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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三十年灵异档案-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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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开漠然的看着华伯涛,良久他才点了点头:“我知道这种心情不该有,但我的确因为这本日记的缘故。开始学会换个角度,换种方式,来重新审视这场毫无人道主义的中日战争,至于我先前为什么沉思了那么久,其实,也包含了这一层因素在里面。”
“呵呵”华伯涛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拨了下篝火上乱窜的火苗。
“那么,有收获吗?”良久,他问道。
周围的陈天顶等人,只是安静地听着两个人的讲话,因为在他们的心中,也存在着一种和杨开,华伯涛同样的矛盾。他们迫切希望能有人给予正确的解答。
“有,但我暂时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杨开想了想,说道。
“什么意思?”华伯涛问道。
“一句话,战争是残酷的,士兵却是无辜的。”杨开叹了口气说道:“对于日本的军国主义而言,战争只是其用来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而士兵呢,士兵又是什么?就像日记里的船越四郎,他想发起战争吗?他想侵略中国吗?他根本就不想!他只想和自己的妻子幸福的生活,但这个国家却逼迫着他不得不这样做。我想,在众多侵华日军中,也有很多年轻的孩子,当初和船越四郎是一类人,而更多地士兵,则被灌输了太多的军国主义言论,最终惨遭洗脑,成了单纯的杀人机器。”
第二五零章樱花盛开(13)
“士兵是无辜的”听到这句话,华伯涛的身形顿了顿,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杨开,你的这句话很发人深省啊!”
“如果这场侵华战争并未发生,你说船越四郎会和他的恋人长相厮守在一起吗?”华伯涛问道。
“会的。”杨开微微一笑。
“但现在,他却和无数同样命运的日本年轻人一起,埋葬在了这片苍莽的冰川中,甚至连一块属于自己的墓地,一个前来祭奠的朋友都没有。”
“而日记中提到的那株象征着甜蜜爱情的樱花,也将在船越四郎的死讯传递到北海道时,怵然凋谢。”
“华教授,这就是我想向你传达的,战争的残酷性。”杨开说道。
他的话一说完,在场诸人无不深深的叹了口气,心肠最软的刘雨薇再次向杨开要来晴子的黑白照片,轻轻地抚摸着,黯然神伤。对于刘雨薇的反常举动,杨开并没有阻止,或许只有女人,才是最了解女人的吧。
晴子也是个可怜人,为了爱情付出了一切。但到了最后,得到了回报就是一张阵亡通知单。也不知道这个日本姑娘的下半生,会在怎样的一种煎熬中度过。想到这,杨开不禁回忆起了一首国学课时,老师反复强调要求背诵的诗句,作者的名字他是记不清了,但诗的内容却是那么的历历在目。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湖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指战员”就在杨开默读唐诗的时候,旁边的独眼龙忽然开了口。
“怎么了?”杨开眨了眨眼,问道。
“我不知道我的这个看法对不对,但我总觉得,那个船越四郎是个好人。”独眼龙犹豫了半晌,才开了口。
为了怕杨开生气,独眼龙在说完后,再次补充道:“这一点,从他对中日两国友谊的看法,还有对同僚杀害中国百姓的愤怒中可以看出。”
“至少,他是一个良心未泯的日本人。”
“嗯。”杨开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船越四郎自始自终的那份执着,也令我颇为感动。如果日本人都像船越四郎这样,也不会有甲午海战,乃至现在的侵华战争了。”
联想到坦克坟墓里,船越四郎那腐烂成马蜂窝的尸体,杨开的心里就有些不忍,经过了一刻钟的心理挣扎后,他的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荒唐的主意。
之所以说荒唐,是因为这件事跟整个小组的行动计划是丝毫不相干的,相反,还有可能耽误一些宝贵的时间。而做这件事的起因,只是想给众人带来一些心灵上的慰藉,还有给船越四郎这本未完成的日记,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华教授,我想乘着日落之前,再去装甲残骸那里走一趟!”杨开说道。
“为什么?”杨开的话令华伯涛有些惊讶:“你不是说已经搜索完现场了吗?剩下的东西,已经毫无意义了。”
“不剩下的东西,并非毫无意义的。”杨开坚定地说道:“比如,帮船越四郎写完这本未完成的日记。”
“啊?”华伯涛也不是没智商的人,稍微一愣,便明白了杨开话中的含义:“杨开,难道你是想?”
