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精灵系列之蛇君如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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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管家还有何吩咐？”两人惴惴不安的生怕青儿怪她们，或改变主意不让她们去了。
“不要慌张，我们北瑶家是大家大户，你们是夫人的贴身丫鬟，走出去代表的就是我们北瑶家，所以要从容、高贵、有气度一些，不要想着自己是奴婢，要想着你们是出身高贵门第的，即便是丫鬟，也容不得别人轻视你们，所以端出点架子来，明白吗？”青儿想着她们从来都习惯看别人的脸色了，今天他就给她们一次机会去让别人看她们的脸色一回。
“是，青管家！”两个丫头听到青儿的话后，立即挺胸抬头，直起背，脸上也溢出了充满神采和自信的笑容，明显是在青儿的这番话中，受到极大的鼓舞，连回答声都响亮高亢了。
“很好！去吧！”青儿这回总算满意的点了点头，两人立即行了一个标准整齐的礼后，就兴高采烈的踏出门去了。
青儿见她们走远，才想起府里的牌匾都没给重新挂上呢，连忙走回他自己的房间。凌空一指，一块比原先更大，更气派的黑底金字的‘北瑶府’牌匾就赫然在手了，原来的方府用的不过是镀金的镶字，而现如今的三个字，可都是纯金而制，一经抱出去，在阳光的照射下，立即发出耀眼的光芒。
“来人！”青儿走到院子中间，话声刚落，门口方向便跑来两个男仆，“见过总管！”
“把大门打开，我要把牌匾挂上！”
“可要小的去柴房，把梯子搬来？”
“不用！你们把门打开就行！”
“是！”
大门打开，青儿抱着牌匾走到门外，看了看大门上方挂匾的位置，足尖轻轻一点，人已经轻松的飞向半空，双手把手中的牌匾一举一放，刻着‘北瑶府’三个字的牌匾便稳当的挂到了大门上方的正中央。
落地，青儿拍了拍手，满意的道，“这样就好了！你们觉得挂得可正？”
“禀总管，很正！”两个男仆立即异口同声的点头回答。
“恩！继续做你们的事吧！”青儿挥了挥手，然后便跨进了门，留两个时不时就会抬头看牌匾的男仆在守门。
*
“哎呀，李掌柜，您也来了？”
“这不是童掌柜吗？同喜！同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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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原来的方家啊，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北瑶府，你看看这布置，高雅清新，比原先的方家可强多了！”
“可不是，出手也好阔气，连个小丫鬟都像小姐那般高贵，一出手就是五万两一张的银票啊！”
“我说林掌柜，你赶情是把你家‘珍宝斋’都搬来北瑶府了？带这么多的东西！”
“刘大掌柜，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春水姑娘说了，她们家夫人只看上等货色，而一听我家铺子被选中了，这不其他几家铺子小的裳柜的都把精品往我这送了，就指望也能一道沾光沾福一下，万一夫人要是喜欢，挑中了呢，我还能从中收点佣金，所以这不就整整装了一大箱子！还说我呢，刘大掌柜，你这不也几乎把你家‘云霓坊’整个搬来了？那件金光闪闪的怕就是今年坊间最流行的金缕衣了吧！”
“林掌柜好眼光，可不正是，这件还是已经有人定下了的，为了做成这单大生意，这不也先拿来这里，给北瑶夫人选了！”
“…………”
整个大堂里大大小小的箱子十几个，更别提漂亮的成衣和花样繁多颜色鲜艳的布料，更是放满了所有的桌子，七八个侠客城最大的制衣坊和珠宝铺的掌柜们在交头接耳的轻声议论着，大堂外站着的搬货的或打下手的伙计更是有二十几个，把整个北瑶家弄的一下子热闹非常起来。
