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民国三十年灵异档案-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可这瓶子,还是假的。”陈天顶又放了回去。
“陈老板,你这不是前后矛盾吗?”跟在戴笠后面的曾养甫忍不住说道:“一会儿说印记是真的,一会儿又说彩瓶是假的。”
“我没说错呀?”陈天顶摇了摇头:“印记是真的,瓶子是假的。”
“但但这不都是一个瓶子吗?又不是两个瓶子,一个真,一个假。”曾养甫瞪大了眼。
“呵呵,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其实吧,这种方法是非常常见的。”陈天顶解释道:“因为瓷器底上的印记落款很难仿制,所以一些仿制者会从破损或者不具备很高经济价值的瓷器上将旧底切割下来,与仿制的瓷身拼接在一起,烧制成新的瓷器,再卖给经验不丰富者,以前刚入这行的时候,我就上过这个当,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怎么样,养甫。长见识了吧?”戴笠苦笑道。
“是啊,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幸亏我没学陈老板这行,不然百万家产,一晚上就被我败光了,收回来的全是赝品。”曾养甫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戴笠开怀大笑。
说到这,他身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那么陈老板,能否帮我看看正厅里,那两幅南北朝陆探微和张僧繇的花鸟画?”
“不用看了,我在来的时候,就看过了。假的,都是假的。”陈天顶丝毫不给面子的说道。
“书画作伪的方法基本可归结两大类:其一是完全作假,即运用勾、填、临、摹等手段,多依名家原本,按其笔法、构图特点进行‘创作’。此类方法因经常露出作伪者的笔意风格,破绽较为明显。但有些完全凭空臆造者,只是假借名人之名,不管其书画风格如何,因为无法对证,反而容易骗人。”
“其二是利用原画本身作假。多采取挖、刮、改、添款印,或以拆配、割裂等手段将原作改头换面,冒充名家作品牟利。这类作假的技术处理一般由装裱、修复的艺匠高手与画商或作伪画师合作完成。有时真假相掺,让人不易分辨。例如将通景条屏拆成单幅,手卷割成数段;或以大改小,杂凑册页等。”
“你这两幅画,说实话,的确是南北朝时期的东西,但作者却不是陆探微和张僧繇,只是些不知名的小画家而已,被拼接后重新装裱,就成了现在的名家真迹。所以,戴处长,有空的时候,你不如试着用水在画上的印章周围涂一涂,我保准,那张后来粘贴上去的纸片,就掉了。”
大概是说了会话,身子太热的缘故,陈天顶摘下了小皮帽,重新坐回了沙发。
回忆他先前那番精妙绝伦的演讲,再加上此刻气定神闲的样子。当真应了那句老话,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精彩,十足的精彩!”对面的戴笠伸出双手,毫不吝啬的鼓起掌来。但细心的杨开却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了某种微妙的变化,就好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还未等陈天顶反应过来,戴笠的声音就陡然转冷,仿若自九幽地狱里说出来一般:“不愧为‘摸金校尉’的唯一传人。”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摸金校尉’四个字一出口,就好像是往沸油里倒了一勺冷水似的,整个会议厅里,顿时炸开了锅。
此时此刻,杨开可以清晰地看见,当戴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陈天顶整个后背都哆嗦了一下,而他手中的小皮帽,更是失控般的落了下来。
第三十章摸金校尉(3)
“戴处长,你说什么?我不明白。”陈天顶的嘴抽了一下,但依旧深藏不露。
“呵呵!我这个人没优点,就是特别喜欢刨根问底。既然有些事儿你不明白,那我就让你明白。”
看着这个继续装聋作哑的家伙,戴笠不慌不忙的翘起二郎腿,将那份原先推回去的名单,再次抽了出来。
这次,他在扫了几眼后,并没有再放回去。而是直接展开,一字一句的读出声来。
“陈天顶,南京汇通当铺老板。摸金校尉第四十一代传人。生父为陈继业,早年从事皮革生意,不幸亏本。为躲避追债,逃回家乡,在家乡的这三年,得遇一位金盆洗手的老摸金,拜师学艺。出山后,集结了一批亲戚朋友,亡命之徒,开始在西安一带盗墓,收获颇丰,但贪心不足,为了寻找传说中的天方雪莲,终死于长白山的仙人洞中。”
“陈天顶幼年时,就已精通分金点穴之法,带着其父亲的死党,四处奔波闯荡,挖掘大小墓葬无数起,并协助逆贼孙殿英开掘清东陵,将慈禧地宫里的珍宝洗劫一空。孙殿英失势后,化名逃离。在南京发家创业,渐成为数十家古董店,当铺,盗墓集团的幕后掌柜。绰号‘摸金陈’。”