看着华伯涛的眼神,杨开点了点头:“说实话,我想给船越四郎立一个碑。”
听了杨开的话,华伯涛沉默了。
他只是凝视着杨开,一句话也不说,那表情,活像是一位伟岸的长者,在教诲着自己学生。
“华教授,您为什么不说话,是不同意吗?”杨开的心里有些忐忑。毕竟,自己此次的主张,是在整个行动计划之外的擅断。而且也并不符合自己以往的作风,但偏偏,心血来潮的自己就这么做了,这一切,连杨开自己都敢不相信。
“傻孩子,我怎么会不同意吗?”良久,华伯涛的嘴角蓄起了一抹笑意:“我只是想问,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华教授,你”杨开先是惊讶,随即便是激动,甚至忽略了华伯涛突然间对自己称呼的变换。
出发前戴笠就说过,但凡特别行动,只要有人反对,都是要投票解决的。可以说这次只要身为副队长的华伯涛不同意,杨开就只能偃旗息鼓。可华伯涛却成全了自己这份心血来潮。
“我也想跟你一起,祭奠下这位可爱的日本朋友。”华伯涛微微一笑,站起了身子。
“我也去”
“指战员,我跟你一起!”
这时,围坐在篝火旁的众人纷纷举起了手,独眼龙甚至连手都不举,就直接踩灭了篝火,收拾起归属于自己的那份东西了。
整支小组,再次经历了团结的考验。
“谢谢,谢谢你们”看着一张张鼓励的面孔,杨开有一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哎呦,指战员跟咱还客气什么。”九筒挎上散弹枪说道:“最多结婚的时候,请咱多喝几杯喜酒就成。”
说完,还不忘挤眉弄眼的冲着脸颊通红的刘雨薇干笑。
“去,哪凉快哪呆着去。”杨开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不过九筒眼尖,早早的就避开了。
一边跑一边喊道:“我决定了,就你新婚闹洞房的那张床凉快,只要刘医生不介意,我就在那张床上呆着了,哈哈。”
“刘小姐,别介意,九筒他就这样。”为了避免刘雨薇为难,杨开满是歉意的说道。
“哦,没没什么”刘雨薇尴尬的笑了笑:“我知道他喜欢开玩笑,都习惯了。”
“那就好。”杨开点了点头,便招呼着众人收拾起帐篷和零碎物品了,帐篷是折叠式的,收拾起来很快,三两下就被塞进了行李箱。赵勇德和石头负责拖拽行李箱;而陈天顶,华伯涛这些有破冰镐的,则在前面开路;杨开端着望远镜,充当警戒的前哨。
夕阳西沉,所见之处都铺上了一层坚冰,因为众人的践踏,身后的道路已经成了暗灰色。行李箱的金属雪橇辗过上面,发出一种铿铿的声音,就是被称为中国四大河流之一的黑龙江水,也只能在冰川下发出喑哑的流声。
陈天顶依旧是我行我素,一边喝着烈酒,一边哼着五音不全的民间小调。
杨开走在华伯涛的身边,好几次欲言又止,看样子心事重重。
第二五一章樱花盛开(14)
“杨开啊,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华伯涛停下脚步,双手叉着腰,深深地喘了口气,如此寒冷的天气,对他这样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来说,的确是一种折磨。
“华教授,先前你为什么会同意我的这个建议?按理说,你应该反对才是。”杨开不解的问道。
“呵呵!”华伯涛笑了笑,风雪将他的脊梁骨映衬的愈发佝偻。
“所以我说,你是傻孩子嘛!”
“戴笠说,他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只是在刚才,我不但在你身上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还感受到了另一种当年我所没有的东西。”华伯涛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什么?”杨开皱了皱眉。
“一颗滚烫的心。”说到这,华伯涛把脑袋悄悄的靠到了杨开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话说道:“杨开,经历了这些事之后,你成长了!”
“我,成长了?”杨开愣在了原地。
“嗯。”华伯涛拍了拍他的肩膀:“胜不骄败不馁,笔直向前,觉不违背自己的誓言,还有不管何时都保持一颗滚烫的心。杨开,如果这是你的精神的话,作为长辈的我,可要好好努力喽!”
说完,他将手中的破冰镐递给了杨开:“来,为了跟你走这段路,我可累得够呛。作为发起人的你,理应扶我一把!”
