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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天下 作者:寂寞的猪猪 完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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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刚才拿着灵魂时的记忆浪潮里,……确实好像看到一个黑发的孩子,一个……孤单、落魄的孩子。
那是渊欲?看似高高在上,却和鸾尾一起默默饮酒的渊欲……?
攻玉的表情冷淡,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眼神有些复杂。
我变出翅膀,却觉得像被人打了拳肚子似的想吐,满口血腥。
看来不能再勉强用灼华了……
果然,少了那么多黑发,损伤很大呢。
依稀回忆起一抹白发的身影。
顾不得什么,我扑扇着翅膀,飞速地坠落下悬崖,向璀雪殿滑行而去。
渊欲还在么?还活着?
攻玉披着外袍站立在悬崖,黑发飘飞……
***
飞到宫殿,我直奔书房。
刚才在那里有见到渊欲的……他现在……
我后悔起来,如果早知道的话,我还会不会去找侊孝,会不会帮他……用那种方式长大?还是让他在神坛自个儿调养去?
我也不知道……
书桌上早已没了那个睡得不安稳的人影,除了那把银白龙纹剑暗淡地歪斜在一边。
空寂。
渊欲……果然也化为泡沫消失了……对吧?
……
如今侊孝拥有了他的一切,而他却永远消失了。——这是我始料不及的。
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负罪和内疚。
动手杀侊孝的时候,心里总认为他能够复生,而且能获得更好的东西,所以才义无反顾地去做,但我从没真的想过要杀……人。
何况是我认识的人。
“仓央,为什么。”我转头,赫然看到了黑发的渊欲。
“啊……!你……”我抓住他的袖子,“你没事?……呃,你的灼华是不是没了?你的灵魂?你还活着……可是侊孝说……”
他缓缓地拨开我的手,面色冰冷而寒意。
我赫然发现他额上的哥特式印记。
“……攻玉?”我蹙眉退后。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随即浅笑,“你后悔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点头,“你不该隐瞒渊欲的事。”
“不为头发的事,却为他后悔?”他勾起我的下巴,精致的眼睛仿佛要穿透我的灵魂,“这个身体的主人如果是渊欲,你会更满意对不对?”
我张了张嘴,复又闭上。
无论他们两个哪个消失,都是我的错,我的罪恶。
我帮他束发的决定错了么?也许是错了……但……以侊孝那样的能力,却收到命运无情的对待,我……确实看不下去啊。
是两难么?
不,还是……可能有另外选择的吧,但他却只告诉我一条路——从渊欲身上取回灼华,让他从此消失。
而我,是他的杀手、夺回灼华的侩子手。
他和渊欲……
他们是兄弟不是么!难道就没有感情?
我想到渊欲对侊孝的态度,他们确实像敌人胜过兄弟。
但兄弟本该有情的,这个世界,人类很少有血缘关系,他怎么会说出‘不该存在’这样的话来?
……他是我认识的侊孝么?那个待人温文、处事周到的侊孝?还是……印象里那个冰冷如潭、难以捉摸的攻玉?
我陷入一片错乱。
他精如晶石的瞳孔阴晴不定地看着我,最终化为一句冷然的言语,“来人,把他关起来。”

57th 逃避见面

57
梦中,我好像在一颗透明的巨蛋里,蛋里冰冷的液体刺痛了我的肌肤……
小小的侊孝在外面冷淡地看着我,不再露出那一丝熟悉而虚伪的微笑,卸下伪装后,脸上满是轻蔑的神态,“你不过是我的工具之一。既然我已经夺回了灼华……呵呵,”他变成攻玉,优雅得如同白昼的帝王,“你就没有利用价值了,真是……傻得可爱。”
“为什么!”我拼命挣扎,却动弹不得。
他拿出一颗丑陋的蛋,伸到我面前,“辛丑之吻,送你最真实的厚礼。嘉措,你可喜欢?……呵……很适合你呢。”他眯眼浅笑。
辛丑之吻?——浑身的感觉忽然变得极为尖锐,有时忽然痛到骨髓,有时痒得极想自杀。“啊!!——走开!”
耳边却反复着一群人看好戏似的笑声与嘲讽……
“仓央你就只是个大傻瓜!哈哈哈!完全被玩在鼓掌之间嘛!”
“被吃光了灼华,就乖乖等死吧,省的放你出来闹事儿,想着帮渊欲复活!”
