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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月映潭-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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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了,我只好爱你!我好爱好爱你!我……”
  当她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的时候已经太晚了。这件事让她后来好长一段时间都追悔莫及啊:人家只是说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她却直接把最严重的“爱”都自己说了出来!
  可问题是语言也是有惯性的,她脑子想刹车的时候,最后两个字还是顺顺溜溜地滑了出来:“爱你……”
  暮田田愣愣地看了眼前的人一忽儿,仰天就要喷血:老爸,快赐我力量让我自拍天灵盖而死吧!
  还没容她喷出一星血沫子,嘴巴就被谭仲苏狠狠地堵住了。他发疯地在她口中搅扰侵袭,大口大口地吞食着她甜蜜的津液,而后喘息沉重地拔营推进,吸住她雪嫩的腮颊,急切地要释放出太多激奋的舌头快速地挑捻扫拧……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缓了呼吸,微微松开她,舌尖停留在她的鼻翼侧畔,绕着那粒淡粉的小珍珠不停绕圈。
  她的神智尚且昏乱,只觉得他的声音像是从前世传来,穿过幽幽渺渺的梦境,径直送到她颠倒错乱的神魂里去:“我一直都想这么做,我早就想这么做了,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这么做,想要……这么做……”
  自此而始,谭仲苏和暮田田终于结束了大哥哥和小跟屁虫的关系。他们是一对如火如荼如胶似漆的爱侣,时时刻刻缠绕在一起,悠悠然一路向西。
  中原汉人的西关早已被远远甩在百里之外,此处天高地远,地广人稀,常常给他们一种天地间只得自己两人的错觉,于是苍穹草原都微缩成仅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寸寸光阴结晶成仿佛再也走不到尽头的热恋蜜月,脚下一步步踏去,每一枚足印铭刻的都是天荒地老。
  快要进入隆冬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一座牧民的村庄。这期间的一路上,谭仲苏又经历了两次狂性发作,茫茫荒原不见人迹,都是暮田田直接把黑白无常招过来带路才找到附近的血源的。
  第一次的时候,暮田田没经验,话没说清楚,以至于找到目标时谭仲苏眉峰一颤,而后满脸郁闷地把暮田田拉到一旁:“这人……他不是童男子啊……”
  暮田田转身就去敲打黑白无常:“你们两个,重新再给我找一个来!附近有没有垂死的童男子?赶快带我们去!”
  黑白无常风中凌乱,却没敢当面说出来:暮小姐,您老能不这么彪悍么?十五岁的小姑娘,当着男朋友的面把童男子三个字说得这么大声的……
  那次因为小小耽搁了一下,找到正确目标的时候谭仲苏都已经快发狂了。不过在这么人迹罕至的边远地带,他们的运气还真算不错了,这一次是找到了一个垂死的商贾。他在旅途中一病不起,不愿连累商队,自愿要求被抛下,谭仲苏一到,算是给了他个痛快。
  第二次找到的是个被狼群围攻的放羊娃,谭仲苏直接从人家狼口夺食,委屈得几头巨狼呜呜咽咽一步三回头地只好去吃旁边的羊,那目光别提多幽怨了。
  这种事情还是让暮田田很不自在,她每次陪谭仲苏找到了地方就躲得远远的蹲在地上边画圈圈边等他完事,主要是觉得黑白无常都已经在旁边守着了,她要是还在一旁杵着,三个人六只眼睛齐刷刷看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人吸血——更确切地说是一个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埋首在人家脖子里,这男人还是自己男朋友……
  这实在是……太~变态了!!!
  好在谭仲苏很体谅她的心情,绝不会在吸完血之后还对她回顾自己刚才爽到的历程,顶多会给她讲讲这个人前世到底干了什么导致今生这么短命——童男子嘛,自然都是比较年轻的,死这么早当然算短命啦;而暮田田听着听着故事,也就忘了别扭,特别是如果发现那个短命鬼是前世自作孽的话,她就可以安慰一下自己这人是因果报应罪有应得,我男朋友做得好哈!
  不过,因为不得不求助于黑白无常,暮田田的真身本名也暴露了。那天,谭仲苏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映泉,你不是说你姓岳吗?为什么黑白无常叫你暮小姐?”