“好了,到此为止。”戴笠十指交叉,笑吟吟的看着陈天顶,但是那笑,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陈老板,不得不说,你的心机很深,甚至比之某些老政客,都不遑多让。但我想告诉你的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秘密。只要你做了,就终有被人知道的那一天。更何况,你现在面对的不是普通的私家侦探,而是国民政府最大的情报机构:军统!”戴笠说道。
“戴处长,我想,这只是个误会”一粒粒黄豆大的汗珠,顺着陈天顶的脸颊流了下来,他只得强挤出一张笑脸,垂死挣扎。
“只是个误会?”戴笠蹙了蹙眉毛,脸上青气翻腾,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
“对,对。只是个误会而已。要不先让我回去打理打理铺子?回头,我找伙计,挑几件稀奇的古玩,给您送过来。”陈天顶说道。
“多好玩?”戴笠冷嘲热讽。
“有仿和氏壁,有青铜玉人”没察觉到戴笠的变化,陈天顶只是一人掰着手指,自顾自的说着,说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只是陈天顶还没说出几个词儿,戴笠就将手中的名单揉成一团,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头上:“都已经打开天窗,跟你说亮话了。你还要和我掩耳盗铃到什么时候?”
戴笠铁青着脸:“我有时间跟你耗,但这个国家没有,日本人更没有!”
“杨开和华教授算是为国家做出贡献的,所以我可以慢慢跟他们谈,说到他们心服口服。可你算什么?通缉犯?孙殿英的走狗?实话告诉你,你犯的事儿,往小了说,那叫窃案。往大了说,那就叫国贼!拉到军统里,枪毙十次都不够!我能和你说这么久,给你一次机会,就已经算是法外开恩。别揣着明白当糊涂,给脸不要脸!”
纸团‘哗啦’一下从陈天顶的脸上滚了下来。
此刻他的脸,只能用面如死灰这四个字来形容。
“最后问你一句,说不说实话?”戴笠逼视道。
“能给我一点时间吗?”陈天顶闭上了眼。
“多久?”
“五分钟。”
这五分钟里,整个会议厅都是静悄悄的,静的连一根针落下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陈天顶就这样仰着头,闭着眼,一动不动。
要不是看见他的胸口还在一起一伏的做着呼吸动作,大家还真以为他是个死人。
五分钟后,陈天顶缓缓地睁开了眼,那扭曲的面容,代表着他经历了一场剧烈的心里挣扎。
终于,他叹出一口气,扯出了挂在脖子上的那枚项链,放在了桌子上:“是的,我是摸金校尉,嫡传摸金校尉!”
所谓的摸金校尉,在中国古代是真实存在的。
史书记载,摸金校尉起源于东汉末年三国时期,当时魏军的领袖曹操为了弥补军饷的不足,设立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军衔,专司盗墓取财,贴补军用。
据说,摸金校尉深信祖师爷定下的‘鸡鸣不摸金’的规矩。在干活时,每个人都必须佩戴用穿山甲前爪做成的护身符辟邪。凡是掘开大墓,还要在墓室里点上一只蜡烛,放在东南角方位。然后方能开棺摸金。
死者最值钱的东西,往往都在身上带着。一些王侯以上的墓主,都是口中含珠,身覆金玉,胸前还有护心玉,手中抓有玉如意,甚至连肛门里都塞着宝石。
这时候动手,不能损坏死者的遗骸。应轻手轻脚的从头顶摸至脚底,最后还要给死者留下一两样宝物。在此之间,如果东南角的蜡烛熄灭了,就必须把拿到手的财物原样放回,恭恭敬敬的磕三个头,按原路退回去。因为传说有些墓里是有鬼的,至于这些鬼为什么不入轮回,千百年中一直留在墓穴内,那就不好说了,很可能是他们舍不得生前的荣华富贵,死后还天天盯着自己的财宝,碰上这样舍命不舍财的主儿,也就别硬抢他的东西了。
摸金校尉擅长通过星象风水的知识,比如“寻龙诀”和“分金定穴”的本领和技艺,准确定位墓地所在,他们只对大的墓葬下手,普通平头老百姓的墓葬绝不能动。摸金校尉每次盗墓只能拿走一两件明器,一方面要给同行留口饭吃,另一方面摸金校尉做事不做绝,是给自己留后路的表现。
虽然在摸金派中没有正式的师徒传授关系,而只需要懂得行规术语,并且在行动中予以贯彻,就可以被当做同门。摸金派也有自己的身份认证系统,即拥有佩戴摸金符的人才会被当做真正的摸金派门人。
你猜的没错,被陈天顶搁在桌子上的这枚项链,正是传说中的摸金符,如假包换。在项链的末端,镶嵌着一枚釉黄色的弧形物,弧形物表面光滑,头部尖锐,应该就是穿山甲的爪子了。而爪子和项链的接缝处,则雕着‘摸金’两个古纂字,字体古朴,透出一股淡淡的光泽。
“嗯,我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很久了。”戴笠点了点头:“如果你开始就说出来了,何必变成眼下这幅局面,我不喜欢生气,医生说生气会影响寿命,但你还是逼着我生气了。”
“有些事儿,你不懂。”看着桌子上的摸金符,陈天顶黯然不语,随即摇了摇头:“一失足成千古恨,杀头抄家的罪儿,汉奸走狗的帽子,你叫我怎么敢去承认?”
