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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将军是重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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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美得过将军?”我有些不信地问;虽说美人多半指得是年轻貌美的女子;但我一向认为,既然京城有了将军,那惯例多半是要改一改的。
    常青摸了摸下巴;笑着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他顿了顿,敛了几分笑意。
    “阿刃,皮囊这种东西,生得太过,未必是件好事。”
    常青这话说得沉闷,似有深意。我忽而记起他以前也说过“红颜薄命”的话,却想不起是具体什么时候了。
    算了,论年纪相貌,我都与红颜一词不大相干。若是生得漂亮的人便要薄命,那多半也轮不着我。
    “走吧,阿刃。”常青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已恢复成平时的样子,语气轻松,“说实话,我对任枫他到底怎么碰上上官云锦的,还真有点好奇……不过我不太肯定他们在哪儿,若是遇不上就随便逛逛吧。”
    ……其实,我也十分好奇。
    “好。”我道。
    我跟着他站起来,挑了条不大起眼的小道,往庞府的庭院深处走去。
    此时天色早已彻底暗下,庞府又种了大量树木,密密的树荫遮蔽之下,庭院小径愈发深幽。除了我和常青,周围再无一人,所以,常青的手过来搭在我手边时,我没拒绝,不知不觉十指相扣。
    我将目光转向别处,佯装端详庞府里的花花草草。
    真是格外安心。
    常青有一搭没一搭同我说话,我们二人相处多年,默契非旁人可比,即使什么都不讲,也不会感觉到尴尬。
    身在其中才能真切地感觉到庞元给自己建得院子有多大,若再算上其中的奇花异草,整个庭院卖出去,只怕能重建一个小镇。
    我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常青道:“庞大人修这个庭院,用了多长时间?”
    “许多年。”常青眯了眯眼睛,似是在回忆很久以前的事,“我大约十岁时……这里便相当大了。之后,庞元还一直在买地扩建。”
    我忽然想起来,常青在十二岁前,都是作为官宦子弟,住在京城城中的。
    不过常青极少自己提起这些事,亦从未从军营帐篷里回去过。说起来,我从未见过常青的家人联络过他。
    常青停下脚步,道:“不是前面,得换条路了,前面安排的是女客。”
    他的话将我的思绪打断,我连忙回过神来。将军不可能跑进女客的圈子里,我们自是不用去那里寻他了。
    “嗯,那我们走这一边如何?”我指指另一条道,它比其他路要窄一些,隐藏在层层树影中。
    “好。”常青颔首回答。
    这条小路出乎意料地深,且愈发静谧,仿佛与世隔绝。庞元能在一个院子里如此费功夫,修得错综复杂,确是本事。我和常青牵着的手并未松开,两人一块儿并肩往里走,倒不大在意会通往哪里。
    忽然,常青皱皱眉头,压低声音道:“阿刃,你仔细听。”
    “什么?”我问。
    我生性不怎么敏锐,不是在战场的时候,不会太在意细小的风吹草动。
    常青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向前方指指,我赶紧不说话了,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个方向上,仔细地听了听。
    风中传来了些许清脆的琴音,不过似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的,若有若无的,听得并不真切,断断续续不成调子。
    “好像有人在前面。”我道,琴不会自己奏起,定是有人在弹。
    常青空着的那只手抵着嘴唇,略一思忖,转头对我说:“嗯,若我猜得不错,大约就是任枫。”
    “是将军在弹琴吗?”我略有几分吃惊。
    将军文武皆通、多才多艺我一贯晓得,只是将军极少在人前展露他的文才音赋,更别说在别人府中抚琴了。
    常青答道:“……若不是他,便是上官云锦。我们过去看看。”
    我连忙称好。
    庞元专门设宴,主要还是为了他的孙媳妇人选。男女客虽分堂礼待,不过实际上有男女都可行动之地。例如这一片地方,便是这么一处。若是将军与上官云锦偶遇,倒也无可指责。
    这条小路显然鲜少被打理,或许是庞元修了一半遗忘了的。我们越往下走,路两边灌木生长得越密,我与常青不得不开始奋力拨开叶子,才能挤出一条路来。不过,愈到深处,琴声便愈清晰。
    抚琴这类高雅的玩意儿,当然不是我这般俗人能玩的,我听不出好坏,只觉得声音如泉水叮咚,十分顺耳。
    “应当是将军。”常青道,“这曲子我听他弹过。”
    常青脸上露出些许伤色,我感觉到他握着我的那只手正在收紧。我便将他回握得更紧,轻声问:“……这是什么曲子?”