  他历来犀利,为了不给她继续撒谎的机会,还加了一条:“你就是姓暮,对吧?上回那两个替沈家找你回去的人问你,你就说你是姓暮的。”
  暮田田提在嗓子眼儿里的一口气一紧再一泄,一秒钟之间已经在心里把黑白无常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如果他们俩有祖宗而且有这么多祖宗的话。本来谭仲苏明明都是看不见听不见他们俩的,他们非那么八卦,非要现身来给“未来的姑爷”见个礼,害得暮田田辛辛苦苦披了这么久的马甲直接被揭。
  她只好苦着脸告诉谭仲苏:“我、我是骗了你,我不叫岳映泉,我本名叫暮田田,因为……因为我知道你将来的妻子叫岳映泉,我、我想、我想做你的妻子,才化用这个名字来到你身边的……”
  谭仲苏早已知道暮田田是半神,故而她说知道自己未来妻子的姓名,他并不觉得奇(提供下载…fsktxt)怪,也并未追问起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而暮田田一边说着这话,脑袋就越垂越低、越垂越低,嘴巴都快啃到自己的锁骨了。
  好不容易承认完,她怯生生地抬头,看见谭仲苏正半眯着那双桃花水亮的长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忽然沮丧而忧愁起来:“所以,也许其实这世上还另有一个女子,她才叫岳映泉,她才是真正的你未来的妻子……”
  她直到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虽然从一开始就是顶着岳映泉的名号来的,却未必真就是她呀。她和她老妈田可心不一样,田可心之所以是子冉,这是神仙给的,天书里定的,那世上除了她就再不会有第二个子冉,想不是都不成。
  可她暮田田呢?
  见她的眼睛里楚楚地泛起了水光,谭仲苏嗤地轻笑一声,将她揽入怀中,咬着她的耳垂腻声细道:“小傻瓜!你觉得我是会娶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呢,还是一个死气冰冷的名字?”
  她刚刚惊讶地张开嘴,他又道:“你还记得我给你买过的老公饼么?当时我说那是我们潞南的特产,而且是有讲究的,你可知道是什么讲究么?”
  他问一句,暮田田愣愣地点点头;他再问一句,暮田田又愣愣地点点头——他眉峰一扬,她又赶紧摇摇头。
  他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老公饼是我们那儿的男子送给自己所爱女子的求亲信物,女子若是收下吃了,便是答允了要嫁给这送饼的男子;到两人成婚之后,它便是妻子生日时丈夫送给她的庆生糕点。”
  暮田田一声惊讶而羞喜的“啊”尚未叹毕,谭仲苏已经低头堵住了她的嘴,嗡嗡的声音响起在她的口中,麻麻的直灌到脑子里去:“所以,你早已被我占了便宜答应了嫁我为妻,可不能耍赖了!而那天你告诉我,第二天便恰好是你的生辰,你说,还有比这更美妙的天定良缘么?”
  暮田田彻底安了心,抱紧他的健腰,赧然一笑。
  谭仲苏目光陡深,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映泉——田田,从今往后我便叫你田田,可好?你若还不放心,我现在就娶了你,自今日起,暮田田就是我的妻子!”
  暮田田又羞又急,却又不愿摇头拒绝。她总是个老实孩子,自己愿意嫁他就是愿意嫁他,没法装模作样地说出那句“不要”来。
  谭仲苏知道她的心意,不忍再逼她,只笑着拉她并肩跪下,对着朗朗一片天和地:“苍天在上,厚土在下,过往神明请为见证:我谭仲苏和暮田田在此结为夫妻,终此一生,永不相负!”
  暮田田被他闹得不知如何是好,一颗心像是化作了一块被拳在手心不断绞拧的丝帕,一时间不知这样到底是不是就算嫁给了他。
  真的嫁给他了吗?
  就这么嫁给他了吗……
  那岂不是……闪婚了欸……
  想到这一点,暮田田的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
  老妈笑得一脸猥琐的样子,竖起大拇指夸她:“彪悍啦!”
  她汗汗地赶紧晃晃脑袋甩掉老妈的八卦嘴脸,而谭仲苏转过身来,双手捧起她的脸,低哑地道:“娘子,我的小心肝儿,别怕……为夫会等你准备好了再圆房……”
  暮田田再也忍不住,“嘤”的一声把脸埋在他怀里,任他笑哄着磨了半日,也不肯抬起来让他看见。

  巴陵戒原

  谭暮二人步行多日才好不容易遇到的这座由牧民部落组成的村庄并不大,游牧民族在哪里都不会久居,他们扎着大大小小的帐篷,恐怕哪天拔腿一走就是不留痕迹。
  这天晚上,谭暮二人在这里留宿,和热情的牧民们围着篝火吃烤肉喝奶酒。年迈的族长告诉他们:“再过半个来月就要立冬了,你们往西边的路怕是要断啊。而且你们再往前走就要进入巴陵戒原了,那可是雪山神女的地盘,进去了可就出不来喽!还是在我们这儿先住下吧。我们每年都在这里过冬,你们留到明年春天再走不迟。”
  暮田田没明白:“什么巴陵戒原?如果进去了就出不来的话,留到明年春天不是一样吗?”
