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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三十年灵异档案-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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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又是照片,又是名字的,你们把我的脑子都说乱了。要不我出去问问巴图鲁老哥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勇德脑子本来就简单,又哪里能经得住如此推敲?当下站起身来,就要去客厅。
“别去。”一只手重重的扣住了赵勇德肩膀,赵勇德惊愕的回过头来,手的主人正是杨开。
隔着一道门,客厅传来的噼啪声响仍旧络绎不绝,看来巴图鲁还在置办着火炉里用于今夜的木材。
杨开的声音很冷,蕴含着浓重的警告。
“不去问,光靠猜测,能猜测出个鸟来?”赵勇德甚至怀疑,杨开是不是酒量不济,喝了点米酒就神魂颠倒了。还有那个老教授,也跟着胡思乱想起来。
“老赵,听我的。坐回去,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更不要吱声。”华伯涛说道。
“华教授,你”赵勇德欲言又止。
疯了,全疯了。赵勇德叹了口气,然后气鼓鼓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双手托着下巴,果真就一声不吭了。
“现在的情况,我们其实很被动。”瞧见赵勇德服了软,杨开收回了手,说道:“敌暗我明,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守株待兔。之所以把问题藏在心里,不表露出来,是为了不”
“打草惊蛇!”华伯涛补充道。
“对,就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杨开笑了笑:“这条蛇很刁钻,稍有破绽,它就会从草堆里窜出来狠狠咬你一口。若是没毒,只是皮肉之苦。若是有毒,咱们可就不是壮士断腕这么简单了。”
“杨开,你说吧,今晚怎么安排?”华伯涛深以为然。
“安排”杨开沉吟片刻,说道:“就和前几天夜里的宿营一样,整个小组除了刘医生,华教授,陈老板之外,其他人分成两到三批,轮流在屋子里守夜。每个人的步枪务必上膛,做好随时应对突发事件的准备。”
说到这,杨开瞥了眼九筒:“九筒,你手上的伤好些了吗?”
“差不多可以用枪了!”九筒晃了下胳膊,说道。他的手臂已经能够自由活动,但晃动中九筒的面色还是有点不自然,嘴角也牵了下,看来这伤并未完全复原,以至于触动了痛觉神经。
“我待会再给他清理下伤口,如果痊愈,就可以拆掉绷带。”刘雨薇说道。
“嗯,好,现在就清理吧!”杨开点了点头。
“可以!”刘雨薇打开急救箱,用剪刀小心翼翼的裁开了九筒胳膊上的纱布,等到纱布全部拿下来之后,她发现,九筒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所幸,先前脱节的骨头在刘雨薇的精心诊治下,差不多快长好了。只是血痂附近的黑色淤青还是没有消除掉。
“痛吗?”刘雨薇伸出一根手指,摁在了淤青的地方,说道。
“不痛。”九筒摇了摇头。
“现在呢?”刘雨薇手指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葱白色的指头业已陷进了九筒胳膊上的肌肉里。
“还是不痛。”九筒说道。
“哦,那我就放心了。”刘雨薇松了口气,将手指抽了回来:“你的皮下组织已经不再出血,现在的黑色痕迹,只是少数血斑的沉积而已。我再给你擦点酒精消毒,药物不用上,绷带也不用另外再系了。不然的话可能适合其反,过分的捂住伤口,导致二次发炎。”
“好的这么快?”听刘雨薇一说,九筒立马就愣了。说实话,他习惯了被当做伤员伺候的感觉,这一下子又回到了以前,还真有点不太适应。
“那你还想怎么样?”刘雨薇杏目一瞪:“如果你想截肢,我也可以帮你呦”