    “我不知道。”常青摇摇头,“他弹给我听的时候,我已没心情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不过,那时将军弹得亦不是今日这个感觉。”
    我们恰在这时走到尽头,常青没有细说下去。
    我伸手将最后一片挡住视线的大叶拨开,外面豁然开朗。离我们不远不近的地方,有两人背对着我们,是一男一女,皆穿一袭白衣,在黑夜里格外灼眼。
    方才令我们前进困难的繁枝茂叶反倒成了好事,在它们的遮蔽下,我与常青蹲了下来,便不易被察觉。
    将军的背影我看了这么多年,自然一眼便辨别得出来。常青说得不错,正是将军在弹琴,他席地而坐。从我的位置,只能瞧见琴的一角,将军应是将琴放在了膝上。
    另一名女子,与将军保持着一定距离,站在一旁。我能依稀辨别出她窈窕的轮廓,看不到脸。我正准备看得仔细些,将军拨完最后一个音,琴声停下了。
    我怕将军发现了我们,赶紧往后一缩,常青顺势将我按在他怀里。
    不过,将军并未发现,他站起来,将琴递给上官云锦。
    “音应当都准了,你可以再试试看。”
    我又一次见到将军对着“锦”字时露出的那种笑容,甚至于比上次更为温柔,将其余之物衬得黯然失色。
    我回头去,想和常青说话,却发觉常青一直盯着我,眼神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苦涩与挣扎。我微微一愣,正要开口询问,又记起将军还在附近,他听力灵敏,我一开口恐怕就会被发觉。
    这时,有一个清婉女声回应将军道:“多谢任将军。方才我自顾自地弹完一曲,竟未察觉一弦错音,污了将军的耳,实在惭愧。”
    我心知,她便是上官云锦。或许我此刻回头,便能瞧见京城第一美人的芳容。
    只是,我总觉得若是我移开视线,常青便要难过了。
    “哪里,上官小姐琴音动人,我私自出声,才是唐突。”将军的声音响起,“此外,我听说小姐棋艺出众,不知可有这个荣幸讨教?”
    “不过略知一二罢了,上不得台面。”上官小姐不卑不亢地答道,“何况此处并无棋盘棋子。”
    将军说:“我能下盲棋。”
    上官小姐沉默许久,才再出一语,并非接受或拒绝,而是直接说出了落子之处。将军立刻跟着凭空落下一子。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下着棋。
    正如我对弹琴作画一窍不通,我也不会下棋。别说没棋盘,便是有棋盘我都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
    我忙着与常青对视,也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估摸着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上官云锦发出一声叹息,道:“我输了,任将军果然名不虚传。”
    “你听说过我?”将军话中似带着一分笑意。
    “自然。过去,听人谈起我时,他们总先夸赞我,却后又道‘只可惜任隆之子在前’。不怕将军笑话,我自幼不愿落人之后。这些话听得多了,久而久之,我便生了与将军一较高下的心思。”上官云锦说道,“如今了却心愿,确实是我败了。”
    我颇为意外,她竟这般毫不避讳地将话说了出来。
    将军话中笑意更浓,问:“再来一盘如何?”
    “今日就算了,来日方长。我出来得太久,姐妹们怕是要来寻我了。”
    “告辞。”
    “告辞。”
    一人的脚步走远,之后不久,将军也走远了,他好像并非从这条小路来的。我松了口气,幸好如此。
    我蹲得小腿麻了,眼睛也和常青对看,以致看得有些酸。
    我开口道:“你这么瞪着我做什么?”
    常青沉默了一会儿,反而问我:“阿刃……你瞧见将军与上官云锦,心里难受吗?”
