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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将军是重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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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常青正准备继续往前走,却突然感觉肩上一重,被人叫住。我一回头,来人精致的面容就落入眼中。
    将军。
    将军是我们所有士兵眼里的传奇和追求目标,许多汉子都对将军的身世经历如数家珍。我本来就是个来自穷乡僻壤的孤陋寡闻的乡下姑娘,倒对外头这些事儿不大了解,但这群从各处征来的兵不一样,他们有些简直是招风耳,四面八方的传闻都晓得,但对将军却都不约而同地表示了崇拜。
    将军名为任枫,家里世代从军,他父亲便是那位因连续六次击退突厥进攻,而赫赫有名的上将军任隆。任隆的夫人也出身世家大族,不仅是旷世美女,还是绝世才女,任夫人的美貌和才情统统都被儿子传承下来,再加上上将军从小到大严酷的军事训练,任枫可谓文武双全。
    我也听了不少将军的光辉事迹,将军三岁便能识千字,十岁熟读百家兵法,十五岁击败右备身府将军项允,十八岁便被封了左骁卫将军,前来训教我们这些新兵,正是年轻有为之最。
    我自入营那天后,就没再与将军说过话,此时乍一见,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将军向我们温和一笑,在这深秋时节我竟觉一阵春风拂面。将军的嗓音亦如他的相貌一般温润,只听他道:“赵刃,常青,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你们,真巧。”
    我没意料到高高在上的将军居然能记住我和常青的名字及脸,更没料到将军居然如此平易近人,还特地从楼上下来与我俩打招呼,说话语气仿佛是面对多年好友,我简直受宠若惊,手也微微发颤。
    常青比我泰然许多,他像拍灰一般拂掉将军放在他肩上的手,说:“将军大人怎么在这儿?今日不是重要的军事会议吗?”
    “内容我既已知道,过去不过是看他们相互恭维罢了,半天也说不出计策,何必去?”将军微微挪开视线,目光轻轻落在茶馆门口一株衰败的白毛刺上,似笑非笑。
    我瞥见一位路过的妙龄少女,望着将军略带阴郁的容貌,呆呆地掉了帕子。
    常青像是不大赞同将军的话,不快地道:“知道发展就更要变命!你这幅样子算什么?你道当时有多少人为你牺牲性命?甚至连……都……”
    常青的话说着说着便低了下去,我没听清楚发生了什么。
    事实上,我也不大懂常青的意思,将军虽然位高,却尚未上过战场,据说这也是将军为数不多为人诟病的地方之一。但除上战场之外,我可不晓得还有什么能让许多人为将军牺牲,只能揣测是京城那地方不大太平。我常听爹娘唠叨,有些人有钱有势仍不安分守己,想得到更多钱和更大的势力,因此斗争不断。
    另外,常青与将军似乎十分熟悉,我颇为意外。
    将军任凭常青说话,一句没有反驳,旁人看去像是常青在训将军似的。将军默默地听常青说完,便如常地微笑道:“我们三人许久不聚,不如我请你们喝茶,这间茶馆的绿茶虽比不上当初在苏州的碧螺春,却也宜口。”
    “不必。”常青毫不客气,一口回绝。
    常青说完,一把拽住我的手腕,转身要同我一起离开。我知晓对待长官不可如此失礼,正想匆忙地与将军道别,将军竟对我微一点头,说:“阿刃,你若遇上什么麻烦,不论大小,即来寻我便是。”
    除了常青,军营里还没有谁是喊我阿刃的,这应当是个相当亲密的称呼了。将军如此唤我,令我猛一愣神,忘记同他告别,就被常青拉走了。
    将军对我厚待地未免太过头了。我心中疑云密布,又说不出所以然。我向来不是个刨根问底的敏锐个性,稍一思索,便丢到一边。
    常青自我们见过将军后,情绪便不大好了,脸上铁青,步子迈得又大又快,我险些跟不上,几乎是被他拖着走。
    我想作为刚认的兄弟,总该慰问他一声,便问:“常青,莫非你与将军有过节?”
    “不算过节。”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回答我,只怕并非什么美好回忆,“只是很失望,我原以为他不是这样的人,想不到如此软弱。”
    我装模作样地假咳了一声,他这样说我越来越好奇了,“咳咳,你和将军原本关系很好?”
