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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子鸿煊 by萧遥 (古代 重生 父子)-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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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零鹭泽拉起鸿煊的手臂,将他拖出了养心殿的门外。
“你干什么?”鸿煊惊呼。
夜色已经很深,天上的八颗星辰油亮闪烁。圣零鹭泽一言不发,拉着鸿煊,沿着宫中的青石板路一直走。周围的路灯昏黄,连紫色的鸢尾兰也低垂着头,似在酣睡。
远远看去,黑色的夜幕中,只能看到两个人拉拉扯扯地往前跑,亲密无间。身后几米开外,跟着一群辛苦地追得苦不堪言的仆人。
“鹭泽。”鸿煊小跑着跟上了圣零鹭泽的脚步,低声提醒道,“你想干嘛?”
圣零鹭泽这才转头俯视鸿煊,“你不是想知道什么是禁脔吗?朕带你去看什么是禁脔。”夜风中的圣零鹭泽,让鸿煊感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鸿煊错愕。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也许自己刚刚的确说错了话。
因为控制不住情绪,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出了让圣零鹭泽忍无可忍的言辞……
鸿煊低着头,一边小跑地跟着圣零鹭泽的脚步,一边回忆着到底什么样的才算禁脔。焱昭在贝弗利偷偷养的那个小男孩,叫禁脔么?不,禁脔应该有肉体接触,而焱昭根本就没有碰过那个小男孩的身体……
鸿煊真的不清楚什么叫做禁脔。
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只当鹭泽限制了他的自由,委屈万分。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不幸的人,直接无视了圣零鹭泽对他的宠爱。只把圣零鹭泽对他的宠爱,当成理所当然。
再加上圣零鹭泽习惯性地在他面前卖弄权威与上位者的权势,让鸿煊感到非常非常不舒服,才出言不逊。
目的地到了。
是一间别致的宫殿。
鸿煊环视了周围,只觉得格外幽静偏僻。
这是哪里?
阔别十年的皇宫,还没来得及游历一遍,便被圣零鹭泽软禁在了养心殿。抬头是养心殿的天,低头时养心殿的地。
鸿煊悄悄咽了口唾沫,“这里,有人住么?”
黑暗的连一丝光都看不见……
夜风呜呜地吹着。
圣零鹭泽冷笑,“你不是想见禁脔?你去看看什么叫做禁脔,你在跟你自己的情况比一比,禁脔与掌上明珠的区别。”
鸿煊推开了门。
门的把手已经堆积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偶尔迎面迎上了一盏灯,在圣零鹭泽的操纵下,微微燃起。灯火零星,只能照亮它周围很小很小的一片空间。
荒凉寂寞。
鸿煊困惑,看着圣零鹭泽,“这里仿佛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圣零鹭泽沉默不语,拉着鸿煊的手,沿着小路穿过花园,走进了屋内。
也许,屋里住着一个很孤苦很可怜的小孩?鸿煊猜测,否则圣零鹭泽带自己来,还能让他看什么呢?
这里这么荒凉,小孩一定过得会非常非常辛苦。
连个服侍的丫鬟都没有。
要不要让自己从养心殿里安排一个丫鬟送来?至少也要把整个院落打扫一番……这里,连歇脚的地方都没有。
“鸿煊,你进来。”圣零鹭泽身后为鸿煊撩开了帘帐,唤道。
鸿煊回过神来,忙小跑跟上了圣零鹭泽的脚步,将嗓音压得很低很低,“也许他睡着了?”
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呢?会成为圣零鹭泽的禁脔,一定会非常非常美丽吧……一定也会非常非常温顺……这个天下,圣零鹭泽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怎么,从来都没有听圣零鹭泽说起过?
