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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好月圆-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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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夫人一听到“凶手另有其人”这句话心里马上就慌乱起来,而真正动手推香姨娘的香兰听了宋初云的话后、比展夫人还要慌乱几分,并开始有些口不择言的想要洗脱自己的嫌疑……
“也许少夫人是用双手把香姨娘主仆给推下水的,这香姨娘生完孩子后就昏迷不醒了好几日,眼下算算离行凶之日已过了两、三天了,她手上的伤口即使因用力而重新裂开了,如今也有可能再度愈合上了啊!我认为这道伤口不能成为证明少夫人清白的证据……”
这一次不必宋初云再出声做解释,一旁的林大夫就不悦的反驳道:“兰姨娘这是在质疑老夫的医术吗?若是少夫人真的用双手把两个人推下水,那她手上的伤口就会因二次受创而再度裂开,不但伤势会比第一次受伤时还要严重,且伤口还会一连流上几天血才会慢慢的转好……”
林大夫边说边指了指宋初云手上的伤口,解释道:“若是这伤口三天前曾经二度受创,那眼下绝不会是这副已几乎痊愈的模样,这痂即使结了也只会是一层薄薄的新痂……所以兰姨娘的猜测根本就不附和实际情形。”
林大夫毕竟是位经验丰富的老大夫,他这几句话不但对香兰的猜测做了否定,同时还从另外一个方面肯定了宋初云说的都是实话,不过一旁的展夫人却依旧想要催死挣扎、扭转局势,所以听完林大夫的话、她飞快的说了句:“但是,谁清楚少夫人手上的伤口是什么时候划伤的呢?会不会是在香姨娘出事之后划上的?”
“假如她是在把香姨娘推下水后,为了洗脱嫌疑才故意划伤手臂的,那眼下距离事发已差不多有三天了,这伤口若是长得快,眼下就算是长成快痊愈的模样,也没什么稀奇的吧?”
这姜始终是老的辣,展夫人活到这把岁数了,在这危急时刻倒也能急中生智的想出个像模像样的理由来,并且借着这个理由一言中的的说到了关键处———这个人的身体状况不一眼,所以这伤口愈合的快慢谁也说不准,哪怕是经验丰富的林大夫也只能说个大概的时日。
再者林大夫刚刚的言论是建立在———宋初云的伤口若是因过度用力而二次受创,因反复受伤情况较为严重才会血流不止,可这伤口若是宋初云推完人后马上划伤的,那就不属于是严重的二次受伤,所以眼下伤口结痂并快要痊愈,也是有可能出现的状况……
于是展夫人急中生智想出来的几句话,就把宋初云又推倒了被人怀疑的境地,但宋初云脸上却是一点慌张都没有,只暗暗的感叹这展夫人实在是太天真了些———任谁不慎在手上划了这么长的一道口子,都必须请大夫来诊治和包扎,而这大夫不就是最公正有力的证人?
而一旁早已方寸大乱的香兰,一听展夫人这话、仿佛那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只见她立刻顺着展夫人的话,理直气壮的冲着宋初云说道:“夫人这话说得十分有理儿,没想到少夫人你竟然有如此的狠劲儿,为了除去香姨娘竟然连伤害自己的事儿都做得出来?难道那剪子划在你手上时,你不觉得痛吗?”
“那剪子划在我手上我当然觉得痛了,可我那是不小心为之的,就算是痛又能怎样呢?再痛也只能怪我自个儿不小心,我所能做的便是下一次再动剪子时,加倍的小心对应、提防着不要再被伤第二次。”
宋初云此话似乎意有是指,似乎想以这样的方式告诉诬陷她的有心人,下一次自己绝不会再如此轻易就被她们算计了去,更是间接表明这一次她已有十足的把握能替自己洗清嫌疑……
这时一旁的展老爷老调重弹道:“媳妇儿,你说你手上这道口子是在香儿落水的前一天、做女红的时候不慎划算的,可有什么人能证明你所说的话全部属实?或是你划伤时有没有别的什么人在场?”