  族长吸了口烟斗,虽然只是吞云吐雾,却令他的脸上浮起了一层腾云驾雾般的舒畅与满足:“小姑娘,你先听我说完嘛。这巴陵戒原是雪山神女的禁地,平常日子里只要进去就准得迷路,过不去也回不来,只有在下雨的时候进去才能平安通过。现在要入冬不会再下雨了,等明年开春雨水一回来,你们再过去就没事啦。”
  这是去往西方的必经之路,难怪以前一直都听说这里冬天会封路。谭暮二人之前还以为是因为到时会有暴风雪,心想自己快点赶到通过就完了呢。
  暮田田和谭仲苏对视一眼,都跃跃欲试起来:“为什么会这样呢?这是怎么回事,爷爷您知道吗?”
  族长摇了摇头:“这神仙的事,哪里是我们凡胎肉体能知道的哟!反正这草原上的人都知道这条规矩,几百年来还没出过例外呢。后生,姑娘,你们俩年纪轻轻,又是天仙一般的才貌,可别冒冒失失枉自送了性命啊!”
  他不说这话还好,暮田田一听这句“神仙的事”,倒更加不当一回事了:切!我就是神仙啊,别人是怕这什么巴陵戒原,难道我还怕了不成?
  当然,这也只能是暮田田和谭仲苏私下里半开的玩笑罢了,正经说起来,暮田田真正操心的是身后那队追兵。
  沈铭锴带领的武林豪杰迟早会追到这里,如果他们原地耽搁半年,势必迎头撞上。
  何况这是西域境内,这里还有那个讨厌的自以为正拯救天下苍生于水火之中的蒙氏家族,虽然他们武功低微实在可以忽略不计,可架不住这家人是地头蛇,要是召集很多人手一起来围攻,虱子多了也怕咬啊。
  更麻烦的是,只要谭仲苏身上的邪性一日还在,他就一日仍需吸血,且不说这小小一座牧民村落不见得有足够的血源给他,就算这些人倒霉催的注定一月死俩,谭仲苏的吸血也是百口莫辩,必然会被当作妖孽诛除。
  所以,他们俩其实是别无选择,不管前面的巴陵戒原有多艰险莫测,都得尽快上路。
  巴陵戒原的边际立着一块界碑,暮田田本来乍一瞧见时还失笑道这当地人也太有地质勘探精神了吧?怎么就能这么精准地定位出这条线后面就是神秘恐怖的禁地的?
  然而仔细再看,她的脸色陡然一变!
  这块碑由别人看来,就是一块平常无奇的无字碑,寻常人也只道因为当地人都知道这是巴陵戒原的界碑,所以根本不需要在上面刻字罢了。
  可是在暮田田的天眼看来,它绝非无字,这上面分明浮凸着一块冰冷而狰狞的大字——
  戒!
  而且这个字,它是天书,就是老爸老妈从小教自己的属于老爸那个天神时代的文字!
  暮田田满心疑惑:这么说,这个地方有妖孽或鬼怪作祟,天庭是知道的了?
  那他们怎么也不管管?
  还是说,难道这妖鬼竟厉害到连他们都管不了……
  谭仲苏听了她的话,俊眉深蹙,半晌无话。
  暮田田有些犹豫了:“仲苏,你说,咱们还要继续走吗?”
  谭仲苏看着她,目光炯炯:“听你的。你要走咱就走,你要不愿再去,咱们正好回去圆房去!”
  暮田田红着脸嗔打了他一下,蹙眉又琢磨起来。衡量了半晌利弊,她决定还是相信自己。
  或者,也算是挑战自己吧。
  当然,她并非有勇无谋,这番自信也不是毫无根基,她仰仗的是自己身上的伏魔神侍基因来着。
  他们暮氏家族是三界中对付鬼怪最厉害的天神,在这一点上哪怕天帝也要甘拜下风。这雪山神女显然非鬼即妖,先前之所以连天庭都拿她没办法,一定是因为他们暮家没人了——唉,想当年老爸和老妈私奔了,爷爷奶奶怕是也遭连累了吧?以前老爸就总是惭愧地说,他们二老恐怕会因儿子之过而被削减神力了呢……
  总之,她现在回来了,那么这个千古难题恐怕就要迎刃而解了!
