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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天下 作者:寂寞的猪猪 完结-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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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顿然停住的语言揭示着他的诧异,许是没料到千仓的到来,他盯着那张脸看了许久,眼神里的微妙情绪简直无法描述。
攻玉淡淡地看了眼桃夭,眼神有些落寞,就好像在镜子里见到了曾经的自己。
千仓似乎已经习惯了沉默的空气,独自一人说了好久,整个人都恨不得缠到攻玉身上,眼里的迷恋任谁都看得一清二楚。
“……”桃夭反应过来,微露恼意地将手里的酒杯搁到桌面上,酒液在杯中流转。
千仓这才注意到桃夭的存在,他上下瞄了瞄对面那个红发的美男子,微微勾起了嘴角。“客人可别生气,我只是……”
“出去。”攻玉似乎还不想因他而毁了谈判。
桃夭忽然笑起来,魅意十足,勾得千仓微微一愣,不由自主地向他走去。
桃夭忍着身上的疲惫,潇洒地站起身,千仓却脚软似的跪到他脚下。
“桃夭。”攻玉抿了口酒,无声无息地说。
千仓眼泪呼啦啦地留下来,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外界惊吓,浑身颤抖个不停,可脸色却格外红润,只是眼神很不对,一直虚晃,仿佛在灵魂被人勾挠一样。
桃夭抬起凤目看着攻玉,许久才憋出一句,“他在……”却被硬生生地忍了下半句。
我想,他也许是想说……‘他在哪里。’
——就像几千年前一样……
攻玉阖上精致的眼眸,长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一层薄薄的影子。“今天不是来谈这个的吧,或者,我们就此换个话题?”他睁开眼,眸中已经没有干扰他的因素存在。
“啊!”千仓忽然醍醐灌顶一样清醒过来,疑惑地左右看看,脸上泪水横流。
他抬起眼仰视居高临下的桃夭,脸顿时涨得通红,乱没形象地爬起身来,几欲逃走,却立刻被桃夭抓住了手臂。
“小子,你易容了?”桃夭坏笑,千仓却畏惧得天昏地暗,直往攻玉处看。
“滚。”攻玉却只吐出了一个无情的字眼,好像刚才的那些都不是发生在璀雪人的身上似的,他丝毫没有挽回颜面的意思。
千仓紧紧咬着下唇,强忍着被刺痛的心情,浑身颤抖的样子有些可怜。
桃夭淡了容色,无所谓地松开手,一步步往后倒退,就好像不想再接触他一样,迁怒的感觉愈发强烈,“别再让我看到你。”
千仓抹了抹眼泪,仿佛再也不愿在此多待一秒,从亭子里飞奔而出。
攻玉精致的眼眸看向桃夭,桃夭却不与他视线接触,只是手插口袋,像个贵族一样坐回原位。
看到‘我’的时候,桃夭的表情再没有见到千仓时的惊讶,反倒是平平常常的,唯独抚摸着桃唇的手指泄露了他的想法——我之前竟没注意的想法。
触摸嘴唇……是一种自我亲近的行为,是人紧张时,可能下意识发生的自我安慰……虽然在他做来是那么魅惑,可实际上……实际上他看着我,心里在想什么呢?
晚上,他不顾自身灼华的疲惫,艰涩地潜入掳我走,就能说明一切了吧。
虽然把我带去陨魅前,他那想杀了我的眼神,不是假的。
可是,取代那种戾气的,却是清凉的药膏。——就像他以前给我的一样。
***
脑子有些混乱,那双色彩斑斓的手似乎一直在脑中徘徊。
我勉强地睁开眼,发现卷耳的瞳孔成了猫眼似的,神情专注地注视着我,那双本来带着色彩的手,此刻却如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白光,一丝琥珀色的虚无被她紧紧捏着,从我额头抽出。
貌似……她也曾对桃夭伸出过这双泛着雪光的手。
白色,好像是她使用偷窃灼华前必然展现的色彩吧……?就好像医生给病人做手术一样……
我一震,觉得浑身一轻。
她见我醒了有些惊讶,猫似的眼睛蓦然睁大,毛都快倒竖了,樱嘴张了几次都没说出个字来。
“卷……耳?”我皱了皱眉。
她一怔,反应过来,迅速地将那根琥珀丝塞进嘴里,月季般开放的耳朵微微颤动,渐渐回到欲开未开的含羞模样。
琥珀丝微微扭动,仿佛挣扎似的,直到全部被吞下,卷耳才露出贝齿对我僵硬地笑着耸肩。“桃夭的记忆……都看到了?”
