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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好月圆-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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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展寂衍同样为展老爷的决定震惊不已,只见他马上拉着宋初云跪到展老爷面前,语气诚恳的哀求道:“孩儿请父亲收回先前的话,母亲虽然有错,但罪不至休,还请父亲三思而行!”
宋初云见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连忙也跟着替展夫人向展老爷求情道:“恕媳妇儿多言———母亲到底生养教导了夫君二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父亲三思而行、收回处罚!”
宋初云夫妇的求情并没有让展老爷改变主意,眼下展夫人在展老爷心里已不是那明媒正娶的发妻了,而是亵渎他这辈子最心爱的女人的妒妇,此时展夫人在展老爷的眼里就像是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仇人般,所以展老爷微微侧身躲开宋初云夫妇的跪拜,同时别过脸不理会他们的哀求,似乎打定主意一定要把展夫人给休了。
展老爷的坚持让展夫人气得当场再喷了一口鲜血出来,一旁的小丫鬟吓得捧着帕子、苦苦的哀求展夫人让她们帮着擦血,但此时的展夫人哪有心思顾那挂在嘴角的血丝?
只见展夫人硬生生的把小丫鬟推开,边倔着性子不让小丫鬟擦自个儿嘴巴的血迹,边用力的把展寂衍从地上扯了起来,怒骂道:“衍儿,你别求这个负心汉!他既已铁了心要把你娘我休了,那就任他休去吧!”
“母亲!您别同父亲赌气说这些气话了,这一夜夫妻还百日恩,您与父亲已做了几十年的夫妻了,怎能说散就散呢?”展寂衍苦口婆心的劝着展夫人,让她别再意气用事激怒展老爷。
但展夫人闻言只是凄然一笑,低低的说道:“夫妻早已离心且夜夜同床异梦,既然我与他已是两看两相厌、再也回不到从前了,那又何苦强行凑在一起过完下半辈子呢?”
打从得知展老爷还牵挂着青岚,展夫人的心就一点一点的冰冷下来,紧接着展老爷为了青岚打她的那两巴掌,让展夫人的心不但冰冷到极点、且还被打得碎成残片,展老爷那两巴掌和展夫人自个儿吐出来的那两口血,让展夫人在这一刻倏然大彻大悟、看破了一切……
第五十章 展夫人猝死
展夫人这番话让宋初云再一次感觉到她和以往不同,感觉到她今天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个展夫人,展夫人今天的言行举止让宋初云觉得像是重新认识了她一样……
宋初云能够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展夫人的绝望,感觉到那被她藏在心底的伤痛,原来不是每一个人打从一开始就那么的惹人厌,原来展夫人是在展老爷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下,才会最终成为一个眼里容不下任何沙粒的女人。
但展夫人的大彻大悟、以及眼底那抹深切的绝望,让宋初云没由来的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来,而展夫人再一次因打击和激愤、从口里喷出来的鲜血,让宋初云的那丝不祥的预感慢慢慢的一点一点成真。
只见一抹刺眼的红落在了展夫人那雪白的衣襟上,那抹红慢慢的在她的衣襟上扩散开来,一点一点的将白色的缎子染红,那抹用血染成的红、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朵用鲜红的绣线绣成的花朵儿般,那朵花儿那么的红、那么的触目惊心,像是在向众人宣告惨剧已被拉开了序幕般……
只见展夫人摇晃着身子、一步一步的朝香姨娘走去,她先是走到香姨娘面前意味深长的盯着她看了她片刻,随后转而挪动脚步走到香兰面前、继续拿看香姨娘的眼神看香兰,看完这两个女人后,展夫人终于拖动脚步往那个让她爱了一生、也恨了一生的男人走去……
展夫人的脚步有些踉跄、甚至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但她不让任何人来扶她,自个儿坚持拖着摇晃的身子走到展老爷面前。展夫人就那样立在展老爷面前,定定的看着他、一直看到展老爷不自在的把脸别过去,她才一字一句的掏出心里的话儿……
“既然老爷休妻之心已定,那就请老爷速速写下休书,妾身好早早收拾好细软离开展府,免得继续留在展府脏了老爷您的眼,也免得让那些期盼着妾身被休的人扫兴失望。”
“母亲……”
展寂衍一听这话连忙焦急的唤了展夫人一声,但展夫人对他的叫唤充耳未闻,只自顾自的拿话激展老爷动笔:“老爷您怎么还不动手写休书呢?难道您做事儿都只是在嘴皮子上说说,真要做起来却又胆怯了?难道老爷您心虚了、不敢把妾身休了?”
