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夜雾-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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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胡思乱想着，突然前面的阴影处走过来一对小男女，女的从后面拽着男的嘴里说着算了，可男的好像越拽越起劲，就这样他们拉拉扯扯的走到了我跟前，男的指着我的鼻子问我：“你他妈偷看什么呐！没见过人亲嘴是吧？”
　　　　我有点愕然：“我看什么了？”
　　　　“敢做还不敢承认，老子注意你半天了，你坐这都快一个小时了。”灯光下我看见这男的满脸胡茬，一片凶相。
　　　　“你是学生吗？”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问这一句，也许是这个男的让我根本无法判断他的年纪。
　　　　“操！爷爷是不是学生管你屁事，操你妈的你个变态。”看来我的话惹火了他。
　　　　我站了起来笑了笑：“我在这等人，我没有兴趣偷看你们，况且你们也没有让人偷看的价值。”
　　　　这句话可能更加激怒了这对男女，这男的一把住我的衣领：“你是不是找揍啊！你信不信老子一拳能砸扁你！”
　　　　我涵养再高也受不了这种挑衅，我指着胡子男的手：“把你的爪子拿开！”
　　　　胡子男看来是平时横惯了丝毫不为所动，他用另一只手的食指着我：“老子剩一年毕业不想惹事，今天放你一马，以后老实点，想偷看回去偷看你爸你妈去！”
　　　　我腾的一下心头火起，直接挥起一记勾拳狠狠地打在胡子男的脸上，胡子男跌出一米开外，他捂着脸双目圆睁，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他可能平时用他的长相就能唬住人，丝毫没想到我会突然动手。
　　　　胡子男爬了起来，他可能在估量我刚才出拳的速度和力量，看来他毫无把握，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求助似的看了看他的马子，那个女孩已经吓得花容失色自顾不暇了，我稳稳得站着，握着拳头用眼睛死死的盯住他面色凝重。
　　　　胡子男终于有点缓过劲了，为了以防我再次出击，他退了两步抬手指着我：“好啊你敢动手，有种你别走！”说完拉着他那位惊魂未定的马子瞬间消失。


　　　　我现在才发现，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大多都是女孩，甚至现在还有人从楼上跑下来。
　　　　我若无其事的重新坐在台阶上，人群渐渐散去，有个脸尖尖的女孩跑到我跟前好心的对我说：“你快走吧，他肯定回去叫他宿舍的人了。”
　　　　我对她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看她犹豫了一下还想说什么，我笑了笑：“我在等人，没等到人我是不会走的。”
　　　　“哦，那你还是换个地方等吧，我先上去了，你最好小心点。”说完她一溜烟的上楼去了。
　　　　果然，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胡子男再次出现了，我赶紧站起来准备迎战，这次他后面跟了三个男的。
　　　　胡子男指着我大声喊着就是他，然后冲过来一脚对着我的小腹狠踹，妈的竟然踢我的小弟弟，我双手一抬直接抓住了他踢上来的脚顺势往上一提，胡子男“哐”的一声仰面落地，我向前踏了一步想踹他，他的同伙一拥而上，看来这些人也不怎么打架，他们只是从几个方向死死的抓住了我，我的胳膊和腿还有腰被他们死死的摁住，胡子男从地上爬了起来，面对已经没有抵抗力的我拳打脚踢，我口鼻流血使劲挣脱着后面三个人的束缚，但是毫无作用，我眼里冒火，心想如果现在有一把刀，我肯定会把这几个人全部给砍成碎片。
　　　　突然一句清脆的女声喊道：“梁主任来了！”我后面的三个男生一听到梁主任这三个字兔子般的四散逃走，我刚挨完胡子男的一巴掌，胡子男正打得性起还没反应过来，我挣脱的四肢感觉好像突然被解放了一样，两只手连续出拳，胡子男瞬间就被打懵了，当我一脚把胡子男踹出几米远的时候，胡子男爬起来撒腿就跑，我从后面追着，但是地形不熟，胡子男跳入一片树丛中瞬间就消失了踪影。
　　　　我呸呸的吐着嘴里的血，然后仰着头想止住鼻血。