刘雨薇这句话说得很俏皮,但进了九筒的耳朵,却是让他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截肢,妈呀,这要是一条膀子真给眼前这丫头给卸了,自己这个半残废,怕是要名副其实了,而且还得改改,不是半残废,而是全残废。
“别”九筒倒吸一口凉气:“我只是想说,刘医生的医术真的很不错,我这么重的伤,几天的功夫,渍渍,立马药到病除。”
“算你会说话!”刘雨薇莞尔一笑,用止血钳夹起酒精棉,在九筒的伤口周围擦拭起来。
“我,独眼龙,石头做第一批守夜的部队。张道长,你带着赵勇德和九筒,做第二批守夜的部队。”将九筒的模样看在眼里,杨开转过头,朝着张鹤生说道。
“明白。”张鹤生言简意赅的说道。
深深的盯了张鹤生一眼,杨开说道:“张道长,你的身手我不担心。赵勇德和九筒就烦劳你照顾了,记住,凡事要冷静,他们不听话,也要约束他们。”
“我会约束的。”张鹤生回答:“嘴约束不了,就用背上的这口剑。”
“好,事情大体就这么安排了。现在除了第一批守夜部队之外,其他人都脱了外衣,到炕上去吧!被子也盖上,防止引起巴图鲁的怀疑。”杨开谨慎的说道。
得到杨开的吩咐,众人立马脱掉了外衣,一个个并排钻到了温暖的炕上。看着清一色的大男人,刘雨薇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咬咬牙钻进了最靠边的被窝,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毕竟,旁边有一个男人,比左右都有男人要好一些。
“陈老板,你等等!”看着正拽领子的陈天顶,杨开想起了什么。
“有事情吗?”陈天顶停止了手头上的动作,问道。
“陈老板,麻烦你个事。你在上炕之前,先检查一下这个屋子。”杨开意有所指的说道。
“检查这个屋子?”陈天顶有些疑惑。
“既然有疑点,我们就都应该防着点。”杨开说道:“万一巴图鲁的后招其实就在这屋子里,比如布置了一个机关,什么的。我们措手不及,肯定会吃亏。陈老板你是摸金校尉,又是此道高手,正好可以四处瞧瞧,抓出点蛛丝马迹来。”
“懂了。”陈天顶面色一沉,然后点了点头。他倒是把这茬给忘了,还好有杨开这个比自己更加机警的人提醒。
想到就做,陈天顶也不多说,抬起头,目光从房顶慢慢挪过,既然不放过蛛丝马迹,那就得从最不会引人注目的地方看起。
因为很多老手,往往就死在了一个习惯上。
最引人注目的地方,通常为祸不大。而最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才是真正致命的。
房顶很干净,一根横梁搭在中间,两边排着木质框架。从肉眼来说,陈天顶看不出什么异常的情况来。于是他再次下移目光,将注意力定格在了墙壁,还有地板,以及那个冒着热气的炕。
忙碌的陈天顶一会儿站,一会儿蹲,一会儿用指头扣着地板,听声音。而杨开和床上的众人只能在旁边大眼瞪小眼,干着急的劲儿。
“没有!”
一刻钟后,灰头土脸的陈天顶爬了起来,拍了拍满是尘垢的手说道。这个屋子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唯一令他不快的就是,巴图鲁这厮似乎不是个爱清洁的人,到处都是灰尘,估计积压了几个月了,也不打扫一下。
“真没有?”杨开问道。
“没有就是没有。”陈天顶说完便坐到了床上,两只老鼠大的眼睛眨个不停,像是在思考。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清晰地脚步声。
若是青天白日,这声音倒也没什么。但放在半夜三更,还是万籁俱寂的时候,就有些令人想入非非了。
睡在床上的几个人,联想起刚才杨开口中巴图鲁的种种怪异迹象,还有他的未知动机,纷纷打了个寒噤,将蒙在头上的被子掀了开来。睁着眼,战战兢兢地望着那道紧闭的木门。
“指战员”独眼龙的声音压的很低,将手放在了后腰的位置。那里有两件东西,一件是勃朗宁手枪,一件是军用匕首。
“不要轻举妄动。”杨开悄悄地说道。
听到杨开的命令,独眼龙和九筒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的将弓起的身子拉直,握住武器的五指也松了开来。
“咚咚咚”鬼魅的敲门声响起,仿若石头丢进了深潭里,引出了某个被镇压百年的幽魂野鬼。
