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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天下 作者:寂寞的猪猪 完结-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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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脏了。”笑意没有到达凤眸,却好像下了什么决定。
花瓣掉落下来,落在我的脸上。
“桃……桃夭。”我试图挣脱手腕的捆绑去触碰他虚弱的身子,整个人像做了个梦一样恍惚。“你……头发。”
颜色淡了好多?——丧失了深邃的色泽,他的发色有如血液一般,鲜艳得刺目。
手腕才获得自由,我便手忙脚乱地爬起身,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体里退出来。
血伴着白丝从他体内无情地流出。
他推开我,后仰地坐着,诱人的肌肤显得有些暗淡。
即使没用诱惑灼华,他都那么惑人。
“你……你你……流血了。”
他勉强自己不躺下,可手却不自主地微颤,连撑着身子都嫌累似的,“别管我。”
……他没有像上次那样进入我,……却在束缚我的情况下,让我进入了他……
那种灼热……那种血液都要蒸发的感觉、一辈子都未了解过的喜悦与畏惧感,见他流血却不能做什么的无助感……他同时在我身上挖掘出来了。
我不可抑止地抱住他。
从头到尾我都没想过他会这么做,被绑住时确实有疑惑、有……害怕、但也有期待。
毕竟那是桃夭,所以我都没反抗……
可他为什么这样……绑着我,却让自己受伤。
我以为……以为……他……
还有……他那变淡的发色。
一丝淡黑色的长发黏在我的胸口,我拉了拉,发现是自己的……
于是,彻底懵了。
——他是把灼华分给我?给……给了多少才会变成这种黑色?
他轻声咳嗽,嘴角有红色。
“桃夭?!你没事吧?哪里痛?”听到他的咳嗽声,我顿时手足无措,慌乱到极点,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我说了别管我!”他近乎嘶吼,用漂亮的手指插入自己柔顺的额发,下巴靠到疲软的膝盖上,几乎蜷在一起。
红发无力地披在肩上,干涸中带着些血一般的湿润。
“笨蛋!不管你……那怎么可能!”我急得快哭了,他流的血可是真真实实的,灼华也明显少了很多!还……都因为我。
涉足魔族的事也是,现在也是……他到底想做到什么样!
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又受伤、又丧失能力,他不是还要和璀雪大战么?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他这样是为什么啊?“你怎么了?桃夭……”我再度圈住他,“我宁愿你对我做这种事……头发白光也没关系……”
他肩膀微僵。
“你……”他声音有些轻,“你那种性格,即使和他做了,也在下面吧。”
和他?“我……”我做过什么吗?
“这样的话,”他回头对我展眉一笑,绝代风华。鲜红的发色衬得他虚弱而又妖媚。“我对你来说,是不是特别地特别?只有……我会这样让你。”
我愣了,脑子彻底当机。
他看着我,渐渐淡了笑容。“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任性,你尽管嘲笑我好了,以后……”
花瓣飘到他的头发上,“我不会束缚你,但你也……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几千年已经够长了……就到这儿吧。已经,够了。”
他挣扎着站起,水沾在他的身上,就像流星一样璀璨,却好像要转瞬即逝。
我扑倒他,“不准走!”
“……”他痛得皱眉,无奈地喘着粗气,似乎一下子不能动弹了。
“啊,对不起……”我惊吓地松手。
他闭上眼,“你还想怎么样?要羞辱我的话,就尽快。反正我小时候的蠢样你也没少看!”