每往前走一步,鸿煊的心思都在诡异地变化着……
从好奇变到了嫉妒。
心神不宁地紧了紧喉咙。
他一定有双泪眼,有一个纤瘦的身材,有一个让任何男人看了都会为之动情的脸蛋。
“鸿煊,你过来比一比,禁脔和掌上明珠的区别。”圣零鹭泽的声音又在不远处响起,不知不觉中,鸿煊的脚步开始变得迟钝。
走进了更深处的屋内。
屋内燃着一根小小细细的蜡烛。
连火光都非常微弱。
鸿煊蹙眉,他没有见到除了圣零鹭泽,任何陌生的身影。
“他在哪?”鸿煊下意识地问道。
圣零鹭泽指了指他旁边一张宽阔无比的镜子,“这里。”
鸿煊走到镜子面前。
看到了镜子里,自己的身影。
高挑却单薄的身体,一如既往冷冰冰懒洋洋的神情。眼睛却是格外的漂亮,啧啧,的确如圣零鹭泽所说,勾魂摄魄,黑暗中发出幽幽冥冥的光芒。
鸿煊突然笑了起来。
镜子里的自己,也笑了起来。
勾起薄薄的唇角,带着一丝轻蔑。
黑暗中的鸿煊,看不到他白皙的皮肤,就连笑容也带着三分灰色。
鸿煊阖上眼睛,他已经完全明白了圣零鹭泽意思。
禁脔与掌上明珠的区别。
在这里的自己,是禁脔。
在养心殿里被众人百般服侍的自己,是掌上明珠。
一切都因环境而改变。
圣零鹭泽可以让自己呆在天堂,也可以让自己呆在地狱。而自己,一点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身体是他的,灵魂是他的。
不可以挣扎,更不可能抗拒。不要把他的宽容,当作对自己的爱情。
他是皇上,而自己,是个被天下人不屑的太子。
“我是否,刚刚从天堂坠落,来到地狱?”鸿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圣零鹭泽。
圣零鹭泽觉得鸿煊的比喻非常新鲜,“也许是,鸿煊。”
“你是否打算将我留在这地狱?”鸿煊最关心这个问题。
“也许会,鸿煊。”
“那样的话,我会饿死,也说不定会冻死。”
“不,你不会,鸿煊。”圣零鹭泽微笑,“冷落你十年,你的生命力依旧蓬勃茁壮。”
鸿煊不再说话。
他知道圣零鹭泽在等他为刚刚的话语道歉。
可是鸿煊还不想道歉。
嘴硬如他。骄傲如他。
“将你留在这里,也许你会明白禁脔与掌上明珠的区别。”圣零鹭泽见鸿煊迟迟不开口,便笑着扬声道。
鸿煊摇头,“不,我不想明白。一点儿也不想。”
地上说不定会钻出一条恶心的毒虫子,半夜爬到床上咬自己一口。或者看书的时候,弱不禁风的蜡烛烛火会随时被狂风吹灭。即便没有风,也有数不清的飞蛾前来扑火。到时候,桌面上到处都是飞蛾小虫子的尸体。
恶心至极。
这种生活,他已经过了十年。
不想再过下去。
圣零鹭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成了最明目张胆的X客,而自己,便是躺在床上张开双腿等君宠幸的禁脔……
第一百七十九章 路泽的初步妥协
“冷了?”圣零鹭泽一把拉住鸿煊的胳膊,将他搂在怀中。
他真是个男人。
鸿煊靠在圣零鹭泽结实的胸膛上,暗自心想。无论如何自己做出了什么事情,他总会留有余地,给自己台阶下。
跑了这么久,身上出了些汗。突然停下来,确实让人感到夜风嗖嗖的,蜇人蚀骨。
鸿煊环视着整个房间,简陋不堪,处处漏风。鸿煊想,如果圣零鹭泽真把自己留在这种地方,十年前的自己恐怕会忍气吞声地奋力生存,十年后的自己,就不能忍受得了这种折磨了。
到底还是变了……
连灵魂都被圣零鹭泽用糖衣收买。
鸿煊感受到了圣零鹭泽胸膛传来的温度。看着男人摘下龙袍,披在了自己身上。他的声音依旧浑厚磁性,连给自己搭台阶下的时候都有着无懈可击的风度,“回去吧。”
当然要回去。
二十岁的他,已经脱离了无理取闹的年龄。
小耳朵率领众仆人这才气喘吁吁地赶来。跪了一地,各个脸上都万分诧异,不清楚为何圣零鹭泽和鸿煊会来这种地方。映入他们眼帘的,只有鸿煊乖乖地依偎在圣零鹭泽怀中,刚刚大闹养心殿的野性全无。
“回宫。”圣零鹭泽淡淡地说,松开了搂着鸿煊的怀抱,大步走了出去。
鸿煊穿着圣零鹭泽的龙袍,跟在了他的身后。
一边趁圣零鹭泽不注意,偷偷问小耳朵,“公公可知道,这是哪里?”
