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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子鸿煊 by萧遥 (古代 重生 父子)-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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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现在开口承认,与鸿煊有过行欢做爱。
那么,也许肚子里怀的就是鸿煊的孩子。也就意味着,不仅肚子里的孩子可以保住性命,连自己的地位也会一步高升。
阿纳突然觉得非常非常疲倦,脑海里一片眩晕。
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可怕!
但是这就是现实!!柳暗花明的转机!看你愿不愿意抓住!
良心告诉他,这是焱昭的孩子;可是情势告诉他,如果孩子的父亲是鸿煊,一切将会是另一番美好的光景。
黑暗中,龙沉寻禹的低声细语,有着别样的魅力,让阿纳开始心动。
龙沉寻禹说,“焱昭不想要孩子,你跪多少天,他也不会同意你把孩子留生下来。”
龙沉寻禹说,“如果这是鸿煊的孩子,不仅孩子会保下来,你也会平步青云。”
龙沉寻禹说,“焱昭他根本不喜欢你。这么多年了,他的眼里只有谁?你还不明白?”
阿纳落泪。
龙沉寻禹不得不暗处感叹,怀孕中的双性人真是美丽。整个人都通身散发着诱人的光彩。连眼泪都如同水晶,又圆又滑,透明剔透,不知会不会像美人鱼一样,掉在地上变成珍珠?
焱昭连这样的美人都不知道珍惜,真是暴殄天物。
阿纳回答,“有过。”继而抬起头,盈满泪珠的双眸格外坚定,重复道,“草民与太子殿下有、有过酒后、欢爱。”
龙沉寻禹眯起眼睛,轻轻挑起了阿纳精致的下巴,用目光舔舐着他惊为天物的美貌,这黑暗中,鬼斧神工精心雕刻出来的美人啊……龙沉寻禹用着充满引诱的嗓音轻轻道,“那就请好好安心养身子,给太子殿下生个儿子。”
“生男生女,又不是我能决定。”阿纳说。
龙沉寻禹诡异地微笑起来,“你觉得,你该生男孩,还是女孩?”这不是一个问题,更准确的说,像是一个命令。明理人都知道阿纳该如何选择。
阿纳浑身一怵。龙沉寻禹的话,仿佛一点点将自己托进深渊。首先是引诱自己撒谎,其次竟然开始将矛头指向腹中的胎儿……
“不,大人,腹中的胎儿是无罪的。”阿纳将脸埋入双手中,痛苦至极。
到底是个有了身孕的人。与往日雍容华贵的阿纳截然不同,此时此刻的他,无助而楚楚可怜。往日的他,可以将性命抛之不顾,而如今,已经将全部精力放在了腹中的胎儿上。他开始顾忌一切,因为有了要保护了东西。
龙沉寻禹一边想,一边将手按在了阿纳的身上。
“双性人,怀孕的几率,微乎其微。”龙沉寻禹低声对阿纳耐心地说,“你与焱昭在一起八年,这是第一次怀孕,难道你还不明白么?这次打掉,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
美人啊……怎么就这样被焱昭糟蹋了呢……龙沉寻禹的心理已经感慨过不亚于数千次。
阿纳缓缓地抬起眼睛,看向了龙沉寻禹,紧张地轻轻咽了口唾液,“草民愚钝,不知道龙沉大人话中之意。还请龙沉大人指点一二。”
“你这腹中胎儿,要么随焱昭,为男儿身;要么随你……”龙沉寻禹口中的‘不男不妇’四个字还是没有忍心说出来,“你一定不想让孩子像你一样,是个让焱昭嫌恶的身子。”
阿纳身体一抖,龙沉寻禹的话,正中他的内心。轻呼,“不!不要像我一样!”
“我有办法,保证你腹中孩子是个男孩。”龙沉寻禹道出了今天要找阿纳的目的。“我是魔法师,通俗地说,是巫术师。是比特莫尔斯族长的徒弟。”
“你不是来让我给你占卜的,而是来说这番话。”阿纳跌坐在地上,喃喃道,“你让我有求于你,这样,你才可以从我口中套出一些绝对机密的事情,是么,龙沉大人?”