“你就在冰牢里待到老死好了!饿了还可以给我们当食物,补充我们的灼华!美—味—可—口,嘻嘻嘻嘻嘻……”
“啊哈哈哈……”笑声尖锐刺耳,吵死了……吵死了!住嘴!
张牙舞爪的手脚,邪恶猥琐的面孔,一个个如走马灯似的在面前闪过,火焰照亮了他们的獠牙,恶毒的面容比丑陋的低级魔物更难入眼……
“混蛋!放我出去!”我努力寻找四肢的知觉,却被梦境魇住,动无可动,浑身大汗……
嗣音走到我面前,阴沉地一笑,“你想知道什么是真实?……我就给你看看吧。”
他指了指远方,“侊孝他,不过是给了你一个骗局,就像他给所有人的假象一样。”
——眼前是一片蔚蓝晴朗的天空,比往昔更为明媚。世界的气候再度被完美控制,只不过换了个人。
侊……攻玉早就想亲力亲为了吧,这一切的荣耀,他一直都恨着渊欲。
一如往常的璀雪殿下,已经建起了五千层高耸入云的阶梯,所有官职者,到此不可再骑兽,必须每日步行登上阶梯,才可入宫行事。
……一如七千年后一样呵。
攻玉坐上遥远的神座、冰冷的脸……不再用淡淡的笑容来武装的精致面容……
是的,他是攻玉。他已经成了那个对人冰冷的攻玉。
侊孝,即攻玉,我怎么没想到呢,我怎么会以为攻玉还没有出生呢?他早就存在,……而且是我亲手给了他那样的身体。
……他期待已久,一步步设计,让每个人倾向于他,最终一口吞噬,达到不为人知的目的,把所有人骗得团团转。
也许……我出现在这个时代,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之前一直不想去面对的问题……
也许,我真的,就是他们所说的仓央吧……那么多的羁绊都指向我呵。……我已经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
没法控制……这一切。
我只知道一件事,如果我是仓央,我将会死……
而我死的时候,就是一切中止的时候。因为,没有再一次轮回。我的转世,在七千年后,转世成了我,听起来就觉得荒谬,生死轮回?无法成立。我不再适用这世界的转世系统。
我看着嗣音呈现给我的场景……
攻玉的笑容变得吝啬,即使仍对国事操心劳累,却不再轻易对任何人苟且言笑。
他已经获得了想要的东西,已经除去了威胁最大的渊欲,不再处于弱势的地位,更不再拖着累赘的身体。已经无须讨好别人了……
所以他找回独特、找回高洁,用实际行动告诉别人他的地位出众、与众不同。
他像在报复,似乎想把百年的艰辛讨回来,把百年的笑容要回来一样,再也不对地位地下的人微笑,像最顽固的人,执着地要求着不同的地位对待。
极度自卑又绝对高傲。
仿佛不这么做,就不能获得救赎一样。
少数人持有怀疑态度的人,都被秘密处决。
——冰牢里回荡的拗哭和悲鸣侵蚀我的耳膜,对面牢狱的血总是无声地染红透明的冰。
于是怀疑的声音消除了,璀雪又回到了如诗如画的日子。
攻玉,……安排那么多,一步步请君入瓮,只为了坐上一个高高在上的宝座?
在我看来,一点价值都没有的那冰冷座位。
嗣音低低地笑着,见我无力地闭上眼,继续说,“想知道渊欲的事么?虽然因为你,他已经彻底消失。”
眼前的场景一变,我意外地看到了渊欲百年来的经历。——忍耐、孤单、悲哀的眼神。
他跌得很惨,输的彻底。因为他总是……面恶心善。
“仓央。”
我转头,看到渊欲横拿银白龙纹剑,削开巨蛋。我尚未体会自由的感觉,就被冰柱瞬间束缚住手腕,动弹不得。
他嘴角流着血,拿着剑向我缓缓靠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冷冷地,冷到让人误以为是攻玉。“别问了,我就是攻玉,另一个他。”
他向我挥剑而下,剑锋化作白光刺进我的身体,“仓央,你要为我的消失,付出代价。”
“……啊!!”刺痛中,记忆有如泉涌般复苏过来,束发时温柔呵护与尖锐伤害、仓央与嘉措的存在价值、攻玉的无情抛弃以及桃夭的贴心安慰、墨若的默默守护、时空灼华的意义……以及攻玉的本能。
我用力撕扯着头发,试图缓解爆裂般的头痛……
许久,才缓过气来,无力地垂下手。
身边一片冰凉刺骨的触觉,如入冰窟。
***
……口干舌燥,浑身冰凉。
记忆回来得突然,我无所适从。
我束发的那个月,和攻玉……发生过那么多事……呵……
躺在一片寒冷之上,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片冰白。
——冰牢。
以前听说过这个牢狱,但没想到会亲自进来体验一番。呵,这里可是用灼华造就的,永远不会融化的冰之囚笼啊。
视觉模糊,看不清晰……也许是灼华匮乏的结果。
这几天把我不闻不问地扔在这里,都快冰化了。
我冷得哆嗦,肚子好饿……但灼华不够了。
手脚上的冰链发出叮咚的声响,明明是清脆的声响听起来却如野兽在磨牙。
他关着我才觉得安心么?呵呵……
我笑得苍白无力。
……进入冰牢后,总是反复地做着那个梦,被侊孝欺骗,被渊欲怨恨。
我像个傻瓜,傻乎乎地被他牵着鼻子走……
……我真的是仓央么?攻玉苦苦寻找的仓央?