这府上的主子大多都只会和自个儿的贴身丫鬟一起做针线活,展老爷以为宋初云还是只能搬出秋莲来做证人,所以才故意像先前一样问她要证人,更是一心等着宋初云一说让秋莲作证,他立刻就以同样的理由推翻这个证人。
哪知宋初云早就料到展老爷会再刁难自己,所以展老爷一说完她就伸手指了指林大夫,说道:“媳妇儿那一日不慎划伤后,请到府上诊断和包扎的大夫恰好就是林大夫,我想林大夫可以替媳妇儿作证。”
林大夫来了这么久,多少也弄明白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加上他本就是个生性耿直的正人君子,所以他一见宋初云需要自己替她作证,马上挺了挺身板说道:“老朽记得是在初六被请到贵府替少夫人包扎伤口的,少夫人当时还叮嘱老朽不要声张此事,免得让家人担心。”
展寂衍闻言心里大喜、并飞快的接上林大夫的话:“香姨娘主仆是在初七被推下水的,那时云儿的手已受了伤、用不得力,也就自然不可能是那行凶之人了……”
“也就是说,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且这个凶手不但恶毒的把香姨娘主仆推下水,还偷偷的到洗衣房偷了云儿的衣服打扮成她的模样行凶,一早就打算把此事彻彻底底的嫁祸给云儿!这个恶人这般做实在是太可恶了!若是被我揪出来绝不会轻饶!”
展寂衍这狠话让策划了嫁祸一事的展夫人、打扮成宋初云模样推人的香兰,以及被展夫人派去洗衣房偷衣服的琴儿,三人同时都打了个冷颤、被吓出一层冷汗来,尤其是身份最卑微的琴儿还被吓得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身子,生怕被展寂衍揪出来重罚……
而事情既然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展老爷也不好再一个劲的认定宋初云是凶手看,于是他便顺势对展寂衍说道:“既然此事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那就由衍儿你把此事调查清楚,务必要严惩策划了整个阴谋的恶人,我们展府绝不能姑息养奸留下隐患!”
“是,父亲,”展寂衍先回了声,随即一刻也不耽误马上从洗衣房开始查起:“秋莲,你带上几个丫鬟到洗衣房去,把那些粗使丫头召集到一起好好的搜查盘问一番,务必要找出从洗衣房偷走云儿衣服的人!若是找不到那人,那你便仔细的四处搜查一番,看看洗衣房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第四十一章 遗落的手帕
事关重大,得了展寂衍吩咐的秋莲丝毫不敢怠慢,立刻就带着宋初云屋里的一干丫鬟赶去洗衣房,一到洗衣房先是吩咐随行的丫鬟前去各个院落搜查,随后才把洗衣房的负责人徐娘子叫来问话。
“徐娘子,这几日可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过洗衣房?”秋莲问道。
这徐娘子一见秋莲带人前来搜洗衣房,早就吓得两只腿不断的发抖、生怕是自己的疏忽引来了祸事,所以她一听秋莲发问丝毫不敢怠慢,立刻皱起眉头仔细的回想,一直把这几日在洗衣房里进出的人都仔细的过滤了一遍,才敢开口答道:“没有,这几日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到过洗衣房,在洗衣房进出的大多都是府上各房的小丫鬟,她们都是到洗衣房来替主子取衣服的,并无任何不妥和可疑。”
这秋莲跟在宋初云身边那么久,多少也从她身上学了一些本事,所以她略微一思索就抓到关键之处,问道:“我不是想找混进洗衣房的外人,我想找的就是我们府上的人,且还极有可能是夫人和兰姨娘房里的人……”
“夫人和兰姨娘房里的人?”
徐娘子先是重复了一遍秋莲的话,随即据实答道:“夫人房里一向都是由小丫鬟苹儿前来取送洗的衣服,而兰姨娘屋里则是由小丫鬟鹃儿来取,这两个人向来都是按着规矩和定下的时间点来取衣服,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秋莲想了想、出言提醒道:“当真没有?可有哪个本不该到洗衣房来的人,偏偏就来了?事关重大,这事儿徐娘子你可要想仔细了,千万别遗漏了什么微小的细节,有时候这些细节恰恰就是解开整件事的关键。”
秋莲这么一提醒,徐娘子也就不敢在强调没有可疑之处了,只得重新陷入沉思、努力的回想过往几日的种种,这再一仔细回想徐娘子马上想到一个小小的疑点,遂猛一拍大腿说道:“秋莲姑娘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了……”
秋莲一听双眼立马迸射出兴奋的神彩,一脸激动的追问道:“什么事?你快快说来!”
“我记得前几日,大概是初五、初六左右,夫人房里的大丫鬟琴儿倒是意外的来了洗衣房一趟,”徐娘子说着顿了顿,略微整理了下思虑才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诉秋莲:“这夫人房里的衣服送到洗衣房后,一向都是隔两天后的下午由小丫鬟苹儿来取的,但那一日却换大丫鬟琴儿来替夫人取衣服,且还是只隔了一天她便来取了……”
“幸好那几天天气十分晴朗,太阳一直都很大,否则琴儿提早了一天来取衣服,那衣服也未必能干爽透。”
秋莲听了徐娘子的话后,若有所思的问道:“也就是说,本该由苹儿来取的衣服却换了琴儿来取,且琴儿还不是在平时取衣服的时间点来取?”