    作者有话要说:OTL干脆以后都改成8点更好了……卡文卡得累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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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з」∠)_突然收到这么多地雷有点小意外,么么哒=3=。

☆、第四十章

常青这话在我看来问得没头没脑;我一怔,道:“难受?为什么要难受?没有啊。”
    “确实没有?”常青向我凑过来,眼睛直逼着我。
    我眨了眨眼;仔细想了想。原本我的确没什么感觉,他这么反复地问我,我才突然察觉到身上的异样。
    好像是有哪里不对劲。
    我将手臂抬到眼前,袖子撩起来一看,只见上面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五个被蚊子叮出来的肿块;一只身体鼓胀的花腿大蚊子正蹲在我的小臂末端放口大饮;显然它还没喝够。
    宴会不能穿铠甲,我又图凉快方便随意套了件薄薄的便装,不料竟给了蚊子可乘之机;实在失算。
    我当下大惊;赶紧抡起巴掌把它拍死了,果然一手血。
    “喏,这里最难受了。”我举着被叮肿的手臂凑到常青面前,“我们赶紧走吧,别便宜了庞元院里的蚊子。”
    庞元养得蚊子想来不太可能是什么好东西,更何况秋蚊子一向特别的毒。
    真的很难受,十分的痒。
    常青愣愣地盯着那一排包好一会儿,突然笑了出来。他倒是常对我笑,但鲜少有开心成这样的,虎牙在黑暗中简直要发亮。
    有那么一瞬,我觉得他像是要笑得哭出来。这倒勾起我一些过去的回忆,头一次在军营里见到我,我道我从不认识他,也不认识将军时,他的表情便如同此时一般。
    我把蚊子拍死的那个位置,一个新的包缓缓肿起,正正六个包了。
    常青替我将袖子掩了起来,说:“好,我们回去。不过你还得先忍一忍,等宴席散了回到帐篷,我有油膏。”
    “我怎么觉得我被咬成这样,你好像挺高兴的?”我大皱眉头。
    “嗯,非常高兴。”常青居然坦率地承认了,“阿刃,我真希望你一直这样。”
    常青说完,俯□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速度极快,我仍然反应不过来……这样下去,我恐怕很难生气了。
    我们没再从小路钻回去,而是走了将军和上官小姐离开的那条道。这条路比我们来时好走多了,宽敞平坦,亦没有恼人的植物枝叶,只是院落布局略有些繁复,我们周折一番才重返宴席之中。
    与我们离席时不同,桌上的食物已被吃得七七八八,乍一看有几分狼藉。客人也少了许多,只余下零零落落的数人还在往碗里夹菜。
    将军到得比我们早,他坐在角落里一个还算干净的位置上,没吃东西,只是望着自己的手出神。
    “将军。”我和常青上去抱拳。说实话,我略微担心将军会责怪我们擅离职守。
    好在他没有,将军被我们喊得回过神,神色仍带着些许迷惘,见是我和常青,才微微弯起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
    “我们四处转了转,抱歉。”常青解释道。
    将军心情似乎不差,他随意地道:“无妨,你确定没问题就行。说起来,你们二人倒是总在一起。”
    我心头一紧,连忙道:“我们习惯了,毕竟当了这么多年兄弟。”
    将军没多在意,颔首道:“嗯,这是好事。”
    这下我确定不是错觉了,将军今晚确实格外开心。他平时就性格平和,可绝不会如此好说话。而且将军的眉宇格外舒展,神情温柔。
    结合常青所说,或真是因为他邂逅了上官小姐才会如此。
    不过,事实如何都与我大不相干。我问道:“将军,我们可是要回去了?好像走了不少人了。”
    “不行,宴席还未散。”将军摇摇头,“庞大人在前院设了场,供众人观月,其余人大多去那里了。何况,我们总要见过主人才能走。”
    于是,我和常青跟在将军后面,绕去前院。
    前院是一片空地,不过用石头建了做两层楼的高台,没有栽种高大的树木,因此能望得见星空。这里果然聚集了不少人,看衣着非富即贵,男女皆有,彼此之间还有交谈。
    我抬头往上望,只见高台之上隐隐露出白衣一角,但我扎眼的功夫,那女子已不见了。
    我一低头,才察觉将军跟我一般仰脸往上望着,不过他显得比我更为迫切。将军个子比我高,我想他大约视野广些,但具体瞧见了什么,我却不得而知了。
    常青忽然往我这边走了走,用手肘碰碰我的身侧,压低声音道:“你见过庞元吗?”