龙沉寻禹半眯双眸,看着坐在地上,浑身剔透如玉的美人。早就幻想着将他压在身下,好好驾驭一番。
只怪这个美人太聪明。
碰不得。
“阿纳,起来,为我占卜。”龙沉寻禹搀扶起美人。
阿纳全身无力,手指颤颤巍巍,时时刻刻都有抬不起来的危险。
水晶球被重新打开,浑然放光,如同在灯光照耀下流淌着的大海,熠熠夺目。
阿纲咬牙,纤细的指尖伸向了水晶球。
就在与水晶球面相差一毫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阿纳抬起了氤氲的桃花眼,凝视着龙沉寻禹,“帮我,”咽了口唾沫,“帮我,不要让我的孩子再像我一样,要像焱昭一样,是个男儿身。”
龙沉寻禹扬起薄唇“收下黄金,为我占卜。”
“匪我绍玉姑娘生活的很好,她现在睡在海上,活在海上,征服大海。被称为海上明珠。”半晌后,阿纳回答。“这是你第二个占卜的问题?”
龙沉寻禹点了点头,又竖起了三根手指,“第三个问题,阿纳,告诉我,最后登上王位的是焱昭,还是鸿煊?”
阿纳瞪圆了眼睛。
八年前,焱昭也曾经问过自己这个问题。被自己果断拒绝。
如今,龙沉寻禹又来问这个问题。
像极了当时的场面,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漂亮精致的水晶球。八年前,自己还是处子之身。八年后,已经阴差阳错之下,怀了焱昭的孩子。
“焱昭会称帝。”阿纳的眼神坚定无比。
龙沉寻禹无意讪笑,“阿纳,你别骗我。”
“不,我没有。”
“漂亮的女人,都会骗人。越漂亮,越会骗人。鸿煊是,你也是。”龙沉寻禹起身,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走到了阿纳的面前,伸手毫不费力地扼住了阿纳的喉咙。
阿纳临危不惧,“皇少爷也是美人,龙沉大人。”
龙沉寻禹这才松开了手。
阿纳拼命的咳喘着。龙沉寻禹的身体太过高大,站在自己面前就在压迫力。“保住我的孩子,不要忘了你刚刚的承诺。”
“那鸿煊呢?”龙沉寻禹非常非常关心这个问题。
阿纳微笑,“三个问题已经问完,龙沉大人应该不是这种不守信用之人。我没有义务再回答你。”
龙沉寻禹看了阿纳很久很久,眼睛眯成一条缝。
直到最后,才拉起了阿纳的手腕,“跟我来。”
//
与此同时。
焱昭从房间里走出,沿着走廊,走到了鸿煊的房间的门外。
不声不响地推开了门。
鸿煊一走,房间里已经是空无一人。
空荡荡的,让焱昭联想到了凄凉一词。
焱昭非常熟悉鸿煊房间的布局,所以轻车熟路地来到了鸿煊的书房里,翻阅着他的书架与书桌。
在桌子第二个柜子里,看到了一个很不起眼的糖果盒。
耸眉,轻轻取出了这个盒子。应该是放置很久很久了,盒子的边缘已经被铁锈腐蚀。
为什么鸿煊要像宝贝一样珍藏着这个破旧的盒子?