“我有我的儿子,女儿,老婆。就算我横竖是个死,但他们是无辜的呀!”
“我不想连累他们跟我一起吃子弹,也不想让人指着我的后代骂:看,这就是国贼的儿子。所以我只能尽自己所能,改头换面,把当年的一切全部抹去,开始新的生活。”说到这,他凄然一笑:“本以为一切都是天衣无缝的,本以为一切都可以重头开始的,没想到,这一切就像张薄薄的窗纸,被你们军统一戳,就破了。”
“呵呵,若是为了这件事而逮捕你,杀你。我就不需要做那些不用功了。”戴笠说道:“陈天顶,现在我很严肃的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认真地回答我。”
“好!你说”陈天顶抬起了头。
“如果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要不要?”戴笠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陈天顶的心头一跳。的确,这个诱惑太大了。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对于一个有前科的犯人,特别是像他这种逃离在外的人来说,没有比赦免这两个字更吸引人的了。
如果真的可以这样,他就可以无忧无虑的继续经营着自己的古董店,无忧无虑的和自己的儿女吃饭,带着他们上街看灯景。每晚睡觉,也不会再做噩梦,害怕当年的事情被揭发,给这个幸福的家庭,带来灭顶之灾。
不过,在此之前,他想,还是需要确认一下为好。
于是,陈天顶满怀激动的张开嘴,问道:“戴罪立功,怎么个戴罪立功,多大的罪都能免掉吗?”
“抄家灭门的罪?盗窃国宝的罪?跟孙殿英狼狈为奸的罪?”
戴笠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只要我答应参与你的这个任务,就可以了吗?”陈天顶说道。
“是的,不论成功与否。如果你活着回来了,一笔勾销。如果你不幸死了,同样一笔勾销,没有人会受到牵连。”戴笠说道。
“痛快,我姓陈的这条命就卖给你了!”陈天顶眼神一凛:“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戴笠笑了。
是个男人,听了他们的对话,杨开心里暗暗想道。
男人就应该这样,有责任,有担待。不能凡事只为自己考虑,那是娘们儿的思维。
眼下,四位嘉宾中,已有三人妥协。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那个疯子张鹤生了。难道戴笠真有天大的神通,能把一个疯子说服不成?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说服了,又能干什么吗?让这个疯子跟着自己去执行任务?除非这个任务是过家家,老鹰抓小鸡,认爹认妈。
想到这,杨开不禁为戴笠,也为自己捏了把汗。
第三十一章十年(1)
“张鹤生?”当翻出最后一张名单时,戴笠摸了摸鼻子。
站在他身后的曾养甫和女孩,则尴尬的对望一眼,露出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看来他们俩,或多或少,都对这个疯子,有些熟悉了。
“张鹤生,正一天师道弟子,是现任天师张恩溥的同门师兄。性情温和,但嫉恶如仇,恩怨分明。其本人擅长符咒,驱鬼镇邪之法,并精通古武术,是民国道术界少有的几位高手之一。曾和中央武术馆馆长李景林切磋,不分胜负。”
“中年时期,行走社会,在上海处理了数起灵异迷案,名震一时。和全真教掌教梁维扬并称‘南张北梁’。抗日战争时期,加入‘中华抗日救亡祈福协会’,刺杀多名日军高官,功勋卓著。后参与护送北洋军阀张作霖之任务,失败,中国道教杰出人物于此一役几乎损失殆尽,张鹤生本人亦致疯至今不愈”
虽然中途停顿了几下,但戴笠最终还是将这段介绍读完了。这让众人联想到了一个词:对牛弹琴。
是的,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的人,你能指望他听懂这些话吗?
