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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三十年灵异档案-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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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陈天顶已经五六十岁的人了,半截脚进棺材的岁数。这趟过后,怕是也没机会再来大兴安岭了。所以,以后的日子里,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若是想我这个老头子了,就来老幺的坟头,看看这小皮帽。”陈天顶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狼王光亮的毛发,仿佛是面对自己的孩子。
“呜”狼王身子一震,拼命地点着头。片刻,它张开利齿,咬住了自己前肢上的一撮黑毛,拔了下来。然后用嘴衔住,伸到了陈天顶的面前。
看到这撮带着血迹的黑色皮毛,陈天顶稍稍一愣,便心领神会,明白了狼王的意思。
“这是你给我的礼物,对不对,小黑?”接过黑毛,陈天顶谨慎的用手捧着,神情如此庄重,生怕一阵风起,就会将它刮走。这小心翼翼的程度,比之当年倒斗时从赵王墓里取出战国帛书时,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啊,古董有价,情义,又怎能用肮脏的价位去衡量?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是对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赤裸裸的玷污!
“你是想跟我说,以后我想起你时,就看看这撮黑毛?”陈天顶做出一连串的肢体动作,问道。
“嗷呜”狼王的脑袋扭了一个弧度,含着泪的眼睛眯起,像是在笑。
那是欣慰的笑,又好像是了却心愿的笑。
“嘿,小崽子,你可真聪明。”陈天顶将黑毛用手帕包好,揣进了怀里,紧接着弹了弹它的鼻子。
白桦林里,杨开看了看手表,之后和华伯涛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陈老板,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咱们尽快赶路吧!”杨开说道:“再不走,今晚就得在郊外过夜了。”
“好”陈天顶叹了口气:“杨开,你说的很对。即使再待上一天一夜又能如何?我和小黑迟早是要分开的,眷恋多了,反而不美,还不如痛痛快快的道个别,就像七年前那样。”
“不管如何,小黑,这辈子遇到你,是我陈天顶的福分。”说完,他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了狼王。
狼王没有闪避,笨拙的伸出两只前爪,同样搂住了陈天顶。
“后会有期!”当抛下这句话时,陈天顶已松开手,跟着杨开等人,沿着白桦林,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
和七年前不同的是,这一次,陈天顶不住的回头转身,对着狼王招手。而陈天顶的招一次手,都换来了狼王一声豪壮的嗥叫。
它是那么拼命地吼着,声音响彻入林,唯恐前面的人听不见自己的呼唤。
直到再也看不见陈天顶的背影
直到它的嗓子,嘶哑的连牵动一下都觉得万分疼痛
七年的岁月,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但却改变不了一匹狼的初衷。
灰色的阴云低低地压在地面上,移动着,布满了天空。大雪纷纷飘落下来。风追逐着在树林中飞速盘旋,左躲右闪的雪花,凄厉地呼啸着,搅得整个雪原惊惶不安。
但此刻,众人却是出乎意料的心情大好。一切只因为,他们活着走出了雪狼湖,谁也没想到,连杨开这个主心骨都放弃希望的必死之局,竟会因为一个人,一匹狼,而发生了柳暗花明的转变。
“华教授,你看,陈老板现在多开心呀!简直就是返老还童了,不知道今晚一觉睡醒,第二天会不会年轻二十岁。”握着卡宾枪的杨开笑道。
大家已经走出了雪狼湖的范围。按照地图上的尺度推算,只需再赶上一个小时的脚程,就可以到达下一个中转站:戈达拉林。
杨开甚至还记得陈天顶的话,那里,是大兴安岭最大的林场,为外界提供着数以万计的圆木材料。最为关键的是,在戈达拉林里,还住着一个守林人,既然是常年居住,那么这个守林人一定有屋子,火炉,还有许多勾起馋虫的食物。大米饭倒不太可能,但鲜肉,本地特产,发的胖大的馒头,肯定还是有的。
一想到馒头,杨开的肚子就闹了起来。
“呵呵”听到杨开咕咕叫的肚子,华伯涛莞尔一笑:“快了,大家再加把劲,就能吃个饱饭。”
“陈老板之所以一直郁郁寡欢,是因为有两个心结的存在。在野猪林里,他自己解开了第一个心结。而刚才,帮七年前死去的朋友修筑坟墓,跟小黑告别,则解开了第二个心结。现在,陈老板已经没有了心结的困扰,又哪里能不开心呢?”华伯涛说道。
“不过”说到这,他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华教授,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说?”心思机敏的杨开,瞬间就看出了华伯涛的异样。
华伯涛停住了脚步,抬头望去,陈天顶正兴致勃勃的拿着地图的指北针,一马当先的走在最前面,时不时还和半残废的九筒调侃几句黄色笑话。
独眼龙,赵勇德等人跟在后头,几乎走出几步,风雪就将他们背后的脚印给盖的严严实实。
“杨开,我俩先歇歇。慢慢走,歇好了再赶上大部队不迟,这方圆几里路不会有猛兽,完全不用担心。”华伯涛意有所指的说道。
“嗯,好的。”杨开明白了华伯涛的意思,他是不想让其他人听见自己的说话内容。不过杨开并未点破,只是默契的点了点头。
看着前面的人和自己拉开了一段距离后,华伯涛这才慢慢的开了口:“先前,在快离开雪狼湖的时候,你听见了一阵阵群狼的嗥叫了吗?”