“你……”
展老爷被展夫人那番尖酸刻薄的话语气得再度扬起了手掌,但他似乎也没见过像今日这样的展夫人,所以这一次他举起手后迟迟没有把巴掌落在展夫人脸上,最终改而用手指向展夫人,愤然说道:“好!既然你急着拿休书回娘家,那我现在马上就提笔写休书,绝不会让你久等!”
展老爷像是在和展夫人赌气般,话一说完当真就挥手唤人、吩咐道:“你们几个丫头,快给老爷我研磨铺纸,老爷即刻便要写那休妻之书!”
展老爷一故意顺着展夫人的心意动手写休书,展寂衍和宋初云自然是要苦苦的拦下、并苦口婆心的劝导他。但无奈展老爷本就有休展夫人之心,眼下再一被展夫人拿话挑衅,那休妻之心顿时比铁打的锤子还硬,任凭展寂衍如何哀求都无动于衷,且一等丫鬟们把纸墨笔砚都备妥了、就立刻提笔写下一纸休书……
片刻之后,一封工工整整的休书便落成了,只见展老爷看都不看展夫人一眼,只拿起那封还未晾干的休书对小丫鬟吩咐道:“去,把这纸休书送到夫人跟前给她过目。”
小丫鬟不敢有所怠慢、立刻就取了休书送到展夫人面前,展夫人看都没看一眼、十分爽快的接过休书,边把它折起来边对展老爷说道:“老爷真是爽快,有了这纸休书后,你我日后便毫无瓜葛了,老爷您就是再纳一百个妾也没人拦着了。”
展夫人看都不看休书一眼让展老爷觉得有损面子,于是他冷冷的开口提醒道:“你不看看休书上的内容?我若是有哪里写得不对的地方,你大可说出来,别日后再同人抱怨、说我胡乱给你安了莫须有的罪名。”
“不必了,既是绝情书、那又何需多看?看多了只会让本就已经碎了的心变得更碎。”
展夫人说完这句话慢慢的弯下身子向展老爷行了个礼儿,那样子像是要借着这个礼儿向展老爷告别,展老爷以为展夫人还会说些别的什么矫情的话语,哪知展夫人一冲展老爷福完身子就头也不回的向展寂衍夫妇走去,似乎一丝留恋都没有了。
展夫人先是走到展寂衍面前,抚着他的脸儿说道:“衍儿,娘就快不在了,日后你要好生照顾好自个儿,别让娘为你忧心。”
事情既已成定局,展寂衍知道他再多说也无济于事,所以他最终红着眼眶握住展夫人的手,道:“娘您放心,孩儿已经长大了、也懂得照顾自个儿了,孩儿一定会过得好好的、不让您再为孩儿操半点心!”
“你懂得照顾自个儿娘就放心了,”展夫人说着顿了顿,才接着往下说道:“你不但要好好的照顾好自个儿,也要好好的照顾好媳妇儿知道吗?媳妇儿她是个好姑娘,你一定不能负了她让她再受委屈,更不要学你父亲接二连三的纳妾……”
“母亲,孩儿知道了,孩儿一定会经常去看您,您不要把话说得像是我们要……”
展夫人这话让展寂衍听在耳里像是他们将要生离死别般,所以他的后半截话因哽咽而说不下去,一旁的宋初云也和展寂衍有着同感,隐隐觉得展夫人似乎在和他们做最后的告别,尤其是展夫人突然转变态度关心起自己来,这让宋初云感到十分意外……
而就在宋初云正纳闷着展夫人怎么突然关心起自己来时,展夫人已经放开展寂衍的手走到宋初云的跟前,只见展夫人伸手紧紧的握住宋初云的手,一脸愧疚的说道:“媳妇儿,到今儿我才终于想通了一切,终于意识到我一直都对不住你……”
“母亲,你快别这样说,媳妇儿担当不起。”
“不,我要说,我是真的错了,”展夫人说着便红了眼眶,拉住宋初云的手说道:“衍儿既然对你情有独钟并把你娶回家来了,那我就该像别的婆母般好好的疼你才是,我不该因衍儿没能把若梅娶回家来,就迁怒于你并且一直不待见你,更不该硬把若梅塞给衍儿给你添堵……”
展夫人说到这儿停住长长的叹了口气,一脸自嘲的感叹道:“我自个儿明明最痛恨孩子的父亲纳妾,明明知道男人每纳一次妾女人的心就会被伤一次,可我却还是犯了糊涂硬是逼着媳妇儿你跟着我一起被伤,还因逼着衍儿纳妾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媳妇儿啊,我这个做婆母的确实因对你的偏见、做了许多对不住你的事儿,我也不奢望你会原谅我、会一点都不怨恨我,我只希望你日后能替我好好的照顾好衍儿,好好的和衍儿把日子过下去,莫要像我一样因小妾而搞得家无宁日、夫妻反目。”
展夫人这番话可以说是用事实换来的肺腑之言,所以宋初云听了心里酸酸涩涩的很不是滋味,其实早在听了展夫人说的那些前尘往事后,宋初云早就不像以前那般痛恨她了,并且觉得可恨的展夫人其实也有可怜之处……
说到底,展夫人这个风风光光的正室夫人,其实只是一个被丈夫背叛、失去丈夫宠爱的可怜女人,她一直和一个早就不在的青楼女子较了几十年的劲,这难道不让人感到可悲吗?