“义父”曾养甫欲言又止。
戴笠看了看他,微微的叹了口气:“养甫啊,我知道你想对我说什么,就算他听不见,听不懂,听不明白,但是我,却还是要读完的。”
“我们已经尽力了。”曾养甫说道:“把他带回来之后,我几乎请遍了全上海的医生,但每一位医生在临走前,都和我说没救了。西医说是间歇性脑损伤,现在的科技治不了。中医说是癔症,是心病,也就是说是他自己逼疯自己的,不找到解开他心灵的那枚钥匙,吃再多的药都不管事。”
“孩子,你要记住,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希望。既然把他请来了,我就有把握让他变成以前的那个张鹤生。”戴笠淡淡的说道。
“可义父,这东西,不是说两句话就能好的呀?”曾养甫以为戴笠是在钻牛角尖。
“有些病,医生能治。有些病,医生不能治。”戴笠说道:“但既然国家需要他,他又成了这样。那么,医生治得好的病要治,医生治不好的病也要治!”
“这”曾养甫一时语噎:“义父,您又不是第一次看见他,都疯成这样了,怎么治?”
“医生治不好对吧?既然医生治不好,那就让我来治!”戴笠笑道:“那位老国手不是说吗?这道士是自己把自己逼疯的,也就是精神分裂。自己一时认定自己疯了,没过多久,他也就真的疯了。换句话说,他为什么要让自己疯掉?他是在逃避!所以,只有解开他心里的锁,才能让他涅槃重生。”
说到这,戴笠站起身来,把手放入了口袋:“一周前,我去了趟档案处,在那里,我找到了这枚钥匙,这枚解开他心灵枷锁的钥匙。”
“您真的有把握?”曾养甫咋舌。
“百分之百!”
虽说戴笠满怀信心,但坐在沙发上的众人却是将信将疑,连华伯涛亦是摇了摇头,在他看来,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儿,除非华佗重生,扁鹊再世。
再瞧那疯子,自始自终,都对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事儿不闻不问。只是坐在桌子上,撅着脚丫,喃喃自语。扎在头上的小花,此刻已被他拿在了手里,五指把花蕊的瓣儿一片片的摘下来,再往空中一抛,每抛一片,嘴里就说一句:“死了”
“死了呵呵死了呵呵”那疯子尤自拿着手里的花朵,翻来覆去的念着:“死了”
看到这一幕,戴笠抿了抿嘴角。转而从腰间掏出一张黑白照片,在疯子的眼前晃了晃。
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那疯子,那个毫无理智的疯子,竟在照片掠过的瞬间,眼睛珠灵光一闪,转动了几下,就要伸手来抢。
戴笠也没有躲闪,就给了他。
照片里的人,身穿一件标准的将军礼服。秃顶,大刀眉,八字胡,眼神犀利,乍一看,顿觉一股鲁莽之气透纸而出。
丢掉了那朵残花,疯子把东西搁在手掌,眼睛死死地盯着看。足足有半刻钟,突然瞳孔一缩:“咦,这是,张大帅?”
说出这句话时,他的手明显在颤抖。
戴笠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背着手,静悄悄的在那里等待,等待着奇迹的诞生。
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成为了观众。而疯子张鹤生,则变成了舞台上的主角。
“痛!我的头好痛,好像有虫子在咬!”忽然,疯子双手按住了脑袋,噗通一声从桌子上滚了下来,满地挣扎。
照片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正面朝上。
疯子痛的满地打滚,但一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照片里的那个人。迷茫中,有一丝愧疚,又似乎有一些淡淡的不舍。
慢慢的,照片里的人似乎动了,一步步的走进了他的脑海。
回忆深处,永久的定格慢慢汇聚成型。
“朋友,哪地方人?”车厢里,一个穿着将军服的大胡子朝着对面的人问道。
“南方人。”张鹤生笑了笑,他忽然觉得这个传闻中的军阀,居然如此的和蔼可亲,当真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嗯”张作霖点点头:“听口音也像,江南,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小船小镇,我甚向往呀!”