焱昭按耐不住好奇心,轻轻打开。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时候的旧玩具。中间整整齐齐地平铺着一张字条。
【鸿煊,朕已经不再有你这个儿子】
焱昭倒抽一口冷气,本能地翻到了纸条的背面,仿佛下意识地知道背后还会写着更让人震惊的话语。
【朕想八抬大轿娶你进宫】
如五雷轰顶,焱昭呆住。
只听糖果盒‘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发出了高亢的声音,打破了整个房间弥漫着的死寂。
第174章 焱昭失恋
第二天,塞浦路斯下起了大雨。
雨水滂沱。
猫人闹闹还有他的房间里兴高采烈地尝试着小六送给他的一件五彩斑斓的雨披,上面诱了一只可爱的小猫咪,闹闹爱不释手。
一边照着镜子,一边盘算着小六离开塞浦路斯已经有数日,也不知该何时回来。想到这里,闹闹脸色黯了下来。
屋外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
窗外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闹闹穿着雨披,朝窗外望去,当确定站在雨中的人后,不由得呆住了。
焱昭通身上下都是泥浆雨水,也不拿雨伞或者雨披遮掩,就这么站在瓢泼猛烈的暴雨中。
心地善良如他,闹闹想也没想,慌忙地从木架子上取下雨伞,走出门去,想给焱昭撑伞。
尽管闹闹已经知道,焱昭曾经伤害过自己,但是看在鸿煊的面子上,闹闹还是原谅了焱昭之前幼稚的行为。况且焱昭日后待他不薄,好心收养他,如今他跟焱昭一样焦急。
焱昭焦急鸿煊不回来。
而闹闹焦急小六不回来。
闹闹戴上了粉红色的雨帽,淌着聚集在地上的坑坑洼洼的雨水,向远处的焱昭走去。当走到焱昭面前的时候,却被这双格外异样的眼睛怔住了。
深紫色的眼睛中的傲气已经褪去。
被雨水冲刷着,与平日里的焱昭判若两人。
闹闹惊讶地张大了嘴,仰着头呆呆地看着焱昭。他定然是经历了什么刻骨铭心的挫折。
焱昭感到头上的雨停了,这才意识到闹闹的到来。低头看着为自己撑伞的他,竟然露出了安然的笑容,“闹闹。”
深紫色的眼睛……
笑起来竟然可以这么阳光十足……
周围的瓢泼大雨丝毫不影响他眼里散发出来的说不出的耀人光芒……
平日里,焱昭只对两种人温柔。第一种人是鸿煊;第二种人是被他哄上床的人。
闹闹浑身绷得紧紧的,他不知道焱昭这么突如其来的温柔到底是有何用意。忐忑不安地看着焱昭俊脸上溢出的微笑,说不出的紧张与激动。心想,什么时候堡主变得这么英气十足?
“谢谢你。”焱昭接过了雨伞。
闹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再度震惊!
心想堡主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竟然对自己说谢谢!难道被大雨淋昏了?
“你穿的这件雨披,很可爱。”
这次不是震惊,而脸红……闹闹低下了头,张了张嘴,本能地想同焱昭说话,浑然忘记自己是哑巴。从来都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懊悔过,他很想告诉焱昭,这个雨披中,他不是很喜欢头上粉红色配套的帽子。
帽子上没有留下耳朵的位置,这样压着自己的两个大耳朵很难受很不舒服。
焱昭笑了笑,突然伸手帮闹闹摘下了他头上的雨帽,“这样舒服了?”
闹闹第一个反应就是:焱昭会读心术?!
“你的耳朵比普通的猫人都要大许多,不需要拿个帽子来遮掩。”焱昭伸手去抚平闹闹耳朵上的茸毛。
闹闹闭上了眼睛,缩了缩脖子,颇为享受地感受着焱昭温和而有力的手掌。
“这雨下的可真大。”焱昭继续说,“我只是想试试操纵风雨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没想到轻轻闪意念,便招引来这么大的雨。师父说,但凡用七杀之神的力量召唤来的风雨强度都与召唤者的心情有关。雨越大,说明内心受的伤越多,伤口越难愈合,疤痕越深入骨髓。”
闹闹没想到焱昭还有静默与沉稳的时候,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安静地聆听着焱昭的感慨。
焱昭苦笑,“看来,我一生对人狠毒残忍。到头来,被最狠毒残忍地对待的那人,却是自己。现在想想,鸿煊小时候说的话却是很有道理。当你与全世界为敌,首先的那个敌人便是自己。”
闹闹终于看到了此时此刻焱昭眼里与平日里不同的东西,是一种说不出的哀伤。
让人心疼的哀伤。
但是同时,闹闹也看到了隐藏在哀伤后的,蠢蠢欲动的坚强与毅力。
一声响彻天际的雷声,震得闹闹浑身发抖。
焱昭却一动不动,连眼皮眨不眨一下,犹自看着天上的阴沉的可怕的天空,“我连我自己都不爱,怎么可能爱上他?”