“外面的是哪位?”杨开打了个手势,独眼龙和九筒分开,占据了左右两翼,而他一人踩着轻快地步伐走到了门边,一只手抵住门,另一只手抽出了黑黝黝的四棱刺。
杨开的这个姿势,可谓恰到好处。因为这样做了,在开门的瞬间,他可以做出三种反应,第一种,顺其自然的用抵住门的手拉动门把手,打开门,放外面的东西进来。第二种一手抵住,然后整个身子压上,将外面的东西隔在门外。第三种则是在开门的瞬间,将四棱刺从门缝里插入,捅穿来人的咽喉。
第一三八章不死传说(13)
“还能有谁呀!”门外的人笑了。
“是我,你巴图鲁老哥。”巴图鲁再次敲了敲门,说道。
“这么晚了,大家都上炕休息了,巴图鲁老哥你还有什么事情吗?不忙的话,就留着明天再说。”杨开故作惊讶的问道,不过心里却是乐了。
哼哼,不怕你怪招频出,就怕你藏而不露。
说来道去,这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杨开暗暗想到。
“先把门打开吧!”巴图鲁的声音有点急不可耐:“我给你们做了点热粥,都做好了,尝尝再睡。”
“我们都吃饱了,巴图鲁老哥还熬什么粥呀,太客气了。”杨开说道。
“不客气,不客气。这炕要热,还得有一会功夫。外面的天气已经开始慢慢冷下来了,大家吃粥,主要是吃粥的这股热乎劲儿,等吃完了,也就不会冷了。我在林场的这些年,每晚睡觉前,都要喝完粥的呢。”巴图鲁循循善诱的说道。
“那好,盛情难却,大家喝一碗也无妨!”杨开回过头来,对众人打了另一个手势,他故意将声音扬的很大,以遮住床上几人的低声议论。
而众人也配合的表演起来,睡觉的继续睡觉,掏耳朵的继续掏耳朵,独眼龙则和石头退到了屋子的角落,坐在炕上,让进来的巴图鲁以为他们是在聊天。
“吱”杨开伸出手,将门锁打开,拉出了一条缝。
门外的寒风嗖的一声刮了进来,露出了巴图鲁那张和蔼可亲的脸。
但此刻,杨开却感觉到巴图鲁的脸,是那么的虚情假意,如看台的小丑般令人作呕。
的确如他所说,巴图鲁的手中端着一个木砧板,砧板上放着九碗小小的热粥,粥是黄色的,大概是东北地方惯喝的小米粥。
小米粥的表面覆盖着一层粘糊糊的粥膜,粥膜上热气腾升,让人情不自禁的生出一股喝下去的欲望。
如果没有上述疑点之前,杨开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甚至一碗都嫌少了。可现在,他却视这九碗小米粥如蛇蝎,就仿佛是这厚厚的粥膜下,藏着的不是美食,而是一滴滴沾之即毙的毒药。
“怎么样,不错吧?”将杨开的表情收入眼底,巴图鲁自豪的笑了笑:“这厨艺上,我跟陈老弟比,是拍着马都赶不上的。不过好歹自己给自己煮了几十年的粥,差不多将就着喝吧!”
说完,他走进房间,把手里的木砧板搁在了地上。在巴图鲁进入房间的刹那,杨开的身子很自然的一让,让开的瞬间,他握住四棱刺的手轻描淡写的缩到了后面,将四棱刺重新塞进了裤管里。
一切还未真相大白,水落石出,所以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毕竟,他也不想错杀好人。
如果巴图鲁对大家没有加害的意思,即使那七点破绽是真的,杨开也会当看不见一样不予追究。别人的事情,他也管不着。而且巴图鲁对大家真心照顾不错,他也不想去管。
但要是巴图鲁不识好歹,对大家存了加害的意思。那就别怪他杨开翻脸不认人了。
“才热的粥,不吃就凉了。”巴图鲁招呼道:“快,大家先别睡,下来喝口,润润喉咙。”
“我说吧,巴图鲁老哥热情好客,都睡了,还放不下我们。”华伯涛一语双关的说道,他的话杨开听在耳里,思在心里。
“嗯,是啊,大诗人李白不也写了首诗吗?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巴图鲁老哥对咱们的点点情义,比之汪伦,有过之而无不及呀!赶明个,我们出发前一定给老哥凑份礼物,这样,以后隔着天涯,还能想想故人们。”杨开说道。
既然巴图鲁连连对自己抛糖果炸弹,那他也来个将计就计,以同样的手法还回去,一方面消去巴图鲁的警戒心,一方面也反过来给他灌一碗迷魂汤。
“我一老头子,又不是小姑娘家,要什么礼物。”巴图鲁有些不好意思:“你们先喝吧!喝完了,我好收拾收拾,去洗了。”
“呵呵,恭敬不如从命。”听了巴图鲁的话,杨开再次将目光放在了砧板上的热粥上。直觉告诉他,这九碗粥,没一碗是能喝的粥,因为巴图鲁的表现太过反常了,大家都吃饱了,又热什么粥。还有,喝粥是清闲的事儿,哪有如此催逼的?