也许,他找仓央,只是为了彻底杀了那个造就他的人……永绝后患!
‘仓央’两字,真是个笑话!
有人将手搁在我的脖子上。
皮肤顿时一阵冰凉,被带走最后的一丝温度。
我勉强抬起手,带起一阵冰链的声响,抓住他的手腕。
“谁……”我声音沙哑,中气不足,损失的灼华,仿佛要找我复仇一样,让我虚弱无力。
对方没有回话,反倒在听到我的声音后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
“嗯!”我被掐住咽喉,呼吸困难地扬起头,灰色额发遮住了我的眼。
我试图抵抗,可软弱无力的手很明显并没有抵御的能力。
“住……手……不要……”脸额通红,我张开嘴,试图呼吸,却无功。“……咳……你……”
对方坚定地握着我纤细的脖子,直想把它扭断似的,直到我渐渐陷入恍惚,呼吸不再急促,才颤抖着手,放开我。
“唔……咳咳……!”我捂着脖子一阵咳嗽,喉咙仿佛被灼烧一样疼痛,乍然呼吸到新鲜空气,我脑中一片空白。
“怎么,你也会害怕?”我被揪住领子,尚未恢复的呼吸因而混乱无章。
看不清他的面容,不过那个声音再熟悉不过。
“攻玉,”如此悦耳的音调,只有他才说得出……“你来……杀我?”
“攻玉?……呵……那个讽刺的名字。”他凑近我的脸,“为什么……你要帮他?为什么……”他将我摔倒在冰面。
我痛得缩成一团。
“我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他半跪到我身边,捏住我的下巴。发丝无情地拂过我的脸。
他……他怎么回事?
“被利用的滋味好受么?可惜,你还不是和别人一样,没有价值了就被弃之敝履。”
我浑身无力,痛得冒汗。
他挑着一边的眉毛,面容虽然模糊,却没有冰寒的感觉,那种邪气的愤怒,有点像……“渊……唔?……”
我被吻住,顿时丧失了语言。
脑子一片空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在我的唇上用力地碾转,又愤慨地咧牙咬啮。
好痛……出血了……
渊欲……?他没有消失?还是已经取代了侊孝?或者……是磨合期?
我混乱地思考着。
对了……或许渊欲是……攻玉的那个本能?……嗯……是有点……像。“唔……痛……”他压着我的肩,触手冰冷。
那个本能确实说过,‘我是另一个攻玉’这样的话……
得了,总之,他没消失,他没有!
……
对了,他在干什么?……
好痛……我知道我对他做了很过分的事……可是……
忽然,撕咬停止了,他缓缓地抬起头,似乎在皱眉。模糊的神色,有些复杂。
嘴唇破了,我无力地抹去血迹,舔了舔伤口,“咳,……渊欲?”
他安静地看了我一会儿,才站起身。“不反抗?”
“对不起。”我舔了舔刺痛的唇,头晕目眩,他恨我是正常的。
“……”他冷冷地看着我,不置一词,却忽然调头离去。
周遭冰冻的气氛和刚才的暴戾全然不同。
“侊孝呢?”
他顿了顿脚步。
“你反噬了他么?……”我不知所措地问。
他转过头,黑发安静地落在肩膀上,又顺直地垂到脚踝。“仓央,你在试图为他恢复么?”
“什么……?”我混乱。为谁恢复?恢复什么?