小耳朵紧了紧喉咙,回答, “这里是死去了十年的淑妃娘娘的宫殿……”
如五雷轰顶,鸿煊呆在了地上不得动弹。
只见走在前面的圣零鹭泽回过头来,皱眉询问,“怎么了?”
鸿煊这才抽了抽鼻子,一阵小跑,跟了上去。
养心殿内,圣零鹭泽伏在沉香茶几上批阅着从御书房里拿来的奏折。
鸿煊心平气和地为圣零鹭泽捧了一杯香茗。
圣零鹭泽放下奏折,诧异地看向鸿煊,“真是难得。你好像第一次为朕端茶倒水。其实这些不需要你来做。”
“鹭泽,你打算软禁我到什么时候?”鸿轩坐在了圣零鹭泽身边,眼睛直勾勾地凝视着圣零鹭泽。
圣零鹭泽挑眉,喝了一口鸿煊端上来的茶。没有作答。
鸿煊也没有再问。
因为他已经从圣零鹭泽眼里读出了答案。
转头离开。
当天晚上,两人缠绵。
这次的时间非常长非常久,直到亵衣湿透,浑身大汗,圣零鹭泽还不肯罢休。鸿煊一边紧抓着身下的床单,一边咬牙接受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圣零鹭泽,一次又一次剧烈地顶撞着体内最深处。
额头的汗珠蜿蜒流下。
湿润了自己的视线。
鸿煊一直咬牙坚持着不要发出任何呻吟。直到最后,圣零鹭泽将灼热滚烫的精液射在自己体内的时候,心被烧的悸动不已,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的一干二净,鸿煊松开了抓紧着床单的手,发出了一声隐忍了很久很久的喘息呻吟。
第二天。
鸿煊学聪明了。
让白徵偷偷从外面弄了些泻药,打算晚上给圣零鹭泽端茶的时候,将泻药放在里面。至少不让他再像昨晚一样把自己折腾的半死。
“真、真的要这样做吗?这样做好吗?”白徵浑身颤抖。
鸿煊仔细地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想了一番,“嗯,很好。到时候我也会喝泻药,这样,鹭泽不会怀疑是我下的药。我宁可拉肚子……”
可是,当天晚上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圣零鹭泽有了妥协的意思,他开始同意鸿煊与外界联系。
晚上用完膳,还传了千夜希进宫,说在自己批阅奏折的时候,让他陪陪鸿煊聊天。
于是,白徵端上来的茶,被千夜希抢先喝了。
鸿煊脸色煞白。
非常同情的看着千夜希捂着肚子,出去‘办事’,一趟又一趟。
一个月后。
鸿煊已经得到了与子蝉穆青见面的机会。
“师父,”鸿煊见到子蝉穆青的那一天,非常激动。霍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迎向了子蝉穆青。
子蝉穆青也忍不住,朝鸿煊笑了起来,激动地将他搂在怀里,拍了拍他的肩膀,“太子殿下。”
圣零鹭泽站在旁边,看着鸿煊与子蝉穆青拥抱。
“叫我鸿煊。”鸿煊说,“就像之前一样。”
子蝉穆青瞥了圣零鹭泽一眼,意思很明确:皇上在这里,他怎么敢乱了辈分。一边又重新看向了鸿煊,“你眼里的光芒已经消失。”
“是么?”鸿煊笑了起来,“每天晚上,鹭泽都会说我的眼睛很勾人魂魄。”
“是的,看来太子殿下的生活非常……滋润。”子蝉穆青声音温柔。
鸿煊不放弃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刚刚会说,我眼里的光芒已经消失?”