话音刚落,便感到了腰部被环住了。
低头一看,才意识到是闹闹是抱自己。
他好像很怕雷,连嘴唇都害怕的发紫。
真是一个小笨蛋,明明害怕下雨,又为什么非要逞强来给自己送伞?
自己曾经做过这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竟然一点都不计较,还非常信任地扑到自己怀里……
焱昭纳罕。这只笨猫……
其实他并不知道,让闹闹瞬间感到对焱昭无比亲切的原因,正是焱昭在暴雨中,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眼神。
少了一种顽劣不恭,多了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稳踏实。让人不由自主地被他的气质吸引,不由自主的想要依赖,想要信任。
“走吧,回去。”
焱昭将闹闹揽进怀里,两人同撑一把伞,走回房间。
//
当焱昭和闹闹丙人刚刚跨过门槛,收起雨伞的时候,看到了跪在面前的阿纳。
焱昭蹙眉,收敛起了笑意。
这几天,阿纳可没少给自己下跪。
可是无论如何,就是无法与阿纳坦诚相见。如果不是八年前在鸿煊的指示下,硬要将阿纳留在堡中,焱昭早已忘记了这个人。
“昨晚听说你跟龙沉寻禹在一起。”焱昭淡淡地说。
阿纳身体一紧,“是龙沉大人想找草民占卜。”
“是么?”焱昭斜睥了陛纳一眼,他根本不在意阿纳跟什么样的人见面、打交道,甚至是在此时此刻阿纳说他怀了鸿煊的孩子,焱昭也不会在意。“起来,给我更衣。”
说完,焱昭便径自上楼,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阿纳抬起头,看着全身湿透的焱昭离去的背影,忙站了起来,跟了上去。
站在一旁观望的闹闹眨了眨他迷茫的大眼睛。堡中的人都知道堡主对占卜师大人的厌恶,可是为什么这一幕,让闹闹竟联想到了温馨……
占卜师这么漂亮,没有人有理由不喜欢他……
再说,两人在一起已经有了八年。
连铁杵成针了,更何况两人中间感情的隔阂?
//
焱昭的房间里。
阿纳弯腰,帮焱昭宽衣解带。他也意识到了焱昭的反常,指尖触摸着焱昭身上被淋得湿透冰凉的衣服,连心也跟着簌簌颤抖。
忐忑不安的情绪弥漫……
尽管焱昭对自己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但是跟他在一起已经有了八年,不可能觉察不出他的变化。他的眼神已经不再如钉子,每次扫视自己一眼,都会让他浑身颤抖,惊心胆颤。
“阿纳,我们何时相识的?”焱昭的声音从头顶上传了下来。
阿纳垂下眼睛,“八年前。”
“那时候,我还是个一无所有的孩子。”焱昭说,“你怎么就看上了我?”
焱昭的确是变了。
昨天还不是这个模样、这个神情、这个语气……难道是一夜之间的改变?
阿纳错愕万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了头,迎上了焱昭射来的目光。
人,是可以一夜之间长大的。
至少焱昭是这样。
一夜之间,承认自己完全被鸿煊抛弃了。
八年前就该承认这一点。
一直拖了八年,将鸿煊死死拉扯在自己身边……直到现在才肯承认这个现实。
有一句俗话,不到黄河心不死。
焱昭到现在才肯承认……鸿煊对自己,只有友情。他可以将他的大喜大悲与自己分享,而平日里生活琐碎之事,令鸿煊开心或者郁闷的小事,将与自己无缘。
阿纳替焱昭脱下了湿透了的外袍,修长而结实的身体暴露在了空气中。阿纳脸色微红,低声说,“已经放好了水,去泡一下身体,可好?”