　　　　“你还是擦擦吧。”是刚才那个女孩的声音，我捂着鼻子一低头看见她递过来一卷卫生纸，我用卫生纸塞住了两个鼻孔。
　　　　“是你刚才喊的吧”我问那个女孩。
　　　　“是啊，这些学生最怕梁主任了，如果打架让梁主任抓住了，像他们几位平时就劣迹斑斑，搞不好毕业证都拿不到。”
　　　　“哦，那要谢谢你了，要不是你，今天我让这几个王八蛋打不死也要气死。”
　　　　“不用客气，大家都看不惯他们几个，忘了问你了，你刚才说等人，你等谁啊？”
　　　　“这个，不好意思，不太方便说。”
　　　　“你是不是等楚楚？”
　　　　“啊！你怎么会知道？”我睁大了眼睛惊奇的看着这位姑娘。
　　　　“呵呵，刚才我听你说话时我就觉得很耳熟，因为你的声音很特别，非常好听，你是唱歌的吧？”
　　　　“不是，这么说你是接电话的那个女孩，你怎么认为我是唱歌的呢？”
　　　　“我听楚楚说过，她认识一个在大富豪唱歌的歌手，这位歌手唱的一首歌特别打动她，她没事就在宿舍里听那首歌。”
　　　　“什么歌？”我问她。
　　　　“矜持，听过没，我也是挂了你的电话才联想到你是不是她说的那个歌手的，因为楚楚的男朋友在国外，她眼头很高，她能提起的异性肯定和她关系不一般。”
　　　　我明白了，可能程楚楚嫌我的业务员这个职业太丢份，故意在室友跟前给我变了一个身份。
　　　　“要不你上楼等吧，但是你要自己想办法把管理员骗开。”
　　　　“不了，我就在这等她吧，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了，我改天请你吃饭。”
　　　　“我叫何莹，你呢？”
　　　　“我叫方渺渺，程楚楚从来没有在你们跟前说起过我吗？”
　　　　“没有，不过我一直猜她有新的男朋友，因为她有好一段时间都没回过宿舍，我看你也不像那种乱说的人，你说你是楚楚的男朋友有什么可以证明吗？”
　　　　“算了，改天请你吃饭时在告诉你，你还是赶紧去休息吧，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不觉得和我站一起太引人注目了吗？”
　　　　我身上全是血，路过的人好奇的看着我们，何莹也感觉到了，笑了一下说：“那算了，记着你说过的话，改天一定要请我，你再耐心等会，估计楚楚也该回来了，呵呵，不知道她看见你这么一身血迹会不会吓一跳。”
　　　　我向何莹挥手说再见，何莹转身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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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台阶上，可以想象有多么狼狈，一身的血和拍也拍不掉的土，鼻孔里塞着卫生纸，不过也好，这段纠纷已经使时间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我甚至差点靠着墙睡着了，我觉得自己脏兮兮的像一堆垃圾，我不知道以这样的形象见程楚楚有什么意义，但是我还是想见到她，并且是那么得强烈。
　　　　终于，我听到程楚楚的声音，她在接电话，我奇怪我怎么就一直打不通她的电话呢，程楚楚沿着水泥路走着，不知道对方再说什么只见她一脸笑容，直到看见站在墙根的我，她的笑容才凝固在脸上，她给对方说有事不聊了挂掉了电话，然后怔怔的看着我，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用手捂着嘴：“天呐！你怎么成这样了？”
　第三十八节　最后的疯狂
　　　　看到程楚楚时，我觉得世界又重新美好起来了，我笑了，甚至是幸福的笑了：“我打你的电话打不通，我不知道该怎么找你，就到这来等你。”
　　　　“那你怎么成这样了？又跟王自强打架了？”
　　　　“没有，我就在这台阶上坐着等你，有人说我偷窥他们亲热，于是我们打了一架，不过我就是想见见你，现在好了，看到你回来了，我很高兴。”说到后面我有点哽咽。
　　　　本来有一肚子话——指责、质问，可现在一句也说不出来。
　　　　看见程楚楚一动不动，我说：“你快点上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我回去了。”
　　　　程楚楚突然抱住了我，带着哭声说：“你就一直在这等着我吗？你怎么这么傻。”
　　　　“这是在学校。”我轻轻推开了程楚楚：“我就是想你，我找不到你，打电话也没用，你就像消失了一样……”我鼻子一酸说不下去了。
　　　　“别说了，现在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吧。”程楚楚平静了下来，我没有反对。
