里,我们就是快马过去也得两日,万一司马明禹这时候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况且你骑马也不合礼数——”
青樱烦躁地打断道:“我做的事情不合礼数的多了!不然小时候也不会同你一起玩,在你扇子上写诗,在凤鸣山也不会跟明禹这个皇子交好,也不会进宫同他做假戏,此刻也不会在这了,该在闺阁里绣绣花,读读女则才合礼数呢!”
施谨瑜闻言目光微微一动,不过他个性沉稳隐忍,很快就恢复正常,青樱见他不答,起身道:“你可以不去的啊,我明天自己去,这样如果明禹回来了也有人在,不是两全其美么?”
施谨瑜幼年便与她交好,深知她的个性,要是这么豁达起来那必然是生气了,只好道:“好了好了,那就一起去吧,如你所说,路上也有个照应。”
青樱果然狡黠地笑道:“谨瑜,我就知道你会以为我要生气了,你就是太体察人心了。”说着立时又叹道:“其实我现在哪有心情生气,明禹这生死未卜的。”
施谨瑜宽慰道:“虽然我不大喜欢他,但是他那样的人,没那么容易死的。”
青樱此刻哪里听得进去,只恨不得马上天亮好动身,心里还把在凤鸣上所学各个温习了一遍,毒物,武艺和阵法,只怕万一司马明禹真的出事,好用这些救他。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两人就顶着寒风一路北去,有时风实在又大又冷只好拉了缰绳慢行,青樱难免就烦忧起来。施谨瑜见她如此,又想到司马明禹其人为人冷淡功利,身边的女子哪一个不是于他有利,青樱要是对他动情,必定遍体鳞伤。
如此一想,忍不住道:“司马明禹在宫中长大,性情深不可测,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青樱听了不以为意道:“是啊,而且他在宫中又没有朋友,宫外又没有人趋奉他,所以我在凤鸣山上头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很孤单。”
施谨瑜不禁微微蹙眉道:“他会孤单?呵。”本想说出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引得一众女子为他倾心,却又想到答应过司马明禹不会跟青樱说起这些,便只冷哼了一声。
青樱点头道:“谨瑜你平时最察人心的,只是你虽然并不刻意疏远明禹,但是也不喜欢他做人做事的方式,所以才感觉不到他很孤单。即使是现在,他有了支持他的势力,很多时候还是能感觉到他是一个人。”
“再说,在宫中生活,不就是要掩饰自己的心思吗?日子久了,自然不会叫别人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施谨瑜听了叹了一口气,怎么说都是在为司马明禹说话。
***
颍川之言:这个时代,没有战火纷飞中城的沦陷,没有千军万马中的回眸,所谓倾城之恋,大约在于不顾一切地朝你跑去,不管你现在是好,是坏。
☆、第二十五章 欲饮琵琶马上催6
施谨瑜听了叹了口气,只得隐晦地劝道:“你在他身边总要小心,他……可不是那个你在凤鸣山上的师兄和要好的玩伴。男人之间的权力争斗,你何必卷入?”
青樱听了却反问道:“难道我们真的要因为他是不得势的皇子是处境不利的赵王就疏冷他吗?”
又接着道:“反正我是忘不了大家一起在凤鸣山上的时光的。”
当初的那个夏夜,正是司马明禹和施谨瑜都要相继下山返京的时候。两人人在落霞阁不远的一片葡萄架下坐定,只见青樱手忙脚乱地将三坛酒摆在面前,豪情万丈道:“都别客气啊,我请了!”
司马明禹也不客气,当下单手取过一坛,微一用力开了封,直琼浆玉液就如同一道银箭直灌入喉,一口气下整坛酒已然下了三分之一,赞道:“好酒!好爽快!”施谨瑜却不忘责问青樱道:“你上哪里弄的酒?凤鸣山上可没有酒家!”
青樱嘻嘻一笑,脸上狡黠尽显,司马明禹不等她答,就了然道:“必定是偷先生的酒。”
青樱嘻嘻哈哈也不否认,只道:“就算是偷来的,只要好喝,你们只管喝就好了,问那么多干嘛?”
施谨瑜还待说她几句,司马明禹却微微一笑,双眸染了繁星般的风采,不知刚才想到了什么,刹时动人,声音比平日里柔和了许多,道:“青樱,你以后下山了有什么打算?”
青樱喝了几口酒,脸颊上已经泛出了桃花的眼色,躺了下来看着星空茫然道:“我没打算下山,我就在这陪着先生……但是又很舍不得你们。”说着又朝他笑道:“明禹,我的酒你可是吃了,将来可别忘了我啊,先说好,苟富贵,勿相忘啊……”
司马明禹听了默默不言。
施谨瑜声音清朗道:“往事已是前尘,他日大家终会在京中再见,不管在何处,终归是为社稷出力,又何必感伤?”说着三人的酒坛碰在一起,发出格外清脆的声音,在宁静的凤鸣山夜色中久久回荡。
这夜无月,却有漫天的繁星,初夏融融的暖意中,酒香似乎将偶尔几声虫鸣鸟啼都融化了进去,三人心思各异,却都只觉得此刻虽终将过去,却已然刻在了心底的最深处。
无法辜负和忘却的少年时光。此去京城,从此与他们便是风刀霜剑,尔虞我诈,于她便是深闺幽怨,岁月难挽。
施谨瑜大约也想到了当时,神思恍惚了一阵,终究再没有说什么了。
两人日夜赶路,终于在第三日黄昏的时候赶到了凉城。
凉城最繁华的的街道便是千吉街,此刻两人已经下马,在千吉街上的凤仪客栈门前停了下来。两人并没有刻意打扮,身上那股清贵之气却掩饰不住,果然立刻就有店小二迎了上来热情道:“两位客官是要打尖还是要住店?”
说着眼珠骨碌碌一转不动声色地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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