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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月映潭-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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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檀微笑颔首:“你也是单名,叫起来多有不便,不如我就叫你田田好了。”
暮田田扑哧一笑,用力点头。
田田田田,这才是她的本名嘛!虽说自己在他面前是男子身份,被这么叫着很娘,不过反正自己又不真是男子,没必要计较这个啦。
他们如此这般说定,郁檀就让下人上了酒,俩人对饮而尽,相视微笑。
郁檀放下空盅,淡笑着道:“世人喝酒好行令,田田若是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咱们也可以试试。”
暮田田吐吐舌头,连忙摆手:“这个我可不会!檀哥哥,不瞒你说,我从小就喜(fsktxt…提供下载)欢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肚子里可没什么学识,你就别让我出丑啦!”
见郁檀哈哈一笑并不为难自己,她大大松了口气,眼珠子一转就有了新主意:“檀哥哥,我倒知道一个很有趣的游戏,咱们让凌风也来同坐,大家玩一玩如何?”
郁檀慨然应允:“好!”
暮田田提出的这个猜人游戏,是以前老妈教的,最好有两个人以上参与,大家坐成一圈,一个人出题给旁边的人猜,把谜底写在小纸条上,贴在猜的人的脑门儿上,然后猜的人向出题人提问,出题人只能答“是”或“否”,猜的人就根据这些信息来推测自己脑门儿上贴的那个人名究竟是谁。
这个游戏其实两个人也能玩,但由于其精彩之处就在于脑门儿上的小纸条,有更多的人在场,才好看着这猜的人觉得可乐。
他们三个人轮流,先是暮田田出题给凌风猜。她对这个时空各方面情形的了解只限于老妈的《情咒》,便出了个“蘅芜”的名字。这个亡国美人实在有名,凌风仅用了不到十个问题就猜出来了,然后转为凌风出题郁檀猜。
不知是暮田田这个游戏发起人的示范没做好,还是凌风碍于郁檀是主人不敢为难他,总之他也出了个超级简单的题,题面是当今最为叱咤风云的人物焕炀。焕炀原本是朝廷将领,后来倒戈起义,在歼诛叛军的同时也对朝廷宣战,所向披靡,大有开朝称帝之势,如今街头巷尾人们议论最多的就是这个人了,郁檀寥寥数语就猜出了是他,倒叫大家索然。
于是轮到了郁檀出题暮田田猜,暮田田叮嘱他道:“檀哥哥,你可出个难些的题啊,不然忒没意思了!”
郁檀点头说好,略一沉思,便提笔在纸条上写了几个字,而后贴在暮田田的额头上。
凌风一看,咧开嘴笑了出来。
暮田田看这架势,必是好题啊,顿时大为兴奋,摩拳擦掌地就开始猜了:“这人是男的吗?”
“是。”
“他是古人吗?”
“不是”
“他还活着吗?”
“是。”
“他长得俊美潇洒吗?”
“是。”
暮田田心里一动,便追了个问题:“那他是二十到三十岁之间吗?”
“不是。”
暮田田原以为这人就是郁檀自己,一听年龄不对就犯了难。其实她也不很确定郁檀究竟多大,但二十多岁总没错吧。
她想了想,只好继续纠年龄:“那他是三十岁以上吗?”
“不是。”
“二十岁以下?”
“是。”
暮田田懵了。二十岁以下还英俊潇洒的男子……难道是寂涯?可是寂涯尚未出道,郁檀怎么会认识他?
她有些不确定了,只好问了个最基本的问题:“这个人我认识吗?”
郁檀笑得很肯定:“一定认识。”
暮田田有些着慌了。她其实来到这个时空也没太久,还丢失了一部分记忆,最近一年里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果孤陋寡闻的话那简直太说得过去了,不会郁檀觉得大家都肯定认识的这个人她却偏偏不认识吧?到时候该怎么解释呢?
她脑子转了一圈,无法可想,只好又回到沈寂涯身上:“他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吗?”
其实这个问题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这也太傻了吧?檀哥哥跟我虽然一见如故,可也才认识了一天而已,人家怎么知道谁有没有跟我一起长大?
不料郁檀非但没有嘲笑她这个问题,连答案都是她始料不及的:“是。”
暮田田差点没往后栽倒:这人究竟是谁呀?!
不过貌似这个答案把她能提出的问题也圈在了一个很小的范围之内,于是她又问:“那他跟我有血缘关系吗?”