我哑然。
他在说什么……
“……我只是想留点什么……你会记得的东西,这样也不行么。”他蹙着眉舔去唇上的血。
我坐在他腰间,死命地吻他的唇,“我干嘛要羞辱你?!”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下来,噗噗的像断了线一样落在他的脸上。“什么够了不够的,总之别走……对不起……别走……好不容易见到你了……喂,你说的我都听不明白,你想留下什么啊?我……才不管,你尽管束缚我好了。”
他总给我一种格外安全的感觉,永远让着我,永远陪着我、等我,由着我任性,永远不会忘了我,永远认得出我……永远有着他独有的温柔和守候。
照理说,‘永远’这个词应该是个很没有稳定性的虚幻字眼,但只要和桃夭联系在一起,就像有了最稳固的后防,不会出任何漏子。
无论是他小时候、少年时期、现在、或者我转世以后的未来,他总是给我种值得信赖的感觉。
他笨拙、别扭,却总是把诺言当作魔族夺人性命的契约一般,看得比性命还重。
他从不说会‘一定做到’,却都会一一做到,即便遍体鳞伤。
——小时候的他,不答应再次相见时,识别出我。
却在第一时间认出了我。
——14岁时,我说2日后回来,他不信。
却依然等了5000多年。
……
所以他现在说出了想法,说了想和我切断联系,我有种被血淋淋地砍痛的错觉,他从未说出过什么决定,但一旦说出,就是有了万全的决心,比不说更甚、更坚实的决定。
没错,我是搅乱了他的人生,但这不是我决定的,我只是想见他而已……
桃夭一瞬间怔神,却很快暗淡了神色,伸手便推我。
我死死地抓着他,他就更用力推我。
两不松手的拉锯战,结果就是:他推得我厉害了,错手间,我一头撞到石头上,痛得眼冒金星差点歇气。
额头的伤才好,这下又要多个淤青了……
我不管眼前冒多少星星,只是凭着韧劲再度扑回去,“你……你敢走!”我咬住他的脖子。“唔你敢走,我咬你。”
他本来似乎还有些担心我的脑袋,这回就只剩下叹气了,“何必,这样就够了啊……仓央,你一直记得我,……就够了。我信你好不好?都信你,像以前一样信你。但我们的事,我看得很明白了。……你放手。”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眼眶也红了一圈。
“我不!要么你收回这句话,否则不放!”我使出吃奶的力气,顽强抗争。
我有种预感,今天放他走了,就再也……回不去原来那样了。
“仓央……”他难堪地一笑,“我算什么……我不想,只做你的其一,可有可无。你到底明不明白?……你既然能在第一时间和他发生……关系,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他的笑意全没到达眼里。
我心口忽然一痛,脑袋里好像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一个孤单的、清冷的身影。
“你能后悔,已经够了……”他吻住我,温暖的唇,一如阳春三月的桃花。“我也……累了。”
他看着我的眼,我都不敢移开视线,“桃……”
不知道怎么描述这个吻,甜得要腻掉化成水,却又痛得我流泪不断……
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他竟再也不要见我;更不知道脑中挥之不去的另一个身影,又是谁。
为什么要说再见?我不要……
他做了这种事,却要扔掉我,我怎么能接受……
不记得后来说了什么,似乎我哭了很久,从出生开始所有的泪都流光了,都不作效。
再醒来的时候,桃夭已经不见了。
桃花吹开又吹落,寻遍满园道无踪。
75th 生死旦夕
75
一只桃子被高高地抛出,在空中划出一条绝美的弧线,最终可怜兮兮地掉落到地上。
嫩嫩的果肉在接触地面的刹那便软了一半,破损的皮内流出甜甜的汁液,凄惨得像随时要死掉一样。
“桃……!”
我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
……又梦到他说不再见我的事了。
我吁了口气,穿上外衣。
那天之后,已经3日,两界约定之的十日届满了。
他说不见就真的不见,依旧消失得神龙不见首也不见尾,再找再问都得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头一天我还在检讨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不过很快就明白了。
吻痕。
他介意我身上的吻痕……
老实说,我都不知道那是怎么来的。
桃夭的意思……是希望我只有他一个吧?
我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虽然我并不知道对他的感情是不是那个什么,……但见不到他,我绝对不要!
所以……不管他会不会动真格地赶我走,总之我是不会走的。
***
“仓央!”门被踹开。
我转头看去。
卷耳月季似的耳朵正盛开着,却像随时要枯萎一样微微颤抖。
她手上、身上沾满了血迹,连脸上都有着血指印……
“你……”她疾步地跑到我身边,好像哭了一夜似的,脸上尽是泪痕。“你为什么那么做!”
“你说什么……?”
“桃夭他快死掉了……”卷耳哇哇大哭起来,沾着血的手捏着我的领子直摇晃,“怎么办啊……我偷得了痛苦,但救不了他啊!”
!!