“不。”焱昭惆怅。
“堡主,你这样的改变,会让所有人都以为你失恋。”
焱昭双眸静静的盯着阿纳,半晌才轻轻道,“我就是失恋。”
阿纳错愕。刚刚只是他随口不经心的话语。
只听焱昭又说,“我与他从小到大相处,形影不离。竟然就这样败给了一个中年男人。”
“他是一个优秀的中年男人。”阿纳为焱昭披上了一条软质毛毯。
“他从我的手里将鸿煊抢走。”
阿纳说,“这只能说明,他比你更爱鸿煊。”
“不,谁都知道鸿煊跟我的关系最好。”
“那么告诉我,你与鸿煊相处了十年,为什么在十年中,没有本事令鸿煊爱上你?为什么在十年后的相遇,让他瞬间虏获了鸿煊的心?赢得芳心的秘决,往往与风度、气量、常识全然无关。”阿纳雍容一笑。
现在焱昭,着实可爱。宛若一头幼狮,他的潜力令人着迷。
“那与什么有关?”
阿纳耸眉,“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是败家。我与你在一起了八年,也未曾让你正眼看过我一次。”
这句话,让焱昭脸色微变。
他伸手,轻佻地挑起阿纳的下巴。
声音变得低沉,“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可惜,你已经有了爱的人。”阿纳喃喃道,“他把你的心带走。”
焱昭眯起眼睛,“没有人可以把我的心带走。我的心,只属于我自己。我每天晚上都好好‘爱’你……”
“你这么做,只是为了搏他高兴。”
焱昭的耳畔传来了嗡嗡的声音,他已经理为阿纳的这句戳中内心的话愤怒惊悸。
这句话太有损焱昭的威严与面子。
下一秒,阿纳便感到了身体被凌空抱起,又被重重扔在床上。还未来得吸喘息,焱昭赤裸精壮的身体便压了上来。
第175章 心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焱昭脸色一沉,是谁这么不知好歹。
紧接着门外便传来了龙沉寻禹的声音,“堡主。”
“很忙,到我书房候着。”焱昭只想匆匆打发龙沉寻禹,扬手拉了厚实的床帏。他可不想在自己‘办事’的时候被人看到。
龙沉寻禹站在门外,微微一怔。
看来,阿纳并没有将怀着鸿煊的孩子这件事情告诉焱昭啊……
//
过了良久,焱昭才来书房会见龙沉寻禹。
焱昭神清气爽,连龙沉看到了都为之艳羡。
“什么事?”焱昭坐了下来,扬眉问题。
龙沉寻禹瞅了瞅门外,问道,“占卜师呢?”
焱昭冷笑一声,“你们两人腻在一起一晚上了,还没呆够?”
“看来,堡主比我想象的还要关注占卜师。”龙沉寻禹勾起唇角。
焱昭盯着龙沉寻禹的脸看了看,眼神平静而专注,不带一丝感情上的涟漪。他没在开口与龙沉寻禹争执,而是伸手拉了拉唤仆人的绒带,很快,便有侍卫走了进来。
“去把占卜师叫来。”焱昭淡淡地说。
龙沉寻禹惊讶于焱昭的改变——若换往日,他定然会雷霆大怒,众人对他情绪变幻多端已经习以为常。
一盏体茶的功夫,阿纳拖碰上沉重的身体走进书房。
他走路很费力,很别扭。经历了一场激烈的‘运动’还未缓过气来,就被强迫穿上衣服,叫来书房。
龙沉寻禹起身,走过去扶他。
不经意间看到了阿纳白皙的脖间竟然布满了点点红痕。
发呆的片刻,只听阿纳开口问道,“不知堡主找草民来,有何要事?”