    “不曾。”我摇头。
    我只听过些庞太师的传闻,年幼村里人总是骂他,说这人其丑无比,狗头猪身。但等真的入了京城,遇到些接触过官场的人,听到的关于相貌的形容就大相劲庭了。他们说,庞元是四十年前的金科状元,又生得俊美,称得上是个玉面郎君,因而为当时太师的小女儿相中。
    真要论起来,庞元还算是接了他岳父的班。
    当然,庞元即使名声奇臭,仍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得势官员,并非旁人想见便能见到的,何况我区区一介连上朝资格都没有的芝麻武官,相貌如何都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常青便对我做了点隐蔽的小动作,指指前方,道:“那人便是。”
    我赶紧顺着他说得方向看去。
    ……果然韶华易逝,岁月无情,无论当年庞太师是否玉树临风过,如今他都更贴近过去村人告诉我的样貌了,至少身材确实如此。
    我低头走上去,推了推仍望着楼台入神的将军,提醒他庞太师近在眼前。将军这才有所反应。
    庞太师正巧也瞧见将军,笑呵呵地等着我们走过去。他应该是喝了不少酒,满是皱褶的脸泛着油泽,看上去红光满面。
    “我记得你是任隆的儿子吧?”庞元挺费劲地举起手臂,拍了拍将军的肩膀,“都这么大了,前途无量啊。唉,不错,我那孙子若是有你一半,就让人安心了。”
    若是忽略他的官职与风评,庞元乍一看倒还挺像一名和蔼的老人。
    “哪里的话,庞大人过誉了。”将军客道地回答。
    庞大人向我们示意了一番他身后的台阶,问:“如何,要不要上我的观月台观赏一番?”
    将军沉默了一瞬。凭我对他的了解,他约莫是在犹豫。从方才的情景来看,我猜,上官小姐正在楼阁之上。
    将军微微一笑,婉言谢绝,道:“多谢庞大人好意,不过我尚有公事还未处理,不能久留。我专门从后院过来,亦是为向大人请辞的。”
    “这就走了?不再留一会儿吗?”庞大人露出惊讶之色,像是情真意切地挽留道,“你常年不在京中,我邀你可不容易。你老爹不给面子,你不能不给我这把老骨头面子。”
    “实在不行。”将军说,“还请大人海涵。”
    庞大人依然笑眯眯的,身上的肉随着他的动作不颤一颤,他道:“那好吧,我便不留你了。若是有空,我们再多聊聊。”
    将军与庞大人互相作揖告辞,我和常青也跟在后头装模作样地恭敬着。
    将军转身时,视线似乎在楼台上多停留了一瞬。
    走出四处都点着灯笼蜡烛的庞府,外头可谓是一片漆黑,我们手上两盏灯笼里摇摇晃晃的小火苗根本不大够用。因此,我们也不能让马跑得太快,只得散布般地往回溜达。将军没说话,周围安静得出奇,我与常青只能一路互相使眼色。
    好不容易走回军营,门卫开门将我们放了进去。
    将军掉转马头,对我们说:“今晚劳烦你们二人了,回去休息吧。”
    将军这话说得客气,我们本是他的下属,做些活也是应该的。我正想回点什么,将军却已夹马肚子跑走了。
    我转向常青,说:“将军怎么了?”
    “大概在自我矛盾吧。”常青耸耸肩,“你手臂怎么样,消肿了吗?”
    “好像还没有。”我摸了摸,回答。
    时间不早,我俩索性没麻烦别的小兵,自己去马厩把马栓上,然后才回帐篷。大何和小袁已经睡下,但尚未睡熟,我刚把蜡烛点起来,他们就痛苦地翻了个身。
    今日咬我的那只蚊子确实挺毒的,那些蚊子块非但没消下去,反而肿成更大的鼓包,摸起来挺硬的,有点疼还有点痒。这条手臂竟比另一条整粗了一圈。
    我深以为这便是日子过得太悠闲的苦了,以前种田的时候,还有后来打仗的时候,天天被虫咬,眼睛都不带眨的,皮肤哪儿有这么娇贵。
    常青举着油膏过来的,我正要去接,他却蹲下来替我擦。常青动作很轻,体温却挺高的。我有些不好意思,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只好随他去。幸亏大何和小袁都面朝墙壁,没往外看,不然都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解释。
    “再过不久大概要出事了。”常青边擦药,边道,“你最近别跟我离得太远,别喝酒,最好离将军远点。”
    我有些疑惑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问道:“要出什么事?”