“是。”
暮田田又惊了:连这你都知道!现在我所关心的都不是他究竟是什么人了,而是你究竟是什么人了——神仙?妖怪?
这两个人一问一答之时,一旁的凌风早已笑得合不拢嘴,这个游戏的精华倒是被体现得淋漓尽致。暮田田绞尽脑汁也还是全无头绪,何况看样子这还是个很容易猜到的答案,她再也熬不住,抄起手边的酒杯一口闷下,然后举手投降,顺势将额上的纸条扯下一看——
三个大字赫然在目:暮田田!
暮田田“嗷”的惨叫一声,郁檀和凌风齐声大笑起来。暮田田不依不饶却又无话可说,只得捶着桌子满嘴怨言:“怎么回事嘛!居然是我自己?居然是我自己!”
说起来这也是人之常情,因为暮田田知道自己是女的,除非特别刻意的时候才会想到自己现在正在变性乔装中,所以自从问明这人是个男的之后,她就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身上来了。不过要人猜她自己,这样的题目还真是不仅要聪明、还得有些邪气的人才想得出来,暮田田看着郁檀丰神俊雅的笑颜,心里忽然就起伏出一波异样的萌动。
脸上也有些发热。或许是酒喝多了,可他刚才确然说过,她长得俊美潇洒哩……
玩乐中时光总是过得极快。暮田田和郁檀谈笑着慢慢吃菜喝酒,到终于想起该问问时辰时,才发现都已经快到戌时了!
暮田田大叫不妙。这会儿不但沈府中饭点已过,而且各门皆闭,她可要被抓现行啦!
暗度陈仓
一发现时间不早,暮田田忙忙地起身告辞,这回也不客气了,让凌风赶车将她送到街上,她又买了些黄纸香烛,找个僻静处将自己度下冥界,从那里直接回到自己房中。
她冒出来之前还特意先张望清楚,确定连贴身婢女都不在了,才大大咧咧地从地底下钻了上来。
第一件要紧事就是先去床上看看走之前的伪装有没有被拆穿,暮田田刚凑过去,床上腾的就坐起了个人,差点没把她吓死!
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指着那人,结巴了半天才凑合出一句残缺不全的话来:“寂……寂涯?你、你怎么……噗!”
她对他看着看着,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笑得滚倒在地。只见沈寂涯穿着她的衣服,梳着她平常的发式,还戴着几件她常戴的首饰,他本来就面嫩貌美,此时看着真是活脱脱一个大姑娘!
沈寂涯没好气地一边拆头发摘首饰一边脱掉外衣,面色不善:“你还好意思说?不是只去吃午饭的么?怎的这时才回来?大哥来房中看过好几次,若不是我在这里替你挡着,你这把戏早就被戳穿了,还害得我也没吃晚饭!一会儿去见爹娘,他们定要问起我去了哪里,到时不管我用什么话圆,少不得都要挨一顿训!”
暮田田还是咯咯咯笑得停不下来,忙过去拦着不让他拆头发:“先别拆先别拆,再让我看一眼……这都谁给你梳的头啊?别告诉我是你自己啊!……啊?你那什么表情啊,还真是你自己梳的啊?唉哟唉哟,寂涯你笑死我了,你真是太心灵手巧了!要知道我直到现在也不会自己梳这个头呢!哎你怎么跟沧岭说的?他真没发现是你吗?”
沈寂涯气哼哼地说:“还能怎么说?就蒙着头憋着嗓子说:‘我不舒服,且让我睡着,一会儿就好!’”
他当真逼紧了嗓门学成女声,估计隔着被窝含混不清的也真是难以分辨。主要是暮田田一直拒绝和沈沧岭亲密接触,沈沧岭也不好强看,若是换成寻常夫妻,这还真没指望能糊弄过去。
暮田田才刚站起来,听他那女声一学,就又捧着肚子跌坐回地上去了。沈寂涯将自己三下五除二复了男装,这才过来拉她:“还有心思笑?不赶紧换装,一会儿大哥又来我看你怎么办!”
暮田田连连称是,这才勉强止住笑站起来。沈寂涯放开她的手,脸上一红,刚才的轻松气氛陡然凝固。
他静了静,再不看她,拔腿就向门外走去:“快换衣服吧!”