  这片巴陵戒原虽然被一块界碑隔开,但其实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如果非说它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这里的风景越发美得紧。放眼望去,一大片草原深邃辽远,而且那座神秘的雪山很快就升起在天地的尽头。
  谭暮二人进入巴陵戒原时正值早晨,阳光虽然灿烂,却不知是不是因为气温尚低的缘故,空气里仿佛弥漫着似有若无的雾气,使得眼前的一切苍茫缥缈,不似真实。
  遥望那座巍峨的雪山,只见没有冰雪覆盖的那部分山壁因为与阳光之间角度的不同而各各有别:完全背阴之处一片浓黑,侧光的地方则透出暗色的紫红,向阳的一侧又是深到发红的土黄。雪山之后更别有洞天,崖壁之外还是崖壁,一层一层绵宕而去,像是一幅层次繁复意境深远的山景图,远处的崖壁在阳光与雾气里被调成一片淡影,幽微的紫蓝,仿佛只是虚无中浮现的一片蜃气罢了。
  就在这一层一层山峦所组成的重门之间,湛蓝的天幕被圈出来,像是浸透了蓝色染料又被狠狠绞了一把的手绢,蓝色仿佛要湿漉漉地渍出来。雪光把天空的颜色从半空的深蓝向地平线的浅蓝均匀推进,天际上浮凸着冰蓝色泛白的山峦。
  暮田田将自己的目力展到极致,便可以看见从远远的雪山周围一直拖到近处的草叶尖儿上,一片蒙蒙的淡蓝正在氤氲缭绕,如魅似幻。
  仙气?鬼气?是耶?非耶?
  暮田田沉住气,拉着谭仲苏的手,俩人继续如先前那般从容谈笑,观星望日认准了方向,一气只往西行去。
  一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草原上一直很平静,没发现有什么超自然的现象突然降临,甚至连风暴似乎都乖乖地潜伏在之前牧民们所说的半个月之外。他们甚至偶尔能遇到些动物,有鹿、野牛、山羊、兔子等等,凭谭仲苏的本事,自然手到擒来,俩人吃穿无忧。
  只是他们一路行去,始终能在远远的地平线上看见那座雪山。更多的时候,它是在他们的右手边,隔着一片草色枯败的原野,往往大半个白日里都迟迟不肯落下的淡白的月就贴在一旁浅蓝的天幕上,雪月一色,素洁清雅。
  谭暮二人一口气走了五六天,始终就没走出过这幅画面。
  他们先前一直悠哉游哉,沿途赏玩,随兴所至,不亦乐乎,而现在终于确定了。
  事有不对,他们好像真的迷路了!
  之前暮田田一直以为这个巴陵戒原就算再厉害,也无非就是类似于鬼打墙之类的玩意儿,而这些手段遇上了他们暮家人,自然而然就会不攻自破的。
  现在看来,远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天赋异禀失灵,暮田田不得不屈尊用上了凡人平常所采用的对付鬼打墙的招数,可是又走了一天,他们俩也还是在原地打转。
  也不知是暮田田以前因为用不着而没好好学习这些招数所以操作有误呢,还是这些招数果真也不管用。
  应该是后者吧。不管怎么说,伏魔神侍传人本身的神力肯定远远强于那些给凡胎肉体用的道术,如果连它都失了效的话,凡人的招数又能顶什么事?
  再说了,如果凡人的招数能管用的话,这个地方也不会令那么多人谈之色变了。
  暮田田和谭仲苏商量了一会儿,决定转向往北,就朝雪山走过去,会会那个着实了得的雪山神女把问题一了百了算了。
  可居然就连这都做不到!他们正对着雪山辛辛苦苦跋涉了一天,周遭的景物不断变化,可那座山却自始至终还是离得那么远。
  这么一蹉跎,堪堪十来日就流水介过去了,此时最大的麻烦来了——
  距离谭仲苏不得不吸血的日子一天天近了!
  此时的巴陵戒原之上,根本别指望能有第三个人存在,而暮田田怀一丝侥幸心理、施展神力感应了一下,也完全不见黑白无常的气息。
  也是欸,这里既然没人,那就不会有死人,黑白无常跑这儿来干嘛呀?
  暮田田愁眉苦脸地坐在地上想了一会儿,一旁越来越焦躁不安的谭仲苏让她心疼得完全无法思考,纠结了半天也只想得出一个馊主意:“要不……我把黑白无常强行召过来,他们应该能把咱们带出去的吧?”