    “不好的事。”常青的手明显一顿,“尤其对你和将军。这一次,若是还……我就去陪你。”
    他低着头,我看不清表情。
    常青站起来,将药膏放到我手里,道:“擦好了,明天还肿的话,你再擦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总算准时更了,不容易啊……【泪
    话说最近**不太稳定,有妹子表示评论被吞了。
    我稍微提醒一下,大家发评前最好复制一下,万一发失败还能黏贴一下继续……
    如果是长达几百字的较长的评论,最好先写在word再复制到**里。=3=
    很感激大家回评收藏支持,么么哒=3=
    …
    非常感谢烟消云散妹纸又丢了一颗地雷,抱抱你=3=。
    _(:з」∠)_躺平任摸。

☆、第四十一章

我接过药膏;没跟常青客气,随手塞在枕头底下。上了药的手臂上凉丝丝的,那些蚊子叮出来的肿包似乎真的消下去不少。
    常青俯□;抱住我,将脸埋在我的颈侧。我任他抱着,我们谁都没开口说话。说话也不合适,小袁和大何还醒着呢。我心跳得很快,总觉得跟偷情似的。
    不知过去多久;常青才直起身子;摸了摸我的头,道:“阿刃,睡吧;晚安。”
    “嗯;晚安。”我点点头,翻身躺到床上。天还不热,也不用盖被子。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常青的床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他把蜡烛熄了。
    我这才合上眼皮。
    我又做了一整晚的梦,这次梦境中的情景好像愈发清晰了。只是我仍看不清梦中两个男子的相貌。倒在地上中了箭伤的那人烧伤严重,五官完全看不得了。至于被房梁砸中的那个人,他虽然意识仍是清醒的,但脸被浓烟熏得焦黑,瞧不清本来面目。
    不过,声音听起来很像常青,给我的感觉也像常青。这世上,除了他,怕是再没有哪个男人会对我说“喜欢我”了。
    一个梦做了这么多遍,身体很难受,但我精神却没一开始那么惊恐。我挺想伸手摸摸他的脸的,只可惜梦中四肢皆不由我操控。
    于是,我又捅了一次心口。
    我本来没当回事,谁知这个梦一连做了好几天,这倒是过去少有的。这梦伤精力,我浑浑噩噩地过了两三天,才把事情告诉常青。
    常青趁没人,沉默地把我按在他怀里按了许久。然后,在我耳边说了许多遍抱歉。
    若我真的死过,若他真的那么做过,估计他的感觉不会比我好多少,我便没有再往下问了。
    几天后,虽然跟梦或是常青的话都没什么关系,但京城却传来一个大消息。
    突厥自献上投降书之后,便一再说要进京上供,折腾辗转数个月,他们总算快要进京了。突厥人这次好似摆了不少诚意,带来了大量的贡品、马匹,甚至还带来要进献给帝王的突厥美女。整一条浩浩荡荡的队伍,据说很可能起码要三天才能完全进入城中。
    这对我们当兵的来说其实算是件尴尬事。
    当年是我们将突厥人斩于马下的,亦是我们杀进敌军大本营逼他们头像的。军队里的人看到突厥人,第一反应绝不是上前欢迎,而是杀过去放血。
    我们绝不大愿意看到突厥人,想来突厥人也不想看见我们。
    不久,突厥人的车马便真的抵达了。他们与众不同的相貌、奇异的衣着打扮,还有庞大的整支来访队伍都引起了老百姓们的好奇。据爱凑热闹的许文所言,那天街道被从头到尾堵得满满的,大家都等着看奇装异服的外邦人进城。
    不过,进城队伍并未像传闻中一样进三天三夜,只进了一个时辰。据说,因为队伍过大,他们决定分批进京,只让大人物先去叩见当今圣上,贡品和美人暂且留在城外。
    皇宫中大摆庆宴,将军亦在受邀之列。然而那天晚宴结束后,将军却是一脸凝重地回来,并连夜将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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