“寂涯!”暮田田叫住他,对着他微僵的背影,轻声道,“谢谢你!”
沈寂涯什么也没表示,一开门就出去了。
暮田田突然想起来,刚才他说“不是只去吃午饭的么?”……
他怎么知道自己今天要去跟郁檀吃午饭?
暮田田的心麻丝丝地乱了。她心事重重地换好了装,怔怔地坐在床边,想起昨天去跟沈寂涯要衣服的时候,他低声问:“身边有谁跟着?”
原来他到底是不放心自己孤身外出,还是悄悄跟过去了。
暮田田想到这里,心里一阵隐隐的甜,紧接着却是一注涩涩的酸。
她出了一回神,听见有人敲门:“田田?”
她脑子也没转,就应了声:“什么?”
那人推门进来,看见她便松了口气:“田田,现下觉得好些了么?厨房里还热着你的晚饭,我这就叫他们送来?”
暮田田一见是沈沧岭,心里不由一阵虚慌。她自然不饿,便推辞道:“不用了,我刚刚才觉得肚子里舒坦些,今晚也不想吃饭了。”
见沈沧岭一步步走来,她本能地想离开这封闭的二人空间:“小囡呢?我去看看她。”
沈沧岭点点头,陪她一起去了小囡的睡房,奶娘正坐在摇篮边,见他们进来,急忙站起,压着声音说道:“小姐刚睡着,先别动她,省得醒来又要哭闹,一会儿再吐了奶。”
暮田田点点头,走过去坐在奶娘让出来的椅子上。
她专注地看着女儿一日日变得眉目清晰的面庞,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她像一个人。
自己的女儿,却不怎么像自己,小小的美人坯子,轮廓已然十分清朗秀丽。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觉得像……他呢?
女儿大都长得像父亲,我就是长得像老爸多过像老妈,小囡小囡,你长得不像我,那应该也是像你爹爹吧?
如此说来,你爹爹……他也该是个十分英俊的人吧?就像……他一样?
暮田田定了定心神,无法判断自己对女儿的相貌突然生发的观感究竟是否可靠。
到底是这孩子真长得像他,还是自己潜意识里已对那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以至于痴心妄想,奢望他有一日能成为女儿的父亲?
暮田田自嘲地摇摇头,苦笑了一下。真是不该有的心思啊,她可不敢指望他那般谪仙般的人物能看上自己。他是古人,古代男子都极看重女子的贞操。就算将来自己离开沈家,也是被扫地出门的弃妇,严格说来还算是嫁过两次,真真就是残花败柳,就算是最最普通的男人,也怕是倒贴钱人家都不肯要,何况是他这样有财有貌有家世的极品了。
这是自莫名变成失足少女以来,暮田田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幸,算算年龄,人生本该刚刚开始,却已然黯淡无望。
心绪这么一低落下来,暮田田就宅了几天,明明很想去见郁檀,每次迈开脚步之前却又忽觉心灰意冷。可她没告诉过郁檀自己究竟是谁家的少爷,她不去找他,他如果想找她便也没有办法。
于是她越来越清晰地想起那天郁檀拄杖在门前等候自己的样子,他因为病弱而清清淡淡的面容上涂满了柔柔软软的笑和浅浅暖暖的目光……
那个镜头越来越频繁地在脑海里反复上演,以至于有一天晚上暮田田梦见了他。很奇异的是,这个梦似乎是她以前做过的一个梦的续集,暮田田原本已经不记得那个梦了,却在这个梦里突然想起。
她梦见郁檀曾经是一头狮子,他们俩是人兽恋,她只好经常到动物园去谈恋爱。
后来动物园的工作人员发现了,觉得天理难容,为了拆散他们俩,有一天就把动物园关闭,不让别的游客进来,然后打开所有笼子放出所有动物。
于是就出现了满园子弱肉强食的血腥场面,而郁檀在保护暮田田之余,也当着她的面咬死了一头牦牛。
这就是动物园高层想让人类暮田田看到的:你看,你那位就是头野兽,你还要他吗?
这个前传结束的时候非(提供下载…fsktxt)常悲情,暮田田在离开动物园之前对郁檀说:“如果以后我再也不来看你了,请你一定要记住,那不是因为我不要你,而是因为这个世界不让我们在一起。”
在这晚的这个梦里,郁檀来找她了。他的眼里哀愁流转,全是溶溶流水一般的刻骨心伤。
他说:“田田,你怎么就真的再也不来看我了?你竟然真的再也不来看我了?你怎能就这样再也不来看我了?”