我好像被人勒住了脖子,呼吸困难起来,“你的意思……?他在怎么了?他在哪里?!”
“你还敢说!”卷耳甩我耳光,“要不是你对他那样,他怎么会……你有没有想过他是魔物?你怎么可以那么不负责啊!我看错你了!!”
魔物?
我看着卷耳身上的血,“魔物怎么了……”
等等,魔物……和人类的不同似乎在于……
我话未问完,脑子便轰地一声,像炸开了油锅似的,嗡嗡作响。
有些接受不了突如其来的信息……
可是才3天不是么?……有那么快的么……所谓的魔物……只是瞬息之间孕育的么……
“他不会见你的!”卷耳吼,“……快把时空灼华给我,桃夭说要……”
“他到底在哪里!!?”我感觉血液倒流,浑身冷如冰窖,“不说我就不给!”
我忘了我忘了我忘了……!
该死,最初想和他疏远就是怕这个,但却在不慎间就变成了这样……
我应该以死相抗的,为什么只顾着想自己的事,任凭他……
现在该怎么办?怎样才能帮他?
桃夭他那时是故意的?!他说想留下什么……其实他早知道的!?
给我灼华、怀上墨若,他都计划好了……可他自己呢?
他是对自己格外自信么?难道不在乎可能死的事么……他……他作为魔族族长的责任呢?和攻玉停战的协议根本没用的,他就不管接下来的战争了?还是他想就拖着那样的身子去迎战?别开玩笑了!
我混乱地狂奔着,感觉所有人都好像在命运之轮上,按着轨迹不断前行。
对了,我很快也会死去,然后再也没有转世可循……
我们……都躲不过……?
“不要进去。”墨若撩开帐篷的帘子,从里头弯腰出来,双手沾着些血液。
这帐篷看起来再平常不过,仿佛在里面的人根本不是……生命垂危的陨魅之王。
桃夭将自己藏得很好……
“若若……”这个场景太过于诡异,墨若的身体有些透明,就像要随时消失一样。
“别进,他现在不会想看到你。”墨若的呼吸有些不稳,眼神不和我接触。
“是,……他是说了再也不要看到我,”我苦笑一声,想强行突破,“但我才不管!”
墨若挡在我面前,蹙着眉摇头,“别,冷静点,他没事,我不会让他有事。”
我死命地推他,可他的脚步不动分毫。
我一咬牙,狠狠地打了他一拳。“他可是在……在……为什么拦我……我想进去……”
“你只要借我时空灼华就好了。”墨若抹去嘴角的血,点漆的眸子不断虚晃,“对不起。”
他那种表情,我觉得……
“我什么都知道。”墨若阖上眼,睫毛不住地颤抖,“你的事、桃夭的事、我的事,全都。……很早就知道。”
我定定地看着他,觉得大脑有些负荷不来。
对……桃夭如果孕育出‘墨若’的话,那眼前这个墨若怎么办……
会消失?
“对不起。”墨若神情不太对劲,“我知道自己是多余的。”
我心里纠结着,来不及消化他的话。
“别碰我了,我现在身体不稳,……随时会消失,不知灼华会发生什么不稳的情况。”
墨若手指轻碰我的额头,抽出一根橘色虚幻的丝来,捏在手里。“这是时空灼华吧?……借用一下。”
我看着那根丝……
桃夭想把刚出生的墨若送到5000年前么?就像命运安排的那样……
我有点像晕眩。
墨若的身体有些虚幻起来,我心里的内疚渐渐扩大,直到无数倍。
无论是桃夭还是墨若,我都只会给他们添麻烦……我……是罪魁祸首。
眼睛好痛……从干涩到湿润,一直好痛……
如果当初能彻底离开桃夭的话,就好了。
只是……我做得到么?