丝?
可是我浑身上下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你刚才在吃什么啊?”
“嘿嘿……我把你关于……呃,璀雪的一些记忆吃掉了,不好意思啊,反正吃都吃了没法还你了。”她摊摊手,开始甩胳膊,似乎在做打架前的热身运动,“大不了被你揍一顿……”
某个人……??我搜寻了一下记忆,并不觉得对谁的记忆有残缺。……嗯……也许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吧。
是谁呢……?
“你还是不要记得那位大人的好,对大家都没啥好处。”她露出个无罪的笑容。
“真的?”但是丧失记忆感觉怪怪的,“我到底忘了谁?”
她嘟嘴,“都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了,而且你已经忘了啊,我又没法帮你恢复,你还问什么啊,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不自然地用脚背掰着植被。“再说我就生气了啊!我……我让桃夭再也不见你!”她开始耍赖。
……呃……好吧,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记忆吧。
卷耳的这个灼华……难道喜欢吃别人的记忆?
……
我无奈地坐起身,脑袋略有迟钝,“对了,你是最近才……偷了桃夭的记忆吧。”
卷耳眨巴眨巴眼睛,松了口气,噗通一下坐到屋面上,“因为他回来后,束发的后遗症又发了啊。”她撅着小嘴,“为他偷‘痛苦’的时候,就顺手把记忆又偷了一次。反正他能自己恢复,能让他轻松一天也值得。”她有些怨念地看了我一眼。
后遗症……
我内疚得无以复加,他5000年的记忆适才一涌而上,把我压得有些难以喘气。“你知道他在哪里么……我想见见他。”虽然这样的我有些畏惧面对他了。
本来对他5000年的生活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即使自责也不会很深刻,可现在,似乎和他一起承受了数个千年一样,这才知道他这些年过得是什么日子,他独自面对的一切一切。
“不知道,他如果想露脸的话,总会出来的,否则……呵……”卷耳不高兴地晃晃脑袋。
“……什么啊,真是坏习惯……”确实,自从我离开后,他总是没事就一个人独处……
“对了,你现在是13岁的模样呢,谁帮你束的发啊?”为缓解自己的纠结,我随意地问了一句。
卷耳眼睛一瞪,满脸通红地向后挪了挪,又觉得不够似的跳下屋檐,几度回头看我,最后一溜烟地跑了,那速度,和羚羊有得拼。
***
到处询问桃夭的行踪,却大多无果。
来到陨魅却已经第四天了,桃夭丝毫没有想见我的意思。那个把我弄晕带来的人,就像不是他一样。
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认识我的人说不知道他在哪儿,也许是不想告诉我;不认识我的人也说不知道,那就是真不知道了。
反正回答都是不知道。
——看来还真和卷耳说的一样。
这些人真的对自己的魔王那么放心么?对他的行踪不仅浑然不知,还一点都没有不放心的意思。
如果能找到墨若就好了,可惜他也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伙。就算我吹笛子也死不出来。(猪猪:墨若是让你有急事的时候吹笛子的哎,都知道你的目的了,怎么还会理你啊。)
——也许他早看穿我的想法了吧,即使在这里也不出来。又或者他去办事了,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再或者他已经忘了笛子的事……
“@#%&……”一个比我高两倍的人弯下腰拍拍我的肩。
“呃?你说什么……”我抬头看了看他的脸,好奇怪,明明是人类的脸,长在那么高的身体上,就是说不出的不协调。
在无邪说的那个圈子待了一阵,甚少有看到这样的魔物,长相怪异……
那人略略怔神,随即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小,家伙,你,在找,什么?”他用蹩脚的人语跟我说话。
“桃夭。呃……你们的魔王。”
那魔物歪头想了想,“我知道,他,在哪里哦。”他伸出棒锥一样的手指,缓缓地指向某处,随即露出一个温文的笑容,“我带,你去好了,恰好,他也,想见,你。”
我看着那张脸,无法言语地别扭感,但听到他的说话,还是使劲地点了点头。“好!那谢谢你了……”至少,终于有个人,呃不对,有个魔物知道桃夭的行踪了!
他的笑容不变分毫,就像定格了一样。“那我们走吧。”
我半跑着跟上他的步伐,他弯曲的背影就像被折断过似的,手指垂在身边,指甲暴长。
可我没心思在意那些,只想着等会儿见到桃夭该怎么道歉。
72th 魔物巢穴
72
“还没到么?”我左右环顾,觉得风有些凉飕飕的。
我这才发现,原来之前我就已不知不觉走出了无邪交代我待的地域了。这会儿更是不知道往哪儿去。“桃夭没事吧?”