端起粥,杨开闻了闻,扑鼻的五谷杂粮香味。
他咽了口唾沫,喉结也跟着动了动。
“好香的粥!”杨开赞叹了一句。
“香就喝吧,要是嫌不够,我再去热。”巴图鲁的一对眼睛,死死的盯着杨开的手,看着这个慢吞吞的家伙,巴图鲁真恨不得直接抢上去,将粥倒进他的嘴里。
“咳咳”炕上,卷着被子的华波涛有意无意的咳嗽了一声,以提醒杨开。但杨开好像没看见似的,将手中的碗慢慢抬起,靠近自己的嘴唇。
巴图鲁的心,也随着这个碗,慢慢跳了起来。
喝了,喝了
就在巴图鲁满心欢喜的时候,碗在离杨开嘴唇还有一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便不动了。
“哎呀,我才发现,这小米粥有点烫。”杨开微微一笑,将碗放回了砧板。
“吹吹就不烫了。”巴图鲁也跟着笑了,尽管这笑,包含着诸多极不情愿的元素在内。
“吹吹也是会烫的,我们南方人矫情,比较喜欢喝温的东西,希望巴图鲁老哥能理解。”说到这,杨开把目光转向了华伯涛:“对不对,华教授?”
“对,对。我想,巴图鲁老哥先休息吧,等粥凉一点,我们就下来喝。喝完了我会收拾好空碗,放在旁边,明天再洗刷不迟。”华伯涛说道。
刚才杨开端起碗的时候,说实话,华伯涛心都揪起来了,他还在琢磨着,这小子怎么如此掉以轻心,但此刻他已经知道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了,因为在杨开叫自己名字刹那,用巴图鲁这个方向看不见的右眼,眨了眨眼皮,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他并不是真正要喝粥,一切动作,只是源于试探。
试探什么?试探巴图鲁的底细。
既然此刻已经摸到了巴图鲁的狐狸尾巴,杨开是打死也不敢喝这碗粥了。
“那好吧!”见大家暂时都没有喝粥的意思,巴图鲁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我先出去休息会,你们喝完了,我再来收拾。”
“幸苦巴图鲁老哥了”
“不幸苦,不幸苦,都自家人嘛!”
之后,巴图鲁便一言不发的走了。
在确定巴图鲁完全走入自己的卧室,并且掩上门之后,杨开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神色多了一分凝重。独眼龙跟着杨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即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将客房的木门也关了起来。
当屋子里再无外人之后,众人纷纷穿回衣服,掀开被子,围在了这九碗粥的面前,小米粥的香气还在发散,发散到屋子的每个角落。
“杨开,好好地粥,你怎么不喝呀,我看怪好的,就你们南方人习惯多,我北方人不讲究,先喝了。”蒙在鼓里的赵勇德伸手就要去端碗。
“不想死的话,就别碰这粥。”
说话的是陈天顶,在小组中,他的机警仅次于杨开,略高于华伯涛,巴图鲁送粥的全过程他都在聚精会神的看着,现在,陈天顶也坚定地站在杨开的一边了,他相信,巴图鲁伪善的外衣下,另有图谋。
而这九碗小米粥,就是巴图鲁动机的媒介!
“陈老板,怎么你也一惊一乍的了?”赵勇德瞪大了眼,目光里充满了不解。
看到这一幕,杨开苦笑了一声,赵勇德这厮枪法不错,刀法也不错,缺点就是傻,要是让他孤身一人走南闯北,估计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呢。
“刘丫头,靠你了。”陈天顶没有回答赵勇德的话,只是喊了声刘雨薇。
“如果有这个技术,麻烦查查这粥”杨开说道。
“嗯,好!”刘雨薇点点头,将一碗粥捧在了手里,然后打开医药箱,取出各种化学试剂,研究了起来。
陈天顶和杨开也一人拿起一个碗,用匕首挑开粥膜,用肉眼分辨着。
粥里没有其他东西,只有一粒粒小米。
片刻,陈天顶和杨开叹了口气,放下了碗。在他们的眼里,这小米粥是再正常不过了,难道真的是大家神经质,错怪了巴图鲁这个热情好客的守林人?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刘雨薇的身上了。
漫长的一刻钟,刘雨薇这个身材较弱的小姑娘,成了整间屋子的聚光点。
她那洁白的额头上不断有汗珠渗出,双手一刻不停的忙碌着。
时间越长,杨开可供消磨的耐心就越少,估计这位医生也查不出个因为所以然吧?就在他准备放弃这个疑点,去摸索下一个疑点时,刘雨薇的手停住了。
“粥里有毒!”她冰冷的说道。
第一三九章不死传说(14)
“有毒!”两个字好像重磅炸弹,在众人的耳边炸响,炸的众人思维不清,空气都跟着凝滞起来,好像一锅被搅得乱七八糟的豆腐脑。
虽然他们之前猜测到了这种可能性,可是当事实真的摆在眼前的时候,他们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尤其是赵勇德,更是张大嘴巴,瞪大眼睛,活脱脱一只被丢到岸上,烈日暴晒而亡的臭咸鱼。
“怎么说?”身为小组核心,杨开还是保持着清醒的头脑,这种临危不惧看在华伯涛的眼里,让他的嘴角微微一翘。
“最传统的方法!”刘雨薇扬了扬手中那根微不足道的针。
那是一根又细又长的针,针脚很细,不过针头处是实心的,并没有针眼,而且比普通的针要长要细!虽然看上去柔弱不堪,可是握在刘雨薇纤长匀称的手指上,却是笔直长挺。
“这是随军军医常用的验毒针,使用很多种材料制成,其中最主要的材料便是银,又增添了几种可和各种毒素产生反应的金属,比如黄铜,玉碳等等,这些材料所能探测到的毒素,基本上囊括了五行中各大毒素,很是实用!”说着,她的手指还指了指银针道:“你们看,这根针大部分地方都已经变成了黑色,说明是避毒针的主要材料,银质部分和毒药产生化学反应,证明这个粥里面具有含硫的毒药!轻则使命,重则丧命,短期内还会有晕眩的症状!”