“好!”回味完华伯涛的话,杨开的笑容洋溢在了脸上,然后接过破冰镐,在前面的冰川上凿下了一个深深的痕迹,接着伸出一只胳膊环住了华伯涛,撑起了这个伟岸的身躯
过了一会儿,那个被杨开称为‘坦克坟墓’的战场终于到了。虽然已经见过了一次,但第二次再去看,还是有点触目惊心的味道,而华伯涛,陈天顶等人更是面面相窥,彼此读出了心中的恐惧。
一切只因为,那遍布在尸体和坦克装甲上的巨大爪痕,真的太匪夷所思了。
“指战员,船越四郎就是在那个坦克里!”九筒说道。
“嗯,我知道。”杨开点了点头。
船越四郎的坦克是所有装甲残骸中,保存最为完好的。不然的话,杨开也不可能顺利进入驾驶舱,并找到至关重要的铭牌和笔记本。
因为这次有了心理准备,杨开的动作也并不慌张了。他并没有直接去掀开坦克的顶盖,而是从行李箱中找出两个备用的防毒面具,自己戴了一个,另一个丢给了九筒,两人换上另一副手套,全副武装后,这才抓起匕首,小心的翻上了坦克的车身,然后跳上炮管,抓起坦克顶盖,将它轻轻掀开。
“所有人最好往后退一点,因为尸体过度腐烂,味道可能不太好闻。”杨开压抑在防毒面具里的声音,沉闷的说道。
现在风很大,所以气味传的也很快,整个驾驶舱里的恶臭,都源源不断的顺着杨开打开的缺口蔓延而出。也亏两人戴上了防毒面具,有了高密度活性炭的过滤,呼吸要好受许多。不然的话即使一个人的忍耐性再大,现在也被熏的眩晕过去了。
听了杨开的吩咐,再加上这股恶臭实在难以形容,华伯涛只得带着众人先站在了一处背对着风口的方向,焦急的等着杨开这边进一步的行动。
驾驶舱里,船越四郎和炮手的尸体还是那般模样,各个器官的霉变和腐烂,让两具尸体从面部到双手,所有露在外面的地方,都密密麻麻的镶嵌了许多黑色的小圆斑。
小圆斑的数量,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成千上万。
“呕”九筒一屁股坐回炮塔,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见,刚才调侃我的那股神气劲儿哪去了?”杨开双手抓住顶盖两边的扶手,将自己的身体撑进驾驶舱,然后啼笑皆非的看着上面的九筒说道。
“指战员,这是两回事,我真受不了。”九筒吞吞吐吐的说道:“要不这样,你收拾尸体,我在上面把风,扶你出来。”
“也好。”既然九筒这么说了,杨开也就不强求了。当下埋起头,抓起四棱刺将炮手的尸体挑到了一边,在驾驶舱中腾出点剩余空间后,这才将目光转向了船越四郎。
不知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当初自己为了搜集线索,在取完铭牌和笔记本后,只是将船越四郎的尸体横置一边,但这一推,正好将他的整个尸体换了个姿势。
此刻,从杨开的角度来看,船越四郎曲着腿,半坐在观察孔旁,歪着头,活像是一个坐在家中,等待着下班妻子归来的传统男人。
看到这一幕,杨开露出了一丝会心的笑,在驾驶舱里左右翻检,他相信,既然是装甲师团,肯定会有睡袋之类的东西存在。果然,在踢掉一块钢板后,杨开在钢板下发现了一个破旧的睡袋。杨开吹掉了睡袋上的灰,然后试了试拉链,不错还能用。
“朋友,这种地方实在找不到棺材,就用它来当你的裹尸袋吧!不要见怪。”说完,杨开一伸手,将拉链彻底拉开,随即小心翼翼的扶起船越四郎的尸体装进了睡袋中,整个过程杨开的动作都是非常严谨的,没有丝毫轻佻。
因为华伯涛说过,日本是一个讲规矩的民族,作为一个值得尊敬的日本人,杨开也希望船越四郎规规矩矩的下葬。
在以后,当杨开回忆起这段往事时,曾笑着说过:那时候的我,就像是一名专门从事殡葬行业的入殓师,我记得,在那个国度,就是这么叫的。
船越四郎的脸上爬满了黑色淤青的斑纹,即便如此,从冻僵的轮廓和五官中,杨开还是能看出这是一名俊朗的日本男子,不然的话,也不会得到那位晴子姑娘的青睐了。想到这,杨开拉动拉链,声音响起,遮住了船越四郎的脸。