前头的魔物向右边儿的林荫小道转了个弯儿,笑了起来,只是声音有些略尖,听着刺耳,“魔王,大人,怎么会,有事。”
我想想也是,这里已经是他的地盘了,应该出不了什么乱子的。
“到,了。”那魔物在一间工房一样的木屋前驻足,伸出粗长的手指推开一丝门缝。
“他,就在里面。”他弯折着身子对我笑容可掬。
我看了看简陋的屋形,犹豫了一下,才走了进去。“桃夭?”
屋内有些暗,一种浓烈的花香在刚进门的时候就扑面而来。
如果我仔细想想的话,就会觉得不对,只是此刻我以为这是桃夭身上散发出来的。
其实桃夭身上何曾散发过如此庸俗的香味?——浓烈到像要隐藏起什么似的。
我左右看看,两边的帘幕挤压得屋子有点小,周边或高或低地缠绕着许多藤蔓和花卉,鲜红的色泽就像染了血一样。
我咳嗽几声。
昏暗的室内空气潮湿,像长年不透风一样,有种窒息般的混沌。
“他,在下面。”魔物用手指推了推我。
……桃夭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啊?!
我不由得皱眉,回头看看那魔物的脸,却见他关起了门,两颗鱼目般的眼显得有些蜡黄。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不怎么好看。
关门?难道桃夭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急于见他,也懒得顾这顾那了,提脚地跑到地下入口处。
这么个屋子下头竟然还别有洞天……真诡异,如果是在南城内的居民住所也就算了,这里分明像个临时的巢穴。
地下的光挺亮,也许是点着什么灯火。一路走下阶梯,坑坑洼洼的墙壁上点着几盏油灯。
地下室的天花板上不时地低下温热的露水,头发都变得潮湿起来,我难受地向前走。“桃夭?你在哪里?”
“呵呵呵……”更深处的门内发出奇怪的笑声,回头看了看由于身高问题不得不四肢着地的魔物,他的脸低着,却能将路看得很清楚,走路笔直,仿佛天生就是用四肢走路似的。
我觉得有种说不出的不适感。
那魔物忽然抬起人类的脸,撑大圆圆的鱼眼打量我,“怎么了,不想见他了么?”
我蹙眉,第六感仿佛在提醒着什么,只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想着进去看看吧,那个躲着我的人就在里面呢。
“进去就能见到了哟。”那魔物温和地笑了笑,只是和他暴长的身体搭配在一起,难以言语的古怪。
……我走到尽头,推开那扇门。
‘叮叮当当……’
入眼的是与外头不相似的强光。整个空间仿佛被灯布满了似的,很是刺眼。
房间的尽头有一张长桌子,就像耶稣最后的晚餐一样神圣。
只不过,上面摆放的都是大大小小的水晶杯。
杯中由深到浅盛放着红色的液体。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正露出黑布下一只瘦骨嶙峋的手,那手有如枯木一样,可此刻却抓着根细长的金属棒轻敲着各个杯沿——演奏着一出乐曲般,又像在进行一个仪式。
刚才滴在额头的露水流到眼睛里,我伸手抹去,却发现满手红色的液体。
……
即使被花香掩盖着,都带着些许腥味的液体……
血?!
我回头往门外的天花板看去!
“!!!”眼前的景象实在太过于骇人,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一个个人都被脱得精光,或被绑着脖子、或被倒吊着脚,就像对待牲口一样,被鳞次排列着,竟稀稀疏疏地布满了整个天花板!!
其中有些人甚至还是活着的,只是发不出声音来了。那些痛苦的脸孔真真让人毛骨悚然!
他们身上大多有着狰狞的血口或者直接砍断了手脚;更有些已经死绝,肚子被剥开,唯有肠子孤独地垂在外面,渴求呼吸似的被浑浊的空气包围着。
“……”我惊得忘了呼吸!“……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披着斗篷的人站起身,金属棒敲了敲面前的某个杯子,他背后顿时冒出几只巨大的蝙蝠,他们用尖锐的牙齿咬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又用属于猛兽的爪子割破他的喉咙,将他动脉里涌出的血倒凑到杯中,供斗篷人享用。
整个空间只剩下血液噗噗滚出的声响。
“你们……竟然……!桃夭在哪里?!”此刻我才感到魔物和人类的天然之别!一直待在陨魅安全地带,我还以为……还以为魔物和人类是没什么区别的!