她小心谨慎的捏着阵脚,在众人面前划过,最后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一角上,其谨慎严肃可见一斑。
“俺草他大爷的!”赵勇德听到她后面那几句重则丧命的话,和尚打伞,无法无天的臭脾性再次涌上头脑:“俺要把这几碗粥都灌给那老东西,他大爷的!”
说着就要冲上来端粥。
似乎早就预见了他的莽撞,杨开只是无奈的耸耸肩,给九筒使了个眼色。九筒立刻上前,伸出一只手便把他的身体给搂住了,不让他碰那几只碗。
“冷静,老赵。”走到拼命挣扎的赵勇德跟前,杨开训斥了一句:“自古以来,打草惊蛇的,都没有好下场。”
上头直接发号施令了,赵勇德也不敢再放肆,只好憋屈着心里的烦闷,拘谨的站到了一边,活脱脱一受了气的小媳妇儿模样,看的石头有些忍俊不禁了。
“华教授,您怎么看?”杨开的目光一直都未曾离开过黑色的银针,目光犀利,似乎在思考着对策。他不讲话,房间内的气氛很压抑,他一讲话,气氛更加的沉闷了。
华伯涛扫视了一眼众人,满脸震惊,他依旧未曾适应波澜起伏的情绪。原本他认为自己已经看透了人情冷暖,可没想到今天竟然差点被一个假惺惺的面具给骗到了。
因此,他只是长叹了一句,并未开口。
说实话,他也有些慌了阵脚了。
“陈老板”杨开的目光从华教授身上,转移到陈天顶的身上。
陈天顶想都没想,直接从地上坐了起来,大义凛然道:“我觉得,他不仁,也别怪我们不义。一个山野匹夫,穷水刁民,咱人多枪足,还怕他作甚?”
刚说完,九筒便咔嚓咔嚓两声,将散弹枪给装上了弹药,看来他也有和华伯涛一样的想法,想冲出去报仇了。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散弹枪打在巴图鲁的脑门上,会绽放出一朵多么美丽的菊花。
他们是一群血气方刚的军人,可以和敌人正面拼命死在战场上,却对背地里下手的人恨之入骨,他们认为那简直就是侮辱军人两个字。
军人,就是要战死战场的!
“慢着!”
杨开唯恐众人会做出不利之事,连忙伸出胳膊,做出母鸡护小鸡的动作挡在门口:“这是还需从长计议!”
说着打着教导队的专用手势,示意大家都安静坐下,听他讲来。
“现在是敌在暗,我在明,而且还是在别人的地盘,若是真正交起手来,对方很可能利用对地形熟悉的优势,从我们眼皮子底下逃脱,再说我们也不确定对方到底有没有帮手。当然,还有最后一点,即便我们杀死了他,也不一定能找到所有问题的答案!”
他顿了顿,看了一下众人的反应,发现众人情绪稳定不少,正安安静静的听着自己的讲解,于是便笑出声来:“所以,不如我们将计就计,来一个欲擒故纵,假装中了计,喝下了米粥,然后装晕,我倒要看看这罗锅子到底要那我们怎么着,想要做什么!”
“啥?”听到杨开的建议,赵勇德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你说咱们就喝下这粥,然后让那老头子不行不行,要喝你们喝,我反正不喝!”
“那你现在就可以滚回重庆当炊事员。”对于赵勇德这家伙,杨开现在只想说两个字“服了!”
是的,服了,没脑子可以,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没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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