    常青猛地停下脚步,松开我的手腕,居高临下地深深看着我。他的目光有点吓人,似乎能洞穿我的五脏六腑,我头一次发现他的眼睛居然这么黑,这么深,如同望不到底的深渊。我被盯得不自在,强作自然地移开视线。
    常青闷闷地说:“是,很久以前……我们几个,都是生死兄弟,真正的生死兄弟。”
    我立刻抓住了“几个”这个词,看来当初是很多人的友情,三个或三个以上。联想之前他们所说的“为你死”,我不得不悲观地推断,他们两之外的人,恐怕失去了性命。常青很可能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将军又是世家出身,两个人要是认识,也不奇怪。其他已经死掉的人,只怕也非富即贵。
    我拍拍他的背,放柔声音:“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对我吐苦水,我绝对不对外面说。”
    常青勾起嘴角,温柔起来,他又回到平时的样子了。他对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以后会想起来的。”
    用错词了吧?我对常青的语言水平感到悲伤。
    常青忽然又说:“我和将军认识的事,你别对别人提起,如果可以的话,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你最好也装作不认识将军,至少不能太亲密。”
    我当然知道我已经足够特立独行,再和将军亲热就更鹤立鸡群了,自然是不大合适的。我点头如捣蒜,信誓旦旦地回复他:“放心,我一定和将军保持距离。”
    常青心情大好,十分满意。
    因为这段插曲,我也忘了要请他喝酒的事,我们一路向前挺进了闹市区。这附近什么都有,店面也正规很多。要是我家人有来的话,一般就是在这附近了。我到处探头探脑,盼望着能瞥见娘或爹的身影,只可惜一无所获。
    布店的老板正站在门口吆喝,里面各路已婚妇女讨价还价唾沫横飞;棉花店的学徒练习着弹棉花,棉絮飘得整个街道都是;胭脂店的女老板扭着水桶腰,向小姑娘们介绍新到的水粉。
    常青指着胭脂店,“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啊?不要。”我心里一惊,触及性别问题我一贯很敏感,“我又没有相好。”
    “那你干嘛盯着看?”常青样子很正常,还略带一点戏谑。
    我一把攥住常青的手指,把它向右边一偏,变成对着一家兵器店。我说:“我看的是这一家!”
    兵器店老板的身材差不多和大何有的一比,每块肌肉都壮得有砖头大,且此人手里握了个巨大的狼牙棒,表情像是被人欠了十万白银,嘴里嘀嘀咕咕念念有词,路人见状纷纷绕道。
    常青的嘴角抽搐不停。
    说起来,我莫名地一点都不怕那个男的,明明他长得那般凶恶,一看就不是善茬。
    我和常青走了过去,兵器店老板一见我们靠近,立马笑出一口黄牙,吓得路人跑得更远了。
    其实军队里面有统一配给的武器,我们并不需要自己买。我是刚才才想到,我或许需要一把匕首,可以藏在军靴里的那种。毕竟是在男人的力量相对强大的军营里,我需要一些防身的东西,以防万一。
    武器店老板搓着手,期待地看着我俩,“两位小伙子是军里的吧?需要点什么?”
    我扫视一圈,想也不想,马上指了角落一把起了锈的匕首,“就要它。”
    话一说完,我瞬间就后悔了,为什么我也不拿起来看一下或者检查一下,甚至都不问问价钱,就那么肯定地要那把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又没有码字……
    但我觉得这不能怪我……因为我的新笔记本到了!!!她实在是太可爱太美丽了,于是我和她愉快地玩了一整天,我给她安装了好多必须要有的软件!
    _(:з」∠)_win8。1的兼容果然还不错,目前还未发现不兼容现象,我花样作死的把2007年的游戏盘也塞了进去安装,她坚强地活下来了呢!【等等】
    …
    感谢夜半私语无妹子投了本文的第一颗地雷!好高兴,么么哒!