那一刹,暮田田心痛如绞,几乎是在窒息中醒来的,好不容易喘开一口气,眼泪便如决堤般涔涔奔涌。
她再也睡不着,索性披衣起床,也不叫下女,自己点了灯提笔给郁檀写了封信,说明自己这几日家里事多,脱不开身来出门,等过几日得了闲,一定马上去看望他。
信写好后,暮田田觉得心里多少好受了些,可转念又发现,要怎么送过去实在也成问题。
想来想去,也只能寄望于自己唯一的联盟沈寂涯了。趁着这时天还没亮,全府上下都还在熟睡之中,暮田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轻手轻脚开了门,就往沈寂涯院中去了。
当她对着沈寂涯的门缝心急火燎地低喊他的名字时,心里一阵苦笑:老妈在《情咒》里写岳映泉不守妇道,移情小叔举止不端,如今自己这番作为,不恰正应和了这一段?
到底是习武之人,沈寂涯睡得极轻,稍有异响就惊醒过来,连忙下床开门,看着站在外面手里怯怯拿着封信的暮田田,呼吸顿急。
暮田田不安地递过手中的信,低头不敢看他:“寂涯,俗话说得好,帮忙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一客不烦二主,那个……麻烦你,今日最好,明日也可,觑空替我送给郁府的檀公子,行吗?”
有好一会儿,沈寂涯都一动不动,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已然冰凝。
直到暮田田手都快酸了,沈寂涯才默默地把信接在手中。
暮田田狠狠地松了口气,抬眼对他笑,感激中不免就透出几分讨好:“谢谢你了寂涯!你若不嫌委屈,便暂且说是我的贴身小厮行吗?你也知道我跟他们说我是男子,姓暮,要不你就说你叫……沉渊?”
她脱口就把沈寂涯将来的化名给说了出来。
沈寂涯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苦苦一笑:“沉冤?这个名字倒是好得很,我果然冤得不轻啊!”
暮田田心虚地低下头。
寂涯一定是误会什么了,可是……
真的是误会么?
掌柜的心事
沈寂涯果然不负所托,不仅当日就把信送到了郁檀手上,还马上给暮田田带来了回信。
暮田田激动地一边拆信一边听沈寂涯在旁边说:“这个郁公子倒是不简单,他的武学修为在当世绝对无出其右,只可惜呀……”
暮田田愣了:“你说檀哥哥会武?可他……”
沈寂涯点点头:“他现下身子很不好,是因为他曾受过重伤,险些丧命,后来性命虽然保住,那一身功夫却是尽数毁了。今日我一去,他光看我行路举止便已指出了我武学上的一应长处与不足,样样说得精妙,又给我指点了一番,我现在只觉得整个人都好似脱胎换骨了一般!”
“这么神奇呀!”暮田田心里一喜,随之又重重一酸。
这么说,檀哥哥以前还真是个完美的男人啦!只不知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落到如今这般境地?
她兀自叹惋了一会儿,沈寂涯走了,她才展开信纸,见郁檀说他这几日一直不见她来,也不知怎么去找她,直担心她是身体不适,如今见了信才放心。
他还说,请她得空时到他的商铺里去,有个伙计家里出了件怪事,怕也同神鬼有关,或许她会感兴趣,也能帮上忙。
暮田田当然感兴趣啦!她把信看了一遍,又看一遍,恋恋不舍地刚收起来,就已经开始美滋滋地盘算起这回又该怎么溜出去了。
郁家商号在靖阴城刚开张不过月余,是个银号,暮田田看那气派,心想这肯定是郁家生意打入靖阴城的第一步,从金融业入手,将来肯定是要进军各种实业的。
真是财主啊!
暮田田一走进银号,马上就有伙计上来招呼,听说她是来找郁檀的,再一问名号,顿时更热情了:“原来是暮公子啊!快后边请后边请!哎呀久闻大名啊,这都好长一阵儿了,我家爷是日日夜夜都挂念着公子啊。公子您且请宽坐,小的这就差人去请爷,他马上就到!”