“不是我找你,是龙沉寻禹想你。”焱昭冷笑,话语里无不露骨的讽刺。
龙沉寻禹一本正经,“阿纳已经有了身孕,不适合进行激烈的……云雨。”既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也就没有避讳的必要。
焱昭声音冷淡,“既然你都知道这些,还不快打掉孩子?”
“这孩子不是你的。”龙沉寻禹拦住刚想开口争辩的阿纳,抢先说话,“是鸿煊的。”
终于,焱昭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
龙沉寻禹重复道,“是鸿煊的孩子,堡主。”非常非常非常冷静。他微笑,既然焱昭不懂得怜香惜玉,就让他学会什么叫后悔。
焱昭将面前的桌一掀,桌上所有的笔墨纸砚全部摔落在纯白的地毯上。
黑色的墨汁翻倒,晕染了一片。
玻璃杯滚得老远老远。
“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这孩子是谁的?”焱昭愤怒到了极点。谁都没有料到他会掀桌,更不敢预料他下一步疯狂的举动。
阿纳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黢黑,连呼吸的力气都被抽去。
他很想这样就此罢休。
他从来都没有撒过这么大的谎。
这样做,对焱昭来说,是不是有些过分?
想到这里,阿纳轻轻扯了扯龙沉寻禹的衣袖,恍惚间看到了龙沉寻禹诡异的眼神。
这个眼神,让阿纳想到了一个字,奸。
低估了龙沉寻禹……奸诈如他。
阿纳的脸色木然,只是泪如泉涌。
已经走上了不归路,无法回头,只有这样骗下去,不知何时是头。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与龙沉寻禹站在了一条战线上。
阿纳转过头去看向焱昭,看着焱昭犀利的双眸中放射出来的悲伤与失望。阿纳只想流泪,他觉得,一生之中再也没有任何事能令自己更悲伤如今次。
“堡主……”阿纳刚想开口告诉焱昭这些一切不过是场骗局,但是却被龙沉寻禹瞬间捂住了嘴。
龙沉寻禹开口继续道,“一天晚上,鸿煊喝多了酒。发生这种事情,也很正常。”
“是这样么?阿纳?”焱昭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阿纳,他需要听阿纳亲口承认。
阿纳呆住了。
龙沉寻禹站在自己身边,故意压低了喉咙小声诱导道,“你好好想想,千万不要前功尽弃。”
//
贝弗利。
皇宫。
养心殿。
鸿煊骑着马,在养心殿后颇为宽敞的草地上乱逛。
最好的天气,最好的空地,最好的马,最好的鞍子,最好的皮鞭……圣零鹭泽将最好的全部给了他。
鸿煊暗自感叹,却不是最好的心情。
鸿煊骑得很慢,周围风景如画,草地生机盎然。
一个侍卫突然闯入草地,匆匆向鸿煊走来,双手奉上一封密信。
鸿煊看后脸色微变,翻身下马后,径自走回了殿内。
“发生了什么事?脸色如此惶急?”白微端着茶盅,正巧迎上了脸色异样的鸿煊,不由得关心地询问,“需要去告诉皇上吗?”
鸿煊脸色僵硬,“这封信是从宫外送进来的,肯定在送到我手上之前,鹭泽就已经看过。告诉他与不告诉他又有什么关系?下一片刻,他定然会前来兴师问罪。”
“发生了什么事情值得再度与皇上大动肝火?”
鸿煊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信中竟然提到了阿纳怀孕,而且竟然说,阿纳怀了自己的孩子?!
真是太过荒谬。
自己在塞浦路斯就极少喝酒,更不可能跟阿纳一同喝酒。酒后乱性?真亏龙沉寻禹能编出这种理由!
而且,向来性情温和善良的阿纳,这次竟然也跟着龙沉寻禹站在一起找到撒谎欺君。
难道他就这么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鸿煊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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