墨若轻吻我解毒,才转身进入帐篷。“别进来,仓央。否则他也许……永远不会再见你。何况,魔物生育时,最忌分心,否则……活不了。”墨若断断续续地说。
“那我能帮什么忙?血可以么?需要什么?灼华?还是……还是其他什么?你告诉我……”
墨若的脚已经变成完全的透明色了,就连眸子都已变浅,整个人的色彩都像蒸发在时空中一样,“我的治疗也会被打扰。”
他别过眼,不再看我,撩起帘幕就回了帐内。——只是脚步有些悬浮。
一股专属桃夭的清淡香气混杂着血液的腥味布满了整个帐篷,一掀开就扑面而来。
我踏出一步,却最终,没有闯进去。
就好像里面是最神圣的区域,而我却是那么污秽一样。
变出武器紧紧地抱在怀里,我如门神一样坐在帐篷口,许久都不让任何一个人靠近。——除了反复打了我好几个耳光的卷耳。
好怕好怕……
我觉得自己开始神经质了。
如果桃夭活不下去了怎么办……我……我……
如果真的那样,我就等他几千年,不用那种不成熟的灼华,就在陨魅等他重生……
我越想越远,怕得浑身哆嗦,好冷好冷。
记忆里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怕过,最糟糕的时候都没有过,明明和他距离那么近,却可能转眼间相差5000年,那种恐怖感,……我能像他一样等5000年么?或许时间还没到我就疯了吧……
不行……绝对不行!
桃夭,你不可以就这样走的……就算你不是我的桃夭,你不要我了……你也还是魔族的王啊,你不会放下这些的对不对?
你可以放弃我……但不可以放弃自己……
“真不该撮合你们的!!你这个自私的坏蛋!”卷耳的声音如雷贯耳。
是,……我真是个禽兽……
我只想在他身边……我自以为可以一直享有他的温柔……我以为什么都不会改变,从来不去想他要的是什么。
他只是……想要成为我的唯一而已,我竟然都没有给过承诺……
对不起……
别离开。
“你再哭都没法谢罪!”卷耳冲进冲出好几次,明明自己的脸哭得像只花猫一样,却指着我胡乱地咆哮。“不原谅你!不原谅!!!”
不要丢下我……不然,我该怎么办?
你不会这样对我的……对不对?你就算说不要我了也会留下来陪我的对不对,你说了喜欢我的,怎么可以让我喜欢上你以后就走掉啊!还……因为我。
你一定能坚持下来的,桃夭,不会像你父亲那样……
“啊!!!”我紧紧抱着脑袋不敢再多想一丝一毫。“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求你了……别走。”
***
“魔王?”被我揪住的魔物不爽地挤挤眉,“他昨天就带着先头部队出发啦!你以为他那么闲啊?璀雪都加军入静幻了,难道我们就被这么杵在这儿?”
“……”我才醒来的大脑来不及分析这句话,当场楞掉。
昨天还生死悬于一线的桃夭……今天就……他疯了么?!!
我又急又欣喜,那个傻瓜……至少还活着!
一早起来发现帐篷里空无一人的时候,我实在是惊得慌乱无措。
无论是桃夭、墨若、鸾尾全都不见,像是故意避着我一样,难道之前的那些事都是南柯一梦?
“那墨若……”他没消失吧……
那魔物从我手中挣脱,“别以为你变成黑发就值得嚣张啊!桃夭大人都让你快点走了,竟然还赖着。”他碎碎念着,“话说墨若又是谁啊?”
“……”墨若的真面目真是很少人知道啊……
“我们后援的也快出发了,你也差不多该走人了吧,战场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他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才屁颠屁颠地跑了。
后援人数不多,由几个阴之灼华者带队,总共也才1000人左右。他们带着物资上路,起始时间较晚,但行路速度倒是丝毫不缓。
等我们进静幻的时候,信件传来说:主力部队已经打入静幻腹地。
也就是说,后援跟上的时候,大可安心地行军。
“桃夭他还好么……”每次收到信件的时候,我都忍不住问。
“当然!”每次他们的回答都是这样,信心满满的摸样。
这群家伙根本不知道桃夭身上发生了什么……
……
桃夭不告诉他们必定有他的理由,我还是少说为妙。
可以确定的是,桃夭的表现很正常,所以才没有破绽。——虽然一定是逞强的……
每次想到他那晚的说辞和那命在旦夕的场景,我就心有余悸、隐隐作痛。
“腹地在哪里?我先去。”我急啊,就怕来不及阻止桃夭弱者身子干傻事。
“靠,难道还要老子给你画地图啊?”很明显,自从桃夭和我宣告断绝关系,就更没人鸟我了……
不管我好说歹说都得不到任何帮助。
对他们来说,只要作为整个魔族运作的机制之一,完成自己的使命就够了。
于是:
——“扎营。”
——“上路。”
——“扎营。”
——“上路”
……
等大家扎营、上路了好几次,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午时了。
我看着明显相似的地点,这里分明是刚进静幻时的那块石碑啊。
‘静幻’两字笔迹豪迈而潇洒,只是此刻根本无人欣赏。
大家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恐慌。
“桃夭他没再传信给我们么?”