　　　　当我上了出租车向程楚楚挥手说再见时，程楚楚突然拉开了车门：“我还是去你哪吧。”
　　　　我们就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大家心里好像积攒了很多的话，但都说不出口，我们完全沉默，连电视都没有看就直接上床，我紧紧地搂住了程楚楚，程楚楚亲吻着我帮我脱着带血的衣服，我们没有任何前戏就直接进入，我所有被压抑的激情蓬勃而出，这是一次真真的彼此融入，我从来没有感受到做爱竟然蕴藏着如此的深情，黑暗中我感到楚楚轻启的双唇、紧闭的双眼，我听到了她在黑暗中的呢喃，好像来自远方但又如此熟悉，有种发自内心的亲切，程楚楚的情绪似乎完全被气氛所带动，她惯有的那种欢快的呻吟声没有了，她低低的哀鸣着犹如带泪的啼泣，她甚至主动把背身给了我，我直直的跪在程楚楚的后面，像神圣的祭奠仪式，我触摸着楚楚光洁而细腻的背身，随着她优美的曲线倾覆在她身上，在黑暗包裹下仅有得微光中我用尽全力冲刺着，直到我们轰然倒下……
　　　　我紧紧的抱着程楚楚，我生怕她会突然从我的怀抱中消失，黑夜里，我再次听到楚楚低低的哭泣声……
　　　　我上班的时候，楚楚也醒了，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不说一句话，我收拾完毕站在卧室门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程楚楚露出一丝微笑对着我可爱的挥了挥手。
　　　　昨晚的打架除过当时口鼻出血，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痕迹，我想这个胡子男也太孬，空长了一副好皮囊。
　　　　今天开月会，晚上欢送陈总大家准备去聚餐和K歌，我没有心思参加，专门给陈总说了一声就匆匆回家。
　　　　像上次一样程楚楚已经走了，留下一个纸条：我虽然无法预知我们的未来，但我从内心深处是非常感谢你的，因为你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快乐——你已经完全留在我的生活轨迹当中，无论何时你将都是我脑海中深深的烙印，我相信，我们绝对是深爱对方的，虽然结果很难预料。（昨天我去的网吧在地下一层，信号不好，手机又在包里装着，难怪你打不通，另外我晚上并没有聊天，一直在玩游戏，我的意思是你不要胡思乱想，胡乱猜疑了好好工作吧。）
　　　　我把纸条小心的叠起来，保存妥当，我想我应当试着把这段感情放一下了，否则我会跌入万丈深渊，我没有给程楚楚打电话，我打开电脑把小孙拷给我的视频录像存到电脑里，无聊的看着，果然有关于苏伊娜的视频，不过都是苏伊娜对着电脑跳舞的镜头，我想她可能是在那个视频聊天室里，苏伊娜的舞姿非常洒脱，还好只是跳舞，我想她平时一个人也太寂寞了，这也不失为打法时间的好方法，因为我一个人的时候为了打发寂寞也是出入于各个视频聊天室，看网友跳舞，自己也经常自弹自唱给别人表演，互联网就有这个好处，让每个人轻易就可以在大众面前展示自我。
　　　　睡觉前接到刘依依的电话，她问我：“乔得志他们回来了没有。”我说：“没有。”
　　　　刘依依：“他们回来了给我打个招呼，你和程楚楚一块吗？”
　　　　“没有，我一个人。”
　　　　“怎么回事，你们吵架了。”
　　　　“也没有，她回学校了。”
　　　　“哦，你可要把握住机会，不过她的条件有点太好了，不管是她个人还是她家庭。”
　　　　“谁知道结果呢，你怎么知道她家庭好？”
　　　　“你忘了我那天和她聊天了，她父母搞科研的，经常去国外，这也是暑假她没回家的原因，怎么，这些你都不知道吗？”
　　　　“没有认真问过，她也没给我说过。”我确实是第一次知道程楚楚的家庭情况。
　　　　“你看你，都跟人家住一快了，居然不知道人家的父母是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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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阵苦笑……
　　　　公司开完会，该出差的都要分派出去了，而只有我没接到任何出差任务，陈总已经走了，秦经理大权在握，我只有去找秦经理。
　　　　“秦经理，怎么这一次没有安排我出差。”