事到如今宋初云对展夫人的怜悯和同情、已大过对她的怨恨,所以为了让展夫人宽心、宋初云一脸诚恳的答道:“媳妇儿从未怪罪过母亲,也不曾怨恨过母亲,请母亲不必耿耿于怀。”
宋初云这番善解人意的话儿让展夫人缓缓流下两行热泪,只见她哽咽着抱住宋初云,颤抖着嗓子说道:“好孩子,有你这话我便能安心的去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和衍儿过下去,一定不要走我走过的路,一定一定……”
说完最后这几句话展夫人便放开了宋初云、头也不回的往大门处走去,她的手一直紧紧的攥着展老爷写的那封休书,那她的头昂得高高的、胸脯也傲慢的挺起来,好似她不是一个被抛弃的弃妇而是一个高贵的公主般。
宋初云在展夫人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淡淡的微笑,那丝微笑里包含着解脱、包含着欣慰,更包含着对过去一切的释怀,对这个大宅院的不眷恋……
宋初云本以为被展老爷休弃、对展夫人来说不一定就是件坏事,她认为这对展夫人来说其实是一种解脱,那纸休书其实是把展夫人从尔虞我诈、明争暗斗中解救出来的救命符!宋初云本以为这件事的最终结局其实不错,本以为这件事就会这样划下一个不算太坏的句号……
哪知昂首挺胸往外走去的展夫人,在她的双腿迈出展家大门的那一刻,她突然毫无预兆的倒了下去……伴随着展夫人一起落到地上的,还有那殷红刺目的鲜血。
展夫人的陪嫁丫鬟本是同她一起往外走去的,但她却被展夫人的倒地吓得惊惶无措、怔在原地,所幸的是展夫人倒下时还没出展家大门,这让展寂衍和宋初云能够及时赶到,展寂衍一冲到展夫人身旁就一边吩咐丫鬟去请大夫、一边把展夫人给扶了起来。
而紧跟着展寂衍冲过来的宋初云,发现无论怎么唤都不能把展夫人唤醒,于是她只得先取出帕子替展夫人拭擦血迹,哪知一不留神把手伸到了展夫人的鼻息下,那儿的一片冰凉让宋初云浑身一怔,随即下意识的把手准确的伸在展夫人的鼻孔下……
宋初云在展夫人的鼻孔下候了好一会儿、都感觉不到鼻下有进出的气流,这样的发现让她的脸色骤然巨变、连手上的手帕掉落在地都没有觉察到,只一心想着该如何说出这个事实来……
一旁的展寂衍很快就发现了宋初云的不妥,他强迫自己稳住心里的焦急,强自镇定的冲着宋初云问道:“云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母亲有什么不妥?”
“云儿?云儿!”
“我在。”宋初云回过神来后敷衍的应了一声,随即一脸复杂的偷偷看了展寂衍一眼,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猜测着、当展寂衍得知展夫人已断气后会有什么反应,更是斟酌着要不要先瞒下此事。
瞒住展寂衍这个念头一闪现、宋初云马上就把它给否决了,她知道这纸无论如何都是包不住火的,这事即使自己不说展寂衍很快也会发觉,所以宋初云最终只得心一横、咬着牙多展寂衍说出了实情:“夫君,母亲她……,她…她已经……”
“已经什么?”