是了……如果魔物真的那么无害……璀雪又为什么总是对闯入人界的魔物进行绞杀……?
“桃夭?不在,这里。”那个身子过长的魔物露出一口利齿,恶笑着向我靠近,就像一只爬行动物一样。
斗篷人哈哈笑着喝下整杯鲜血,还伸出信子般的舌头舔了舔唇。“@#¥~#*%。”
他在做什么……?喝血?!吃……吃灼华么?!
“你……你骗我?”我浑身发冷,四处张望了一下,却只看到许多奄奄一息的人和死绝了等待被分割的尸体。
“我说,他在这里,并不是指,桃夭,啊。”那长长的魔物一个蛙跳,就狞笑着向我扑过来!指甲有如利器一样向我的眼睛刨来!
我寒毛倒竖,拼命转身逃。可进了这门空间就显得格外狭小,再往深处跑一些,就成了越来越窄的石洞,到最后我只能附着身才能通过……
我心里没底,却也知道如果逃不了的话,自己将面对什么!只能豁出去似的往前逃。
“啊!”脚踝被抓住,我顿时觉得眼前一黑,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袭来。
“小小,南城居民,竟然妄想,见魔王。”那魔物的脸缓缓地向我靠近眼睛越睁越大,我看到他浑浊的眼球里我微微颤抖的样子。
他忽然温和地一笑,“我最喜欢,人类露出,这个表情。再多,害怕点,嘻嘻嘻嘻……”
我脑子快懵了,一咬牙,本能地想使用灼华!
“咳咳!呕!……”铺天盖地的恶心感袭来,我侧脸呕出一口血,手上却什么东西都没变出来……
呵……呵呵呵……
欲哭无泪。
我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曾经觉得灼华有没有都是无所谓的呢……为了什么?
竟然全部用在……用在谁身上……?对了,璀雪的那位大人!我是笨蛋啊!……为什么呢?!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倘若不是那样,我至少还能自保啊!我为什么要把所有的灼华给那个人啊!?又不怎么认识他……
“血……”那魔物看到我的血,顿时眼神变幻莫测起来,嘴角的笑容扯得更大,大到有些扭曲,仿佛要一口把我吞下去似的!
我想往后退,却被狠狠抓着脚踝,痛得像要立时被捏断似的。
见他向我伸出了粗长的手指,我慌乱地抓起某个东西对它一阵挥打!!
他似乎烦了我的反抗,很快就抓住了我手上的东西,并将我的脑袋狠狠推到墙上!我顿时眼冒金星,痛得无以言语。“唔……!!”
好像流血了,我视线有些混沌,眯着眼不让他抢走我手上唯一的‘武器’……墨色的,似乎……是墨若的笛子……
可他嗖地一下,轻易地从我手里夺过那笛子,扔得老远。
笛子撞到墙壁,发出叮当地响声,不知道折断没有。
啊,对了,我刚才只顾着跑,都忘了吹笛子……说不定可以求助的……这下是想吹都不行了。
“小鬼,这么一下就不行啦?嘿嘿嘿嘿……那如果割开你的胸膛呢?”他尖锐的指甲刮破我的锁骨,渐渐下滑……
我有点丧失了平衡感,只知道推拒,可却压根无果……
不会吧……难道我竟会栽在这里?!不要!桃夭!墨若!……
“嗯。”……好像听到了回答。
“#¥%??”魔物奇怪地看着变得乌黑的手掌,莫名地瞪大了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地转头看那管笛子。
可混沌空气中弯身捡笛的墨发少年却看也不看他,只是擦了擦笛子,凑到唇边,霎那间爆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笛声。
面前的魔物顿时眼珠如同凸出似的,脸色发黑着颤抖嘴唇。
我觉得胃中翻江倒海,头伤加上晕眩感,简直要当场昏过去!“若……若若……呕……”
他手腕上似乎有着一条很大的伤口,染湿了整条破口的衣袖。
听到我的声音,他顿了顿,不再吹奏。
那魔物顿时粗喘着,如获大赦般从窄小的道路窜逃回去。
墨若犹豫了一下,轻喃一声‘抱歉’,随即迅速地横抱起我,跟着魔物的步伐迅速弯着腰追上,口中波澜不惊地对前面的魔物说着类似威胁似的魔语,只是我听不懂。
腰上好痛……被墨若碰到的地方都火辣辣地痛……似乎是被他的血灼伤了。
那魔物像被墨若的语言毒到了似的,才刚跑到门那边就撑不住似的扑倒在地,长得诡异的身子还滑出去了一段路,不住咳嗽。
天花板上的血滴下来染红了他的一片指甲,他抽搐了一下,终于不动了。
房内的空气里尽是一片淡淡的血红,就像雾气似的。
“屏息。”墨若皱着眉,脸色有些苍白,“空气里有我的血雾……你还是不要吸进去的好。”
一条蛇尾无声无息地横扫过来,墨若一皱眉,抱着我险险避过。
那个穿着斗篷的人从墙角出现,他捂着口鼻,身子微微摇晃。斗篷下一条长尾巴嚣张地扭动着,“……@#@#¥……%&*”
“好歹你是个中等魔物,”墨若张开染血的右手,“别自寻死路。”
那斗篷人发狠似的,一瞬间从我们面前消失,长条的尾巴却瞬间从后面席卷上来,似乎想勒住我的脖子。
血雾顿浓,我看到墨若的手臂里不断有血液冒出,又如蒸发一般融化在空气中。
“啊啊啊!!!”斗篷人缠在天花板众多的尸体上面,丑陋地扭动着,尾巴一阵阵地狂扫。
墨若护着我,但我还是感到我们被粗长的尾巴扫了出去,好像撞到了屋壁。
墨若忍不住一声闷哼。
“若若……?”没事吧?!