　　　　秦经理低矮的个头几乎陷到了陈总刚留给他的大老板椅里，不过他努力的表现出老板的派头，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种蔑视的眼神。
　　　　“现在出差任务不重，你就先呆在办公室吧，如果以后到了旺季再派你出去。”
　　　　“那为什么只剩我一个没有出差任务呢？”
　　　　“不为什么，你要能呆住就好好在办公室呆着，呆不住你自己看着办吧。”……
　　　　“让你呆着你就呆着呗。”小雯安慰我：“反正工资也不会少你的。”
　　　　“哪有那么简单，他想用这种方式逼走我。”我趴在小雯的办公桌前。
　　　　“那你偏不走，反正你也没犯什么错，他也不敢随便叫你走。”
　　　　“只有这样了，我发现我最近开始走霉运了。”
　　　　……
　　　　我发现我真的成为办公室的一个闲人了，就连每天的例会秦也不让我参加了，甚至我搬出了招商部，和小雯在大厅办公。
　　　　第二天早上我坐到会议室准备参加例会，秦经理进来拍了拍我：“例会没有关于你的内容，你去替小雯接一会电话吧，以后的例会你就不用参加了。”
　　　　我游离所有人之外，我无聊的在纸上画着各种各样的图案，小雯同情的看着我，为了不使我显得太过无聊，小雯给了我一份提纲对我说是我们部门的月总结，这本来是秦经理的工作，但是秦经理每次都是让她来写，小雯说：“写这个很简单，你按着这个提纲和这些数据，自己加工一下就行了。”
　　　　可结果我刚刚写了不到十分钟就看到秦经理一脸不高兴的从他的办公室走出来，对小雯训斥道：“谁让你把这个总结交给别人来做的，这里面有公司机密，你懂吗？”
　　　　小雯辩解道：“方渺渺也是招商部的人啊，我都能写，为什么他不能写。”
　　　　“你记着，你只需要听领导的话，别的事情你最好少管！”秦经理官气十足。
　　　　我有点愕然，秦经理怎么知道我在写这个计划，我瞅了瞅在我们旁边办公的的那两个做售后的老小子，这两个家伙一低头避开了我的眼神，怪不得小雯说公司里面的人比较复杂，就这会工夫就有人打了小报告。
　　　　我当着秦经理的面愤怒的撕掉了我刚写了一页纸的月总结，秦经理看着我冷冷一笑转身回到他的办公室。
　　　　一个人讨厌另一个人的确是毫无缘由的，不管是说话、长相、神态还是衣着，我想我这样的讨厌秦，秦同样也是这样的讨厌我，我真想转身就离开公司，但是觉得这样不正好遂了秦的心愿吗！
　　　　我偏不辞职，恶心也要恶心死他！
　　　　晚上躺在床上，我仔细想着这几天的事情，我发现不管是爱情还是工作，我都好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程楚楚没有打电话也没有发短信，自从昨天走后毫无音讯，使得昨晚的激情更像是一种回光返照，我努力控制自己心底的那种隐隐的痛苦，也同样没有给程楚楚任何的讯息，我想我应当活得更尊严一点。
　　　　那工作呢，我隐隐觉得我在单位呆不了几天了，很明显秦这个老家伙对我处心积虑，我已经盘算着该如何风风光光的离开公司，我咬着牙暗暗发誓，走的那天一定要让秦很难看！
　　　　这天上班，我悠闲的在各个办公室晃着，除过小雯没人敢跟我说话，我也豁出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抓到谁就主动和谁聊，特别是两个搞售后的，见了我跟见了麻风病人一样唯恐避之不及，我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甚至去摸他们两人的脑袋，半真半假的取笑着他们。
　　　　“我有个担心。”小雯忧心沉沉的悄声对我说：“秦矮子有可能不想给你这个月的工资，他不让我给你考勤，不过我一直给你记着，大不了闹到总部。”我们现在已经叫习惯秦矮子了。
　　　　“他敢！是他不给我分配工作的，况且我八小时工作制还遵守着，他凭什么啊！”
　　　　“反正不排除这个可能，他现在一手遮天，你要当时跟着陈总走多好啊。”
　　　　“我现在不和你说话了，我不能把你连累了，我巡视一下，吓唬吓唬这帮王八蛋。”
　　　　下午的时候，我意外的接到了苏伊娜的电话，接电话时我毫无顾忌声音很大。


　　　　“渺渺，你没出差吧？”
　　　　“还出差呢，我现在被编外了。”
　　　　“没出差就好，我们马上到火车站了，五点到站，提的东西太多了，你接一下我们行吗？”苏伊娜显然没有意识到我所说的编外是什么意思。
　　　　“你们？你和谁啊？”我心想不会是乔得志吧。
　　　　“我和我表妹赵娜，她来这边上学。”关于这个表妹好像苏伊娜曾经对我说过。
　　　　“行，没问题，我到出站口等你们。”
　　　　“还有个事你要帮个忙。”苏伊娜压低了声音。
　　　　“什么事？”