青儿看了看这热闹的有些杂乱的场面，不由皱起了眉头，不过只要能让北瑶光心情好起来，闹一些算什么，只是这些人的动作也未免实在太快了些，来的人也实在太多了些，他本是只打算请两家铺子的人来，没想到竟然一来就这么多家，更没想到的是以为他们起码要准备个几个时辰，最快也要到下午才能来府中，却忽略掉了金钱对他们的诱惑力，竟然让他们在短短一个时辰内全部都扎堆的涌到了这里。
春水春花一见青儿从后堂走出来，连忙迎上前，“见过青管家！”
“恩，怎么这么多人？”青儿抬眼看向众人，清朗的问道。
众人的议论声早在见到他从后堂走出的一刹那就停止了，本来以为来的便是这宅子的主人了，却没想到只是一个管家，而一个管家便能穿配着宝石玉带的衣服，就更不用说主人了，看来果然是个顶级富豪之家啊！所有人的眼里都飞满了银子和金子的图象，看着青儿的神情也越发巴结和恭敬了起来。
“本来只请了林掌柜和刘掌柜，其他的都是自告奋勇自愿要求来的！奴婢没挡住他们的哀求，是奴婢办事不利！”春花春水同时低下了头，都怪她们一时被这些掌柜的迷魂汤灌的太过，稀里糊涂的就把他们也给带了回来。
那些没在邀请之列主动送上门来的掌柜们听到这话，更是紧张了起来，生怕青儿一个生气就把他们赶出去，而失去做成大生意的机会，好在青儿只是平淡安静的看了他们一眼，也看了看四周的箱子和布料，“既然来了，就算了！夫人还未起床，你们来的有些早了，可能还要等一两个时辰，自然，若是不愿等的，也可自行回去！”
“多谢总管！小的们愿意等！的确是小的们来的太早了！”一个胖墩墩的小胡子一开口，其他的掌柜立即竟相附和道，“正是，正是！的确是我们来的早了，总管大人不用管我们，我们一定安静的等候夫人醒转，总管大人您请忙您的！”
“很好！一会夫人醒转后，凡挑中的东西，便都可留下，然后谁家的东西，需费多少银子，都到我这里来结算便是！另外，以后每三个月有什么新款，新货的，也可以提前投个贴子过来，我会安排时间让你们过府来给夫人展示挑选！”青儿轻微的点了点头道。
众人一听，都快要乐开花了，看来果真是大户中的大户，这单生意如果做成了，让这家夫人满意了，以后每三个月都有固定的生意可做，这等好事，简直是求都求不来的，哪有不高兴的道理，连连恭身，“是，是，一定把最好的货色最先送来给夫人挑选！”
“还有，下次要来，不要带这么多人了，一家许带一个伙计，太吵太闹，让夫人不高兴的话，就没有下次的生意了！”青儿看了看门外的众多各家伙计！
“是！是！多谢青管家提点！”又是一顿哈腰点头。
“很好！那几位掌柜的就先请坐吧！夫人醒后梳妆完毕就会见你们的！”
“是！是！青管家您慢走！”
北瑶光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感觉肚子饿了，才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就看到小翠蛇正睁着可爱的眼睛看着她，立即想起了昨天的梦，连忙把小翠蛇抱到嘴边，轻轻的在它的小脑袋上亲了一下，“小东西，醒来见到你真好！”
小翠蛇对北瑶光眼里见到它流露出来的喜爱，动容着，也讨好的在她的脸上磨蹭着，舔了好几下，发出‘兹兹’好几声撒娇声。
“许你说一句话！”北瑶光抬了抬有些酸软的身子，自然知道这是什么缘故会如此的，脸微微的红了一下。
“主人姐姐，能陪着你我也好高兴！”小翠蛇小小的嘴巴吐出甜死人的话语，北瑶光闻言，摸了摸它的脑袋，嗔道，“才会说人话几天啊，嘴就学的这么甜，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蛇君大人来了，我只好识相的先退下去了！”小翠蛇自然老实的回答道。
北瑶光一拍脑袋，自己真是笨蛋，竟然还问它这个，如此说来，很有可能青儿和小家伙都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和如墨做了什么，想到此处，北瑶光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心虚的起身，带着几分凶巴巴的神情道，“以后不许离开我眼睛看不到你的地方。”
“是，主人姐姐！”小翠蛇虽然不能通过意念感染到北瑶光在想什么，却也知道她并不是在凶它，而像是害羞过度所以恼羞成怒了，是以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立即乖巧的点头回答，然后闭嘴不再开口。