    _(:з」∠)_虽然亲爱的你是亲友啦。

☆、第六章

我最终还是把那把匕首买了下来,因为那把匕首是整个店里最便宜的,也是我唯一买得起的。据说老板本来已经打算处理掉了,会被我看上完全是意料之外。
    我用收垃圾的价格把它收了过来,没费几个子儿。
    常青竟没有对我买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表示不解,反而很赞赏我的品位似的,我不明白这是不是一种比较新颖的讽刺手法。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他看那把匕首的眼光似乎有些复杂,欲言又止的,但最终没对我说什么。
    常青和我一直逛到黄昏,才赶回军营,我也没能遇见我的家人,剩下的钱和粮食只得原模原样带回去。我们没再买别的东西,常青将月饼分了几个给帐篷里的其他人,我则缩在被子里端详新到手的武器。
    我上上下下翻了一遍,只能发现这柄匕首的粗制滥造,不过没关系,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到底是把真的家伙,我可以把锈去掉,再磨得锋利点,一样是把好匕首。而且它又薄又小,藏在靴子里会很方便,总的而言还蛮适合我的。
    我这个人对自己的东西一向是喜欢并维护的,于是高高兴兴地把匕首塞在了枕头底下。
    那天长官们开完军事会议回来以后,我们的训练便紧张了许多,我也没有找到空儿打磨我那柄匕首,靴子里都沾上了它的锈。
    常青告诉我他与将军是旧识之后,我特意观察了一下,他们两个在军营里的时候果然装作互相不认识的样子。这两个人都是演技派,难怪旁人都没有看出端倪。我没有再追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之间肯定有秘密,不方便告诉我的那种,就像我也没有告诉他们我是女的一样。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平平淡淡地过了下去。常青十分照顾我,事事细心,我有时会觉得他是拿我当亲弟弟看待的。
    在过年前,我总算找到时间打磨了我的匕首,磨干净以后,它还是挺漂亮的,非常轻,削铁如泥,愈发让人满意。
    如果一直这样过下去,我可能会迷恋军队生活。但,入冬后,不知道从哪一天起,上头供给的军饷大幅度减少,我们每日的伙食也越来越差,甚至日渐到了吃不饱的地步。尽管如此,能吃到终归是好的,队里有一些老弱病残,已抢不到吃的了。
    我的人缘差强人意,身材瘦小,他们自然不会让着我,午餐时次次都有人想夺食。但我身手强他们许多,动作又十分敏捷,最后他人皆讨不了好。
    常青总想分我点吃的东西,但他那么大的个子,总不能吃得比我还少,我拒绝几次后,他也不再强求,而是换作带我偷偷去林子里打野味。他熟悉军营里的各种大小出口,还洞悉警卫的巡视顺序,我们来回数次,从未有人发现。
    那位姓邵的录事参军事亦时来接济我,我才知道原来稍有官职傍身的人,在军队里是吃得好的。
    奇怪得很,军营风纪日益败坏,居然没个长官出来制止。我于是去问常青,他看上去好像什么都知道。
    “上将军、大将军还有两位将军都外出了,其余的长史和司马没命令不想管。”常青淡淡地道。
    将军并非是我们这里最高的掌权人,且不论还有另一位将军坐镇,上将军和大将军的头衔都在将军之上。不过上将军便是任将军的父亲——任隆。有这一对父子兵在,大将军基本事事听上将军的,另一位将军也扮演着可有可无的角色。
    我道:“难道就放任军营里这么乱着?这样怎么打仗?”
    我以为当兵是来保家卫国的。即使没正正经经读过书,我也晓得将兵重要的一环便是人和,若人不和,再有天时地利,也无法击退一支训练有素、团结坚固的突厥骑兵。
    突厥骑兵是可汗的亲兵部队,实力强劲,能以寡溃众,令边关闻风丧胆。
    “将军们大约也在想办法,这次出去可能就是去面圣,请求粮饷的。说实话,这治标不治本。”常青的眼睛闭上很久才慢慢睁开,“边境出了问题,我们留在这里的日子恐怕不多了。”
    我一听这话就明白,恐怕是不久便要出征的意思。我心口一瞬间袭上一股凉意,这是我出生和长大的地方,有我的父母姐妹和亲人,我自幼未曾离开过。而此次离开,却意味着……去死。
    我的祖父和大伯都没有回来。
    我怕死。
    常青看着我惨白的脸色,露出几分无措来。他盯着自己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双手捧住我的脸。他的手竟比我的脸还热,长久以来的默契,我知道他是想帮我烘暖,可我的脸光靠热气是暖不起来的。
    “别怕,我绝不让你死。”常青对我道。我从他的眼中读出坚毅,这是我头一次这么仔细盯着他的眼睛看,居然望不尽那篇深邃的黑色的底端。
    我心暖了,这真是好兄弟。
    于是我重重拍他的肩膀,发誓说:“那我也愿意为你死,常青!”