展寂衍其实完全可以自己伸手去探展夫人的鼻息,但他却怎么也伸不出手、更无法把手放到展夫人的鼻下,似乎有意逃避着一些他不想面对的事实,潜意识里的逃避让他只敢追着宋初云问结果,心里更是期盼着宋初云能给他一个好的结果……
只见宋初云一脸悲恸的闭上双眼,轻声说道:“母亲她,已经去了,请夫君节哀顺变。”
第五十一章 夫妻生隙(1)
展寂衍虽早就从宋初云迟迟未开口猜到事情不妙,但他却依旧不愿接受生母已逝这个事实,这展夫人前一刻不还好端端的站在众人面前吗?
怎会休书一取、人一走,就毫无预兆的倒下了?!
展夫人她再坏、再不讨大家伙儿喜欢,但她对展寂衍的疼爱与关怀却是一点不假,从小到大她对展寂衍的照顾也是一直都无微不至。哪怕她这一次铤而走险的谋害香姨娘,除去栽赃陷害宋初云的那份心,余下的心大部分是为了展寂衍着想,她是想替展寂衍铲除争夺家业的人……
展夫人的这些心思,展寂衍又岂会不懂?
展夫人对他的宠爱,他又怎会不知?
所以得知展夫人突然猝死这个消息后,展寂衍一脸悲恸的抓住宋初云的双肩,边使劲的摇晃着宋初云、边冲着她吼道:“你在撒谎!母亲她刚刚还都好好的,怎可能一下子就去了?!我不信,你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云儿,你是在说玩笑话儿对不对?”
宋初云知道把事实重复一遍对展寂衍来说很残忍,但她却只能默默的覆上展寂衍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狠着心把展寂衍的幻想打破:“夫君,我不是在同你说笑,母亲她真的已经去了,请你节哀顺变……”
宋初云的话让展寂衍猛然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的摇着头:“怎么会这样呢?母亲怎么会突然撒手离去呢?她的身子一直都十分硬朗,她……”
这时被展寂衍遣派去请大夫的小丫鬟已领着一个大夫归来,一旁的展老爷似乎也难以相信眼前的情形,所以一见大夫来了马上对展寂衍说道:“衍儿,你别挡在那儿了,快快让个地儿让大夫仔细的瞧一瞧你母亲,兴许你母亲的情况没我们想的那般糟糕。”
“对!大夫可以救母亲……”
展寂衍边手忙脚乱的把展夫人横空抱起往软榻走去,边焦急的冲着大夫喊道:“大夫,您快替我母亲把把脉,看看她究竟是怎么了!她刚刚还好好的站在这儿同我们说话,眼下一定只是暂时晕厥过去而已!您快替她把一把脉……”
这大夫见主人家如此着急、一点都不敢怠慢,一坐下便拿出脉枕放在展夫人的手腕下,并伸出三跟手指搭在展夫人的脉搏上、专心致志的听起脉来。
这大夫只把了一会儿脉,就脸色沉重的收回了手,叹了口气说道:“尊夫人早在老朽赶来前就已没了气儿了,请恕老朽回天乏力……诸位还是赶紧替夫人准备后事吧!”
大夫的话把展寂衍仅剩的一丝希望给彻底打碎了,展寂衍更是因大夫这些话而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只见他紧紧的揪住大夫的衣领、怒声吼道:“你是庸医,你一定是庸医!”
“你都还没开药方子给我母亲,怎就知道那些药救不活她?她连药都没喝、你怎就知道她已经没救了?!你这个庸医!我不相信你的话,我要请全城医术最高明的大夫替我母亲重新把脉问诊!”
展府请来的大夫是位老大夫,他行医多年、早就对这样的情况司空见惯,所以他对展寂衍的激愤行为十分谅解,也丝毫没因展寂衍无礼的冒犯而生气,只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按住展寂衍揪住他衣领的手……
大夫边把展寂衍的手拨开,边慢慢的把展夫人猝死的病因说了出来:“老朽从尊夫人的脉搏探知———她早就患有心悸之症,而此症最忌七情过极、喜怒哀乐过激,想来尊夫人倒地之前一定经历了类似的情形,才会病发骤然猝死。”
大夫这样一解释宋初云便有些明白了,宋初云知道古代的“心悸之症”其实就是现代的心脏*病,患有此类病的人最需注意调节和控制情绪,更是绝不能突然大喜大悲或是遭受沉重的打击和刺激,因为这些状况都极有可能引发心脏*病发、造成病患突然猝死。
宋初云还知道心脏*病并分为先天和后天,所以她一确定展夫人因和病而死,第一个想到的念头就是问大夫展夫人属于哪种情况,想知道展寂衍身上有没有存在这样的隐患……
“大夫,我婆母平日里都好好的、也没有任何异样,怎会突然就病发猝死呢?她这病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还是后来才慢慢患上的?”