“青儿，你在外面吗？”北瑶光看了看凌乱的床铺，和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衣裳，顾不得形象问题了，总不能这个样子让丫鬟们看到，反正青儿一定已经洞悉一切了，自己也实在没必要在他面前去掩饰昨夜发生过的事了！
“夫人，您醒了？青儿这就进来！”话落，门已经被推开，依旧是一身青衣的青儿整齐从容的出现在北瑶光面前，似乎对她的衣着凌乱完全没有看见一般。
“青儿，我饿了，不过你得先帮我把这一身弄整齐一点，我想明天开始我会尝试让丫鬟来伺候的，不过今天不行，实在太乱了！”北瑶光指了指自己的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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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立即微微一笑，“很乐意为夫人您效劳！”右手轻轻在北瑶光面前一划，之前乱七八糟的北瑶光便立即焕然一新，甚至连头发都已经变成了髻，不用人梳理了！
“青儿，做妖实在是比做人方便多了！想要什么想穿什么都只要变变就行了！”北瑶光忍不住感叹道。
“夫人所言差矣，我们并非能凭空造出什么东西来，所谓的变出来，也不过是暂时‘借’了本该属于别人之物罢了，夫人身上多了一件衣裳，自然有世界的某处少了一件。”青儿一边过来扶她，一边为她解释他们的法力所派的用场，让北瑶光立即想起了山上那个庄子，司徒伊的那个小厮黑奴说那庄子原本就属于司徒伊的，如今看来是真的罗！
“那青儿，这不是也就是说，我们花的银子也是取的别人的呢？”北瑶光不由担心起来，这样的日子就像的浮在半空中一般，万一某天青儿他们的身份被人拆穿，是不是就有人跑上门来说自己偷取了他们的银子？
“夫人，这你不必担心，东西我们制造不出来，不过金子地底却多的是，主人只不过取了少量的一些，兑换成银票金票，就够我们几世都花不完了！”青儿失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那以后我们需要什么东西要尽量用买的，青儿，明日开始，我再不要你用法术给我变东西出来了！”北瑶光这才松口气。
“夫人多虑了，不过几件衣服而已，用不着紧张，不过夫人若实在不放心的话，以后青儿会尽量不用法术的！”青儿双手一拍，稍稍高声喊道。“春花，春水，夫人醒了，去厨房把饭菜送来！”
“是！”老远传来两声响亮的回答声让北瑶光抬眼奇怪的道，“这两个丫鬟今天似乎精神了许多！”
“夫人，大堂里有许多人在等您呢！吃完饭，青儿扶您去！”青儿一笑未答。
“等我？谁会等我？”北瑶光怀疑的看了一眼青儿，不解。
“夫人，夏天很快就会到了，夫人您需要添置的东西很多，夏衣要趁早裁剪起来，还需要买些珠宝首饰，胭脂水粉之类的，青儿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样的款式，所以吩咐春花春水一早把城里几人有名的大铺子的掌柜干脆请进了府，一会您自个儿亲自挑选一下！”
“青儿，没必要如此劳师动众吧！随便去买几件成衣就行，难不成还打扮给谁看吗？”一说起这个，不免让北瑶光想到以后她都要一个人过了，再好的打扮又能如何？还不是寂寞给自己看？
“夫人，您还有青儿呢！还有青丝，更不小主子！您这样，我很担心！”青儿不再讳言他是想逗她开心才会如此的，“我不知道你们人类的女子都是怎样排遣不开心的情绪，不过青儿想也许夫人您买上些漂亮的衣服和珠宝后会开心一点，时日还长着呢，夫人往后还要过几十年呢，要保重自己！”
“青儿，谢谢你，我没事，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我真的没事，这是我自己做下的决定，虽然现在痛苦和不舍是难免的，不过以后随着日子久远，一切都会好的，毕竟我们都希望如墨能够修成正果不是吗？好吧，看在你这番精心为我考虑的份上，我如果不帮着你花掉点钱，我想你怕是要哭了，一会吃完饭我就去挑，总行了吧！”北瑶光握住他的手，欣慰而感动的拍了拍，青儿听到她的话，这才露出笑容，“夫人尽管挑，最好把所有的东西都买下才好！”
“看来我多了一个很会败家的管家啊！”北瑶光开玩笑的点了下他的头，正逢春花春水把饭菜给端了进来，“夫人，饭菜端来了！”