    这话我绝对出自内心,从来没这么情真意切过,都有点要脸红了。我摸出靴筒里的匕首要送给他,常青摆手回绝:“不必给我这个,你留着吧,日后肯定用得上。”
    常青这个人不说虚话,拒绝一次就说明他绝不会要,我便收了回去。
    但即使没有交换物品作信物,我们之间也更为亲密。
    将军他们回来的那会儿,我恰好来了月信。这次或许是因为我前日沾了凉水,或许是冬天特别寒冷,我疼得格外厉害,晚上睡不着,差点在床上打滚,半夜还拉了肚子。
    赶上将军们回营,平时好吃懒做的兵都不敢继续偷懒,一大早便去集队。大何个性软糯,我为他出过头,算是跟我关系还算好的,看我一脸痛苦,想照顾我。眼看帐篷里只剩下我们两个,我咬咬牙从床上爬起来。
    “大何,走,去训练!”
    “你不……不要紧吧?”大何担忧地说,他虽然个性不像个爷们,却是个十足的好人,待人温柔。
    “不打紧。”我苦笑,小腹阵阵地疼可不是我想忽略就忽略的了的,“跟迟到比没什么,今天长官回来了。”
    大何显然也怕被将军骂,犹犹豫豫地还是走了。我努力跨着步子一路狂奔,可两腿发软,又生怕垫的东西掉出来,不久便落在大何后面,赶到时已经开始训练了。
    负责我们训练的曹司马觉得在将军面前丢了颜面,大为震怒,罚我洗整个班子的衣服一个月。
    好不容易上蹿下跳地训练完,我跑去一看要洗的衣服,身体凉了半截。
    大冬天的,洗衣服的水表面都结冻了。
    大不了多痛几天,多半死不了。我抱着赴死的决心撩起袖子,却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我一回头,连忙行礼。在军营里这么久,我也懂了不少规矩,自不敢像以前那样不恭敬,也不敢借常青向将军套近乎。
    “将军!”我低下头。
    将军扶了我起来,问我:“刚才我遇见大何,他对我说,你身体不大舒服?”
    “报告将军,没有!”我连忙挺直身板,我是个士兵,不想在长官面前被认为是软弱的。
    将军微微一笑,漂亮的不食烟火,我几乎能闻到那笑里带的檀香味。
    可他的下一句话,却将我打入地狱,“那你裤子上的血是什么,受伤了?”
    我慌张地低头一看,果然红了一大片。我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尴尬的事,身体极为僵硬,又害怕女性的身份曝光,害全家判刑,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昨晚把匕首放在床上,划伤了。”
    为了证明我所言非虚,我立马从靴筒里摸出匕首,双手捧到将军面前。
    将军接过端详了一下,然后又还给我,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常青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与他之间的事?”
    我摇头。
    将军点点头,说:“不知道也好。这是柄好匕首,你定要随身带着,不要取下。”
    我称好。
    “你的惩罚……这次我去替你的司马说说,免了这次。”将军又把目光往下低了低,“下回记得小心。”
    不用把手放进冰冷的水里洗衣服了,我对将军的好感简直要突破天际,此时让我去替他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我换了身衣服,之后回到帐篷,常青也在,他表情十分焦急。
    一见我,常青立刻跑了过来,上下打量我,试探地摸了摸我的手温,“大何说你被罚去洗衣服了,我正准备去找你!怎么样,身体可还有不适?”
    我嘴上说没洗,心里却想大何怎么这般多嘴,非要把我的事宣传的全军队都知道不成?
    我又把遇到将军的事和说的话告诉了常青,连带着吐露了一番对将军的敬慕之情,称赞他真是个平易近人的好将军。当然,血的部分我还是说是匕首划的。
    常青明显呆愣。他沉默了好久,突然取出两袋东西,递给我,“我今天请假出去了趟,给你带的礼物。”
    难怪他一大早就不见了。
    我一边接过,一边调侃:“今天将军们都回来了,你还敢出去,胆肥啊。司马居然准了?”