“之前,你的眼镜就像野猫一样。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慵懒冰冷起来,谁都招架不住那迷人的劲儿。”子蝉穆青说,“现在的眼睛,已经没有了那种旺盛的生命力。”
鸿煊转身离开。
子蝉穆青追了上去,“太子殿下,我去了趟塞浦路斯。”
鸿煊闻言,钉住了脚步,转过了头。
“难道你没听说天下最近发生的事情?”子蝉穆青见鸿煊一脸茫然,不由得紧紧皱起眉头。
鸿煊看向站在一边儿,一言不发保持沉默的圣零鹭泽,用眼神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圣零鹭泽一直在瞒着鸿煊……子蝉穆青恍然大悟。
“是焱昭……”圣零鹭泽终于开口说话,他顿了顿才慢悠悠地回答,“最近把他的军队训练得不错,掌控巫术,到处烧杀掳掠,抢占城池。”若不是这件事情是关于焱昭,鸿煊只当圣零鹭泽在说笑话。
他的语气轻佻随意,根本不像在讨论正事。
鸿煊冷笑,话语里带着淡淡的威胁,“鹭泽,不要太小看他。”
圣零鹭泽笑而不语,重新将目光移到了子蝉穆青的脸上,询问道,“那个占卜师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
“胎儿正常。”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圣零鹭泽竟然关心起阿纳肚子里怀着的胎儿……
鸿煊趁机插嘴,“焱昭怎么样?他学巫术,有没有出事?”
“焱昭向来天资聪颖。”子蝉穆青故意微笑着看向圣零鹭泽,“若不是某人的偏见,平白无故地吃了这么多苦头。”
圣零鹭泽冷哼一声。
子蝉穆青走后的当天晚上。
床上,鸿煊跪在圣零鹭泽的身边,“我可以见一见四皇子么?”
“怎么?”圣零鹭泽的脸拉得老长。
鸿煊轻轻推了推圣零鹭泽的身体,找了许多借口,“……他是我的皇弟……我还未曾见他……听说他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我想与他聊聊……”
圣零鹭泽淡淡地说,“少打他的主意。”
“你这样护着他,我会嫉妒。”鸿煊撅起了嘴。
圣零鹭泽笑了起来,翻身将鸿煊压在身下,将脸凑了上去,“是么?”
第二天。
鸿煊没有见到四皇子。
而是太后驾临了养心殿。
谁都没有想到太后会突然出现在龙钺宫,指明要见太子鸿煊。不知谁走漏了消息,将太子被软禁在养心殿的消息传到了太后她老人家的耳朵里。
当时是清晨。
天还没有全亮。
圣零鹭泽在金銮殿上早朝。鸿煊则赖在床上,浑身酸痛不已,睡懒觉进行休养生息。
除了圣零鹭泽的召见,谁都没有资格走进龙钺宫。
但是太后毕竟在后宫是个例外。
平日里,太后也没有跟圣零鹭泽有过冲突,谁都不敢得罪她,更不敢拦她的架。如今她的出现,让守卫难堪。一边飞奔到金銮殿向圣零鹭泽报信,一边将太后迎进了养心殿。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白徵小心地叫着碧纱帐里赖床的鸿煊。
鸿煊蒙蒙地睁开眼睛,轻声呢喃,“嗯?什么事?”
“太后来了。”
“唔……”鸿煊应了声,又重新钻进了被窝。过了片刻,才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张红润的脸,陡然变色,“什么?!”
说罢,就掀开了碧纱帐下床,打算找个地方躲起来。
被太后抓住自己躺在龙床上睡觉,可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情。
“孙儿为何如此着急?”