徐娘子答道:“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当时我便觉得有些奇怪,心里猜想是不是苹儿病了才换琴儿来取……”
徐娘子话还没说完,秋莲就一口打断她的推测:“不可能,就算苹儿真的病了,那也会让另外一个小丫鬟来代取,怎么也轮不到琴儿这个大丫鬟亲自前来洗衣房跑一趟,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秋莲姑娘真是料事如神!这苹儿还真是没有病,因为苹儿第二天下午还是按时前来取衣服了,显然她并不知道琴儿已经把衣服取走了,而这琴儿大概是临时决定来替苹儿取衣服,否则也不会事先都没和苹儿说一声。”
秋莲听了徐娘子补充的话语后,一脸不解的托住下巴,喃喃自语道:“这苹儿没病没灾的,琴儿为何要不声不响的亲自替她到洗衣房取夫人的衣服?莫非这取衣服只是她随意找的借口,她真正的目的是想伺机偷走少夫人的衣服?!”
就在秋莲做出这番猜测时,被派去搜查院子的小丫鬟急急忙忙的跑到她跟前,捧着一条手绢禀告道:“秋莲姐姐,这是我们在晾衣服的院子里的一个角落里捡到的手绢。”
秋莲接过小丫鬟手里的手绢,拿到跟前细细的查看,很快她就在手绢的一角发现一个记号———一个用绣线绣着的小小“琴”字!
秋莲看到这个“琴”字后,心里愈发的觉得自个儿的猜测八、九不离十,愈发的认定这琴儿便是悄悄偷走宋初云衣服的贼人……
一旁的徐娘子早就对府中发生的大事有所闻,眼下再一看绣在那条手绢上的“琴”字,马上就有了和秋莲一样的猜测,但她还是小心谨慎的多问了句:“这手绢你们是在哪个晾衣服的院子里捡到的?是东院还是西院?”
那小丫鬟答道:“手绢是在西院寻到的。”
徐娘子闻言神色顿时一片复杂,在秋莲的注视下慢慢的解说道:“少夫人的衣服正是晾在西院,看来这条手绢很有可能是偷衣服的人不慎落下的……”
“也就是说,果然是琴儿偷了少夫人的衣服,然后再穿上它推香姨娘下水好嫁祸少夫人!没想到琴儿竟是如此歹毒之人!她的这番用心可是险恶!”
秋莲先是恶狠狠的骂了琴儿几句,才对徐娘子说道:“此事非同小可,还请徐娘子同我一起到老爷和少爷面前做个证,好让琴儿那丫头无从抵赖!”
“那是自然了。”
于是秋莲便带着徐娘子一起到展寂衍跟前回话。
秋莲一见到展寂衍和宋初云,先是把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说完立刻把手里的那条手绢呈了上去,道:“这便是我们在西院一角捡到的手绢,想来是前去偷少夫人衣服的贼人落下的……”
秋莲说到这里不忘恶狠狠的瞪了琴儿一眼,气哼哼的说道:“这手绢上面正好绣了个‘琴’字,加上夫人身边的琴儿曾经去过洗衣房一回,想来少夫人的衣服定是她偷的!这嫁祸给少夫人的恶人也一定就是她!”
琴儿一见自己首先被揪了出来,立马就慌了神、一个劲的看向展夫人希望她能出面替自己洗脱嫌疑,但展夫人还没来得及想到帮琴儿的法子,展寂衍就狠狠的把手帕丢到琴儿面前,厉声问道:“琴儿,这条在洗衣房西院搜出来的手帕,可是你的?”
琴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抖着身子的答道:“回、回少爷的话,这条手、手绢的确是奴婢的,可奴婢一早便遗失了它,奴婢也不知它为何会出现在洗衣房西院……”
“你还敢狡辩?!”
展寂衍以犀利的眼神扫了琴儿一眼,冷冷的逼问道:“那我且问你———你一个大丫鬟不在夫人身边伺候着,偷偷的跑去洗衣房做什么?”
琴儿努力的咽了咽口水,强自镇定的说道:“奴婢是去替夫人取送洗的衣服。”
“替夫人取衣服?夫人屋里难道没别的跑腿的小丫鬟了吗?竟要你这个贴身大丫鬟亲自去洗衣房取衣服?!你别以为随便扯个谎就可以蒙人!”