　　　　“我想你在我表妹面前冒充一下我男朋友，具体原因我私下告诉你。”
　　　　“这个事啊。”我犹豫了一下说道：“行啊，没问题，反正咱们也不是一般关系了。”
　　　　“说什么呐——小坏蛋！”苏伊娜在电话里亲昵地骂了我一句。
　　　　挂了电话，我一抬头看见秦经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我办公桌前，显然他已经看出来我要请假出去。
　　　　“我请个假去火车站接朋友。”我不带任何表情的对秦经理说。
　　　　“不行，下班了再去。”秦矮子慢条斯理
　　　　“为什么，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现在没事不代表待会没事，就剩几个小时下班，你就耐不住性子了。”
　　　　“那我如果说我不干了，我能走吗？”我一字一句地把这个句子说出来。
　　　　“那当然可以走，不过你这个月工资全部扣除。”阴谋得逞的秦经理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呵呵……”我同样挂着笑向门口走去：“没关系，我一分钱都不要了。”
　　　　在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一个转身，快速的走到秦经理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啪打了他两个清脆悦耳的嘴巴子，未等他有反应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嘴里骂道：“我操你妈个B！”
　第三十九节　再见苏伊娜
　　　　我的举动惊动了办公室所有的人，大家都呆呆得看着，秦经理显然更没想到，他的衣领还被我拽着，他睁着两只惊恐的眼睛，两只手使劲拉扯着想挣脱我抓他衣领的手，嘴里哆嗦着喊着：“你…。你…你……”
　　　　我本来想顺势再踹他一脚，但是看到他那副怂样子，又放弃了这个打算，我一松手轻轻一推，秦经理一个踉跄马上被后面那两个搞售后的家伙扶住了，秦经理喘着气浑身哆嗦，他左右看了一下，希望这帮马屁精能给他报仇，但是这些人也只能拍拍马屁，我的气势完全镇住了他们，竟然连个劝架的都没有。
　　　　秦经理看无人应对，为了找个台阶下，在办公室上窜下跳，先拿把笤帚掂了掂，可能觉得太轻，扔到一边，然后又找了一条桌子腿，拿在手上晃了晃，可能觉得自己没胆量使，又扔到一边，他晃着脑袋左看右看，突然醒悟了似的喊道：“叫保安！叫保安！”
　　　　我被保安赶出了大楼，外面阳光明媚，一股热浪席卷而来，我拿出手机给小文发了个短信：我感觉爽透了！
　　　　其实直到现在我也搞不明白，为什么秦经理一直处心积虑想把我搞走。
　　　　已经四点了，我打车直奔火车站，好久没有见苏伊娜，我心里多少有点想念她，所以我有点急切地想见到她。
　　　　可是到了五点，我并没在出站口看见她们，这个苏伊娜也太大意了，只告诉我时间没有说清楚车次，我给苏伊娜打电话，苏伊娜说别着急可能要晚点半小时，让我耐心的等一下。这时候我收到了小雯的短信：你今天可太绝了，把那帮老家伙脸都镇绿了，到现在还没缓过神，秦矮子把一肚子火全撒到他们身上了，你现在可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啊，我爱死你了！
　　　　看着程楚楚的短信我笑出了声，这时候我终于看见一身黑裙的苏伊娜拎着大包小包站在出站口的台阶上东张西望，旁边有个很瘦的女孩，长得和苏伊娜有几分神似。
　　　　“哎呀，怎么变黑了，你不是说你们东北那边跟南极一样凉爽吗，我还正羡慕着你这趟避暑之旅呐”我满脸堆笑的过去，伸手把两个最重的包跨上：“什么东西这么沉？不会是金银财宝吧。”


　　　　“谁给你说过我们那边跟南极一样？”苏伊娜擦着脸上的汗：“这趟车坐得真闹心，你都不知道在我们上铺那两个人有多讨厌，有一个臭脚能把人熏死，有一个老是把头伸下来色迷迷的偷看，要不是怕死，我真想半道从火车上跳下去。”
　　　　“现在啥人都有，忍一下就没事了。”我拎着包去挡车
　　　　“哎——等一下，我还没给你们介绍呢！”苏伊娜在后面喊着我，我一转身看见苏伊娜把那个看起来很瘦弱的女孩拉到我跟前。
　　　　“这是我表妹赵娜，我们都叫她娜娜。”然后又指着我多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他叫方渺渺，他就是我的——那个，你以后叫他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