太后雍容华贵的声音从高而下传进了鸿煊的耳朵里。
鸿煊还在穿鞋,听到声音后,脑海一片空白。他抬起了头,脸上挤出了笑容,“太、太后。”
一直呆在养心殿里,连宫里最基本的礼仪都忘记了。
因为圣零鹭泽从来都不计较这些,他舍不得鸿煊一天到晚向自己弯下柳腰。
太后的脸色变得非常迥异,难以置信地看着鸿煊。
第一百八十章 杀了焱昭给你自由
白徵跪在床脚,一边伸手悄悄地扯了扯鸿煊的裤腿,又冲鸿煊挤了挤眼睛。
鸿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地不合宫规。心里一乱,没有扶稳,外加腰酸背痛得要命,差点一头栽了下去。只听‘噗通’一声,鸿煊双膝重重地磕在了床边木槛上。
“皇孙鸿煊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千岁千岁千千岁。”
鸿煊毕恭毕敬地给太后请安,而浑身上下到处都疼的要命,呲牙咧嘴,却不敢伸手揉。
太后紧皱眉头,在丫鬟们的簇拥搀扶下走到了鸿煊面前,弯腰端详着鸿煊半晌,“孙儿这是怎么了?受伤了?你们还不快扶太子起来?”
的确是受伤了。
但是受伤的是难以启齿的地方,鸿煊怎么可能当着太后的面喊痛?一边捂着腰,一边被白徵搀扶着站了起来。暗地里早已把圣零鹭泽骂的体无完肤。
昨天晚上明明自己要求见的是四皇子。
他不肯就不肯。
竟然把太后她老人家叫来养心殿……分明是跟自己过不去……哼哼……看来今晚注定要下泻药,让他痛苦的生不如死!
天不亮就让她太后老人家来。不考虑自己的睡眠,还要考虑太后的休息吧……
鸿煊一边翻着白眼,一边蹒跚着脚步坐在了丫鬟们精心布置的软椅上。
“哀家听说太子在养心殿里住了有一段时日了。”太后开口说明了来意。
鸿煊忙道,“劳烦皇祖母费心。”
“发生了什么事?”太后继续问道。
鸿煊浑身僵住了,狠狠打了个哆嗦。即使整个养心殿熏满了暖香,鸿煊也感到了脊背的发寒。他偷偷地咽了口唾沫,用眼睛瞟着身后的白徵。
该怎么回答?
该怎么面对对此毫不知情的太后?尽管太后不是圣零鹭泽生母,但是一直把圣零鹭泽当作她亲生儿子照顾。
圣零鹭泽也是特别孝顺。
母子二人之间的感情,应该是很坚固的吧。如果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得罪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怎么了?”太后的目光急切,看着鸿煊。
鸿煊忙直起了腰,刚想开口的时候,只见白徵走了上来。跪在太后面前,毕恭毕敬道,“太子殿下身体有恙。遭受丧母之痛,身体日益衰弱。皇上看不下去,便命令太子殿下前来养心殿休养一段日子,待身体康复后再离开。”
“怪不得太医院的太医经常出入养心殿,哀家有段时日还以为是皇上的身体出了问题。”太后轻笑起来。
不仅仅是太后,连在场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鸿煊目瞪口呆地看着白徵,这个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巧舌如簧,随机应变。想来想去,圣零鹭泽的确是每天差遣太医来为自己看病……因为缠绵的时候,一不小心便会容易出血。
需要经常用药。
这件事情也让圣零鹭泽头大。
每次做爱的时候,总不敢尽兴。每次顶到了中途,鸿煊便喊疼,低头便能看到交合处,会流出嫣红的血。
鸿煊曾经嘲笑过,连两人的爱情,都是遭受诅咒、不被祝福的。
父子乱伦,难道还会被人祈祷?不被人唾弃就算万幸。
太后富态雍容,上下打量了一眼还在开小差的鸿煊,连神情动作都格外缓慢,“你们都退下吧。”
鸿煊看着整个养心殿的宫女太监都退下后,不由得紧张起来。
不知道太后要对自己说些什么私话。
等到整个养心殿的正厅只剩下鸿煊与太后两个人的时候,鸿煊突然有一种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
“太子,今日哀家找你来,只是谈一些家室。”太后起声说道。
鸿煊绷紧了神经。
如今家室已经变成了国事,焱昭造反,便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冰雪聪明如鸿煊,“皇祖母可是来谈……焱昭的事情。”
“你果然聪明,也不枉皇上对你一见倾心。”
鸿煊突然觉得这是不是在梦里?