“奴婢不敢,奴婢真的是去替夫人取衣服,奴婢一取完衣服立刻就离开了洗衣房,其他的什么事情都没做,少爷若是不信大可问一问夫人。”琴儿咬紧牙关死撑着一直狡辩。
展寂衍听了她的狡辩当场就冷笑了声,问道:“什么都没做?!那你的手绢怎会落到西院去?我记得夫人的衣服一向是晾在东院吧?这两个院子离得可是有点远!”
“奴婢真的不知手绢怎会落在西院,奴婢……”
琴儿话还没说完,就被展寂衍怒声打断:“大胆琴儿,你若是再继续狡辩下去,就别怪本少爷不念主仆之情、直接将你送去官府查办!我想官差手里的板子一定比我的逼问管用,一定能够让你老老实实的说出真话!”
展寂衍虽然平时对人文质彬彬的,但一发起狠来气势也是十分惊人,当场就把琴儿吓得直磕头求饶:“少爷息怒,少爷千万不要把奴婢送官查办,奴婢什么都说……”
眼看着琴儿心里防线已被彻底攻破、马上就要招出一切来了,展夫人马上故意往前一步、大声的插了一句:“大胆琴儿,你竟然敢背着我替别人做事?!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夫人?!你还是不是我房里的丫头?居然敢吃里扒外!”
展夫人边说边拼命的给琴儿打眼色、示意她把事情都推到香兰身上,待琴儿领会了展夫人的意思,展夫人才故意继续虚张声势的说道:“事到如今你还不给我好好的把事情全招出来?!你若是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就算少爷不追究你的过错、我也一定会重罚你!”
展夫人这话摆明了是在暗暗的威胁琴儿,琴儿想着眼下能救她的人也只有展夫人一人了,所以立刻就按照展夫人的暗示把事情全都推到香兰身上:“少夫人的衣服的确是奴婢偷的,那条手绢也是奴婢去洗衣房西院偷少夫人的衣服时不慎遗落的,但奴婢也是受了主子的吩咐才不得不做下错事……”
第四十二章 狗咬狗
原来当日琴儿得了展夫人的吩咐,立马就悄悄的寻了个机会、前去洗衣房西院偷宋初云的衣服,但琴儿才一溜进洗衣房就很不走运的碰到了徐娘子,徐娘子见琴儿到洗衣房里自然倍感疑惑,而琴儿为了打消徐娘子的疑惑便随便找了个借口、称自己是来替夫人取送洗衣服的。
哪知徐娘子却殷勤的亲自领琴儿前去取衣服,琴儿无奈之下只得真的把展夫人的衣服顺道取了,随后才趁回去的机会偷偷的溜到了西院偷宋初云的衣服。
哪知这琴儿的运气实在是不佳,她才偷到一半就恰巧见到几个丫鬟远远的走来,于是琴儿只得抱着衣服飞快的闪到角落躲了起来,她也正是在那时不慎把手帕遗落在躲藏的那个角落。
这琴儿一心想着早点把衣服偷到手好回去交差,所以待那几个小丫鬟离去,她马上把宋初云的衣服藏在展夫人衣服下面,随后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洗衣房回去同展夫人交差,直到完事后都没发觉自己不慎遗落了一条手绢……
所以这条手绢最终才会被秋莲等人搜到,成为证明琴儿就是偷走宋初云衣服的贼人。
而展寂衍一见琴儿认罪心头顿时觉得沉甸甸的,直觉告诉他此事一定和展夫人有关,但为了能够还宋初云一个清白和给香姨娘一个交代,展寂衍最终还是沉着脸、硬着头皮问道:“是哪位主子吩咐你去洗衣房偷少夫人的衣服的?”
琴儿先是抬头看了展夫人一眼,随即斩钉截铁的答道:“是……兰姨娘!”
“兰姨娘?”
展寂衍一脸疑惑的重复了遍琴儿的话,而一旁的兰姨娘一听这话立马大惊失色,怒斥道:“琴儿,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指使你去洗衣房偷少夫人的衣服了?你别像疯狗一眼乱咬人!”