“听见了。”杨开说道:“声音很吵,也很大。当时我还以为是那四股狼群背着狼王,又追上来了。不过,所幸这样的事情并未发生。”
能看得出来,说到后面,杨开很明显的松了口气,黑压压的狼群,已经给他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我要告诉你的是。”华伯涛的语气顿了顿:“那个时候,狼王已经死了。”
第一二五章狼图腾,最后的舞蹈(32)
“死死了?”华伯涛的话宛若九天惊雷,将杨开击的目瞪口呆。
“对,死了。”华伯涛幽幽的答道。
“你都有没看见,怎么会知道它死了!”杨开神情激动地问道,出于任何立场,狼王小黑的死,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有些事儿,并不需要亲眼去看,才能给出肯定的。”说到这,华伯涛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你知道吗?自古以来,狼群里都有一个习俗。”
“什么习俗?”杨开的心咯噔了一下。
“在狼群里,狼王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它可以指挥,调配自己领域内的每一支狼群去战斗,去围猎。但这也不是绝对的,如果狼王的某种行为违逆了狼族的权益,导致了其他狼群头狼的布满和抗议,它就必须对自己的这一行为作出交代。所谓的交代很简单,那就是双方摆明立场,确立拥护者和反对者。在反对者远多于拥护者时,狼王必须选择妥协,如果它不妥协,一意孤行,就要在事后,接受每一个反对者的挑战!”
“当我们走下雪坡,被群狼堵截的时候,狼王就和四只头狼闹了分歧。那时候,整个狼群就开始确立拥护者和反对者了。最终的结果你也看见了,狼王惨败,但它却用自己最后的威信,保住了你我,保住了陈老板,也保住了大家。”一滴泪,顺着华伯涛的面颊流了下来。
“紧接着,它又放走了我们。你说,作为一个领袖,它回去之后,如何对自己的族人们交代?”华伯涛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的意思是?”杨开面色铁青。
“它只剩下了一条路,那就是接受四股狼群的逐一挑战!”华伯涛斩钉截铁的说道:“四股狼群差不多百多匹的数量,这么多反对者,即便它再高大,再矫健,在威猛,能以一对百吗?”
“所以,小黑,必死!”
虽然华伯涛的答案杨开早有预料,但却还是让他一瞬间心如死灰。
回忆起小黑那憨厚调皮的模样,杨开就不忍心再想下去。
但那份执念,还是逼着他,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勾勒出了一幅悲壮的画面。
落日西沉,残阳如血。狼藉的雪坡下,一头高大的黑狼微笑着冲向了潮水一般的雪狼群,便如自己高中时,国学课本里西楚霸王项羽,乌江自刎时的那般苍凉。
至于值不值得,这就不是杨开所能考虑的了。
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值与不值,只有愿意和不愿意。
突然间,杨开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双眼血红,一把揪住了华伯涛的衣领,几乎要将这个干巴的老头提起来似的。
“我明白了,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你早就知道,对不对!”杨开咆哮着说道:“从走下雪坡的那一刻起,你所说的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旁敲侧击的利用着陈老板,利用着狼王的纯真!整个始末,只有你一个人心知肚明,一步步的布着局,却把大家蒙在鼓里!”