“没事。”墨若沉默一会儿,轻轻地摇着头放下我,微微一喘气,就欲速战速决似的从笛子的一端抖出把细长的小刀。
他右手的血留下,染红了白色的刀身,就像血刃一样,泛着带墨的红光。
眼前迅速的身影变化我看不清,只觉得浑身上下地痛……
对了,以前被催眠灼华的鸣鹿暗杀时,他也曾这样救我……就像影子一样,总是藏在暗处,我一有危险,就冒出来……
风呼呼地响,红色的雾气只浓不淡。头晕目眩,恶心得我想吐……
“央……仓央?”墨若的声音。
嗯……?怎么?“咳咳……”
“清醒些。”墨若低头吻住我,一些暖暖的液体随着软软的舌流入我的唇齿。
解……毒么……?
我咽下口中的津液,脑子有一瞬间停歇。
……他背后,那个斗篷人奄奄一息地窝在角落,尾巴似乎被连根切断了。
“好些了么?”眼前混沌了一会儿才渐渐清晰起来,只是身上的伤还是隐隐作痛。
“我没事……”我晕着摇头。
墨若沉默了一会儿,“再忍忍。”他快速地将手上的血擦在衣摆上,再度将我抱起。
“墨若……你怎么来的?我没吹笛子……”
墨若看了我一眼,不答反道“别一个人乱走,这里可不比璀雪。”他缓缓地抱着我从地下室快速走出。
“仓央!”带着润音的声音,远远听来带着满满的惊慌和急切。
红色的身影很快握着剑冲进屋里,却在见到我们的时候顿住了脚。“……墨若?!这是怎么回事?有人看到他……”
墨若无声地看着他,像在默默地谴责。
桃夭浑身一震,快跑过来,“他怎么了。”
我看到桃夭,顿时有些反胃,侧脸干呕起来。
“……”桃夭凤眼微微变换,伸手想接过我,“我来……”
“把他们放下来。”我抹了抹嘴角,指指天花板,却不敢再看了。
桃夭抬头看了眼,却只是皱了皱眉。——仿佛对他来说,已经司空见惯。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漂亮的脸。
我真的了解他么?毕竟5000年了,也许他已经变了也不一定……这样的血腥对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么?
“桃夭,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你们魔物会做出这种事?你也这么做过么?陨魅就这么对璀雪的人?他们不过是南城的普通居民吧!”就像罪大恶极的反派一样——精纯的邪恶。
他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可以被魔物的肮脏玷污……
桃夭微微瞠目,完全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似的。
“你说什么?”桃夭忽然笑了,表情也没有了起初的紧张,虽然额角还带着些汗,却眯着眼一字一顿,“莫非你以为这是我纵容的?”
我忍着咳嗽,觉得脑袋上的伤刺痛刺痛的。
桃夭哼了一声,“他们是中低等的魔物,天性如此嗜血的!我屡禁不止有什么办法?”他邪魅地一笑,“呵呵……你以为璀雪就没这种事?真是天真啊。他们那儿不是照样出现食人魔么?有些还喜欢通过强 奸的方式获得灼华呢!”桃夭一副‘你不可理喻’的表情。“你……是被保护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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