杨开和九筒都是职业军人,很快就将装有尸体的睡袋拖了出来,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坦克顶盖,他们此行只为船越四郎而来,至于其他的尸体,哼,见鬼去吧。
第二五二章樱花盛开(15)
“这就是那位年轻人的遗体吗?”华伯涛看了看睡袋问道。
“嗯!”杨开将睡袋放在地上,说道:“因为腐烂让尸体有些难看,我怕会影响大家今天的晚餐情绪,所以就用睡袋裹住了。”
本来还没什么,杨开一说晚餐,才歇口气的九筒立马摘掉防毒面具,蹲到一边吐去了。看到九筒的模样,众人已经猜到了尸体肯定非常可怕,均是难堪的笑了笑。
“杨开,既然尸体找到了,我们就就近找个好地方,埋了吧!也算是了结一桩事。”陈天顶说道。
“好!”杨开点了点头。
小组里现成的工具是有的,有了邱老实提供的四把破冰镐,再也不用像雪狼湖那样,一刀一刀去为老幺刨坑了。当下,杨开,独眼龙,赵勇德,石头四人要过破冰镐,在靠近河流的一片小坡上上下齐作开来。
要说破冰镐的效率还是可以的,片刻,就挖出了一个长方形的大坑。只是挖了近一米的深度,还看不到冰川下的土壤,这也让杨开对这片史前封冻区连连咋舌。
“独眼龙,来,搭把手。”杨开放下破冰镐,指了指远处的睡袋说道。
“是!”独眼龙点点头,也不多说,就和杨开走过去,一人一边抬着尸体走到了小坡上,轻轻地放进了事先挖好的坑中。
正当四个人准备填上冰块的时候,刘雨薇走了过来,将手中的一件东西递给了杨开。
“这是我刚才折的纸花,杨开,你能帮我将它放进睡袋里吗?”刘雨薇怯怯的说道:“让它陪着船越四郎,告诉他,他和晴子之间约定誓言的那株樱花树,开了。”
“樱花?”杨开愣了愣,随即将视线放在了刘雨薇的手心。
她的手中果然捧着一朵惟妙惟肖的樱花,花瓣一片片的舒展,美丽动人。只不过因为纸张的颜色限制,整朵纸花都是白色的。
白色,是送葬的颜色,这也注定了墓中年轻人的悲惨结局。
“可以!”杨开接过纸花,笑着点了点头:“刘小姐,你还会折纸?看这手艺,不是专业人士可是很难办到的。”
“一般啦。”刘雨薇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小时候流落街头,整天都面对着大街上的车水马龙,只能在垃圾堆捡一些废纸,折折叠叠,打发时间,折的不好见笑了。”
“不,很漂亮,我相信这位船越先生泉下有知,也会感谢你的。”
“真的吗?”
“当然,我像是说谎的人吗?”杨开弯下腰打开睡袋的拉链,将纸花放在了船越四郎并拢的双手之间,然后合上了睡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合上睡袋的瞬间,他仿佛看见睡袋里的男人安详的笑了,对自己,还有所有祝福这段爱情的人。
“埋了吧!”杨开摇了摇头,清理了一下近日纷乱的思绪,说道。
一声令下,无数碎冰顿时咚咚咚的被填进了坑中,而多余的冰块,则在原地堆砌起了一座小小的透明色坟茔。
“杨开,要不我们在坟墓旁刻一段字吧?算是立个碑。”华伯涛看着草草做成的坟茔,说道。
“嗯,那墓志铭,该怎么写呢?华教授。”杨开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但墓志铭这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写的。
“我来!”华伯涛找九筒要了军用匕首,便一笔一划的用日文在坟边的冰川上刻下了一行字,而墓主人的姓名,则遵从日记里的意思,换做汉字来写下船越四郎的名字。
深深镂刻的字体,在金灿灿的夕阳下,璀璨夺目。
端详了片刻,杨开问道:“华教授,你写的是什么?”