暮田田点头称谢,心想这小伙计也太言过其实了,什么叫“好长一阵儿”啊?我和檀哥哥才认识不过几天,他怎么也不可能都挂念了我好长一阵儿呀。
她坐在那里东瞅瞅西望望,喝了几口掌柜亲自沏上来的茶。人家毕竟是掌柜,如今亲自来做这种下人的活,还挺让她过意不去的。结果她刚客套了一句“这怎么好意思”,就见掌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就给她行开了大礼:“暮公子在上,请受小人一拜!”
暮田田吓了一大跳,手中的茶杯顿时丁丁当当的在托碟上晃悠了起来:“哎哟,怎么了这是?掌柜的快快请起,暮某受不起这等大礼啊!”
掌柜这才站起来,满脸激动:“暮公子,不瞒您老人家说,我家爷请您过来,就是为了小人啊!唉,小人家里有一桩糟心事,要劳烦暮公子了!”
暮田田“哦”了一声,连忙请他坐下:“您坐着,也喝口茶,咱慢慢说啊。”
掌柜连连点头称谢,小心翼翼地在她下首坐了,一开口就重重叹了口气:“不怕暮公子笑话,小人和家中婆娘成亲已有十余载,始终不曾有过一儿半女。第五年上小人的娘亲着了急,请了位先生给我俩合了合八字,说是命中注定有一子,且该于我俩婚后次年便降生,长大后还能考中进士哩!
我们一家听了这话,真是又喜又愁,说信吧,可这事它压根儿就不是这么回事啊;要说不信吧,咱们又不甘心,你说这多好的命啊,是不是?
这么着盼来盼去又过了这些年,我娘都已经不在了,她老人家到过世也没抱上孙子,那可真是合不上眼啊!我们等了这么久,心也冷了,想着当初那位先生怕是拿人钱财光说好话吧?可这也说不过去呀,他若只想哄我们欢喜,便说我们次年有子不就行啦?
这样一寻思,我们还是觉得不对,便又请了好些先生来算——您猜怎么着?居然个个算出的都一样啊,都说的是我们老两口早该有个半大的儿子,将来会考取进士!”
掌柜刚说到这里,只见门帘一掀,郁檀拄着手杖站在门口,双目炯炯,直往暮田田望过来。
几天不见,他的气色似乎好了不少,俊美的面庞容光焕发,比过去益发英气逼人。
暮田田心里一紧,连忙站起:“檀哥哥!”
郁檀微笑着点点头,看了一眼掌柜,慢慢走过来:“你们既然已把事情谈开,那就不用我多说了。田田,你看这事……”
暮田田说:“我知道啦。掌柜的,还得劳您把家中婶子的八字和您的八字再给我瞧一瞧。”
掌柜诺诺称是,拿出纸笔,将自己俩口的生辰八字规规整整写在纸上,双手恭恭敬敬呈给暮田田。
暮田田接过看了,心中默算一番,发现这掌柜之前请过的那些算命先生还真不是江湖骗子,他们算得都不错,这老两口的确是命中注定有且仅有一子,而且到今年的确是应该已经十来岁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是阎罗老儿的生死簿出了问题,该死的人没死、该投胎的没投、或者是也被当初的阿滦换到别人家去了?
她闭上眼睛,凝神入定,开始调集灵力追溯那副魂魄的下落。
半晌之后,她突然睁开眼睛,脸上霍然绽放的是一派惊诧莫名:“掌柜的,您的确是该有个儿子,可您这个儿子……他的魂魄现在是既不在阳世,也不在阴间啊!”
真是太奇(提供下载…fsktxt)怪了!那副魂魄现在肯定不在某个活人身上,可是冥界也杳然不见其踪。暮田田感应到它的所在之处是靖阴城外西北方,提出来一说,掌柜霎时间面无人色:“那……那不是座坟山么?”
暮田田愣了。这人上一世寿终都过了六七十年了,怎么可能魂魄还没离开尸体?难道是有人害他,也给他修了个像当初老爸老妈遇到的那种阴阳套墓,害他没法下赴黄泉?
这种事情光用想的自然没用,得去实地看看才行啊。
郁檀看着虽然病弱,倒真不愧是个实干主义的生意人,行动力极强,做事爽快,雷厉风行。他当即就安排下去,让凌风去备一辆轻便的马车来,他和暮田田这就往城外走一趟。
趁着准备的工夫,郁檀让人先上了顿便饭,陪暮田田简单填了填肚子,然后凌风驾车,不多会儿就出城上山。果然这里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皆是大大小小的坟包,石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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