为什么太后竟然可以这么心平气和地说出这种话?难道她已经接受了自己与圣零鹭泽的恋情?
不不不……
为什么自己都无法释怀的感情,太后可以接受得这么快。
鸿煊已经完全忘记了两人谈论的话题,一个劲地偷偷在私底下掐着大腿,告诉自己,这不是梦。
太后看出了鸿煊的眼神与心中所想,雍容一笑,“哀家十年前已经知晓你们的关系,只是当着外人的面不便公开,在私底下,祖孙二人之间,有什么好隐瞒?”
“我……”鸿煊语无论次,“难道、道你就不诧异?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的诧异?”
太后微笑,非常非常慈祥,很明理地说,“今日哀家来的目的,不是好奇你的私事。”
鸿煊这才作罢,不好意思地止住了嗓音。
“今日哀家来找太子,是想请太子帮哀家一个忙。”太后说。
鸿煊忙站起了身子,“无论什么忙,只要皇祖母开口,鸿煊定当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是关于焱昭的事情。”太后的眼神凌厉起来,“你知道哀家对皇上的感情,哀家是看着皇上长大,他小时候无论是生病、还是惹祸,都是哀家在照顾打理。”
鸿煊惊愕,静静地听太后述说。
“哀家非常珍惜他,也很珍惜他的几个儿子。后宫秀女怀上龙种的多,可是中途半路夭折出意外的也不占少数。所以皇上也就几个皇儿,哀家也就你们几个皇孙。哪个都是哀家的心头肉,哪个出事,都会让哀家寝食难安。”
鸿煊垂下了头,阖上了眼帘,他已经了然。
鸿煊问,“皇祖母的意思,可是让我在皇上面前,为焱昭求情?”
“正有此意。”
“我理解的。”鸿煊站起了身子,眼神带着忧郁,“可关键是,如果皇上听我的劝,焱昭早就不用吃这么多苦。”
太后同样也站起了身子,走到了鸿煊面前,拉起了鸿煊的双手,布满鱼尾纹的眼睛紧紧地凝视着鸿煊,“可是,焱昭是你的兄弟。小时候,你和你兄弟的感情,这么好,为什么这次不可以帮帮他?鸿煊,你向来善良。”
鸿煊,你向来善良。
这句话,不仅是太后说过。
连焱昭和鹭泽都对自己说过。
只有鸿煊自己才知道,这句话的份量。
“好,我可以再试试。”鸿煊答应了下来。
鸿煊不是善良,而是心软。他不想看到别人忧伤,只要看到面前有人忧伤,总会想尽办法地去帮他。尽管这件事情,自己也不知该从何下手。
太后后脚走,皇上前脚赶来。
鸿煊还呆呆坐在椅子上发愣,见到圣零鹭泽一路风风火火赶来,忙迎了上去。
“鹭泽。”
圣零鹭泽将鸿煊搂在怀里,眉头皱的很深,“一大早,太后来这里干什么?”
“不是你让她来的?”
圣零鹭泽嘴角抽搐,伸手指弹了弹鸿煊眉心,淡淡地宠溺道,“亏你想得出来。”
“我以为太后是你找来陪我聊天的。”鸿煊缩了缩脖子,揉着被圣零鹭泽弹红的眉心,撅嘴低声说。
圣零鹭泽直接被鸿煊气的无语。
“鹭泽,现在怎么样,你才可以给我自由?”鸿煊开门见山,径自问道。
圣零鹭泽眉毛一横,“你是不肯告诉朕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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