    常青点点头,轻声说:“我的姓氏暂时还顶点用。”
    我和常青从不客气,反正我们所有东西都是两个人分的,所以当着他的面,我就拆了那两个布包。
    里面是红糖和生姜。
    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震惊还是害怕。
    常青看着我,“我有话和你说,跟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_(:з」∠)_目前的情况是这样的,常青知道女主是个妹子,而且他不打算装不知道了。
    将军嘛……嗯,完全没往这方面想呢,他在琢磨怎么让某个得力助手和他更亲近一点,并且已经开始暗暗对常青产生警惕了。

☆、第七章

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有没有告诉其他人?他打算怎么做?我会不会被逐出军营,连累一家老小?
    常青开口的那一瞬间,我心头划过无数不太好的念头。常青没有像平时一样笑着看我,没有露出亮闪闪的虎牙,眼中只有一片漆黑。
    大何和其他帐篷里的汉子都没有觉得哪里不对,我和常青关系好,一起行动司空见惯。只有我知道自己心里无比沉重。
    我怕常青直接把我是女性的事情在帐篷里说出来,不敢停留就跟他走了出去。冬日的寒风又冷又冽,没有丝毫遮挡,刮得脸生疼。
    常青递给我一件衣服,是他的棉衣。
    “拿着。”他看我愣神,便说。
    我将信将疑地接了过来,这件衣服很厚,因为他身材比我宽大,所以长衣能将我整个人裹住,甚至能包住头。我迅速发现了这衣服的好处,把自己整个人包进去,果然很挡风。
    如果常青想让我死或是想害我的话,发现的那一刻就能跑去找长官邀功。何况我出生低微,他也不可能从我这里图什么。想想这件衣服、刚送我的红糖和生姜,还有平时称兄道弟的话,我不由得踏实许多。常青多半不是恶意的。
    常青带着我七弯八拐,一直从小道溜去旁边的森林,我们平常一起打野味的地方,寻了块空地。
    一路我们少有交谈,我是因为忐忑不安,没有心思闲谈;常青不知为什么,但我琢磨他的想法可能比较复杂。
    仔细回忆一下,其实我破绽颇多,常青面前更是放松警惕,他要是什么都看不出来才真的奇怪。我自欺欺人地认为常青是神经粗才瞧不出来,如今想来,神经粗的只怕是我。
    常青熟练地拾了柴,我也帮他捡了几根,他没拒绝。接着我们生了火,有热源以后,我长出一口气,顿觉这个夜晚好过许多。
    “你是女孩子吧。”常青对我说。
    他摆明笃定的很,我不想多啰嗦,是死是活给个痛快,于是点点头。
    常青立刻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脸上也露出浅浅的微笑来,“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想到跑来军营?”
    “家里没有壮丁,又交不出米粮,总要出点什么。”我强作镇定地说,耳边不断响着柴火烧着的劈啪声,还有砰砰砰的快速心跳声。
    我拿不准常青是个什么意思。
    常青听完我的回答,又问我家里有几口人,住在哪里。
    我害怕我女扮男装会欺君连累他人,不想把这些告诉他,便岔开话题:“你早就知道了吗?”
    “嗯。”常青的话听起来闷闷的,“……很早以前。我本来想等你自己告诉我,但看来我一个人等下去,只会自尝苦果。”
    他说得很苦涩,表情也有一点可怜,仿佛陷入被动中的不是我而是他似的。
    “……那你打算向司马举报我吗?”我犹豫一会儿还是直白地问了,我不是个心思玲珑的人,实在想不出委婉漂亮的问法。
    “不会,”他抬头深深望了我一眼,接着莞尔,“我当你是朋友的,你知道吧?”
    “那我们还是兄弟?”我说话的时候眼睛很干,很想流点什么出来湿润一下,因为我还记得那天我们约定成为兄弟时的情景,还记得当时我自己内心的澎湃。
    “不,我们是兄妹。”常青笑着露出虎牙,神情轻松,“你要记住,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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