大夫捋着胡子、摇头晃脑的答道:“尊夫人的病不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而是后天不慎落下的,至于这病尊夫人是怎么得的,个中因素就是像老朽这样的老大夫也很难说清楚……”
大夫话说到这里宋初云便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这展夫人的病是后天患上的、那就不会遗传给展寂衍了,宋初云确定了展寂衍身上没有带着这病了,才侧耳继续听大夫把后面的话讲完……
只见大夫说完展夫人患的心悸之症的由来后,慢条斯理的接着问道,:“尊夫人平日里是否常常自觉心跳心慌、时作时息,并经常善惊易恐、坐卧不安,更甚至常常感到不能自主?”
这一回宋初云还没答上话,一旁的展寂衍就抢先答道:“前一阵儿,母亲的确常说觉得心口闷且憋得慌,偶尔还说心跳得慌,母亲还说有时心跳快得让她坐立不安、焦虑烦躁。”
“这就对了,这便是患有心悸之症的病人常有的症状,自你们发现尊夫人有那样的情形起,就该小心谨慎的照顾她的情绪和心志,不该让她大喜大悲或过分的遭受打击和刺激。”
大夫仔细的解释清楚后,在场的所有人马上就猜到展夫人突然猝死的原因———想必展夫人早就患有心悸之症,所以才会今日一被展老爷那些绝情的话语打击,就当场激得病发吐血猝死!
但若是在展夫人刚刚吐出第一口血时,展寂衍能够及时的安抚住她不再让她再遭受打击,那展夫人兴许还不会继续吐血导致最终猝死!
可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展夫人她自己在内,都对展夫人患有心悸之症浑然不觉,既然大家伙儿都浑然不觉、那又怎会掂量着审问展夫人呢?
事情发展成悲剧,究竟该怪罪谁呢?是怪展夫人对自个儿的身子状况不上心,还是怪审问展夫人、刺激展夫人的这些人?
无论怪罪谁展夫人都不可能起死回生了,且事到如今展寂衍也无法再逃避事实了,他只能紧紧的抱住展夫人那逐渐冰凉的身子痛哭,他只能慢慢的接受让他又爱又恨的母亲,毫无预兆的离开了他。
而此时此刻展老爷似乎也有了深深的悔意,只见他一步步的走到展夫人面前,蹲下身取走从头到尾都被展夫人紧紧的攥在手里的休书,当着她的面一片一片的把休书撕成碎片……
假如展夫人能看到展老爷那一脸的悔意,假如她能看到展老爷把那纸绝情的休书给撕成了碎片,那她应该能走得更加安然些吧?她一定会少带一些怨恨、多带一些释怀离去吧?
可惜这一切一切,展夫人都再也看不到了……
而这样意外的结局也展老爷彻底的没了那丝恨意、也让他不再和展夫人赌气下去了,只见他伸手搭在展寂衍的肩膀上,一脸沉重的说道:“休妻一事我们就当从来没发生过,就按着我们展家夫人去世后的仪式和规矩,替你母亲准备后事吧!我想她应该也不想离开展家,她说的那些话都只是气话而已。”
说完这些话展老爷便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去,这个刚刚一直和展夫人针锋相对、从头到尾都固执的要休妻的男人,眼下他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看起来有着几分寂落,身子骨似乎被展夫人的死压得往下弯了几分,这样的背影让人看起来倍觉心酸……宋初云更是从这寂落的背影里看出了展老爷的悔意。
这样的背影让展寂衍最终把责怪展老爷的话语全都咽了回去,展老爷的悔意让他无法开口责怪他把展夫人害死,更何况展夫人和展老爷之间的恩怨必须追溯到二十几年前,那时展寂衍都还没降落在人世间,也没有参与他们之间的是是非非……
哪有资格指责他们的过去?
哪有权利批判谁对谁错?
展寂衍最后只能放弃对父亲的指责,他只能选择原谅展老爷,只能默默的把所有的痛苦和质问都哽在喉间……
宋初云知道展寂衍此时此刻心里对展老爷是又爱又恨,也能够体会到丧母之痛带给展寂衍的打击有多沉重,但面对悲痛欲绝的展寂衍、宋初云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似乎怎么说都只会触动展寂衍心里的伤口。
所以宋初云最终只能待众人都散去后、轻轻的从背后环抱住展寂衍,想以他们彼此最熟悉的方式来表达她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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