“你在试图为渊欲恢复意识?”他的声音如冰一般冷然。“呵……反噬?他还没有那么强的意志。这次,只是个意外。”
……
呃!这个是侊孝?那刚才……
——刚才明明是渊欲的。
难道他们的意识同时存在?
……侊孝骗我。渊欲并没有彻底消失。
“好吧,攻玉。你怕我帮他恢复对吧?怕你好不容易到手的灼华再度消失……所以囚禁我?不敢见我!对不对?”如果不是渊欲主动找我,他根本不会来,只会……哼……随我自生自灭吧?
“……”他眼神复杂地侧过头,用沉默来回答。
“你有种就像杀那些违逆者一样杀我啊!”我勉强站起身,踉跄了一步,差点跌倒。
他微微移动了一下步伐,却没有走过来。
不置一词……他模糊的面容,看不清表情。
“放了我。”我握着拳,几乎无法站稳。
“……这由不得你。”他不再维持‘侊孝’时的温和,卸下伪装的他,真的……很像‘攻玉’无情时的样子。
……虽然对渊欲愧疚,可我根本没想让他们任何一个消失的,攻玉,呵,你未免过于猜忌。
七千年后束发的记忆翻腾着,囚禁时受的苦楚虽然不是他一手造就的,但都是拜他所赐……
我虚弱地咳嗽,“别这样,攻玉。我已经把灼华给你了,还不够?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即便我是你隐形的威胁,现在也没力量干涉了不是么?”
他精致的眸子里有一丝琢磨不透的犹豫,“是该……杀了你的。”
我一滞,笑了,“……没利用价值了呢。”杀之一字,说得竟然那么简单?
我是傻瓜。竟然会心疼那个叫做侊孝的孩子,还效仿东郭先生主动喂狼!
瞧,攻玉,我三番四次栽在你手里……
他微微蹙眉,“我,不会再来。”
移开视线不再看我,他顿了顿,随即踩着冰面转身离开。

58th 和煦面具

58
随后又是连续数天的不闻不问。
他真的没有再来……
冰冷的牢狱,无尽的束缚……
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没人知道我被关起来了,就像那些被秘密处决的人一样……也许就要被这样遗弃在冰窟直到死亡……
“仓央。————仓央?”
好像有人在叫我,但眼睛睁不开……
“可怜哟。”有人抓住我的手腕,翻了翻,说话的语气慵懒里带着些些责备,“听得见么?”
好像……是嘉鱼。
“你死了我怎么去未来啊,真是。”他懒懒地挑开我手腕上的绳子。——那条稳定灼华的契约之绳。
可3个月还没到吧……他要我履行承诺了么?……
“本想你灼华稳固些再借用的,但现在这样正好。几近枯竭就等于没有足够的灼华可以暴走了。就此提早契约终止时间,我能借走穿越时空的砝码,早日去到未来,也可顺便帮你恢复些灼华和体力。呵……恰好呢,你说是么。”
绳子脱离我的手腕,顿时有种混天混地地恶心感涌来,就像戴上它时一样。
“乖,没事的。我会帮你。”嘉鱼摸摸我的额头,伸手抽丝,按照契约借走一份时空灼华的结晶,“如果能走,就离攻玉远远的吧,那孩子你应付不来。”
嘉鱼……呵呵,又说了和七千年后一样的话……
能走的话,我当然想走了。
耳边嗡嗡地响,有些灼华恢复过来,至少我能动弹了。
***
再睁眼的时候,一个人在掰我的眼皮。
= 口 0|||……
“痛痛痛……”我猛眨眼睛,逼出一滴眼泪,声音哑哑地吼,“你谁啊?!”
对方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一个医师啦。哎,你别介意,我只是某个混蛋派来给你看病的。”
“我生病了?”我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身上盖着2条厚被子和毛毯,暖暖的。
“冻伤、割伤、摔伤、灼华匮乏、体虚缺水……”他顿了顿,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你见过我的,忘了?”
我歪歪头,打量四周。
似乎是在一个宫殿里。“我见过你?……这里是哪里?”
芒辰抽着嘴角站起来,“可能还有点失忆……”
“失忆……?对哦,我是……谁?”我挠挠头。
“哈……有意思……我第一次治疗失忆病人哎……”他表情有些兴奋得紧张,随即贼贼地一笑,欢天喜地地给我诊脉上药。
“芒辰。”一个悦耳的声音,无法形容的好听。
我抬头,看到一个如玉石般精致的男人,温文尔雅。
他斜靠在床柱边,微微蹙眉,神思复杂地看着我,“怎么回事。”
芒辰摊手,“如你所见,失忆了呗。被关在那种地方,只是失忆还算好呢。”他做出个夸张的表情,“喂,攻玉,难道你不知道么?很多人在里面都是疯了才死的,既然要关,就别让我治啊,哼~!这个月得多给我些药材才行哦。”
这个人叫攻玉……?