“没有……”
“我们在这几天了?”
“加上启程,3天了……”
“赶不上预定时间了!”
“问题是我们根本就走不出去!”
“传出去的信件也没有回复……”
“怎么办……”
“你们觉不觉得这两天雾越来越浓了?”
“对哦……阴森森的……”
我快要爆发了,早知道他们自己也找不到路我就自己走了!可恶……(墨若,你好歹把那管笛子给我留下啊!我现在连联系方式都没了,你闪人闪那么彻底干什么,你又不是桃夭嘛!)
“先停下吧,这么胡乱地走也不是办法,我们重新研究一下路线,还有,信件再发一次试试,也许是一时间没收到。”领头的发话。
我真后悔那天怎么可以让桃夭他们从我眼皮子地下走光光!对了,一定是墨若用了迷药吧!
“无名。”胡思乱想之间,有人轻轻地拍拍我的肩。
我左右环视,却没看到什么人。
叫我无名的人……只有璀雪的那几个……
“我在上面。”
我抬头,看到倒挂在树上的白华。
一只小尾凤凰停在他手上,一见我抬头就飞下来在我脸上扑扇翅膀,好像很开心似的。
鸾尾?
“它带我来你这儿的~”白华歪头看鸾尾,“你走了后,它也消失了好一阵,直到前几天出军的时候,我在军队里见到一白狼才反应过来。喏,……他是变身灼华吧?很缠你呢。”
“嗯。不过白华,你胆子还真大……”我抱住鸾尾,“这里可都是……”
白华翻回身去,躲在树上对我笑笑,脸上有些快乐的光泽,“反正有雾,他们哪会在意落在最后的你啊。”
“……”我稍稍安下心来,似乎好久没见到他了(虽然并没有那么久)“你怎么也来静幻了?”
鸾尾停到我肩上,用脑袋蹭我,我伸手摸摸。
“我来找人的啊~”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脸有点红了,“虽然我是被派出来找你回去的,但也想顺便碰碰运气,找找看……肆荣嘛。”
“找我回去?”我瞪大眼。“璀雪么?……不是吧……”
白华左右看看,发现暂时没人,便将我拉上树,“攻玉大人亲自跟我说的,让我偷偷来找你。”
攻玉?璀雪的神殿啊?“他找我做什么?”
“你不是被陨魅的人给掳走了么?”他猜。
“……”我愣,想摇头,又觉得好像就是那么回事,“我一个小小的文官,用得着来找么……”
“天知道殿下怎么想的,还不让人知道呢。”白华吐吐舌头。
“可你是内务官哎……怎么派你来?”
白华耸耸肩,嘻嘻一笑,似乎心情不错,“喂喂,我好歹也是文殿候选啊,别小看人嘛。况且啊,除了是你拍档的我,殿下他还能找谁啊,都没人知道你长啥样。”他戳戳我的脸,“恢复原来的样子啦?呵,竟然变成黑发了。”
我一时无言以对。
——黑发,全是桃夭给的。
那个……笨蛋。
“抱歉,我不回去。”
鸾尾疑惑地啄啄我。
“……为什么不走?你想呆在魔物堆里啊?”白华眨眨眼,“进了静幻魔族绝没可能赢啊,不只视觉,还有心理幻觉,他们怎么可能胜啊。留在魔族很危险的……”他忽然一顿,“哦,明白了,你是怕我没能力带你走是吧,不要对我这么没信心嘛……”
我拨浪鼓似的摇头,“这里有……我喜欢的人,所以不走。”不知为何就说出来了,说完我只觉得脸像发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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