风吹过,杨开想哭,但哭不出来。
“我不反驳,因为你说的全对。”华伯涛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华教授,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杨开哽咽道,华伯涛在心里的地位翻了一百八十度,让他很不是滋味。
“为了让大家活着走出雪狼湖!”华伯涛深吸一口气,像是在闭目养神:“试问,如果当时我道出了真相,以陈老板的性格,会按照我说的去做吗?他恐怕宁愿自杀,也不会间接害死自己的伙伴。”
“所以,杨开,请原谅我。这步棋,我只能这么下!”
不知何时,杨开已经松开了华伯涛的衣领,行尸走肉般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华教授。设身处地,如果站在你的立场,我也会毫不犹豫这样做的。”
“很早以前,人类就失去了最初的真与善,而原本存放真与善的位置,被浓厚的自私所占据。你,我,还有大家,其实都是自私的人呀!”
“因为这份自私,我们必须这样做,别无选择。”华伯涛说完,拍了拍杨开的肩膀:“还有,我避开大家,和你单独谈话的原因,想必此刻你也明白了。刚才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不要告诉陈老板,除非你想让他内疚一辈子。”
“这算是个美丽的谎言吗?”杨开苦笑的摘下了护目镜。
“算是吧!”华伯涛大踏着步伐前进,一句话丢在身后:“准确来说,这应该是个,美丽而又残忍的谎言。”
雪,纷飞在白桦林,像是在跳着送葬的舞蹈。
满身伤痕的狼王静静的躺在了老幺的墓前,它的身后,是一滩滩醒目的血迹。腹部,背部,还有脖子上那些不堪入目的伤口,无一不表明,这位曾经的故人,早已回天无术。
小黑忽然觉得自己好困,眼皮像灌了铅。
但最后一丝信念,还是让它强支起身体,将脑袋枕在了小皮帽上。
那感觉,温馨,甜蜜,如同七年前陈天顶将他装进去一样温暖。
在昏昏欲睡中,它看见了陈天顶又吹起了那首《兰花花》,将它搂在了怀里。它还看见了老幺,以及从未谋面的爸爸妈妈
漫天的雪片,如同白色的花朵般将小黑团团包裹,抚慰着它的孤独和疼痛。
这不是幻觉。
而是很多人类不配去拥有的东西,值得用生命去捍卫的东西。
这是,永不凋谢的情义之花!
第一二六章不死传说(1)
杨开是个有城府的人,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所以一路上,狼王的事情他一直守口如瓶,甚至在和陈天顶聚在一起讨论路线时,都谈笑风生,不露出丝毫破绽。
对于杨开的表现,华伯涛很是欣慰。
有些事情,选择淡忘,无论对人对己,都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距离戈达拉林只有五百米左右的距离了。当陈天顶对了下指北针,宣布这个消息后,整个小组都沸腾了起来。
和狼群斡旋了数个小时,又马不停蹄的赶了几十分钟的路,大家的体力已经所剩无几,要不是杨开一直催促,恐怕几个走不动路的,早就闹情绪了。
杨开催促的话很简单,也很诱人。
都饿了吧?饿了就快点走,到了戈达拉林,找守林人讨一顿好吃的。
谁慢慢吞吞,就自己留下来喝西北风吧!
所幸,越靠近戈达拉林,气候的变化程度就越大。刮的人耳根子都快掉下来的山风,不知何时,已经偃旗息鼓。脚下的积雪也变浅了许多,原先可以埋到小腿的位置,现在只能埋到半只行军靴了。
甚至于有些地方,稍微拨弄下,都能看见黑色的土壤。
华伯涛说这里已经属于亚寒带的边界了,再往前一点,冻土层就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富含诸多养分的土地。
听着华伯涛的话,杨开确实感觉到周围的气温在回升,到底有多少度,他量不出来。但他知道,这里比之雪狼湖生长紫椴的那个特殊领域,还要稍稍温暖一些。
这种温暖,让他颇为惬意。
于是他解开衣领,做了个深呼吸。看到杨开的动作,几名老兵也纷纷效仿,俱个大笑起来。
“指战员,你感觉到没,现在的空气,不憋了。”石头拖拽着行李箱,说道:“不像先前,吸一口气,胸口就憋住了,难受的要紧。”
“那是气压问题。”走在旁边的华伯涛解释道:“气压通常与海拔相关,海拔越高,气压越低。但大兴安岭属于异类,它处于两三个气候条件的交叠范围,所以会出现高度相差无几的两个地方,一个气压高,一个气压低的现象。气压一低,人和动物的呼吸就会受到压迫,这时候,就会喘不过气来。往俗了讲,就是你口中的憋。”
“教授就是教授,一个憋字,还能说出这么多的门门道道来!”杨开笑道。
“服了。”石头翘起了大拇指。
“那么华教授,现在的温度转暖,是否也只是暂时的?等过了戈达拉林,我们还会遭遇到深雪区那种窘态。”杨开沉吟片刻,道出了心里的疑惑。
“哈哈,杨开,你这谨慎的性格还是一如既往呀!”华伯涛摘下了护目镜,现在没有了风雪,这东西已经毫无价值了。更何况,护目镜后的皮筋,勒的他后脑勺火辣辣的疼痛。
“不过你这颗悬着的心,也该放下了。我很专业的告诉大家,小组已经承受住了大兴安岭最恶劣天气的考验,成功过关。今天的路,明天的路,乃至通往祥瑞镇的整个行程,都将是康庄大道,一往无前。温度也只会越来越高,不会再往下降了。”华伯涛自信满满的说道。
“的确如此。”端详着地图的陈天顶附和道:“现在我们需要考虑的,不是寒冷和大雪的困扰。而是到达林场后,想抓些什么野味果腹的问题。要知道,那里可是小型走兽,以及野鸡,狍子的乐园呀!”