攻玉微微一震,仿佛根本不知情似的,许久才移开眼,“都不记得了?”
似乎在问我?……我配合地点了点头,聚神在他散发着淡淡荧光的额印上。
“你在看什么?”他被盯得不适,干脆踱步到我身边。
“……嗯……很漂亮。”我扯出个疲惫的笑容,抬起手指示意,“哥特式印记呢……自由、张扬又精致,很……很漂亮。”我词穷。
他淡淡地看着我,修长的食指轻触我的额头,“忘了么……”他扫了眼芒辰,眼神里,仿佛有一丝动摇。
我一愣,低落地垂下眼,嘟着嘴说,“忘了,怎么办,回不了家了……”
他修长的手指挑起我淡灰的发丝。
冷。
我微微寒颤。
“攻玉,你搞什么,还让不让我看病?”芒辰不满地抗议。
“忘了好。”他微微启唇,“你不需要记得什么。”
“……是么?”我蹙眉,“那你是我什么人?”
他和煦地一笑,有种如沐春风之感,“……你的亲人。”
***
似乎,他真的是我的亲人,而且是个地位很高的亲人。
“仓央大人。”宫人大多认得我,虽然没什么人跟我聊天,但基本都对我怀有一丝感激一样的情感。
我只要拖着疲惫的身子在宫里散一下步,就会有人送我这个送我那个,我经常吃得饱饱的,顺带提着小番茄之类零食回殿。
呵……有点讽刺。
“嗯,说得对。改造气候也许是最好的办法,那里温度灼华涉及得较少,早几百年前就已沙漠化,作物一直难以生长……但……如果徒然增加雨量,对殿下你灼华的损耗……”一个身着紫色长袍的老人摸着胡子思索。“这点也是要考虑的。”
“没事。”攻玉背对着我站在御花园中央,绿色映衬着他白色的衣装,黑发随意地扎在背后。
……对璀雪,他倒是一如既往地负责。
只是对他身边的人,过于无情了。
——朝夕之间,便可抛弃一切,翻脸伤人。
“仓央?”老文殿和七千年后差不多,看到我,疑惑了一会儿,随即反应过来,对我和蔼地点了点头,又转向攻玉,“殿下,召集温度灼华定时去那里帮忙,也是可以一解燃眉之急的……”
攻玉淡淡地摇了摇头。“不必,我可以办到的事,不需大费周章。况且治标不治本。他们,并不是说请就能请回的,一来一回不知要耽搁多久。”
“沙漠?”我犹豫了一下,蹦跳过去,“种植……缺水?”
攻玉顿了顿。
我装作天真的样子笑道,“很简单啊,只要有滴灌技术就好了。沙漠种作物不难的!”
我热情地从口袋里拿出纸笔,(灼华完全不够用,只能随身携带。)在老文殿疑惑的目光下给他画滴灌示意图。
这场景让我想起了以前……在璀雪宫,我也这么解释过技术,那天攻玉开口留我,说要为我束发……
是的,呵,我什么都没忘,只是在装。
从冰牢出来是我没意料到的。也许是嘉鱼说的情,也许是攻玉良心发现下的错误。
但即便如此,我身体恢复后,会怎样?
我要想法子离开,只有失忆才可能有那样的机会……才可能……让他放下警惕不是么?
否则,是不是又要回去冰牢,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
我在纸上圈出一部分,“在这样的长管上,设有很多滴头……嗯,就像这样。然后尽量保持通过的滴水量均匀一致,这个让优秀的创造灼华做就好。再导入混了肥料的水,经过滴头直接施到植物上直达植物根系,如此就可减少水分向根区外渗漏,最大限度抑制杂草生长。好啦,这样沙漠地区最重要的节水环节就没问题啦,照样可以种上各种水果。嗯,一般用水节约量可达漫灌节水的一半的。只要从周边拥有水源的地方调一些水过去就好了,管子细厚一些防止蒸发……”
老文殿有点惊讶,频频在图纸和我之间转移视线。
攻玉拨开我的额发,眯着眼,仿佛要将我看得更清一些似的。
我转着手指上的笔,戳戳他的手背,“好奇怪啊,很多知识我倒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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