“大帅喜欢,可以去看看的。我们这些江南人,到时候也为民族英雄,尽尽地主之谊。”张鹤生说道。
“唉!”说到这,张作霖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向往:“等等吧,过几年再说。”
对于张作霖的表现,张鹤生是不能理解的,这样一个手眼通天的军阀,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又有哪里去不得?
“为什么?”他亲不自禁的问道。
“古人说,匈奴未灭,何以为家?现在小日本鬼子虎视眈眈的窥视着我东北九省。地方上更是一盘散沙,明争暗斗。我在这里镇着,他们还能听话。我要是不在了,谁还能主持大局?”说到这,张作霖摇了摇头,看了看左右无人,这才悄悄地对张鹤生说道:“朋友,不瞒你说,我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
“您睡不着?”张鹤生问道。
“我愁呀,这里愁!”张作霖指了指自己心口。
“我在愁,中国这条东方巨龙何时才能醒,我们国人,何时才能醒!”
“我们中华民族自诩为龙的传人,我们曾经鼎盛辉煌过,在伟大的汉代,就流传的: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千古佳话。但随着岁月的流逝,这条龙却慢慢变得腐朽衰弱了。殖民,攻陷,割地让权,仔细想想,我们那些老祖宗究竟做了些什么?拿破仑曾经说过:中国是一头沉睡的雄狮,狮子睡着了,连苍蝇都敢落到它的脸上叫几声。可他一旦被惊醒,世界都将为之震动!”
“可你我扣心自问,今日的中国,是否可以说已经在苏醒了呢?仍然遥远。不错,我们是推翻了满清,但却制造了另一个满清!诚信沦丧、贪污腐败、道德败坏、金钱至上,中国人似乎都变了,各谋前程,不相往来,难以团结起来”
“眼下,日本人的野心已是昭然若见了。我张作霖扛的了一时,扛不了一世。我只希望哪一天自己不行了,要死了。会看到国人的真正苏醒,那样也能含笑于九泉了,我们中国人是炎黄子孙,是龙的传人,不是卑躬屈膝的奴才!”张作霖说到此处,已是热泪盈眶。
“大帅!”张鹤生激动地抬起了头:“只要有我一口气在,就一定护你周全。为抗日尽一份力。”
“嗯,我知道。”张作霖点点头:“你们都是道士,都是出家人。国家危难之际,你们可以挺身而出。说真的,我确实很感动。你们的那些成果,我也看到了。好,灭了鬼子士气,涨了国人威风。我在想啊,如果六万万个中国人都跟你们这样,小鬼子还敢如此猖狂吗?”
“实话告诉你,在此前,我已经在谈判桌上拒绝了日本人的一切不平等条约,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只要东北这片土地上,还是我张家人做主,就娘希匹的别他妈胡来!”张作霖怒气冲冲的说道。
“大帅,我相信,中国人会团结起来的。”张鹤生说道。
“嗯,我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看到这一天。”张作霖憧憬:“对了,上车前我好像问过你名字,和我还是本家,叫张鹤生吧?”
“对,大帅记性好。”张鹤生笑了。
“等以后赶跑了小日本,我就去江南看风景,游山玩水。到时候你得尽尽地主之谊,请我喝酒才对。到时候,不管什么身份,多拉几个酒量好的兄弟,咱们一醉方休。”张作霖大咧咧的说道。
“好,一醉方休。”二人击掌为誓。
火车的鸣笛声呜呜而响,划破旷野。
片段慢慢破碎,张鹤生也终于有了记忆:“没错,那眼神,那气势,是张大帅!”
沙发上的众人齐刷刷站了起来,一个个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个疯子,竟然真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曾养甫更是直接引发了哮喘,赶紧拿出药瓶,取出两粒来吞服了下去,只是关瓶盖的时候手一松,整瓶子药都掉在了地上,到处乱弹。
只有戴笠,轻轻的舒了口气。
意料之中,又仿若在意料之外。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好像睡了很长时间,你们你们是谁?”张鹤生拾起了地上的相片,看了看戴笠,又看了看大厅里陌生的面孔,面露狐疑之色。
“鄙人戴笠,字雨农。”戴笠微笑着看着他,说道。
“戴笠?”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