  谭仲苏身体里的狂性正一点点化作一头嗜血的野兽,挣扎着想要挣脱那最后一丝理智的束缚出口伤人。他勉强运起内力奋然抵挡,说话已经颇为吃力:“你、你真觉得……呃……他们、能、能办到么?你不是……说……这、这是天、连天庭都……都无能为力的……啊!”
  暮田田见他这副模样,急得眼泪都汪了出来,反正他说得有道理,所以那主意也无济于事,她连忙抛下这个话题,奔过来紧紧抱住他:“仲苏,你别忍了,就吸我的血吧!”

  圆房

  谭仲苏鼓突着血丝遍布的双眼奋力推开暮田田,口中呼哧呼哧直喘粗气:“不行!你、你给我……躲远点儿!我、我决不、决不能再、再伤害你!我决不要、不要再对你做出……任何不利之事……来……”
  暮田田明白他对自己疼爱至极的心意,而且他那已经无法说出口的现实顾虑她也了解。他们俩被困在这里还要多久尚不可知,如果他一直吸她的血的话,她的神力迟早会彻底丧失,到时他们可就连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虽说凭他的功夫可以在这里短期维持,可是马上就要入冬,到那会儿恐怕连这里本就不多的动物也会渐渐绝迹,他们如何饿着肚子捱到明年春天雨水复来?
  可这些到底是长远之计,如今看着狂性彻底发作的谭仲苏撕扯着胸口抓挠着喉咙在地上痛苦翻滚的模样,暮田田再也无法顾及那么多,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就这么死去啊!
  她再次合身扑了上去,下了死劲抱住他,任他再怎么推拒也不松开:“仲苏,求求你,吸我的血,就吸我的血吧,哪怕就这一次,我们再想法子!”
  其实以谭仲苏的力道、又正是发狂的时候,暮田田怎么可能抱得住他?实在是他脑中的清明也正迅速流失,怀中汩汩翻滚的甜美血气令他下意识地不肯弃绝,他后来甚至变成主动抓住她,翻身一倒将她压在地上,狂吼一声就将尖利的獠牙往她脖颈中刺了下去——
  “仲苏!这里……咬这里……”暮田田及时喝止了他,用力扳过他的脸,试图去吻他,要将自己的舌尖送到他齿间去。
  谭仲苏忽然清醒了一些,刚才还凶光毕露的眼神蓦然一柔,认出了自己的爱妻。他怜惜地抖着手指抚过她仿佛鼓胀着一包琼浆的丰润的唇,极力的忍耐令他全身每一块肌肉都硬梆梆地耸立出漂亮的线条。他健壮的双腿曲跪在地上不断蹬划,狂乱的双手在她身上无助地游走,不时紧紧攫住她大肆揉捏,力图将那股强烈到疯狂的欲望转移过来,宣泄、宣泄……如果能找到另一条通道,把它宣泄出去就好了!
  暮田田被他抓握得痛不可言。他的一只手停在她高耸的胸前就不肯再离开,从未遭受过任何侵犯的禁地此时被大力挤压着,娇嫩的花苞如何熬得住这般折磨?她痛得无法说话,然而剧痛中竟还夹杂着一股涓涓细流般微弱却无比清晰的舒服和快乐。这舒畅的感觉反衬得疼痛越发锥心刺骨难以忍耐,然而疼痛也反过来将那股子舒畅益发强调,于是她只好强忍着沉迷,更不好意思说出来制止他,而看他此时映在泪眼之中那丧心病狂的样子,怕是跟他说什么也都是无法听懂了的吧?
  谭仲苏陷在一派混沌里,发现自己好像于误打误撞中真的摸索到了某种转移狂性疏导宣泄的正途,他欣喜若狂地紧紧追随着这注直觉,生怕一不小心它就会从手中溜走。他听从着自己的身体自发进行的举动,亦步亦趋地跟着那似乎同吸血一样美妙的感受,快速地全力冲刺!
  暮田田觉得自己的身体被陡然劈成两半,锐痛从双腿间猛地剖进来。她一点也不想显出责怪他的模样,可再也忍不住的眼泪还是骤然飞散,因为衣服被他全部撕烂扯碎而暴露在冰冷空气里的身体上覆满了大片大片晶亮的汗珠,那一瞬间,她第一次担心他会不会把自己杀了。
  别,夫君,别把我杀了,让我活着,和你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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