北瑶光也就顺势坐到桌边，接过春花递来的筷子，春水递来的饭碗，就着清淡美味的菜大吃起来。
“夫人，您慢点，别噎着！”春花还没见过这么不讲究吃相的夫人呢，不过她却觉得很率性。
“夫人，这是老厨头熬了三个时辰的鸡汤，很补身子，上面的油污都给撇了去的，您尝尝！”春水也舀过一碗汤，送到北瑶光面前。
“恩，放下吧！行，我自己吃，你们不用伺候，我不习惯！青儿，你去给我找双鞋来，否则我要怎么去大厅，总不能再让你背！”北瑶光一边示意春水把碗放下，一边对着青儿道。
“风大夫您不能穿鞋子，一会还是由青儿背您吧，等到了帘子后，再让春花春水扶您进去！”青儿摇头，一丝不苟的站在桌边，把北瑶光要穿鞋的要求否决掉。
“夫人，您的脚好好的，为什么不能穿鞋？还缠着这么多的布条？”春花听到他们提脚，不由自主低头看向北瑶光的脚，这一看就觉得奇怪的问道。
“呃？”北瑶光连忙放下吃了一半的饭，低头看，原来缠在脚上的布条，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脱落了一半，露出完好无损的前半个脚板，北瑶光动了动，发现一点都不疼，不敢置信的立即把一只脚翘到了膝盖上，板开脚底一看，雪白无暇的连一道小伤口都看不见，明明昨天还痛的钻心的，怎么？
青儿也一眼就见到了，顿时便明白了一定是昨天晚上主人看到了夫人脚上的伤，用法力给她治愈了，北瑶光楞了一秒后，显然也明白了，放下脚，继续捧起碗，开始沉默的吃饭，不过这一回明显心不在焉，等到所有的饭菜吃完，她才低声道，“给我找双鞋来！”
当北瑶光面无表情的走进大厅时，本来有些坐的七倒八歪的掌柜们，立即在一秒钟内全部站了起来，“见过夫人！”
“不必多礼，都让我看看，你们都送来些什么好东西！”北瑶光一边说一边走到中间放着丝绸锦缎的桌边，指了指好几个色彩素雅大方的款道，“这几匹都还不错留下吧！”
“是，是，夫人您真是好眼光啊，这是今年江南最上等的贡缎，花纹和色彩都是别的不能比的，夫人您要不要再看看这个，这匹螺纹绣正反两面的花纹和图样，每一副都需要锦秀坊的绣女们耗时三个月方能绣成，而且每一个花样和图案都不一样，神态逼真，整个侠客城也就我们　‘云霓坊’得此一匹，用它来制夏衣又轻柔，又华贵，又雅致，又舒适，您看？”
“恩，不错！留下吧！”北瑶光摸了摸，手感的确是光滑柔软的很，花样也确实漂亮，绣功更是栩栩如生，用它来做成衣裳，不用想，也知道必定非常好看，便也点了点头。
“夫人，您再看看这个，这是苏缎，以深重，华贵，且贴身见长，很为富贵人家喜欢，用它来做外衣，或镶嵌在领子或袖口处，会使得衣裳更添端庄清贵……”
“那也留下吧！”北瑶光可有可无的道，青儿只是含笑稳重的站在一边，并不说话，春花春水则是每见到北瑶光点一次头，两人的心就跟着激动几分，天啊，那些绫罗锦缎，别说穿了，她们以前连看，也没这么近距离看过。
“夫人，你的皮肤白晳，面容秀美雅致，这匹天丝麻的色泽与您的皮肤再相称不过了，而且天丝麻质地轻薄，透气性好，用来做纱缕或着衬裙是再理想不过的了。”刘大掌柜一脸热情至极的笑容，亦步亦趋的跟在北瑶光身边，每次她的眼神只要在哪一匹布上稍稍多停留一秒，他就开始详细的介绍那匹布的好处了，端的极会做生意，口才也灵活非常，每次北瑶光点一次头，他嘴角的笑容就更热情兴奋了几分，果真是大主顾啊，要知道这些料子都是极昂贵的，即便是城主家，也不过每年采购一次，每次也超不过半匹而已，却没想到，这位北瑶夫人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就点头都全要了，刘大掌柜的激动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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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卷：49　　青儿烦恼
“你介绍的这些都要了！另外，成衣中，挑些色彩淡雅，款式大方的留下，其他的什么大红大紫的，就都带回去吧！春水、春花，你们也看看，可有喜欢的料子，趁这里都有的时候，挑个出来，到时让他们一并给做了！”北瑶光大方的指着满桌子的布料道。