华伯涛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摸了摸下巴,说道:“很简单,墓志铭的主体只有三句话。一场错误的战争,一个正确的选择,还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落款是:一群路过的中国人。”
“很有深意!”自己琢磨了许多,杨开点了点头说道。
“那么,这些被我拿走的东西,也该物归原主了。”说完,杨开走回行李箱,用四棱刺削下了一块固体燃料,放在坟茔上,用打火机点燃。
幽蓝色狂跳的火焰,将杨开的脸映射的似真似幻。
杨开慢慢将船越四郎的日记本从口袋里掏出来,最后看了眼上面晴子写的娟秀中国字,然后将它付之一炬。
“哗”沾染上火苗的日记本瞬间蜷曲,变黑。无数分离的黑色碳化物飘到天空,就像是一只只黑色蝴蝶,唱着动人的挽歌。
“船越先生,这是你未完结的日记,今天由我为你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杨开笑着掏出另一张纸片,那是晴子的照片,然后用钢笔在黑白照片的背面写下了一行字:你的爱,天堂的我,已经收到。
随即,杨开将黑白照片送入了火焰中,穿着和服木屐的晴子,也渐渐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
看到这一幕,在场诸人或者多少留下了眼泪,刘雨薇则自始自终都在哽咽着抽泣。
“说句老实话,我很讨厌日本人,发自内心的厌恶。”做完这一切,杨开对着墓志铭,直言不讳的说道。
“但是作为一名真正的日本军人,船越先生,你值得我去尊敬。”杨开深深地鞠了一躬。
“因为我们都知道,军人的指责,并不是为了去杀人,而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至于这个”说到这,杨开看了看手中代表船越四郎在装甲师团里身份的铭牌。
“它代表着残酷的战争,所以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更不属于任何人。”杨开右臂猛力一挥,将金属铭牌抛向了远处。
“希望在樱花盛开的时候,世界将充满和平。只有和平,才不会让家庭破裂,恋人分离,再见!”
杨开深深了吸了口气,擦了擦眼角晶莹剔透的东西,随即带着一一告别的众人走出了‘坦克坟墓’。
第二五三章血腥大坝(1)
夕阳西沉的时候,是黑龙江腹地风势最小的时候,所以杨开决定加快脚程,争取将沿途所耗费的时间弥补过来。
“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怕是明早就看不见内河了。”陈天顶翻看着手中的地图说道。
“看不见内河?”杨开问道。
“嗯,绵延不绝的黑龙江要到尽头了。”陈天顶表情严肃的说道:“尽头之后,就是传闻中的北纬三十七度区。”
“那说明,我们此前的努力没有白费。”杨开笑了笑,说道。
“我就奇了怪了,杨开。马上就要见到731部队的庐山真面目了,你就不害怕?”瞧见杨开笑脸相迎,陈天顶撇了撇嘴说道。
“如果害怕有用,我一定会害怕。但很可惜,害怕是没用的,只会让自己更加手忙脚乱。所以还不如坦然面对,用最镇定的大脑,来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杨开淡淡的说道。
“说是这么说”陈天顶眨了眨眼:“不过,这个问题。我好像真的是问错人了。”
“华教授,你害怕吗?”他决定换个人问问。
“华教授”陈天顶又喊了一句,他发现这个老头子最近木讷了许多,说话时间少了,而沉思的时间则多了。在陈天顶看来,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很可能是老年痴呆症的前兆。他可不想还没走到北纬三十七度区,对方就傻得连自己是谁都不认识了。
“别吭声!”后面的华伯涛蹙了蹙眉,然后停下了脚步,竖起耳朵,像是在聆听着来自异界的天籁。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陈天顶不解的说道。
“你没觉得冰川下,水流的速度比刚才快了许多吗?”华伯涛一字一句的说道。
“水流的速度?”陈天顶一愣,随即收起了笑意。然后脱离队伍,走到了冰川旁边蹲下身子,歪着脑袋,将耳朵贴了下去。
“哗啦啦”急速流动的江水如交响乐般冲刷着他的耳道,听了大约十秒钟,陈天顶终于发现,华伯涛说的是真的,冰川下水流的速度,的确比先前快了三倍以上。
“这是怎么回事?”陈天顶自言自语。
“全部都不要走了!”队伍中,华伯涛大声的喊道。他一张嘴,夹杂着碎雪的风便强灌进了他的喉咙,让华伯涛情不自禁的咳嗽了好几声。
“华教授?”杨开诧异的转过身来。刚才华伯涛和陈天顶的一番对话他也听到了,不过杨开心想,水流的速度加快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大家又不是划着船过去。但令他万万未料到的是,两人会因为这个原因,将赶路的小组叫停。
杨开需要一个解释。
“相信我,这之中肯定有蹊跷。”华伯涛深深地看了杨开一眼,这个眼神,让杨开毫无抗拒之力的选择了点头。
“好的。”杨开说道。
“嗯!”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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