“陈老板,你当真是半句离不开吃。”华伯涛调侃道。
“这你就不懂了,像我们这些走南闯北,生死无期的人,吃乃人生第一乐趣。该享受的时候不享受,等到两腿一蹬,没的享受了,只能去地府做饿死鬼喽!”陈天顶说道。
陈天顶的解释,未尝不是一种通达的人生观。
毕竟,各有各的活法,条条大路通罗马。旁观者不好勉强,也没这个必要勉强。
吃的,有了着落。后面的路,也少了风霜的侵蚀。杨开觉得,喜讯还真是接二连三,撞的人晕乎乎的,就像是在做梦。他突然发现,陈天顶说的岂止是对?简直就是太他妈对了,心力交瘁的大家,是该琢磨琢磨今天的晚餐了。
如果有夜宵的话,他更不会拒绝。念头至此,杨开条件反射般的咽了口唾沫。
再看看众人,也都如打了鸡血一般的振奋。赵勇德和独眼龙甚至主动走到后头,将背上的武器搁在行李箱上,帮着石头推了起来。这样的话,速度可以再快一点。
华伯涛则不遗余力的在那里吟诵着古诗词。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岗。”
“为报亲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他的声音成熟而嘶哑,就像杨开读书时,带头起句子的语文老师一样。豪迈之气,在辽阔的雪原里,随着诗词的进展,一点点的舒张开来。
华伯涛的习惯,大家已是见怪不怪了。好这口的,就跟着听听,不好这口的,就和旁边的人聊着天。
“陈老板,还有多久能到戈达拉林?”杨开赶了几步路,走到了最前面的陈天顶身边,问道。
他的表情,有点儿迫不及待了。
陈天顶停下脚步,看了眼附近,又张开了地图,末了对杨开伸出了一只手:“望远镜借我用用。”
“好!”杨开点头,将望远镜递了过去。
陈天顶拿到望远镜,也不多说,只是调了下焦距,将镜筒对向了远处参差不齐的轮廓。
“最多不超过两百米,你瞧瞧,林场里一棵棵高耸入云的圆木,已经在向我们招手了。”
“真的?”杨开心头一喜,拿起望远镜。果然,目之所及,群岭连绵起伏,林海莽莽,哪里都是绿的。再把距离拉近一些,他甚至能看见,树林里成批飞过的不知名鸟类。
“大家再加一把火,戈达拉林快要到了。”杨开挥手喊道。
“据说这里的村民,都是很热情好客的,有客人来,他们会取出最好的土特产来招待。如果这个守林人是本地人,我们就有口福了。”陈天顶砸了砸嘴。
“呵呵,陈老板,就算不是,也饿不着你。”杨开笑道:“为了以防万一,我兜里还揣了些银元纸钞,咱们跟守林人买点就是了。”
“还是你有远见。”陈天顶扬了扬眉毛。
“你俩就别扯了,快走吧!”赵勇德的头从行李箱后伸了出来:“我这肚子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好,走,走!”杨开知道大家的需要,也不多说,只是指着戈达拉林的方向,给小组引了路。
第一二七章不死传说(2)
戈达拉林的前缀名:戈达拉,在契丹语中,是茂盛的意思。
两百米的距离并不算很长,再加上路面平坦,没有泥泞,也没有齐膝的积雪,所以十分钟不到,众人就拉着行李箱,一并儿来到了林场的下方。
这个林场处在一个凸起的小山岭上,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座孤悬在海洋上的岛屿。因为通往山岭的路上有一段斜坡,所以杨开便叫华伯涛,陈天顶等人先上去,自己将望远镜挂在脖子上,叫来几个老兵,在行李箱上缠绕了几道绳索,大家各自拽着其中一条,使劲拉上了山。
林场的空气很好,也很新鲜,吸在嘴里有一种甜甜的感觉。岭上山岭,全是绿叶茂密的树木,靠外边的较为细长,枝枝杈杈,挂着一层厚厚的雪花,阳光映照下,像一束束白色的珊瑚,玉洁冰清,玲珑剔透。而靠里面的则颇为粗壮,无数粗壮的落叶松伸展着苍劲的枝干,撑起的绿荫大伞上,有数以百计的鸟类在吱吱鸣叫,各种颜色都有,瞧得人眼花缭乱。