“夫人？真的可以吗？”两个小丫头兴奋的抱在一起，不敢置信的道。
“挑吧！我说的！”北瑶光微笑道点头。
“可是夫人，这些都好贵！哪是我们做丫鬟的能穿的？”两人还是迟疑着。
“你们是我的丫鬟，自然与别人家的是不同的，一会把另外两个也叫来，让他们也挑两匹喜欢的！”反正她的钱已经多的用不完了，就不必省了，在现代，她都没有尝过如此痛快花钱的感觉呢，怪不得有些女人心情不好时，就喜欢放肆采购，原来花钱能让人肾上腺素上升，她现在就已经有几分兴奋之感了，这还不过才刚刚开始呢！买吧，干脆买个够！
“夫人，您要不要再来看看我的料子，保证有您喜欢的！”
“夫人，请您来看看我的首饰和珠宝，夫人您会更喜欢。”
一时间，众家掌柜见北瑶光如此财大气粗，又极爽快的主，眼见刘大掌柜的已经做成了这么多生意，哪有不眼红的道理，纷纷蜂拥而上，争相介绍自家的货品来了！
“别挤，一家一家来！否则夫人一样也不会要你们的东西！”眼见他们把北瑶光围在了中间，青儿的身影便如旋风般的出现在了北瑶光的身边，沉下脸道。
众家掌柜的一看青儿冷下去的脸，也立即散开一些，收敛了几分急切，不过眼里流露出的眼神，却还是坦然无疑的表达了他们迫切想要北瑶光先看他们自己货品的渴望。
“不要急，我今天需要买的东西很多，你们一个个来，也好给我仔细介绍一下！”北瑶光含着微笑，不急不缓的道，随手指了指脑门上都出了汗的林掌柜，“就从你先开始吧！”
“是，是，夫人！”众家掌柜见她这么说才放心不少。
“夫人，您看看这个，这枚蝴蝶形状的玉佩是天然形成的，没有经过后天一点点的雕琢，颜色白中带翠，更是把蝴蝶欲飞的姿态表现的栩栩如生，您再摸摸它的手感，是不是凉凉的？夏天佩带着它入睡，保证夫人您暑气全消！”得了先的林掌柜更是加倍殷勤的介绍着他打开的第一个盒子里的蝴蝶玉佩。
北瑶光摸了摸，确实还满喜欢的，精巧雅致，垂挂在腰间倒是不错的饰物，“留下吧！”
“是，夫人您再看看这个，这是黑玉簪，别看它和头发的颜色是一样的，但是插在发间，便能看出其奥妙了，不知夫人可允许让小的给您做个展示？”
“春水，你过来！”北瑶光见这根簪子比半跟筷子长了一些，并无太出奇之处，她倒也看看它到底有什么妙处。
春水闻听北瑶光唤她，连忙上前一福，“夫人！”
“你把这簪子戴到她头上我看看！”北瑶光对着林掌柜道。
林掌柜立即如言的把簪子小心翼翼的戴了上去，初看并无什么异样，但是再看就发现簪子的颜色变了，从原本的黑色变成了绿色，众人发出惊叹声，那簪子随着春水头的转动，在光线下还变幻出了其他好几种色彩，北瑶光虽然明白这大致是一种有机玻璃类的材料，会随着阳光折射出不同的颜色，并不太出奇，不过看它做工还算精巧的份上，“小东西一件，不算上品，不过勉强还能看看，就留下吧！春水，这送给你了！”
“夫，夫人？您，您说什么？”春水顿时结巴了起来。
“我说这个簪子送给你了，怎么你不喜欢吗？如果不喜欢，那就……”
“奴婢喜欢，谢谢夫人！”春水当场就跪了下来，北瑶光闻言一怔，立即看向青儿道，“青儿，记住这个月春水丫头扣半个月薪俸，居然忘记我让她不许动不动就跪的话了！该罚！”
“是，夫人！”青儿也一本正经的点头，春水感动的眼泪当场就流下来了，她真的觉得她自己得了天大的福分，竟然能有这么一个好主子，别说夫人扣她半个月的薪俸了，就算这辈子让她做白工，怕也抵不过这簪子三分之一的价值，“谢，谢谢夫人！”
“再不起来，可就扣一个月了啊！”北瑶光故意板着脸道。春水立即擦着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
林掌柜傻眼过后，立即打开地上的大箱子，从最里面抱出几个红木匣子来，这可是他‘珍宝斋’的压店宝贝了，之前那黑玉簪已属上等首饰了，多少豪门夫人都不一定舍得买下，这位北瑶夫人倒好，直接说那是‘小东西一件’，还随手就白给了一个丫鬟，让他意识到她是真正的眼光极高，且绝对是个舍得花大钱的主，也不再费力去推那些个可能会再被她叫成是‘不算上品’的东西了，直接把压轴的宝贝给搬了出来。
不用看里面的东西，一看这匣子便也知道不会是凡品了。北瑶光倒是起了几分兴趣，打趣道，“赶情好宝贝都藏在箱底？早该拿出来才是，可是怕本夫人出不起银子？”
“夫人哪里话？是小的眼太低，没想到碰上夫人您这么一个真正识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