琴儿低着头不敢迎上香兰逼视的目光,只飞快的把原本的事实理了一遍,把展夫人吩咐她做的事都串到香兰头上后,才开口慢慢的编谎话:“众所周知兰姨娘和香姨娘一直都是大小摩擦不断,她们也都彼此看对方不顺眼,尤其是兰姨娘因才成为姨娘没多久,所以许多事儿都要被香姨娘压上一头……”
“二人从名份上来说都是老爷屋里的姨娘,可兰姨娘偏偏被香姨娘压上一头,这让兰姨娘的心里不但十分不服且还总是觉得憋屈,所以随着香姨娘临盆的日子越来越近,兰姨娘心里的忧虑也就越来越大,生怕香姨娘这次会替老爷生下小少爷,日后凭借着膝下的一儿一女把她压得更死!”
这琴儿刚刚开始说时倒因需要组织语言来撒谎而说得比较慢,但慢慢的她已越说越溜、谎话也越编越圆,说到最后已不必多加思虑、便能说出一大堆香兰害香姨娘的动机和目的来……
“这兰姨娘一向都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否则她也不会想方设法的从一个丫鬟爬上姨娘这个位置了,所以为了不让香姨娘顺利的替老爷生下小少爷,兰姨娘便开始处心积虑的四处拉拢人、收集一些消息,想要设计让香姨娘滑胎……”
“而就在此时,奴婢因母亲生病急需一笔银子替她老人家请大夫,兰姨娘得知此事后便找上了奴婢,给了奴婢一笔银子让奴婢替她去洗衣房偷少夫人的衣服,兰姨娘当时还说由奴婢去偷少夫人的衣服,大家伙儿最后才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奴婢本是不该昧着良心替兰姨娘去偷少夫人的衣服的,可当时奴婢并不知道兰姨娘偷少夫人的衣服、是想害香姨娘后嫁祸给少夫人,加上奴婢母亲的病实在是不能再拖了,所以奴婢最终只得收了兰姨娘的银子、做了这件昧心事儿。”
展夫人见琴儿话已说得差不多了,便提高嗓门质问道:“事情的经过真的是这样?你还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没有交代?你有没有帮着兰姨娘去害香姨娘?”
琴儿闻言连连摇头,装出诚恳的神情答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替兰姨娘去洗衣房偷了少夫人的衣服,至于兰姨娘推香姨娘下水一事,奴婢一点都不知晓、更加没有参与。”
一旁的香兰早就被琴儿这番颠倒是非黑白的话气得火冒三丈,心里更是担心展老爷和展寂衍会听信琴儿这番话,把所有的罪都定在她一人身上、让她白白替展夫人背下所以罪名。
所以又是气愤又是着急的香兰,最终顾不上细细的想对应展夫人突然翻脸的法子,只顾得上急急忙忙的脱口说出事实:“琴儿她在撒谎!什么母亲病重缺钱都是她瞎掰出来的!明明是夫人吩咐她去偷少夫人的衣服的,我一小妾哪使唤得动夫人身边的大丫鬟?”
“我和夫人早就说好相互合作一起除去香姨娘,这先推香姨娘下水、再把事情嫁祸给少夫人的点子,还是夫人她提出来的呢,我只是照着夫人的话把香姨娘推下水而已!且夫人才一把这点子教给我,第二天一早就让琴儿去偷衣服了,琴儿把衣服交给我时、还说夫人急着让香姨娘滑胎让我准备一下马上动手!”
展夫人早就料到香兰会这样说,所以一等她自个儿招了罪行就立马说道:“老爷您听到了吧?兰姨娘已经承认是她把香姨娘推下水了!且她发现眼下嫁祸给媳妇儿已经行不通了,竟改而妄想把这件事儿嫁祸到我身上来!老爷您一定不要听信她这番刻意捏造出来的话语!”
展老爷一听展夫人这话脸上立马涌上厌恶的神奇,加上香兰刚刚那话的确是承认了自己就是凶手,所以展老爷马上就受展夫人的引导、误认为香兰才是想嫁祸给宋初云的人,而有了这个先入为主的观念后,展老爷自然而然也就认为、香兰这一次是想故伎重演的把事情嫁祸给展夫人。
只见展老爷一脸不悦、厉声对香兰说道:“香兰,眼下有证人在此指出你的恶行,你自个儿刚刚也亲口承认了恶行,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香兰直到此时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展夫人的奸计,但既然她刚刚已经失言认下了推香姨娘下水的罪行,眼下也就没什么好狡辩的了,唯一让香兰感到不甘心的是她不但被展夫人临阵摆了一道、且还白白的被展夫人利用了一番,所以香兰索性同展夫人撕破脸、坦然的开口把事实说了出来……
“我承认是我把香姨娘推下水的,但这件事却是夫人指使我这么干的,且少夫人的衣服也是夫人偷来给我的,否则我与少夫人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嫁祸给她?我就算真要嫁祸,也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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