华伯涛说,大兴安岭中有许多优质的木材。如落叶松、白桦、山杨等。由于林场的树木十分稠密,只有拼命地向上长,才能最大限度地接受到阳光,因此,这里的树木一般都很直、很高,是上等的工程材料。所以林场也是大兴安岭与外界联系的唯一纽带,每到春分时节,当地政府都会派专人,甚至军队前来伐木,将大批大批的圆木运走,投入生产。一般来说,大的森林,都会发生火灾,所以为了避免火灾的发生,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才会出现守林人这种特殊职务。
守林人这活儿,可不是谁都能干的。一方面要胆大,试想,这大兴安岭什么东西最多?野兽。想要来这做守林人,第一个就要面对野兽的考验。其次是心细,戈达拉林还是挺大的,从起点到终点绕一圈的话,需要走上一个钟头,或者更多的时间。而作为守林人,为了严防火灾,每天的早中晚都要出门在林子里巡视一次。再者就是甘于寂寞,这种职务通常都是终身制的,只要你答应了,到死都没做下去,没有什么退休,换工作的说法。因此选择了守林人,就等于选择了山顶洞人的生活,一个人在与世隔绝的过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平日里,守林人的工作便是巡视,到了春分时节,当地政府来伐木了,派来的队伍就会给守林人带上家书,粮食,还有一些生活必需品。守林人则告诉他们哪一片树木可以砍伐,哪一片树木没过生长期,不能砍伐。砍伐完树木,队伍便将锯好的圆木放入西河,这样子,不需要运输,这些木头就能顺着水流漂到山下了。既然放了木头在河里,下游自然有人接应,装入火车卡车,运往其他省份,这也是大兴安岭特有的运输线。
“华教授,按你这么说,守林人的吃喝,是每隔一年才供应一次?”杨开端详着四周的精致,问道。
“是的,每年春天,不早不晚。”华伯涛一边给刘雨薇介绍落叶松上那几只火红色的云雀,一边说道。
“华教授,华教授,那个白色的鸟,最大的那只,是什么呀!”刘雨薇抓着华伯涛的胳膊,焦急的问道。
“哪个?”华伯涛推了推老花镜,露出一丝苦笑。
“就是那个,羽毛是白的,脑袋是黑的。”刘雨薇欣喜的说道,她从小到大,最喜欢的便是鸟了,但接触的到了,便只有家里的一只虎皮鹦鹉了。毕竟她的义父戴笠身为军统首脑,虽然慈爱,却也严格,几乎将刘雨薇每一天的生活都规划好了,不是军校,就是医学院,两点一线的奔走。刘雨薇感激戴笠当年在大雪中相救之恩,所以从未埋怨过。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一个天性单纯的女孩子,她也有自己所喜欢的东西,所向往的生活。这次来到林场,倒是间接让这个关在笼子里的‘乡巴佬’饱了一通眼福。
“哦,看到了”华伯涛眯着眼,辨认道:“这似乎是黑头蜡嘴雀,嗯,没错,我年轻的时候还抓过,可惜养不活。”
“为什么叫黑头蜡嘴雀呀?”刘雨薇纠缠般的撒娇道。
“为什么?”华伯涛一时间也被问愣住了:“让我想想,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看到这一幕,杨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同时也为华伯涛捏了把汗。刘雨薇这丫头的求知欲太强,看到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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